懊悔_重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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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
　　　　云起往车子里放东西的手没有停过，“真的什么都可以要吗？”
　　　　“什么都可以要。”有万般豪情突破有光的血液心脉，他想起看到的书里面有男主角愿意为女主角付出所有，哪怕倾家荡产都不后悔。他原先耻笑这种感情的不理智和不可持续，结果轮到他自己，只要徐云起一直这样高兴，刷爆他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好在徐云起也是个好养活的孩子。
　　　　两个人幸幸福福地回家，云起坐在后座不停地嘎吱嘎吱。“徐云起。”有光原先想叫他少吃一点，但见孩子把头昂起来眨巴着眼睛，跟很多年前没有半分区别，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光哥？”
　　　　“真的很好吃吗？”
　　　　“嗯！！！”
　　　　
　　　　第19章　第十九章
　　　　
　　　　晚上回到家，云起抱着他的零食们冲回沙发看海绵宝宝，有光拎着大包小包到厨房开始工作。
　　　　心真得很安定。
　　　　云起看着电视就闻到香味了，那个味道简直了！他绝对没吃过！他没忍住去厨房逛了一圈，眼睛不断往那个蒸锅那里瞟，有光一边切着苦瓜，用余光看见徐云起装作倒水喝凑近砂锅，真得十分地可爱啊。
　　　　“那是酿豆腐。”
　　　　一听是素菜，云起的兴致大减，又回去看电视去了。
　　　　等到晚上上桌吃到这道菜的时候才发现外酥里嫩，里面包着牛肉！！！真得任何为人称道的美味都不足以形容它万分之一的美好。
　　　　“有光哥，这个真的太好吃了！”
　　　　“嗯，那你就多吃一点。”
　　　　他多吃了不止一点，然后撑了。景有光不由分说地拎着他绕着院子跑步，晚上有明亮月光，家门口亮盏小灯，云起情绪万千，不由感慨，“有光哥，真的谢谢你。”
　　　　“嗯。”
　　　　夜晚总是能够让人轻易卸下防备，有光的声音都添了两分温柔，“徐云起，你想去哪里玩吗？我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云起想了想，“我想家了。但是我们有比赛…”这家伙还惦记着比赛的事情，抄一遍《射雕英雄传》真得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好吗？如果有光趁这个时候苦练技术，那他就死定了呀。
　　　　有光笑，“比赛暂停。徐云起。我们回家吧。”
　　　　徐沛在凌晨三点钟的机场接到了两个孩子。他抱了抱两个孩子，”有光，今天直接回我那儿吧，太晚了，你爸妈估计都睡了。”
　　　　“嗯，我本来就是怕打扰他们睡觉才叫徐叔来接的。”
　　　　徐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云起，你怎么就没想着你老爸休息呢？”
　　　　云起，“……〃
　　　　回到家里的时候苏熙还没睡，在厨房给他们温着小米粥，然后盛出来，“这次买的小米很香，有米油。”
　　　　两个人热乎乎地喝了粥，分别回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徐云旗小朋友起床刷牙的时候感觉到家有异象，然后在厨房看见了他亲爱的光光哥！然后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尖叫声要冲破屋顶了！
　　　　徐沛一把捂住小儿子的嘴，然后被他咬了一口。有光已经做好了接小朋友的准备，果然徐云旗兴冲冲地跳到了他身上！
　　　　“光光哥，我好想你！”
　　　　这家伙胖了不少，有光抱他的步子没以前稳，但还是在小家伙的头上温柔地一吻，“云旗，我也很想你。”
　　　　徐云旗挂在他身上不愿意起来，有光无奈，“不如我背着你，然后接着给你做糖心鸡蛋。”
　　　　“好呀好呀～”
　　　　但是苏熙拍小儿子的额头，“快去刷牙洗脸，然后去学校。你有光哥才睡了一小会儿，就要给你做早饭了，你还这样累他。”
　　　　云旗小朋友立刻关怀，“光光哥，辛苦了。”
　　　　“不辛苦。等下我送你去学校好吗？”
　　　　“好啊。”小胖子又兴致勃勃地往洗手间冲。
　　　　高高兴兴地吃掉了一顿早餐，云旗拉着光光哥的手往学校走，还自己背上了小书包。
　　　　徐沛看着小儿子也成了有光脑残粉，咳嗽一声，没人理他，终于按捺不住，“徐云旗，平时我送你你都是让我背书包的。”
　　　　“爸爸，光光哥辛苦了呀。”
　　　　徐沛将气出的一口老血憋回去，也没见你心疼心疼你的老父亲……
　　　　有光送完小胖子想自己亲爹妈了，给景蓝打了个电话，景蓝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跟技术部的人讨论南方基金的利率，听到有光已经到家的消息，立刻要请假，“我实在有急事，必须得走。”
　　　　同事见她脸色着急，以为出了什么急事，也不计较。
　　　　景蓝一路飙车回家，见近一年没见的大儿子老老实实地坐在台阶上等她，整个人清瘦不少，却仍然跟很多年前的小朋友一样。
　　　　她眼泪刷地下来了。
　　　　有光看到了自家的车和自己老妈，走过去，除了步幅比以前大一些也看不出有什么非常激动的情绪。
　　　　“妈妈，我回来了。”
　　　　景蓝埋头在他怀里，“儿子，我真得非常非常想你，有光，妈妈真得非常非常想你。”
　　　　有光的感情一向冷静自持，在这个拥抱里，鼻子竟酸涩，眼角有泪意。他这些年确实忙于工作，疲于奔波，再加上知道还有明朗在，并没有浪费特别多的心思在想念父母上。终归是他的不好，父母明明生了两个…就算一模一样，少一个就是少一个。
　　　　景蓝拉着他的手，“有光，你的行李呢？”
　　　　“在徐叔家。”
　　　　“晚上我让爸爸把你的行李拉回来，这次可要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
　　　　有光觉得十分抱歉，“妈妈，我带徐云起回来的，只有一周的假。”
　　　　景蓝的脸霎那黯淡下来，“嗯，没关系。反正妈妈也不忙，可以在家好好陪你。”
　　　　有光自责地恨不能死掉了，但面上不显，只是搂景蓝的手重了重。景蓝知道儿子晚上三点才到，赶紧把他按回房间睡觉，然后去买菜给他做午饭。
　　　　有光说他真的很想要喝海带排骨汤了。
　　　　海带排骨汤是景蓝少有能拿得出手的菜，简单好学，切巴切巴海带再切巴切巴大骨汤，然后将他们放在砂锅里慢慢炖就是了。当年她为邓迟洗手做汤羹，做的第一道菜就是这个，有光和邓迟都非常喜欢她熬的海带排骨汤。
　　　　唯一不喜欢的是云起。
　　　　他大一些的时候得碘缺乏症，景蓝每天给他炖海带排骨汤，他喝到后来一听到这五个字都觉得恶心。
　　　　云起这一觉睡得也晚，起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了苏熙，他洗漱完了以后问起有光，苏熙对景有光一贯带着她自己都不自觉的偏爱，“有光很早就起来给云旗做早饭送他去学校，然后就先回家了。有光就是懂事会照顾人，要不是有有光在，我每天都要担心死你了。”
　　　　云起嗯了一声，有些不耐烦讨论景有光有多靠谱，赶紧转移话题，“快中午了，我去接云旗回家吃饭吧。”
　　　　徐云旗觉得今天简直像是过年，因为他早上才见到光光哥，中午他亲哥就来接他了，又兴奋地扑上来，云起颠了颠他的份量，小胖子又重了不少。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有说有笑，云旗性子活泼，是那一种无论老师把他放在哪里他都能跟身边的人谈天说地兴致勃勃的小孩子，是加强版的徐沛，嘴永远都不停。
　　　　“哥哥，光光哥中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你光光哥回家了。”
　　　　小胖子的脸垮下来，”那我可就不高兴了，我中午还想吃光光哥做的饭呢。“云起觉得这小东西贪吃没良心像极了自己，忍俊不禁，又听见小朋友开口，“就算他不做饭，我也希望中午能看到他呀，我真的很喜欢光光哥，哥哥你也是的吧。”
　　　　云起一时有些语塞，但是小胖子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絮絮叨叨，“我真是超级超级喜欢光光哥，他真是又聪明又好看…”云起饶有兴致地听着小家伙絮絮叨叨有光的好，直到听到他说，”要是光光哥哥是我们家的就好了。”他捏小胖子的脸，云旗赶紧求饶，”哥哥，我开玩笑的。”
　　　　徐云起想起小的时候他跟明朗合辙，明朗总说希望他跟有光换一换。他当时还得意，看天道好轮回，谁又能绕过谁。
　　　　明天是周末，云起关切起小胖子的课余生活来了，“小旗子，你现在周末还是要一直练琴吗？”
　　　　“不用了，妈妈说她受不了我这么糟蹋钢琴了。”苏熙是希望培养出一个新朗朗来的，也曾经对这个小儿子寄予厚望，可是大的至少还能弹个一闪一闪亮晶晶，这个小的简直就是……一言难尽。苏熙带他去听古典音乐会，他口水横流也就罢了，上厕所忘带纸巾撕张琴谱擦屁股也算了，直到苏熙弹琴发现键盘触感不对，一摸一手油，徐云旗居然用偷吃过鸡腿没洗的手乱弹钢琴，苏熙实在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徐云旗同学挨了生平第一顿胖揍。但是被暴揍他的亲娘倒是终于不再让他弹琴了，云旗觉得这顿打挨得值。他要是早知道这么整能不用练琴，何苦蹉跎这么些年。
　　　　云起闷笑，苏熙每次催云旗练琴对全家都是一种折磨……小胖子见哥哥笑他挨打，颇有些愤愤不平，“我挨打都是因为哥哥，我要补偿。”
　　　　“咦，你挨打的时候我是真的隔着十万八千里，这都能甩锅给我啦？”
　　　　“如果哥哥好好学琴的话，妈妈就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就更不会因为希望破裂而暴揍我一顿啦。”小胖子的信口雌黄强词夺理能言善辩是完完全全随了徐沛，云起老实，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好来反驳，只好答应，”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希望哥哥能带我和我的兄弟一起开黑。”
　　　　开黑是流行于对战游戏中的新兴词语，常用作同在游戏的一群人在交流方便的情况下组队打游戏，让云起带上一群小学生打游戏…还真是……“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网游了？我只玩英雄联盟，别的都不会。”
　　　　“我是本来想要打炉石传说的，爸爸都已经是传说级玩家了，我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我觉得不能做个啃老族，我要自己打下属于自己的天地，而英雄联盟比较符合我的气质。因为我徐云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
　　　　是不是傻啊……
　　　　徐云旗同学还要炫耀他的id，“哥，你知道我在服里的id是啥不？”
　　　　“不知道。”
　　　　“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哥哥，是不是特别巧妙。”
　　　　“哦哈哈哈…确实很巧妙。”
　　　　晚上云起带着id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的歌声是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张博爱温馨”四个一年级小朋友开黑。他对着这几个又红又专的id吐槽无力，看到了最后一个上线的小朋友，好奇，“张博这个孩子是家里情况很特殊吗，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喜欢温馨呢。”
　　　　云旗不屑，“哼，温馨是我们女班长，他女朋友。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他本来应该叫从此走向繁荣富强的。”
　　　　“……”
　　　　一带四真是费力啊，但是小朋友们好像都对他一见如故，纷纷邀请他加入他们“军歌嘹亮”战队…云起以自己的id太过普通拒绝了……
　　　　其实还是挺有趣的……哄睡了云旗，他推客房的门，有光的行李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人却不在了，他又想起了今天中午云旗问他的话，我是不是也很喜欢你呢，景有光。其实云起是有小失落的，有光走了连招呼都没有跟他打，两个人一起在深夜的机场回到家，甚至可能在同一个时间段睡去，但我再睁开眼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这种失落，难以名状。
　　　　
　　　　第20章　第二十章
　　　　
　　　　有光确实是没顾上云起了，他被景蓝一霎间的失落冲击到，从醒过来以后安安静静地喝掉她煮好的汤，陪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看书，他看她。她确实老去了一些，这种老去倒不全然表现在她新添的皱纹和白发，而在她的精神状态，那一种全然失掉了童稚和天真，无可避免地走向衰老。
　　　　景蓝见儿子神情怔怔，摸摸他的头发，“有光，你今年几岁啦？”
　　　　“二十五。”
　　　　景蓝自己念念了这个数字两三遍，似是难以置信，“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是一个红彤彤的小家伙，因为是双胞胎，你和明朗看起来都格外瘦弱，感觉就是一点点……一眨眼有光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这样地有出息。”
　　　　“是妈妈教育得好。”
　　　　“那是自然！！！”
　　　　有光笑，但很快他的笑就挂不住了，因为他的母亲现在在提结婚的事情。“有光，我并不是在催促你结婚，只是你现在二十五岁……二十五岁其实对一个男孩子来说还早得很，但我现在担心的是，为什么妈妈觉得你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子呢？”
　　　　“那是因为她们都比我大。”
　　　　“但你现在已经工作很多年了，有光，你就没有遇到让你心动的女孩子吗？”
　　　　有光是不屑于说谎的，一个因为天性，二是因为骄傲。在遇到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时他通常沉默，他的这种沉默被景蓝想当然地理解为默认。景蓝迅速地脑补出了一场她儿子被小贼偷去心肝，然后痴痴的守候在原地等着她来找他的戏码。
　　　　“她不喜欢你？”
　　　　“嗯。“
　　　　“那姑娘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他已经有了另一半了。”
　　　　额……依景蓝的性子是说不出就算她结婚了生娃了你也可以把她抢过来的这种话的，景蓝内心陷入了某种挣扎中，一方面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她的儿子，另一方面她默默吐槽了儿子的深情，就算金岳霖痴恋林徽因多年以至于终身未婚，但是完全不影响人家谈个辣妹女友啊，怎么百年难遇的痴情种就落在自己儿子头上了。父母的心总是偏的，哪怕痴情是好的，因着她的孩子会伤心，她都恨不得他是花心的了，去伤别人的心，我亲爱的孩子，你不要难过。
　　　　有光在回答完景蓝的问题之后倏尔想到某一天他听到徐云起给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低语轻哄温柔到极致。他放任自己在这种嫉妒但无力的情绪里，景蓝少见他脆弱，心疼更是添上三分，“有光，是我不好。”景蓝已经方寸大乱，完全忘记自己催婚的使命，只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小痴情种，心疼儿子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提婚事往他惨淡的少男心事上撒盐？甚至搬出有光最喜欢的武侠小说来劝他，“有光，想一想《天龙八部》。虽然小师妹最后嫁给了别人，但是令狐冲最后不是娶到了任盈盈？得不到的未必是好的，你不要着急。”
　　　　有光应了个“嗯”。
　　　　晚上明朗带着他的未婚妻小透一家五口坐在一桌上其乐融融地吃饭，明朗刚想向他亲哥放出虐杀单身狗的大招，被小透给他亲哥夹了块玉米而吃干醋，“李小透，你有没有眼色，到底谁才是你未婚夫！”
　　　　小透被他的幼稚烦得要死直接塞了他一口白吉馍，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邓迟倒也想起来小儿子都要结婚了，这个大的还单着，身为家长开始关切，“有光啊，爸爸还没来得及问你，在美国谈恋爱怎么样呢？”
　　　　景蓝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邓迟的脚，给了他一个速度闭嘴的眼神，有光配合亲妈做了一个被触动伤心事的表情，勾引地饭桌上的两个女士纷纷给他夹菜，“有光哥吃这个。”“有光，这个也很好。”
　　　　明朗艰难地咽下一大口的馍，又还是暴躁，“李小透，你还守不守妇道了！”
　　　　小透又塞了一大口干馍给他，这家伙整天乱吃飞醋。
　　　　有光见弟弟一边艰难地嚼着馍一边用眼神人身攻击他……笑着摸摸小透的头发，明朗要炸，但是在炸之前看到未婚妻小姐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还是默默地忍下了。哪怕他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在这个家里他现在依然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饭后，景蓝在厨房陪邓迟洗碗，邓迟好奇，“你不是对有光的婚事愁得不行吗？一边担心他搞基，一边又害怕他找个外国姑娘生个小卷毛，怎么今天连让我问都不能问了？”
　　　　景蓝慢慢给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朗送小透回家，邓明朗同学一直皱着眉头装酷，也不牵未婚妻的手也不跟她说话，小透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家伙简直幼稚到可爱，拉拉他的袖子，低低地喊一声，“，明朗哥哥~”
　　　　这对邓明朗同学来说是大杀器……他的一张哭丧脸是终于绷不住的了，去牵他未婚妻小姐的手，“那你以后不许对有光哥有好脸色看。”
　　　　“邓明朗，有光哥是你亲哥唉……”
　　　　“你还是我老婆呢，你是我的肋骨，有光就是件衣服。”
　　　　李小透抚额，“就算我的中文不是特别好，明朗，那句话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哇啊，小透的中文进步真快。”
　　　　“你别打岔！有光哥多好啊，你不能老对他有敌意。”
　　　　他们走的很快，已经到了马路边上，明朗远远看到有空着的出租车来要招手，小透却拉下他的胳膊，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吻上他。“明朗，我想你知道的事情是，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跟你结婚的准备，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有光哥去美国以后，我常对着他的脸想你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光哥曾经保护过我，他是superhero；满足了我对于想要一个亲哥哥的全部的渴望，明朗，我不希望你吃我和有光哥的醋。”
　　　　明朗有些羞涩，低低地“嗯”一声。
　　　　小透吻完人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个人站的笔直地等下一辆出租车，明朗还在琢磨着未婚妻u姐难得的表白，琢磨着琢磨着想起来问了，“有光保护你，所以是有人欺负过你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很想美剧里面坏女孩的那种角色，美丽活泼但是又很坏，她坐在我的后面，知道我念书很好以后强迫我帮她写作业，后来她们那个小圈子的人都要我帮着写作业，给他们写，他们就会跟我玩很糟糕的恶作剧……有天有光哥来学校接我，看到我准备爬树取她们扔到树上的书包，他帮我把书包取下来，问清楚了我原因……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跟我道歉，然后成为了我的朋友……在美国人人都爱DC和漫威，我觉得有光哥就是超级英雄，他无所不能，我问他的所有问题他都能答得出来，他还会做好吃得不得了的食物，他甚至会种生菜。明朗，你知道我羡慕死有哥哥的小女孩了，但是自从有光哥去了美国，我就是一个有哥哥的小女孩了！”
　　　　明朗捏捏小透的手，“我以后也会做你的superhero的！”
　　　　小姑娘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好呀好呀。”
　　　　又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司机耐心地等着一对小情侣拥抱告别，对小姑娘说，“你男朋友看起来跟你很般配。”
　　　　“是吗？我也觉得。”
　　　　邓明朗本来做好了气冲冲地去警告他哥离他未婚妻远一点的，结果被未婚妻小姐拿捏得一点气都没有，哼着小曲儿找他哥秀恩爱去了。
　　　　他哥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拼拼图。
　　　　男孩子本来就没那么多细腻的心思，更何况他们总在聊天视频，倒也从没觉得离别的难过，但相逢总还是令人喜悦的，他躺在他哥旁边，“有光光~是一只单身狗！”
　　　　有光踢他一脚。
　　　　明朗往他哥身边靠了靠，“哥，好久不见了…你过得怎么样？”
　　　　有光停下来动作的手，“还不错。你呢？工作还顺利吗？”
　　　　“国企嘛，工资够我在这个二线城市生活，好在工作很清闲而且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玩和摄影……而且我有未婚妻哦，不是单身狗哦~”
　　　　有光对亲弟的缺心眼颇为无奈，但是也很欣慰，二十五岁还能无忧又快活真是太难得了。
　　　　“但我不是啃老族。
　　　　“谁谁谁啃老了！！！”明朗十分不服气，自己虽说挣钱没有有光多，但也不至于啃老吧。
　　　　有光同学掏出计算器给他算账，“阁下现在一个月挣四千块，你用着十几万的相机，开着二十多万的车，而且刚工作三年就能在工作单位附近全款买下一套一百平的公寓，那个地方的房价均价是7000，那么问题来了，阁下的工资卡够付其中的哪一样？”
　　　　“……”说到这个明朗有些丧气，他确实只能挣个基本工资，大头都是家里出的，虽然这在大城市很常见，但是架不住他亲哥从来都是补贴爹妈，只有他在花家里的钱。有光见终于能把这家伙的气势打压下去，看他原本像一只骄傲的牵牛花瞬间枯萎，觉得好笑。
　　　　从兜里掏出给这家伙的订婚礼物。“拿着这个，密码是我们的生日。”
　　　　明朗见是张□□，从卡的外观就知道额度不小，这个人刚刚还嘲笑自己啃老，现在还掏张□□来羞辱他，太过分了！！！
　　　　“不要！”
　　　　“不要吗？哦，以我对某个人的消费来看，是没有钱给自己的环球蜜月旅行买单的吧？难道你想让小透陪着你穷游？在她嫁给你的第一个月里？这张卡倒不是我送你的，是我买你不许再发动单身狗攻击。”
　　　　明朗同学屈辱地接了这张□□……然后瘫倒在有光的脚边。
　　　　有光很兄弟爱地拍拍亲弟弟的头，“明朗，我刚才是逗你的。啃老是指已成年，具有社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