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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秦叔的情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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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手指在大腿上轻快地敲击几下,没说话。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把两个儿子一个当宝一个当草吗?
两个儿子,她选择牺牲无辜的楚绎。
那么就让她再选择一次,一边是她看成眼珠子似的儿子的前程,一边是她自己声名狼藉,有因有果。
她选了儿子,自己倒霉,那也是她欠楚绎的,活该偿还。为了遗产,要把楚绎往精神病院送,这种人也配当母亲吗?
不过这些还不是重点,秦佑向来是个务实的人。
等不到他的回答,助理先生也不敢多问,秦佑起身时却慢悠悠地开了口:“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控制起来更简单。”
楚绎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曾经把他从囚禁中解救出来的弟弟,他不想伤害,那就把这个人送得远远的。
助理先生愕然地张了张嘴,他明白了,几年后送走楚绎的弟弟,再往后,秦佑有的是办法让楚绎的妈妈出不了国。
那女人那么看重小儿子,秦佑这是打蛇专打七寸,楚绎妈妈这次答应条件,就等同于把软肋送到他手上了,不想骨肉分离就得乖乖听话。
可促成这一切的手段,没伤没死没见血,双方自愿。
这女人,以后还敢找楚绎麻烦吗?
他怔愣中,秦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转头问,“楚绎的舅舅呢?”
助理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展平递到秦佑面前,“这是最近跟他接触过的人,和这些人的家庭社会关系。”
秦佑接过来,低头一看,本来古井无波的双眼中倏忽有寒光闪过。
把纸揉成一团,顺手扔进垃圾桶,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蒋澜。”
第20章
楚绎跟经纪人通了个电话,经纪人语气比之前几天松快多了。
跟他说了一下之后几天的工作安排,又感叹:“sugar组合的Tina跟家里闹不和,到今天都还是她的黑料,楚绎,跟她比你这次的事就解决得好多了,别人都说爱笑的女人运气不会太差,没想到这句话套在男人身上也一样。”
运气不好的根本笑不出来好吗?
楚绎笑眯眯地回答:“这几天辛苦你了,娴姐。”
但这次的事,最应该感谢的是谁,他心里头明镜似的。
整一周笼罩在头上的阴翳云消雾散,楚绎觉得整个人轻松得像是走着走着都能飞起来似的。
看一眼关着的房间门,也不知道秦佑和助理先生谈完了没有。
别墅一楼,客厅。
秦佑站在沙发边的花凳旁,一手插在裤兜,一手垂在身侧夹着支烟。
燕秋鸿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所以你早知道了?枉我白跑一趟。”
混演艺圈的没几个蠢人,当初楚绎事发不到几个小时就蹦出来个舅舅的爆料,但凡留意的都知道这事里有蹊跷。
燕秋鸿留了个心,最后一查果然。
知道秦佑最近在料理这事,才大下午地过来跑一趟,没想到秦佑一副早知道、丝毫不觉意外的神色,关子没卖着,怪没意思。
秦佑深吸一口烟,青色的烟雾在眼前缓缓升腾开,微眯着眼,沉声说:“你以为楚绎自己不知道?”
燕秋鸿一听就两眼放光,一副打了鸡血的表情,“所以你要护短护到底,干脆把蒋澜给收拾了吗?”
秦佑淡淡瞟他一眼,“楚绎有他自己的打算。”
燕秋鸿兴致更高了,“哦?”
秦佑本来不是个习惯跟人解释什么的性子,但接下来楚绎的安排,燕秋鸿可能也是其中一环。
在另一侧沙发坐下,慢悠悠地用力摁灭烟头,这才开口沉声说:“坦白说,蒋澜的老底就在楚绎手上,跟私生活有关,一旦抖出来,他明天就得被主流媒体封杀,但楚绎没做,也不屑只做到这个程度。”
燕秋鸿一时愕然。
秦佑又说:“要弄死一个人,就得让他死透了,别留余温。”
燕秋鸿顿时明白了一个大概,跟私生活有关,蒋澜是个GAY,圈里很多人都知道,圈里GAY很多,但性向这种事,只要没有硬锤,只是道听途说,还真毁不掉谁,毕竟,眼下娱乐圈卖腐的男星女星都不少见。
那楚绎手上的,应该就是能对蒋澜的事业一击毙命的东西了,很有可能是艳照。
可是,蒋澜如今正在他事业巅峰,因为这种事被封杀,唾弃者有之,但为其扼腕叹息者更多。
他在最辉煌的时候因为一个不伤害他们的理由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中,多年之后还会有人对他怀念为他叹惋。
这就是秦佑说的死有余温。
燕秋鸿不禁大惊,这是要先把蒋澜从他站的那个高度先给拉下来,让他从星光熠熠到黯然失色,等他山穷水尽了,再往死里整。
嘴张合几下才出声,“这是你的想法吧?”楚绎才多大年岁,应该不至于这么狠,也不至于这样能隐忍。
秦佑短促了笑了声,想到什么,眼神中竟有几分与有荣焉的得意。
片刻,意味深长地说,“你的电视剧,蒋澜是男二,楚绎可是一直等着跟他在同一个戏里交手的。”
燕秋鸿这会儿才总算明白一向寡言的秦佑为什么突然有耐心对他产篇大论到现在了。
原来在这等着他呐。
只好点一下头,“我知道了。”
对秦佑无奈地说,“你说你跟我绕什么弯呢?”
话音刚落,就见秦佑突然皱一下眉,对着楼梯的方向略偏一下头,略微提高声音说:“燕导来看你,还不快下来?”
秦佑说话时语气竟一反常态地严厉中带着几分温柔,温柔而纵容,燕秋鸿一瞬间有种天上下红雨的感觉。
他一愣,下意识地朝着楼梯的方向看过去:
楚绎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笑容僵硬地应了声:“哎。”
楚绎心里头这会儿也的确是百感交集,他刚才出来一走到楼梯转角就依稀听到客厅里的人,谈话中似乎有他的名字。
于是他顿住脚步,躲在那把秦佑刚才那番话给听全了。
既然偷听都被发现了,楚绎这会儿只要佯装无事地现身了。
一直走到客厅中间,对燕秋鸿点了个头,“燕导。”
燕秋鸿看着他呵呵笑,秦佑坐在一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楚绎都不敢转头秦佑,他没想到,自己所思所想,甚至是有些阴暗的心思,不用说,秦佑全都知道。
而且听秦佑刚才说话时的语气,甚至没有一丝反感。
楚绎突然心里又湿又热,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碌碌一生,都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不管你是好是坏,他都全盘接受,理解包容甚至纵容。
他只知道,他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三个人在客厅,秦佑寡言,而楚绎则一反常态地沉默了,燕秋鸿一个人找话题很是无趣,说了几句就站起来,“家里等着我吃饭,我就不多留了,你们也别送。”
秦佑嗯一声,毫不客气坐着没动。
楚绎站起来,燕秋鸿上下打量他一阵,笑着说:“你现在比前一阵厚实点了,很不错,记得继续健身,戏下周就要开拍了,等着看你的表现。”
说话间擦身而过,突然伸出手拍拍楚绎挺翘紧实的屁股,啧地赞叹一声:“这体格!”
楚绎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本来还想送他到门口的,但现在决定还是算了。
秦佑当即一个眼风扫过去,直直地刮过燕秋鸿的那只手。
那眼神凌厉得好似带着刀锋般吹毛断发的实质,燕秋鸿神色一滞,干笑几声,自己走了。
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楚绎抿一下唇,定了定神,才转头看向秦佑。
张开嘴刚要说什么,秦佑目光转向他,温和地训诫道:“以后他再这样,你能躲能躲,躲不了就骂,骂不过干脆打他一顿也没什么,留口气就成了,知道吗?”
楚绎本来还想就刚才那个“此生独一无二”煽一下情的,但听见这话顿时睁大眼睛,片刻后,呲地一声笑了出来。
不怪他绷不住,燕秋鸿真是专业八级毁气氛。
黄昏时分,雨停了。
助理先生因为整理文件,在书房待了一整个下午,这天晚饭是三个人吃的。
晚餐吃完,秦佑回房了,楚绎自告奋勇地去厨房收拾。
等他从厨房出来,正巧撞见秦佑下楼,楚绎看见秦佑身上穿着挺括的西装,明显是要出门的样。
跟秦佑一起在家待了三天,明天就要工作了,这会儿看他出门,晚上家里只留自己一个,楚绎心里竟然有些不习惯。
迎上去明知故问地说,“这是要出去吗?”
秦佑脚步在他身前停住,“有个朋友的店开业,请我去捧场。”
楚绎本来挂在嘴角笑意滞了一瞬,顷刻后笑得更加灿烂了,“夜店?”
秦佑伸手理理衬衣的袖扣,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楚绎整个人都不好了,秦佑朝着门口走去,他就上了发条似的一直跟着秦佑蹭着往前走。
秦佑要去夜店……
秦佑要去夜店……
秦佑要去夜店……
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他走在秦佑侧后方的位置,视线中秦佑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腰,被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成一个倒梯形,两条有力的长腿有节奏的迈动,浑身散发着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芬芳。
这该招来多少狂风浪蝶啊,楚绎真的淡定不起来了。
一些以前他不在意的细节现在突然浮现在脑海中,赵离夏跟他说过,秦佑这种人就算自己不主动,想爬他床的人怎么都不会少。
秦佑自己也曾说过,他不会把“那些人”带回家。
而且,他自己十八岁那年,不就是在夜店碰见秦佑的吗?
楚绎其实也觉得他不应该干涉秦佑的私生活,可是这会儿,脑子里头有些什么彻底击溃了理智。
秦佑这一去,今晚上还回得来?
助理先生还在门口等着,秦佑准备低头换鞋的时候,楚绎突然小心地说,“秦叔,我能去吗?”
秦佑动作停下了,侧过头漆黑深沉的双眼斜瞟着楚绎。
见他微微拧眉,楚绎立刻眨巴眨巴眼睛,“我这几天在家憋坏了,也想出去放松放松。”
秦佑这才转身正对着楚绎,眉头一直没松下,今天他要去的是个GAY吧,虽然档次不会太低,客人也不会什么不入流的都有。
但那种地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最是赤裸,楚绎这一去就跟鲜肉扔进狼群似的,即使什么都不做,光视奸意淫就能弄出个限制级来,带上楚绎?
两个人在沉默中对视,足足十秒。
楚绎清澈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期待。
最后还是秦佑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把皮鞋踢到一边,“去换身衣服。”
楚绎欣然地应了声好,他就知道,秦佑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秦佑干脆在客厅里坐着等他,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助理先生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看着,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来。
约摸二十分钟后,楚绎下来了,秦佑闻声回头一看,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楚绎身上穿着一件修身的暗条纹黑衬衣,同样修身的长裤,宽肩窄臀,修长结实的身体线条被描摹的淋漓尽致。
平时搭在额前的碎发也梳上去了,上了发胶,短发被抓弄打理得利落而有型,整个人气质比平常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对上他的目光,楚绎对他挤眼微微勾了一下唇,笑起来有点小小的邪气,但是非常迷人,有种年轻而洒脱不羁的男人味。
秦佑呼吸一窒,几乎立刻就想起了,下午燕秋鸿拍他屁股的那只手。
第21章
为了避免遇到不该遇到的人,楚绎还特意换了个造型,而且手边带了墨镜。
可到了之后才发现他的准备根本不必要,因为车停在酒吧后巷,打从车里出来一直到包间,路过的小门厅,电梯,走廊,压根没遇见别人,一路都像是被人清场了。
来迎秦佑的是个中等身材而且身段清瘦的男人,单从外表看不出年岁,看着男人晃着一段细腰款款走过来,楚绎对他第一感官就是娘。
他秦叔,应该不会喜欢这款。
在他们面前停下,男人十分热情对秦佑说:“贵客临门,蓬荜生辉,欢迎。”
秦佑先前说今天出来是给朋友开张的新店捧场,听这话,老板就是眼前这位了。楚绎下意识地去看秦佑,秦佑疏离而客套地淡淡笑了下,“恭喜。”虽然笑着,但眼神平静无波。
男人见惯似的,目光又转向楚绎,清秀的脸庞上有几乎微不可察的惊愕,但转瞬即逝。
随后了然地笑着对他伸出手,“好久不见,你本人比以前更帅了。”
听这话,像是以前见过他的人?楚绎怔了下,突然也觉得男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不记得人,人记得他,这样的场面有些尴尬,但楚绎还是很快握住他的手,“你好,恭喜,这里很棒。”
与此同时,秦佑温和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是Vicky。”
楚绎已经完全想不起他的事,被秦佑一句话就带出来了,但Vicky究竟是当酒吧老板的人,也不多解释,更没深究,说笑间就把话题带过去了。
给秦佑准备的是二楼一间包间,进去在里边坐下,大面的落地玻璃窗下就是酒吧大厅。
才刚过晚八点,场上气氛已经火热,耀目的灯光纵横交织出灯红酒绿的浮华,劲爆的音乐声伴着沉重的鼓点直直冲击耳膜。
舞池里和吧台边到处都是嬉笑着疯狂地扭动身体的客人,不远处华丽的舞台上,身上几乎只有几片布片蔽体Dancer肆意挥洒着荷尔蒙,楚绎发现,好像他视线可及之处全是男人,这才意识到这是个GAY吧。
而一层玻璃把他们跟外边的喧嚷沸腾格开,和秦佑一块儿在落地窗边落座,楚绎突然觉得此情此景,跟那个夜晚何其相似。
正巧Vicky问秦佑,“还是AsomBroso吗?”
秦佑点一下头。
轮到楚绎时,他神思不属地说,“我和他一样。”
秦佑低头呲地一下笑出声来。
楚绎回过神,这下不干了,“我就不能喝烈酒吗?”
“那就一样。”秦佑对Vicky说,目光再转向楚绎时眼神里多少有些宠溺和纵容。
Vicky见状微怔,很快笑意如常,对酒保交代一声,自己没出去,在他们桌边另一个位置坐下了,趁秦佑转头看窗外,暧昧地对楚绎眨了眨眼睛。
楚绎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脸不禁微热。
但没给他时间羞涩,秦佑视线转回来时,Vicky说:“老贺马上就过来。”
说着,给秦佑点上烟,轮到楚绎时,楚绎礼貌地摆摆手说了声谢谢,Vicky很快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自己啪地点上。
楚绎的目光落在细长雪白的香烟上,这是一种罗马尼亚产的女士烟,烟嘴比烟身还要长,贵妇一样的优雅,夹在Vicky修长白皙的指缝间却丝毫不突兀,而且他还挽着兰花指。
这烟楚绎只见两个人抽过,其中一个是以前跟他搭戏的一个女演员,而另外一个……
他好像想起来在哪见过Vicky了……
简直是不忍直视的黑历史啊,混蛋。
楚绎手肘慢慢地落在桌上胳膊撑着额头缓缓低下头来,脸颊上的燥热已然蔓延到了耳根。
Vicky他确实见过,而且当时秦佑也在,隔着一扇窗就是喧嚣鼎沸的舞池,跟眼前的场面如出一辙。
很快,Vicky口中的老贺来了,是个浑身煞气但说话非常温和的男人。他们和秦佑在那聊天,楚绎很沉默。
楚绎处事还算圆融,别人聊天冷场他能找话题,别人说得热火朝天,他也绝不会让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但这会儿,他心头惴惴,胸膛里头跟揣了几只兔子似的,完全顾不上说什么了。
Vicky是老板不可能招呼他们一晚上,楚绎不敢想,和他十八岁那年如此相似的场景,待会儿他跟秦佑单独待在这个房间里,场面该是多尴尬。
真的,那样的黑历史,还是不要一起缅怀的好。
但见他心不在焉,秦佑越发快的结束了话题,对旁边的两个男人说:“我们自己坐坐就行,你们去招呼其他客人吧,不用跟我太客气。”
楚绎心里一突,脸颊的温度瞬时飙升到滚烫。
Vicky走出包间,门一关好,立刻拉住老贺的胳膊,两眼放光地大叫:“Honey,那个楚绎,我七八年前给他和秦佑牵线搭桥认识的,这么多年了,秦佑居然还跟他在一块儿。”
老贺伸手掐一下他的脸,“你想多了,可能就是朋友而已,秦佑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跟男人认真。”
Vicky拍开他的手,“你刚才没看到,人都带到GAY吧来了,秦佑那样恨不得让他喝果汁才好,小鲜肉一撒娇,秦佑就扛不住立刻松口,卧槽,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谁那样跟秦佑说话。今天秦佑来之前给电话让我清侧门那边的场,我就觉得不对了,原来是带了那么一号人。”
最后一锤定音,“他俩绝对有事儿,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得有事儿。”
老贺笑了下,“秦佑要真跟男人在一块儿,那不是有事,那是得出事。”
Vicky说的一丝没掺假,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就是他把楚绎带到秦佑面前的。
自从他们出去,房间里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光线昏暗,阴影几乎掩着楚绎半张脸,秦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样的表现很显然是已经想起了什么。
初遇是他们一直回避提及的话题,光是想到一心喜爱的孩子曾经被他当成419对象这回事,要说秦佑一点不自在都没有,那纯粹是撒谎。
他端杯喝了口酒,慢条斯理地咽下,目光转向外面群魔乱舞般的狂欢。
Vicky以前那家老店跟现在这间布局很相似,早知道会这样,今晚上他就不该一时心软带楚绎过来了。
当年那个晚上,他就是坐在和现在差不多的位置,一眼望下去,望见了吧台边上安静得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楚绎。
那时的楚绎皮肤似乎比现在还要白,扎在人堆里比其他人亮几个色度似的,当天晚上那么多人,秦佑一眼就看到这个发光体。
他的目光在楚绎身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钟,Vicky看着,没说什么,借故出去,十分钟之后,带着楚绎推开了包间的门。
十八岁时的楚绎,身段还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单薄,以至于,当时秦佑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成年了吗?
秦佑下意识地转头看一眼对面的青年,侧着光,楚绎胳膊的肌肉线条被阴影交界描摹得坚实而有力,现在的楚绎,比几年前更诱人了,对于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秦佑又喝了一口酒,冰凉的酒水也只能缓去瞬间的焦渴。
酒杯稳稳搁在桌上,抬头就见楚绎也端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条件反射似的开口,“别喝那么急。”
浓郁热辣的酒液体浸满整个口腔,楚绎几乎是强压着自己迅速咽下去,像是燃烧着似的涌进喉头,他呛得险些没当场咳出来。
放下杯子,终于回视秦佑的眼睛,豁出去似的说:“看我干嘛?我的黑历史里就没你一笔吗?”
楚绎这话说出来,秦佑心里反而坦然了些,想到什么,正色问:“所以,那次就是你被关两天后从家里跑出来吗?”
楚绎一愣,片刻,才点了一下头。
当时他被弟弟偷偷放出来,哪都没敢去,当晚就乘高铁来了S市,这才是他的家。
但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离家出走也是孑然一身,根本还是无处可去。
那时候他天真地以为,母亲骂他精神病,真的只是因为唾弃他喜欢同性。
一个孩子不能被主流接受的心情等同于被整个世界抛弃,于是,他几乎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出来,一头把自己扎进同类中间。
那是他第一次去GAY吧,也是今天之前,唯一一次。
楚绎还记得当时那家店,叫Hyacinth,他在吧台坐了很久,所有人在他看来都像是另一个次元的生物,直到Vicky过来跟他打招呼。
他们寒暄几句,Vicky回头瞄一眼身后二楼大片的镜壁,说:“要跟我上去坐坐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楚绎答应了,然后,上楼,推开那扇门,他看到了秦佑。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冷得让人打哆嗦。
之后的事就水到渠成了,秦佑把他带到了酒店。
不知道是出于融入同类世界的决心,还是想要报复竹马的背叛,楚绎躺在了酒店的那张大床上。
但即便是这样,秦佑过来,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褥,俯身看他的时候,楚绎还是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绝望,是他当时唯一的感受。
想到什么,楚绎忽而笑了下,对秦佑说:“你真凶啊。”
晦暗的光线中,楚绎的笑容似乎很释然,但秦佑心里头这会儿别提什么滋味了,是的,那时候他对楚绎的态度绝不算友善。
当时,他俯身看着楚绎紧张得屏息的神色,好像又不只是紧张。
按秦佑的个性,是断然不会有心思哄他的,于是,站起身解开袖扣,说:“我先去洗澡。”
毕竟当时楚绎年纪还小,秦佑本来是想给他一些准备的时间。
但是,当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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