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给秦叔的情书-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一把抓过楚绎的手,把他指间的瓷片拈走,扔在了地上。
    而后用力扳住楚绎还在颤抖的双肩,强迫他把脸转向自己,“楚绎,没事,没事了,你看着我。”
    
    第33章
    
    秦佑的声音低沉,可语气像是积极可能地放的温柔,就像是唯恐惊倒楚绎似的。
    楚绎缓缓转过头,四目相对,秦佑望向他的目光那样深邃,眼神里交杂了太多的情绪,担忧,心疼,或者还有什么,只是,丝毫不见愤怒和责怪。
    恍惚间,楚绎突然不确认他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开口时,声线微微颤动着,“秦叔……对不起……”
    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目光僵硬地向地上七零八碎的瓷片游移过去,“打碎了……”
    他神色中的惶恐和小心秦佑一分不差地看近眼里。
    秦佑深深叹了口气,动了下身子,用半蹲的姿势,一手搀到楚绎胳膊下面,一手穿进他的膝弯,猛地使力把楚绎整个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楚绎混沌惊愕中只能本能地圈住秦佑的脖子,很快,身后下落陷入一片柔软中,秦佑把他稳稳放在床上。
    而后,秦佑拉下他的手,抻开他的手掌,垂眼看下去时,微拧的眉皱得更紧,“你弄伤自己了。”
    楚绎张开嘴,发不出一个音节,等他回过神,秦佑已经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医药箱,利落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棕色的药瓶,拎开瓶盖,抽出棉签蘸了药水,很轻地涂在他手指的指腹上。
    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也不是太深,楚绎甚至都没空感觉都疼。
    可是,秦佑给他把手指包起来的时候,动作轻得小心翼翼,蹙眉凝眸,神色郑重得半点差错也容不得似的,这一刻,楚绎似乎连心脏都战栗起来。
    他突然想问秦佑,是不是他所有的有心之错和无心之过,无论任何事,最后到秦佑面前,都只会换来原谅、纵容甚至心疼。
    楚绎躺着没动,他似乎也没有了动弹的力气,只是眼光一刻不离地痴痴锁住坐在床边的男人。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他根本控制不住,正如,面前这个强悍到骨子里的男人对他温柔刻骨的呵护,他完全招架不住。
    还谈什么理智,他的理智早就不存在了,在秦佑面前,他所有过去遇见的人都是错误,以后可能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将就。
    这分明是一次从开始就几乎无望的动心,可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他连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见他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秦佑放下他的手,一手撑着床褥,另一只手有些慌乱抚上他的脸颊,“楚绎?”
    楚绎想应他一声,可是,嘴张开,将要出口的话都封在嗓子眼里。
    秦佑神色更加焦急了,手掌贴在他脸颊,手指拭在他鬓边,一双幽深的黑眸焦灼地望向他,急忙安慰,“东西坏了就坏了,没有人能怪你,你也不要自责,好吗?”
    楚绎伸手握住秦佑的手,死死不放,泪水没停。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他一样,清醒地明白自己对一个人,从今以后,经年累月只能矢志不渝,竟然从一滴眼泪落在下开始。
    他爱上秦佑,哪里是一次动心。
    分明,是一场宿命。
    楚绎眼角的泪水似乎源源不绝,没有哭声,只是默然泪下,那样悲怆,那样绝望。
    秦佑突然感觉到,那似乎是某种连他也难以承受的沉重。
    几乎不受控制的,他俯身抱住了楚绎,收紧的胳膊近乎把他的骨头都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楚绎……”秦佑心疼地低叹一声。
    两个人离的那样近,他唇间甚至能感受到楚绎鬓边的泪水温热味咸。
    这天的寿宴,秦佑终究是主人,因此在卧室里没待多久就被助理敲门叫他下去了。
    楚绎再下楼时已经神色如常,除了眼角还有些像是哭后又像是酒意未散的微红,之前在楼上好似伤心欲绝的那副样半点也不见。
    秦佑眼光越过人群朝他看了半晌,一个小时前,楚绎哭得停不下来的情形,现在看来就像是他的错觉。
    晚宴之后,一部分客人告别回城,剩下还有些从老家来的人没走,秦佑还得留下来再招呼一天。
    楚绎离开的时候,秦佑一直把他送到车边上,楚绎将要上车前,在秦佑身前停下了。
    两个人面对着面,楚绎目光有些局促地看向秦佑,说:“秦叔,我爸有个老朋友是做古玩修复的,刚才我打电话问他,那盘子能修好的可能性很大,改天,我带你去看看,好吗?”
    秦佑很淡地笑下,“不急。”他倒是知道能修,留下裂痕却是难免,不过就这样吧,也犯不着说出来让楚绎难受。
    楚绎点点头,漆黑的瞳仁眼光闪烁几下,望向旁边。
    但又很快回到秦佑身上,笑了声,“那东西太珍贵了,我下午也是吓坏了。”
    秦佑目光灼灼对视回去,“你怕什么?怕我?”
    楚绎听着神色一滞。
    秦佑冷峻的面容一丝笑意也没有,但语气却有些戏谑,“以后再犯事,就像今天这样直接一顿哭,哭得我舍不得打你屁股就对了,嗯?”
    这句话可不全是玩笑,秦佑今天下午得到的人生感悟全在里头。
    但他现在说出来,就是打趣楚绎下午那通肝肠寸断了,本来以楚绎跳脱的个性,秦佑以为他怎么都要想法子回呛一句。
    可是,楚绎只是用那双清透的、泛着水光的眼睛,凝视他片刻。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神色慢慢晦涩后又扯出一个笑,“那我先回去了。”
    秦佑只能嗯了声,“你自己别开车。”说完侧过头给跟在身后的男人一个眼色。
    男人立刻上前,从楚绎手上接过车钥匙。
    一直到车尾缓缓消失在暮色中,秦佑才转身离开。
    一天后,秦佑清早回来的时候,楚绎起床不久正坐在楼下吃早餐。
    秦佑手上拎着几个大大的纸袋,其中几个放到楚绎旁边的椅子上,“吃完饭去换上,待会带你出去转转。”
    楚绎立刻放下筷子低头扯开袋口一看,两个纸袋,一个里边装着靴子,一个里边装着裤子,伸手一摸质料还挺厚。
    像是马靴和马裤?
    楚绎吃完饭回房换上才明白秦佑这是要带他去骑马,两个头盔就放在秦佑的车里,问了下,才知道赵臻在郊外有个私人马场,今天,就是他邀秦佑和自己过去。
    楚绎没再多说什么,能和秦佑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他都很珍惜。
    车往北开了一个小时才出市区,再向外走,没上高速,而是沿着国道一直驶向青山绿野间。
    他们到的时候,赵臻还没来。
    但马场的教练见是秦佑就带着他们先往马房去了。
    他们进的这间马房不大,白漆木栅搭建,构造精致,从外边看不像马舍。
    一直把他们带到马厩前,楚绎才看到格栏里头是一匹栗色的,像是阿拉伯马?
    是什么品种他无法确认,但强健的曲颈,整齐油亮的皮毛,这匹马看起来十分精神。
    驯马师见他们过来,打开栅栏,把马牵出来,伸手抚摸着鬃毛,对秦佑说:“它性格很温顺,而且现在已经适应这里了。”
    秦佑转头看向楚绎,“去打个招呼。”
    楚绎愣了愣,从容而缓慢地走过去,抬起手手轻落在马的肩颈,而后另一只手缓慢地探到马鼻子底下。
    见马儿的耳朵闲适地转动着,眼神看起来安详惬意,转头把声音放得低柔,问驯马师,“它叫什么名字?”
    驯马师笑笑没回答,反而是秦佑说:“名字得你自己想。”
    楚绎当即明白这是秦佑送给他的礼物,马还是专门从国外购进的,秦佑没告诉他价值几何,但看着驯马师小心翼翼的模样和教练倾羡的眼神,他知道这匹马一定价值不菲。
    楚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礼物太贵重,他跟人打交道一向有来有回,他收下什么,一定要确认有礼尚往来的能力。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秦佑的温柔善意到底对不对,他甚至觉得自己很贪心。
    秦佑对他好,他就想要更多一些,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想成为秦佑的什么人,完全不满足于眼下这种像是若有若无的暧昧。
    所以跟秦佑两人骑马跑了一圈,大汗淋漓地在草地上休憩的时候,他笑着说:“秦叔,这马太名贵,我学骑马完全是为了上戏,也不好这个,这匹马摊我这,太暴殄天物了。”
    言外之意,你还是留着自用?
    秦佑望向远方辽阔的草场,神色一丝变化都没有。
    “就是给你拍戏用的,年前那谁不就是拍戏时候,马没选对,把人给摔伤了。”
    楚绎顿时瞪大的眼睛,不是,这是小学生买文具吗?按喜好自备,而后要用的时候自己带上?
    这文具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不过,也没容他再针对这个问题细谈,赵臻电话来了,说是人在会所,这会儿已经是饭点了,让他们过去一块儿吃饭下午再出来。
    楚绎跟着秦佑一起去了,没想到,在场的不止是赵臻自己,还有赵离夏。
    自寿宴之后,楚绎跟赵离夏没联系过,不过,这天赵离夏见他,没再像那天事发之后那样别扭,而是像往常一样笑嘻嘻的,一手揽上他的肩,“我还没见过你骑马的英姿,待会儿咱俩一块儿去跑两圈?”
    楚绎扬一下嘴角,“跑不过我,你别哭。”
    几天前的龃龉一笑而过,立刻就相谈甚欢了。
    午饭吃完,本来秦佑打算跟楚绎一块儿出去,但是,赵臻拉住了他,“让他们两个小的去玩吧,我有事跟你谈。”
    说着,向秦佑暧昧地使了个眼色。
    秦佑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但终归还是留下来了。
    两个人站在会所二楼房间的窗前,从大片的落地窗往外望去,赵离夏跟楚绎,两个高大的青年一并往外走,一路有说有笑。
    赵臻看了一会儿,转头对秦佑说:“我以前还以为你跟楚绎有点事,那天看见你请他去老爷子的寿宴才明白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秦佑的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你想说什么?”
    赵臻却没直接回答,笑了声,“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挺看重楚绎这孩子,绝不会有玩他的心思,要是认真,你要是真对一个男的认真,这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你怎么会轻易摊到人前呢?按你的脾气,至少要往后筹谋打算几百步再带他回去见老爷子。”
    秦佑没说话,只是深邃的黑眸中有一瞬的迷茫。
    赵臻又说:“我知道,你就是把楚绎当成弟弟或者小辈,既然这样,今儿这事还真得在你这过一道了。”
    秦佑突然有些不耐:“有话直说。”
    赵臻认真看着秦佑:“离夏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坦白说,当初家里知道他喜欢男人,也很是闹了一阵,可这些年家里老的也都想通了。男的就男的吧,让他找个靠谱的人好好过日子,总好过看着他一年到头胡天胡地地玩儿。”
    秦佑目光瞬时阴沉得可怕,“你们看上了楚绎?”
    赵臻心里头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不是我们要包办,是离夏他自己心里头本来就对楚绎,有这个意思。”
    
    第34章
    
    秦佑面沉如水,赵臻说完这句就立刻闭紧了嘴巴。
    片刻,他听见秦佑冷冷地质问,“四月,清明前后,楚绎出事那会儿,赵离夏在哪?”
    赵臻被问得一愣,立刻就想起来那一阵,赵离夏卷了一窝子猪朋狗友带着几个男女嫩模到北美一个小岛上住了大半个月。
    那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总之其中有一个世交家的孩子,回来就把自己亲爹给气病了,这事因此在他们圈子里传开,没想到秦佑也知道。
    赵臻一时无言以对。
    秦佑嘲讽地开口,“赵离夏和楚绎认识不是一年两年,自家孩子一直以来玩得多荤腥不忌你心里一清二楚。楚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白背他一个有意思?”
    心里边多少护着自己侄子,这话听得赵臻也是脸色一沉。
    片刻后,他不无心虚地强行辩解,“离夏他不是年轻吗?男人这个岁数爱玩也不是大错,现在玩够收心就成了……”
    “玩够了找个老实人过日子?”秦佑立刻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秦佑的眼神此时冷戾犀利得有如一把刀,刮在他身上,就像是能把他贴着骨头的肉都片片剔下来。
    饶是见惯秦佑这样,赵臻还是脊背阵阵发凉,半晌,打了个哈哈,“既然是他们的事,咱们要不……”
    但秦佑没等他接着说下去,“今天这事,以后你可以提,但记得好好捂着,别让我知道。”说完,就拎着头盔一阵风似的大步往外去了。
    留下赵臻讷讷站在原地,一直到听见门嘭地一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楚绎和赵离夏还没走远,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两个人也没急着活动,从会所出来一会儿,赵离夏找了块树荫坐下了。
    这片草地柔软干净,楚绎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本来他俩之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楚绎屁股一挨着地,赵离夏就蹭过来贴着他,伸手揽住他的肩,接着,头就往他肩窝靠了过来。
    感觉赵离夏鼻子都蹭到自己脖子上了,楚绎转头伸手按住赵离夏的肩把他推开些许,“干嘛呢这是?”
    赵离夏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嘴里撒娇似的说:“就是想跟你亲热亲热。”
    楚绎一听连忙推开他自己让到一边,俊朗的面容上笑意仍存,但话却说得坚决,“我跟你说过的吧?开玩笑得有个度。”
    他估摸着赵离夏是风流惯了,两人见面时这黏糊糊的劲三不五时地就往他身上撒,还故意说些暧昧的话。
    楚绎本人对这点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偶尔认真发作一次才能让赵离夏收敛一阵。
    赵离夏扑了个空,也没再跟着黏上来,自己手撑着草坪躺在地上,手枕着头双目望天,呵地笑了声。
    楚绎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盘腿坐着,过了许久,他转头看向楚绎,嘴里小声嘀咕,“你说你怎么是这样的性子,对谁都狠,从不放过谁,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
    楚绎呼吸一滞,眼神立刻朝他望过去,“你说什么?”
    赵离夏又笑了声,抬手遮住眼睛,却没回答。
    楚绎胳膊撑着草地站了起来,正在此时,背后突然一阵风声呼啸而来,胳膊被人用力攥住,同时听见秦佑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走!”
    简单的两个字,但不容分说,秦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沉。
    楚绎被他拖拽得踉跄两下才调稳步子,一面愕然地跟着秦佑的速度大步往前走,回头看一眼仍躺在草地上的赵离夏,眼神又转回秦佑身上:“秦叔?”
    只是一个侧脸,但他看清,秦佑漆黑深邃的双眼中浓重的阴霾凝积于内。
    楚绎一时没敢多问,只好大步流星地跟着秦佑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坐进车里的时候,楚绎呼呼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把汗。
    秦佑也没解释,还是那样绷着脸,不发一言就把车开出去了,楚绎艰难地喘息着,回神赶快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随后,眼光再次回到了秦佑脸上。
    秦佑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用最大的马力把车狂飙出去,刚才的事像是一把重锤似的直直击打在他头顶,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清醒。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熊熊燃烧,从第一次楚绎和赵离夏在他视线中同时出现,他的看法就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和谐。
    他越来越讨厌看到这种画面,特别是在赵离夏每次跟楚绎勾肩搭背,有身体接触的时候。
    出于长辈的风度,他才忍着没多说什么,而今天赵臻居然亲口告诉他,赵离夏对楚绎的确是那样的想法。
    的确是那样的想法,他怎么敢!
    楚绎就坐在他身侧,车开了很远,秦佑才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你喜欢赵离夏?”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但楚绎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显然跟秦佑突如其来的怒火有关。
    片刻怔愣,很快,坚定地摇头,“如果你说的是那种喜欢,我没有。”
    所以,秦佑失常,是因为刚才在草场上,碰巧看见赵离夏对他行为亲密?
    楚绎不知道他的猜测对不对,但此刻,心里头百味杂陈,欣喜与苦涩交织成一团。
    细致入微的照顾和呵护,同时也有浓烈的独占欲,秦佑也是爱着他的吗?
    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他还能再期待一次秦佑接受他吗?
    他回答得毅然决然,秦佑心里痛快了些,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边,“很好,他不适合你,以后离他远点。”
    其实秦佑心里边多少也明白楚绎对赵离夏有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只是想到,另一个人对楚绎有遐想,之前这么多次看似无意的身体接触可能是有意地占楚绎的便宜,而且还得逞了,他就觉得地球拥挤,很多人都没活着的必要。
    赵离夏看向楚绎的目光有多少意淫的成分,他甚至,还可能幻想过楚绎跟他鱼水交融的样子。
    那种类似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让秦佑很不高兴。
    秦佑觉得心里头那团火燃烧得越来越炽烈,怎么办?他想。
    余光瞟向侧座上的青年,英俊无俦的面容,健康性感的身体,对任何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女人都有致命的诱惑力,赵离夏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是他真的厌恶别人垂涎楚绎的眼光,要不,他就把楚绎关在家里,除了自己,谁也看不见他好了。
    楚绎那么听他的话,即使心里不愿意,也不会多说什么。
    秦佑越想身体越热,意识也越来越癫狂,这个画面美好的不可思议,他光是想想就硬了。
    秦佑觉得周身鲜血都在汹涌,那么,他带楚绎去哪里好?
    对,就青藤山下的那座房子,那里最清净,很多年没住人了,他自己也是小时候住过。
    突然一个画面直直闯入脑中,犹在混沌中的秦佑身子猛的一震,回过神时背上冷汗涔涔。
    他想起了,那双把他母亲栓在床头的手铐。
    车一个急刹,突然停在红灯路口,车里的两个人因为惯性身子往前猛地一晃。
    秦佑瞬间完全清醒,被自己脑子里刚才闪过的若干个疯狂的细节吓得不轻。
    楚绎坐稳身子,一脸惊愕地望过来,“秦叔?”
    秦佑仰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眼眸一片颓败的黯然,而此刻的楚绎就算心思再伶俐再善体察,也完全不能猜测到在秦佑身上和脑子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一场怎么样的狂风骇浪。
    足以让他对自己几十年的人生产生怀疑的狂风骇浪。
    楚绎自己心里头也是一片沸腾,他爱着的男人似乎也爱着他,而自己似乎也已经忍耐太久了。
    他凭着几分单薄的理智苦苦压抑,但是发生在秦佑和他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心里本就不算坚固的那道堤防不断地崩溃坍塌。
    无论是秦佑对他没有底线的纵容,还是今天与能直视他跟另一个人形容亲密的滔天醋意。
    红灯过了,车再次行驶在车流如织的马路上,楚绎想到之前那句话,佯装寻常地笑笑:“那你觉得,谁跟我适合?”
    秦佑有些神思不属,听见楚绎的话,沙哑地开口:“什么?”
    秦佑的语气还透着几分茫然,楚绎缓慢地点点头,又笑了下,但这次笑得有些发苦。
    但他还是仗着此刻犹存的最后一丝勇气,片刻后,目光直直地朝秦佑望过去。
    “你说过裴成渊跟我不合适,赵离夏跟我也不合适,那么谁才适合我,我们认识的人,你觉得合适的,可以拿出来打个比方。”
    这又是在秦佑头上的一记重击。
    刚才脑子里那段连他自己都惊骇的癫狂依然让他回不过神,秦佑现在被震惊得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他已经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秦佑缓慢地转头看一眼楚绎,很快把目光转向前方的路边。
    只是一瞥,他清楚地看见楚绎望向他的眼眸清透,眼神涩然中还带着一丝期待。
    秦佑神色淡然,但心里头在已经被苦涩和无奈淹没透顶,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他突然明白楚绎想听的是什么?
    原来,楚绎对他,真是这样的心思。
    秦佑不能说自己心里一点高兴都没有,可是理智迅速回流,他清楚地知道,他自己也不是那个人。
    他没想过吗?他想过,在数不清个被欲望和渴求折磨得将要失控的夜晚。
    可是,感情是个什么东西,他和楚绎一旦开始另一种关系,或许楚绎会发现,他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顺口答应很容易,可是之后的事情怎么办?
    他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厌弃楚绎,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因为自厌而想要结束,楚绎怎么办?
    他几十年的人生目标让他从来没有想过跟男人长久在一起,这也是身边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现在他一时冲动,今后那么长的路,他顶不住了,楚绎又要怎么办?
    秦佑觉得他几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迷茫过,也从来没有像此刻惶然过。
    他长久不语,楚绎没再问,而是从鼻子叹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