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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行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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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听得目瞪口呆，这位小少爷从小眼高于顶，还从未这么夸过一个人。
第二天被缠着吃了顿堪比大宴的早餐，于是楚家三口上班齐齐迟到，楚越到局里时已经10点了。
第34章 第 34 章
拎着给商静的零食，三步两步跑到队里，还没进门，楚越就发觉队里气氛很是奇怪，没有了往常的忙碌或者嬉闹，而是一片沉沉的压抑，憋得人喘不过气来，怎么回事？楚越有些懵，准备问问商静。
刚一进门商静就站了起来，恨恨的看着他，眼神里是愤怒、厌恶、怨恨。。。。。直把楚越盯得寒毛直竖，他迅速的回忆了一下，最近没得罪这丫头啊，平时他和商静就算打下天来，也不是这样的，四处一看，发觉队里的伙伴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有躲闪的、有责怪的、有不屑的、愤怒的、探究的、不忍的。。。。。。
这是怎么了？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还是没穿衣服？看了下自己，衣服完好无整，摸了摸脸，没有不妥啊，于是把笑堆在脸上，试探着：
“商小姐，你这是。。。。。。”
商静二话不说一本书砸了过来，随即恨恨的骂道：“楚越！你自己是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事，不要祸害别人！”
楚越愣住了：“你。。。。你什么意思？怎么啦？我没得罪你吧？”
“我什么意思？你不要装疯卖傻！哈哈哈”商静气急反笑：“从来你就招猫逗狗，轻浮放荡！现在你连男的也不放过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在外面烂成什么样是你的事，不要把这些腌臜玩意带到队里来害人！”
楚越顿时脸色铁青，商静这话不管是什么理由都说得太重了，而且旁边的同事没一个出声阻止，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骂过，他把拎着的零食往地上一扔，觉得声音都是抖的，咬着牙说：
“商静，你把话说清楚！再这么不干不净的，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装什么白莲花！你为啥到我们队里？你天天缠着顾队干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厚着脸皮拖着行李跑到顾队家住的吗？楚越！你不要脸！”商静骂着骂着眼泪就下来了：“你那么缺男人，满大街都是，你扯着顾队干什么？”
楚越顿时觉得血往上涌，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几步上前抓住商静：“商静！今天你不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我。。。。。。”
同事围过来拉开他们，商静大声哭了出来：“你敢做不敢认！楚越，你不是人！”
“到底怎么回事？”楚越大吼：“我做什么了？到底怎么了？！”
“你看这里。”张建叹口气，把电脑显示屏转过来。
楚越推开拉他的人，扑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一阵一阵的发晕，手抖得不行。
“冷静点，你先看”张建把楚越按在椅子上，办公室一片寂静。
打开的屏幕上，论坛的头条依次为：
“惊！本市传奇神探，刑侦队长是同性恋！”
“神探顾阎王和他的小男友”
“爆！刑侦队长利用职权包养小男友”
“揭秘刑侦队长的男男生活”
“再删帖也掩盖不了刑侦队长的糜烂生活”
。。。。。。。。
点开来里面的配图是他和顾国强相片，有车里的、有穿着家居服的、一起去超市的。。。。。很多图片由于角度的关系，看上去在拥抱或是亲吻，只是顾国强都是清晰正面照，而他相对模糊，但是熟人一定能看出来。
文字更是写得不堪入目。
通篇下来主题就是：刑侦队长利用职权把一个基层的小民警调到身边，每天主要是陪他，工作安排都是清闲的不危险的，连时间线都很详细。
后面的跟评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有要求顾国强滚出警察队伍的；
有质问这样的人能否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的；
有说人家私生活管你们什么事的；
。。。。。。
总之就是一句话，顾国强臭了！
楚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手颤抖着，嘴里喃喃的说着：“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冷静点！”张建说：“我去问过了，网监的同事一直在删帖，只是传播速度太快，朋友圈都在刷这个事。”
“他呢？顾国强呢？”楚越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深吸几口气，站了起来，依然觉得脚软，只有靠在桌上，商静还在哭着，委屈得眼泪擦也擦不干。
“这。。。。这是造谣，你。。。你们应该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楚越觉得连说话都要用尽全力。
其实楚越来队里后，顾国强对他的偏爱，大家心里不是没嘀咕过，出现场都是坐顾国强的车，可以自由进出顾国强的办公室，住在顾国强家，来了后一直以顾国强的助手身份工作。。。。。。只是大家跟了顾队这么久，历来是心服口服，加上楚越性格开朗、随和、热情、不计较、不记仇、义气又大方，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从不挑挑拣拣，所以就算心里嘀咕，也不会太当回事，只是看到这些帖子时，会有种：哦，原来他俩是这种关系，难怪了。
确实，这么多年也没见顾国强谈过女朋友，大家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工作忙，楚越年轻、条件又那么好，也没有女朋友，原来是这个问题啊！顿时恍然大悟，莫名就信了七、八分。
于是大家都不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人世间的事大多如此，在污水满身甚而步履艰难之时，不踩两脚已算是善良，更可况于能仗义执言托你一把呢？如有，那必然是真朋友了。
楚越茫然的看着众人，这些一起并肩、熬夜、浴血的战友刹那间变得如此的疏远和陌生。楚越浑身冰冷，办公室一片沉默，只有商静的抽咽好像还有些温度。
看到大家突然朝门口看去，楚越也艰难的转过头，只见顾国强双手插兜，斜斜的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顾队！”商静小声喊到，刚擦过的眼又掉下泪来，静默了几秒，大家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顾国强朝楚越看过来，一如往常的冷静，无风无浪。楚越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了这事，定了定神，快步向他走去。
到了走廊上，楚越可以感觉到其他办公室探头探脑的身影，看来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探究或者看热闹不得而知，但总是不缺人的。
看着楚越苍白的脸，顾国强眉头微皱，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楚越心里想的却是，都是因为自己太自作主张、自以为是非要跑到顾国强家住才出了这么多谣言，他想给顾国强解释一下，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想说句对不起，想问他怎么办。张了几次口，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人了，无论如何都要澄清这个谣言，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这人这么诋毁顾国强，清醒过来后，他脑中就这么一个念头。
“你，没事吧？”顾国强的声音很温柔。楚越觉得更是愧疚，更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急急的说：
“我，我没事。那个，你别怕，本来就没有的事，这是造谣。”楚越看着顾国强的眼睛，那眼睛还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气愤，于是更加急切的、语无伦次的说：“总会查清楚是谁造的谣，我会告他们，你放心，这都是因为我，你不是，你是冤枉的！”
“我听见商静骂你的话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顾国强柔声说，抬了抬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脸，最后拍了怕他的肩，苦笑了一下，清晰而缓慢的说：
“我是，对你，我不冤枉！”
顾国强淡淡的几句话犹如一声重雷在楚越头顶上炸开，茫然的盯着顾国强，刚才是出现错觉了吗？他。。。。他说了什么？他。。。。他什么意思？我怎么受委屈了？
“邢局找我，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别担心，没你的事。不管事情如何，你就好好在队里呆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哪也别去。听话。”顾国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越呆呆的站着，好像连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脑海里翻来覆去是顾国强的那句话，震得他头都快裂开了。
直到苏幕天走了过来，轻声说：
“楚警官！楚越？你还好吧？这样，今天先回去休息好吗？没事，相信会处理好的。”
“谢谢苏队！”楚越木然的转过身，无视着一路的目光，朝外走去，不管怎么故作镇定，依然觉得双腿发软，脑袋里嗡嗡的，集中不了精神。车是不能开了，到门口打了个出租，随口报了地址，木木瞪瞪的看着车窗外略过的景色，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到了目的地，才发觉是顾国强家，顿时心中一直说不出的味道，丝丝拉拉的有些痛，让司机调了头，回天顺花园。
早上顾国强知道消息后，就仔细看了所有的报道和相片，这种伎俩他太清楚了，只是这次找的点确实精妙，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他离开刑侦或者离开警队，一般群众估计是无法容忍一个同性恋的刑侦队长的，就算局里、厅里也承受不了这种舆论。
这种污蔑对他来说是太小的事，有一百种办法化解。只是，这次牵扯到了楚越，好在楚越的图片是模糊的，这也很容易处理，翻着相片，脑里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直到看到一张相片，不由皱了一下眉。
放大，相片是他和楚越在巷子里，在一棵树下说话，楚越抬头看着垂下的树枝，顾国强想起，当时楚越正在缠着要和他比赛，能不能跳起来摸到上面的树枝。垂下的树枝中有一条直直指着楚越的头，顾国强放大一看，顿时了然，这支树枝是P上去的，俨然便是个枪的摸样，枪口对着楚越的头。
第35章 第 35 章
没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只有顾国强这种老刑警会对每一张相片都放大细看，以此来推断拍摄的角度和在相片中出现的背景。看来对方对他确实是了如指掌，知道这个隐晦的暗示他能看见。当然，顾国强也清晰的知道，就算这个细节他忽略了，对方也会给他另一个暗示。
这是个只有他明白的威胁，意思很简单：你不离开，就会对楚越下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拍到你们任何时候的相片，那要这年轻人的命也会轻而易举，就算不要他的命，只要把他面目模糊的相片清晰了，这年轻人也差不多废了。
顾国清醒的知道，他要出手处理这事，楚越就性命堪忧；如不出手处理这件事，舆论就会把人逼成什么样子，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是亲眼看到过不止一两次。
以前的战友、前辈被对手这种伎俩弄得妻离子散、声名狼藉、灰心颓败的不是没有。包括他自己也不止一次遇到过，好在他孤身一身、又狠又硬，想伤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是这次不同以往，这次他有了弱点，有了关心的人，对方没有直接对楚越下手，而是以这种方式敲打他，显然非常明了了他的七寸在哪儿。你自己可以无所谓，你不能不在乎他。
从另一方面来说，对手做到了这步，只能证明顾国强离真相越来越近，在逼他出局。
目前，只有自己一力承担，离开警队，才能缓解这一事态。楚越则一定要留在警队，只有在这里他才会安全和青白，况且以他现在的经验来说还不够单独出任务，把他放在张建身边，让张建照顾点，至少能护他周全。
而自己跳了出来，反而更容易调查，没有那么多羁绊。以前是自己在明，对手在暗，现在是大家都在暗，刚好较量一下！快速梳理了一下，手里的案子中，或许每个案子的嫌疑人都希望他离开，但是只有“白色安魂”的策划人有这种能力和智商。
顾国强摁灭了烟，行，就他了！好吧，来吧，较量一场！只是委屈楚越这个傻孩子了，这些种种都不能给他说，他只有演的越真，对方才越会相信。
另外就是以此事件为契机，把楚越排除在这件事外，尽量让他不要参与这个案子。出了这种事，他的情绪、判断力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要是知道这次事件是因为这个案子，他必然带着情绪工作，冲动、愤怒又是刑警大忌！况且对手又过于强大，这小子犯不着再去做一次炮灰。
只是舆论已起，闲言碎语、指指点点、各种询问、眼光都会蜂拥而来，楚越他免不了都要受到波及，至于波及到什么程度，他能否承受，顾国强心里没底，只能暗暗的希望，他能坚强一点面对，做这一行，这也是必经之路了！
起身去找邢局，这时候主动点好，那老头不知气成啥样了。路过队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商静大骂楚越。开始了，他想，还好是从好朋友那里开始，来得更直接点，总比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叽叽咕咕半天自己还不知是什么事来得好！
看到那小子的不可置信、愤怒、委屈、茫然无措。。。。。就这样开始吧，顾国强想，心里就一丝丝的痛了起来。
楚越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真的放弃这一切，为什么要让这个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人受到伤害呢？但是他坚定的走了过来，语无伦次的告诉他：“不要怕！我会处理好。”告诉他：“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一刻，顾国强这在多年刑警生涯里磨炼得铁石刀刃一般的心一下柔软了下来，竟有了一丝丢盔弃甲的狼狈，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头咆哮的雄狮，保护着队友、保护着受害者、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凝视着每一个对手，而现在这种单纯至极的信任、义气、勇敢和热情却让他内心深处的脆弱无处躲藏。却更坚定了他要走的路。
在邢局门口，他叹了口气！迅速把自己恢复到刑侦队长顾国强的模式，敲响了邢局的门。
很正式的敬了礼，又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老局长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顾国强好整以暇的坐下，拿了桌上的烟，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关心的说：
“你也少抽点烟了，这个年纪的人了，要懂得保养！下班后去和老太太跳跳广场舞也不错，你肯定大受欢迎！”
“哼！”邢局冷哼：“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没有啊！说什么？说我爱你老头？”
“收起你的流氓样！”邢局甩了几张纸和相片到他面前：“几天前就收到的举报，我给压下来了，还没找你呢，现在已经普天盖地了。”
顾国强看着那些相片，不由苦笑，自己作为一个老刑侦，被人偷拍成这样，也算是丢脸丢到家了，而且从相片来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拍的了，甚至是楚越还没借调到刑侦就开始拍的，这手段，不由得暗暗佩服。至少他先输了个起手。
“照的不错！作为偷拍来说，已经算是上好佳作了”顾国强很欣赏的说，指点着：“你看看这张，这构图、这光线。。。。。。”
邢局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也点了支烟：“谁干的，心里有数吗？”
“没有”顾国强干脆的回答，心里想，还好，楚越几乎没有太正面的相片，就算有也是很模糊，又想不知道这小孩到底能承受多少，今天听到商静骂他那些话，他没有阻止，他知道商静和楚越的关系，才会这么骂出来，以后还会听到更多更难听的话呢，这小孩看上去臭屁拽拽的，又干刑侦，其实于他自己来说，还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
“你怎么想？想怎么办这事？”邢局说：“你应该很有经验了。早点处理干净了。”
“我听从组织安排。我无所谓。”顾国强说，想先看看邢局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局里是个什么态度。干了这么多年刑警，被威胁得多了，威胁要他命的，诬告他收黑钱的、甚至找个女的来局里哭哭啼啼说他始乱终弃的、还有说他嫖妓不给钱的。。。。。。。简直花样百出，人民群众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次以这种石锤满满的手法，直接往敏感、小众的性向方向下手，牵扯到的还同样是警察，而不是之前那些三教九流，处理起来自然会复杂得多，信与不信的人都会好奇得窥探一二，且无法澄清，这招直奔着搞臭顾国强而去，你公安局也不能没个态度。至于自己的想法也是先看局里态度再说。
“怎么把楚家小少爷也扯进来了！”邢局头痛的说，现在还没接到那两口子的电话，估计也要不了多久了。
顾国强没说话，邢局突然看着他：“你，你和他不会。。。。”
“不关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的问题。”顾国强内疚的说：“只是这次连累他了。”
“你呀！你呀！”邢局站起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之前爷俩提到顾国强成家立业的事时，顾国强也半真半假的给老爷子说过自己的性向，只是邢局自动选择了不相信，反正这小子也没个正经。
沉默许久，邢局说：“这次事件来势汹汹，早上厅里来电话，也收到同样的举报，这事估计不会轻易完结，局里势必也要有个态度。肯定是先全盘否认！然后会出一个声明，出律师函，找出发帖者，以诽谤先拘了，网监部门也会处理舆论，局里这边，你得做个检讨，毕竟还是有些行为不太妥当。事过了，再找个女朋友，婚一结，孩子一生，这些流言自然就散了。你毕竟在这个位置上，过几年我退了，我这位置还不是你的？”
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顾国强，邢局继续说：“那个楚少爷真住你那？简直胡闹嘛！赶紧让他搬走，人家哪套房子没你的好？还有，让他直接回派出所得了，也免得他爹妈三天五天就给我打电话。舆论方面，他爹妈也不会看着不管，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平息下来了。
你自己也想想，谁会干这种事？你现在手里的案子是哪一个？”
“邢局！”顾国强抬起头，正色说：“不用这样。”
今天早上他迅速清理自己手里的案子时，就已经明白了。或者说更早一点吧，见了宁深瞳后，就感觉会有事！
想到楚越刚才的那些话，那小兔子该多惊慌呢，还磕磕巴巴坚定的要为他澄清，要保护他。顾国强苦笑了一下，或许是自己太贪心了，贪恋他在身边的感觉，才会让人找到这样的机会。以邢局这种处理办法，确实把自己摘了出来，也维护了局里的名誉，只是这样就把楚越送进了危险之中，对方的手段，让他相信，威胁并不仅仅是威胁，必然会成真。
总得护他周全。
而宁深瞳给他的感觉，也只是一种直觉，没法说出来。
“不用怎样？”邢局厉声说。
“于我自己而言，这次这样处理，那我这一辈子都会过得不安，更不用说结婚生子害人害己来圆场，不管是谁操纵的这件事，一击不成必然还有后手，楚越他还年轻，又喜欢这个工作，还有大好的人生，要结婚生子，不能让这事毁了他。您老没发现吗？对方给的信息里直接指出了下一个就是楚越。目的就是逼我离场，我不能为了自己害了他。就算他父母出面又怎能确保他的安全？毕竟防不胜防。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我辞职，他留下。我现在手里的案子是‘白色安魂’，苏幕天能接住的。”
“疯了你！”邢局怒了：“你辞职了能干什么？你会干什么？扛大包吗？你从小不就想干这个吗？你现在是当英雄？当情圣？为了他放弃这一切？你的责任呢？案子放着就不管了吗？你真他妈的。。。。。。再说，我们身为警察又怎么会保护不了一个同事？他自己也不是泥捏的！”
顾国强任由他骂，看着老头确实气得不轻，赶紧倒了杯水：
“先喝杯水，消消气，呆会好有劲打我。邢局，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个理，毕竟我们在明，人家在暗，防不胜防，况且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是吧。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邢局没有说话，以前他的一个搭档就是这样被对手暗杀了，这是邢局心中一个结，永远的痛，顾国强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提起这事。
邢局气结，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缓了缓问他：“你和那个楚少爷到哪一步了？”
顾国强苦笑：“哪步都没到，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你。。。。你。。。。。。”邢局指着他：“当年我就应该一枪蹦了你这小兔崽子！”
“现在也来得及！”顾国强涎着脸说。
“这事省厅知道了，局里也要尽快拿出处理方案来，一会要开个会，看你这事怎么处理吧。你要不听话，停职是免不了的了，其他的再看吧。你先回去，完了我电话你。赶紧滚！那个。。。。。你自己也小心点，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会飞檐走壁吗？你浑身也是肉不是铁！别瞎逞能！”
“是是是，您老放心吧！”顾国强迅速的滚了。
出了门，顾国强的脸色瞬间寒霜扑面，如果必须拔刀相向，那就来吧！
第36章 第 36 章
楚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是胸口郁结得厉害！闷闷的，只能大口的喘气。打开那好久没开的门，满屋的冷清似乎在责怪主人的冷落，直接扑在了床上，手机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这一路就没断过。
未接电话无数、信息提醒没断，有老楚、云袖、李明义及一众发小，询问那个面目模糊的相片中人是否是他，各种关切、八卦、调侃。。。。。楚越知道，种种都是关心，匆匆翻了一遍，也没看见顾国强的痕迹。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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