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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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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姐,再见。”竟是一句嘱咐她的话也没有。
李老板折身回屋,郑曲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齐小果心里骂,这位大爷又怎么不对劲儿了,她在心里翻白眼,边扣安全带边问:“你俩怎么了?”
“没事。”
“没事李老板不跟你去训练啊。”
“不是封闭式的吗?”郑曲亭皱眉敲了敲车窗,玻璃凉飕飕的。
“难道你以为综艺和试镜间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她又不敢说郑曲亭傻,一点都不通透,反问他。
刘六六也抻头问:“李老板这次不和你一起啊?”
郑曲亭烦闷极了,吐出俩字:“开车。”
他怎么知道李先生为什么不和他去,打春之后天气变暖不少,李先生反而越来越喜欢赖在二楼不下来了,那日后他心猿意马缠着李先生好几次,李先生都严词拒绝甚至把他赶到一楼睡觉,郑曲亭有些后悔问出那句话,这给他的一点儿时间,未免太久了。
齐小果一听话也不打算说了,马上封闭式训练,非要这时候出点幺蛾子,她难免气结。
所以当程岑度递给齐小果一杯热奶茶时,齐小果五脏六腑都卷带起浓浓对郑曲亭的怨念。
她对程岑度笑得可人,说:“谢谢你。”训练集合室几乎人手一杯,看样子是程岑度在作人情,瞧瞧,就是心思缜密会做人。
“要喝吗?”程岑度勾着剩下的几杯问郑曲亭,颊上陷下两颗酒窝。
郑曲亭拒绝说:“不喝了,太甜,谢谢。”
程岑度若有所思地点头,对他俩说句抱歉,又去门口给新进来的人送奶茶。
齐小果左顾右盼发现集合室里没有几个经纪人在场,她咬着吸管说:“我走啦?”
郑曲亭嗯一声表示知道了,齐小果不放心,扯一下他的袖子,道:“加油。”
郑曲亭点头,说:“知道了,和六六路上小心。”
第22章
这一次的训练的主要内容是发剧本发下来,演员之间对戏,互相找感觉,两个星期培养起电影中人物间的情感联系,将台词摸透。
很多人知道最后一条时都笑,洛大导演的电影,台词临场还要改很多次,甚至剧本方向也以尊重演员对角色的理解为基础,到了现场还不知道变化能有多大,这两个礼拜纯粹就是培养熟悉感,省的到场演激情戏尴尬。
最忙的就是程岑度,他拿下男妓这个角色,试镜时所有人都只当男妓是个副线,谁知道竟然是主演,而原先挣破头的都督也不过是嫖`客之一。
《路》说的就是春儿的一生,这一次集合训练说白了就是为程岑度和影中人打好关系准备的,再直一点,《路》是一部文艺情`色片,涉及大量的肢体交流,演员多是直男,洛旗为了拍戏时不那么尴尬,节省心理辅导时间,出了这一招算作提前预备,根本不是齐小果想象的“学习”什么理论知识,丰富提高演技。
封闭式的场地,信号全无,仅提供一日三餐和报纸,所以演员只能多面对面多交流,逼迫互相沟通。
郑曲亭对程岑度找自己培养关系没什么问题,但接二连三地送到自己房间的奶茶让他很厌恶,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人情。
整个训练场人数众多,工作人员加上演员,程岑度不可能将每个人的喜好都记清楚,哪怕他是重要角色之一,程岑度也过于热心了。
“以后不要送了,谢谢。”郑曲亭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程岑度闻言笑笑,似并未明白:“我特意叫他们做得味道很淡,不甜的。”
他把报纸折好,放到报刊架上,说:“你想干什么?”
程岑度插兜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明亮的眼仿佛星星,认真道:“我啊,想认识你。”说罢环顾四周,轻声说:“想追你,行不行?。”
“追我?”郑曲亭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被直接搭讪的陌生感让他以为自己回到秀场后的午夜档。
“啊,对啊,喜欢你。”
喜欢?
〃Less debauchery; less trouble。〃
程岑度收起笑容,美丽的脸上生出一丝委屈:“我是真喜欢你。”
说完站起来想扯住郑曲亭,手在快碰触衣袖时被躲开,程岑度看着空落落的掌心,眼里的神绪一闪而过,把手重新插回裤兜:“你会喜欢我的。”
郑曲亭心里嗤笑,面上礼貌地点头离开。
模样不错,教养很差。恐怕这是他对程岑度的全部概括。
本以为不理睬就可以,没想到程岑度一下子用他与他的名字预约了两个下午的排练室:1:30…4:30,指导人:张基行。
郑曲亭看到一楼大厅led屏滚动的名字,沉眉迈步走到排练室。
“曲亭哥,来啦。”两颗酒窝挂在脸上,程岑度身穿白色的半领丝褂,戴着一副金丝框的平面眼镜。
郑曲亭淡淡地看他一眼。
这一身打扮显而易见像一个人。
“你俩差不多大吧,程老师还早出道呢,这么客气。”指导人张基行笑着打趣。
“嗨呀,什么早不早的,那不如就直接称呼吧…曲亭?”程岑度的眼睛弯成月牙,俏皮的酒窝挂在脸上。
郑曲亭飞快地皱了下眉,客气地问指导人:“演哪一段?”
“第七十八出第四幕。”
顾昇德第五次见到春儿,春儿刚从万铁申房间出来,站不住脚,软软靠在房外的红柱子上,脖颈胸前都是红印。门封不住万铁申骂骂咧咧的声音,春儿难堪地红了眼,面前递过来一方手帕,蓝格底粉海棠,是有钱人用的洋花式。
“擦一擦吧。”
春儿裹紧内衫挡住身上的印记,才伸手接过来。顾昇德说:“他还那样对你吗?”万铁申喜欢玩新花样,他不止一次看到春儿身上的鞭痕。
“嗯……”说着竟要哭了,顾昇德叹一口气,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春儿缩起来不给,“让我瞧一眼严不严重,伤得厉害得看大夫。”顾昇德哄他。
春儿松开手,细软的皮肉上鞭痕交布,高高肿起来藏着淤紫。
“以后跟着我吧。”顾昇德给他拉好衣服,低头说。
郑曲亭深深看他一眼,程岑度早已将月白色的中式马褂解开领,肌肤白莹,眼里带着挑衅和势在必得。
“准备好就来啊。”
试了一次,张老师纳闷地说:“那个,小郑啊,眼神多点戏,顾将军这时候早就对春儿暗生情愫了,不是第一次撞见啊,你体会体会。”
第二遍,程岑度眼圈红红的仰头,说:“嗯……”郑曲亭伸手扯他的衣襟,程岑度的手故意擦过他的小拇指,身子一侧不给他看,汪汪眼中水欲拒还迎,郑曲亭生硬地说着台词,他竟用手指勾他,指头戳在关节缝上,阴柔的泪痣格外扎眼,郑曲亭咬着后槽牙躲开他多情的眸子。
张基行抱肩坐着,多少看出眉目,火机一响点支烟,悠悠地说:“春儿没那么骚。”
程岑度尴尬地笑,退后几步,“张老师,再来一次吧。”他存着私心,想用戏来套郑曲亭的情,顾昇德整部电影里就这一幕对春儿稍稍表露了心迹,他打着假戏真做的主意让郑曲亭入戏,好接近他。
“人生如戏。”张基行喷出一口烟,“程老师,春儿可没好下场,你知道吧。”
头顶和两侧的大灯明亮如日光,贪婪和欲`望被扒下皮袒露在外。
“自然”,程岑度却一反常态,大大方方地问:“那您怎么看,春儿要的不就是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吗,见到这样一个人,难免想使出浑身本事勾上去抓住不撒手。”
“小郑你说说,你怎么看?”
“我认为顾昇德只是看他可怜。”话脱口而出,郑曲亭骤然想到试镜时候的情形,不禁僵住。
“哦?听说定你这个角儿的时候,导演起意改了剧本,你试镜的那出戏,又怎么看?”
是了,顾昇德没有回答春儿的问题,他只看了一段,凭主观臆断成因有难处才未开口,但拿到全部剧本后,他发现顾昇德对春儿一直处于怜爱的态度,见他三番五次浑身是伤滚倒在房外的雪地上,见他惨白着脸颤巍巍地给方将军上茶,合该是恻隐之心更胜一筹。
郑曲亭说:“我不知道。”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张基行的问题像一支利剑插在心上。
“你们两个都是有灵气的,回去再琢磨琢磨剧本吧,今明两天不用再来了,我回头把预约后台消了。”
话说到这,张基行摆手叫他们走人。
程岑度和郑曲亭并肩朝外走,在分道时,程岑度突然问:“你拍的那段视频,是找谁来配的?”
郑曲亭刷开`房门,走廊的指示灯在头顶亮起,他面上光影暗暗,神情漠然地看向他,程岑度没由得心头一凛,听见他说:“滚远点。”
门关上了,程岑度想抽烟,下意识摸向裤袋,空空如也,他好像搞砸了。
第23章
房间里头的郑曲亭把自己摔到床上,这是第六天,他已经快呆不下去。
不知程岑度是不是刻意为之,他开始偏爱丝质的衣物,眼镜常常架在鼻梁上,有意无意关心他,在公共区域吃饭时也总爱挨他很近,郑曲亭心情很糟糕,程岑度的一切行为都让他联想到家中那位“给我一点时间”的李先生。
与此同时,程岑度变得格外有礼貌,像换了一个人,不再缠着他,见面只简简单单和他打招呼,他本就长得冰雪伶俐,和李先生是同一款型,加上那副要命的眼镜,郑曲亭对他骂不出口,好像骂了他,就是骂了李先生。
而排练室的演练也出乎意料的顺利,程岑度不再耍花样,规规矩矩地演,规规矩矩地和他探讨感情戏,连顾昇德与春儿的吻戏也遂意一次完成,张基行指导吞烟吐雾再不置一词。
Fuck,他对着天花板无声开口。
第十二天,二楼的露台上有两个人影靠得很近,薄薄的窗纱罩不住情意浓浓,一位被压在栏杆上接吻,修长的脖颈划出美好的曲线,另一位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后臀上,小小的呻吟声喘得缠绵不断,郑曲亭皱眉想走,隐约看见被压住的那位软绵绵不停向下滑,神态不正常。
他无意插手此事,踌躇后还是去一楼叫人,借口说露台的门坏了。工作人员很快去检查,又神色怪异地下来,郑曲亭在公共区域浏览今日的报纸,大门处洛旗的助理慌张跑向楼上。
整整一天训练场地的气氛都压抑不已。
好在李先生在第十四天时来了,外面飘雪,他穿整套黑色天鹅绒剪裁的西装,露着绸缎光泽的衬衫领,儒雅俊美不容靠近。
优雅的李先生没来得及开口问好,腰间就被围上有力的臂膀,郑曲亭抱着他低头在他颈窝吸气,eau rose的清香钻进鼻孔,他放松下来,握住他的手问:“冷不冷?”
寂寂冬夜,驱车三百公里,如果仅仅是为了心上人一句关切万分的“冷不冷”,倒不算白来。
李栩禾摇头,说:“你……”
郑曲亭打断他:“和我没有关系。”
这个回答算得上古怪,急于撇清,反而像有事隐瞒。李栩禾不动声色地笑笑,抬手抚上他的背。
他知道郑曲亭说的是什么事情,程岑度被饰演小厮的男演员下药,公开场合被强吻,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洛旗勃然大怒,将那名男演员赶出剧组,发布声明永远不会再录用他,各个导演也随之发布声明不会录用这名品行低劣的演员。那演员演艺之路一下子被断得干净。
李栩禾深深看他一眼,郑曲亭撇开头说:“李先生接我回家吗?”
因为出了这样的丑闻,程岑度名誉受损,更有模糊的视频片段被记者收买的工作人员有意放到网上,粉丝闹得不可开交,洛旗只得彻查此事并给予道歉信,将训练的时间紧急缩短,说是缩短,实际上已经不能再开展了,之所以没有立刻解散,只是在等风波过去,等待继续进行的机会。
“你想回家吗?”李栩禾脱下外套,里头果然是一件丝面的衬衫,他摘下袖扣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
“郑曲亭,你知不知道,你不会撒谎?”桌子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最显眼的是一杯杯过期却没有处理的奶茶。
“我想回家。”郑曲亭确实想回去,迫切想回到那个充满玫瑰芳香的房子里,他没有撒谎。
答非所问。
李栩禾第一次觉得无力,他明白,他明白总有人喂不熟,前几日还执着问他要答案的人可能几日后就变换心意,洛旗把程岑度和郑曲亭的排练带发邮件给他,附言三个字,一出戏:《大劈棺》。
视频带里放的是两段,郑曲亭在大厅里帮程岑度端咖啡和排戏时顺遂的二人。李栩禾告诉自己不要用有色眼镜去看,但他又不能忽视郑曲亭和程岑度站在一起登对的事实,年轻、漂亮,扎痛他的眼睛。
他抄起一杯奶茶砸向郑曲亭,郑曲亭躲也不躲,眼睛盯着滚在地上的裂开的塑料杯子,液体迸射又缓缓流动静止,他不讲话了,那些隐晦的心思,根本在李先生面前无处可藏吧。
“我会帮忙处理程岑度的事情,这部电影开拍,协议就结束吧。”
郑曲亭倏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停在李栩禾面前,似是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话。
“在你那点对程岑度的星星之火没把我面子烧光之前,断了吧。”李栩禾按住额头,他的手在抖,郑曲亭对程岑度分明动了点心思,他看得出来,他太了解郑曲亭,程岑度一步一步走得巧妙,如果不出这档子事,假以时日,郑曲亭完全有可能喜欢上他。
他不自知,他却再清楚不过。
“我做错什么事情了!”郑曲亭只听见最后那句“断了吧”,像炸弹轰得炸开让他攥紧拳头,青筋暴起恼得整个人都绷起来。
李栩禾疲惫又沉默的样子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的!”一声怒骂,郑曲亭拳头砸在桌子上,咣当巨响,两眼通红地说:“您来这一趟,就为了给我说这个!就是说这个?!这是我给您一段时间的答案?您何必招惹我!”
郑曲亭像小山一样堵在他面前,灰色的眼睛里都是怒火。他颤着手推他,郑曲亭不肯让,固执的要答案。
李栩禾今年三十六岁,四舍五入已经要四十岁,没想到自己还会哭。
那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淌满脸庞,镜片模糊一团。他痛得厉害,实在是太痛了,心里像装了一台绞肉机,叮叮当当把血肉磨成馅。
郑曲亭慌了神,怒气烟消云散,跪在地上给他擦眼泪,李先生无声的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捂也捂不住。
郑曲亭抱他,肩头迅速感到湿意,仿佛这些眼泪要把他肩膀烧出一个洞,一路燃到他心窝里去。
“李先生。”他哄他:“李先生不要哭,我不该发脾气。”
李栩禾哭得浑身哆嗦,就算他不说话也能感受到那股委屈劲儿,“李先生,不要哭了。”
“郑曲亭……”
“嗯?李先生,我在呢,不要哭。”语气温柔毕现,与刚怒火朝天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我比你大十岁,会老得很快,会变得很丑,可你还会年轻。”
“你若是真心喜欢程岑度,我会帮你把泄露出去的视频片段买断。”
“郑曲亭,我不想伤心。”
“也不会怪你,毕竟,我年纪大了,能陪你的路,只有那么一小段。”
郑曲亭心都要碎了。
但你要给我个明白。”
李先生把头仰起来,线条分明的下颔连着颈部的喉结都在颤动,音色喑哑:“郑曲亭,但你要给我个明白。”
郑曲亭把头窝在他的膝上,李先生真的很瘦,膝盖骨突兀地硌着他的脸颊,他想要握住那只垂在膝旁的手,李先生没有拒绝。
那只手很凉,他脱下上衣把手捂在心口。“您从前一直不说,怎么套您的话都没有用,今天,您终于说了。”
“您的年纪……”,心口上的指尖紧张地动了动,郑曲亭察觉到李先生微弱地退缩,他顿住,然后把那只冰冷的手整个儿压在胸上,他浅色的眼睛涌现白茫茫的大雾,脸蹭着李栩禾的膝头,把打算说的话换了个方向:“感受到了吗?”
咚,咚,咚。强健而有力的年轻心跳,就在他指下的皮肉里搏动,好像真的可以直接碰触到人身体上最重要的器官,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团火。
郑曲亭慢慢站起来,欺身凑向李栩禾的脸,壮实的身体打下深深的阴影,连光都黯淡许多。
李先生镜片后的眼里还盈着一层泪,像块黑宝石熠熠生彩。他没有说错,他确实是年纪大了,眼角两条细细窄窄的鱼尾纹,尽管再怎样保养,脸上也不是二十多岁特有的白嫩无暇,皮肉是不能骗人的,肌理也是不会撒谎的。
李先生确确实实年纪大了。
但在他眼里,李先生一直都是美人,从最开始齐小果询问他,到刘六六欲言又止地试探,他对李先生外貌的内心评价始终如一,李先生是个美人,在皮在骨,在他的气质。
他本打算安慰李先生,但李先生好像很怕提及讨论年龄的话题,郑曲亭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
“李先生,我不是好人。”
“但我想对你诚实,李先生,你懂吗,我想对你诚实一点。”
“在你之前,我确认爱过别人,在你之后我也许会爱上新的人,谁能保证一辈子就爱一个人呢。”
李栩禾摄住他的眸,眼角泛红却冷厉十足:“你不必勉强,我并没有强迫你。”
郑曲亭腾出一只手摸向李栩禾的心脏,李栩禾低头看着自己被握在他胸口的手,睫毛被泪粘成缕缕耷拉着,影住眼底的情绪。郑曲亭弯腰吻他的唇,李栩禾侧过脸,郑曲亭追过去,唇贴在他的嘴角。
“李先生不懂吗?心跳是作不了假的。”
郑曲亭手下的心跳,李栩禾手下的心跳,两个人的心跳都似雷声大作,咚咚,咚咚,咚咚。
李栩禾收紧五指,掌心里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他听见他说:“感受到了吗?”
“现在的心,是属于李先生的。”
郑曲亭低头亲到他耳垂软软的肉上,道:“只求李先生给我一次机会。”
“帮帮忙,替我守好它。”
他真幸运,是不是?
李栩禾侧头将唇送上去,舌与舌勾勾缠缠,郑曲亭亲得凶,手已经伸到衬衫里捉他的乳堪堪逼迫他窝进椅子躲,整个人俯在上方咬着他的舌不放。
李栩禾哪里见过这种招式,痛得抬脚就要踢他,恨他的情欲来得这么快,却被捉住腿顺势用膝盖卡住腿根。
郑曲亭说:“李先生?”
李栩禾用肘弯抵住他说:“还有一件事没有说清楚,程岑……”
理智在甜蜜的诱导下岌岌可危,万幸防守住了冲破天的喜悦。
“李先生——”他又在撒娇了,尾音拉的长长的,本就冷峻的人作出小伏地的模样,李栩禾招架不住软了胳膊。
只听得一句,“他和您太像了。”
他怔住,郑曲亭趁机把他抱放到床上压住他亲他的面颊,冷灰的眸里映出光,沾着鲜少的孩子气说:“李先生,饶我一次?”随即手解开他的皮带,腰后被托起环抱,郑曲亭趴在他胸口,李栩禾感受到他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他阖上眼,似乎,自己对郑曲亭就是平白无故少一分计较。
郑曲亭半趴着一颗一颗解他的扣子,黑曜石做成的纽扣在指尖流光溢彩好不漂亮,被绸缎包裹严密的白肉慢慢露出来,郑曲亭着迷一般地低头亲吻,从锁骨到小腹印上密密的唇痕,手扒开裤腰,抬眼看着他。
他挺起腰好让他帮他脱下裤子,谁料郑曲亭扯下臀上的裤料,大掌抓住饱满挺翘的两团肉勾着舌一口吞下他半勃的性`器。
只有在隐秘的梦境才会发生的事情,如今成真,郑曲亭一张俊脸埋在下方,快感连着鼠蹊部顺着一路向上。
李栩禾皱眉按耐不住揪他的头发,郑曲亭喉部发出的闷哼过电似的震得龟`头酥酥麻麻,舌反复舔弄柱身,手对着臀肉又捏又揉,中指顶着穴`口要往里头进。
李栩禾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于是坐起来抱住郑曲亭的头将他从性`器上移开,他试图延迟射`精的时间解决问题,郑曲亭却手撸着不放,他只好把人送到对方怀里仰脸啄吻扎人的胡茬,从左到右啄了个遍,最后落在鲜艳的红上。
郑曲亭唇薄,李栩禾亲上去的时候在想,他曾说过他无情,到底是谁无情呢。
滚烫的吻交织不停,郑曲亭膝盖架起他的腿,握住他的腰向上一提,两处炙热的源头碰在一起,斜纹叽布磨得他痛:“裤子,疼。”
他的李先生推着他,白‘皙的手按在他胯下仰脸喊疼,郑曲亭不许他乱动,把他压在床头扯着他的手交叉放好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麻利地拉开裤链掏出性`器互相磨蹭。
李栩禾的眉一直拧在一起,老人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大概就是这般,性`爱之后又甜甜蜜蜜你浓我浓。
他的体温一向比他高,柱体的摩擦让李栩禾抗拒不住,身后是木质的床头,身前郑曲亭那比自己大出不止一个码的身型牢牢困住他,头还搁置在他的肩上,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下的动作,这四周都是他的掠夺感十足的荷尔蒙,李栩禾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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