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_斐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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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慕野面色镇定，转身关上祠堂的门，隔绝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
　　“什么时候开始的？”慕天南吐出一口郁结的气，面上看不出情绪。
　　慕野走到祠堂里祖宗牌位前的软垫上跪下，答：“去年五六月份。”
　　其中一个长辈哀叹一声，似惋惜：“之前你们就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还当你是年轻玩玩儿，小野，你就是对待事物太认真了。”
　　“对啊，就大街上接吻那事儿，我也知道，但你们小年轻么，我也就没有多想。”又一个长辈意有所指的说：“我还以为大哥大嫂知道呢。”
　　慕老爷子呵斥道：“都安静点，老大家的事情老大自己解决。”
　　这些都是慕天南的兄弟姐妹，以及在慕家很有地位的叔伯辈。
　　“没什么好解决的。”慕天南站起身，看着长得已经比他高了的独子，冷下脸说：“爸就问你一句话，回不回头？”
　　慕野喉结微动，摇了摇头：“爸，儿子要让您失望了。”
　　“你最好有骨气硬到底！。”
　　慕天南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警棍就砸了下去。
　　慕野闷哼一声，疼的冷汗都下来了，肩膀都几乎脱臼。他爸不是他爷爷，正值壮年，抽一棍可是毫不含糊。
　　“天南！”慕老爷子气急的剁着拐杖，“小野可是你亲儿子！”
　　下手太重了！
　　“爸，这件事你别管，他要硬就硬到底！”
　　***
　　沉闷的棍声在安静的祠堂里响起，一开始那些个亲戚叔伯还抱持着事不关己的看戏态度，但随着那一声声沉重的击打，他们也随之心惊，暗道大哥下手太狠，自己对亲儿子是下不了这么重的手的。
　　有个小姨忍不住劝道：“大哥，小野这孩子咱们也是看着长大的，一时糊涂，给他点时间好好想想，别急在这一时。”
　　慕天南停下手，问：“你小姨为你求情了，回头吗？”
　　慕野咬牙咽下喉头的惺甜，斩钉截铁：“您打吧，我不会放弃乔涵的。”
　　“你就硬！”慕天南气的脸色微变：“从小就是这倔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认死理。你当我不知道？你跟于家老二的那些个事情，你怎么还有脸缠着人家不放！”
　　慕野吃惊的扭头看向慕天南，冷不丁被警棍打到了头，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慕老爷子急道：“天南！”
　　“爸，你都知道了？”慕野觉得眼前好像天旋地转，血模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他爸的表情，声音也虚弱了几分：“你不是从小教育我，要勇于承担责任吗？”
　　他捂住剧痛且眩晕的脑袋，苦笑道：“就是因为我做错了，我才要弥补，承担这份过责。他一天不接受，我就一天不放弃。”
　　“我是教你勇于承担责任，但我教过你死缠烂打欺瞒背叛吗！”慕天南恼怒之下，毫不手软：“你要咱们家怎么跟于家交代？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考虑过两家的关系吗？你若处理的好，我也不说你什么，但你看看你把事情把两家的关系搞到什么地步了！”
　　全身的骨头都几乎要被打碎，慕野几乎跪不住，嘴角溢出的血在冰凉的地板上映出鲜红的颜色。
　　“天南！住手！你真想打死我孙子吗！”慕老爷子跺着拐杖气急的拦住慕天南，小姨与叔伯也纷纷劝道：“大哥，算了吧，年轻人做事冲动，情有可原。”
　　他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在喊他，每摇一下，他连带着骨头都是剧痛的。
　　“阿野，醒醒，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是慕云霄，头上已经被包扎好了，他失血有点多，面无血色，头晕的一时之间看不清慕云霄的五官。
　　“结束了？”慕野痛苦的哼了一声：“怎么说？”
　　慕云霄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试图扶他起来：“还没有，你晕过去了。爷爷让我先送你去医院，你爸他们都在大厅。”
　　慕野起身的时候，小腿剧痛之下，又摔了回去。
　　他倒抽一口凉气，掀起自己的长裤，小腿上有一道青黑色的淤青，皮肤凹陷了一块儿。
　　“你可能得背我了。”他自己的情况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可能骨裂或折了。”
　　慕云霄看着那块儿凹陷眉头紧皱：“相比爷爷那次打你，慕大舅下手可狠多了。”
　　全身的骨头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连动一下都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躺在后座车辆颠簸更是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章粗长的二更哦~~~~~

　　☆、不，你没输。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慕云霄的电话突兀的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将手机扔给慕野：“是王轩。你电话呢？”
　　“被我爸打碎屏了，估计掉祠堂了吧。”他接过电话：“轩哥，什么事儿。”
　　“你小子怎么了？有气无力的。受刑了？”
　　慕云霄插嘴道：“动弹不得，吃大亏了。这段时间他肯定不能跟你出去鬼混了。”
　　“云霄哥！”王轩夸张的在电话里叫道：“我现在可是有主的草儿！可别冤枉我。”
　　“好了，什么事儿，我现在去医院的路上。”
　　王轩鬼鬼祟祟的躲在厨房道：“小希别墅，乔涵来了，快点的。”
　　慕野惊得一下子坐起来，又疼的倒下去，嘶嘶抽气：“帮我留住他，我马上赶来。”
　　“哥，掉头。”
　　慕云霄恨铁不成钢的猛踩刹车，一个急转弯掉头，将慕野从后座上直接摔了下去，疼的半天爬不起来。
　　“你就继续作！疼死算了！”
　　***
　　王希别墅内，乔涵提着水果上门拜访，王希接过来直接递给王轩，给他一个‘快去洗’的眼神。
　　两人坐在沙发里，乔涵懒洋洋的躺在王希腿上，说：“我看了画展直播，谢谢你了，那么多记者刁难猜测，你可比我有耐心多了。”
　　“像你这样的暴脾气，还不得把记者都得罪完？”王希托过他的手，包扎的没有那么臃肿了：“恢复的不错，你自己也多顾着点，就靠它吃饭了。”
　　“哼，那可不一定，没了手我就卖脸去，找个人包养过上小富豪的生活。”
　　王希无奈失笑，帮乔涵理了理翘起的发丝，温声道：“今天碰到慕野了，他在京都闹得动静太大了，慕家不会置之不理的。”
　　“动静？”乔涵脸色淡淡的：“慕家那么有能耐，最好别让他来找我，盯得我门都出不了。”
　　“乔，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跟卡洛回法国？”
　　乔涵微微一默，低声道：“我想……给他一次机会。都这个样子了，我跟慕野不可能了，不论以后是佩儿还是卡洛，都不可能是慕野。”
　　“对了，小希，我打算隐退了，大都会算是我出道以来达到的一个巅峰，也挺累的，想休息几年，一直以来奔波于名利场，创作也有些困难了，我需要褪去这些浮华，专心创作。”
　　王希微微皱眉：“你要考虑好，别意气用事。”
　　“嗯，我再考虑几天。”
　　“你跟佩儿……”
　　“前两天佩儿给我打电话了，主动提起离婚的事情。”乔涵由衷的为那个陪伴了他近十年的女人高兴：“有个美国人向她告白了，是个警察，她们乐团的每场演出那个警察都会去，这次巡演也不例外，一路跟着呢。我看了那个警察的照片，唔，还挺年轻帅气的，面相很老实。”
　　王希笑道：“看来我也要给她去个祝福的电话了。”
　　王轩从厨房洗了水果出来，就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霎时脸色就黑了，头发都要气炸了，要不是看在好兄弟要赶过来的份上，他早就把乔混蛋给赶出去了！
　　没好气的把水果往茶几上一跺，用杀死人的目光瞪乔涵，凶道：“干嘛呢，小希的腿是你能躺的吗？给我滚起来。”
　　要不是看他那只受了伤的手，他现在就把这货给拽起来扔出去了！
　　乔涵轻飘飘的扫他一眼，拿了个洗好的苹果啃了口，揶揄道：“哟，这不是王轩二少爷么，怎么还赖在你弟这儿不走啊？”
　　“少废话！滚起来！”他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啧，小希都懒得理你，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那脸上是屁股吧。”
　　“姓乔的！”王轩咬牙切齿，在心里把慕野骂了几百遍，还不快来把这个混蛋给带走！否则他真忍不住要动手了！
　　“你俩怎么一见面就吵。”王希劝他哥坐下：“乔涵来问下画展的情况，哥，你别跟他呛。”
　　“你看他那什么眼神，分明是他在挑衅我！”王轩气得牙齿痒痒，说话也口无遮拦：“难怪被人把手给划了呢，自作孽！”
　　乔涵猛地站起来凶狠的盯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
　　他真想撕烂这弟控的嘴！
　　“乔涵！王轩你怎么说话的！”王希冲了他二哥一句，忙追了出去。
　　两人一走，客厅里突然显得格外萧瑟，王轩懊恼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下惹恼小希了吧！还把乔涵给气走了，待会慕野来要是找不到人……
　　没办法，他也只得追出去，远远叫道：“喂，我不是故意说那话的！你坐会儿再走啊！”
　　“乔，我哥就是那样，你别往心里去。你吃晚饭了吗？要不就在这里吃吧，我给你做小炒。”
　　“不用了，我回去吃。”
　　乔涵头也不回的拉开别墅的雕花铁门，突然被迎面而来的车灯晃花了眼睛，两人不约而同的抬手遮住眼睛。
　　那车灯就这样直直的照射着，乔涵好一会儿才能看清东西，正想质问车主怎么开车的，突然被拉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乔涵……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慕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乔涵抱紧似要揉到骨子里：“不要离开我，别躲着我了，好不好？”
　　乔涵全身僵硬，脸色泛白，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与翻涌的情绪，用力推开慕野。
　　对方闷哼一声，被推得后退几步，直接摔倒在地。
　　他的爆发力没有这么强吧，再一细看，慕野头上还包着纱布，身上也都挂了彩。
　　“你……”
　　“阿野，你没事吧？”慕云霄急忙下车扶起对方，冲乔涵冷笑道：“你没看到他腿骨裂了吗？下手不知轻重！”
　　乔涵猛地闭了嘴，尚未出口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想跟这些人纠缠，转身想离开。
　　“乔涵！”慕野挥开慕云霄的搀扶，瘸着腿从后面抱住男人，哑声恳求道：“乔涵，不要走，不要走。”
　　他的呼吸尤其粗重，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了乔涵的身上，看得出他即使是站着，也极其费力，这么几步的距离，忍受着彻骨的剧痛。
　　气氛正僵，王轩匆匆赶来。
　　乔涵突然抬眼盯住他，沉下脸非常肯定：“是你通知他的，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哎你这人……”
　　王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哥再乱说。
　　“乔涵，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好听的话挽回你，你大概也不相信我的一字一句了。”慕野紧紧抱着男人，这熟悉的气息让他如此眷念：“我自己种的因，现在也得到了果，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你走了，我该向谁弥补呢……”
　　乔涵想：没有什么可弥补的。他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弥补，只需要这些人都滚出他的世界，眼不见心不烦就好了。
　　“放手吧，太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慕野，该拒绝的话也都说过了，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他想到电视剧里那句用烂了的台词，“你会找到一个……”
　　还没说完，就被慕野粗暴的掰过身体堵住了嘴。
　　“去他妈的找个更好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慕野再次封住男人的唇，用力到乔涵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谁都不要，只要你，就要你！乔涵，别离开我，我一定会疯的，我一定会被逼疯的！”
　　其实他现在跟疯了又有什么区别，部队不想去，也不想晋升，慕家不想回，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他只想找到他，拥抱他，呼吸男人熟悉的气息，感受他实实在在的温度。
　　恨不得下一秒就世界末日，就让他抱着乔涵一起死，这样就不用担心乔涵会离他而去了，他也不用再痛苦悔恨，他们会变成千万年后的化石，紧紧拥抱在一起。
　　一秒永恒。
　　***
　　而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突然冲过来，直接将奔驰给撞了，巨大的撞击声惊动在场所有人。
　　车上下来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面上是万年不化的寒冰，气息阴霾而危险。
　　“乔已经答应跟我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资格挽留他？”金发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直接一拳将慕野给揍倒在地，又用力的踹他受伤的腿。
　　慕野发出痛苦至极的大叫。
　　王轩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混蛋你干什么！”，飞来一脚，卡洛后退着躲开，两人大打出手。
　　乔涵脸色微变，试图扶起慕野：“我送你去医院。”
　　“乔！”卡洛一分神，被王轩狠狠一肘子击在肋骨上，他忍痛厉吼道：“不要再跟他纠缠不休！心软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难道想一辈子毁在这里吗！”
　　乔涵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但被慕野紧紧反握住。
　　“不要走，乔涵，不要离开我！”慕野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根本不受控制，腿上除了剧痛完全使不上力，加上被卡洛毫不留情的揍得一拳，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得天旋地转。
　　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乔涵的手，有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开，满眼痛苦的哀求道：“乔涵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会发疯的……”
　　“乔！”卡洛一脚将王轩踹翻，疾步过来拉起乔涵的胳膊，满面寒霜：“我告诉你，吴厉跟秦思是一伙儿的，你的手伤必定与秦思脱不了关系！秦思从医院里跑了，我已经在全力追查他俩的踪迹了，到时候活剥了给你泄恨！”
　　“乔，离开他，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你没什么可以赌的了。”他寒声一字一顿说：“你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乔涵脸色骤变！像是把手伸进了滚烫的热油里，被烫到般猛地抽回了手。
　　慕野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有一瞬间的愣神，完全忘记了反应。
　　他眼睁睁看着乔涵上了吉普车，车辆绝尘而去，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他一直盯着那车辆消失在黑暗里，他在等乔涵的回头，然而没有，一次都没有。
　　他颓然的垂下手，整个人像是被剥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挺拔的脊背，像一条渴死的鱼一样匍匐在地，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哑哀鸣。
　　“不，你没输，你赢了，你赢走了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wuli二更奉上啦啦啦~~~~晚安安安~~~
对啦，今天是感恩节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阿斐继续加油～get√惊喜了吗╭（╯ε╰）╮

　　☆、出席大都会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十分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乔涵在副驾上开着窗，任由晚风吹拂他燥热的皮肤，吹散他无处发泄的怨恨，以及那怎么都消除不了的烙印。
　　约莫行驶了有一大半的路程，脸颊上突然贴来一只冰凉的手，卡洛升起车窗，又摸了摸乔涵的额头，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脸，低声道：“你有点发烧了。”
　　乔涵烦闷的把他的手拂开，感觉嗓子有点发痒：“迟早被气死。”
　　卡洛无声的叹了声，握住乔涵的手细细摩挲：“你气性小一点，脾气好一点，会长命百岁的。”
　　“你好意思说我？”乔涵反了他一句，懒得再搭理他，又把窗户打开了。
　　“别关，我真要被气死了。”他将手伸出窗外，感受夜风从指缝间溜走，许久才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吴厉跟秦思……”
　　“你怀疑我挑拨离间？”
　　“在京都慕野的势力远比你大，他都没查到的事情你怎么……”那么快就查到了。
　　卡洛闻言冷笑一声，真有种想把这男人给吃了的冲动，枉费他花那么多心思追查伤他手的人，结果还比不上慕野装一次可怜。
　　“那是他没本事。”卡洛沉声道：“找到那两个贱人之后交给你亲自审问，你自然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乔涵没吭声。
　　回去洗了个澡，乔涵身上的燥热退了些，但脑袋却更昏沉了，脸上酡红。
　　卡洛穿着浴袍进屋，掀开男人的被子，递给对方一杯温水与药丸：“吃点退烧药，别明天起来烧严重了。”
　　乔涵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大都会的事情很顺利，我想后天出席一下。”
　　卡洛一默，眸色有些冷淡：“出席干什么？嫌慕野还不够难缠？”
　　“这是我的个人展，怎么说都得露个面吧，与他无关。”又不是没什么规模的小地方，好歹是国内乃至国际规格都非常高的大都会啊！
　　而且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我不赞成。”卡洛将水杯往床头柜上不轻不重的一放：“慕野盯你太紧，今天要不是我赶到及时，你怎么脱身？他一定会将大都会布置的滴水不漏，就是抓也要留住你，你去了与羊入虎穴有什么不同？”
　　“你不来我也能脱身，不用说了，最后一天我是肯定要露面的。”
　　“我说了不行！”卡洛拽下乔涵蒙着头的被子，丝毫不让步：“我不能保证每次都及时将你从慕野的手里弄出来，今天是他受了伤，否则没这么顺利脱身。”
　　“我不需要你弄！”乔涵再次将被子盖上，不客气的说：“不要搞得好像我多么弱势似得，受够你们争来争去像抢夺一件物品了！我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与责任，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的。”
　　“你要是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卡洛的火气也有些上来了：“我看你跟慕野就是剪不清理还乱，压根就不想断吧！手都成这样了还不长记性！”
　　乔涵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瞪着卡洛凶道：“你个混蛋你再乱说一句！”
　　手伤已经成了他的禁忌！谁都不能再提！
　　卡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抓起乔涵受伤的那只手愠怒道：“如果你懂得自爱，你会让人把你糟践成这样吗？我看你是被慕野那混蛋洗了脑了，才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毫无底线，毫无原则，毫不知羞耻与回头怎么写！”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乔涵胸膛剧烈起伏：“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出去！”
　　“乔，你是要把我气疯。”卡洛急促的喘息了几口气，重重摔上门出去了。
　　***
　　第二天乔涵果然烧的严重了，卡洛看着对方将自己全部埋在被子里，又忍不住的有些心疼。他昨晚话是说的重了，但不那样说，乔涵还是会执迷不悟。
　　他坐在床边，拍了拍乔涵裹着的被子：“吃饭了，起来吧。”
　　喊了好几声，乔涵才心烦意乱的回他：“不吃，你出去。”
　　“昨天才说你气性大，跟我怄气归怄气，身体是你的，起来吃饭。”
　　男人还是不理他。
　　卡洛只得将饭菜都端到床边，做出一定的让步：“我这两天很忙，要处理些家族内部的邮件，你如果坚持明天要出席画展的话，我让赛斯跟你去，你跟我保证一定时刻待在赛斯身边，不能离开他的视野。”
　　乔涵哑着嗓子吐槽道：“上个洗手间也要让他盯着吗？”
　　卡洛微微失笑：“对，如果有必要的话。”
　　看着乔涵心不甘情不愿的挑剔着饭菜，卡洛心中怅然，明天一定要多派些人手，希望不会出意外。
　　画展最后一天，乔涵出席了，而且是以非常郑重肃穆的方式出席的，除了人高马大的贴身保镖赛斯，清一色的黑衣男子分站展厅当门神，严密盯紧所有进出人员。
　　“搞得像黑社会似的。”
　　赛斯自动过滤乔涵的吐槽，像个不动声色的机器人一样跟在老板后面，面无表情。
　　今天的场面尤其壮大，因为他本人出席了，慕名而来的圈内好友、知名企业家、收藏家、以及许多同行及长辈，包括部分明星歌星模特等，数得上名号的不下百人。
　　乔涵衣着一身非常醒目的蓝白色高定服装，头发有一点长了，用隐形发夹夹着，举止绅士，笑容恰到好处。他先是将所有作品的创作灵感及表达的含义各做了详细的讲述与说明，才开始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别墅内，卡洛一边处理邮件，另一台笔记本则放着画展的直播。那身衣服是他帮乔涵选的，头发也是他帮乔涵夹的。
　　卡洛嘴角荡起笑意，他的人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乔先生，请问您对于能在大都会举办画展是什么感想？很多著名画家都没能申请到大都会的专场呢。”
　　面对记者的提问，乔涵谦虚的答：“有许多比我资历老能力更为出色的前辈，他们始终是我努力的目标。我认为能在大都会举办画展，只是对我个人能力的一个肯定，并不足以让我自持骄傲。”
　　记者们一边做笔记，更多的问题纷至沓来。
　　“乔先生，您十五岁出道，如今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