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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放手_斐夜-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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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一边做笔记，更多的问题纷至沓来。
“乔先生，您十五岁出道，如今已有近十二年之久，大都会应该可以说是您站上的最高的一个舞台，是您艺术道路的一个巅峰，您往后会作何打算呢？”
乔涵满面春风，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
“伴随并支持我走过风风雨雨的朋友们，这十几年以来，我非常感谢大家。大都会确实是我站的最高的一个舞台，也算是对我出道这么多年以来的一个最大的肯定与认可……”
展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极大的响动，部分记者及参展的人纷纷望过去。
那个杵着拐杖，腿上打着石膏，即便微微弯着腰也高出周围人一大截儿的男人，带着七八个衣着中山装的卫兵直接接管了展厅的‘门神’之位。
气氛莫名紧张，众人面面相觑。
赛斯警惕的微微往前一步，试图将老板护到身后，但被乔涵抬手制止了。
男人对所有人解释道：“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我手上之前受了伤，还没有抓到凶手，所以申请了警方保护。”
他调侃道：“但没想到京都的警方这么重视，钢琴家王希他二哥跟慕少是铁哥们，所以慕少大概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来的吧，大家不用太过在意。”
他是在缓解气氛，拉回众人的注意力，但没想到慕野那么不给面子，直接驳回了他的话。
“不，我是为你来的。”慕野一瘸一拐的穿过人群，站到乔涵面前，像是对着所有人宣誓道：“我今天就是为乔涵来的！”
“什么？慕少为乔先生来的？他俩什么关系？”
“难道之前网上爆出来的是真的？可乔先生不是结婚了吗？”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慕野还想继续说，乔涵僵硬着脸色打断了：“暂停一会儿，我有话跟这位先生说。”
他转身就往休息室走去，慕野紧跟其后。
***
“你是谁？”
休息室里有个工作人员，正在勤勤恳恳的打扫卫生，连桌角都擦拭的干干净净。
面对乔涵的质问，那个稍显瘦弱，带着不太干净的棒球帽的工作人员低垂着头，非常谦卑的答道：“乔先生您好，是领班让我来打扫您的休息室的。”
这人的声音有点奇怪，像是小时候大喊大叫破了音，嗓音有点粗粝，身形也有几分熟悉……
眼看慕野跟过来了，乔涵无暇多想，便让那个工作人员立刻离开。
“出去吧，以后不要到我的休息区来了。”
他的私人提包都是放在休息室的，不太方便陌生人随意进入。
刚关上休息室的门，乔涵劈头盖脸的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专门来捣乱的？嫌我画展太顺利？”
慕野却几步跳过来紧紧抱住男人，低低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别生气。”
乔涵瞪圆了眼睛推开他：“不生气？我看你分明是来搞破坏的！”
“我没有。”慕野紧锁着男人的眼睛，一秒钟都不舍得放过：“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
乔涵脸色微变，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骂道：“神经病！想死不要拉上我！”难道连慕家都管不住他了吗？这样做绝对会迎来最坏的情况。
“我看你是被打坏了脑袋，你给我就在这里歇着！画展结束之前不许出来乱说！”乔涵警告他，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慕野拽住他的手：“这地方都是我的人，画展结束后，你最好如约回来，不要想着跑，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离的。”
乔涵沉默，随即一言不发的关上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通往展厅要经过一条走廊，而就在拐角处，在乔涵没有看到的地方，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去而复返，棒球帽下的一双眼睛，极其怨恨恶毒。
“等着吧，很快你就无法得意了，很快卡洛也会失去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卡洛痛不欲生！你们这些视人生命如蝼蚁的恶鬼，最好都去给我母亲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情节没写完~~~~明天休息再写吧。睡觉啦，晚安~~~
☆、宣布隐退。
休息室内，慕野瘸着腿躺在沙发上，见桌上放着乔涵的私人提包，而且是打开的。
他知道乔涵这人虽然大大咧咧，也没个收拾，但对于私人物品尤其是带来画展的物品，那一定不会随随便便乱放。
他瘸着腿跳过去，将包拿过来，里面有一台商务笔记本，上面插着U盘。
怀着几分好奇的心思，正准备打开看，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身着蓝色工作服的领班走了进来。
“慕少，您好。乔先生让我把他的电脑拿到放映室。”
“哦。”慕野递给他时，顺嘴问了句：“放映什么？”
“乔先生正在做介绍，应该是他这些年对自己艺术道路的一个总结，以及对此次画展做出的特别感想，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展厅看呢。”
领班走后，慕野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展厅，把乔涵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保险。
***
热闹的展厅内，乔涵正在做最后的讲述。
“感谢这么多朋友这些年以来的支持，大都会是我目前的一个巅峰，实不相瞒，我有时候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不论是好的亦或者是稍次的作品，总会伴随着支持与质疑，每个人的观点不同，这是不可避免的，我只能尽力让更多的人摈弃质疑，而选择支持我。”
他温和的笑了笑，轻声道：“其实很累，这些年我一步步走到现在，如果没有朋友家人导师的支持，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可能早就走不下去了。头顶的光环太重，有时候我也会迷失自我，越是追求更高层次的完美，往往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在场所有人都屏息聆听，这是一个站在了巅峰的艺术家，在公开场合下，向全球直播吐露真实的心声。
摈弃光环、褪下华丽，回到最初，不忘初心。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他的目光巡视在场所有人，最后停留在刚进展厅的慕野身上，又轻描淡写的移开，郑重道：“名利于我已没有太多的意义，一个艺术家真正追求的应该是作品的传承与经典，所以为了能创作出更为有深度的作品，我将隐退几年。大都会是我十二年来的最后一站，具体复出时间还不定，届时我将带来全新的艺术作品，希望朋友们将来继续支持我，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陪伴，乔涵感激不尽。”
现场一片哗然，很少有人会在巅峰时期选择隐退的，更多的人会选择趁热打铁，多打拼几年事业，像乔涵看的这么开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慕野脸色微变，脚步沉重，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质问乔涵，为什么要选择隐退！
别墅内，乔涵有点失真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卡洛正在回复邮件的手指顿住，目光移到男人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乔涵要……隐退？这算不算是，变相的答应了他？
卡洛一时间心中不知道该有哪种情绪，就那样保持一动不动的待了一两分钟，才突然合上正在处理邮件的笔记本，拿起车钥匙迅速出了门。
当事人却笑容温和，神色不变，道：“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身体略微不适，我得休息会儿，下面给大家播放一个视频，是我对自己这些年来的一个总结与感悟，希望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打了个响指，展厅内的大屏亮起，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乔涵神色从容的走下台。
“你要隐退？”慕野拉住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震惊：“为什么？因为我？你为什么要隐退！这明明是你发展的大好时机！”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乔涵拂开他的手，冷淡的说：“原因我已经说过了，跟你没有关系。”
慕野固执的再次拽住他：“我不信，你骗骗其他人还可以，骗我门都没有！你到底为什么要隐退？因为我还是因为那个混蛋？”
他指的是卡洛。
乔涵觉得有几分好笑，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改了。更何况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冲动行事拿前途做赌注？”不知道是讽刺他，还是嘲笑自己，他说：“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蠢。”
慕野铁青着脸色无言反驳，恰在此时手机响了，刚修好了屏。
“喂，什么事？”
是慕云霄，语气有几分奇怪。
“阿野，你手机是谁拿出去帮你修的？”
慕野奇道：“嗯？不是你吗？”
慕云霄没出声，反而是王轩在里面喊道：“你傻啊，那天云霄哥送你去医院，跟你一起走的，后来就没回慕家，当然不是他拿去帮你修的啊！”
慕野脸色微沉：“有什么事情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让我给你搞了几个军用监控摄像头吗？我才知道那玩意儿的数据都是有备份的，被传到终端数据库了，我刚找哥们把这些数据从终端删除，不过……”他也不是非常确定的说：“那哥们说有几段监控数据被拷贝了，应该是通过什么技术，从你手机上复制走的，云霄哥刚说起你手机碎屏的事情，我就想给你说一声。”
慕野来不及求证，立刻挂了电话查那个监控软件，如果终端能显示的话，他的手机应该也有被复制的时间段！
乔涵死死盯着他：“你监视我？”
***
——糟了！
慕野无暇顾及乔涵的怒火，匆匆给慕云霄回了电话，近乎有点抓狂的急道：“哥，你快点帮我去二环路XX手机维修店，我的，我现在怀疑我手机上所有的信息全部泄露了！”
他手机上除了监控视频，还有……
他被自己的猜想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抓住乔涵的胳膊问：“放映室，放映室在哪边？快点叫人停止放映！立刻！马上！”
“你他/妈的监视我！你个混蛋你……”
顾不得乔涵愤怒的质问，慕野将乔涵逼在走廊上，从男人口袋里翻夺过手机：“快点告诉我领班的电话，让他不要再放映了！”
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从他手机里盗走了所有信息，所有……很可能有关乔涵的信息！他突然想到不知所踪的吴厉与秦思……
通讯记录里有最近联系人，他压制住乔涵的挣扎，直接拨通了备注‘领班’的电话。
“喂，乔先生……”
那端还没说完，被慕野粗暴的打断了：“停止放映，先停止放映！立刻马上！”
“啊，这……慕少这……”
“你给老子放开！”乔涵伸手去夺，被慕野压制的死死的，厉声吼道：“我让你现在马上停止放映！把他的电脑U盘都拔掉！”
然而已经迟了，电话那端沉寂了几秒钟，传出领班惊恐的声音：“慕，慕少，木马病毒……天啊！乔先生您快点去展厅！”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展厅内爆发出大片惊呼声，慕野突然卸了力道，被乔涵一拳揍得跌在地上。
慕野甚至没有感觉到痛，他看着乔涵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慌，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展厅里，放映出了什么……
乔涵怒气冲冲的踹了一下他打着石膏的腿，火大道：“慕野，你他/妈去死吧！”
随即转身冲进了展厅。
巨大的播放屏上，突然冒出了一张鲜血淋漓的照片，是一个出了车祸惨死的女人。全身骨头尽碎，扭曲的不成人形，浑身是血，脑浆迸裂。画像不清晰，但看得清轮廓，是从监控视频里截出来，无限放大的。
连着两三张，都是车祸现场。
夜晚，昏暗的道路上，一辆车灯大亮的红色跑车以极快的速度驶来，在照片上划出一道黑红色的残影，将那死者撞飞，如同慢镜头般撞飞了十几米远，砰然落地。
而后面两张照片，则记录着几个黑衣男子从后来的车上下来，将撞到路灯杆上的红色跑车里的两个人抬出来。
这简直就是一部脑补的大戏，即便照片显示的只是寥寥无几的信息，但不难想象出事情的经过。
而那辆红色超跑上被抬出来的两个人，其中之一好像是默西迪大师那位低调的学生，卡洛·戴维斯。而另一个人分明是……乔涵！
这太疯狂了！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连闪光灯都忘记了拍摄。
而紧接着播放的视频监控，则清晰的记录了这一车祸发生的具体经过，监控时间是几年前，这是连慕野都不曾知道的。
仿佛是巨石砸入平静的湖泊，在瞬间的接触之后，激起巨大的浪花，轰然一声巨响，打破展厅的沉寂，无数闪光灯发狂一般的闪烁着，参展的人情绪激动，而记者们更是变得无比疯狂，展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谁能想到著名艺术家乔涵是一起车祸的肇事者？一件被尘封多年的血案，就这样堂而皇之，突兀的摆到了明面上，摆在了全球关注这场画展的人面前！
当事人瞬间被围堵，闪光灯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饶是赛斯第一时间冲上去护住乔涵，也无济于事，两人都被逼在了墙角，无数质问臆测纷至沓来。
乔涵头痛欲裂，那一幕幕鲜红的颜色，唤起他意识深处尘封的记忆。
他跟卡洛……曾经……撞死过一个女人……
即便那死者被撞得不成人形，但那张算不上特别扭曲的脸，慕野却是……想得起来的！
——那是秦思母亲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十点钟左右吧，发二更福利~~~
乔涵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话，事物都有两面性，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毕竟我不是为某一个人写文~~~
本文也快完结了，大概还有四五章吧，然后会更新几个番外，月底刚好完结。啊整四个月了，好激动！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嘿嘿嘿~~
☆、身败名裂。
难怪了，难怪秦思当初是只身一人回国的，难怪他要去那个艺术学院进修！难怪他会出现在乔涵身边，难怪他如此憎恨乔涵，不惜一切代价的怂恿、破坏、抄袭、打击！
似乎一切都有了说法，仔细回想，他与乔涵的无数次争吵与矛盾，几乎每次都有秦思的原因！
他们走到这一步，秦思……功不可没！
都被利用了，所有人都被利用了！尤其是他，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甚至直到现在，在乔涵手伤一事之上，他还抱着一丝要为秦思正名的幻想，期望与那个看起来懦弱胆小的青年无关。
他究竟……他真是被驴踢了脑袋，愚不可及！
“啊——！”
一声几乎破音的嘶喊，将慕野震惊至极的目光，从那些悚目的照片里拔除。他顾不上腿伤，将拐杖直接抡向这些疯狂的记者与设备，厉吼道：“滚开！都给我滚开！”
卫兵一拥而上，拼尽全力才维持住场面，将被堵在墙角的几人隔出一两米的空间。
“乔涵，乔涵，你怎么样？”慕野焦急的将男人抱进怀里，心疼的亲吻对方的额头，也顾不上自己的举止有多么亲密了，而且还有这么多镜头对着他们，这是全球性直播！
不管怎样，他只知道现在乔涵脸色苍白，在瑟瑟发抖！
“我的头……好痛……”乔涵缩在墙角紧紧地抱住头，极其用力的捶打，手背上都泛出了青筋。
“那是……死者是谁？”
那些被催眠在深处的记忆，如同爆发的火山，火红的岩浆舔祗着大地，滚烫汹涌的袭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痛苦吞噬。
男人如同抓住唯一可供呼吸的氧气，苍白着脸色问慕野：“她是不是……秦思的母亲？”
他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
车祸发生之前，他被卡洛拽了出来，在马路上狂飙，在车内起了争执，那一声巨大而沉闷的撞击声，如同骨骼碎裂的声音，女人口鼻出血扭曲的面容，将前车窗玻璃撞的龟裂，失控的车辆，马路上刺耳的摩擦声，所有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慕野更为用力的拥住对方，但发现无济于事，他只能用双手捧住乔涵的脸，用力亲吻对方苍白的唇瓣，强自镇定的安慰着：“不是，不是，她不是！你在副驾，你没有撞她，不要再想了！”
乔涵情绪激动，爆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不！我的的确确撞死了她！”
“——你没有！”慕野猛地睁大了眼睛，脸色阴霾，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着我，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那是她该死！责任全在她跟卡洛！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这话是完全违背事情原则的，但是他管不了，只要能安抚乔涵，什么违逆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
“快看啊！快看大屏幕！”
但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大呼，他就听到人群爆发出了更为疯狂的呐喊惊叫！
卫兵几乎控制不住场面，仅供活动的空间一下子缩小到了半米！被护着的他跟乔涵，连伸展的空间都没有了。
巨大的屏幕上，猝不及防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乔涵的一些私人生活照。
有吃饭的、有作画的、有开车的、有接吻的、有洗澡睡觉的。将乔涵的私生活彻彻底底的暴露了，而无一例外，都有一个时不时入镜的男人，在与他同床共枕！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极其暧昧、撩人、难以启齿的照片。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后面紧接着播出的监控视频，军用的玩意儿可比路边的摄像头高清多了。
视频里，别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得猫咪蹦起几尺高。
怒气冲冲进来的男人与房主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面红耳赤的两人甚至动起了手，虽然听不到说了什么，但通过画面可以看得出争执的十分激烈。
那个子很高的男人将房主压倒在地，一脸阴霾双目盛怒，动作激烈的撕扯房主的衬衣，不顾对方的反抗，低下头咬对方脖颈间的肉，唇齿上都沾染了一丝丝血迹。
男人抽掉了自己的皮带，将房主的双手捆绑，捂住对方叫嚣的嘴巴，又用外套将对方的脸盖上，扒下对方的裤子，架起腿，用力插了进去。
两个人都带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因此动作格外的激烈，一个被迫承受，一个剧烈动作，懒人沙发都被震的一晃一晃的，如同野兽狂躁的交/合，那样……疯狂而耻辱！
慕野的手都在发抖，那是，那是他从澜城回来，找上门与乔涵对峙，为了秦思被玩弄的事情，进而失控抓狂发生的一幕。
被清晰的，刻录在了摄像头里！而他甩手离开后，男人在沙发上死寂般的躺着，更是令他万死不足以悔过！
“天啊！乔先生居然真的与慕少是一对儿，而且还做出了这么无耻的事情！”
“难以想象，这两人是不是有变态的嗜好？记录自己做/爱的过程，太恶心了！”
“表面上一幅谦谦君子的做派，没想到私生活这么糜烂，他还结婚了，难道是为了掩盖与慕少的苟且？”
“慕家嫡子也是够大胆的，难道都没人管了吗？两人秘密交往了这么久，难道慕家会不知道？”
仿佛眨眼之间，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场浩劫。
他跟乔涵从万人尊重敬仰的地位，一下子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每个人都拿厌恶而恶心的目光看他们，仿佛他俩是什么有毒的病菌一样，连身上的一根汗毛都透着可耻。
所有人都离他们而去，世界崩塌，一片灰暗，除了彼此，再也不复光明。
他们站在道德的最低点，承受那些充满了恶意的目光，不用再多说什么，已经百口莫辩了。
其实又有什么可辩的？他之前还巴不得把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
“把他们赶走，都滚出去！”他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将崩溃的乔涵抱的更紧，满目凶光的吼道：“把他们全部打出去！打死了我负责！”
那些卫兵面面相觑，都有些踌躇，慕野却突然站起来拉过一个记者的衣领，力若千钧的拳头将人直接揍翻，鼻血直流。
“我看谁还不滚！”
他紧接着又拽过一个记者，面容凶狠似厉鬼，直接将人打趴下，雨点般的拳头落下，几乎将那人打的半死。
卫兵及赛斯纷纷挽起袖子，将拥挤的包围圈硬生生撕出豁口，但还未来得及喊人离开，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了。
整个展厅都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费尽心血的作品被无情的踩在脚下，踏的稀巴烂，大屏幕上频繁的播放着那段被侵/犯的视频，像是在向全球昭示着这段可耻龌龊的关系！
两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而且是两个那样前途光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乔涵脸色极其痛苦，紧紧拽着慕野的衣领，那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慕野的心，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不敢看他的目光。
“你……你……”乔涵喉头一阵腥甜，气血翻涌，猝不及防的呕出一口血，眼一闭晕了过去。
慕野呆滞的摸了摸脸上被溅上的血迹，粘稠的触感，带着血腥的温度，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乔涵……乔涵！！！”
他颤抖着手将男人紧紧抱进怀里，脑海中无法抑制住疯狂的念头。
那些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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