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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布吉岛我以前喜欢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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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携着一个请求而来,就算满肚子怒火却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赵父在医学方面的成就是国内顶尖的,就连其他国家也要常常向他探讨,林瓷的手术如果能够由他来操作,成功率会高上一筹。可惜自他打算从事另外一条路后,已经许久不亲自来了。
一室静寂,赵肆安由那继母带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赵逢时和他父亲沉默相对,本来谁都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赵逢时看着他的父亲,却先低下了头。
“求您了,他是我在乎的人……”
话还未说完,他的身体一震,额角被迎面而来的烟灰缸砸破,血丝从破开的伤口处溢出,赵逢时低着头,附身捡起那滚落在脚边的玻璃碎片。
沉默数秒,继续道:“我不想看着他死。”
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赵逢时抿起嘴,听着赵父说,“死了最好。”
赵逢时打了个哆嗦,突然跪在地上,膝盖发出沉闷一声,眼泪一颗颗砸下,跌在地上。
他哭了,那么安静,连抽泣声都是消音的,静默又延缓,是冬日冷雪里的热泪。
“爸爸,我求您了,你去看看他……”
那一声称呼是许久未闻了,赵父怔愣之后表情复杂,他低头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儿子。
从前他也对赵逢时期盼过,他为赵逢时规划着未来,让他出国留学,盼他能继承自己的一切,却未曾想到他竟然退学,偷偷考了另一所学校,而后便都脱轨了。
赵逢时成了无笼之鸟,在国外肆意生长,他断了他的经济,赵逢时也未曾低头。他一个人磕磕绊绊过着,野蛮生长撇去了性格里的驳杂成了如今的模样。
一直到毕业,那年除夕他回了一次家,那也是这几年的唯一一次。
彼时赵父身上已有了许多头衔,他与儿子同坐一席,彼此都是看不顺眼,赵逢时成了一个令他陌生的样子。
继母询问境况,赵逢时说出投资人三字,就听赵父一声冷哼。
后又问他感情状况,他这般模样,桌上不乏有想给他介绍亲事的,却见赵逢时在众人目光里歪头轻笑,他说,我喜欢男人。
那五个字就是一道惊雷,掷地有声炸开一片纷杂火花。赵父先是错愕震惊,短短几秒之后便是滔天怒火,他指着赵逢时的脸,不敢置信满目震怒。
赵家被他搅合的鸡飞狗跳,他丢下这些烂摊子拍拍屁股潇洒自在的回到国外。一直到现在,他回到赵父面前,他把所有的尊严抛下,跪在地上,他喊出了相隔多年的第一声爸爸,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赵父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让赵逢时这般。
他沉默下来,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赵逢时渗血的额角。他始终不愿承认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那次除夕夜后赵父再也没有参加过此类的家族聚会,他丢不起这个人。
赵逢时脱离赵家太久了,赵父舒了口气,换上了稍微和缓的口吻,他对赵逢时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
赵逢时掀开眼皮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瞳孔微缩,眼眶因惊异而撑大,他的心跳变得迟缓,身体如一棵枯槁树木。
他听到那句话,赵父说:“你还记得张书记的女儿吗?她比你小了两岁,前段时间来家里做客,我也看到她了,她还向我提起你。
逢时,活在这个社会里就必须归顺,孩子妻子这些才是最基本正常的,你也该收心了。”
“这就是你的条件?”赵逢时双手撑地,玻璃碎片嵌在掌心里,划破皮肤刺入软肉,疼一阵阵传来,可赵逢时似无感觉。
他看着父亲点头,他有些失神。
“那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赵父似乎能把他看穿,他说:“我就要看看你能为这个人退让到什么地步,你能给我什么?”
赵逢时后脊发凉,他打了个哆嗦,艰涩道:“我可以……”
赵父惊异,赵逢时突然笑了,脸上有血斑驳,扯开的嘴角是凄惨的弧度,他笑着又说了一遍,“我可以……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就全都拿去,我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做下这般承诺的是赵逢时,被斩断翅膀的也是赵逢时,他站在赵父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会结婚。”
翱翔于天际的鹰重归于笼,囹圄之雀,不过如此。
第23章
赵肆安好几次都想去把门打开,却被赵逢时的继母拉住了,僵持之下他皱起眉头退到一边,深深吸了口气。
那扇门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隔音效果好得离谱,他等在门外什么也听不出来,又一次想要进去,门就从里推开了。
赵肆安叫了声哥,就见赵逢时半边脸被血给模糊着,他同手同脚僵着走出来,继母见了吓得叫了一声,赵逢时瞥向她,鲜血淋着眼,像是地狱恶鬼。
他抬起手一把揩去脸上的猩红,赵肆安怔怔喊了一声,赵逢时发出一声轻笑,可听着却是比哭更痛苦。
其实在他来之前,他便想过了无数种可能,父亲必然不会轻易答应,会提出什么要求他也都能猜出一二。
他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而来的,可就算是如此,当他听到那要求时,他发觉自己还是害怕犹豫了。但也就那么几秒,胆怯退缩凝滞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敲碎,献血横流后心里已经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他无可避免的想到了林瓷,想到他在那鬼魅丛生的黑暗里跋涉,想到他不顾百分之三十都不到的成功率想要看到光的心,想到他……对自己说我相信你。
而后又想起高中夏日,阳光那么好,林瓷像只骄傲的小狮子般气势汹汹趾高气昂对着自己的模样,他便什么都不愿顾及了。
他眼里心里只剩下了林瓷,从高中时无法言明连自己都看不清的少年心事,到如今连绵而来的一腔爱意成了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他说,我会结婚。
他说,我答应你。
他说,我不会再反抗了。
他说,只要你能帮我把他治好。
那些话逐字逐句说出口,心间的雪花缓缓跌下,淹没了即将绽开花蕾的野蔷薇。
他想,反正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也幸好只是这一厢情愿。
像他这样的人生长在赵家就像是落进了荆棘丛里的鸟,飞不起来就永远被禁锢在这里头,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快乐,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赵肆安递给他面纸,赵逢时伸手接过随意按在额面上,听着堂弟小心谨慎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赵逢时摇着头,嘴边的笑始终还在,他说:“没什么,就是打算回家了。”
赵肆安困惑的看着他,就见堂哥转身,背影一如既往挺拔,可总让人有一种下一秒会被折断的脆弱感。他皱起眉,快步跟上去,说道:“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赵逢时闭上了眼靠在车里,他听到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似乎还有风响,车轮碾过缓冲带,赵逢时的头磕在玻璃上,钝钝的疼蔓延开来,他睁开了眼。
他回到家里,打通了之后的大平层是从未有过的寥寂,他闭着眼从墙壁一端走到另一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却还是安稳走完了这一段路。
当初设计这个房子时,他想的其实是林瓷,他的喜欢一直都是藏在心里,偷偷摸摸的看顾示好,一颗真心永远都是不放在明面上的,就连这次也是要如此。
林瓷从噩梦中惊醒,抬起手捂在额头上,擦去脸上的冷汗,他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窗外雨声渐骤,小雨成了瓢泼大雨,林瓷安静的听了一阵,忽听一声惊雷,他打了个哆嗦,唤着赵逢时的名字,喊了几次之后也没人回应,他才回过了神想到赵逢时和他说过今天不来了。
林瓷趴在床上,轻叹了一口气,手窸窸窣窣动着,下巴磕在了臂弯里。他刚才做了什么梦其实是不大记得了,只觉得心里很慌让人难受不,睡也是睡不着,林瓷昏昏沉沉趴了会儿,就听到锁扣松开,轻慢的脚步声缓缓踏来,松弛阖上的眼皮动了动。
赵逢时垫着脚轻声走到林瓷床边,他蹲在那里,也不敢离得太近,身上都是外头的雨水和寒意,雨滴不住地往下淌着,汇聚在地上成了一滩水渍。
林瓷紧着呼吸,贪心的嗅着这熟悉的气息,不远不近的距离,蔷薇的冷香被雨水浸泡后成了另外的一种复杂的气味,他忍着维持姿势不动,被子下的手却无措的绞着。
赵逢时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他胡乱的想着,脑子里是一团乱。
突然在那雨水流泻噼里啪啦落在窗口,几声风呼啸而过,和这雷鸣交错之下,他听到了几声微不可闻的哭声,林瓷的身体霎时僵硬,他恍恍惚惚的跌在床被里,那床被子就像是个泥潭,把他埋了进去,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
赵逢时在哭?
他为什么哭?
他像是变成了提线木偶,他的喜他的哀,都由赵逢时的一言一行而变化着,他惶然无措的躺在那里,脑袋里尽数都是刚才听到的几下哭音。
这个雨夜注定是不安眠的,等到赵逢时离开,林瓷才猛然吸了一口气,他在床上碾转反侧,听着雨夜里的风,想着赵逢时的一切,思绪翻来覆去就是什么也抓不住。
第二日一早,他本以为不做手术就可以出院了,没想到护士早早就进来,把他叫醒了,说是要再去做个检查。
林瓷睡意昏沉,洗漱之后便空腹去抽了血,他一整个上午都在做各项检查,满心的疑惑,等见到了自己的主治医师就听他兴高采烈说:“林瓷你不用回去了,你这个手术赵教授决定接手,他也很久没来医院里了,他这次带了他整个团队过来……”
林瓷先是困惑听了几句,大概听明白了后才真的是兴奋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几下,不敢置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那位主治医师也是真心为他高兴,宽慰道:“有赵教授出山,你这手术就有保障了。”
这段时间内林瓷从未像现在这般开心过,他得了这个好消息,便第一时间想去和赵逢时分享。回到病房摸出手机,林瓷听着按键音拨给了赵逢时,手机刚刚接通便是忙音,他的睫毛抖了抖,双眼无神的呆在一处。
这一天林瓷都很忙,上午去做了检查,下午又去了,一整天都被护士带着去往各处,而后回到病房,又有几个医生来到他这边,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围着,他低下了头有些不适应。
一直到临近傍晚,林瓷脸上显露出疲倦,他听到有人说,“好了,就这样吧,明天大家在集体开个会。”
那声音听着似乎有些熟悉,林瓷抬起头,就觉得右肩一沉,一个低缓的声音在他上空响起,“林瓷你好,我是以后专门负责你的医生,我姓赵。”
“赵医生您好。”林瓷眉头缓缓舒展开。
赵钧儒看了林瓷两眼,目及对方的脸,他收回了手,低声道:“不用那么客气,我是逢时的父亲,他前日子来找我,说起了你,你是他的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林瓷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听“咣当”一声,像是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下一刻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捋过,林瓷撞在了一处不算柔软的地方,他身体僵了僵,肩膀被紧紧攥住,钝痛蔓延开。
他听到赵逢时的声音,不像是在和父亲对话,倒像是在和敌人对峙,冷到了极点。
“你还有什么事吗?”
赵钧儒眯起眼看着儿子,他是老谋深算的,比赵逢时不知长了多少心眼,看着好脾气的笑了笑,没理会赵逢时,而是向着林瓷出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那逢时你好好照顾你朋友吧,我就先走了。”
门被轻轻合上,林瓷抬起头,他被圈在赵逢时怀里,抱着他的人呼吸沉重,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赵逢时?”
他犹豫着轻唤了一声,身后的人缓缓退开,身后的热度成了一片空旷的微凉,林瓷转过身,明明是看不见的,但他还是准确无误找准了赵逢时所在的方向。
赵逢时低下头,伸出手捋过林瓷发顶一撮翘起的头发,他声音里含着淡笑,“你就顶着这个鸡窝头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天?”
林瓷表情茫然,脑袋上被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忙拉住赵逢时的手,问:“赵医生是你爸爸?”
“嗯。”赵逢时应了一声,随后笑着说:“我说吧,相信我没错的,林瓷你会好起来的。”
他这般说着又笑了,林瓷的身体松弛下来,他荒芜的心间像是播下了大片花种,狂风暴雨退去之后,他在那片和风细雨温暖朝阳里慢慢等着花开。
赵逢时的哭声暂时被林瓷丢到了脑后,他攥着赵逢时的手对他说:“我一早上就被护士叫起来了,忙着去做检查,晕了一整天。”
“小可怜。”赵逢时拍拍他的额头,林瓷晃了两下,咧开嘴笑了,“你去哪里了?昨天今天都没见到你。”
“我找了个地方,给你提前庆祝手术成功。”
林瓷听了就哈哈大笑,他稀罕道:“这都成?”
“先来个预热,等你能看到了,我在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赵逢时声音轻快,他反手拽着林瓷的手腕,说:“晚上就不住在医院里了,我刚才和护士知会过了。”
“她答应了吗?”
赵逢时微微一顿,“当然是不答应的,还骂了我一通。”
林瓷微张着嘴,就听赵逢时撺掇着道:“所以我们得偷偷出去,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赵逢时故意压低了声音,林瓷竟还觉得莫名有些紧张,自他看不见后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还从未做过这样子偷溜的事情。
他张开手由着赵逢时给自己换上衣服,已经是不像一开始那样拘束生疏了,林瓷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轻轻抬起,温热的掌心贴在皮肤上,他不知道赵逢时此刻是什么表情,若是能够看到就好了。
穿戴好衣服,林瓷被裹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粽子,脖子上又系上了围巾,他忙把围巾扯下来些,露出两个鼻孔呼吸,嗔怪了一句,“我都透不过气来了。”
赵逢时抬起手胡乱的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又把羽绒服的帽檐给他套上,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帽子外赵逢时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驳杂着些许笑意,他说:“走吧,哥哥带你去浪一夜。”
林瓷也跟着笑了,用手推了一下赵逢时,“谁是哥哥啊?”
赵逢时圈住他,把人揽在怀里,“嘘,我们偷偷出去。”
两个人加一块都快六十了,还做出了瞒着医生护士偷偷溜出医院的这一出,林瓷就跟捉贼似的被赵逢时搂着走,胸口的心像是搭乘上了火箭飞到了宇宙,在真空状态下无法呼吸无处安放。
他时时刻刻留意着周遭的动静,直到赵逢时松开了手,他轻缓舒了一口气,赵逢时说:“出来了,没人发现我们。”
那枚印刻着林瓷两个字的火箭在失重的外太空飞了一圈,携着所有暧昧,含糊的爱意还有大片大片不敢叙述的情意安全着陆了。
“我们去哪里?”
林瓷小声问着,赵逢时说:“去……听场电影好不好?”
林瓷忍着笑,说:“好啊。”
那天晚上就像是死刑犯最后一顿的酒肉,赵逢时把林瓷偷偷带出医院,带着他去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中间偷偷买了永不可能送出去的玫瑰,又去了深夜电影院,就两个人坐在那里,听了一整夜的电影。
第24章
这两日天气多变,一会冷一会热,阴晴不定的还有雨水,那上午还是个大晴天,到了下午就飘来一片乌云下起了雨。张惜宁出门时特意看了眼天气,知道待会是要下雨的,便拿了一把蓝白格子相间的雨伞放在车里。
到了地方张惜宁把车停在了咖啡厅旁边的商场停车处,从地下车库出来看了眼腕表,才刚刚四点,比约定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张惜宁叹了口气。
她是太紧张了,早了一小时坐在咖啡厅里,拿出手机不停地和闺蜜打字,手指都在哆嗦,快到约定时间前,她跑到卫生间拿出化妆包,又给自己补了次妆。
从卫生间里出来,张惜宁刚坐到位置上,就瞧见吧台那边站着的人,她猛然一惊,立刻站了起来。
高个的男人穿着黑色外套,外面应该是很冷的,他的鼻尖有些红,摘下脖间的灰色围巾拿在手里,手指指尖也是微红的。张惜宁看了好几眼,才走过去出了声,“赵学长?”
那声音很轻,被叫着的人还是听见了,他转过身看到的是小女生害羞的模样。
赵逢时顿了顿,低声道:“你好。”
张惜宁从未想过有一日能以这样的形式和赵逢时站在一起,她的手背在身后无措的绞着,赵逢时问他,“要喝什么?”
张惜宁小声说:“拿铁吧。”
赵逢时点头,“你先坐过去吧,我买好了拿过来。”
张惜宁嘴唇微动,便见赵逢时已经转过身去,她停顿了两秒,扭身走回了座位上。
片刻后赵逢时拿着两杯咖啡坐下,拿铁被轻轻推向张惜宁这边,小姑娘双手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其实不是什么沉闷的性子,平时在朋友堆里一直都是活跃气氛的那一个,只是这会儿实在是太紧张了,喉咙干涩涩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正踌躇时就听到赵逢时问:“你和我一个高中的?”
张惜宁抬起头,看了一眼赵逢时的脸便收回视线,“我比你小了两届。”
赵逢时点点头,张惜宁的后放在桌子下面紧紧捏着手机,掌心里都出了一层汗,她磕磕巴巴问:“学长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赵逢时的手扶着杯口,食指轻叩一下,他说:“是我父亲提起你的,”
张惜宁脸微微红了,赵逢时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璧,嘴角勾了勾,张惜宁看着他那笑,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冷。
赵逢时看着有些漫不经心,虽然张惜宁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也会时不时的抛出几个问题,让对话不那么冷清沉闷,但只要静下来,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
晴朗的天不知是何时开始下雨,窗外什么也没有,无光无景只有行色匆匆避雨的人,赵逢时
却出神看着。张惜宁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手机放在了桌上,张惜宁看了眼时间,突然说:“学长那个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赵逢时侧头看向她,他五官的轮廓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张惜宁在心里感叹。
他们从咖啡店里出来,外头下起了雨,张惜宁看着那雨水突然反应过来,她就算是拿了伞但放在了车里,不拿出来这不是就跟没拿一样的吗?
她窘迫的站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长柄,张惜宁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透明雨伞,愣了几秒后干巴巴道了声谢。
赵逢时说不用,张惜宁见他似乎就要这样跑进雨里,连忙拉住他,“学长你也是开车过来的吗?和我撑一把伞去车库吧。”
赵逢时抿起嘴,张惜宁期待地看着他,咖啡厅的屋檐下两人互相对视,脸颊上飘来几滴雨水,赵逢时对她说:“不好意思,这把伞你拿回去吧,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几步路就到了。”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扎入了雨中,张惜宁站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捏紧了手里的伞柄。
那是她同赵逢时第一次见面,回去后虽交换了联络方式,可隔了好几日这微信还没动静,张惜宁长叹一声,还和闺蜜哭诉说这个相亲的事情肯定是要吹了,赵学长看着明显是对自己不来电的。
却没想到在除夕夜前,赵逢时的父亲邀请他们一家人去做客吃饭。
……
赵钧儒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自他接手了林瓷后,便为他制定了好几个方案,用上了整个团队在做最优化的选择,模拟手术训练也做了数次,力求成功率拉至最大。他不打无把握之仗,当然也不会做亏本买卖,他利用这件事钳制住了赵逢时,又为他找了张书记的女儿张惜宁,一方面是希望儿子摆脱同性恋同归正常,另一方面则是想借张家让自己更上一层。
赵钧儒时不时会敲打着赵逢时,让他对张惜宁热络些,不要是表面上答应,实际却什么都没做。过年的时候他还把张家请到了自己家里来,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两家人围在一起,张惜宁坐在赵逢时身边,对于这个突然紧凑起来的关系,让她既迷茫又隐隐激动。
客厅里很热闹,赵逢时的筷子就动了几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喝酒。
张惜宁坐在他身边,不由抬头看去,灯光下赵逢时垂眸看着一处,像是盯着酒杯在看,他的眼圈一周缓缓泛红,睫毛轻颤了几下,一滴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落了下来。
张惜宁睁大了眼,猛地直起身,椅子被推开发出刺耳声音,一桌子的人都朝她看去,张惜宁紧抿着嘴,一把拉住赵逢时的手,涨红着脸对桌上的人说:“我……我有些事想和他说。”
赵逢时喝了很多酒,虽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是已经醉了,他浑浑噩噩的被拽起身,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生,由着她把自己拉到了屋外,一阵冷风刮面而来,他打了个哆嗦。
张惜宁反手合上了大门,她仰起头看着赵逢时,低声问:“学长,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藏在心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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