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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_魏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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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死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玉茗湛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突然说。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玉茗湛心疼。
  “难过了?”玉茗湛问。
  “不知道。”玉响摇摇头,“说不出的感觉。一直恨的人突然间就没了,总觉得一直恨着她的自己,有点可笑。”
  玉茗湛圈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心里憋得难受?”
  玉响点点头。
  “那我带你回东山吧,”玉茗湛亲了亲他的脸,温声说,“我们去她的坟前,让你冲着她墓碑使劲发泄个够。”
  玉响一下子就笑了“死者为大,我可做不出那种缺德事。”
  玉茗湛摸摸他的头:“虽说逝者已矣,但在你没看见的地方,她未必就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别再想她了,没有那个价值。”
  玉响也不想因为这种不知所谓的事让玉茗湛担心,因而回头亲了他一口,点点头:“嗯。”
  谁都没想到在年前姜涛竟然能醒过来,虽然玉茗湛都做好了首次牵线搭桥就被打脸的觉悟了,但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据说那二货醒来后第一句话是“老爹啊,我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我梦见你死了。”,然后被因为激动正准备掉眼泪的姜老爹一把掌差点没把他又给拍晕死过去。
  玉茗湛和玉响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那二货已经能扯着沙哑的嗓子跟他妈聊天了。
  见到玉茗湛和玉响,他开口就说:“哎,兄弟,带电脑了吗?哥手痒了,想玩两把游戏刷个副本啥的。”
  这脑子是被砸残了吗?玉茗湛和玉响不约而同的想,但这人刚醒,身体状况的具体数据还没出来,这话他们两还真没敢说出来。
  是不是脑容量跟肌肉发达程度真的是成正比的?奇迹般的这二货醒来后身体各方面指标居然都很正常。
  杨振华是在玉茗湛跟玉响快要走的时候才赶过来的,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
  一进门见姜涛虽然还躺在床上,面色也很苍白憔悴但眼睛却是明亮的,瞬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两腿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他靠在墙上平缓了一下气息,回头看了看玉茗湛和玉响,突然间就笑了。
  “妈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多少人?”杨振华指着姜涛的鼻子说。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更何况听他这么说,姜青山已经冷下脸来了。
  杨振华苦笑了一声,摆摆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公司里还在开会,我先走了,晚点再过来。”
  说完他一步不停,又匆匆走了。
  然而姜涛好了有人就不好了,得到消息时杨文元气得差点没把整个书房都掀了。
  姜涛醒了,姜青山从绝望中回转过来,那跨湖大桥那工程还会是他们的吗?
  不过不管杨文元和陈家怎么想,了了一桩心事,玉响觉得他们今年应该能过个好年。
  回到东山刚进大宅的大门就遇到了一群妇人,都是东山的农妇,其中两个玉响还得叫声婶子。
  她们脚边都各种各样的东西,多半都是送年礼来的。只是和往年的柴米油盐山菌河鲜不同,今年包装精致却明显华而不实的礼包较多,看来今年每家的经济条件都好了许多。
  只是玉老夫人今年似乎很不待见这些山下人,若不然也不会单让五嫂出来招待这些客人,而且招待的地方竟然还是门房。
  “今天刚好闲着咱们来看看婶子。”这些妇人也不知是真没察觉还是装没察觉玉家对他们的不待见,见了玉茗湛就笑着说,“也得亏了婶子和小少爷开明,终于同意了修桥。这不年后就要修了吗?你三叔在那边谋了个差事,已经上工了,今年过年家里手头比较宽裕,所以就买了些好的。”
  “就是!就是!有了桥,以后咱们东山各家的好日子就在后头了!”其他人也立刻笑着应和。
  也许这单纯就是些奉承的话,但因为以前玉茗湛坚决反对修桥,这次修桥又是越过了玉家强行执行的,她俩这话在玉响听来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玉响终于知道了五嫂之所以会在门房接待她们的原因。
  两人依照惯例进了家门后先去见玉老夫人。
  老人家竟然还在做针线,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玉响只能隐约的看出她花绷上绣的是片纤长碧绿的叶子。
  “我让五嫂给你们带的那东西,可还喜欢?”难得的这一次玉老夫人竟然没打了招呼后就让他们退出去。
  不过也难怪,这次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回东山了。老夫人,这是想孙子了。
  不过玉老夫人嘴上虽然这样问着,但眼睛看的却不是她孙子玉茗湛,而是玉响。
  玉响有些尴尬,慌忙点头:“喜欢的。老夫人做的东西那样精致,而且又十分暖和,想不喜欢都难。”
  玉老夫人状似满意的点点头,转眼看着自己的孙子,问:“这次回来过几天?”
  玉茗湛想了一下说:“元宵后我们再走。”
  玉老夫人点点头。
  随后祖孙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玉老夫人这才让他们两人离开。
  这就是,和好了?
  玉响忍不住笑了。
  玉茗湛牵着他的手,低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张脸怎么能越长越傻?”
  玉响脸上一僵。
  除夕这天,大清早的玉茗湛就被拉起来开始写春联。
  玉响一手拿着《春联大全》给他读,一手拿着菜芯喂兔子。
  “……和顺一门有百福,下联:平安二字值千金。横批:万象更新。”
  “上联:百世岁月当代好,下联:千古江山今朝新。横批:万象更新。”
  “上联:五湖四海皆春色,下联:万水千山尽得辉。横批:万象更新。”
  “……”玉茗湛拿着毛笔抬头看着他,“我知道你智商低,但你也没必要一直向我证明你那脑容量只能将就着跟鹦鹉持平。”
  玉响愣了一下,低头翻了翻手里的书,有些委屈:“这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啊!”
  “那你不会找个不一样的吗?”玉茗湛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认真点,这些对联可是要在你家大门上贴一整年的。要是写坏了被人笑话,你别来找我哭鼻子!”


第一百零六章 
  “说得好像不是你家大门似的。”玉响反瞪了他一眼,翻了翻书,“哎?这个好玩。上联:风在刮;雨在下;我在等你回电话。下联: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守候一辈子。横批:发错人了。哈哈哈哈……”
  “这还有一个。上联:我爱的人名花有主。下联: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横批:命苦。”
  玉茗湛捏着毛笔;盯着不知何处愣愣的发了一会呆。
  随后他拿着毛笔闷不吭声的走过去;闷不吭声的扭过玉响的脸,在他脸上写了俩字:智障。
  玉响下意识的顺手就摸了一把脸;顿时墨染黑了大半张脸:“我去!你至于吗?”
  玉茗湛用毛笔指着他鼻子:“给我认真点!午饭之前要是写不出来;我就……我就把你全身上下全都写满对联。然后还要拍成照片,放大了挂在咱家客厅。”
  玉响瞥了他一眼;闷不吭声的拿起书翻了翻:“算你狠!”
  玉茗湛这才满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今天家里很忙,尤其有些佣人即使红包不要也是一定要回家过年的,因而各个地方都缺人手。
  虽然玉茗湛一直在给玉响立威,然而玉响到底是不敢真把自己当大少爷的,尤其在这种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太招人怨了。
  玉响把春我不想我的联的横批贴上;一回头就看见玉茗湛揣着手站在梯子下面仰望着他,玉响吓了一跳,笑问:“你怎么来了?你别站那啊,穿堂风那么厉害当心着凉。”
  不是他夸张,他才刚贴了这么一会,手都给吹得冻僵了。
  玉茗湛指使他:“那你回去给我拿个外套,我帮你贴。”
  贴春联是技术活,刷的浆糊必须匀称才能贴得板板正正一年都不会掉下来,而且还得贴得端正,不然能闹你一年的心。
  这一点玉响是万分信不过玉茗湛的:“你不是正闲着吗?刚好你自己回去拿。”
  “那么远,我不想去。”玉茗湛理直气壮的说。
  玉响站在上面跟他对视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吴司机:“成成,我去给你拿。”
  也就是一来一回的功夫,当玉响抱着玉茗湛的大披风回来时,远远的就见家门后凭空多出了几个人,以五叔公为首,一个个全都围着玉茗湛转。
  玉响走近了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又是冲着跨湖大桥那工程来的,那工程离东山近,听说又是政府工程油水肯定多,因而都想给家里小的在那边谋个活计做做。
  玉茗湛冷漠的站在那里,低着头自顾将浆糊刷在春联反面,因为刷得太多纸都皱起来了。
  玉响慌忙跑过去把披风裹在他身上,接过小刷子:“我来我来!”
  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果然已经冻的冰凉了,玉响立刻就心疼了:“你还是进去吧!这还有这么多,还不知道要贴到什么时候呢。”
  玉茗湛自顾带上帽兜,袖着两手,不理他也不理其他的那些人。
  玉茗湛虽然出身好,但过去对东山这些长辈向来都是敬重有礼的,也正因如此此时他态度的这种落差自然更叫这些人心里不舒服,甚至有些难堪。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礼貌?!还是读过大学的呢,高等学府教育出来的就是你这么个东西?你再有能耐可也别忘了你还是姓玉!数典忘祖的东西!”五叔公一下子就怒了,一摆手,“我不跟你说,我去跟老嫂子说!”
  说着就要往大门里冲,玉茗湛微微给门房递了个眼色,门房立刻挡在大门中间:“老夫人身子不好,说最近不见客。”
  “连我也不见?!”五叔公立刻又怒了。
  其实在这之前他就让家里小的来过几次了,不过那时候他家也说老夫人身子不好不见客。他今天就想着这都大年三十了身子再不好,她也得强撑着爬起来过年不是?
  可谁想到竟然还是吃了个闭门羹。
  “我就不信他们家以后还没有用得着咱们的时候!”五叔公顶着一张黑臭的老脸路过玉茗湛身边时,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们来的太早了,你们该求我的,还在后头呢。”玉茗湛瞥了这些人一眼,突然开口说。
  五叔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领着那群人怒气冲冲的又走了。
  正门的对联贴好了,玉茗湛走过去帮玉响拿东西。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玉响随口问。他知道玉茗湛从不妄下论断,他说将来那些人回来求他,那那些人肯定就会来求他。
  “你管那些做什么?”玉茗湛抱着东西瞥了他一眼,“赶紧贴,我冷。”
  “你冷不会回屋里去吗?”玉响握了一下他的手,确实冰凉的。
  “你刚才怎么不把我的暖水袋给拿来?”玉茗湛微微皱眉,小声嘀咕,“一点都不体贴。”
  玉响给他搓了搓手,假装没听到,没理他。
  就在这时五嫂小跑着过来,玉响刚想请她去给玉茗湛拿个暖水袋,没想到她却气喘吁吁的率先开口:“哎!响子……”
  陡然看到站在一边的玉茗湛,话在嘴里一转,五嫂笑道,“响少爷,你钱二叔今年回家过年去了,厨房那边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你是个有能耐的,炒花生瓜子那些活计你都会,你看你能不能……”
  她飞速的瞥了眼玉茗湛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有些尴尬的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刚才不知道你在忙这边的事,我再去想想法子,你忙你的!”
  “我这边贴完了就过去。”玉响说。
  五嫂一愣,继而飞速的又瞥了眼玉茗湛的脸色,慌忙点点头,飞也似的小跑着走了。
  “你不是下人。”见玉响把梯子在门前安置好,玉茗湛突然说。
  玉响手上一顿,回头见吴司机还没过来,低着头说:“去年,我想都不敢想今后还能像这样,在这里跟你一起过年。”
  他突然提起往事,玉茗湛立刻就不说话了。他昏迷的那段时间是他们两人心里的伤疤,即使不碰都会隐隐作痛。
  玉响这时却突然回头看着玉茗湛,他的唇角带着些笑意:“我就是想让你过个热热闹闹的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其实我都无所谓,我不想让他们因为对我心有芥蒂,然后让你心里不痛快。”
  他转身背靠在梯子上,对玉茗湛说:“茗湛,我是什么出生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他们心里也清楚,他们不可能一下子真的把我当成大少爷。而且说实话,被他们这些熟人叫‘响少爷’什么的,其实我也很不自在。”
  “只要他们不再对我露出明显的轻视,就顺其自然吧,好不好?”玉响问。
  玉茗湛看着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心疼,他撇过脸去不看他:“随你便吧。”
  说完他就转身自顾走了。
  “哎?你去哪?”以为他生气了,玉响慌忙问。
  “回房间吹暖气,我可没你那么蠢。”玉茗湛回头瞪了他一眼,“听说过热胀冷缩吗?你可当心着点,千万别在外面冷风吹了把你那体积相当可怜的脑仁给缩成了芝麻粒!”
  说完就自顾气呼呼的走了。
  不过玉响却一下子就笑了。
  贴完了春联玉响就去了厨房,东山的风俗,无论户大户小家家每年的祭祖搞得都挺隆重,就连祭祖的食物都得跟年夜饭分开做,因而肯定会很忙。
  厨房里人多灶多事也多,玉响很快就忙得浑身是汗,连外套都脱了。
  “二叔今年怎么就回家过年了?”玉响随口问进来端菜的五嫂。
  “说是人老了,不知道还能陪儿孙过几个年,所以就回家了。”五嫂笑着说,“年纪大了,难免都想尽量跟家里人呆一起。”
  玉响知道她的话里意有所指,便笑了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忙活了多久,厨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纯白的小雪花顺着风飘了进来。
  被冷风一吹陡然打了个激灵,玉响下意识的回头。
  就见玉茗湛裹着白色的大披风立在那里,帽兜风毛上融化了的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眉目精致如画,像极了走错了时空的古代贵公子。
  “响子,外婆让我过来喊你过去给祖宗们磕头。”他站在门外说。
  玉响这才想起祭祖的事,慌忙在温水里洗了洗手,穿上羽绒服:“你不来说我都忘了!”
  里面很暖和,就显得外面更冷了,更何况天上还下着雪。
  玉响两手揣在口袋里缩着脖子,看着玉茗湛从头到脚被厚实的大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由就有些羡慕:“你怎么不把我的披风拿来?”
  “你又没让我拿。”玉茗湛瞥了他一眼说。
  雪花被风一吹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玉响哈了口气:“那你好歹给我带把伞吧?”
  “伞又遮不住雪,我做什么白费功夫?”玉茗湛这样说这,眼睛看着玉响却陡然一笑,撑起披风一把就将玉响整个人裹在怀里。
  这披风真的很大,竟然将就着裹住了两个大男人。
  “外婆她老人家可真懂我的心。”搂着玉响玉茗湛得意的说。
  玉响有些无语。
  不过他敢保证玉老夫人在做这个的时候,绝对不是为了让她孙子做这种事的。


第一百零七章 
  除夕年夜饭前家里要先祭祖,玉老夫人按照往年的规矩给玉家的祖先烧纸钱,玉茗湛带着玉响给玉家的老祖宗磕头上香。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今年的供桌上玉老夫人竟然没有刻意用果盘什么的遮住玉家老爷子的半边老脸。
  老太太这是终于想通了放下了?
  玉茗湛跟玉响对视一眼;心里满是疑惑;回头瞥了玉老夫人身后的五嫂一眼,见她摇摇头;也不敢去问。
  想当年玉家老爷子闹着要跟玉老夫人离婚;他自以为s市的事业发展的好了,身边又有个可心的女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便慷慨的就把东山这些家业全都留给了发妻玉老夫人。
  谁料等他老了病了,却又落叶思归根;开始想家了。
  据说为了回东山,老爷子曾跪着求女儿玉墨婷把他送回来,要死好歹也死在家里。
  然而那时候玉老夫人却死活不愿接下他,最后老爷子就那么含恨客死在了s市。
  据说老头临死前一直拉着玉墨婷的手哭的跟孩子一样,求着她好歹把他的骨灰带回东山;安葬在家族坟地里。
  天知道当年在老爷子身后;玉墨婷花了多大功夫才说服了老夫人,把老爷子的骨灰接回了东山安葬。
  玉茗湛是何等聪明人,而且又是玉老夫人一手拉扯大的,他一下子就猜出了祖母的用意。
  她这是要他引祖父的事为戒呢。
  她是要他莫忘根本,莫忘初心,善始善终,莫学他祖父,因为终究会有报应。
  这不仅是对玉家的家业,也是对他的发妻玉响。
  所以,老夫人终于是想通了,也打心底里真正的接受了玉响作为玉家的媳妇,作为玉茗湛的妻。
  玉茗湛一下就红了眼眶,起身将祖母扶到椅子上,拉着玉响跪在她面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外婆的教诲,孙儿这辈子定然会铭记在心。”
  玉响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有些茫然,玉茗湛这时却突然对他说:“你也叫声外婆吧,咱们这辈子便就这样了。”
  玉响仍有些不明所以,但玉茗湛让他叫他看着玉老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的喊了一声:“外婆。”
  玉老夫人唇角带着些微的笑意,脸上皆是疲惫,点了点头:“哎!”
  祭完祖,一大家子不分主仆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
  吃完饭后,玉老夫人给每人都发了个厚厚的红包,因为玉茗湛在s市也算立了家,于是他也让玉响又也给每人多发了一个红包。
  口袋里充实了,没能回家过年的遗憾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这个年过的倒是真热闹。外面还下着雪,也不影响他们放烟花。
  东山人穷,烟花对他们来说是相当奢侈又不实在的东西,因而每年除了山上玉家大宅几乎没人家会放这玩意。
  不过近年东山的经济状况越发好了,放烟火的人家也多了,虽然最多也就只能放三四个,而且还是很小的,但到底还是有了。
  只是今年放烟火的人家却似乎特别多,质量似乎也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建桥了,因而对即将过上好日子而万分期待。
  因为要修桥的缘故,年后整个东山都隐隐透着一股浮躁。桥要修了,日子要变了,每个人似乎都在急切的思考着今后的新生活究竟该怎么过。
  从初一开始玉家大宅就没断过访客,打的名号无疑都是来给玉老夫人和小少爷拜年的。往年虽然不少,但今年这些人的目的性却特别明显,那一张张洋溢着期待的笑脸,看起来有些刺眼。
  年初七杨振华突然出现在家里。
  “你来做什么?”玉茗湛不客气的问。
  杨振华一屁股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推了下眼镜:“当然是来给外婆拜年,顺便拿压岁钱。”
  玉响看着他脑袋和手上的绷带,再看他鼻梁上新换的眼镜,不由皱眉:“你伤是怎么回事?”
  杨振华看了眼手上的伤,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事,习惯了。”
  玉响刚想开口,他却突然说:“响子,给我做碗疙瘩汤吧?”
  玉茗湛掀起眼皮。
  虽然挺意外杨振华这样的人会想吃疙瘩汤那种老土的东西,但玉响还是笑着点头:“你不吃西红柿,不要葱要蒜过油花,然后多放香菇对吧?”
  杨振华仰着脸看着他,有瞬间的失神。
  继而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迅速掩去了眼底的情绪,点点头:“对对,真不愧是发小,一辈子的好哥们。”
  玉响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低落下来,但也没敢问。
  玉响走了,门被关上的瞬间,房间里陡然静默了下来。
  “我差点就死了。”过了好半天还是杨振华率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你来东山做什么?”玉茗湛这样问,只是他表情有些冷。
  杨振华苦笑了一声,干脆躺倒在沙发上,新配的眼镜戴着有些不舒服,他干脆拿下来折起来放在了茶几上。
  “我要是知道,也许我就不来了。”
  “你别痴心妄想了。”玉茗湛突然说。
  杨振华愣了一下,继而回头对上了玉茗湛那双寒潭一般看似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不知自己心里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痴心妄想痴心妄想,为什么痴心就只能是妄想?痴心,不是更应该心想事成吗?”过了一会他苦笑着嗤笑。
  “因为命不好。”玉茗湛冷淡的说。
  杨振华一噎。
  玉茗湛垂下眼皮翻着书,漫不经心却毫不客气的戳他心窝子,“而且你理解错了,痴心妄想的意思是痴心于妄想,通俗一点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振华苦笑,用手背遮住眼,却没再说话。
  然而等玉响端着疙瘩汤回来的时候,杨振华却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么累?”玉响微微皱眉,“天这么冷在这怎么睡?我送他客房去吧?”
  “你做什么那么好心?”玉茗湛冷眼瞥了杨振华一眼的站起身,拉开门对外面的李嫂说,“找两个人过来把杨少爷送去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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