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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_魏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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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嫂应了声便走了。
玉响却已经把杨振华背了起来:“我送他过去就成,又不重。”
玉茗湛狠狠的瞪着眼,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狠狠摔上了门。
玉茗湛这醋吃的莫名其妙,不过玉响却只觉得好笑。
玉响把杨振华送到隔壁客房。
“……都过了十几年了啊?”刚推开房门,却突然听见背上的杨振华低声感叹。他把下巴搁在玉响的肩上,苦笑,“我还以为就是昨天的事呢!”
玉响有些疑惑,但杨振华醒了他下意识的就想把他放下来,谁料杨振华却突然收紧了搂着他脖子的手臂。
玉响一时间有些无措,想了想还是直接把杨振华送到了床上。
这次杨振华手臂松得倒是爽快,只是躺到床上他便翻身背对着玉响,所有的情绪全都被遮掩在散乱的刘海下。
玉响给他盖上被子:“你别在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你就是事情想得太多太细太复杂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杨振华良久都没说话,玉响以为他睡着了,便放轻了脚步准备离开。
“我希望我妈真的去死。”谁料还没走到门边突然听见杨正华这样说。
玉响心里一惊猛然回身:“啥?!”
“她为什么没死掉?”杨振华裹着被子蜷缩着身体,“自杀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
玉响慌忙走回来,强行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抚开他的刘海才发现这个从来都挺直腰背的男人,竟然哭了。
杨振华抬起手,玉响以为他是想抱住自己,然而他的手臂在半空中一顿,双手握成拳头,一手抱住头一手抱住膝,脸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玉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而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你不知道,看着她血流的到处都是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啊!”杨振华抬起头,没再流眼泪,但满脸的狼狈。他嘴角是笑着的,但眼睛却像在哭,“不是要死吗?那就去死啊!她死了大家就都解脱了。……可是她知道,她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就那么死在我面前,因为她是我妈,是我亲妈!”
这时还猜不出杨振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玉响觉得自己就算不上杨振华的朋友了。
可他还是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他比杨振华还不如,他都没有跟他妈生活过,他拿什么来安慰他?
“我要结婚了。”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浊气,杨振华突然这样说。
“哎?”玉响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初四那天外公给我介绍的人。”杨振华说,“是个挺不错的女人。她父母都是高官,她也在财政局工作,精明干练又有气质,是结婚的上上人选。”
玉响有些意外,不过听这条件又替他高兴:“挺好的啊!”
“是挺好的。”杨振华苦笑叹了一口气,“人这一辈子,得学会知足,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痴心于妄想,不过是自讨苦吃。”
玉响不可能听不出杨振华话里的话,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
第一百零八章
“喜欢?”杨振华突然抬起头来刻薄的嗤笑,“喜欢是什么?现实又不是童话故事,你还真以为王子会娶村姑公主会嫁给穷小子吗?喜欢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国王和王后只是摆设吗?他们翻一翻手;就什么都完了。”
玉响心内了然;看来杨振华心里确实是有了别人;只是他这样死不承认,他也不去点破。更何况杨家那样的家世;要想跟身份悬殊的人在一起;估计也是确实不可能的。
过于执着于不可能的事,不过是徒增烦恼。
玉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尴尬;所幸起身说:“你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等你起来后再说吧。”
杨振华垂着头没有说话。
玉响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出来了。
杨振华跟玉茗湛一样,都是敬鬼神却不信鬼神的那类人。
可他第二天却突然主动提出要去摩耶寺拜佛。
烧香拜佛捐香油钱,他做了个遍,甚至还在半山腰的许愿崖上刻了字许了愿。
“是非成败;力足者取乎于人;力不足者取乎于神。”玉茗湛看着他说,“芸芸众生,每天许愿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以为神就会挑中你?”
“就是图个盼头。”杨振华说,“不然你还真指着我去上吊自杀?”
说完他就转身自顾走了,只是背影异常的疲惫颓然。
玉响叹了口气问玉茗湛:“你不去许个愿?”
“我许过了,没实现。”玉茗湛仰脸看着崖壁上密密麻麻的字,随后回头看着玉响,牵着他的手,唇角染上了一丝温柔的浅笑,“然后我就自己去抢,然后我就得到了。”
玉响笑了:“那不就是实现了吗?”
玉茗湛看了他一眼,没和他争论,只是牵着他的手沿着小路慢慢的往山下走。
两人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走到半山腰,玉响才突然想起杨振华来:“哎?振华人呢?”
玉茗湛敷衍的往后瞥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可能是先回去了。”
这话玉响自然是不信的,慌忙掏出手机准备给杨振华打电话。这里再怎么也是山上,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玉响?”
听见熟悉的声音,玉响下意识的回头,看着面前的妇人也有些意外:“姑?”
所以说在东山这种地方,最大的坏处就是不管你有多不想见到一个人,却总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心里有些无奈,看着玉佩雯篮子里的线香,玉响笑问:“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么?”
玉佩雯看了眼玉茗湛的脸色,脸上有些尴尬,却还是笑了笑:“可能是人老了,不信这些还真不知该信什么了。”
玉响点了点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觉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的就去碰了碰玉茗湛的手,想让他出声解围。
“你爸……”玉佩雯却突然打破了沉默。
然而她所选的话题明显不对,玉响和玉茗湛的脸色瞬间都变得不是很好。随后才意识到了这一点,玉佩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那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玉响点点头,刚准备去拉玉茗湛的手,然而玉佩雯却又转过身来,壮着胆子问:“玉响,我知道这话我问你你心里肯定不痛快。不过那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就问你一句,你有你爸的消息吗?”
玉响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却还是尽量平和的说:“没有。自那次他和大伯从茗湛这拿了钱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玉佩雯窥觑着玉茗湛的脸色有些怯懦的说,随后转身边往上走边自顾喃喃自语,“这就怪了,这都快两年了,他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打电话过去也一直联系不上。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玉茗湛揽着玉响,安抚的摩挲了两下他的肩膀。
“哎!玉响!”谁料玉佩雯却突然又转过身来,站在台阶上问,“晚晚她有跟你联系吗?年前她跟着村里人去s市打工,可是过年不知怎么的没回来,也没给家里一个电话。”
玉响有些惊讶:“晚晚还没满十六吧?她出去打工谁会要她?”
玉佩雯顿时面露尴尬:“那不是……她书读不下去了,我又是这样,单靠你姑父挣得那点钱家里也就将就着过活……”
都是借口。玉响不想听她说这些,那是她的家,晚晚是她的闺女,全都跟他没关系。
“她没联系过我。”玉响摇摇头,不再理会玉佩雯,边给杨振华打电话边跟着玉茗湛往山下走了。
得知杨振华是自己去转悠去了,玉响这才放下心来,然而一回头却见玉茗湛也正在接电话。
玉响走过去把手塞进他的手里十指相扣,玉茗湛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脸颊微红,突然就笑了。
又说两句玉茗湛就挂断了电话,大幅度的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肩并着肩慢慢的往山下走,边说:“家里来客人了。”
“谁啊?”玉响随口问。
“杨文元,还有,”玉茗湛故弄玄虚的拖长声音说着,却拿眼角的余光偷窥着玉响的脸色,“陈洋。”
“哦。”玉响冷淡的点点头。
“你情敌登堂入室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冷淡?”玉茗湛不是很高兴的问,“你都不怕我跟他旧情复燃?毕竟他长的还算可以,你长得一点都不好看。”
玉响深吸一口气,继而笑着说:“不好意思啊,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没关系,偶尔也有喜欢吃癞蛤蟆的天鹅嘛。”玉茗湛故作深沉的说。
玉响说:“呵呵!我谢谢你啊!”
回到家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五嫂等在大门边上,见他们回来慌忙跑过来,小心翼翼的瞥了玉响一眼,继而小声跟玉茗湛说:“老夫人说身子不好没见他们。不过老夫人说,来者是客,更何况两家也确实是世交面子上的功夫不能不做。小少爷,您现在就过去吗?”
玉茗湛微微点了一下头,晃了下玉响的手,笑问:“你真不吃醋?回头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可不许哭。”
玉响没理他。
“……我家老爷子也常说,东山这地方集天地灵气,所以这里的人才能长寿。不说别的,你单看玉家祖上那几代,只要是寿终正寝的,哪个不是活过九十、一百的?”
还没进门远远便听见杨文元这样说着,语气里满是艳羡。
原以为来的人会很多,没想到杨文元竟只带了一个陈洋,不用问刚才那番话便是对陈洋说的。
见玉茗湛进来,两人同时起身。
“大过年的,咱们两家又许久没有走动,我就来给婶子拜年来了。”杨文元笑得像极了交脚弥勒佛。
“只是没想到婶子身体不好,看来我这次不请自来,是多有打扰了啊!”他脸上的歉疚看起来十分真诚,只是内里却不知有几分是真心。
玉茗湛请他们坐下,随后回头对玉响说:“给我紫苏茶。”
玉响先倒了杯热茶放在他手里,这才转身去拿紫苏。
玉响走后玉茗湛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过他也没说话,自顾捧着茶杯看着茶水里的叶片沉沉浮浮。
一时间气氛非常尴尬。
最后还是年长的杨文元打着哈哈打破了沉默:“看来我这老人家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是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了。不过你们两倒是年纪相仿,应该能说得上话。我听说你们曾经还是一个学校的……”
“伯父。”玉茗湛终于开口,却冷漠的打断了杨文元,“您是长辈,有些话原不该我来说。但是既然您来了我家,这话我就不得不说。”
玉茗湛面色过于冷淡,杨文元说不下去也笑不下去了。
玉茗湛垂着眼睫,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我玉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杨文元心内微惊,下意识的就瞥了眼一旁的陈洋。
陈洋的那水汪汪的丹凤眼自从玉茗湛进来后就一直殷切的追随着他,看着玉茗湛他几次欲言又止,怯懦的像个初恋的小女孩,十分惹人怜惜。
可惜他手段再好玉茗湛毫不为之所动也没用,杨文元此时有些后悔只因陈雷的一面之词就冒然把陈洋带过来。陈家这私生子再上不得台面,他也该把他和玉茗湛的关系仔仔细细查清楚。
不过他这次这么唐突也不是没原因的。几年前玉茗湛曾为了陈洋上亿的合同一个接一个的往陈家砸,陈家也是凭此这些年才能异军突起。
当年玉茗湛那阵仗不可能只是把陈家这小子当小玩意,所以之前陈雷跟他提起陈洋的时候,杨文元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玉茗湛对陈洋旧情复燃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此时见玉茗湛这冷漠轻蔑的态度,杨文元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他高估了陈家这私生子了。
杨文元瞥了陈洋一眼,心里不由感叹,这孩子的手段可远远比不上他那陪酒小姐出身的妈啊!
第一百零九章
所幸玉茗湛并没有在这事上纠结,刚好这时玉响拿着泡好的紫苏茶进来。
茶水冲进杯中,瞬间满屋都是那特殊的清香。
玉茗湛接过来捧在手里;喝了一口;只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脑子里也清楚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伯父这次来;也不单就是为了给外婆拜年吧?”
杨文元见他面色缓和了不少;吊起的心也就放下了。回头扫了玉响和陈洋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并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句体己话想要跟小少爷唠叨唠叨。”
见玉茗湛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他忙笑着又补充:“是关于这东山的。”
“去我书房吧。”玉茗湛想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把茶送进书房,玉响陪着玉茗湛听完杨文元打算在东山南沿湖建一片别墅区的简单方案便出来了。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这两个人会不会在这里留饭,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去厨房吩咐一声。
路过花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陈洋趴在栏杆上在看鲤鱼。玉响装作没看见他;从他身后径自走了过去。
“你被他睡过了?”陈洋却突然开口;随后站起身转过来看着玉响。
玉响脚步没停,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陈洋猛然打了个寒颤,心里对之前被玉响揍的那一顿还心有余悸,目光便不自觉地就有些瑟缩了。
玉响也没打算理他,径自走了。但他忘了陈洋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不然今天他怎么还敢来这里?
陈洋见玉响不理他,也不以为意,竟然径自跟在了他身后:“你瞒不了我。我跟了他那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你这么个人。若不是你爬上了他的床,这么短的时间他凭什么这么器重你?”
玉响停下脚,侧脸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面前这个人。
说来也奇怪,几年前明明是小陈少爷俯视他,而此时俯视陈洋他却毫无压力。
不过这一点,他觉得他得感谢玉茗湛昏迷那段时间,玉老夫人逼着他作为玉家代表去处理东华和那些堂口的事。
见的大人物多了,这陈家的私生子,就有些太入不得眼了。
“你知道十里红灯那些鸡争风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玉响说着就笑了,“就跟现在的你一模一样。”
陈洋一张小白脸瞬间气得紫的发青。
玉响瞥了眼不远处往这边张望的佣人,双手插着口袋:“我很好奇你这张脸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这么厚?从你进这玉家大门开始,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这里没人欢迎你吗?”
“他们不说那是因为他们素质好。你说你不低调着点,怎么还敢来跟我挑衅?”突然想起玉茗湛曾经嘲讽玉江的一句毒舌,玉响于是就借用了,“你这脑袋看着也不小,怎么就净长了脸皮呢?拜托你多少也长点脑仁好么?”
说完玉响笑着扬起带着戒指的手冲陈洋摆摆手说再见,金黄的指环在阳光下有些灼目。
像是想起什么,陈洋一下子就愣住了,失神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回转不过来。
从厨房回来玉响回到书房的时候,杨文元刚好从玉茗湛的书房出来。
杨文元对玉响倒是客气,玉响经过他身边时,他还主动打了招呼:“玉代表,等回到s市,大家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虽然时日不长,但好歹同事一场嘛!”
知道这不过是句客套,玉响随口应了声:“好。”随后便推门进了书房。
而一直等在外面的陈洋,先因杨文元对玉响的态度有些惊讶,其后见玉响竟然就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了玉茗湛的书房便更加的震惊。要知道当初他还跟与茗湛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能进过玉茗湛的书房。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心脏疼的他直想掉眼泪。
可是他仍死死捏着拳头,咬着嘴唇。
他绝对不承认他会输给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更何况他是陈家小少爷,脸长得也不错,如今还是留过学的海归,而这个人有什么?这个人处处不如他拿什么跟他比?!
“走吧!”将陈洋的神态尽收眼中,杨文元平静的说了句。
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书房的门,陈洋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去质问玉茗湛是不是真的变心了。以前他明明那么喜欢他,明明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任由他任性放肆任由他胡闹,却从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
那样的人会变心吗?怎么可能会变心?他从来没想过曾经那么爱他的玉茗湛有一天会不再爱他,会爱上别人。
杨文元嗤笑一声,也不再理会他,转身自顾走了。
手指死死的掐进手心,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但陈洋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他在陈家究竟处于什么位置,而陈家如今又在借杨家的东风,所以他哪里敢当着杨文元的面耍任性?
咬着牙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陈洋到底还是狠下心转身快步的跟着杨文元走了。
从长计议的道理他懂,更何况,玉茗湛能爱上他一次他就有信心能让他爱上他第二次,他一定能将玉茗湛的心再抢回来。
车沿着弯曲的山路开下了山,山间的路边开着一片片天蓝色的小野花,不比外面,东山的春天气息已经渐渐明显了。
“你知道,那个玉响是谁吗?”杨文元看着窗外偶尔出现的那片浅蓝,觉得非常喜欢。
陈洋心脏一抽,死死咬着牙垂眼睑没吭声。
“玉家表面上说是玉墨婷过继的继子,玉茗湛的义兄弟,但实际上……呵!”老家伙冷笑。
“几年前玉茗湛生了场大病差点死了,老夫人大概也是被逼急了,就搞了那么一套封建迷信。结婚冲喜,那孩子,就是当年老夫人选出来给玉茗湛冲喜的那个人。”
陈洋手指掐得掌心几乎出血,嘴唇却是咬破了,嘴里又腥又涩,然而这全都无法抑制住眼泪从他眼眶里掉了下来。
“这事玉家之前瞒得倒是好,我也是近来才听说的。”杨文元说,继而老眼瞥了陈洋一眼,用长辈慈善的口气温声劝道,“不过你也并不是就没机会了。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嘛,都那样,他玉家小少爷,自然也不例外。”
陈洋接过纸巾擦了把眼泪,却哪里能擦得完。
“得不到的,那才是最好的。”杨文元说,“得不到的,那才会一直惦记着。更何况,听说你还是他的初恋?”
老家伙语重心长的教导面前这个晚辈,那模样像极了教导手底下娼妇如何勾搭恩客的老鸨:“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回去后好好想想,再好好谋划谋划,叫他回心转意的日子,便也就指日可待了。”
陈洋抓了一把纸巾擦了鼻涕,没说话。但心里却冷笑,难怪杨家那一家子全都是男盗女娼,这勾男霸女的手段,难不成还是代代传下来的家教?
不过杨文元的话多少叫他心里好受了一点,更何况重新攀上玉茗湛还是他爸私底下向他下的死命令,便点点头:“知道了。”
话说玉响进书房后便问:“那老头跟你说了什么说这么久?还是要盖别墅的那事?”
玉茗湛刚撂下电话:“可惜他爹给他留的那点遗产都被他糟蹋的差不多了,他也就只能想想了。”
玉响笑了:“杨家家业那么大,应该不至于穷成那样吧?”
“若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拿东华那空壳拼命非法融资?”玉茗湛拉住他的手,想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别闹!就你这小身板,还玩什么总裁小蜜?当心我把你腿给压折了。”玉响用力掰开他死命拉住自己腰的手。
眼看他脸就要沉了下来,玉响慌忙往外跑:“完了完了完了!我忘了喂兔子了!”
刚到他们住的小楼,远远的就看见杨振华背着包从上面下来。
玉响有些意外:“你这是……要回去了?不是说明天才回去的吗?”
“家里有事,坐最后一班船,刚好来得及。”杨振华推了一下眼镜说。
此时他的面容十分平静,身姿挺拔,镜片后的眼神锐利,任谁都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之前那种脆弱颓废的一面。
玉响点点头:“那你路上当心点。到了打个电话。”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陈洋?”杨振华看着玉响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玉响有些莫名其妙的笑问。继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哀,玉响笑不出来了,“你是想问杨文元吧?他确实来过了,然后跟茗湛打了招呼就走了。”
犹豫了一下,玉响还是说:“他想在东山南边沿湖建一片别墅,不过他手里好像没什么钱,所以就想拉茗湛入伙。”
杨振华愣了一下,继而突然就笑了,只是笑得有点像在哭。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摆摆手:“我走了,回头市区见!”
这时玉响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做了多余的蠢事,想要道歉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玉响,”杨振华这时却突然回头。
玉响一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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