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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而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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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逸在公交上跟钱珝聊天。
“你不是也喜欢吗?”
“是啊,我是挺喜欢。”虽然最开始进厨房是因为何轩宇,但当他亲手把自己满意的食物做出来的时候,许宁逸是真的感觉舒心。
晚上,当许宁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他再次想到了那个咖啡馆的名字——孔岱。
青春咖啡馆吗?
青春啊,许宁逸琢磨着这两个字,青春咖啡馆听上去就是迷茫而仓皇的,匆匆忙忙,抓不住任何东西。青春给许宁逸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没有很明亮的色彩,就像打破了的调色盘,混乱的叫人烦躁。
但所有人都觉得青春很好,这样的青春却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是不是也意味着,人生其他的阶段只会更加痛苦?
许宁逸不知道,他还是处于青春的年纪,说不定十年之后,他才会有自己的答案。
暑假里,许宁逸又开始过一个人的生活,他老妈大概一个星期回来一次,看看他的生活状况,然后又会离开。
于是他的时间都会在孔岱咖啡馆被慢慢消磨,Blue把《青春咖啡馆》借给了许宁逸,所以他总算了解到孔岱的来历。
七月十七,许宁逸在生日那天,正好看完了那个不算愉快的故事。
他喜欢里面的故事。
“光你们两个人,”许宁逸指着明哥和Blue,“你们两个就超龄了好吗?”
“你还未达到年龄呢!”那两人被说“超龄”十分不同意,“你个小朋友,滚滚滚!”
“什么未达年龄?”
钱珝现在也成了这里的常客,有了一层咖啡馆的外衣,谁都不会再害怕被人发现,被人伤害。
“孔岱的年龄是十八岁以上,这家伙今天才满十七!”明哥看他一眼,“话说你更小吧?”
“今天你生日?”钱珝很会抓重点,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我今年才满十六。”
“嗯,我比你大一年。”
“今天七月十七,你满十七岁,”钱珝偏头念了一句,随后笑道:“生日快乐。”
“嗯。”许宁逸也笑了,一句生日快乐也很好,“谢谢。”
“希望你明年过生日的时候也是跟我一起。”
许宁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这句话,“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月十五。”
“跟我生日的日期结构很像呢。”许宁逸笑了。
“怎么就你们俩?”很久没有出现的林杰希今天突然再次出现在这里,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明哥呢?还有他男朋友?”
许宁逸和钱珝对视一眼,都摇头。
那两个人早就溜进小厨房了,给钱珝他们足够的独处时间,至少在明哥看来,这两个人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
“没想到这里真的变成了咖啡馆,”林杰希把手里的大袋子往桌上一扔,脱下他的鸭舌帽,他一直在外省读书,晒黑了不少,“比酒吧好,至少我不用再偷偷摸摸。”
这里三个还没准备好出柜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其实不仅仅是他们,这个咖啡馆很大一部分客人都是同性恋,最开始是以前酒吧的常客,后来渐渐在圈子里流传开来,喜欢宁静又不想被发现的男人女人们,都渐渐向这个“孔岱”靠近。
孔岱就像一块巨型磁铁,吸引着一群十八至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许宁逸突然笑了,不知道他们最开始把这里取名为“孔岱”,有没有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条街本来有三家酒吧,现在变成了两家酒吧和一个咖啡馆。”
林杰希仿佛在感慨。
“林林!你终于来了!”明哥走出来,见到林杰希,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来来来,先给你一个拥抱!”林杰希马上站起身张开双臂。
“不行不行,”明哥如同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抱紧自己的胸口,“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Blue这时候走出来,踢了他一脚。
“抽风啊!”
“哼,新欢旧爱,”林杰希摇摇头,打开了那个大袋子,“亏我还想着你,带了这么多特产!”
几个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一大袋东西吸引过去。
“首先是许宁逸小朋友的,”他从袋子里抽出一个大盒子,“今天满十七岁了,生日快乐啊!”
许宁逸接过来,心中是满满的感动,他只跟这个人提过一次,没想到被放在了心上。
“谢谢。”
“然后是钱珝……”
林杰希一个一个把袋子分空,正好分成四份。林林的确是一个很心细的人。
下午三点钟,林杰希跟他们道别,他才回来没多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晚饭的时候,咖啡馆里迎来了两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面孔。
周枢和周斯琪。
他们俩说是要给他庆祝生日,许宁逸征得明哥同意后,把他们喊了过来。
“去年前年都没一起,今年总没有理由不一起过个生日了吧?”
周斯琪见钱珝竟然都在,眼睛都瞪圆了。
“我们连钱珝都比不上吗?”
她哭丧着连,一副被抛弃的样子,许宁逸悄悄松了口气,这样看,周斯琪对钱珝应该真的是已经放弃了的。
“算是在咖啡馆遇到的,不是我特意邀请。”
许宁逸对一起过生日没有特别的执着,或者说他对过生日就没有什么想法。过不过生日也没什么区别啊,反正不管怎样都会有一个数字的增长。
周枢知道许宁逸的性向,见这两人坐那么近,心里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许宁逸跟钱珝是……什么情况?
“先坐嘛,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喝的,这里的咖啡煮的挺好。”许宁逸对他们笑了笑,虽然他不懂咖啡,不过……帮明哥打广告。
结果他们一个点了芝士蛋糕,一个点了意大利面。
“所以就只有我是真的来咖啡馆喝咖啡的?”
钱珝拿勺子搅着杯中的液体。
“也很好,没有人跟你抢。”
许宁逸笑着调侃。
青春咖啡馆里面的时间缓缓流淌,明哥和Blue没有出现,只剩下这四个还在青春长河中起伏的年轻人,他们笑着交谈,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言语,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想象。
许宁逸突然明白了一点,青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是幸福而令人愉快的,虽然只有偶尔的美好,却不能再重复,所以才让人永远怀念。
☆、你有没有喜欢我
许宁逸的暑假过得缓慢而平静,没有太多的意外,十分有序。
许宁逸已经喜欢上有序的生活,起床、做饭、作业、发呆、咖啡馆,每个三天开一次洗衣机,与小说电影音乐,这三个听上去很“文艺”的东西,亲密接触,这一切都带给他很多安全感。偶尔与朋友约会,连他老妈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比她还井井有条。
“你啊!多出去玩一玩!”
他老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宁逸都怀疑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每天都会出去的。”
“但……我感觉你每天的状态都……”
简直像是在养老!他老妈没把这话说出口,她满心担忧。
“你觉得我应该过什么生活?”
许宁逸有些不解,他以为他老妈就是希望他过得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不好。
老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终只能担忧的沉默下来。许宁逸依旧过着他自己的生活。
“……我正在把三个干燥的冬菇扔进紫砂锅……”
八月中旬的一个上午,许宁逸接到钱珝的电话。他问他在做什么。
“你在做饭?”
“不算,”许宁逸总算抽出手,接住夹在肩窝中的手机,“准确来说是在炖汤。”
“你要不要来我家尝一尝?不会是黑暗料理的。”
许宁逸的声音带着笑意,电话那头却没了声息。
“我家只有我一个人,”许宁逸靠在洗碗台上,盯着还没来得及插上点的紫砂锅插头,“你要不要来?”
“行,我去!”
许宁逸笑着把手机搁到一边,插上紫砂锅的插头,按下底部的开关。
下午汤就熟了。
钱珝在家翻衣柜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许宁逸邀请他去他家?
这一点都不像那个人主动会说出来的话。
钱珝在他家院子门口转悠过无数次,但一次都没有走进去过。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许宁逸这次的主动邀请,意味着他已经可以再次开始一段感情?
不怪钱珝敏感,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许宁逸是一个比他敏感得多的人,别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都会被许宁逸放大,然后得出只属于他自己的结论。他是一个极为敏锐,又十分挑剔的观察者,小心翼翼的筛掉所有他不想深交的人。
钱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意过自己的着装,因为他以前从未真正喜欢上一个人。
“你来得太早了。”
许宁逸穿着件白T恤下楼接钱珝的时候,他的汤才熬了不到一个小时。
“不过我们可以先出去逛一逛,对了,你还没吃午饭吧?”
“……没有。”
钱珝盯着他发了会儿呆。
“现在差不多十点,买菜回来做饭,简单一点,大概一点多能吃到饭。”
许宁逸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钱珝,征求他的意见。
“啊,可以。”
许宁逸对这一块儿很熟,钱珝要做的只是跟着他而已。
他以前一直不理解,自己是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人,因为不管是从他自己还是外人来看,他们的交集都很难超过普通同学。钱珝现在却突然明白了一点。
他是被许宁逸的“节奏”所吸引。谈话的节奏、思维的节奏、情感的节奏,甚至是走路的节奏,他总是让钱珝觉得舒适,像一条顺流的江河,不急却坚定的向一个方向流动,看着水势,渐渐入迷,回神才惊觉时间的流驶。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许宁逸问他,钱珝笑着摇头。
“我不会买菜,但也不挑,看你喽!”
“行吧。”
还是个会做饭的。钱珝想,追到手怎么都不会亏!
菜市场很嘈杂,大夏天的,两人都是满头汗。许宁逸速战速决,买了几样小炒的菜,拉着钱珝就出来了。
“只有简单的炒菜哦!”许宁逸提醒道。
“没事儿,我都行。”
许宁逸第一次跟自己做饭,钱珝哪儿还会挑什么!更何况许宁逸的厨艺他也是尝过的,不说大厨,至少也是优秀那一类的。
钱珝不会做饭,不过看许宁逸做饭他还是很愿意的。
许宁逸之前煮的汤现在已经溢出了香味,骨头汤的味道,灌满了整个房子,叫人心旷神怡。
“好香!”
钱珝一进门就赞叹了一句。
许宁逸拎着袋子,走进厨房开始洗菜、削皮、切菜、淘米……很娴熟的手法,他自顾自忙碌,完全不在意厨房门口还站了个人。
本来许宁逸是叫他坐到客厅等就可以的,不过他坚持跑来厨房,许宁逸也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换一个人,钱珝绝对会说不要麻烦之类的话,但对着许宁逸,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明显没有把做饭当成一种麻烦,自己要是说了,反倒是不合时宜。
“你最开始是跟谁学的做饭啊?”
在他给电饭煲插上电的空当,钱珝忍不住问了一句。许宁逸手一顿。
“何轩宇。”
许宁逸背对着他,倒干净土豆碗里的水,轻轻吐出三个字。
何轩宇。
钱珝却像是被这个名字定住了,僵立在门口,至少过了五分钟,他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那个,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这个话题转移得太过勉强,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钱珝所有的社交技巧都被忘到九霄云外,但钱珝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要被自己脑海中无数的想象埋葬了。
“你,咳,那什么……把那盆青菜叶摘了吧,不要梗。”
“嗯。”
自己真是一个傻逼,钱珝蹲在垃圾桶前摘菜,心中暗暗唾弃,真是蠢爆了,怎么想都是很突兀的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再淡定一点呢?比许宁逸的反应还大!
钱珝狠狠的掐在青菜叶梗上,无奈叹息一声。
不过,许宁逸比自己矮啊……
他莫名其妙的想。
“你还真就只留了叶片啊!”许宁逸看着盆里少了快一半的叶子,哭笑不得。
“也行吧,反正叶子比较好吃。”
钱珝站在一边,本来想说他帮忙炒炒菜什么的,在许宁逸把青菜倒进锅里的那一刻,他很识相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做饭其实算是我的个人兴趣。”许宁逸把菜端进客厅,因里面的空调长叹一声。
“啊……”钱珝愣愣的,直到许宁逸把第二碗菜端进来了,他才反应过来这算是对他解释。
一共三样菜,卖相很好,钱珝尝了一口,味道也很好。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中了毒,一顿饭吃下来满头大汗,也不知怎么了,之前与许宁逸独处时心跳也没乱成这样,但今天,在这个时候,在许宁逸家的饭桌旁,慌乱的感觉一上来,怎么都压不住。
“你很热吗?”许宁逸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找空调遥控器,“还是吃饭的时候容易出汗?我把空调温度打低一点吧……”
“许宁逸,我喜欢你。”
钱珝拿着纸巾的手暗暗紧握,他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又觉得他是没怎么思考的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他想他一定是恋爱了,不管许宁逸怎么样,他都是恋爱了!许宁逸有回应,他们就在一起,没有,就是一个人的单相思。
从某些方面来说,许宁逸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在假期里会选择出去打球,或者去足球场跟着球跑几小时,身边大多是同龄人,而许宁逸呢?他会选择去咖啡馆,许宁逸的身边大多都是比他们年龄更大的人,明哥也好,Blue也好,他们欢迎许宁逸,许宁逸也更乐意找他们。
这是不是意味着,许宁逸的心理年龄比同龄人大呢?
钱珝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人如同一块磁石,吸引着自己,甚至让他的圈子里,多出来明哥这些人。
“你有没有喜欢我呢?”
许宁逸遥控器也不拿了,钱珝的告白让他惊讶但也没有太过意外,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
有没有喜欢他。
许宁逸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突然跳的很快。说不喜欢是假的,要不喜欢这个人,他肯定不会在明白他喜欢自己之后,还继续跟他暧昧这么久。但喜欢到什么程度……
许宁逸自己其实很迷茫,感情仿佛蒙了一层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我有喜欢你,”先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
但是钱珝没听他的但是。
“跟我在一起。”
许宁逸,跟我在一起。
他听见他说。许宁逸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看着钱珝。跟我,在一起,不是要不要,而是带一点命令的语气,他不需要选择,只要答应就好。
“……好。”
于是他答应了,一时冲动,几乎是被蛊惑。
☆、恋爱
“我早说这俩家伙迟早会在一起!”
开学的前一天,许宁逸跟钱珝一起走进明哥的咖啡馆,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明哥和Blue就盯着他们俩。
“怎么看出来的?”
钱珝十分不解,许宁逸很明显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已经不是敏锐了吧?这他妈是会读心术吧!
“你们俩很少约着来我这里,”明哥十分得意,“我之前还跟Blue说,你们下一次同时走进我这咖啡馆的门的那一天,基本就可以确认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许宁逸回忆了几秒,发现这个结论还真的很符合他们,一起来想约来明哥这里,只有很少的几次,还都是改装咖啡馆的缘由。除此之外,他们连在明哥这里偶遇的机会都很少,这样想起来还真的挺神奇。
“好吧,你观察力很强。”
许宁逸给他们比了个拇指,不咸不淡的称赞了一句。
“明天开学了吧?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不用赶作业?”
“赶完了,想着最后一天,来看看你们这两个老年人。”
“哼!”
几个人闲扯了几句,明哥就开始八卦。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两人对视一眼,虽然八月十五的时候,许宁逸就答应了他的表白,但之后的日子两人之间根本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一丝奇异的别扭。直到昨天,钱珝才给许宁逸发了个消息,相约来明哥这里。
“从表白开始算的话,已经有三个月,不过我觉得严格来算……一天都还没有?”
许宁逸不太确定的看了一眼钱珝,见他点头,又去看明哥他们。
“哈?”一天都没有?
“那还真是,刚刚开始呢!”Blue拿起一个玻璃杯递给明哥,这人喜欢擦杯子的习惯怕是永远改不掉了。
“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最热情的时候。”明哥确认似的点点头。
热情?许宁逸靠在桌子上,偏头去看身边的人,他觉得自己没有很热情,不是说他不喜欢钱珝,而是……他的感情连他自己都看不真切,雾里看花,朦朦胧胧。喜欢裹盒子里面,却差一点拿出来的力气。
钱珝这时候也转头看着他,许宁逸眨眨眼,眼睛亮亮的,对他展颜一笑。
明哥眼睛一眯。
“你们这两个名字可以玩儿词语接龙的人总算在一起了,了了我一桩心事。”
他那语气就像是婚介所所长一样,语重心长的,听着搞笑。
高二文理分班,两人都学的理科,他们学校理科十一个班,文科就五个。
分班的时候,人员被分的很零散,许宁逸几乎对与钱珝一个班绝望了,他很少相信幸运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他是个连选择题都从来没有蒙对过的人。
但这一次还真的就幸运了一次,站在教学楼下看分班表的时候,许宁逸盯着自己跟钱珝的名字看了好半天。
一个班?
竟然是一个班?
那个分班表是红底黄字,看着喜庆得像是要结婚了,许宁逸心情变得很好。
所以是很有缘的意思了!
“好久不见呀!许宁逸!”
钱珝半开玩笑的给他打招呼,坐到他身边。许宁逸看了他一眼,这人也是有够无聊,他勾起唇,
“没想到会分到一个班呀!钱珝同学。”
“有缘有缘。”
班主任换成一个英语老师,年纪挺大的,还算慈祥,但说话没什么起伏,许宁逸比较喜欢赵姐。
可能是因为老师没什么激情,连带着他们班班干部竞选都不太积极,班长就两个人上去,钱珝毫无意外的再一次成为班长。
“你是不是从小学到现在一直都是班长啊?”
晚上放学后,许宁逸忍不住问他。钱珝想了想。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小学的时候大家可积极了,一个班长至少有五六个人去竞选,我最开始也就上去凑热闹,结果就被选上了。”
果然有领导能力的人是从小到大都会有的,许宁逸想,从小学的竞争中就可以脱颖而出。像他小学的时候也上去过一次,当时他想做副班,结果后来被老师塞了一个体委,每次体育课当苦力,可把他愁的呀!
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做班干。
“起床了!”
英语早自习的时候,许宁逸低着头打瞌睡,被钱珝叫醒了。
班主任走过他们俩旁边,高二的教室变小,于是就再次有了同桌,老师还没换座位,许宁逸和钱珝坐一排。
许宁逸呆呆的揉眼睛,他大多数的早自习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的。一般来说,许宁逸都是很清醒的,理智的对待所有的事情。钱珝很喜欢看他这样迷糊的样子。
眼前突然多出一颗糖果,许宁逸愣愣的盯着它,眨巴了几下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伸手拿起来。
啊啊啊!好可爱!
钱珝想立马抱着他亲两口。
糖果纸有两层,许宁逸拆开第一层的时候总算看了钱珝一眼。那人在一边笑得开心。
学英语了,睡神!
钱珝的字。
许宁逸把糖果扔进嘴里。
操!强劲薄荷!许宁逸一瞪眼,一下子就精神了。
“咳咳……”
钱珝再也忍不住,假装咳嗽的笑了两声。
都知道许宁逸英语不好,现在才勉强赶上平均水平,钱珝的英语却是不错的。
难道自己容易喜欢上英语好的人?许宁逸一边读英语一边胡思乱想。
“你们简直不像是两个已经在一起的男同性恋,”十一小长假,钱珝全家人出去玩三天,许宁逸每天泡在明哥这里,没事儿摸摸钢琴,假装提升格调,“你们像两个没有在一起的高中异性恋!单纯的可怕!”
许宁逸偏头想了想,仅仅承认了异性恋的可怕。
“我们都是男的,的确是高中。”
听明哥那样说,许宁逸思考了一下,也觉得他们俩是不是太纯洁了。
“不过确实太纯洁了,得想办法不纯洁一点。”
明哥手一滑,差点把玻璃杯扔出去。
四号钱珝回来的时候,明哥和Blue都用一种同情夹杂歉意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明哥没有开门,他说是觉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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