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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念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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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好承认:“还没有,不过住了几天而已。”
“摩擦大吗?”
方杨看着方知凡,方知凡听着方杨这话,都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可能是跟顾恂呆习惯了,脑子里黄色废料还挺多,不知道是什么“摩擦”。
方知凡只好含糊道:“还好吧。”
“还没问你,叫我送护照干嘛?”
方知凡还没打算跟他妈解释,毕竟还是有点涉及顾恂个人隐私。方知凡随便编了个借口:“学校出差,去那边国际学校看看。”
方杨没说话,方知凡怕她多想,马上拿了个苹果塞进她手里:“别多想,我俩挺好的,我再怎么闹矛盾,还跑加拿大去?”
方杨把苹果握在手心里,跟他说:“最近怎么总爱撒谎?”
方知凡想,方杨可能真的是中情局的。
“哎……”方知凡低了低头,“就……那个,找找以前的事。”
方杨没多问什么:“钱够不够?”
方知凡点点头又摇摇头。
方杨数落他:“没钱还装有钱塞红包,你爸早给你留起来了。”
方杨从包里拿了沓现金:“你自己记得去外汇那边换了。”
方知凡把钱收了,送走了方杨。
顾恂家玄关处有个篮子,七七八八杂东西有点多。方知凡在里面看到了两块手表,拿了一块出来,试戴了一下,牛皮带子衬得方知凡肤色很好看。方知凡看了看牌子,马上拆下来,其实表盘有点刮花了,方知凡想,顾恂真的不爱惜。
篮子里的车钥匙只有迈凯伦,方知凡揣着车钥匙往楼下去。顾恂把车停的位置告诉了方知凡,方知凡走过去的时候,车上盖了块防尘布。方知凡掀了防尘布,坐进车里,启动时马达声响得吓了他一跳。
方知凡抿着嘴默默开上了路。
顾恂订好了位置,方知凡把车停在了广场,因为停车场没位置,保安还特意拉了警戒线,方知凡默默下了车,可能走过来的时候受到了很多的注意,这比课堂上学生的眼神都还要炽热。
方知凡来的时候顾恂坐在位置上,靠着椅背玩手机,方知凡坐下来,顾恂就把手机收了。
方知凡跟他抱怨:“真的很堵车,你还不点菜。”
顾恂帮他摆了摆餐盘:“点了没上而已。”
方知凡把车钥匙递给他:“太猛了,我看P1我也开不了。”
顾恂笑着把车钥匙收回去,服务生帮他们把菜端了上来,顾恂跟他说:“快点吃。”
方知凡低着头慢慢吃,顾恂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方知凡帮他梳理,帮他开导,一顿饭吃下来吃得恭恭敬敬的。
吃完饭的时候,顾恂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盒子。方知凡的心突然一下子变得紧紧的,悬了上去。
顾恂把他推了过来。
可能跟小说情节不一样,或许说不是方知凡那样想的,方知凡笑着把盒子打开。
里面乖乖地躺了一只手表。
方知凡的心悬了悬,又下去了,可能下到了最底下。
“好看。”方知凡说,“送给我的吗?”
方知凡把它拿了出来,顾恂说:“跟我那只是一系列的款,订了一段时间了。”
“你带带看。”
方知凡听他的话,把手表带了上去,比顾恂的江诗丹顿要小一码,方知凡跟他说:“很合适。”
方知凡起身去结账,手上也没摘那支表,饭吃得不便宜。
顾恂坐在位置上,看着方知凡薄薄的后背,还有窄窄的腰,想不出什么。礼物送出去了,方知凡却没有预料中的激动。
顾恂解了袖扣,袖扣是方知凡的,他偷拿过来的,然后塞进了口袋里,把挂在椅背的大衣拿上,出了餐厅。
方知凡站在玻璃幕墙前,顾恂从后面环了一下他的腰。
方知凡轻轻抹了他的手,顾恂站在他身边,方知凡微微仰头,头顶正好顶到顾恂的耳朵,他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顾恂说:“不可以。”
方知凡跟他说:“你再对自己好一点。”
两人乘了电梯下去,找到了车,顾恂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不过还是打算开迈凯伦回去。顾恂坐进驾驶室里,方知凡坐进副驾驶。车启动时,方知凡扣好了安全带。
“顾恂。”方知凡喊了一下他,“我最近要出差一趟。”
顾恂在看车镜:“那注意安全。”
“嗯。”方知凡抿了抿嘴,“我们学校派我去交换学校看看。”
“出国吗?”顾恂问他,“哪里啊?”
“西雅图。”方知凡说,“你去过吗?”
顾恂:“没有,下次找个机会一起去吧。”
顾恂接着又笑着说:“我们英语课代终于可以使用英语了。”
方知凡苦恼道:“现在不行了,全给扔了,什么都看不懂了。”
“不会就来问问我。”顾恂拍了拍方知凡放在腿上的手。
“好。”
30
飞机落地的时候,跑道像刚刚破了冰,窗户上结了水汽,方知凡用手指在窗户上划了划,似乎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多伦多的冬天。
多伦多的冬天异常的冷,从去年十月开始到次年的四月,方知凡跟顾恂说去西雅图的时候正在整衣服,顾恂帮他叠好塞进了箱子里,笑着说他:“衣服带厚了。”
方知凡没说什么,把头蹭了蹭顾恂的肩膀说:“有点怕冷。”
衣服没整好,箱子摊开放在地上。
方知凡像只小兽一样,热烈又纯真,隔着顾恂的衣服摸他的脊背。
方知凡问他:“顾恂你出国是跟阿姨一起的吗?”
顾恂“嗯”了一声,反手握住了方知凡的手。
“国际学校吗,叫什么啊?”方知凡一边问他,一边跟他十指相握。
顾恂说了一个名字,方知凡暗暗把它记下了。顾恂的左手在方知凡头下,右手将他抱住。如果方知凡在认知上再多一点,这是圣经里的姿势。
方知凡靠在他胸膛上,跟他说:“顾恂,我好想去多伦多啊。”
顾恂可能是不愿意多谈也不想多谈,把方知凡翻身抱到了床上。这是方知凡的家,方知凡的卧室,一个方知凡生活过一段时间,他曾经偷偷想进来却又退却的地方。
顾恂亲吻他的额头,很温柔。
方知凡把他推开,脱掉了自己的毛衣,他要比米白色的毛衣更白/皙。
顾恂回来之后就很少话,方知凡料想他可能压力很大,不然也不会抱着他跟他说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有时候接了一通电话就要出走,收了一封邮件就要驱车重新回到高楼大厦里面。
顾恂只是在过着普普通通平常人看着很羡慕的生活而已。
方知凡帮顾恂解了衬衫的扣子,没有什么下文。
顾恂的手在方知凡身上试探性的游走之时,方知凡跟他说:“没关系的。”
顾恂进来的时候,挺了挺腰,方知凡立马就说不出话来了,只会“呜呜嗯嗯”轻喘。
方知凡总觉得最近他们做的频率很高,可能是在补偿什么。
顾恂做/爱确确实实不喜欢说话,却很喜欢亲他,方知凡享受着这样的感觉,直到最后。顾恂抱着他,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轻说:“太假了。”
方知凡高/潮过后神情还有些恍惚,脑袋也不是很清醒,呆呆问了句:“什么?”
顾恂亲亲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我说,太假了。”
方知凡睡了过去,顾恂抱他去洗手间,好在房子格局差不多,顾恂看了看沐浴露,乳木果味道的,原来方知凡是乳木果味的。顾恂帮他整好了行李,夹层厚厚鼓起来,顾恂以为是充电宝,想拿出来看看是多少毫安的,以免带不上飞机。
抽出来的是一本书,一本顾恂最最熟悉的书,顾恂看了看,塑封拆了,没说什么,又塞了回去。摆回了原样,然后把拉链拉上。
第二天的时候,顾恂把方知凡送到了机场,刚开到航站楼,方知凡就催着他:“把我放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待会迟到了。”
顾恂没把车开到航站楼外停,开进了地下车库,把车停好,帮方知凡拎着箱子坐扶梯上去。方知凡站在他的后面,隔了一节楼梯。顾恂穿了件黑色的衬衣,方知凡伸手拉住,明明不是已经不是小孩了,却总爱干这样的事。
顾恂回头问他:“B7188是不是?”
方知凡听到顾恂报出来一串号码之后愣了一下,才慢慢回答:“嗯。”
顾恂报出来的号码就是他今天的航班,一个要飞行十三个小时才能到达大洋彼岸的航班。
顾恂没说话,但是方知凡感觉到他应该不是生气了。
扶梯变得很陡,方知凡伸手拉了一下顾恂的衬衫,顾恂回头说:“干嘛?”
方知凡说:“衬衫皱了。”
乘着扶梯上到航站楼里面的时候,顾恂跟他一起办理了托运的手续,还给他升了舱,方知凡拦住他,跟他说:“不用啦,我已经买好的了。”
顾恂拍了一下他的腰:“十三个小时坐那里你真的行?”
方知凡被拍之后抖了抖,才弱下来说:“可能不行。”
手续办好了,舱位也升了,顾恂把方知凡送到安检处,明明方知凡才是做很大决定的人,但此时却是最最不舍的人。方知凡拉了一下顾恂的手,对他说,“你别生气。”
顾恂说:“我没生气。”
方知凡问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你说去西雅图的时候。”顾恂说,“学校公众号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又不停问我多伦多,你装得太不像了。”
“那你生不生气?”方知凡问。
顾恂说:“有一点。”
方知凡站在他对面,前面后面都是跟他们一样即将分别的人。
“只是有一点,我生气自己让你没有了安全感。”
方知凡听完,摇摇头:“没有的事。”
“你不愿意说我就想自己去弄弄明白,本来告别过去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说过的还可以再等等。”
顾恂反握了一下他的手:“订酒店了吗?”
“订了。”
“你要是愿意,下飞机之后,我妈妈可以来接你。”顾恂跟他说,“不愿意也没关系,市中心我有一套房子,你可以住在那里。”
方知凡问:“房子里有人吗?”
“你去了,它就有主人了。”
方知凡把卫衣帽子拉下来,帽沿搭在了眼睛上,抓着顾恂的领带把他的头拉了下来。衣服是今天要穿去上班的黑衬衫,领带是方知凡被顾恂嘲笑过很多次蹩手蹩脚学会,今天早上打起来的。
他们从朝朝暮暮之间走来,又向朝朝暮暮之间走去。
31
方知凡拿了行李,出了机场,幸好门口没有谁在等他。方知凡换上了棉袄,拦了辆车。司机是个拉美裔,很会聊天,通常都是一个人在那里说。也许是两个人都不是特别擅长英语,拉美司机如果遇到不会的词,方知凡居然七七八八还能给他补上去。
先去的是酒店,顾恂的确是给方知凡发了自己家里的地址,但是方知凡还是选择住在酒店先。酒店离市中心也不是很远,离Unit很近。方知凡拖了个箱子,办理好入住,放了东西就躺在床上。
天花板上有个吊灯,明晃晃的。方知凡用手臂遮住了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不真实来源有很多。比如他第一次一个人出国,比如多伦多的冬天真的很冷。方知凡手在空中摸,摸到床头的开关,然后把灯关了,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他不像顾恂那么大手笔,酒店订得很普通,墙壁有些掉漆,翻起角翘了起来。
方知凡给顾恂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他已经住下了,住的是酒店,有时间会去他家的。
方知凡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截图,他把Unit的位置记了下来,用荧光笔标出来,查着路线。顾恂没给他回信息,最后的联系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截图里面有顾恂很多的日记,已经过了很久了。方知凡熟悉他的字迹,一张张看过去。但其实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顾恂在开头总喜欢写“Hi,August。”整整一个月,日记没有断过。他写自己普通的生活,比如今天吃了意大利面,又比如隔壁的Jonny又打架了。顾恂用了很多个“我”,去描述自己的生活,但是方知凡却觉得他只是在陈述“我”,不是顾恂。
方知凡起身去洗澡,棉袄脱下来的时候,方知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深夜的时候,方知凡给顾恂发了一句“多伦多真的很冷”。
方知凡不是很能睡得着,可能是因为时差,他下了楼坐在了酒店大堂的椅子上。来办理入住的人在深夜也不是很多,有些人是背着大包小包来的,方知凡猜他是来旅游的。酒店员工里面有华人,一个女生,她看方知凡坐在那里,就主动过去问他,“先生是睡不着吗?”
“嗯。”方知凡回答,指了指自己,笑笑说,“有时差。”
小姑娘坐在了方知凡旁边的位置上,跟方知凡搭话:“有时差是正常的,要聊天吗先生?”
“聊一会吧。”
女生指了指自己的工牌:“Sophia。”方知凡点了点头,Sophia问,“是过来旅游的吗?”
方知凡摇摇头:“应该不算是。”
“什么叫不算是啊?”Sophia应该是个很开朗的女孩,笑得很开心。
“不是来这里旅游,应该算是办事。”
“哦!有什么可以问问我啊,我还挺熟的。”
“你在这里上学吗?”方知凡问。
“勤工俭学,中文里是这么说的吧。”方知凡回答“是”。
抛开白天,现在是夜晚,Sophia从普通的一个兼职员工退化成了一名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她问他是做什么的,方知凡说他是高中老师,Sophia会摇摇头说她最害怕高中老师了。Sophia三点下班,为了方知凡多留了半个小时。方知凡叮嘱她要路上,早点休息,然后Sophia走了。大堂里只有方知凡了。
方知凡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天开始转亮的时候,窗户射进来一点点的微光。
“方知凡,你真的好笨啊。”方知凡盯着瓷砖发呆,冷不丁听到一句话。
想也不想就抬头,顾恂把大衣扔到了他身上:“穿太少了。”
方知凡愣愣地说:“飞机怎么这么快。”
“我从香港飞的。”
顾恂来的时候可能有点着急,他把领带摘了。
方知凡站了起来,有点局促,像被抓包了什么一样。
“睡不着就到外面坐着,我估摸你都坐到天亮了,毛病该改改了。”顾恂跟他说。
“你要休息吗?我开了房的。”
顾恂把方知凡身上的大衣扣子扣好,边扣边说:“我是想带你回家的。”
顾恂跟他一起上楼,退了房,把方知凡散落的行李收拾好,方知凡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然后Uber司机接单很快,他们一起到了市中心的家。方知凡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个从未来到过的地方定义为家,他有一个家,里面有方杨有方克曼,但是这里好像不一样,这里有顾恂。
顾恂从公寓外面的地毯底下摸出了一把钥匙,边开门边跟他说:“方方,你有点笨。”
顾恂可能是想问他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方知凡真的有想过家的样子。他的房间是方杨帮忙找人装修的,方知凡想,沙发是红色的可能会更好。红色的沙发有很漂亮的视觉,会让方知凡觉得安全。
方知凡猜想是不是跟顾恂随手提过,因为眼前的客厅里放了一张红色的大沙发。
“我……”方知凡站在门口,顾恂领着他进来,“希望你会喜欢。”
顾恂在多伦多的房子跟在国内的很不一样,他的墙纸是星空,深蓝色的,红沙发上面有一颗月亮。
方知凡问:“这是月亮吗?”
“嗯。”
方知凡问他:“为什么挂月亮啊?”
多数现代人总爱拿月亮自比,清冷的,不羁的。
顾恂没有瞒着他,他说:“因为在Unit里面,是看不到月亮的。”
方知凡把头转向了壁纸上的月亮,好大一颗月亮,这可能是顾恂的全部了。
顾恂跟他说:“好像你这么做也不是很值得。”
“什么这么做?”
“来多伦多,带我旅游。花了钱又花了时间,最后好像什么也没得到,这不是很公平。”
方知凡摇摇头:“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
方知凡走到顾恂旁边,顾恂手心有一条很深的纹路。方知凡沿着这条纹路摸下去,跟他解释:“喜欢本来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也并不是百分百努力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这很正常。”
顾恂说:“可是我经常会为你难过。”
情投意合是一件过于悲惨的事,总有一方是会像献祭一样贡献出自己的全部,方知凡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再保留的了。
方知凡突然觉得鼻酸,吸了一下鼻子,这是少有的软弱:“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恂说:“高中吧,高中就有一点了。想不开,每天都很想死,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开心。”
“我也挺想活下去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很想努力活下去。”
顾恂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方知凡有点情绪崩堤。
“我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我妈了,上次跟你说让我妈来接你,是骗你的。”顾恂说,“大学的时候就搬出去了,她高中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用了很土的办法,比如不离开你你就会怎样怎样,我后来想想都他妈是放屁。”
顾恂最后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你笨,是我太笨了。”
32
今天算是一个天气很好的一天,方知凡隔着厚厚的窗帘,都能从窗边缝隙看到阳光。
方知凡把头转过去,又转回来,看着顾恂的眼睛。顾恂的眼睛似乎变亮了一点,相比于在他叙述自己故事的时候。
他拍了拍顾恂的手:“没事了。”
方知凡觉得这样很无用,反复地跟他说“没事的”“没关系了”“都过去了的时候”,其实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什么也掩盖不了,什么也遮不住。
方知凡跟他说:“你保护好了我,你也保护好了自己,不是吗?”
顾恂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顾恂带他进了房间,房间应该是叫人打扫过了,很干净。其实跟在国内的房子设计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很多东西。书柜里有很多书,CD架子上面有很多唱片。方知凡走到前面,随手拿下来一张,翻着看了后面的表单,跟顾恂说:“我也有这张。”
顾恂从他手里抽走了:“他去世了。很年轻也很可惜。”
方知凡没说话,他看过这个新闻,他被两名黑人枪杀了。
“是很可惜。”方知凡说,“我经常听他的歌。”
方知凡转头看顾恂,问他:“你也是吧。”
其实方知凡一直都不敢确定,顾恂有一些喜好太像他了。
顾恂没有隐瞒,跟他说:“我从你歌单里偷来的,之前一直有听。”
“我当然知道,哪有视奸会关注的。”方知凡小小声地嘟囔。
顾恂笑了笑没说话。方知凡的音乐歌单,顾恂从高中关注,取名“黑泡甜心”,幸亏音乐公司什么也没倒闭,得以让顾恂在好几年的日子里面,有了一些慰藉。
顾恂把唱片塞了回去,拉着方知凡从公寓房间里的窗户往外看。方知凡先是看到了整个城市的轮廓,然后看到了还没亮起灯,但是也可以称之为的万家灯火。马路上边的电线蹲着几只麻雀,二月的融雪在橡树顶上还没有散去。
方知凡的背贴着顾恂的胸,顾恂说的时候胸腔震动,顾恂跟他说:“我来的第一个月,是十一月,感恩节有个电台播报,我报名了。”
“他说可以给喜欢的人写点东西,我每年都是写给你,电台可以在车载上面循环,我想如果你有一天来这里旅游,就会听到,不过大多数因为都是我想能够想你想一天。”
方知凡觉得顾恂笨笨的,一到及格线外就不停地试探,:“你写了什么?”
“我的开头是:Dear FangFang。”
后面的顾恂就没再说了,方知凡转头瞪他,好奇又不停地问他到底写了什么。顾恂跟他说,今年的感恩节还会再播报的。
Dear FangFang:
Thank you so much for saving me。And I hope you have a nice day。I love you。
下午的时候,顾恂跟方知凡一起去了Unit。走到门口的时候,方知凡停下了脚步。
顾恂侧头问:“怎么了?”
方知凡呼吸了一下,很轻柔:“没什么。”
他抬起脚进入的那一刻起,关于顾恂的一切过去就都给他亮了灯。
刚进去的时候方知凡就看到一片游乐场地,旁边有一条长长的桌子,几把椅子。方知凡的指尖摸过,是很粗糙的感觉。顾恂在远处和Unit的工作人员聊天。
顾恂跟他说:“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聊天写日记,中国人只有我一个人。”接着又继续跟他说:“你知道我日记为什么会写Hi August吗?”
于是他自问自答,因为你的生日是在八月,这样整整一个月都像是在跟你打招呼。
方知凡在Unit转了很久,Unit里面的房间小小的,封闭的,确实是看不到月亮的。顾恂跟他笑着解释这一切,在说有多么多么喜欢他多么多么想念他,方知凡都听不进去,他想问问他,怎么不来找他。
方知凡出Unit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整栋楼破破旧旧的。
晚饭的时候,在中国城的一家华人餐馆。顾恂点了一桌子的好菜,方知凡吃了很多。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在这个房子里做了第一次爱。
顾恂扣着方知凡的胯骨,正面进入了他。顾恂的力气很大,冲撞也很有力量,方知凡被顶得眼角飘红,手指抓着被单。顾恂低下头去亲方知凡眼角的泪,舌头轻轻舔舐。
顾恂咬他的耳朵轮廓:“怎么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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