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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念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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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恂咬他的耳朵轮廓:“怎么不专心?”
“……”方知凡伸出手去搂顾恂的脖子,带着他往下,顾恂扶趴在了方知凡身上,方知凡喘了一会,轻轻说:“不太真实。”
方知凡怀疑了这么久,又想了这么久,接触到真实的时候却发现不过如此。如果顾恂再晚一点问他“公不公平”的话,方知凡可能会说这是不公平的。
顾恂拍了拍方知凡的手臂,方知凡的手肘是肉粉色的,顾恂第一次见到方知凡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手肘关节处会是肉粉色的。
顾恂有些笃定说:“你有事。”
他从方知凡体内退了出来,方知凡也不说话。
方知凡第一次看到顾恂当着他的面不避讳地抽烟。方知凡问他:“为什么当时不来找我啊?”
顾恂吸了一口烟:“周平知道吗?周平当时跟我说你有女朋友了,我没敢来找你,后来过了段时间,再想来找,就算了。”
“算了”可真的是一个好好的词,代表着没有达成愿望的被迫妥协和不甘心。
“QQ上面的话到底是你发的还是阿姨发的?”方知凡问他,“你离开的时候不明不白,出现得也不明不白。情投意合还真是个好东西。”
顾恂吐了个不是很饱满的烟圈:“不是我发的,但我妈跟我说了。”
“是你的意思吗?”方知凡打断了他,“不再联系的意思。”
“当时确实是。”顾恂说。
“现在呢?”方知凡从床上拿出衣服边穿边问他。
如果顾恂说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那方知凡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如果顾恂说别的,他真的会转身就走。
“我不知道。”
方知凡穿好最后一件衣服,下了床,拿过了顾恂手里的烟,吸了一口问他:“那你回来什么意思?想要再跟我试一下的意思吗?”
顾恂没说话,方知凡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我他妈根本就没有女朋友,我还宁愿相信你是因为抑郁症没了分辨能力,知道这个消息迁怒于我,才不理我。”
结果你说回来只是想再跟我试一下,是挺难过的。
33
方知凡出去的时候暂且什么都没带,行李都放在了顾恂的家中。方知凡目前还不想把这套房子称为自己的一个家。
出去的时候,多伦多开始飘雪了。茫茫然的雪花落了下来,方知凡从小在南方长大,没怎么出过临市,什么是雪花,他不是很知道,只知道,是冷的,是能连通全身冰冷冰冷的。
方知凡进了一个电话亭,电话亭很脏。地上垫了几张报纸,上面是上周二的新闻,他猜想可能是哪个流浪汉的家。很不走运,方知凡很抱歉占了他的位置。电话亭的玻璃脏脏的,方知凡想都不用想,自己一定是带着怪味的。兴许待会顾恂就会来找他,跟他说刚刚都是一些不清醒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方知凡根本就不会拒绝他。
不过等到方知凡蹲到腿麻了,实在支持不住自己坐在了那张报纸的上面的时候,顾恂没来,方知凡开始流眼泪了。
原来情感真的能伤人,方知凡哭起来有点没声音,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的。
外面的雪融了又融,停了又停。
方知凡用手机叫了辆Uber,目的地还没想好,跟司机说能不能绕着马路走两圈。司机笑着跟他说起步费挺贵的,方知凡跟他说,我也是第一次来多伦多。
司机是华人,带着他绕了两圈,这是不现实的一次驾驶,终于准备赶方知凡下车的时候,方知凡用手机翻出了地址,是顾恂给他他妈妈的地址,方知凡祈祷他这一次不要骗他。
车开过了教堂,方知凡远远地看到了上面的十字架。他抬起头看,其实方知凡在情感上面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干过一些些愚蠢的事。车跟教堂隔了一条马路,方知凡看着周末礼拜的人走进来又走出去。他高中的时候去过一次教堂,方杨和方克曼都是无神论者,方知凡进教堂只是因为导游带他们旅游的时候进去参观了。
他终于看见方克曼神神叨叨的样子了,看着他双手合十,对着十字架。其实这很搞笑,因为纯属就是拜土地爷的那样子,但是他听到方克曼在说,祝愿方知凡高考顺利,开开心心。方知凡什么也笑不出来了。
那个时候是八月,高二的最后一个暑假,他跟着方杨的公司团建去了维也纳,在圣斯蒂芬大教堂里赶上了最后一场礼拜活动。
他诚心希望父母身体健康,自己学业顺利多多努力,别的想不出来了,愿望一定要许三个,他祝愿顾恂身体健康,平安快乐。
在顾恂离开他的第315天后。
顾恂没骗他,至少给了他一个对的地址。方知凡坐在车上,远远地看到了一幢独栋别墅。在市区附近有一幢小房子,顾恂的生活条件不算很差。他看到一个女人在扔垃圾,转身回去的时候带上了院子的大门。
“不下车吗?”司机问他。
方知凡沉默了一会:“再等等。”他把车费付了,扣款信息就收到了。
司机开始播自己CD的歌,是粤语歌,方知凡问了一句:“香港人?”
“是广东人。”司机笑了笑。
方知凡坐在车里,听到质量差差的音响里播出的歌,跟司机说了声:“对唔住。”
情人节不要说穿,只敢抚你发端。
这种姿态可会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车里取暖,应该怎么规劝。
怎么可以将手腕忍痛划损。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顾恂高中的时候跟他连着一个耳机,一起用着一个Sony的Mp3,里面有上百首其实他自己并不喜欢的R&B,放歌的跟他说:“怎么没有人说林夕写词这么狠毒啊!”
方知凡想,现在有了。
《富士山下》,陈奕迅。
方知凡过去按门铃,其实远远地在车里,方知凡就发现顾恂跟他妈妈长得很像。方知凡其实没怎么见过顾恂妈妈,家长会上可能见过,不过过了这么久,也都忘了。
“Hi。”方知凡扯出一个看起来较为顺眼的笑脸跟她打招呼。
顾恂妈妈没说话,只是给他开了门。
“我叫方知凡。”方知凡一进门就做了自我介绍。他手忙脚乱,地板很干净,他把鞋脱掉,他害怕身上有流浪汉的味道,可能有司机身上的烟味,他希望顾恂妈妈不要认为他擅长抽烟。
他一生中做过很多次自我介绍,他可以是儿子,也可以是老师,可以是学生亦可以是朋友。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怎么说,是朋友吗,是同学吗,是情人吗。
“我知道。”顾恂妈妈叫他坐在沙发上,沙发很软,铺了一层碎花罩子,他猜想顾恂也坐过这里。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怜,有时候感情确定了,一点点关于他的事都忍不住继续想下去了。
顾恂妈妈叫顾蔺芳,风韵犹存。方知凡没想到顾恂是跟妈妈姓的。
她很健谈,跟他闲聊,聊到工作,聊到生活,像一对朋友。顾蔺芳问他:“怎么不叫顾恂一起过来?我很久没见他了。”
方知凡说:“我从他家出来的。”顿了顿,“还是有隔阂。”
顾蔺芳点了点头:“确实。”
房间很空旷,可能大喊一声都会有回音,方知凡看到墙壁上挂了一张相片,跟顾蔺芳说:“我没看他在房间里挂过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顾恂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拿着一张证书,头发剃得很短,方知凡猜想,摸上去会不会是刺刺的。顾蔺芳说:“是刚来加拿大的时候,一上学就拿了学校数学竞赛的第一。”
方知凡笑了笑:“头发怎么这么短。”
顾蔺芳摸了一下相框的玻璃,当方知凡再回头的时候,顾蔺芳眼睛就开始泛红了,跟他说:“他那个时候头上破了好长一条,缝了好几针,血流了一地,我吓坏了。”
方知凡呆愣住:“什么啊……”
顾蔺芳从茶几下面拿出包装得好好的证书奖状一股脑塞给了方知凡,他想,顾蔺芳肯定经常跟别人说起她又聪明又帅气的儿子。
顾蔺芳的手在空中抓了抓,最后停到了自己身上:“他身上好多疤,我问他他不说,有一天回来湿淋淋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被同学关到厕所淋了。我想这哪里是同学,是恶魔,他就这样湿淋淋回家。”顾蔺芳说的时候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下来,“最后我看他眼睛一点光都没有,他跟我说’妈妈,我有点活不下去了’。”
“他来加拿大之后话就很少,我只当他气我。那天早上我跟你们老师打了个电话,叫他跟顾恂说你有女朋友了。阿姨确实对不起你,当时只是心急,你总是发消息来,周平说了我就让他给你回,他拒绝了。”
方知凡问了一句:“然后呢?”
顾蔺芳到最后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跟方知凡讲完了。方知凡把她断断续续的话拼凑成一段往事。
顾恂湿淋淋地回来,没去洗澡,去房间,在顾蔺芳床前吞了一把药,送到医院去了。
其实顾恂在上高中的时候因为经常性的睡不着就恶化成了睡眠障碍进入了抑郁状态,顾恂把自己表现得很不在意,所以顾蔺芳也没有太当回事,愈演愈烈。
他来多伦多的时候问了一次方杨,问她,当时在车上,顾恂说了什么让你给他那么大的红包。
方杨说,其实顾恂就说了一句话。
他说,阿姨我病全好了,真的,我会好好跟方知凡在一起的。
顾蔺芳跟方知凡说,其实孩子给了很多求救信号当时她都没有在意,直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晚了。
34
如果别人问你月亮还捉不捉,方知凡肯定会说哪怕是空的也要,一万次也要。
晚上留宿在了顾蔺芳家里,顾恂在这期间给他发了一次信息,很长很长的一段话,方知凡把它看完了。顾蔺芳给他拿了顾恂的以前的衣服,洗得发白了,以前的顾恂身形比现在要瘦很多,可能那段时间过得不好,以前的衣服方知凡现在穿起来都觉得很贴合,这是不应该的。
顾恂说对不起,为回国后欺骗他已经有太太而道歉,为十几个日夜里面感情不是完全纯粹而道歉,为来时不断试探不断疏远而道歉。他说自己,说过去,说现在,也说未来。他说方知凡我挺对不起你的,因为不够强大,不够努力,很懦弱也很无力。配不上你那么无私又圣洁的人格,配不上你现在用双手打拼拼搏出的未来。
人生有很多转折点,顾恂说他之想,戳方知凡所痛。
顾恂的房间里有一盏昏黄的灯,放在书桌上。方知凡坐在了椅子上,木头的书桌有浅浅的纹路,方知凡把手放到了上面。前面有个圆圆的笔筒,旁边有厚厚一沓草稿纸。顾蔺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方知凡后面,跟他说:“顾恂有一个星期一直在房间里,起初我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直到在床底下看到了一箱书,翻了翻,全是写给你的复习资料。”
“其实那一刻我就知道,让他退学也好,威胁他也好,带他来加拿大也好,从头到尾,我都是输了的。”
“顾恂不爱说话,但我没想到,他有很多话能写给你。他自己一个人抱着一箱东西,到邮局把东西寄给你。我那个时候才明白,关于你的什么回应都没收到,却收到了别人随口提及你的消息,他确确实实是垮了。”
方知凡轻轻“嗯”了一声。
顾蔺芳说:“对不起。”
跟顾恂的道歉不同,顾蔺芳的道歉是一个句号。十年有多长,有三千六百五十二个日夜,也有持续三千六百五十二个日夜里面的阴差阳错。
方知凡沉默良久,才说:“没关系。”
我没关系的。因为月亮是实的,所以一切都没关系的。
方知凡躺在顾恂的床上,好像到家了。脑海中像播电影一样,播完了一些小事。有的事情不去回忆,就烂在某一个角落了。少年之间的爱恋真的能维持很久吗,方知凡不知道。其实说到底,一份感情,尤其是一段不知道目的地的感情其实维持不了多久。坚持下来的,可能就是最后的意难平。
顾恂最后的意难平是方知凡谈恋爱了,是不是真的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压垮了最后一根紧绷的线。方知凡突然明白了顾恂口中的“算了”是什么意思,是不舍也是不甘心。
没关系的。
方知凡拼命告诉自己真的没关系,蜷缩在被子里,拳头抵住自己的嘴巴,只剩下轻微的抽泣声。床很大,可能有一米八,适合两个人睡。
睡觉之前他怕自己多想,在书桌面前,用顾恂的笔,用顾恂的纸,写了很多很多的题,编好了一套卷子,解了一遍,发到了群组的邮箱里,去做一个完美不出差错的人。他突发奇想,如果当时收到顾恂给的复习材料,是不是现在就不是一名老师了。
夜半的时候,方知凡还没睡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床垫塌陷了一角,其实从开门的时候,方知凡就忍不住又默默开始流泪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能流。
他也不用想,因为顾恂总会带着一身寒气奔向他的。
“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出声地哭。”顾恂跟他说话,用手轻轻掖了掖他的头发,把多余垂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方知凡没转身,他侧着身睡,可以从没拉好的窗帘看到外面乌漆漆的天,还有顾蔺芳在院子里种的花。叫不出名字,只能看出轮廓。
顾恂轻柔的吻落了下来,在隔着头发,亲了亲他的后脑勺,然后一起跟着躺了下来。顾恂身上很凉,他把衣服脱了,内里却是炙热的。可能过了十分钟,方知凡都快要僵硬了,才转过身,贴在顾恂的身上。顾恂左手在方知凡头下,右手将他抱住,他先前也这样抱过他。
《圣经》里面说:“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
要等他自己情愿
35
午夜,房间静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呼吸声起起伏伏,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倒是顾恂打破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嗯?”方知凡抬起头,被顾恂掖过的发尾翘起来了,“回哪里?”
“回国。”
“后天吧。我要上课了,这几天是别人代课的。”
方知凡抓过顾恂的手,在黑暗中把玩着。顾恂的手指节分明,比他的手要大上一圈。方知凡摸过他的指缝,终于摸到了记忆中的地方。其实不仔细摸已经摸不出来的,但是方知凡还记得。
“怎么弄的啊?”方知凡问他。
顾恂用手指勾住方知凡的手指:“有点忘了,好像是被烫伤的。”
方知凡没说什么,把手指跟他的手指扣在一起,这样就是十指相扣,到家了。
在老房子里方知凡没有多大兴致,可能是流了太多泪了,只感觉到了疲乏。顾恂却滑进了被窝里,方知凡知道他要干什么,跟他十指紧扣的手又握紧了一分。
方知凡穿的是顾恂以前的衣服,下面穿了一条短裤,顾蔺芳在房间里给他开了暖气。但是顾恂轻轻喷出来的气落在他的腿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恂在他大腿根那里哈气,轻轻褪下了他的裤子。
方知凡下面已经立起来了,其实只要顾恂勾勾他的手,他就会忍不住。顾恂隔着内裤亲吻下面的性/器,内裤被弄湿了,不知道是谁的体液。方知凡耐不住的抖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去制止顾恂,顾恂却把手握得更紧,反倒是两只手都被顾恂遏制住了。
顾恂用牙齿把内裤剥离,像在剥莲蓬,茎身小巧泛粉,推开褶皱,顾恂含住顶端,舌头往洞里钻。方知凡受不住又不好意思叫出来,就咬着被子喘气,眼角飘红。顾恂吞吐技术不行,有时候牙齿会磕到他,方知凡没多久就泄了出来,顾恂全吞了。
顾恂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方知凡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低头一看,只看到大腿内侧被吸得一个个红印,半软的性/器还翘在那里。顾恂问他:“刚刚有没有弄疼你?”
方知凡如实:“有一点。”
顾恂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那回去还得再练练。”
两人相拥,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顾恂一直贴着方知凡,方知凡泄完之后变得很累,睡得很安稳,后面总有东西硌着他,但是顾恂没碰他。
第二天的时候顾恂比他早一点起床,方知凡下楼的时候,看到顾恂坐在餐桌上看报纸,顾蔺芳在花园里晒衣服,很和谐的场面。
方知凡去院子里,穿得短裤短袖被冷到了,打了一个哆嗦,问顾蔺芳:“阿姨,顾恂跟你怎么说?”
“走向正常化了而已。”
方知凡走进屋子里,顾恂拿了件大衣给他穿上。电视里在播早间新闻,没有什么新鲜事。但是这不是最好不过了吗?
往后的几天顾恂带方知凡在多伦多附近的城市滑了雪,方知凡第一次滑雪摔了好几个跟头。附近的酒店早就被预订满了,只有住进了民宿,民宿是上下铺。方知凡睡上铺,顾恂睡下铺。
方知凡把脚垂下来,跟顾恂说:“我腿都被磕青了。”
顾恂抓过他垂下来的腿,看到小腿上确实有几块拇指大小的淤青,顾恂亲了一下他腿上的淤青,方知凡笑着说了句痒想收回脚却被顾恂抓着腿缩不回去。
顾恂从床上拿了个箱子,给方知凡脚上套上了双袜子,箱子里是双新鞋,顾恂帮方知凡穿上。方知凡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是一双新鞋,一下子就看出来是高中时候顾恂画他鞋的那双。
方知凡吃惊:“这么久的款你怎么找到的?”
顾恂解释道:“很早的时候就买了,路过的一家vintage的店,看到有跟你一样的就买了。”
方知凡跟顾恂的鞋码不一样,但是这双正正好。
“特意买给我的吗?”
“当然。”
方知凡把脚缩回来盘腿坐,自己从包里拿出了笔,在鞋子上画。画完再把腿放下给下铺的人看:“喏,顾方联名款。”
其实就写了个“Gu&Fang”。
方知凡倒回床上,跟顾恂说:“其实我还没住过校,听说都是上下铺,好可惜。”
顾恂听到他这么说,拍了一下他的腿:“住校有什么好的。”
“住校就可以每天跟人一起吃饭睡觉学习,晚上也不知道能聊什么话题。”
“那是你没住过校,没住过校的都这么想。”顾恂说。
方知凡猜想他之前睡不着就是因为初中住过校不习惯,也没说什么。
“我靠,你知道吗,我也是听办公室老师说的,他们说男生宿舍搞过一对出来,你知道怎么被发现的吗?”方知凡在办公室里也是听过很多八卦的人,顾恂嗯哼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听说是被同学举报的,一男的把另一个男的压在洗手台上在后面弄,门没关好就被看见了。”方知凡说完都觉得害羞,“现在高中生这么野的啊?”
说完,顾恂又拍了一下方知凡的腿,方知凡一拍拍回原形,他自己高中的时候不也是挺野的吗?
在多伦多的最后一天,顾恂把市中心的钥匙给了一把给顾蔺芳,算是和解了。走的时候,方知凡和顾恂换完了新的墙纸,是紫红色的,纯色。被抠烂的月亮墙纸扔进了垃圾桶,顾恂没有什么不舍的,他对方知凡说,月亮已经有了。
去跑,去跳,去看的到月亮的地方。
回国的时候生活又步入了正轨,方知凡假期补课连着上了几天后又开学了,跟周平见了面,没谈以前的事,因为都已经过去了。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不幸地当上了班主任,开始了管东管西的日子。顾恂去香港出差了好几次,一次应酬回来的时候醉醉地跟方知凡说,宝宝,浅水湾的房子好漂亮。
两个人还是邻居关系,不过有时候在顾恂家睡觉,有时候在方知凡家。直到有一天晚上,方知凡还沉在性/事的余热里,手指就被套上了一个细环。顾恂亲他的耳朵,跟他说:“本来想早一点给你,想想又作罢,昨晚你睡着的时候不自觉地挽着我的手时,那一刻我就在想,我真的最最想同你结婚了。”
方知凡拿了手机,拆下手机壳,里面掉出来一个小戒指:“那就只好礼尚往来了。”
汗液黏腻,两人相拥,方知凡在快要睡着的时候,顾恂问他:“什么时候搬过来啊,顾太太。”
方知凡迷迷糊糊说道:“下周一吧。”
顾恂想问问为什么,但是方知凡已经睡着了。第二天的时候,顾恂很久没用过的邮箱里弹出了一封信件。顾恂点开,是一张照片,一张单人的高中毕业照,在学校门口。这个邮箱是顾恂在留给方知凡的书中自己补的一页,他撕了掉的,恰恰是当年发给他那段法语的那一页。
方知凡找到他了。
顾恂看了看日历,在下周一上打了个圈。日历上写着:宜嫁娶。
顾恂查看方知凡的邮件,方知凡在邮件里说道:“其实从那时起,我身边的位置,就只能是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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