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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的安托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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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把郑沛阳换给他的校服拉链一下子向上拉到了顶,盖住了张嘴,只留下两个鼻孔露在领子外边,“你的衣服怎么比我的暖和这么多?”林喻的声音嗡嗡的从领子里面传出来。
郑沛阳穿着干净的校服:“都是校服有什么区别?”
“真的啊,一穿上你的衣服就很暖和。”林喻从宽大的袖管里伸出手,边转圈边走路,“你看,很暖和吧我。”
郑沛阳隔着衣袖捏住他的手:“好好走路。”
郑沛阳作为月考年级第一名,上台发言,期间话筒出了好几次故障,发出滋滋哇哇的杂音。但郑沛阳始终稳稳地举着发言稿,目光坚定,背对阳光,侃侃而谈,全程发言没打一个磕绊儿,胸前的团徽在熠熠闪光。
林喻在台下挺胸昂扬地站着,总觉得郑林林今天朝自己方向看的次数特别多。
他手朝兜里一插,突然感觉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展开一看,是紫色信纸上郑沛阳手写的发言稿。林喻懵了。发言稿在他这里,那郑林林手上举着的是什么?
眼前,倏的闪过那一晚在物理书里看见的紫色风信子。那封情书,至今还在他的校服口袋里。
林喻:“……”
国旗讲话结束,台上的人迈着大步下了发言台。散会的人群熙攘,郑沛阳擦过林喻肩膀,超他怀里丢了个信封:“这个还给你。”
林喻接过信封的手微微颤抖:“林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藏起来的,我自己藏完我自己都忘了,我我我…好吧,我错哩。”
郑沛阳凝眸看他:“你自己的东西想放哪儿就放哪儿,和我道歉干嘛,我又不会没收你的信。”
林喻愣了:“啊?什么我的信?”
“这是贺千千写给你的信啊,你没看么?”郑沛阳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表情,眼前是刚才在台上看见的那几行字。
——林或,其实从小学时候我就注意……虽然你总是傻乎乎的样子……我应该喜欢上你了。
郑沛阳站在台上看着这些字的时候,嘴里正念着:“同学们,在如此瑰美的早晨,我们又和国旗相遇,饱含革命者和建设者鲜血的火焰在我们头顶飘扬!”
郑沛阳同学觉得自己头顶也有点上火。
林喻捏着信封,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啊,贺千千天天和我打听的是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
郑沛阳看他一眼:“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她?”
情书被林喻一股脑儿塞进了抽屉,一直没敢看,纠结了好几天,他还是鼓起勇气去找了贺千千。
“虽然我没有看到你的信,但还是要谢谢你喜欢我,还有谢谢你的信。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这是我的道歉信,请你一定收下。”
贺千千捏着林喻双手呈上来的信封,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谁会回女生一封道歉信啊?!”
林喻诚恳道:“不然你要求我必须口头道歉也可以啊,对不起。”
贺千千:“……”
“算了,我下个礼拜就出国了,本来也只是想在走之前告诉你一声,既然这样,谢谢你的信吧,我接受了。”
林喻松了口气,心想,贺干干真是个好人。
等隔了两周换座位的时候,林喻才发现二层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问自己同桌:“你看到那封信了么?”
郑沛阳头也不抬:“傅诞打扫卫生的时候扔掉了。”
“啊?我还想看看情书长什么样的呢。”
“不如你找人家再给你写一封?”
”不用了不用了。”
周围同学都午睡了,林喻靠上来,小声问:“真的扔掉了么?”
郑沛阳把头埋进胳膊,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天晚上,郑沛阳口袋里揣着紫色信封经过垃圾桶,正好遇上了拖着行李来告别的贺千千。
郑沛阳沉声打了个招呼,肩膀擦过女孩的麻花辫。
“郑沛阳。”
他回过头,昏暗的走廊里,对面女孩子杏仁大的眼睛里露出钻石一样的光彩。她问他:“其实你也喜欢林喻吧,对吧?”
郑沛阳的手指插在兜里,脸上像被月色镀了一层银光色的壳,神色凝固。而后,他抿嘴笑着说了一句,“不是”,转身下了楼梯,指尖在口袋里微微发颤。
从林喻站在自己面前笑着说,“当然可以啊”。从那时候开始,郑沛阳就知道,不是啊。
不是也喜欢,是很喜欢。
小王子看见沙丘上站着一只狐狸。
狐狸也看见了他,歪头说:“你好。”
于是小王子伸出手问他:“你是来找我的么?”
狐狸忽然后退了一步:“我不能拉你的手,我们还不认识呢。”
小王子低下头:“抱歉。“
狐狸捂着肚子看着他:“你现在认识我了,就可以驯服我了。”
“可是,怎样算是驯服呢……我不太懂。”
“就是,如果你需要我,像我需要你这样需要我。这样之后,在任何时候,我先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你。比如现在,我饿了的话…”
狐狸的肚子跟着咕噜一声,然后又咕噜一声。
小导演在台下边急得跳脚:“不是呀!不是这样的台词呀!林喻!”
狐狸的爪子搭在自己毛茸茸的肚腩上,自己也被自己这一声音响放大之后的咕噜声吓住了。
全场安静,他的肚子怎么这么厉害啊。
但是他的小王子歪头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意思。他的嘴唇上蘸了唇膏,眼睛亮亮的,轻轻开口道:“那我可以喜欢你么?”
狐狸咧开嘴,笑得开心:“当然可以啊。”
傅诞导演急得冲上了台,儿童剧压轴的这一幕在小导演的跳脚里草草结束。舞台上,郑沛阳看着林喻捂着肚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眉眼弯弯,比沙丘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作者有话说:回忆结束哩。
第六章
“下一个试戏的选手进来吧。”
林喻拧开门把手的时候,掌心的汗渍在玻璃上留下个清晰的掌印,明明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依旧紧张的倒抽了口气。
“林喻啊,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脑海里的台词熟记于心,张开嘴,酝酿好的情绪也跟着开了闸。
从小时候表演话剧开始,他每次进入角色的时候,眼前都有一道想象中的追光在模糊的背景里熠熠,并不追随着自己,而是凝固在虚空中某个片段里,跟着情绪的涌动变化折射出光怪的景象,让一切动作和台词具像化,流露的感情有目标存放。
一个简短的片段顺利表演结束,林喻抬起头,正好对上台下评委席正中间那人审度的目光。
路思齐导演两只手指捏着话筒,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林喻是么?我之前没有看过你的戏。听说你不是表演系科班出身,有这样的水平,还是很让人惊喜的。”
林喻鞠了个躬:“导演,还需要我表演下B段么?我也准备了的。”
路思齐摇摇头:“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导演的态度有些冷淡,林喻转身关上门,以为这次的试戏又像上个礼拜那个一样黄了。
路思齐拍文艺片出身,向来低产高质,他的名字就是一部电影口碑票房的保证。这位年轻导演出了名的爱用新人,也是出了名的眼光挑剔。等在外面的时候,林喻看了一圈周围人的简历,大部分都是科班出身,专业上碾压他,再打量打量旁边一众一米八的长腿,谦虚一点,外形上勉强算个平手。
林喻还在念大二的时候,路思齐就在他们学校面试过演员。那时候的他还没签进瑞孚,也没有明确的事业规划,纯粹是凭着一腔热情和几分天真烂漫的运气,误打误撞接到了第一个角色,之后一头栽进了这个行业,栽进了顾甯手里。而彼时的郑沛阳刚刚用一年半的时间修满了本科学分,提前推免梧大的研究生院。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站在看不见的泾渭两岸,隔着湍急水流,循着各自路线,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独自跋涉。
电视台的停车场里,顾甯敲着方向盘,思索道:“我觉得行,按我的经验,路思齐应该挺喜欢你这样的类型。”
林喻好奇地问:“我什么类型?”
顾甯斜睨了他一眼:“不要妄图从我嘴里听到给你的夸奖,你长什么样自己不会照镜子?!”
林喻吸了口牛奶。
大学他刚接第一部 戏的那年,试镜都是自己坐着地铁去公司门口排队,十次里九次没结果,只好再坐个地铁回去了。所有人,就连林妈妈都认为这条路是条歪路,只有郑沛阳和他说“我们再试试呗”,于是一试就试到了现在。
顾甯想探探路导演的口风,吃了个闭门羹,气得手机摔到方向盘上:“就拿了几个奖,现在眼睛长头顶了,妈的,爱行不行。”
林喻安慰他说:“不行就算了,我以前的角色也不全是靠长相拿到的啊。”
顾甯打量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靠的什么。不靠你这张清纯的脸,靠的是我在菩萨面前每天都你大红大紫上的三炷香吗?!”
林喻挺起肩膀:“靠我的实力吧。”
顾甯点了根烟,夹在食指:“你想多了。”
林喻:“……”
作为瑞华的首席艺人经理,顾甯从林喻出道起就手把手地尽心尽力,加起来操的心比爹妈还多。林喻一直觉得,自己当初在剧组跑龙套的时候能被顾甯相中,签进公司带到现在,一开始可能是被他外表欺骗,到后来,纯粹就是做慈善。直到前年,那部口碑票房双丰收的电影让林喻爆冷以黑马之姿一举拿了电影节最佳男配角,顾甯才在公司里扬眉吐气——顾大腿还是那个大腿,眼光不是白吹的。
圈里所有人都觉得,林喻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来日可期。
但现在又几年过去了,同期出道的男演员都已经是几部大热上星剧集的男主角,林喻依旧在接戏的过程中四处碰壁。高不成低不就的,都他这张脸这么多年一点儿没变——青春且清纯,长得和高中生似的。可林喻早就过了扮演高中生的年纪。
过了昙花一现的那两年,林喻的演艺事业如今卡在不上不下的瓶颈坎儿。顾甯一直想把他往实力资源挂那儿带,但在一堆鲜肉流量扣图里,以前得到过的光环都成了包袱,让他的戏路尤其尴尬。大制作的电影不屑找他,小成本的电视剧不敢找他。顾甯也不是没给林喻规划过其他路线,比如炒点话题转型流量,但最后都作罢了。很少有人起点就这么高,还是老老实实拍戏吧。
虽然资源每况愈下,但业内和路人对林喻的评价还是很正面——“一位年纪轻轻,经验丰富的老演员”。
车停在另一栋楼前面,顾甯把一本册子扔进林喻怀里:“这是今天节目的流程,你先看看。”
林喻边喝着热牛奶边翻阅手上的节目介绍:“这种脑力竞赛的节目,你觉得我参加合适么?”
“你都在家休息多久了?待业在家偷懒那么久,现在还给我挑三拣四的你觉得合适么?”
从上一个剧组出来,林喻其实也就只在家休息了两个礼拜,但顾甯看不得他游手好闲。演员的青春就是资本,每浪费一分钟都是在浪费生命和金钱。
林喻怀里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字:《寰宇信号》。这种科学文化类的真人秀节目,虽然新颖,但其实也是披了件文化科普的衣服做着选秀的活儿。因为类型少见,自出生起就盖上了“糊”的标签,而《信号》这档节目有寰宇集团和文化部做靠山,去年播放的第一季又出了好几个有名气的选手,自带话题度,糊也不会糊得太难看。顾甯仔细斟酌,认为林喻难得上一次综艺,上也得上这种有点文化噱头的节目,才符合他一贯眼高手低的风格。
保姆车的门从外面拉开,方衿探进头来:“老板,我们该进去了。”
林喻磨磨蹭蹭地下车,顾甯不放心又叮嘱他一句:“不用你真打分,这次的晋级选手早就定好了,你就给我好好当个花瓶,人家比赛什么项目反正你也看不懂,要是让你点评就意思两句,千万别闲的没事在台上和选手抬杠,记住了么?”
林喻虽然点头,但心里很想反驳他——我只是脑子不太好使,又不是真的没脑子,还能规则都看不懂?
半小时之后,林喻单独上台彩排,编导给他念了一遍第一场智力对决赛的规则:“第一个项目很简单。我们先给出选手十八个立体的八面体形状,没一个人面上都由一道独立的数独构成……最后选手将十八个正确数独进行排列组合,组成最后的三个有正确价值的八面体总和。简单来说,就是对一个活动的八面体立体图形进行数独的解码再编码。”编导放下话筒,对林喻喊,“林老师,您对这个项目还有什么意见想提出来么?”
林喻扶着下巴,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认真地和台上的人说:“您可以再解释一遍规则么?我好像没有听懂。”
编导:“……”
这次和林影帝一同录制节目的另一位嘉宾是最近风头很盛的年轻偶像,孟萧呈,选秀节目出道,唱跳俱佳,粉丝无数。虽然他是瑞孚旗下新公司的台柱子,算是林喻的同事,但没在工作上和孟萧呈打过交道,只知道对方是个小帅哥,光看脸,应该是个气质不凡性格高冷的小帅哥。
结果帅哥也败在了第一轮比赛的规则上。
编导又又又不知道第几遍地和这两位明星嘉宾解释了比赛规则:“二位老师听明白了么?”
孟萧呈捏着台本凑向林喻:“哥,你听明白了么?”
林喻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好像懂了。
孟萧呈说:“我经纪人说你是z大毕业的高材生,脑子肯定比我好,所以让我别瞎搞,弄不清情况的时候就跟着你打分。哥,加油。”
林喻深深看他一眼,倒吸了口冷气:“你说,我们还有第三个评委么?”
孟萧呈:“……”
节目组请孟萧呈来,本来也没指望孟萧呈这样用惯了脸的偶像,真的能在节目上动脑子,还是划划水,安安静静地在评委席上当个花瓶保险,反正另一位评委看着更靠谱些。就是没想到,另一位评委也争着当这个花瓶。
评委还在座位上交头接耳,窸窸窣窣,台上的镁光灯已经亮了起来。
主持人向台下的观众隆重介绍完这两位业余的评委,提高了音量:“在介绍本季选手之前,除了两位评委,请允许我介绍下我们这一季节目的特别嘉宾。”
除了他们两还有嘉宾么,方衿没和他讲啊,林喻把目光放回到台上。
舞台上的大屏幕下装置着一座航天器模型,对映着这一季《寰宇信号》的主题:天空与远方,科技与未来。——顾甯夸这个节目起点高不为过,虽然选手内定,赛制简陋,评委三流,但抱负远大,从节目口号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志向不仅仅是做个智力问答节目。
“有请我们寰宇技术研究所最年级的研究专家,天文学家,天体物理学博士,梧大最年轻的副教授,寰宇杂志的副主编,特邀担任我们这一季节目的信号队长。”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到台上,他的视线扫过舞台前方,正好在空气里与林喻的目光触及。
台上的人面若白玉,身姿挺拔,是各种灯光都掩盖不了的清冷出众,像一颗珍珠不小心跌进了浊浊红尘。
林喻握着钢笔的手一顿,目光停滞在台上的某一点——站在那里的一颗珍珠,除了他们家郑沛阳,还能有谁。
第七章
林喻上一次在舞台上遇见郑沛阳,往前回拨,还要追回到高中时候。
他刚当上班长那会儿,什么事儿都爱插上一脚,艺术节的节目也要操心。和其余几个班级委员在食堂围炉讨论了几天,最终定下的舞台剧剧目,中华传统经典爱情故事,十八相送。
“林林你想演哪个角色啊?”吃完午饭,林喻趴在郑沛阳的座位边上问他。
郑沛阳埋头改卷子:“不想演。”
“谁都可以不演,你不可以不演啊,这次艺术节奖项都有综素加分的,加分和以后保送可有大关系啊。所以,你就算演一只喜鹊也要给我上台!”林喻揪着他的校服袖口,攥在手里揉,想了想又认真道,“你再好好想想,要是想演那支喜鹊,我就演你对面树杈上的另外那只喜鹊。”
郑沛阳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演个鸟?”
林喻:“……”
班里吵吵了几天,最后连喜鹊和那口井的演员都定下了,最重要的两个主角还没个谱儿。眼见心仪的鸟的角色都让傅诞抢走了,林喻痛心疾首:“你看!让你选你不早点选,现在喜鹊也没了吧!”
郑沛阳面对指责很无奈:“不是还剩下一只喜鹊么?”
林喻趴到椅背上:“可是没有一对儿的了啊,我想和你演一对儿。”
郑沛阳搁下手里的钢笔:“你非得我一起演么?”
林喻垂着头捏住他挂在凳子上的校服袖口:“高中就这么一次机会,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想和你一起上一次台。”
这话说得有气无力的,郑沛阳觉得不答应就会有报应似的,于是心一软答应了:“那好吧。”
林喻依旧不开心:“好啥呀,喜鹊都没了。”
“那你想演什么?”
“我想演什么你都答应么?”
郑沛阳点头:“嗯。”
四班的实习老师正在座位上为着演出名单发愁,林喻突然跑进办公室,扑到桌上说祝英台的角色定下来了。
他说:“郑沛阳来演。”
纪老师的圆珠笔啪叽一下掉到桌面上:“郑沛阳不演梁山伯去演祝英台?那我们班谁还能演梁山伯?”
林谕腼腆地笑了笑:“我呀。”
纪译:“……。”
徐老师走进物理办公室,刚好撞见小林班长从里面跑出来,撞了个面对面,林喻站定喊了声老师,又飞快地像阵风一样跑走了。
徐杳然把手里的水果放到纪译桌上:“林喻又来烦你什么了?我怎么每次来都能看见他。”
纪译抬起头:“他来告诉我舞台剧的男女主人选呢,你看看,这个名单可以么?”
徐杳然凑上去看了一眼:“一看这主角就是林班长自己选的。行吧,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小纪老师脸皱得像苦瓜:“可以是可以,但我总觉得林喻在糟蹋白菜。”
“我们班哪还有白菜,”徐杳然手上在剥橙子,头也不抬地说,“我觉得你比较像那颗白菜。”
说着,他把一瓣剥好的橙子递到了纪老师嘴边。
终于,在一位不专业导演和一众不专业演员及编剧的合作下,这部不专业舞台剧凑活开始排练了。
小纪老师把郑沛阳拉到自己身边:“ 你是自愿演的么,要是不愿意老师也没有强迫你一定要……”
“台台!”身后一个烦人的声音砸进来,打断了纪译,林喻夹到两人中间,“小纪老师你找我的台台干嘛呢?我还要和他对台词呢。”
纪译一掌拍在林喻背上,推开他:“你背你的台词去。”
林喻委屈巴巴地和郑沛阳喊:“你快回来,你的伯伯等你啊。”
“……”纪译回头同情地看着这位台台,认真说,“你要是受不了他了就和我说,我给你换个梁山伯。让林喻去演那口井。”
郑沛阳第一次在纪译眼底下笑了,笑容灿烂,衬得脸越发英俊。“这个梁山伯就可以了,我很喜欢。”
小纪老师在心里想,真是委屈了一颗好白菜。
虽然只排练了一礼拜,但毕竟他们四班的男主角以前在剧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专业水平和其他班业余的比起来还是高了一截。最后,在一众非专业评委的专业评审下,林山伯和郑英台的“十八相送”在那年的文化节上拿了一等奖。
《十八相送》一等奖的奖状,现在还压在徐老师的办公桌下。
现在,等郑沛阳都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落了坐,林喻的视线依然黏在人家身上,一动不动,看得主持人都忍不住举起话筒问:“呃,林喻评委是有什么话想和我们郑队长说么?”
台上安静,郑沛阳没有回应他引人侧目的注视。
众人的目光里,林喻收回自己灼灼的视线,转身答:“没有,我只是看郑队长,长得好看。”
谨记着顾甯的忠告,整个节目的录制里,林喻一个字都没和选手抬杠,倒是转头和隔壁的队长杠上了。
第一个项目是立体数独。
彩排的时候林喻也没听懂规则,现在只能装作认真地望着台上变幻莫测令人头大的数字,假装在手上加加减减,顺便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那位队长。
郑沛阳一直低着头,严谨地在纸上给每一个选手的每一个环节写上分数评价。林喻的目光跟着停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手指修长,青蓝色血管分明,是一双绝顶好看的手。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个项目,终于和数字没什么关系——选手需要通过远距离观察,从一百幅油画里找出唯一一副反色绘制的油画,并且只有一次选择机会。这个项目比起上一个简单直接得多,好歹林队长终于也可以听懂比赛规则。
主持人在台上念完规则,只有郑沛阳皱起了眉头,他举手提出异议:“这项比赛与之前的数独项目相比较,难度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但我们挑选出来的选手名次却摆在相同水平。这样进行比赛,是否对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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