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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差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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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校对都没有检查出来,一环又一环的复验也没有找到猫腻,现在却要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伙背负那么大的责任——即便他把命交出来,他也背不起。
何况,杀了他又能如何。杀了他,实验也不可能再做一遍。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再过一回。那么多心血,榨干了也无法填满。
上天真的和老蛇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老天先笑了,老蛇过会才笑。
他笑得被烟呛到,被酒呛到,被那些杵在自己面前的科研人员的冷汗呛到。
然后他止住了咳嗽,他说,你们别说了,我知道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他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或者说往前的这二十年都不真实。
他发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而到了现在虽然醒了,可思维却还停在梦中。
他觉得很奇怪,他明明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老天还要对他那么残忍。可这问题刚一形成,他就自己解答了。残忍是不需要理由的,正如那一个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她也什么都没做错,可她就这么和孩子过了一辈子。
那一块石板碎裂成无数块,他把每一块碎片都拾掇起来,带回了自己的宅邸。
它还是放在书柜后面的橱子里,还是放在那个玻璃罩中。然后老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一次,终于喝得烂醉如泥。
其实他并没有酗酒的习惯,印象中只有三次。
第一次是他发现生父是杀害自己母亲的真凶,他喝得睡倒在床边,甚至没有力气爬上床。方医生把他抱了上去,照顾了他一夜。
第二次是他刚刚得知小张背叛了自己,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在书房里喝酒,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很淡定,只是伏在桌面睡了一觉,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只有黑石守在门外,还提前为他泡了一杯黑咖啡。
而第三次,是现在。他将桌面上的一切扫在地毯上,他把酒瓶狠狠地砸碎。他把桌子掀翻,把花瓶摔烂。他让所有人都滚开,不要让自己见到任何一个人的脸,否则他没有把握会否把那支抽屉里的枪拿出来,胡乱地射在随便什么地方。
可他没有拿出来,即便醉得再厉害,他也没有去开那个多年前改变了一切的抽屉。
他坐回那张皮沙发上,喊了几声黑石,让他帮自己把咖啡端进来。无论流放岛是否失败,他还有其他的产业。他可以失控、可以沉沦,但他非常清楚就算打击再严重,他还是要振作。
但喊了几声之后他才想起,啊,对了,黑石已经不在了。
黑石已经不在好些日子了。
蛇老板终于反应了过来。
第199章
黑石知道,蛇老板饶了自己一命,黑羽也饶了自己一命。他能够活着走出医院,大部分靠的不是他的努力,而是老天的恩赐。
那一天他买了一份报纸,看到自己被革职的新闻。其实在医院时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在狼国混了那么多年,认识他的人还是有的。有些医生护士给他带来了消息,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他身上发生的真实情况。
当然,他没什么好说的。蛇老板没派杀手过来,算是慈悲为怀了。
所以当他看到铅字上的信息时,他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在狼国遭遇的仅仅是人走茶凉的悲哀,但没有进监狱已经是万幸,他不能指望自己在狼国还有出路,而尽快离开,是他唯一的选择。
可是,他应该去哪。
狼国和蛇国已经是对他最友善的国度了,若是去到象国、鸦国,只要被人认出来,或许他会直接被打死在街头。
他是什么,他是罪人。即便狼国没有定他的罪,在许多人的心中也已经把他千刀万剐。
所以离开医院的那一天,他并没有着手去办远行的手续,而是去了蛇国,看望了蛇老板的女儿。
女孩是他在濒死之前见到的唯一美好的东西,而他也希望在彻底离开这里之前,最后再看一眼。
女孩又比之前的高了,天气转暖,还没到夏季,她又已经把自己晒得黑黑的。
她从屋舍里冲出来,远远地看到黑石,便一鼓作气,蹦到了黑石的身上。
黑石的腿还有点痛,但他依然承受住了女孩的重量。
女孩说,你好久都不来了,妈妈说你去出差了,你去了哪里出差?
黑石说我回家了,回狼国,事情太多,所以忙得脱不开身。
女孩又问他有没有带糖回来,狼国的糖她在爸爸那里吃过,巧克力又厚又甜。
黑石笑了,他还真的带了。那是上飞机前买的,本来在飞机上想吃了充饥,后来喝了一杯酒,又忘了这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给女孩,女孩马上吃得满嘴泥一样的花。
他待的时间不久,不超过两个小时,他就和女人和女孩作别。
女孩问他下一次什么时候来,黑石说不知道,可能来不了了。不过你爸爸会时不时来看你,到时候应该会有别的叔叔给他带好吃的。
女人把小女孩拉开,犹豫了一下,对黑石道,“我听说了你和蛇老板的事。”
黑石轻笑,看来蛇老板是来过了。
女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让女孩先进屋去,独自和黑石说两句话。
“我说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他是一个能够一手遮天的人,还非常地情绪化,”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劝道——“如果你真的想走,那你恐怕得有多远,走多远。”
黑石点点头。
“他现在决定放过你,不代表他明天、后天也会放过你。”女人又说。
黑石说他知道了,然后把剩余的另一块巧克力也翻出来,递给了女人。
现在,他的包裹变得更轻了。
第200章
当然,九万和北风的旅途也不是事事顺利。他们中遇到了一点小矛盾,本来见到战友之际基本上解决了,但谁知一喝多,小矛盾又变成了大矛盾。
归根结底,还是九万酒瘾惹的祸。
其实他们刚下飞机的那一天,大饼按时来接他俩。大饼是跑夜车的,而他们到的时候不过是傍晚。
见到老战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聊起来气氛也很热络。大饼说南哥明天也回来,前段日子带老婆孩子出去旅游了,听着要聚一聚,提前两天回返。
南哥是个医疗兵,当时他们营队里有四个医疗兵,南哥和另外一个负责他们连和隔壁连。
那时候医疗兵紧缺,南哥不是医生出身,本来也是给两个正式的医疗兵打下手,做个后补。但谁知后来两个正式医疗兵中,一个搬运伤员时跟伤员一块被炸死了,还有一个被抓到敌方阵营去,敌方撤退之际给一枪崩了。
所以南哥就成了正式医疗兵,带个小袖章,在战场上飞来窜去,给他们送奶棒。
虽然他们叫他南哥,但实际上这小哥比大家年龄都小。他进部队时才十七岁,还没到年龄,是跟着哥哥一起来的。谁知后来他的哥哥阵亡了,他也就剩自己一个。
他个子很矮,身材也很瘦小。但他扛起人来却非常麻利,撒药、扎绷带也是有模有样,比很多正式的医疗兵还熟练。
他和十三幺小队的人很熟悉,后者也喜欢用他,队里的南风甚至把他认作弟弟,战后一度把他带回了老家。
后来他也在部队医院里转业,做了一些行政管理的岗位,近几年来条件也越来越好,隔三差五就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转转。
九万一听也高兴,他们很少来象国,这次来了没见到红中是有点可惜,但有南哥补上也不错。
话题进行到这里仍然是愉快的,大饼也尽心地把他俩送到定好的酒店。岂料就在下车之际,大饼突然来了句——“啊对了,南哥说他要把师爷辉也叫来,你还记得他吧?”
说着还哈哈大笑了几声,用力地拍了一把九万的后背,喃喃了几句“九万小钢炮”之类的话。
九万还有些发愣,但思绪接上的一刻,瞬间感到有些尴尬。他只好搪塞着说记得记得,不就那参谋吗,长得挺高的那个。
大饼说是啊,帅得一逼,不过还不是给你小子——
但大饼并没有说完,因为九万突然呼呼喝喝,让他快点去赶晚上的车,糊弄着说有什么明天聊,睡饱了人齐了,喝两杯聊个够。
还好大饼一根筋,压根没察觉出气氛微妙的改变,身子一缩又缩回驾驶座,嘱咐两人好好休息,便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逃过北风的耳朵和眼睛。
两人轮流洗了澡出来,北风就问了,“你和师爷辉很熟啊?”
师爷辉和他们不是一个营的,接触很少,换防的时候接触过几天罢了,曾轮流在一个后勤补给站休息。
根据北风自己的印象,师爷辉也是个挺爱喝酒的人,模样也挺帅,而且还好赌两把——这么说来和九万还是有点共同点的,所以他第一反应是某天晚上喝酒或玩牌的时候跟九万碰过面,聊过几回。
九万说是,有点印象,但不熟,不太记得了。
第201章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九万马上把话题岔到了一个傻逼的电视节目上。
其实九万不岔开话题还好,一岔开,立马让北风警觉起来。毕竟依照九万的性格,想起什么他就会聊个彻底,万不会如当下这样躲躲闪闪。
这在北风眼里看来,无异于欲盖弥彰。加之联系上大饼最后的那几句调侃,什么九万小钢炮——北风愈发觉着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之前北风对这个外号的理解是九万太爱喝酒,而且喝起白酒都是一个接一个小钢炮地怼,可是种种迹象结合起来,似乎小钢炮便有了引申的含义。
此时九万也很紧张,若不是大饼提起来,他还真不记得师爷辉这么个事。虽然说到底也不能算他的错,但一旦被北风问起来,他还是有点心虚。
是的,他和师爷辉喝多之后有过那么一次。
当然九万不止和师爷辉有过,他和很多人都有过,但这些事当然不可能让北风知道。北风那时是他们的上级,要被他知道了,指不定会责罚九万。
师爷辉确实长得好看,官又比他们大,但一点架子没有。虽然好赌好玩,但工作起来也废寝忘食,尽职尽责。
九万隐约记得那天他们就是在补给站里,师爷辉本来不和他们一桌,喝高了大家就凑到一块,然后喝得更高。
北风提前回去了,毕竟北风不爱喝酒。后来喝到两三点,九万也七歪八倒。但师爷辉酒量比九万好,还能走直路,所以是师爷辉把九万送回的房间。
那个补给站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能做到两个人一个房。九万明明记得和师爷辉说过他和北风的房间位置,可不知怎么的,最后他还是来到了师爷辉的房里。
于是就那么混混沌沌,稀里糊涂,血气上头,精虫上脑。稀里哗啦了一通,两人便呼呼大睡。
当时师爷辉已经是参谋了,所以他有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愣是没人打扰他俩,到第二天中午,他和九万才迷迷糊糊地起来。
睁眼的那一刻九万都懵了,不过也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在打仗期间,他们基本上能活一天是一天,今宵有酒今宵醉,那即便和男人来了这么一次,九万也没太上心。
加之师爷辉地位高,模样也好,九万不觉得自己亏。
但现在回头想想,如果那时候知道北风对自己有意思,九万是万不会这么做的。可偏偏他还真只把北风当上级,对北风撒谎的所有原因,也在于逃避追责。
所以现在北风一问,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北风这人不怎么会爆发,可生起闷气来,九万也有得罪受。
但还好,北风没再追问下去。两人瞎聊了一会,都因为坐了飞机又坐了几小时的车有了倦意,便躺下睡去。
九万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天真地想着过去的事就让他随风吧,他当自己忘了就好。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记性比他好的人多得是。毕竟九万小钢炮的风流韵事很多,那外号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第202章
聚会时间定在次日晚上,大饼惯例来酒店接了两人,去到饭店时,南哥和师爷辉已经到了。一并前来的还有师爷那个营的其他人,彼此都见过面,只是不如自己的人熟悉。
或许是因为人多,气氛也并不尴尬。退伍回去的这几年做什么的都有,唯一让他们重新聚在一起的缘由便是在战争中相互扶持过的一段。
这种感情是非常特殊的,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挥洒热血的训练营以及炮火纷飞的战地中培养出的默契与情谊,甚至比血缘更浓烈。
他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每一天都混在一起,一起求生,一起分食,一起期盼战争的结束,一起分享和平年代的记忆和徜徉那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未来。
在那种环境下,他们拥有的只剩彼此。即便是战争的胜利与失败都是距离很远的事,但身边的战友是死是活,是完好是伤残,却是他们每一天都要面临的问题。
所以能为自己去死的只有身边的人,而在遇到危险之际,大部分人也会为战友奋不顾身、毫不犹豫。
这种行为并不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而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在军队中尤为重要,能让大部分士兵拧成一股绳,一往无前。
他们的话题也大多围绕在当年的趣事上,毕竟回归了社会之后,对彼此行业的不了解和生活的大相径庭让他们难以产生共鸣,但战争时光的每一件事却令他们记忆犹新。
师爷辉一直没有主动提及他和九万的一段,看样子他也根本没想起。所以直到都喝得开始碰倒东西时,南哥才突然又叫出了“九万小钢炮”的外号。
这么一叫,大家的话题迅速扭转,炸开锅似的,迅速把九万推向了风口浪尖。
九万内心是叫苦不迭。他和北风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大家也都以为现在他们一起来,也不过和当年一样,谁也料不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升华。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北风才知道原来九万不止和女人有过,还和不少男人也有过。
大家说九万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习惯好,还喜欢打到一个地方,吃到一个地方。
和他一起泡妞的还有好几个人,那时候大家还给他们排序,按照每个月的战功列出了钢炮一号,钢炮二号和三号、四号。
九万虽然不是一号,但他妈的居然也能上个三号。大家呼着酒气说九万能当二号,绝对不是因为打桩机或金刚钻的能力,而是他的脸给他加了分,比其他几号更容易让人解裤腰带。
而且三号还有个特征,那就是不喝酒,不开荤。
南哥甚至还拍拍北风的胳膊,说营长营长,你还记得有天晚上你打电话找九万,九万说自己在做体能训练吗?
北风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事。那天晚上突然有人说他们得从游击战改成打堑壕战,所以他得让几个连长都过来,好改变战术和防守策略。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让九万接听的号码。九万说他在营寨边上一个农场旁做体能训练,没有电话,所以跑了一段。北风听得他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怀疑他说的真假,只是催促他快点回来开紧急会议。
“是,我记得。”北风说,他想了想,保守地推测——“那天他喝酒了,应该不是在体能训练,是吧?”
南哥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大饼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闷了一口酒,对北风道,“你一定是我见过最纯洁的营长,这他妈半夜三更在做体能训练,能是什么训练啊?”
说完大家笑得更欢了,而因为都喝了酒,谁都没看出九万脖子和脸红起来其实和酒精没有关系。
北风也跟着笑起来,现在他的记忆可算都苏醒了。
那一天他确实没有责罚九万,而类似的借口似乎他遇到过不止一次。但或许也正如大饼所言,他大概是最纯洁的营长,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九万的外号还有这样的渊源。
“看来你真不是浪得虚名,”北风说,说着也灌了几口酒,意味深长地望着九万,“原来九万小钢炮是这么个意思。”
不得已,九万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第203章
回到旅馆之后,北风闷闷的。
虽然北风大部分时候都闷闷的,但九万还是知道他不高兴了。
九万很紧张,但喝得太多,眼前还有点晃,脑子也不太清醒。
他搜肠刮肚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实话这也没啥好解释的,每一件战友说的趣闻还都是真的——所以他只好也闷闷地,洗了个澡,再乖乖地躺在北风旁边。
北风也不吱声,关了灯翻身睡去。
可九万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还一会,酒劲都消大半了,睡意却一点没有。
最终他忍不住了,从后面抱住北风,道——“别这样,以前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有……有想法吗。”
实际上北风也没睡,他的身子动了动,往九万的方向挪了一点,回答,“我知道。”
唉,九万最怕这样,什么“哦”什么“我知道”什么“好的”,北风一回应这些简明扼要的字眼,基本上就是有怨言了,只不过还没到临界点,所以不爆发罢了。
九万又进行了第二轮的搜肠刮肚,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他好不容易再憋出一句——“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的,你别生气啊。”
这话一点营养都没有,北风也不懂怎么接。
其实北风没有真的生气,但听到这些事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他明白当时两人的关系无比纯洁,九万做的种种除了触犯军队条例外,主观情感上并没有问题。可这让他想起他们入伍前的关系,那种他一个劲地猛追,却始终融不进九万朋友圈的感觉。
九万从来都蜂围蝶阵,家世影响到一个人的品味和消费水平,而消费水平又会与颜值脱不开干系。人靠衣装马靠鞍,九万本来就长得不差,再加诸各种加分项,他也确实有风流的资本。
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它拉平了彼此之间大部分的差异,让大家都位于差不多的起跑线上,也正因如此,北风才能出类拔萃,脱颖而出。
可现在他们又回到了社会里,回到了九万有无数的优势,北风却要借九万之势的环境。
北风不知道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毕竟任何情感都有一个保鲜期。
九万看出了北风的担忧,他硬是扳着北风的肩膀,把他翻过来。他望着北风的眼睛,心里头比北风还难受。
其实他真不是北风想的那样,他从来都把北风当成一个榜样。而这个榜样是要呵护和追随的,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对北风抱有邪念的根本所在。
“我喜欢你,你别这样。”九万词穷地说,“你这样我难受,大不了我去跑几圈。”
九万是一个挺会说话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碰上北风,他就一点花言巧语出不来。
北风笑了一下,说别闹了,睡吧。
但九万不睡,他甚至不允许北风转过去。他用力地亲了一下北风,结果他妈的自己心跳得比北风还厉害。
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九万可以在别人面前颐指气使,如鱼得水,但只消北风瞪着他,他就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北风会终止两人的关系了,那么多黑历史被翻出来,换做九万自己也需要时间消化。何况北风比他保守多了,就算最终不能接受,也很正常。
九万虽然难过,但如果北风真的说出口,他也能理解。
北风是看不上他这种人的,若不是基于入伍前的感情基础和北风对他人感受的考虑,他们也不可能走得那么近。
九万等着北风的判决,他咬了咬牙,甚至不敢勒紧手臂,最终轻轻地抽了一口气,道——“营长,你说吧,你……如果你不愿意了,你也告诉我,别闷着,我真受不了。”
北风静静地望着九万,他欲言又止,每一次张嘴都让九万的心提起来。
但最后他还是把嘴闭上了,接着突然翻身把九万压住,发狠地亲了下去。
而在亲上之后,他才再次把嘴张开。
第204章
他和九万歇斯底里地亲吻着,疯狂地啜吸着对方的唾液和鼻息。由于用力过猛,牙齿甚至磕在了一起。
可北风不愿意松开,他狠狠地咬着九万的嘴唇,咬着九万的舌头,咬着九万的面颊,再咬上他的喉结。
是的,他确实是不自信的。但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幻想和欲望。正如九万所言,他总是闷闷的,而他闷得太久了,久到那么多年都未曾让九万察觉出心底的渴望。
也就是因为自己的不露声色,九万才会让别人尝到,让别人亲到,让别人享受着九万的抚摸和进入,让别人率先咬了一口,听着九万高潮时的喘息和高潮后的软声细语。
而现在,北风不再允许。
九万的过去他没有办法扭转,但未来他不想再谦让和隐忍。
他把九万的背心扯掉,把他的裤子扯掉,他让彼此的阴茎贴在一起,然后告诉九万,我们做吧,我忍不了了,我想彻底和你在一起,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们发疯一样地做爱。
北风似乎是第一次这样释放自己的感情和性欲,他感觉到疼痛,无与伦比的疼痛让这一夜变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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