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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孩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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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向我们道谢后,便悄然离去。倏地,我貌似想起了什么。
姑娘家有一个老婆婆,父母都不在,还有一个弟弟。。。。。。
“哎哎!彭彧,照片拿来。”
彭彧看着我,一脸茫然:“什么照片?”
我焦躁地喝了一声:“赋文给你的照片!”
彭彧恍惚大悟地掏出了赋文给他的全家福,我们盯着上面那个女孩的相貌,忽然怪叫起来。
“啊~~~一模、一模一样!”
确实没错,虽然我们看到的那位姑娘长大了不小,但脸孔五官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趁著姑娘还没走远,我们赶快追了上去:“等!等一下!”
离远的姑娘转头看着气吁吁我俩,不解地愣了一下。彭彧跨了两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就递出了全家福。
姑娘盯着照片看了有十秒,这才终于认了出来:“咦?”
彭彧把认识赋文,到他意外离世的经过全都交代了。姑娘得知后,哭得比刚才更猛烈,哭哭啼啼中就把我们邀进了家,说是一定要好好答谢我们。
到达姑娘家时,她已经平静了不少,估计她也思量著怎么跟奶奶和弟弟解释吧。
姑娘的家,或者说是赋文老家,是菜园村里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村屋,楼高一层,二楼是天台,一楼还有个天井用作洗菜养鸡什么的,不过这也是从姑娘口中知道的,我们到访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禽畜了。
姑娘向家人解释前因后果,知道了真相的家人纷纷相拥痛哭,我也没忍住偷偷擦了眼泪。
那一晚,他们热情地招呼了我俩。姑娘迎著笑介绍道:“我叫黄堇光,你们可以叫我小堇。这是我奶奶。”小堇指向老婆婆,“你们跟着叫奶奶就行了。然后这是我弟弟。”小堇又转过身,拍拍她弟弟,“他叫黄乙光小乙,小乙很怕生,你们别介意。”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我挤出笑容,客套地说。小堇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编著两条麻花辫,煞是可爱,白里透红的肌肤映得那张脸特别小巧,笑起来时,两边脸颊肉呼呼的,非常甜美。
老奶奶也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太好,貌似走动不太方便,出外都要孙儿扶著走,可她老人家却很精神,我们说话的时候,她都能搭上几句。
至于小乙,正如小堇所说,是个非常怕生内向的孩子,今年十二岁左右。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又长期不在家,从小就没有得到充分的父爱和母爱,如此一个缺爱的孩子,也难怪性格变得孤僻了。
我们在小堇家共进了晚餐,虽说不上丰盛,但已经是这多个月来最丰富的一顿饭了。
既然是已故兄弟的家属,又说过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那少不免我们以后也会有更多来往。我向小堇提起这件事,希望她能容许我俩给予他们一定的照顾,起码不要再发生我们初见时的那种事。
小堇沉默了,她似乎想认真考量我的提议。她移开眼睛,把视线落在奶奶和小乙身上,一个是年迈的老婆婆,一个是年幼的孩子,即使她不说,我也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撑起一个家有多么艰难。
小堇考虑了一下,似乎不想白白受我们照顾,因此提出了另一项提议:“要不你们就搬来住吧!你们负责保护我们,我负责照顾你们的起居饮食,如何?”
我明白小堇的想法,她希望这样有来有往的,也不至于欠我们人情。其实,这又怎么可说是欠呢?我们只不过是想为逝去的兄弟完成心愿罢了。
当然,我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因此,我俩便顺理成章的,在黄家住下了。
日复日,月复月,我们跟赋文的家人成了几近亲人的朋友,虽然小乙还是怯生生的样子,但只要他不抗拒我们就很足够了。小堇总是包办所有家务,什么事情都一力承担,我看在眼里实在是于心不忍,每当小堇料理家事时,我都会上前帮助,而她总是笑着推却我的帮忙,逞强说自己能独自完成。然而,我却总是厚著脸皮的跟她抢工作,什么做饭,洗衣,清洁,能帮忙的我都不会吝啬自己一双手。久而久之,小堇也拿我没办法了,只好满脸难为情的一一接受。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得很,我和小堇在天台晾衣服,奶奶则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晒太阳。一如既往地,我和小堇一边做家事,一边闲聊。
小堇把几件衣服挂上晾衣杆:“我认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儿?”
不记得是聊了什么话,我们突然就绕到这个话题上了。
小堇看我赫然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停下来解释:“其、其实就是因为你绝口不提私事,也看你跟彧哥不像是亲兄弟,才这样问你的,你、你可以不回答我的!”
我注视身旁的小堇,被她的真诚实意逗笑了,温柔地道:“没事啦,因为我本身就不是和家人一起住的,待开战的时候回老家才发现他们已经举家逃难了,所以我就只有一个人了。我跟彭彧本身是同事,也是在太原那边才碰上的,之后才一起逃难而已。”
我认识回答过后,小堇终于松一口气,忽然,她脸色一转,羞答答地问:“那。。。那你是。。。还没结婚吗?”
我的手伸向收衣桶,不解地应道:“不,我结婚了。”
此时,我和小堇的手在收衣桶中不经意的碰到了,她“哗”的一声立刻收回了手,羞红著脸碎步跑去,独留茫然的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坐在摇椅上的奶奶突然开口,试图为迷惘的我拨开云雾:“孩子她呀,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不敢明说,我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了。”
我惶惑道:“奶奶,我没听懂。”
“那孩子喜欢你呀,你没看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日更!晚上6点到8点左右更新哦。还有我換名字了。(害羞)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我诧异不已,呆立原地,嘴巴吭不出一个字。小堇无疑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姑娘,但我心里早就被林挚占了,要是奶奶所言属实,那我岂不是无法回应小堇的心意?
然而,小堇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又回复了平常的样子。奶奶说过,小堇从小到大都不敢明说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多少让我松一口气,无论小堇的心意是真是假,我也不愿戳破我们之间平常的关系。
当晚,小堇鼓起勇气向我搭话了,她似乎对我已结婚的答案耿耿于怀,饭桌上,她不避嫌地提起了我已婚一事:“年哥的妻子是怎样的人呢?”
我一怔,下意识瞥了彭彧一眼,这才发现他也震惊的看着我,似乎诧异于我居然会向小堇提及林挚。
“他。。。是个很脆弱敏感的人。。。像玻璃一样。”我摊开手比了比动作。
“那相处起来岂不是很累?”
“不,他的脆弱只是对我,面对其他事情,他都坚强得让我震惊。”
小堇礼貌地展露了笑脸:“那真是很了不起啊!”
她顿了顿,又问:“你喜欢这类型的姑娘?”
我感觉到小堇在试探我,只好如实作答:“也不是,只是刚好他是他而已。”
“哎!我看小堇很符合你妻子的类型啊?一个人照顾一个家多厉害多坚强啊!”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向他瞪了一眼。
小堇也有点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否认:“我不是!我哪能跟年嫂比呢?”
“你口中的年嫂可没这么厉害。”
彭彧随口一句略带冒犯的话让小堇也捏一把汗,马上偷偷窥看我脸色。
“闭嘴吧你。”当然,我也不是这么好脾气。
“难道不是吗?也要给别的妹子一点机会吧。你老婆已经走了,别揪著以前不放啊。”
小堇似乎听出彭彧话语中的深意,马上劝阻我们,以免这个话题越演越烈:“别、别吵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问这种问题。”
彭彧转向她,装作替她不值:“小堇,不是你的错,是这个男人的错,他糟蹋你的心意啊。”
小堇一怔,嘴巴微微颤抖,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你、你你在说什么?”
“不对吗?你喜欢末年,明眼人也能看出来吧?”
彭彧粗暴直接的一句话,让小堇全然不能招架,她的脸刷地一下通红,一声不吭便掩著脸跑了出门。
正当彭彧饶有趣味地向着小堇离去的背影嗤笑之时,我终于禁不住勃然大怒,抓起彭彧的衣领便厉声吼道:“你这是耍我?!”
“哎?不敢不敢,”彭彧带着猥亵的笑意说:“我也不想我的兄弟孤独终老嘛?你看人家姑娘对你有意,就不要糟蹋掉了,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要干这种多余的事!”
我松开彭彧的衣领,这才意识到奶奶和小乙还坐在饭桌前,我轻咳两声,自知自己失礼,便再次端坐好,拿起碗饭继续刚才中断的晚饭。
奶奶全都看在眼内,叹了口气喃喃地道:“看来小堇是没有希望了。”
我不语,心里隐隐作痛,既愧疚,亦难受。
夜深,我在破落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把我弄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彭彧,为什么他要说出这种话?好像想撮合我和小堇似的,我对林挚有多么深的感情,他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但他明知那是我的死穴,为何还要故意触碰?
即便我认识彭彧已经不是一朝半夕的事,可我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大概他只是一个爱惹怒人的混蛋罢了。
入睡的时候大约是半夜,睡得很沉,有没有做梦呢?忘了。但是日出后,醒过来前,我做了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梦,那个梦来自我从前的回忆。
我看见我和林挚躺在星空下,悠然地聊著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然后,他问我:“要是我死了,你会找一个女人结婚吗?”
我有点愤怒:“真是的!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呢?”
“因为我可能不会回来了。”林挚站起来,纤薄的身躯直对着我,星空下,他的脸孔只剩模糊的轮廓,“即使如此,你还会等我吗?末年,找一个女人结婚也可以的,我想你幸福。”
我惊醒过来,朦胧中仿佛看见林挚就在我面前,幻影挥之不去。
我扶额坐起来,林挚的幻影已完全消逝。心脏彷如受到惊吓,“怦、怦、怦”的心如鼓擂,我悟著胸口,难受得直冒冷汗。
久远的回忆在那天清晨从梦中浮现,那是我不愿回忆起的往事,即便当时是如此幸福的我俩,这个惹人厌的话题,还是无可避免的成为我此刻的软肋。
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和林挚以外的人结婚,自从跟林挚互通心意起,我便坚信我此生的伴侣只有林挚一个,何况林挚还很可能活着呢!他只是生死未卜而已,为何要这么理所当然地断定他已不在世上呢?说不定,他就等著战争结束,等著能够回到保定老家的一天,等着我的出现呢!
我和林挚,一定会重逢的!
为了撇除杂念,我决定郑重其事的跟小堇交代清楚自己的想法,好让她和自己,都能把不该有的思绪撇得一干二净。
我婉转地拒绝了她:“小堇,我还在期盼著和妻子重遇,我的心里早就容不下第二个,要是我让你有了不必要的期待,我很抱歉。”
小堇的表情像结了冰般凝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嗯。。。哈哈,是彧哥误会了,才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才要说抱歉呢,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尴尬。你的妻子一定会回来的,你们一定可以再见的。”
我苦笑,淡漠地向她道谢。我不知道那句话是否应当说出口,或许,我只是自私的想再三坚定自己对林挚的感情,只不过,从小堇的反应我可以肯定,我确实伤害到她了。
小堇的自愈能力强得超乎想像,第二天,她就变回以前那个爱笑的姑娘,不论对我,还是别人,都是一副亲切友好的模样。不管是故意逞强也好,真正释怀也好,这也足以让我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只不过,彭彧的异常行为却让我难以释然。不但是之前对林挚故意奚落,还是其后神秘且神经兮兮的举动,都让我心乱如麻。大概是始于这件让人不悦的事,我不期然地开始对彭彧注意多了,方才察觉到他总是时而憨笑,时而哀伤,喜怒反复无常,和我说话时又总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奇怪的是,我居然觉得这个情况有点熟悉。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也发现到小堇的异常,她变得郁郁寡欢,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彭彧好歹是个大男人,加上他本来就有点毛病,我倒不太担心,反倒是小堇,她向来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女,突然变成这副样子,难免让人忧心如焚。
难以视若无睹的我,终于忍不住询问她的情况,虽则怀着原因可能是我的想法,但要真如此,就更需要主动关心了。
谁料到小堇作出另一个回答:“小乙最近老是不知去向,我很担心他。”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问过他往哪儿去了吗?”我尝试给予一点帮助。
小堇委屈巴巴:“问过了,他不理我。”
“应该没事的,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也不小了,要跑也是在村里跑,跑不远的。”
“嗯,是我自己管太宽了吧?看他也没受什么伤,我应该是担心多余了。”
大概在这种时期还能担心这点小事的都该庆幸吧?菜园村位置偏僻,开战以来都没被鬼子找到,一点炮火的痕迹都没有,我和彭彧在这里度过了一段长时间的安稳日子。
可要来的还是会来。
这天,小堇神色凝重的回到家,给我说了一个不祥的预兆:“难民开始迁居了,他们会不会是收到消息,知道鬼子打到村来了?”
我打了一寒颤:“那你有看到士兵吗?”
“这倒没有,但我看到难民每天都在减少有点害怕。我又不敢自个儿接触他们,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我尽力安慰她:“小堇,别杞人忧天,说不定他们只是找到更好的住处而已。”
“真的?”向来信任我的小堇,稍微回复了冷静。
“当然了,你以为我们当初来逃难走了多长的坡,鬼子们又是大炮又是粮食,更上不来了。”
小堇终于安下心来,抚著胸口浅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看,我又担心多余了。”
我向她报以微笑,内心却慌乱不已。
我所说的一番话,全部全部都是为了让小堇安心,我很清楚鬼子打来菜园村只是时间问题,我不敢保证哪一天,在我们熟睡的时候,便会葬身于炮火之中。
可是,这番话我说不出口。
小堇不该是与我共同承担此等残酷的人选,即使灾难早晚会来临,至少,不要让她惶惶不可终日。如果真的有这个人选,那除了彭彧,别无他选。
我必须得让彭彧知道危机正在逼近,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好。二话不说,我就走到彭彧房门前,他这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间,只是偶尔出来上个厕所。
我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一条缝。彭彧从门后冒出,只露出半张脸。
“什么事?”他的眼神举止无一不在警惕着我,让我深深感到不悦。
“我有一件很紧迫的事要跟你说,你让我进去吧。”
彭彧顿了顿,把我拒之门外:“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改天再说?”
我情急之下说:“都说了很紧迫!我哪儿能等改天啊?”
“那今晚吧。”话语刚落,彭彧便猛地关上了门。
我万分惊愕,同时也对彭彧的转变好奇不已,他到底躲在房间里做什么?就算生病了,也不用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于是,我悄悄地把耳朵贴在他房门上,细听究竟。忽然,我听到彭彧说话的声音,说话内容没听清楚,但确实就是他的声音。
我一惊,马上移开耳朵。心说难道彭彧疯了?居然自个儿呆在房间自言自语,该不会早就发病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若有所思的踱步到客厅,刚好看见小堇从小乙的房间走来,刚刚才表情沉重的她,转眼间又挂著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了。未等我问个缘由,小堇就喃喃地慨叹一句:“总觉得小乙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小乙又不见了?”
“啊,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我意外地对小堇的感伤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彷如我刚刚才经历过般,实在是身同感受。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惹人厌的不安。我以上厕所为由,偷偷溜到彭彧房门外。
这个屋子的房门都没有锁的,大家本着对彼此的尊重,进门前必然会敲门,尤其是进小堇的闺房,所以当我有事找彭彧的时候,都习惯敲门,可是什么习惯规矩,在特殊情况下,就应该有特殊的做法。
几乎不用多想,不用多余的犹豫,我就破门而入了。
同一时间,我也彻底愣住了。
房间里,除了彭彧,小乙也在,就在我破门而入的一刻,他们竟正在接吻!
第31章 第三十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的震惊转化成愤怒,一个箭步冲上前送了彭彧一拳,随后便是一顿痛扁。我怒火中烧,怒气通通发泄在他身上,拳头一挥,左脚一踢,无一不打在致命处。我不是想拿他的命,但我必须要让他好好拿个教训,至少让他受点伤。
彭彧怕是知道自己干了错事,只是一直抱头卷缩默默承受我的痛击,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不一会儿,小堇便闻风而至,她走到门外瞧见我暴打彭彧立马吓了一跳,二话不说马上来制止我的暴行。
“干嘛呢?干嘛呢?发生什么事呢?”
发生什么事。。。我说不出口,我不敢让小堇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堇捉住我手臂把我拉开,然而我的腿还不忘给他补上几脚。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小乙,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小堇的质问,我才终于想起小乙还在这里。他的表情没有多大起伏,却明显地吓坏了。
“小…小乙他…”我不能让小堇知道彭彧干了什么好事,“他就跟你一样,听到声响就过来看看发生什么。”
小堇有点懵然:“这、这样啊。”
此时彭彧已踉跄地撑起身,抬起的脸上被我揍出几片瘀青。
“哎!你小心,慢点。”小堇立马上前扶起他,嘀咕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为什么非要出手?”说罢,小堇还瞟了我一眼,像是责怪我一样。
“年哥,你不是这么暴躁的人,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咱们一起解决。”
“小堇,对不起,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情。”我的目光不敢和她对上,“你可以带小乙出去吗?我需要和彭彧单独谈谈,不用担心,我保证不动手。”
小堇的表情略显难堪,她急忙拉着小乙,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间。
彭彧活动一下筋骨,五官随即痛苦地扭曲起来,埋怨道:“你这小子,要不要这么用力!”
我背对着他,内心惴惴不安:“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的筋挑出来呢。”
“唉~我就是想瞒得一天是一天,所以才想撮合你和小堇,这样我们不就顺理成章留下来了吗?”
“原来你打的是这门心思。”我幡然醒悟,“如此说来,你那个时候已经对小乙出手了?!”
彭彧的眼神明显在闪躲:“我。。。。。。兄弟我。。。。。。真的。。。。。。”
“真的该死对吗?!”我的火气再度燃起,狠狠抓住他衣领想给他一头捶。
彭彧这下子慌了,连忙苦笑劝导:“别,别,小堇他们在外面呢。”
我怒瞪他一眼,松开手:“彭彧,我问你,你觉得你对得起死去的赋文吗?”
似乎被这句话戳到他的死穴,彭彧瞬间哑口无言,神情里都是一片愁云惨雾。
“我们不是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吗?怎么变成伤害了?”
彭彧一脸忧伤地反问我:“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伤害呢?”
我不解地看着他。
“我和他,是相爱的。”
我一下子懵了,被他弄得摸不著头脑,只好气急败坏地道:“你、你以为小乙几岁?他才十二岁!相爱?相爱个屁!”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懂就行。”彭彧那副痴情的模样,直把我恶心到。
“彭彧,别扯些有的没的,我不会让你继续作恶的。”我绝情地说:“我们现在就收拾细软,离开这个地方。”
彭彧震惊得语无伦次:“这、这。。。兄弟,你、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正言厉色道:“我是认真的,继续留你在这儿,你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就只剩离开这条路了。”
“别!别!别干傻事。”
“那你能保证,之后的日子绝对不碰小乙,不看小乙一眼吗?”
彭彧瞬间无言以对。
“怎么?答不出来是吧?那我怎么放心让你留下?彭彧,我不能辜负赋文的期望和信任,我也希望你可以力挽狂澜。”
最后,彭彧半强迫地接受了我的决定,毕竟这也轮不到他选择。
因为事出突然,我们也郑重其事地向小堇表明去意,她非常惊讶,多番询问我的理由并挽留我。然而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看到她那哀伤的神情,我也非常痛心。奶奶和小乙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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