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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孩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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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见我母亲就说她的两个孩子怎么怎么偷走他的兔子,还在母亲面前臭骂了我俩一顿。而母亲,只是平静的看着我和哥哥,发挥她的慈母本色,当场买下了兔子,打发老伯走了。
母亲事后也没有骂我们,只是淡然地说,想要什么跟她要钱就行了,虽然我很感激她,爱着她,但她跟哥哥一样,以为我只是单纯想要一只兔子。
不管如何,那天起,兔子还是成了家里的成员,虽然那一晚被父亲狠狠地训话了,虽然不到一个月兔子就养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祝大家生活愉快吧!
第12章 第十一章
“我要救林挚!”
我把我思考了一整晚的结论告诉彭彧,而他只是一边嚼着落花生,一边呆呆地盯住我,半天才说出话来。
“所以呢?怎么救?”
“我不知道,但赎身这办法已经不管用了,我在想其他的。”
彭彧那一口落花生依旧含在嘴里嚼,含糊不清说:“比如呢?”
我凑近他正容亢色道:“强抢。”
彭彧撇了头轻笑一下,暗骂道:“你他妈滚。”
他捏起杯子,小抿一口:“这是知法犯法。”
“他们也是犯法啊!老博就一老炮儿。”我激动得手舞足蹈。
然而彭彧只是撇了我一眼,“行行,你爱干嘛干嘛去,别扯上我。”
我一脸失落的看着彭彧,心碎成渣,本想着在莲香阁工作的他能助我一把,结果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我生气的一拍桌子,走了出去,肚子突然咕咕地叫。本来是打算跟彭彧下馆子的,结果菜还没上,就不欢而散了。
也罢。
我路过一个摊子,停下了脚步。
“老板,给我五个糖火烧。”
自上一次和林挚重逢后已相隔几天,我再次到访了林挚的住处。那一次,除了林挚,我还看到柯子,他们两人待在房间里,我注视他们,感觉他俩就像两只无依无靠的小狗相濡以沫,互相取暖。
“给你们的。”我递出手中的一包糖火烧,林挚接过,两人一人拿了一个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林挚舔著嘴道:“老博是不是不让你为我赎身?”
我听了,心揪成一团,然而反观林挚,表情毫无波动,似乎他的心神都聚焦在那个糖火烧上。
“嗯,但我有别的方法救你出来的。”
“是什么?”林挚的视线在我和糖火烧上来回移动。
“强抢。”我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噗!”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柯子忽地憋不住笑,口中的碎屑喷出了些许。
只有对面的我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懂他笑什么。
我只听见柯子压低声音,悄悄对身旁的林挚说:“你男人不是书生吗?怎么疯了?”
我有点愕然,关键不在于他说我疯了,而是前半句。“柯子,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林挚的义兄,用男人这个词儿,不太妥当。”
柯子看了我一眼,又在林挚耳边低声喃喃:“不止疯,还傻。”
本想着林挚至少会反驳一两句,然而他只是笑咪咪的咬了一口吃的,便羞涩的瞥了我一眼,像在默认一样。
我不禁暗想:“没想到林挚也喜欢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咳了两声,尝试重振些威严:“至于怎么救,我还在想办法。不过既然用强抢这方法,我想,或许可以把柯子也一块救出来。”
柯子突然变了脸色,道:“不行!我要留下来照顾爹爹。”
“那就把你们爹爹也一块救,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我看向林挚,发现他的神色极其复杂,似喜亦似悲。与此同时,柯子激动地吼道:“不要!为什么要走?”
我惊奇不已:“为什么?离开这种地方,开始新生活不好吗?”
“新生活?”柯子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我离开这里还能活下去吗?不可能的,我除了靠身体赚钱外,什么也不会,我走了是活不下去的。”
我彻底愣住了,林挚说过老博会教育兔子习惯□□,看来并不假,那么带柯子离开的事能否实现,看来是未知之数了。
我尝试去说服他:“怎么会活不下去呢?你看林挚不是好好的?不然还有我在啊,咱们互相扶持,肯定能生活下去的。”
柯子蓦地平静下来,一双无神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你想得倒是轻松,但你一个人能照顾我们三个吗?你根本不懂,我的人生只有唱戏,我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精力去练习,就是为了取悦观众,取悦客人。即使他们的心思不在戏曲上也好,这也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
林挚的目光散落在地,静心听着,身侧的柯子却越说越激动:“可是,你居然要我放弃我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东西?这等于我过去那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不愿呀!”
我默不作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此时,林挚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二话不说就往外拽。
他关上房门,悄声说:“你先走吧。柯子他。。。你不用担心,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虽然林挚这么说,可我又怎能不担忧,“他还好吗?那个样子。。。似乎精神不太好。”
“没事的。”林挚低下头说,让我清晰地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其实,从四年前起,我就觉得我脑子里想的东西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憎恶自己,憎恶身边的一切,而柯子则是相反,他以此为荣,越受欢迎,喜欢他的客人越多,他越高兴。我不能理解他,他也不能理解我。乍看之下,我们走得很近,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林挚的声音细得像毛儿一般,细声细气的像是映出他的失魂落魄,甚是惹人垂怜。
我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拍拍他的脑袋,说:“相信我,所有事情都会变好的。”
跟林挚道了别后,我走出平房,跟上次一样,那个小伙子蹲坐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
我在他身边等下脚步,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糖火烧递给他。小伙子霎时一惊,从呆滞的目光中现出了亮光,带着浅浅的微笑接过了糖火烧。我们都没有说话,他没有道谢,我也没有打着心思要他说谢,就这样一走而过。
抱着袋子里剩下的两件糖火烧,我隔着纸袋一摸,早已凉透了。我掏出一个,咬了一口,就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
林挚的住处隔壁还是一排平房,因为从表面看跟四周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从没在意过。但是那天,就在我的嘴巴塞满黏黏糊糊的食团,若无其事地经过时,我第一次注意到那栋平房,不,正确来说,是被吓到。
一个蓬头垢面,疯疯颠颠的男人爬在窗台,隔着铁支,对我“吚吚唔唔”的叫。我慌张地看着他,双脚不自觉地往后退,可他又像在对我说著些什么。只见他的手摆出一啄子,戳去我的方向,又戳戳自己的嘴巴,如此重复好几次,我这才意识到,他在问我要吃的。
我看着纸袋中剩下的最后一个糖火烧,实在有点舍不得。话说,我也没有非要理会他的理由,本着无视他的念头,我呼啸走过。然而走没两步,脑海突然闪过什么,促使我止住了步伐。我回过头看他,试探性地问:“先生你姓林吗?”
疯子没有回答我,反而开始狂笑,他伸出吞头发出难听的笑声,口水也差点流出来。
虽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似乎这里也不会有别的疯子住,而且如林挚所述,兔儿爷就住在隔壁,那么。。。这个疯疯颠颠的人就是兔儿爷?我忍不住这么怀疑。
但不得不说,虽然眼前这人看上去邋邋遢遢的,还是能看出他眉清目秀的外表,清丽的眼眸和粉红的小嘴并没有因其龌龊的打扮而黯然失色,看得出当年的他定必风采动人。
“你认识林挚吗?”我再次试探他,“我是林挚的结拜兄弟,鄙姓刘。”
疯子蓦然止住了笑,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从他的反应中,我确定了这个事实,疯子就是林挚口中曾经迷倒众生的兔儿爷。
本来还对他万般嫌弃的我,转眼间就转变了态度,我恭恭敬敬的请他邀我进屋,不过兔儿爷没有反应,我只好厚著脸皮自己走了进去。
一走进屋便是客厅,客厅看起来很破旧,墙身都是灰黄色的,只摆放著几件简单的家具,我没看见有老伯在这儿,心想蓦然闯进别人家里,被老伯发现就不好了,于是鬼鬼祟祟的赶快找到兔儿爷房间,便溜了进去。
一走进房间,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一股怪异的臭味迎面扑来,害我失礼地摆出了厌恶的表情。然而兔儿爷似乎毫不在意,一看见我就屁颠屁颠的走来,围着装了糖火烧的袋子绕来绕去。我不禁被他的举动害得失笑,该说拿他没办法吧,就整个袋子递给他了。
看他拿起糖火烧狼吞虎咽地吃,对吃的专注程度还真跟林挚不相上下,果真是养父子的关系啊。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始唠叨起来:“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四年前,林挚曾经有一段时间失踪了。那段时间他就寄住在我家,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为义兄弟的,我已经把他当成家人了,所以林挚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像对林挚一样对你好的。”
我想起刚才跟柯子的对话,落寞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把你们三个一起带走,只是柯子好像不太愿意离开这里呢,不过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先把林挚和你救出来也行,至于柯子,我再慢慢想办法。只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听彭彧,啊!就是我一个友人,他说兔子们平时看得挺牢的,要偷偷带走并不容易,而且最重要是,老博傍著的人都有权有势,就算能把你们救出来,恐怕很快就会被人找到,到时候就前功尽废了。”
兔儿爷的目光有点呆滞,依旧没有搭理我。
“对了,你喜欢糖火烧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吧,要不你想尝尝其他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还能不能这么悠闲地聊天就是了。可能这几天吧,我就会实施行动了,哈哈!真够折磨人的,说实话,我紧张得不行啊,但是一想到林挚还要受几天苦,我就恨不得马上把他救出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道:“我还没谢谢你呢,谢谢你当年捡了林挚啊,也谢谢你把林挚养大。打扰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我站起来向他道别,转身就走,走没两步,突然听到他从背后啊啊的叫,我回过头,发现他拿着一把钥匙对着我晃来晃去。
我走近他接过钥匙,好奇地问:“这是哪里的钥匙?”
兔儿爷的神情呆滞不再,反而是满满的精神,只见他竖起姆指,往窗外指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林挚所在的平房。
我诧异不已,问:“难道这是林挚房间的钥匙?你怎么会有?”
兔儿爷没有理会我,打了个呵欠便倒在床上睡。
而我只是注视着手中的钥匙,心里蹦出数万句感激的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色很多,戏份卻很少。。。很多配?都是这个待遇啊,彭彧该感激我了。(笑)
第13章 第十二章
圆月之秋,不乏凉风,吹拂万里。我独坐胡同,品一口美酒,叹一声哀愁。此等美好惬意之事,为何非得被一个醉汉所打扰?!
“哟!兄弟,来喝酒呗。”
“滚!”
已经摇摇欲坠了,还非得跑来我家找我喝酒,这人是有多闲?我只好毫不留情地赶他走。然而看他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实在是甚少看他醉成这副鬼样子,踌躇半分,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真是的!喝酒找你的烟茗去呀。”我撑起走不稳的彭彧,扶他坐上石级。
“兄弟。。。呜。。。”彭彧黏黏糊糊的靠在我肩膀上,那股酒气熏得我直把他推开,那时我才注意到他脸上的泪痕,正犹豫着应如何问出口时,他便哭诉著说:“我被烟茗甩了。。。”
啊。。。原来如此,我突然就明白了他不请自来的缘由,本着敷衍了事的打算,我满不在乎地问:“你们干嘛了?”
“我今天,一时冲动跟烟茗坦白心声了,结果,当场就被拒绝了。”他说起时,鼻子还在一吸一顿地不断抽泣。
我瞥了他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平时的话,我早就嘲笑他活该了,然而那次,看他哭成泪人,可怜兮兮的,我也不忍心说出半句讥笑的话了。
之后,我还是心软的让彭彧伏在肩上睡着,睡着前他低声细语地说了句:“让我住一晚上。”
我“哼”的冷笑一声,心说都醉成这样了,难不成把你丢外头?
毕竟彭彧不是头一次在我家过夜,每次过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久而久之,我就放任他了。
翌日,我在鸟儿的鸣叫声中醒来,惊见彭彧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脸恍惚的抬头望天,仿佛下一秒就有一行热泪流淌下来。
我顿时心想坏了!这家伙绝逼失恋失到失心疯了。不是我说,他当时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看见,绝对会以为他脑子有毛病,虽然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有毛病。不过,那种表情挂在他的脸上确实相当异常,看来我低估了彭彧对烟茗的感情。
我长叹口气走近彭彧,试图慰问道:“感情事向来不能强求,天涯何处无芳草呢,释怀吧。”
彭彧抬起的视线渐渐落下,光是一个侧脸已透映出他心底的忧郁,他了无生气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不想放弃烟茗,他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我没办法放弃他。”
我有点无奈:“那你要怎么办?死缠烂打?继续表明心迹?即便他会拒绝你千百次?”
彭彧向我反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说句好话,鼓励一下我吗?”
“怎么?鼓励你让你多做点白日梦?”我不留情地说。
看彭彧无言以对,我又继续道:“总之趁这机会离开莲香阁,脚踏实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吧。”
“其实。。。”彭彧若有所思道:“我已经辞退了,一时冲动向烟茗表白,被甩后又一时冲动递了辞呈,打算跟烟茗有多远离多远。结果,酒醒后就后悔了。”
“哈哈哈,”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不就好了吗?连老天爷也想你离他远远的。”
“真是的!还亏你乐成这样,你不是想找我帮忙吗?现在我不在莲香阁干了,我咋帮你呀?”
我深感莫名:“哎!是你叫我滚,是你叫我不要扯上你的,这下不是如你愿了?想扯也扯不上你了,还想干嘛?”
“兄弟,就算是这样,你也给我伤心一点,失落一点啊。”
“我有什么好失落的?替你开心都来不及呢!”
彭彧暗骂一句:“妈的!我还想着助你一臂之力呢,这下省了!”说罢,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起身就走。
我仿佛听见什么重要的事,马上追上去:“哎!等等!助我什么呢?”
“你说呢?”彭彧冷冰冰的说道,步伐依旧没有停下。
“哎!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先停下。”我上前拦住了他,“我问你,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救林挚?”
彭彧的目光四处徘徊,良久才应道:“是。”
“太好了!但你现在可以怎么帮忙?”高兴之余,我不禁表露出内心的忧虑。
“不是兄弟,”彭彧以飞快的语速讥讽著,“你就不关心我为什么会突然答应你吗?”
“没有人会关心这个啦。”
看见彭彧摆出一个“心累”的表情,我马上失笑道:“好吧,我开玩笑的,你说。”
彭彧先是深吸一口气,似是为投入情绪做准备,接着便坐回门口的石阶上,抬头望天,又回到那忧郁的状态中。
“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所以,我想趁此拙一拙那坏嘎嘎儿的锐气。”
我挤眉弄眼地问:“坏嘎嘎儿?”
“就是老博那小人啊。你想想,要是他知道咱俩合谋偷他兔子,能不气得直蹬脚吗?哈哈!光想想就下气。”
可想而知,彭彧肯定受了老博不少气,说不定,这也是气上心头,一时冲动下的决定。
我不太敢相信:“就为了这个?”
彭彧顶着一副木然的样子回道:“嗯。”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这发生在彭彧身上貌似也颇能让人信服的。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帮手能多一个就是一个。
“不过,”彭彧忽地严肃起来,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旦成功把林挚救出,你便要离开北平,永远也不能回来。”
彭彧顿了顿,认真注视着我道:“这意味着,你要救林挚,就要放弃北平的一切。不然,你跟林挚都不会有好下场。”
其实,我早就估摸到。老博就不说了,钱春阳最爱捧林挚场,即便林挚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但单从四年前的事就可以知道,钱春阳对林挚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执念。要是林挚从莲香阁消失不见,钱春阳绝对不会置之不理,所以我这个行动,基本就等同与钱春阳为敌,那么要放弃一切,永别北平,也是可以预知的事了。
“既然如此,我不能连累你,我还有个老家,但你的家就在北平啊,我不想欠你这么多。”考虑到彭彧的处境,我作出了让步。
“你少来这套,你真以为你值得我付出这么多?我是可以帮你,但不一定要帮上台面啊。”
彭彧这段毫不客气的话反而让我倍感轻松,我对他勉强地摆出苦笑道谢,结果反被咂舌了,令我不由得好奇他本来是不是想惹怒我的。
不管如何,彭彧还是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从彭彧口中得知,兔子们都有自己的房间,虽然大多时间并不会强制上锁,但每天都有一个小伙子在门外守着,那个小伙,恐怕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位。当然,那小伙的守卫其实并不那么严,不然林挚和柯子也不可能可以每天到隔壁照顾老伯和兔儿爷了。
基本上,兔子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莲香阁,要不唱戏,要不练戏,莲香阁有老博和他的手下看着,兔子们要走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找兔子的客人大多会在夜里到访莲香阁,待看中的兔子露完最后一出后,老博便会让客人带走兔子,共度一夜,这是只有相熟的贵客才享有的权利,其他客人都会直接随小伙子到平房,如我重遇林挚那回般,且没有过夜之说。受欢迎的兔子基本没有在自己的房间睡过一晚,每一晚都是辗转各处的。直到翌日清早,才会有人接兔子回来。
所以救出林挚最好的时机,只有林挚从客人那里回来,到出发去莲香阁唱戏前的那个时段。
“那段时间只有一个小伙在门口守住,只是应付他一个会比较容易,你像之前跟林挚见面那样,不同之处只是你走的时候连他一起带走而已,至于那个小伙,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支开。”彭彧思前想后,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确实,彭彧的方法可说是最费力的方法,可是,我还有忧虑的地方。
“要是这样,那个小伙是不是会受牵连?”
彭彧偏著头,挠了挠痒:“那。。。当然也会了,门是他守着的,人跑了,他也脱不了关系。”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不会牵连无辜?”
彭彧对我瞪大眼睛,脸上写着赫赫四个大字:难以置信,他惊讶的神色夸张得让我有点难堪,然后便气冲冲的对我吼道:“你不是吧?大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著别人啊?先管好你自己吧。”
彭彧虽然说得没错,但何不找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办法多的是,只差在有没有认真去想而已,就在此时,我想起了兔儿爷给我的钥匙。
我迈进屋,在外套里翻出钥匙,递给彭彧,问:“对这把钥匙有没有印象?”
彭彧接过,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像发现什么般,双眼蓦地一亮,好奇地问:“这把钥匙从哪里得到的?”
我如实交代后,得到了彭彧的确认,这把确实是兔子房间的钥匙,因为彭彧作为跟班,有时候会到兔子的房间里去,自然有接触过钥匙,所幸每个房间的钥匙都大同小异,才让他得以认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有了钥匙作工具,彭彧不期然对我提高了信心,方才一本正经的开始了讨论。
面对彭彧正经八百的提问,我的思路因刺激而快速延伸开来,不一会儿,便得出了答案,而在此之前,却先从嘴巴道出一个让我激动不已的决定:“彭彧,打铁趁热,我们今晚行动吧。”
第14章 第十三章
收到辞呈的学董,表情僵硬下来,一脸铁青。他晃着那张写满歉意的纸张,艰难地挤出了笑容:“我最怕就是有人给我道歉了。刘塾师,你在这里工作多年,算是资历深厚的教师了,如果有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说吧,我能帮一定会帮。”
不愧为多年恩师,我的心事都被看清看透了,“我最近确实遇上些麻烦事,但我一个人也可以处理的,劳烦您费心了。”
学董并没刻意挽留我,也没再三关切我,未几便淡然地接受了我的请辞,也算是缓和了我的忐忑和愧疚。
我请辞的消息由此公开,同事们无一不表现讶异,尤其万塾师,他似乎意识不到当初一句无意的话,渐渐促成这个结果。我们作为多年的同事和朋友,却偏偏在此刻无声胜有声,两句保重,一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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