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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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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叶菱的身体动了动,后背离谢霜辰的手臂有了些距离,他歪了歪头,看向谢霜辰。
“没劲。”谢霜辰一甩手,“叶老师,咱就玩玩,装装样子赚点钱不好么?您说平时您不也得让我摸来揉去的么?别这么矜持了,好不好?”他们甚至不需要像偶像明星那么刻意的营业,一切如常,只要叶菱别总是一言不合就翻脸就成。
叶菱还是看着谢霜辰,似乎是在思考。
谢霜辰说:“我是甲,您是乙,咱们都是剧本舞台上的人,您应该比我想得明白。”
“好。”叶菱爽快答应,“有时候舆论不是我们能把控的,只要你想清楚了,能玩得起。”
谢霜辰说:“这话应该我反问您才对,我什么玩不起?”
叶菱五指并拢竖了起来:“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谢霜辰手掌与他轻轻一碰,而后反应过来,“咱俩是桃园结义还是怎么着?至于这么正式么?”
叶菱笑道:“开个玩笑。”
第十八章
咏评社面试这天是个周末,谢霜辰特别紧张,早上六点就起来晃荡了。
要知道面试可是下午。
叶菱是被他给闹起来的,眼睛都没开,嘴里只能模模糊糊地说:“别闹了,我不想听……听你背贯口……”
“你说他们要是问我怎么办啊?”谢霜辰说,“考我这个那个的。”
叶菱揉了揉眼睛:“你不是班主么……考你干嘛?”
“万一他们不服我怎么办?”谢霜辰嘟囔,“其实好多人都觉得我屁都不会,就沾我师父的光了。”
“唔……”叶菱翻了个身,背对谢霜辰逃避现实,只想继续睡觉。
“叶老师!”谢霜辰长腿往床上一迈,上半身都压在叶菱身上,凑他耳边又是恼火又有点撒娇地说,“哥——”
叶菱让他一下子就恶心醒了,推开他:“不是,现在没观众,你不用带着戏吧?”
“人家这不是跟你亲嘛!”为了表示更深一步的亲切,谢霜辰的口音瞬间就切换成了天津话,“你别睡觉了,起来吧,我焦虑。”
“……”叶菱长叹一口气,“行吧。”
谢霜辰万分认真的跟家里复习了好半天自己总结的相声史论,跟叶菱吃过中午饭之后就朝着小剧场去了。叶菱没睡好,一直就阴着一张脸,对谢霜辰的话也有点爱答不理。
他们这小剧场已经装修完了,就是空着流通流通空气。后台除了他俩没别人,真真是光杆司令。
前来报名面试的还是有几对的,都比较年轻,就一对看上去有点年纪。谢霜辰中午来时就烧好了热水,备好了瓜子茶叶。他把人都约到了一个时间里,人一来,他就招呼大家入座,然后按照报名的时间作为先后顺序,逐一上去表演。
这个面试也真是挺神的,搞得跟选秀似的。
“我觉得啊。”谢霜辰开始解释,“咱们不是公司那种职员,天天坐工位上干活就行了。咱们这一行靠的是本事,有没有,一上台就知道了,大家也都看看,今天别白来,也当做互相学习进步。”
人家来找工作的能跟班主扯有的没的么?
演员们挨个上台表演,谢霜辰和叶菱就坐在最后面看,再后面架了一机器跟那儿录。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谢霜辰小声问。
“平。”叶菱说,“节奏不好。”
“那这个呢?”
“好像比我还业余。”
“叶老师,您可是我师父正经教过的学生,别这么妄自菲薄好不好?”谢霜辰不乐意了。
叶菱说:“但我始终是个无名无分的。”
“那要不然我收您?”谢霜辰提议,“我们谢家可是名门……”
“你是瞎了心了吧?”叶菱说,“怎么什么便宜都抄?”
“哎呀人家这不是合理建议一下么?”谢霜辰说,“您想要名分,我就给您一个名分。”
“嘘——别说话。”叶菱打断了他,“这个还不错。”
谢霜辰看向台上,是两个年轻人。他很快在自己手中的一打纸里找到了这两个人的资料。
捧哏的那个叫蔡旬商,二十五岁,年纪不大,长得很甜,笑起来俩笑眼儿,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仿佛天生就有讨人开心的本领。逗哏的那个叫做陆旬瀚,二十六岁,虽然只比蔡旬商大一岁,但是那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实际上人家其实挺帅的,但是只有在进入剧情的时候才笑一笑,笑起来也很好看,但是其他时候就满脸写着“笑不出来”四个字,特别丧。
丧帅丧帅的。
俩人说了一段《论捧逗》,这种子母哏表演得好的话,能够体现出双方的特色。但同样的,这个传统活经典的不能再经典了,演出新意其实也不容易。
结束之后,谢霜辰觉得这俩还不错,便问道:“你俩是师兄弟?”
“是。”蔡旬商点头,“我是师哥,我俩师从杜平川先生。”
年纪小辈分高,这才传统行当里很常见。谢霜辰回忆了一番,说道:“杜平川跟我同辈儿,你俩得叫我一声叔。”
叶菱心中翻白眼,可是他也认同这个说法。谢霜辰师从谢方弼,谢方弼本就辈分很高,谢霜辰虽然年纪小,也确实是个大长辈。蔡陆二人的师父杜平川今年得六十多了,算起来只是跟谢霜辰同辈,蔡陆二人确实是谢霜辰的小辈。
他俩比谢霜辰大,谢霜辰让人家管他叫叔,合情合理又特别怪异。
依照谢霜辰的性格,叶菱大概率猜测他就是要明摆着占人家便宜。
没想到蔡陆二人倒是恭敬,都是抱拳鞠躬,一声“师叔”敬上。
“你看看人家多客气。”谢霜辰说,“这就是传承。我收你做徒弟不好么?辈分上也挺合乎情理啊。”
“醒醒吧。”若不是场合不对,叶菱早就一脚去踹谢霜辰了,“别梦着了。”
蔡旬商和陆旬瀚下台,没想到蔡旬商一脚踏空就扑了出去。还好陆旬瀚在他身边拽了一把,才不至于出洋相。
“没事儿吧!”谢霜辰看见了,站起来关心地询问。
“没事儿没事儿!”蔡旬商摆手笑笑,“就是走路没站稳,还好老瀚在。哎呀我这人就是运气不好,出门踩狗屎抬头撞房梁那种,得亏身边儿有个锦鲤,要不然我早狗带了。”
“啊?”谢霜辰纳闷儿,看蔡旬商面相完全看不出来这人是个幸运E。他又看看陆旬瀚那张丧脸,不太确定地问,“您是说您师弟……运气特好?”
“特别好。”蔡旬商竖起来大拇指,“吃个火锅都能中奖。您猜怎么着,人家说那活动一个多礼拜了,最后一天最后一桌客人,一伸手把大奖摸去了,说的就是老瀚。”
“老瀚?”谢霜辰想起陆旬瀚的名字,“陆旬瀚……得,六旬老汉。”
他是开玩笑的,可没想到陆旬瀚特别紧张特别焦虑地说:“我这名儿是不是不好?我就说了师父给名字的时候肯定没看黄历,我不会一会儿出门被车撞死吧!”
谢霜辰和叶菱远远看着陆旬瀚跟蔡旬商殚精竭虑的扯皮,两人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这个幸运E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乐观开朗,这个号称锦鲤的……未免也太容易焦虑了吧!
最后一对上台的,是全场年纪最大的。
两个人不像是常年混迹于小剧场的演员,态度很是谦和,风度翩翩。上台鞠躬之后说了一段《口吐莲花》,谢霜辰和叶菱就在后面听着。
捧哏的名叫杨启瑞,四十岁,公务员。
逗哏的名叫陈序,三十五岁,工程师。
两人台上表演的风生水起,谢霜辰却摇了摇头,说:“不好。”
叶菱叹了口气,小声说:“两位大哥看起来工作都挺好的,人到中年也是事业上的顶峰,干嘛要跑来说相声。”
谢霜辰反问:“这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么?你好好的清华高材生,干嘛来说相声?”
“我就自己一个人,没有组织自己的家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菱指了指谢霜辰手上的纸,“人家都结婚了。”
谢霜辰说:“您这不是还有我么?”
“别贫了。”叶菱说。
“果然啊,《羊上树》《树没叶》《口吐莲花》是我认为最无聊的三个活。”谢霜辰说,“真的怎么说都无聊。”
叶菱冷漠地说:“纯粹是你自己不会说吧?”
“您这话说的,还能有我不会的?别说这些了,京评梆越我哪个不是拎起来就使?”谢霜辰说,“《口吐莲花》那是得打搭档的,拿个扇子‘哐哐’敲您头,哎呦喂我不心疼呀?”
“那你嘴上能少抄两句便宜么?”叶菱问。
谢霜辰闭嘴。
上面演完了,谢霜辰就问了几句有的没的,面试到此为止,外面的天也黑了。
来面试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谢霜辰给自己沏壶茶,翘着二郎腿坐着,双手握着个茶杯按在膝盖上,面前是那几个人的简历。
他只把蔡旬商和陆旬瀚的简历放在左边,其他的都放在了右边。
叶菱也给自己到了杯热茶水,拉椅子坐下:“只要这两个人么?”
谢霜辰点了点头:“这俩人是学过的,底子不错,就是还没有舞台风格,不知道杜平川有没有教他们这些。”
“教了还用得着从南京跑到北京来北漂?”叶菱说,“天桥三不管夫子庙,这自古以来就是艺人汇集到地方,北京好混还是怎么着?”
“肯定都不好混啊,杜平川这个人我不太熟,不过估摸着也是一个老顽固。”谢霜辰说,“时代不一样了啊。”
叶菱说:“人家六十多岁了你能不能别老直呼人家的名字?”
谢霜辰说:“我跟他是平辈为什么不能?要真算起来,我还排在他前头呢!”
叶菱说:“那你可真是厉害。”
“辈分真的没法儿说。”谢霜辰说,“要不您说为什么我师哥们千方百计阻拦师父收您?咱们都看得出来,师父是很喜欢您的。可是他真收了您,您就平地越级多少人?谁心里服气?他们会害您的。”
叶菱惊道:“我……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些,也不考虑这些……”
谢霜辰无奈笑道:“您可真是要了亲命了。我能不知道么?我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跟师父撒泼打滚,师父估计连这事儿提都不提了。他就是因为不能收您才当作补偿一样的教您,不然您可真什么都捞不着。”
“……”叶菱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谢霜辰竟有如此细腻心思,连自己的师父都往里算计。
“不过遗憾终究是遗憾。”谢霜辰叹道,“没法儿了。”
叶菱喝了一口水,说:“真的就要这俩么?我觉得那两位老大哥也……还行吧。”
“他俩只能说周末啊。”谢霜辰说,“我一想到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总觉得不太稳。而且两位大哥吧……真的很大哥。您看这个陈序,我才看见,好嘛,还是您师哥呢!你们清华的怎么回事儿?还搞不搞现代化建设了?怎么都跑来干这个?”
“人文关怀吧。”叶菱说,“在做好现代化建设的同时也要兼顾历史文化的传承,弘扬传统文化行不行?”
“行。”谢霜辰说,“你们都是学霸,我不跟你们争。”
叶菱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留下他俩吧。”
“不是同门情谊?”谢霜辰问道。
“哪儿来的同门情谊。”叶菱说,“我都不认识人家好不好,差了多少届?”
谢霜辰说:“那您求我。”
“……”叶菱坐着,一动不动。
谢霜辰伸手戳了戳叶菱:“快点儿,等着呢。”
叶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默默地看着谢霜辰。他这个表情谢霜辰是很熟悉的,不乐意了呗。谢霜辰只想嘴上抄便宜,刚想改口说点什么,只见叶菱站了起来,揽着谢霜辰的脖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谢霜辰愣了,两手悬空摆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叶菱偏过头去低声说道:“你是班主,你说了算。”
那口气
“别了,您说什么都行。”谢霜辰说,“您放过我吧!这儿没别人!不用营业!”
叶菱立刻冷脸说:“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对不起,我只是嘴上说说。”谢霜辰说,“您能起来了么?我现在就给两位老大哥打电话,说他们亲爱的师弟不惜牺牲色相勾引班主也要力保他们进咏评社……”
叶菱问道:“你就非得过这个嘴瘾?”
“习惯了。”谢霜辰说,“叶老师,您起来吧,成嘛?”
叶菱忽然笑了,手指轻轻一指谢霜辰,说:“你自己不是说什么都不怕么?
“我怕您!行了吧?”谢霜辰说,“您再不起来我动真格的了啊!”
他的手掌按上叶菱的后背,腿一动,叶菱没坐稳似是要掉下来,失控情况下一把抓住了谢霜辰的肩膀,衣服差点拽吐噜了,谢霜辰怕叶菱真的倒了,伸手去挽叶菱的腰。
“那个……”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谢霜辰和叶菱保持着动作一起扭头看去。
一个姑娘站在门口也愣了,目光僵直地看着这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人。
三人同时静默。
最终还是那个姑娘打破了尴尬,问道:“你们这儿是招服务员么?”
叶菱缓了过来,赶紧从谢霜辰怀中逃出来站好,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地说:“嗯对,我们……”
“没关系!”姑娘打断了叶菱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歧视同性恋!”
第十九章
非著名LGBT团体咏评社将于本周六晚十九点三十在北新桥某剧场首演。
其实就是个临街的铺子。
几天前宣传就已经发出去了,谢霜辰的粉丝表现得很激动。终于可以买票看角儿了,而且角儿还演三个节目,大家奔走相告,好不热闹。
其实谢霜辰也不想演仨,他还嫌累呢,可后台没人啊,他没办法。
王铮本来说要来,但是临时加班。谢霜辰拜托刘长义过来演个开场的快板书,这样蔡陆二人一个活,杨陈二人一个活,他与叶菱中间穿插三个,凑六个,头天晚上也算是诚意满满。
“票卖的怎么样?”叶菱一边儿舔酸奶盖一边问谢霜辰。
谢霜辰撑着下巴坐在电脑前,晃荡着腿,说:“七七八八吧。”
“那还行啊,我还觉得一张都卖不出去呢。你的粉丝全国各地哪儿都有,又不是明星开演唱会能不远万里跑来看,这情况挺好的了。”叶菱说,“怎么看你还一脸不太爽的样子?”
“因为我心里没底。”谢霜辰坦白说。
叶菱从谢霜辰桌子上把写着节目单的那张纸抽出来,这是谢霜辰精心安排好的。头一个就是刘长义的快板书《玲珑塔》《酒迷》,二一个是他与谢霜辰的《汾河湾》,三一个是陈序与杨启瑞的《批三国》,四一个是他和谢霜辰的《买卖论》,五一个陆旬瀚和蔡旬商的《戏迷》,六一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压轴的是他跟谢霜辰的《戏剧与方言》。
倒是什么都有。
“明儿去排一下?”叶菱问道。
“嗯,明儿周五,人家白天上班的没空,得晚上。”谢霜辰说,“还是得招人,哎,要不然咱上戏校里看看去?”
叶菱说:“别想了,先把眼前的对付过去吧。”
谢霜辰和叶菱两人在剧场里吃的饭,东西还没收拾完呢,人就陆陆续续到了。
“哎哟刘老师!”谢霜辰见刘长义进来,赶紧上前迎接,“我不是跟您说甭来了么,这大晚上的。我们就是走个过场排练一下,我还不相信您的艺术造诣么?”
“你小子可别贫了。”刘长义温和笑道,“我也是好久没见着你了,过来看看。”他又望向叶菱,叶菱乖乖说道:“刘老师好。”
“你好你好。”刘长义跟叶菱握手。
他人很好,但是处事方式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年轻感,叫叶菱想起了自己的好些老教授。
“你们这段时间怎么样?”刘长义问道。
“嗨,还那样儿呗。”辈分上而言,谢霜辰和刘长义是同辈,但是刘长义比谢霜辰大好多,又是看着谢霜辰长大的,谢霜辰对于刘长义的感情更像是一个家人长辈,说话难免带点孩子气,“您看我都落魄的撂地去了,这园子能开张真是我师父在天之灵保佑我。”他说着还朝天凌空抱拳,以示尊敬。
“可我看你挺风生水起的呀。”刘长义说,“网上很红。”
谢霜辰一挥手:“都是浮云,卖票才能见真章。”
两个人闲话家常又扯了几句,聊到谢霜辰那几个师哥的时候,刘长义眼睛瞥了一下叶菱,谢霜辰意会,对叶菱说:“叶老师,您能帮我们去沏壶茶么?”
叶菱明白似的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见叶菱走远,刘长义这才压低声音对谢霜辰说:“你在外面折腾的事儿,你二哥没少看在眼里。”
谢霜辰说:“您知道什么就直说吧。”
刘长义看叶菱没有回来,说道:“你二哥你是了解的,对你他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不外乎不务正业、不守规矩,给谢先生丢人,给祖师爷丢人。”
谢霜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我真的觉得二师哥也是吃了文化的亏,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个词儿,隔空喊话谁不会,有本事来我这园子里闹啊,谁丢人谁自己心里清楚。”
“哎,你何必跟他对着来呢?”刘长义叹道。
“刘老师,您这话说的,哪儿是我跟他对着来呀?”谢霜辰笑道,“分明是他不放过我,就靠着一张嘴说我闲话,您看他怎么不跟我打架?他也得打得过我啊!”
刘长义说:“他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要是规矩点,不让他挑出错来,他能跳这么高?”
谢霜辰说:“是他欺负我在先,我没上他们家门口泼油漆去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我还有错?刘老师,您可真是不疼我了。”他前半句话已经有点不悦,只不过他想到刘长义这个人的性格,后面半句话就转变成了半开玩笑的性质。
大多数人都是和稀泥的办事儿,评判他人的遭遇时总爱各打五十大板以示公正。可谢霜辰不是这样,他师哥为难他,他就偏偏要跟师哥对着干。刘长义的话他听着不舒服,但他不怪罪刘长义,毕竟人家是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他,在圈内同仁都碍于杨霜林而不搭理他的情况下,只身前来给他撑场子。
可是他俩是有代沟的,谢霜辰尊敬刘长义,可惜道不同。
谢霜辰明白刘长义是给他透个信儿提醒他一下,点到即止之后话题一转,开开玩笑,叶菱就回来了。
毕竟叶菱不能泡个十几分钟的茶,太假了。
其他人到了之后,大家互相串了串,彼此调整状态。谢霜辰觉得单单自己很紧张,没想到其余人比他还紧张。
“不是吧。”谢霜辰说,“哥儿几个不是第一次上台吧?”
蔡旬商不太好意思地说:“有阵子没演了,生得很。”
陆旬瀚愁眉苦脸地说:“我都快焦虑地睡不着觉了。”
谢霜辰扶额:“没事儿,甭焦虑。”
“是啊年轻人,多大点事儿。”杨启瑞已经端上了茶杯,茶水冒着热气,“想开点,就跟平时上班没什么区别。”
蔡旬商笑道:“您上班可是悠闲,当公务员多好呀,铁饭碗。”
“浪费青春养家糊口。”杨启瑞唏嘘说,“四十多岁一事无成啊。”
蔡旬商说:“别介呀,才四十岁。男人四十一枝花,您这岁数还能当优秀进步青年呢。”
一旁的陈序笑道:“你呀倒是乐观。”他跟叶菱是同校同学院,算起来沾亲带故,在学问上,叶菱得叫人家一声师哥。两个人在一起难免聊一些在学校读书时的事情,说一说哪个老师是技术大牛,吐槽吐槽哪个食堂的饭不好吃,再追忆追忆这些年的变化。陈序毕业之后就参加了工作,三十五岁左右正是团队里的中流砥柱,事业上向上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叶菱有点好奇他怎么就跑来搞业余玩票。
“可能还是我不够乐观。”陈序说道,“工作总有不顺心的时候,家庭固然是避风港,但也没办法把它当作全部的救命稻草。出来摆弄摆弄爱好,也算是排解排解郁闷的心情,还好杨哥有时间跟着我一起瞎胡闹。”
杨启瑞听了这话只是微笑。
“那咱们就好好说。”谢霜辰站起来,大家看他这架势以为要说点什么豪言壮语开个动员大会什么的,没想到他接着说,“先把票钱赚到手!”
叶菱心里除了“行吧”两个字,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了。
“哎哟!”蔡旬商吐了一口瓜子出来,表情都拧巴到一起了,“我今儿怎么净吃这坏的了。”
谢霜辰说:“手壮呗。”
周六晚上七点半,咏评社相声大会准时开始。
谢霜辰从后台瞄了一眼,外面是满的,还卖了点加坐。这不是他原本想象的样子,如此火爆的场面得益于他的好师哥,好发小,好战友——姚笙同志突然决定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他转发了咏评社的宣传,毫无征兆地说自己要去登台献艺给师弟站台。
然后一瞬间,票就没了,甚至一度出现了黄牛票。
谢霜辰看着乌压压的观众,心里很唏嘘。
姚笙今儿没扮上,不过为了表示尊重,他穿着西装,翘着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轻轻按在膝盖上。
他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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