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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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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霜辰看着乌压压的观众,心里很唏嘘。
  姚笙今儿没扮上,不过为了表示尊重,他穿着西装,翘着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轻轻按在膝盖上。
  他们老艺术家似乎都很喜欢这么坐着。
  手里再握个保温杯就齐活儿了。
  前台竹板打得啪啪作响,姚笙听了会儿,问谢霜辰:“你怎么这么愁得慌?怎么了?”
  “我以为我是有粉丝的。”谢霜辰转头看向他,“结果没想到还是得姚老板出马拉动内需,您快赶上偶像明星了吧?我靠真的绝了,还有黄牛票!外面坐的八成都是小姑娘,您可真是角儿。”
  “师哥这不是心疼你么?”姚笙苦大仇深地说,“不得给你讨个开门红?”
  谢霜辰说:“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诶浪味仙,你那点粉丝听得懂你唱戏么?”
  “坦白说。”姚笙说,“应该听不太懂。”
  谢霜辰点头:“行吧。你一会儿想唱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呢。”
  “《霸王别姬》?”姚笙说,“感觉会很炸。”
  谢霜辰说:“我特别恐同,行么?”
  姚笙立刻跑去叶菱身边儿了,叶菱穿着黑色的大褂,双手抄袖子里窝在沙发上听音乐放松呢,只觉得身边儿一沉,睁眼一看,把耳机摘了,问:“姚老板,怎么了?”
  “叶老师!”姚笙咋咋呼呼地说,“谢霜辰那个王八蛋真的问题非常大!刚才点了一出《霸王别姬》要跟我一起唱!您说他是何居心?!”
  叶菱淡定地说:“不就是gay了点么?”
  “我真的是被gay到了!”姚笙说。
  谢霜辰大声喊道:“谁gay谁啊!浪味仙你不要gay口喷人!”
  “我求求你们别gay来gay去了。”叶菱说,“再这样我真的要撑歧视反同志了。”
  史湘澄站在观众后排,现在没人要什么瓜子茶水,她还挺清闲的,就安安静静地看台上的演出。
  虽然面试那天的开端有点戏剧化,不过大家整理好情绪之后,还是进入了一个比较正式的状态。
  “您做个自我介绍吧。”谢霜辰一本正经地问。
  “我叫史湘澄……”
  “什么?”谢霜辰吃惊地问,“屎香肠?您……您没开玩笑吧?您父母这口味儿够重的啊!您……”
  “人家叫史湘澄!”叶菱打了谢霜辰一下,“别贫嘴!人家是姑娘!”
  “没事没事。”史湘澄非常淡定地说,“这个外号已经伴随我多年,我习惯了。”
  “您这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的啊?学造飞机的啊?您这挺牛逼的啊干嘛来当服务员?”谢霜辰看着史湘澄的简历就更吃惊了。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两个都是高材生都来走基层?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可怎么办?
  “那个是假的,瞎写的。”史湘澄解释,“我就初中毕业,来北京混。”
  “哦哦。”
  接下来的半个来小时里,史湘澄向谢霜辰充分展示了一个东北姑娘的幽默与热情,并且她还描述了一番自己的梦想。虽然文化水平低,但是史湘澄的谈吐倒是非常有条理,人也机灵,竟然能跟谢霜辰说的有来有回。
  叶菱仔细打量史湘澄,觉得不简单。
  兴许是聊的投缘,谢霜辰爽快地收了史湘澄,并且让她当后勤大队的大队长,主要负责除了演出财务意外的所有琐事。
  于是乎,史湘澄成了咏评社里第二个管理人员,负责管理另外一个兼职服务生大妈。
  说白了还是保洁小妹。
  台上是谢霜辰跟叶菱演《汾河湾》,这本是一出京剧曲目,讲的是薛仁贵与柳银环的故事,相声演员则是通过模仿来制造笑料,是相声舞台上惯用的腿子活。
  前面扯淡垫话完了,进入到正活了。
  “《汾河湾》是几个人物啊?”谢霜辰问。
  “俩。”叶菱说,“一个薛仁贵,一个柳银环,俩人。”
  谢霜辰问:“您演谁我演谁?”
  叶菱说:“我来薛仁贵吧,你演柳银环。”
  谢霜辰背着手问:“这俩人什么关系?”
  叶菱自然而然地说:“夫妻关系呀!两口子,爱人,uple。”
  “噢我知道了,你演薛仁贵,我演柳银环。”谢霜辰说,“柳银环是薛仁贵的……”
  “媳妇儿。”叶菱还比划了一下,“你是我媳妇儿。”
  “哎呦喂!”谢霜辰把桌子上的手帕抖落开遮住半张脸,“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啊。”
  叶菱记着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但是在台上他只能顺着说:“啊,是我说的啊。”
  谢霜辰一条腿坐在了桌子上,扭着腰,笑着拍了拍桌子。
  叶菱纳闷儿:“干嘛?”
  “你上来啊。”谢霜辰催促。
  “我……上去干嘛?”叶菱能猜出来谢霜辰没安好心,但又不是很想配合。
  “做该做的事儿呀。”谢霜辰整个人都快趴在桌子上了,伸手就去摸叶菱的脸,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滑,叶菱都蒙了,听谢霜辰说:“咱们是先脱大褂还是先脱裤子呀?您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呢?”
  台下已经“噫”声此起彼伏。
  “你就别浪了!”叶菱一把将谢霜辰推下了桌子,“嘛呢!不是唱戏么?怎么还带脱衣服吃饭的?”
  谢霜辰说:“不是夫妻戏么!”
  “那也不能脱衣服啊!”叶菱拍了拍桌子,“你还往桌子上坐是干嘛?你怎么不顺便再蒸个桑拿?”
  “难道您喜欢在地上啊?”谢霜辰特别有理,“早说啊。”
  “你也不看看你这样儿,谁要你啊?”叶菱说。
  “我怎么了?”谢霜辰指着叶菱说:“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行吧。”叶菱打算双手离开键盘,看谢霜辰还能翻出什么花来,“那你先脱吧,我是老爷你是夫人,老爷要看夫人先脱。”
  你跟我玩现挂,那我就跟你玩到底。
  观众跟着起哄,都叫谢霜辰脱,弄得谢霜辰还有点尴尬。但是话都说到这儿了,谁也没辙,谢霜辰只能一步三叹,表情哀痛,慢慢悠悠地去解自己的扣子。
  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叶菱逼良为娼似的。
  叶菱有点受不了了,拦了一下:“你就别摆身段儿了!要脱就好好脱,要不脱就别恶心人了!”
  “哦,那我不脱了。”谢霜辰一秒恢复正常,笑着对观众说,“真是美的你们。”
  “你就甭废话了,怎么着,还得瑟上了?”叶菱说,“诶怎么着你不听话是不是?老爷想看夫人脱衣服了。”
  观众见叶菱不想让这茬过去了,那热情的浪潮又翻腾了起来。
  谢霜辰要是死,也是死于话多。
  “啊——”谢霜辰顺着桌子就坐了下去,把桌布往上一撸,抱着桌子腿大哭说,“小尼姑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叶菱羞辱占霸!我本是良家人!又不是……”
  “滚滚滚滚滚!”叶菱干脆把谢霜辰踹一边儿去了,谢霜辰还“哎呀哎呀”都自己翻了几个跟头滚台下去了。
  “给我滚回来!”叶菱叫了一声,谢霜辰又“哎呀哎呀”都滚回来了。叶菱都被谢霜辰气笑了,朝向观众,“别人的柳银环哪儿来找的不知道,我这个柳银环之前可能胡同里开过洗头房广场上耍过人肉风火轮。”他又朝着谢霜辰一挥手,“滚回来了是吧?那你就别说废话了啊,咱这就开始了。”
  两个人把桌子搬到后面一点空出舞台来,谢霜辰因为演旦角,所以需要装扮装扮,叶菱就在前面介绍一下剧情,填补空白时间。
  相声演员的装扮就是扮丑,谢霜辰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巾折成三角裹了个头巾,扭捏的走上前来,问叶菱:“您媳妇儿美么?”
  “差不多得了。”叶菱淡定地说,“你这都快赶上地道战偷地雷的了。”
  谢霜辰还弓着腰鬼鬼祟祟地学了个鬼子进村。
  观众哈哈大笑。
  史湘澄在后面也想嗑会儿瓜子,这两个人在台上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无赖,尤其是谢霜辰更是捉摸不定,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用史湘澄的话形容就是“大gay似直,大直似gay”,这人啊,一旦把事儿做到极致了,往往让人傻傻分不清楚是是真是假是黑是白。
  她心中默默感慨,觉得在咏评社当保洁小妹是个很有前途的工作。
  最后一台节目还是谢霜辰和叶菱的,结束之后观众情绪还很高涨,两个人返了一次场,闲扯淡讲了 一个小段儿,这时候本该是再表演一些小节目,但后面还有一个姚笙,谢霜辰就借由戏曲将姚笙引了出来。
  好些观众等了一宿终于等到角儿了。
  “谢谢,谢谢。”姚笙穿着西装风度翩翩地上台,抱拳向大家致谢。叶菱自觉站到了一边儿,谢霜辰还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让姚笙站在中间。
  “这是我师哥。”谢霜辰一上来就非常简单粗暴的套关系,“我们俩原来住一块儿,打小儿一起学戏……”他后面的还没说完呢,台下就已经嗷嗷叫唤了,让台上唱一个。
  “我今天就是来给师弟捧场。”姚笙笑道,“来之前他还问我,师哥咱唱什么啊?我说你自己选吧……您得说这人心脏成什么样儿,他点了一出《霸王别姬》,我说你唱谁我唱谁呀?他说……”姚笙学着谢霜辰的语调吊儿郎当地说,“他说‘那我就唱姬吧’。”
  场下爆笑,连叶菱都忍不住扶额。
  “别别别!师哥!净化舞台!”谢霜辰赶紧拦住姚笙,“我可不敢跟您抢姬!”
  姚笙这个人三俗起来也非常四平八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你唱霸王,我唱虞姬?”
  “行,好久没唱了,今儿献丑了!”谢霜辰碎碎念,“反正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么高个儿的虞姬了。”
  姚笙说:“怎么着要不然咱直接唱乌江自刎?”
  “我就不能多活两秒?!”谢霜辰说,“那也是你先死啊!”
  姚笙都没搭理谢霜辰,也不给谢霜辰任何准备的时间,一清嗓子,念道:“大王——”声音立刻从一个儒雅风流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眼波流转,颠倒众生。
  可问题是这出戏里,虞姬叫“大王”没个几百次也有个几十次了,谢霜辰哪儿知道姚笙这是要唱什么,心里一想,愉快地决定要不然就接虞姬帐中自杀那段吧!
  小五爷喜滋滋地说:“妃子——”
  叶菱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看这两个人互相作死。不过以一个懂戏曲的人的角度来看,这两个人的配合以及唱腔都是上乘,听着很享受。唯一的遗憾可能是谢霜辰年轻,声音条件也不够粗旷,当个小霸王还行,唱不了力拔山河的项羽。
  可是观众哪儿在乎这个,热闹开心,视觉和听觉都有极大的享受就可以了。
  叶菱看在眼里也觉得很好,甚至觉得谢霜辰唱戏的时候是有点帅的。
  与往常都不同。
  首演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所有演员上台谢幕,谢霜辰和叶菱站在中间,姚笙站在谢霜辰一侧,他这边是蔡旬商陆旬瀚,另外那头是陈序杨启瑞和刘长义。
  谢霜辰说了几句总结以及感谢的场面话,观众奉以掌声,谢霜辰一直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今儿晚上算是圆满。
  可没想到下台的时候,蔡旬商一脚踩到了自己大褂的下摆,一个没站稳就扑到了前面的人的身上。
  前面那个没防备,竟然叫蔡旬商给扑倒了,压在了身下。
  台上的演员和下面的观众大吃一惊。
  这都谢幕了还能搞出来舞台事故?太惨了吧?
  最惨的是,被蔡旬商扑倒的那个人叫姚笙。
  “哎呦喂!师哥!我受不了你这个!”谢霜辰转头看见趴自己面前的人,吃惊地用手捂住脸,唯独眼睛那里开了指缝,“不行不行!这么大礼呢啊!我真看不了!”
  “谢霜辰你给我死!”姚笙叫道。
  结果第二天这个事儿传到网上去就变味儿了,姚笙的粉丝非常护短,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竟然把她们的角儿按地上了?受伤了怎么办?伤到脸怎么办?他承担得起么!这可是国宝级的人物!
  群情激愤之下她们想把蔡旬商微博火葬,结果因为太透明都没找着人。
  蔡旬商比姚笙矮半头,大家逼逼来逼逼去,这事儿就成了野鸡压凤凰,想上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令人唏嘘。
  “惨,真是太惨了。”谢霜辰在后台刷完微博忍不住想笑,对蔡旬商说,“你哪怕撞倒的是别人呢?就姚老板粉丝的爆炸脾气,少年啊,我都不忍心看了,悲惨啊!除非逆天改命了!”
  蔡旬商强颜欢笑地说:“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怎么办啊?你会不会被人肉啊?会不会被逼退出舞台啊?会不会被人套麻袋啊?”陆旬瀚焦虑地走来走去,被害妄想症爆发,就差原地爆炸了。
  “不至于吧。”谢霜辰说,“应该一会儿就过去了。”
  等到他们周日的演出结束,那阵风波确实烟消云散。
  为什么呢?
  因为姚笙觉得很麻烦,干脆花钱把谢霜辰叶菱送上热搜了。毕竟谢霜辰都那么努力的营业了,得给个面子,转移转移火力。
  网上流出来的视频是谢霜辰跟叶菱的汾河湾,路人还以为是哪家演艺公司的小爱豆演节目,闹了半天不是。难道相声行业竞争如此激烈了么?这么拼的么?不禁让人讨论起传统艺术现如今的出路,声音不绝于耳。
  折腾得这么欢,杨霜林自然也是看得见的。
  转天他就发了个微博意味不明隔空喊话的微博。
  “伤风败俗,有辱师门。”


第二十章 
  谢霜辰拿着手机,一脸严肃。
  叶菱一边儿吃饭一边儿抬眼看他,谢霜辰面前的饭碗就没动过,叶菱提醒他:“看什么呢这么认真?不吃饭啊?都快凉了。”
  “杨霜林这个老匹夫!”谢霜辰终于说话,“我在想怎么骂他。”
  叶菱问:“你骂他干嘛啊?”
  “我咽不下去这口气,心里膈应。”谢霜辰说,“阴阳怪气给谁看呢,哎呦我操,我看看他下面那评论也真是……”他把屏幕翻给叶菱,“知道什么叫狗腿么?”
  “嗨,不都这样么?”叶菱笑道,“你发个微博下面都已经不是狗腿了,得叫舔狗。”
  谢霜辰摇摇手指:“但是本人并没有被这种一时热度而冲昏头脑虚荣膨胀。”
  叶菱想了想,说道:“确实没见你怎么?N瑟。”
  谢霜辰放下手机,刚扒拉了几口饭,又把手机拿起来:“不行,我得报复一下我二师哥。”
  叶菱说:“你逗他,万一再把他惹恼了怎么办?你就让他忘了你吧,眼不见心不烦。你呢,就安安心心想想演员的事儿,咱现在就这么几个兵,只能开的起周末场,周一到周五可全都没戏,园子在那儿空着烧钱玩啊?”
  “演员的事儿着急也没用,慢慢招吧,咱们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很难说。”谢霜辰说,“但是二师哥这个事儿,你没发现他之前都很平静么?我总觉得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诶你真搭理他啊?”叶菱眼看着谢霜辰打开了杨霜林的微博不知道写了点什么。
  他自己掏手机去看,评论中夹杂着谢霜辰的问候。
  “哟,二师哥,谁惹您不痛快了?”
  他们闹不和分家的事儿只有圈内知道,这个圈子很小,同时也很闭塞,行业壁垒太高。大众喜欢看明星艺人俊男美女的八卦,这些个说相声的老大哥的家长里短,大家都懒得留意。
  所以谢霜辰混在里面并不会招惹太多外界议论,反而让杨霜林非常不爽。
  这个不爽他又没法公然发泄出来。
  他能说什么?说我就是在针对你这个兔崽子?他万万不能这么直白,有损他大家的风范和脸面。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同行们前脚私下里来问过他怎么回事儿,他痛骂谢霜辰糟蹋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师父根本没教过让他去跟男人扒拉衣服。大家“啧啧”一番,都很含蓄地说小五爷玩过了。后脚小五爷谢霜辰本人亲自下场,不咸不淡仿佛无事发生地问候了一句,别人不知道,同行们还不知道么?就等着看杨霜林怎么对付呢。
  这话杨霜林怎么说都不合适,最后只能硬往回咽。
  “你真是嘴欠得慌。”叶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非得再记你一笔不行。”
  谢霜辰心里爽了,哪儿管这个?悠然说道:“他记我的还少?叶老师,您怎么了?这不是您的风格啊?咱们上一次从那儿离开的时候,可是您最后一句话给我师哥们补的刀啊,那会儿多狠啊,这会儿改素食主义了?”
  叶菱笑道:“我不喜欢跟人在网上打嘴架,因为不会给对方造成实际的伤害。网上当然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实中嘛……”
  这话听得谢霜辰一激灵,作势打了个寒颤,说道:“您这么说我可真是害怕,万一我哪天惹您不痛快了,您再给我一刀剁了。”
  “我就是说说。”叶菱耸耸肩,“你紧张什么?”
  “能不紧张么?”谢霜辰说,“叶老师您在我心里可是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我是很尊敬您的。”
  “尊敬?”叶菱的眉毛挑了一下,“你别玩得太过就是对我最大的尊敬了。”
  谢霜辰反问:“叶老师,到底是谁玩的比较过啊?我可没坐您大腿上吧?”
  “我是私下里,当然不能算。”叶菱这一次表现得很有理。
  但是谢霜辰比他还有理:“我没有对您造成实质性的接触,更不能算了。而且腿子活里的夫妻戏差不多都是逗哏的演旦角,我牺牲很大的好不好?”
  叶菱认真地说:“你可以站在桌子里面当捧哏啊。”
  谢霜辰说:“那咱下周演《论捧逗》吧,您站桌子外头。”他的手搭在叶菱的胳膊上,叶菱轻轻甩开他,说:“你说话归说话,不要总是动手动脚。”
  “可我就是喜欢动手动脚勾肩搭背。”谢霜辰还“刺啦”把椅子往叶菱身边儿一挪,胳膊都搭叶菱肩膀上了,“叶老师,您是不是特别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啊?您真的得习惯您知道么?且不说有一个我这么烦人的玩意,您要是以后有了女朋友怎么办,也不让碰啊?”
  叶菱说:“你管这么宽干嘛?”
  “我就是事儿多啊难道您没发现?”谢霜辰有点意外,“我如果不来说相声,最适合做的职业就是男妇女主任。”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话讲出来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吧。叶菱突然发觉自己对谢霜辰可能了解的还不够深入。
  “叶老师。”谢霜辰又来凑乎,“您谈过恋爱么?”
  “……”叶菱说,“你这话题也太突然了吧?”
  “因为我事儿多嘴碎啊。”谢霜辰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怎么聊过私生活上的事儿诶。”他想了想,一拍手,“还真是!我就知道您叫叶菱,清华大学毕业,烧锅炉的,天津人,别的一概不知。反观我呢,我们家那点破事儿您都亲眼见着了,我俩师父您都见过。”
  叶菱说:“我又没见过你爸妈。”
  谢霜辰说:“我也没见过。”
  叶菱无语。
  “哎呀您就说说吧,反正吃饭也是无聊。”谢霜辰开始哼唧,“我这蓬勃的求知欲啊——”不是他的求知欲打败了叶菱,而是他又要上手了。
  叶菱在这点上真的是服了谢霜辰,只能妥协说:“上中学的时候有一个女同学吧,每天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上自习。”
  “……”谢霜辰无语,“您这是谈恋爱?您这是互帮互助学习小组吧?是不是高三毕业之后就分了?”
  叶菱问:“你怎么知道?”
  谢霜辰说:“这还用知道么?您都考上清华了还需要什么学习小组啊?您接着说吧,上大学呢?”
  叶菱说:“上大学就太忙了,没时间,而且我们学院女生本来就很少,哪儿有女朋友轮得到我。”
  “噢——”谢霜辰意味深长,“没女朋友你就不能找个男朋友?”
  “我有病啊?”叶菱真的纳闷儿谢霜辰这个脑回路,“我就不能好好学习么?怎么着你什么意思啊?”他手指朝着谢霜辰弹了一下,“疯狂暗示让我找你?”
  谢霜辰抱紧了自己:“我没有我恐同。”
  叶菱说:“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哎呀一想到我们家叶老师清清白白的一块宝玉,竟然有点小带感呢。”谢霜辰大概恐同只能恐两秒,过后就什么都忘了似的凑上来说,“您是不是连女孩儿的手都没牵过?”
  叶菱说:“你再说我踹你了啊!”
  “没事儿叶老师,这一点都不可耻。”谢霜辰说,“比起那些玩弄女性同胞感情的无耻渣男,您真的已经赢在了道德的起跑线上了!”
  叶菱扶额:“我为什么听着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啊?您不开心啊?”谢霜辰说,“早聊啊,走走走,下午带您出去玩去。”
  “干嘛?”叶菱说,“您这礼拜一到礼拜五干烧钱,周末演出撑死收支平衡,你还想着出去玩?怎么着,烧钱不好玩啊?”
  谢霜辰说:“一码归一码,园子的事儿您甭操心了,操心也没用。”
  今天天儿特别好,北京的天空蓝成这样就有点假。谢霜辰之前忙活首演的事儿有段时间没跑出来过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放松放松。
  “我觉得您这样儿不行。”谢霜辰跟叶菱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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