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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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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装一波德高望重的长辈,摸了摸凤飞霏的头,说道:“打今儿起,就跟叔叔混吧。”
  凤飞霏斜楞着眼看谢霜辰,其他人也很想翻白眼。
  凤飞霏是今天第一天离开家,闲来无事跑去听相声,结果没想到踏进了黑店。
  谢霜辰见这个小屁孩儿没地方住,就先把他拽到了自己家里。凤飞霏也是仗着年轻,艺高不高不知道,人倒是挺胆大,跟着这个扣押了他人身自由的黑心老板就去了家里,没两分钟就鸠占鹊巢,当起了大少爷。
  “少爷。”谢霜辰指了指凤飞霏的腿,“您屈尊把腿从我茶几上挪下去成么?”
  凤飞霏一边打游戏一边说:“叫二爷。”
  “二爷?”谢霜辰满脑袋问号。
  “我在家里行二。”凤飞霏抬头,“我上面有个大哥,你不叫我二爷叫什么?”
  “我叫你妹啊!我靠你赶紧给我起来!”谢霜辰用脚踹凤飞霏,凤飞霏满屋子乱跑,俩人折腾的比闹猫还乱。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点?”叶菱终于忍不住了,“再大声说话就都给我滚出去!”
  谢霜辰不敢惹叶菱,见叶菱发火了,赶紧老实地坐在一边。凤飞霏不知道叶菱什么来历,但他也不是傻子,叶菱身上那种凌冽的气息感受不到才怪。他看似随意地晃荡了两圈,然后也找地方坐下了。
  叶菱深吸一口气,坐在两个人中间,对凤飞霏说:“白天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什么情况?跑出来家里人不担心么?为什么要跑出来?”
  凤飞霏是敢跟谢霜辰撑脸的,面对叶菱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以及平淡的语气,凤飞霏反而不敢造次。可能学霸对学渣有天然的压制力,在纠结一番要不要讲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不跑出来怎么办?留家里继承家业?”凤飞霏说,“我大哥甩给我一个烂摊子,凭什么我就得接着啊。”
  叶菱和谢霜辰互相看看对方,等着后文。
  凤飞霏说:“总之你们别多问了,我也是为了我的自由而奋斗。我在你们这个破园子里混一混也可以,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你们给发工资吧?攒够了钱我就走。哦对了,记得叫我‘二爷’。”
  “滚!”谢霜辰说,“我在我们家行五才五爷,还叫你二爷?你怎么那么大辈分啊?”
  叶菱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前面还有一个‘小’字,五爷是谢先生。”
  “啊对!”谢霜辰说,“我混了这么多年才是一个‘小五爷’,你哪儿来的勇气叫‘二爷’?我跟你说我最讨厌行二的。”他师哥杨霜林就行二,他看见这个数字就烦。
  “叫名字不可以么?”叶菱说,“叫‘飞霏’也不错啊。”
  “等回头我有空了给你想个艺名。”谢霜辰说,“但是你要叫我小五爷,听见了没有?”
  “没有!”凤飞霏说。
  叶菱听他俩吵架都头疼,拿着手机叫外卖:“先吃饭吧。”
  平时都是两个人一张桌子,叶菱几天不想搭理谢霜辰,所以饭桌上格外冷清。多了一个凤飞霏就不一样了。这小孩儿看着顶天立地年少轻狂,可没想到却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吃饭还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最后嫌弃外卖不好吃。叶菱对此无感,他不关心的事情就是不关心,就算旁边山呼海啸了,他都能淡定吃饭。
  谢霜辰不行啊,在凤飞霏疯狂往外面夹胡萝卜的时候,他终于原地爆炸了。
  “你怎么回事儿?!”谢霜辰叫道,“怎么还挑食?多大人了?”
  凤飞霏说:“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吃胡萝卜啊,这个跟多大年纪没关系吧?难道你二十岁的时候喜欢女人,到了四十岁就能变成喜欢男人了么?”
  有理有据!谢霜辰竟然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反驳。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叶菱对着凤飞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儿晚上就你俩睡吧,顺便也能验证你的设想。我们实践型学科是很讲究实践依据的。”
  “我才不要跟这个小鬼一起睡!”谢霜辰反驳。
  “你以为谁要跟你睡一起啊!”凤飞霏炸毛,“你是大胸软妹嘛?”
  叶菱为难地说:“可是家里只有两张床,你们谁要睡沙发么?”
  “他!”谢霜辰和凤飞霏互相指着对方。
  晚上,叶菱洗完澡一进自己房间就看见床上坐着个谢霜辰。
  “你干嘛?”叶菱问道。
  “叶老师,求收留啊。”谢霜辰说,“那个小兔崽子趁我洗澡的时候霸占了我的床,他那么大个儿一人我还能给他拽下来?好男不跟女斗,我让着他还不行么?”
  叶菱说:“那你睡沙发不行了?”
  “我也得睡的下啊?”
  “那就睡地板。”
  “硌死我算了。”
  “……”叶菱深吸了口,打算再给谢霜辰找个地方。谢霜辰说道:“叶老师,我们都是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让我跟您睡一张床?您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吧?如果的话……”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您也可以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能……”
  “我求求你不要给自己加戏了好嘛?”叶菱很无奈,一无奈连天津口音都憋不住地往外跑,双手合十对谢霜辰鞠躬说,“我服了您了!真的!”
  “好吧好吧,那我不说了。”谢霜辰说,“睡觉吧,晚安啊叶老师。”
  他非常自觉主动地躺在了床上,叶菱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谢霜辰的睡眠一向很好,可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毫无困意。叶菱在躺在一侧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呼吸的声音都很小,如果谢霜辰不扭头看一眼,都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叶老师?”谢霜辰小声说,“睡着了么?”
  “……嗯。”叶菱模模糊糊的出声。
  “胡说。”谢霜辰说,“睡着了怎么还会回答问题?”
  叶菱说:“我睡觉浅,被你吵醒的。”
  谢霜辰说:“好像是啊,在天津的时候你也是很容易就醒了。”
  “嗯。”叶菱说,“别说话,别吵我睡觉。”
  谢霜辰没出声,翻身动了动,面朝着叶菱的后背:“可是我睡不着啊。”
  “睡不着出去跑圈去。”叶菱说,“要不然去折磨那个小鬼。”
  谢霜辰叹气:“我没想到这个小鬼这么娇气啊,跟个大小姐似的。刚才他还问我被面床单是不是埃及棉的,要不然他睡着不舒服。我可真是服了,我就应该让他睡塑料布。”
  叶菱被谢霜辰叨叨的没了困意,干脆平躺过来,说道:“小孩子啊,被家里惯着可不就这样了。”
  “老凤家怎么回事儿?”谢霜辰吐槽,“是不是儿子太多腻歪了?想闺女想疯了吧。”
  “没准儿。”叶菱说,“你以后可以管他叫二小姐了。”
  谢霜辰被叶菱逗笑了,说道:“可以可以。”
  房间里是遮光窗帘,漆黑一片,但谢霜辰觉得自己仿佛可以看到叶菱身上起伏的线条,很柔和。谢霜辰伸手,可是没有在黑暗中把握好距离,不小心碰到了叶菱的脸。
  “干嘛?”叶菱问道。
  “没什么。”谢霜辰吸了口气,“叶老师……明天我们说什么?”
  叶菱说:“你自己想吧。”
  谢霜辰说:“那就来《珍珠衫》吧。”
  叶菱想了想,嗤笑一声,说:“你可真是意难平。”
  他说谢霜辰意难平是因为《珍珠衫》取材于评剧,也是评剧皇后白玉霜的经典唱段。这个活里唱的分量非常重,对于逗哏演员的戏曲功底要求极高。谢霜辰在把凤飞霏扣下之后演这出,大约也是想找回点面子。
  谢霜辰的评剧学得再好也是学人家的,怎么能跟家传的比?
  他这样揣测谢霜辰,可是谢霜辰的目的并非单纯如此。
  毕竟《珍珠衫》也是一出夫妻戏呢。


第二十五章 
  台上一张桌子俩人,台下零零散散,生意冷冷清清。
  谢霜辰在《珍珠衫》这出戏里可忙活得不行,裹着个头巾分饰夫人和丫鬟的角色,自己在那儿精分地跑来跑去,叶菱站在一边冷嘲热讽。
  按照剧情的安排,叶菱所饰演的老爷端坐在椅子上,谢霜辰饰演的夫人跪在地上一边儿哭一边儿向老爷求情,此处有大段的唱。
  然后就不得了了,谢霜辰一开始是抱着叶菱的大腿唱,然后又开始抓着叶菱的手一边儿晃荡一边儿唱,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
  史湘澄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见门口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儿男人走了进来。
  “哟,姚老板来啦!”史湘澄上前迎接。姚笙跟她点了点头,一看台上,表情立刻就变成了嫌弃,问道:“第几个活了?”
  史湘澄说:“最后了。”
  “叫什么?”姚笙问。
  “《珍珠衫》。”史湘澄说,“姚老板您先坐吧,我给您沏壶茶去。”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片,“这是二维码,一共是八十块钱,您扫一下。”
  “啊?”姚笙说,“还跟我要钱啊?我能掏张票钱进来就不错了!你这也太贵了吧?黑店啊?”
  史湘澄说:“那没办法啊,班主特意嘱咐的,说姚老板来了要伺候最好的,还得收姚老板的钱。”
  “边儿呆着去。”姚笙说,“不喝了,渴着!”
  “诶!”史湘澄说,“那您有事儿叫我啊。”说完就跑一边儿呆着去了。
  姚笙今儿是没什么事儿干,下午起来之后出来晃荡晃荡,顺便也看看最近谢霜辰过得怎么样。不过看看周围,大周末的就坐了两排人,看样子是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活该!还敢跟他要茶水钱,穷疯了吧!
  再看台上,谢霜辰还跪地上哭哭啼啼呢,早就偏离了原本的内容,唱完之后还不起来,跪在地上抱着叶菱扯冻扯西。
  叶菱很想踹他,并且心里默默打定从今往后再也不跟谢霜辰演夫妻戏。
  “老爷……”谢霜辰握着叶菱的手佯装给自己擦眼泪,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哎——”
  叶菱反手摸摸谢霜辰的脸:“你接着唱啊。”
  “我忘词儿了。”谢霜辰说。
  “去你的。”叶菱终于能踹谢霜辰了,他毫不留情,谢霜辰就软趴趴地跌倒在一边儿,这一出到此结束。
  两个人鞠躬下台,因为是最后一个节目了,所以还会有一个小返场。一般来说都是观众掌声热烈强力要求。可这会儿台下坐着没几个人,还走了一半,只剩下几个姑娘和姚笙在那儿拍手。这返场返得实没有什么滋味。
  本来没有就没有,可是凤飞霏冒充主持人跑上来拦了他俩一下,不想返也得返了。
  “刚刚演的是一出《珍珠衫》。”谢霜辰站在话筒前开始唠家常,“取自评剧,是白派的经典曲目,诶我是不是学白玉霜学得还挺像的?这个身段儿,这个唱腔……”
  他是冲着叶菱问的,叶菱低头摆弄桌子上的扇子手绢,默默地说:“嗯,性别也挺像的。”
  “噫——”姚笙大叫。他前面的几个女孩儿“嘿嘿”地跟那儿笑。
  谢霜辰一眼就看见了下面的姚笙,指着姚笙对叶菱说:“他才最像。”
  叶菱说:“嗯你们姐儿俩都挺优秀的。”
  姚笙大声说:“叶老师下来玩儿呀!”
  叶菱一抱拳:“恐同。”
  姚笙佯装生气,谢霜辰一脸纠结地问叶菱:“那我怎么办?”
  叶菱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但站在这个台上了,他始终都是能镇定自若地进入一个表演的状态。只要在这里,他时时刻刻都能记得住自己只是一个“乙”,说什么都是不用负责任的。
  而谢霜辰同他一样,是那个“甲”,所做的一切都给观众呈现笑料。
  舞台是一个冷漠的地方,不必倾注演员本人真正的情感在里面。
  “你能一样么?”叶菱面带微笑地对谢霜辰说,“你当然不一样。”
  谢霜辰愣了一下,不过那是一个短暂的瞬间,他很快换上了那副贱嗖嗖的模样,说:“哎呀这种事情您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人家可是会害羞的。”
  叶菱点头:“那就晚上回屋再说吧。”
  那几个姑娘已经有点情难自禁了。
  “我觉得这么说仿佛更羞耻了。”谢霜辰说。
  “有吗?”叶菱装傻,“淫者见淫吧。”
  他们两个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姚笙一开始本来还会起哄,但是后面实在太直白了,他甚至开始有点冷漠。那个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谢霜辰冲他们说:“你们聊什么呢?一起聊会儿?”
  其中一个说:“没什么,别问了。”
  谢霜辰说:“我就要问!”
  另一个说:“知道了对你们不好,请不要过多干涉粉丝生活!”
  谢霜辰惊了,说:“我怎么干涉你们生活了?不行,求知欲!快点告诉我!”
  “你真要知道?”她们问。
  叶菱很无奈地说:“他想知道你们就告诉他吧,要不然今儿你们就都别走了,保不齐还给你们扣下来当保洁小妹。开场打快板儿的那个就是被这么扣下的。”
  听了这话,那几个姑娘又开始疯狂的讨论。
  “大点声儿嘛!”谢霜辰原地撒娇,叶菱在旁边儿扶额。
  “你真的要听么?那你可别后悔啊。”一个姑娘特别平静地说,“真说了啊!”
  谢霜辰催促:“赶紧着!”
  姑娘还是很平静:“只是讨论一下你和叶老师的上下问题。”她说完又补了一句,“是你逼我说的啊,可不是我自己要说的,不要回头扣一个影响你们正常生活的帽子,这个锅我们不背哦。”
  谢霜辰和叶菱看看彼此,叶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能赖谢霜辰。谢霜辰也消化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住着桌子稍微弯腰,问道:“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区分么?”
  叶菱这下一头雾水了,他很想敲开谢霜辰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重点错的也太离谱了吧?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突然问人家一句“很难区分么”?这根本就不重要吧!
  姚笙在下面托腮看好戏,史湘澄凑了过来,悄悄地问:“姚老板,您怎么看?”
  “我?”姚笙说,“我当然是坐着看啊!怎么着,还要我躺着看?”
  “不是啦。”史湘澄干脆也拉椅子坐下,“我是说台上两位……”她两根食指往一块儿一并,笑着说,“您知道吧?”
  “他俩?”姚笙说,“搭档不都是这样么,比老婆还亲。”
  史湘澄说:“可是我刚来的时候,看见过叶老师坐班主腿上。”
  “啊?”姚笙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表现得非常震惊,甚至很想抓一把瓜子赶紧嗑一下,“叶菱坐谢霜辰腿上?”
  “是啊。”史湘澄说,“当时没人,他俩这样……”
  姚笙忽然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挺开心的?”
  “没有。”史湘澄义正严辞地说,“我非常正直。”
  “我不能想象那个画面。”姚笙一脸纠结难以言述地说,“我可能也要恐同了。”
  谢霜辰那个问题抛出来,台下几个姑娘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站起身看看叶菱,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地说:“没有很难分辨吧?”
  “……你别说话了。”叶菱扶额。
  “哎呀这不重要。”一个姑娘摆手,“你不要再问了,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我都替你尴尬。”
  谢霜辰不仅不觉得尴尬,还利落的把自己的二皮脸给贴上了,伸胳膊搂过了叶菱,说:“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对此感到怀疑。”
  叶菱在谢霜辰怀里挣扎,不是很老实。谢霜辰不想让他动,忽然转身弯腰,一条胳膊搂着叶菱的肩膀,另外一条胳膊穿过叶菱的膝弯,一下子就将叶菱抱了起来,像个土匪一样地把叶菱放在了桌子上。
  台下就几个人都能制造出来一片哗然的感觉。
  谢霜辰揽着叶菱的肩头,半个人的重量都架在叶菱身上,挑眉说:“叶老师别动了。”然后他又对台下几个姑娘说,“你们也不准逆cp,听见了没有?”
  台下几个人点头。
  “我们没有在营业。”谢霜辰洗脑一样地说,“我们是很真情实感的。”
  台下几个人茫然地点头。
  “真是过分啊……”史湘澄说,“换成爱豆艺人的话,粉丝估计就原地爆炸了吧?”
  姚笙摇头:“不是很懂。”
  整个园子里一共也没多少人,最尴尬的还是叶菱。
  他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搞得自己非常挣扎。他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揣测谢霜辰,因为谢霜辰根本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这个人没有底线,叶菱想。
  玩归玩闹归闹,演出总有结束的时候,谢霜辰成功地糊弄了那几个姑娘没事儿就来园子里听听相声,再之后就散场了。
  等没人了之后,谢霜辰干脆从台上跳下来,朝着姚笙走过去:“哟,师哥来了啊?怎么着请我们吃宵夜?”
  姚笙说:“你这个‘师哥’俩字出来就没好事儿。”
  “那你看我们跟这儿卖力气耍把式的,不得犒劳犒劳我们?”谢霜辰扭头叫道,“叶老师,您还愣那儿干嘛呢?”
  叶菱抬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动了动,没来他这边儿,反而去了后台。
  “叶老师脸皮儿薄。”谢霜辰跟姚笙解释,“这你是知道的。”
  姚笙说:“谁让你这么欺负不生气的?玩过了吧?叶老师脸都红了。”
  “那你是没看见他欺负我的时候。”谢霜辰说。
  姚笙说:“那你也是活该。”
  “天地良心,我冤啊!不过叶老师脸红的时候你不觉得很可爱么?”谢霜辰问。
  姚笙说:“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少年。”
  谢霜辰没接茬,说,“走吧,别跟这儿呆着了,不要打扰香肠女士收拾卫生。”
  史湘澄说:“是你说让他们一起出来打扫卫生再走的啊!”
  “行吧行吧。”谢霜辰去后台叫人,大家一窝蜂都出来了。其他几个姚笙见过,特别是那个给他绊倒了的蔡旬商,姚笙觉得还是很愧对人家的。
  “干嘛要打扫卫生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姚笙顺着看去,见一个少年毛手毛脚地拿着扫帚乱挥,不是碰到椅子就是撞到桌子,叮铛咣啷乱响一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拆家。
  凤飞霏特别怨念,为什么演员还要来收拾残局啊,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那个保洁小妹做么?
  谢霜辰似乎看穿了凤飞霏的想法,戳了戳他的脑门,说道:“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你是来卖身还债的,不是来当大少爷的。怎么着,你还以为你还是家里的二爷呢啊?”
  “那这也太落魄了吧!”凤飞霏大叫,“为什么连吸尘器都没有!”
  谢霜辰说:“因为穷!”他看姚笙在一边儿没事儿人一样地站着,说:“浪味仙你也搭把手吧,收拾完了去吃宵夜。”他说到这里,又对着大家喊道,“一会儿姚老板请吃宵夜啊!随便点!”
  大家拍手称赞,姚笙能怎么办?
  “那可以吃小龙虾么?”凤飞霏突然说,“这里挨着簋街呢。”
  姚笙问:“少年你哪位?”


第二十六章 
  “你管我哪位?”凤飞霏撇嘴说道。
  “问问都不行?”姚笙拍了拍谢霜辰的肩膀,“你这儿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小孩儿?”
  谢霜辰还没来得及说话,凤飞霏就叫道:“叫二爷!”
  “得了吧!”谢霜辰说,“就你那娇生惯养的样儿,叫你二小姐还差不多!赶紧扫地去,要不然今天晚上你没得吃啊!”
  凤飞霏很爆炸,想拿扫帚打谢霜辰。但是迫于饿肚子的威胁,他只能吐吐舌头装装样子,然后非常不情愿地去干活。
  谢霜辰转过身来对姚笙说:“唱评剧的凤家的小孩儿。”
  姚笙想了想,说道:“噢我知道了,他大哥凤七是不是跑路了?”
  “听说是。”谢霜辰说,“我查了一下,有点唏嘘。他们家里里外外按照辈分和人数排,他哥占第七他占第八。他哥要是跑路,他估计就凤七了,不过我看这小鬼的意思,估摸着也是不想继承家业。”
  “谁年纪轻轻的时候不希望花天酒地游戏人间呢?”姚笙忽然说,“你十几岁的时候想说相声么?”
  谢霜辰摇头:“不想,我只想天天玩,学艺太苦。”
  姚笙叹气道:“我也不想啊……”
  他们的身世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没有皇位没有矿,有的仅仅是一门手艺和一个名头。这些东西太古老了,让年纪轻轻的他们与这个世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也无法去过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该有的生活。
  世家荣耀的背后,往往都是这些无奈。
  “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谢霜辰说,“能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养活叶老师。”
  “还养活叶老师呢啊?”姚笙环顾这个清冷的园子,问:“你确定?”
  谢霜辰笑了笑,没有回答。
  一行人溜达出门,杨启瑞和陈序是有家庭的人,得早点回去,便不跟他们一起吃宵夜了。余下七个人朝着簋街进发,途径胡大门口,谢霜辰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这里撂地演出的情景,不禁有点唏嘘。姚笙看他这样,打趣地说:“怎么?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要不就在这儿吃?”
  “人这么多,还得等位置。”谢霜辰说,“提姚老板名儿顶用么?”
  姚笙摇头:“不顶用,你滚吧。”
  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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