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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强强]日蚀行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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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敬淡淡地“哦”了一声。他朝温秋岑走过去,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那声音是徐子敬不常用的沉静平稳。

    女人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她随即笑道:“谢谢。”

    徐子敬离开了办公室。他得去查查李睿的财政状况了。男人的余光掠过自己投在玻璃墙上的影子,自顾自地笑了一下。这张脸能引起的回忆太多,而他向来善于利用。温秋岑进情报部比叶昔还要早,他想知道具体的事情,只有一个人可问。

    办公室外面一群士兵在越障,呼呼喝喝的声音里混杂着远处靶场传来的枪响。徐子敬瞧着场地上面一群兵把自己扑腾得一身泥水,脸上有点近似于羡慕的感慨。门推开,一身迷彩军服的中校走进来。徐子敬收起了那个表情。

    简越冲他的访客笑笑:“挺怀念的?”

    徐子敬耸了下肩膀。简越并不知道零三对他的“处理意见”,而徐少校也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开门见山:“简队长和我哥在一起工作过吧。”

    简越似乎没有预料到这样直白并且带有私人性质的对话,他怔了一下,道:“是。徐少校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徐子敬沉默了一下,简越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他在零三这么些年,多少了解些上边人的脾性,他慢慢道:“温副处长当时和他关系怎样?”

    简越看了他一眼,徐子敬表情严肃。他看上去不打算带着两句敷衍离开。中校犹豫了一下,道:“温秋岑是对子修有那方面的意思。”他苦笑了一下:“当时徐子修并没有回应,”他向徐子修道:“情报部和零三一样的规矩,你清楚。”

    徐子敬点头。他想要的现下都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男人起身告辞。

    徐子敬回到情报部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夕阳的光线让缺乏人气的楼道里多了两份暖意,拐角的器械室门开着,欢呼声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把徐子敬周个跟头。

    男人探头进去,一伙人围得水泄不通,看不清个究竟。徐子敬闪身进屋。好奇是人之常情,情报部里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器械室里都是些健身用的玩意,同o3室内体能训练馆还差得远,徐子敬没怎么来过。拳击台上俩人撕巴在一起,打得急眼,毫无章法。旁边儿人告诉他,这开始只是切磋,到后来都玩得兴起,便带了点擂台的性质。

    徐子敬有些兴致缺缺。说实话在零三玩得多了,情报部的水平还真有点入不了徐少校的眼。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是术业有专攻么。

    台上的两个人终于分了胜负,底下人一阵哄闹,胜利者得意了一会,突然发现什么似地嚷嚷起来:“诶诶,小李,你不许走!好不容易见你来一趟,上来露两手儿?”底下的人又开始起哄。徐子敬本也要走,听到这名字又折回身去。——李睿?

    他问旁边人:“他上台你们怎么这么激动啊?”

    旁边法医处老邢扭回头来:“大家平时累死累活,就偶尔碰上了练得高兴的,才聚这么一会儿,都没什么正形儿,小徐你别见怪。”他顿了顿:“那小子,大伙都知道他厉害,可他从来也不露,特神秘。今天难得见他来一次,说什么也得看他露两手。”

    徐子敬挑了下眉梢,李睿是跟着他过来的。他笑了一下,道:“你说你们这一伙特工,怎么搞得跟□拳的似的。”这边说着话,眼睛却慢慢地扫视着人群,他看到了李睿,站在人群外围的地方,似乎被突然的哄闹弄得有些窘迫。老邢也笑,没接他茬。

    李睿到底上去了。仍然是有些腼腆的微笑,把左手慢慢背到身后去。徐子敬看得一愣。

    老邢开始跟他解释:“他们行动处的人上台都只能用一手,没办法,那边都是练家子,公平起见嘛。”

    果然不错。徐子敬看着李睿在两分钟里解决了对手,动作利落。

    老邢嘀咕:“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跟他那笑,一点不搭着。”

    徐子敬笑笑:“还真是。”

    李睿站在台上示意,好像在找着什么。老邢开口:“他在找下一个对手。赢了的人有挑选下一个挑战者的权利。”

    徐子敬不出所料地笑了笑,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李睿的目光转过来,甚至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毛。

    果然,前面的人在下一秒齐齐转头看过来,台上李睿笑得挺灿烂:“——徐哥,上来玩一把怎么样?”

    徐子敬笑眯眯地说好。

    上了台把右手背到身后,徐子敬道:“好歹我现在也在情报处,大家的规矩也要守。”

    李睿点头:“开始吧。”

    然后便是一个既凶且狠的迎面踏直跺过来。徐子敬闪身避开。如果说刚才还是中规中矩格斗教程,现在已是真刀真枪搏命一样的实战。李睿攻势凌厉,看得出来,的确是棵好苗子。可惜了。

    年轻人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而那双透着某种狠绝的眼睛,却在脑海里与某个场景慢慢重合。徐子敬晃开第二轮攻击,没心情在耗下去,他一只手钓住李睿手臂向后猛拽。膝撞,背身,然后锁喉。

    加了点写意的小擒拿,那记膝撞结结实实地顶在李睿小腹,足够他疼上一阵。手底下的人说不出话来,却还在挣动,力气挺大。

    徐子敬手扣着年轻人的咽喉,然后凑过去。他特欠扁地说:“别动,你赢不了我。”

    成功地看到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徐子敬对自己还算满意。

    杀过人,见过血,身上总会或多或少地带着某种戾气,而说实话,这点上李睿还比不得他徐子敬。

    他看见李睿眼睛里的不甘。

    下一秒脸上已是如常的笑容,男人笑着松了手。

    李睿笑得有些腼腆,有些羞惭:“徐哥好身手,我输了。”

    徐子敬也笑。“你也不错。”他声音爽朗,拍了拍李睿的肩膀。

    底下人重又大声地喝起彩来。徐子敬笑着摆手:“老胳膊老腿的不跟你们打啦,”他转回身去向李睿道:“下班留下。”

    李睿一愣。徐子敬挺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我请你吃饭。”

    男人说完也不管底下一群人不满意的嚷嚷,动作利索地跳下台走了。

    楼下的家常菜馆,食客不少,虽然深秋了仍然开着冷气。情报部有不少是这里的常客。当然,热情的老板娘一直以为她经常加班到半夜的客人们来自国税局。

    点了个火锅,热气氤氲。徐子敬朝有些拘谨的李睿笑笑:“坐。”

    菜很快上来。李睿看起来有点惴惴。他道:“徐哥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徐子敬道:“以前说过的,我可不想食言。这些天大家都挺辛苦,你假都没修完就被叫回来了,不请你吃顿好的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呢。”

    李睿知道自己再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他看着徐子敬忙着往嘴里添菜,笑起来:“徐哥这是饿了么?”

    徐子敬咽下一口羊肉,咧嘴笑了笑:“倒也不是。吃饭快,习惯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来,他看看李睿,“忘让上酒了,喝啤的和白的?”

    李睿犹疑一下,似乎觉得推脱无用,便道:“啤的吧。”

    招手让服务生上了四瓶啤酒,徐子敬拿牙齿当起子咬开瓶盖跟徐睿碰了一下,“辛苦了。”

    李睿有点不习惯地拿起瓶子喝了一口,徐子敬笑着看他,然后找了个杯子推给他:“用这个吧。我这也是毛病,在部队对瓶吹习惯了。”

    李睿把酒倒进杯里。“徐哥……你是特种兵吧?”

    徐子敬眉梢一挑,笑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李睿端着杯子抿了口酒。他道:“今天下午一动手就觉出来了,您那哪是格斗啊,根本就是杀人么。”他耸耸肩:“情报部来过不少军方的人,叶处是什么出身大家也知道。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技术人员,想徐哥这样能出任务上一线的,还真是少见。”

    徐子敬笑笑,“我只是借调而已,呆不了几天的。”

    李睿“哦”了一声,转开目光。闲聊的气氛不错,除却试探有些蹩脚。徐子敬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他挺温和地冲李睿笑了一下。然后说李睿,你杀过人么?

 62鼹鼠的告别

    李睿愣住;沉默两秒;然后点点头。

    徐子敬咽下一口啤酒;然后问他:“头一回;觉得恶心吗?”

    李睿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紧紧抓着杯子,指节有些泛白。

    徐子敬笑了笑;他道:“我也不瞒你;我手不干净,第一次就碰上不要命的主,结果近身格杀,刀子抹过去;血喷一脸。”他又问了一遍;看着李睿的眼睛:“恶心吗?”

    李睿没有反应。男人便当他是默认了,接着往下说:“当时我也这么觉得,可后来也就不了。”徐子敬卖关子似地问:“知道为什么?”

    李睿眼神询问。他似乎并不对诡异的话题走向感到无趣。

    男人慢吞吞地道:“不光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念想。”

    ——你得有个念想,它要经得起推敲,让你明白你做这一切的理由,所以就不会难过。

    李睿慢慢开口:“徐哥的话,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呢?”

    徐子敬不看他,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是么。”

    沉默将近五分钟,李睿抬起头来重又开口:“徐哥不是有事要问么?”

    徐子敬说哦,其实是私事。

    ——“你母亲怎么样,手术做了么?”

    徐子敬收起了刚才那副漫不经心闲聊的架势,他只是笑笑。“那天看你在医院,就问了一下温副处长,”男人看上去很真诚:“有什么难处就说,现在叶昔虽然不在,行动处总还是能帮一把的。”

    果然是死穴。

    李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但他随即一笑,道:“谢谢徐哥关心,我自己能扛过去。”

    徐子敬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挑了下眉梢,没说什么。这年轻人太好胜,过强的自尊心让他将帮助看作施舍。

    酒足饭饱,困劲弥漫上来,徐子敬眯起眼睛。

    视线里李睿的脸有些模糊,他听着年轻人开口:“徐哥,你和叶处真是同学?”

    徐子敬笑笑,“嗯。”他道:“那句话倒不是任务的掩护。”

    李睿也笑,说怪不得。

    徐子敬挑眉:“——怎么了?”

    李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和徐哥处下来,觉得您和叶处有时候气场特别像。”

    徐子敬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他和叶昔,像?

    男人饶有兴味:“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叶处吧。”

    李睿道:“叶处啊……我来这儿三年,可一直觉得,我看不懂他。”年轻人停了两秒,又道:“叶处对底下人很好,可总让人觉得,和谁都不交心,说实话,情报部还真没谁看得透他。”

    “——有时候觉得叶处简直像机器人一样……”

    徐子敬笑起来:“这个职业,感情少一点有好处。”

    李睿却忽然正色道:“也许有人是天生的感情淡薄吧,可这职业要的不是机器人啊,叶处他只是把自己控制得太好了。”

    徐子敬倒为李睿的解释有几分惊讶。

    对,他是把自己控制得太好了,以至于徐子敬都不知道叶昔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面对他。叶昔是个明智的人,他知道什么事国之利器的大忌,于是不允许自己越雷池一步。

    “他是对的。”徐子敬慢慢道。“做这行,总有一天会碰到逼着你在理智和感情里头二选一的时候。”

    感情用得越深,断的时候越痛。真到了必须放弃的时候,你就明白,习惯一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睿盯着他:“那徐哥你呢?”

    徐子敬眉梢一扬:“——我?我不放弃。”

    李睿语气有点生硬:“不放弃什么,感情还是信仰?”

    徐子就回视他:“两者。”

    李睿忽然笑起来带了不易察觉的凄然:“那不可能。”

    徐子敬耸耸肩膀,他神色平淡地看着李睿,道:“你不过是不敢。”

    一切不过是场赌具,这次行动,这个战场,又或者他们所经历的那些,都是赌局,有时分出了输赢胜负,有时没有。性命,爱情,或者信仰,都是砝码。看你敢不敢押上去。

    我敢。

    徐子敬兀自笑了笑,他发现今天晚上似乎有点跑题。费了这些心思和唇舌,现在反而是他豁然开朗。

    手指慢慢曲起,摸到掌心厚厚的茧子。

    ——你那是拿枪的手,和我说说拿枪做什么?

    ——保家卫国。

    ——具体点儿!

    ——上战场!

    零三的头子说,“——你们就是利刃上最好的那块钢!”

    重又张开手指,徐子敬看见几乎磨平的纹路和那些细碎但已无法消除的伤痕。

    多少年丛林沙漠,泥淖雪原,一步一步走过来,多少血里火里,生死之间来来回回,经年累月,——

    磨砺至此。

    还有什么不敢。

    他知道他要什么,有生之年,——

    亦不会早松开。

    李睿没有说话。眼前这人,和他们那处处精明谨慎永远冷静的处长的确相似,眼睛里头全是冷酷,而胸膛里面,却是热的。

    时针指向夜里两点。徐子敬把香烟掐灭,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有人推门而入,宁刃。徐子敬仰在转椅上扭了个方向,大大咧咧地看着顶头上司:“宁队这么晚还在部里哪?”

    宁刃笑笑:“少校,报告我看了,你有多大把握?”

    徐子敬沉吟两秒,然后很干脆地开口:“要说确凿的物证,我有,但没有人证。”

    宁刃沉吟一下,然后干脆道:“足够了。”她看了徐子敬一眼:“你自己负好责任。”

    在这个地方,一点怀疑也足以成为搞掉一个人的凭据,更何况已有物证。

    徐子敬眨了下长时间盯着电脑有些酸涩的眼睛,应了一声。

    女人转身离开,在门口又扭头扔下一句话:“顺便通知你一句,叶处长脱离危险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地远了,徐子敬在黑暗里揉了揉脸颊。门大敞着,黑黢黢的楼道刮进来一阵冷风。男人一只手在woRd文档上敲下了句号,然后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时候差不多了。

    日蚀的事情还没有正式移交,徐子敬在情报部的身份不免有些尴尬,但行事倒算顺利。大约是来自零三的压力让副部长陈志先对他和宁刃一路绿灯。

    徐子敬布置了任务,然后盖着他的大衣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窝了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骨节噼啪作响,浑身酸疼。男人伸了个懒腰,因为从没拉的窗帘洒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他急着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他梦见叶昔。

    没有子弹,没有血污,没有枪和火,就只有叶昔。

    好像。

    今天天气不错。徐子敬看眼太阳在医院走廊里投下的浮动的光斑,然后呼出口气。隔着值班室的玻璃他看见叶夏正趴在桌边一脸认真地写着什么。那丫头瘦了。

    徐子敬转到一侧抬手敲门。

    “进来。”

    徐子敬靠在门边上看着女孩,想了半天,到嘴边的一句“丫头”又咽了回去。男人站直身体换上礼貌微笑:“叶医生?”

    叶夏扭过头盯着他。徐子敬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懂她眼睛里的情绪。叶夏不说话。

    徐子敬笑笑:“宋大夫不在?”

    女孩声音平淡:“宋医生下连队巡诊去了,后天回来。”

    徐子敬说哦,那叶医生我想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行动。

    叶夏挑了眉看着男人,“配合行动?”她的眼神让徐子敬想起叶昔。

    他把手套摘下来塞进兜里:“之前已经通知了院方,叶医生应该清楚。”

    叶夏站起身来往外走。“我知道。但有一个请求。”她顿了顿:“请不要让您的同事们打扰我们的病人。”

    徐子敬眨了一下眼睛。他不确定女孩是否已经知道,她的兄长就住在这家医院。而对方冷得不带半点感情的语调让他再次有了叹气的冲动。男人笑笑:“当然不会。”

    叶夏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不需要多问些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她清楚对方的工作性质。事情到今天的地步,由不得她不去考虑这些。他们这些人从来都不肯多说一个字,就那么宁愿一个人扛着,宁愿她作为亲人,只在兄长失踪之前得到一句“过几天就回来”,作为告别。

    她从来没有被允许知晓,她最亲爱的人

    徐子敬是个军人,就像她哥哥。

    住院处的走廊里两个大夫站在值班处旁边拿着病历讨论着什么,一个小护士推着轮椅上的病人慢慢走来,四十岁上下的病人家属坐在楼道里的长椅上打着瞌睡。

    徐子敬穿着黑色夹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停车场。

    叶夏查完房回来:“你们要找的人来了吗?”

    徐子敬盯着下面不去看她。他并不想用情报部那种官方的腔调告诉她“无可奉告”,只淡淡道:“他会来的。”

    耳机忽然想起来,是楼下的监控组:“报告,目标出现。”

    徐子敬立起衣领,“收到,放他进来,别惊了。”平静的语气,带着那种“搞情报的人都有的见鬼的狡猾和装模作样的冷静”叶夏盯着他别在衣领上的通讯器,神色莫名。

    长椅上的男人伸个懒腰,又昏昏睡去。一个女医生拿着查房的夹子从病房里出来。

    有人从楼下上来,从楼梯转弯处向病房靠近。李睿。

    叶夏看着李睿走近,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扭过头来盯着徐子敬。

    男人露出一个近似苦笑的表情。

    耳机里传来两声轻触,是确认抓捕的信号。

    徐子敬瞧见迎面走来的温秋岑,对方穿着医用的白大褂,配枪被很好地隐藏在宽松的衣服下面,正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手里的病历本,女人眼里有询问的神色。

    徐子敬缓缓地摇了下头。

    再等等。

    这最后几分钟的自由,算是他给这个鼹鼠的谢礼。冲着他曾说,“你和叶处很像”。哪怕徐子敬自己也不清楚,他和叶昔到底是骨子里的相似还是与生俱来的不同,让他们被这段时间忽然变得疯狂而不受控制的感情,折磨至此。

    好好道个别吧。

 63我爱已死

    徐子敬瞧着李睿进了病房。他右手从衣兜里掏出来;连带着那把五四式手枪;黑沉沉地泛着金属的光泽。“卡啦”一声子弹上膛;徐子敬大步朝病房走去。

    叶夏因为他的动作愣了一下;脸上闪过莫名情绪;然后跟上去。

    装扮成医护人员的情报部特工分立在病房两侧,都已经持枪在手。

    徐子敬比了个手势;站在门侧的两人会意地点头。

    ——如有异动;随时击毙。

    让李睿进入病房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如果他连这点最后的信任都担不起,徐子敬也不介意再这里当着他母亲的面,把对方就地处决。

    他对于敌人向来少有温情。

    男人回头看了看;“小夏你往后站站。”

    这个称呼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徐子敬似乎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扭回头去。

    李睿背对着房门,似乎在削着苹果。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形容憔悴,但脸上带着笑容。

    徐子敬微微眯了下眼睛。李睿很爱他的母亲,可他更爱他所谓的“骄傲”。他拒绝了真正的帮助,所谓的“自己扛过去”,不过是一场背叛。

    背叛者必须付出代价,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苦衷。

    见你妈妈最后一面吧,李睿。

    十五分钟以后房门被拉开,李睿脸上挂着笑走出来,后一秒笑容消失,他猛地将手伸进怀里。

    “你不会想继续这个动作。”徐子敬枪口指着年轻人的脑袋,他似乎漫不经心地朝病房里看了一眼,道:“令堂似乎已经休息了。”

    李睿眨了下眼睛,终于笑笑。松开手抬起胳膊。他脸上甚至有那么一点释然:“徐哥你早就知道了么?”年轻人苦笑道:“在伪装上我一向不怎么擅长。”而事实上他的脸上带着那么一点不加掩饰的矜傲,这让那个苦笑显得格外具有讽刺意味。

    徐子敬扯了扯嘴唇,他的目光从年轻人的脸上扫过去,并没有回到他。“别再叫我徐哥。”男人的眼神里没有温度。

    李睿被情报部的人带走了。行动告一段落,走廊里重又变得空旷,而徐子敬控制自己不去想就躺在这间医院的某个地方的某个人。他们说他醒了,徐子敬深深吸了口气,来苏水的味道充满鼻腔。他感觉到那种难以忍受的情绪开始在心脏里烧灼,他很想见叶昔一面,看他眼睛的色泽和呼吸时起伏的胸膛。他想看他活着,立刻,马上。

    不,不行。还不是现在。

    “你最近好么?”

    徐子敬有些惊讶地转回身去,他在眼睛接触到叶夏的眼睛的时候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女孩弯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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