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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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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的时候白于煁没商没量,直接把周锡驮到了酒店,美名其曰有利于养伤。
  周锡腿上的擦伤其实不严重,倒是脚踝处磕到骨头,好得慢,走路不成问题,就是不敢用全力。
  对他来讲,一个人住哪儿都一样,现在和白于煁敞开心扉,他也无所谓,全凭这人高兴。
  套房里设备一应尽有,水晶灯照得整个房间通明白亮,视野开阔,比他几十平米的小地方舒适得多。
  周锡问:“我记得你前两天说没订酒店。”
  “多大点事,让人安排就行。”白于煁躺在床上长长喟叹一声:“你比较难搞。”
  说完斜眼朝他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周锡走到床边,陷进柔软被榻,似是不解他的意思,问:“为什么?”
  白于煁翻身侧对他,捧着他的脸,强迫与自己面对面,盯着看了许久。
  口气不善道:“闷货!一声不响地离开,叫我好找。”
  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一个凭空消失的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寻到踪迹,他派人查过周锡可能在本市涉及的所有落脚点,始终没有掌握一点消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难想到你会回这里,这个地方要是没有人,我就再换一个城市找。后来知道你去过孤儿院后,就更加确定了猜想。”
  饶是他的动作这样快,也花费了近一月左右。
  白于煁说的轻松,听得周锡却沉重起来。
  他飘忽想到,当时一心认为自己沾了沈西洋的光,白于煁几门心思全部放在那人身上。他投入的感情得不到平衡,现实与心理落差太大,便开始退缩,似有无意地渐渐疏远,想着能全身而退再好不过。
  此时回头一想,如果他能鼓起勇气多问一句,或者多听这人说一句,也不会兜这么大个圈子:“我以为……”
  白于煁心知肚明,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仰起下巴堵住他接下来的话,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周锡会意,反客为主,灵活撬开他的牙关,舌尖相抵,契合、搅弄、唾液相融,连房间里响起的汲取声都急速升温。
  吻到后面都有些动情,分开时气息不匀,额头贴额头,鼻尖蹭鼻尖,粗喘的呼吸交错缠绕,唇色红肿,水光潋滟。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白于煁像小狗一样,一下一下,舔着他下巴,留下一串串水迹。
  下面性器隐隐抬头,很快就满荡荡鼓起一坨,箍在裤子里难捺,周锡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胯下用力一顶,眼里装着久违的情欲。
  “你不想回去?”白于煁心里绷起一根弦。
  他感觉到有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右手顺势往下探,隔着裤料包裹住那坨,五指缓慢揉捏起来。
  “我都可以,要回去的话,至少也得等开春之后。”
  至于为什么开春,白于煁没有问,他满意地笑了,像周锡刚才那样抄起一手,奋力反击,瞬间两人位置上下颠倒,成了他坐在周锡身上的姿势。
  已经凌乱的衣物被脱得一件不剩,白于煁撑着他的肩,弯腰啃噬壮硕结实的胸膛,沿着肚脐一寸寸向下。
  'hide=1'周锡还来不及阻止,硬挺的前端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舌尖在龟头上打转,吞吸吐纳。
  白于煁跪在他两侧,光裸的背脊连接着纤细的腰线下沉,从这个角度,周锡能看见紧致的臀部高高翘起,股缝里的春光若隐若现。
  他想坐起来,用手去感受那处的柔滑。
  “别动!”
  白于煁口齿不清,以手钳制着他,不让他起身。
  接着下面被吞得更深,只留下三分之一在外面,周锡头皮发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从未被白于煁这样对待过,他只觉得气血上涌,被含在口中的东西越胀越大,白于煁瞥了他一眼,用手指戳了戳水泽的茎柱,声音都有些变了,颤抖着睫毛,眼角尽是风情:“再大我就不干了。”
  周锡想要白于煁别做这种事,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享受,挣扎的动作徘徊不定,演变成微微挺动,一来一去快感厚积,释放前一秒忙抽出来,白浊的液体射在白于煁的脸上,唇上也溅了不少。
  他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亲了亲他的嘴,抹了两指精水摸索到一直惦记的方寸销魂宝地,探入到里面。
  他们有阵子没做,里面紧得很,一进去就如同无数只爪牙吸吮着他的手指不放,靠着液体的润滑勉强进入第三根,耐心做着扩张。
  “你他妈快点进来啊!”白于煁被他弄得难受,抬臀上下蹭了蹭,得不到满足,喘着粗气催促他。
  周锡觉得差不多了,如他所愿抽出手指,将巨物抵在张合的后穴口,正要挺身进去,突兀的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管他。”白于煁趴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周锡再猴急,在响不停的音乐下也有点受影响,何况是白于煁的手机,万一真的有工作上的急事不能耽误,想到这里,他自作主张拿过来看看是谁,上面没有写备注,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但他知道是谁。
  白于煁抬眸扫过,显然也知道,臀缝在他溢出透明液体的性器上磨了磨,在他耳边吹气:“你接。”
  耳廓湿湿痒痒,周锡认为白于煁在找操。
  “接啊。”
  周锡拿不清他的意图,复杂地盯着他,划通电话。
  与此同时,白于煁一只手撑着周锡的胸膛,一只手扶着迟迟不进来的大鸟,提臀对准穴口,缓缓坐下去,过程中他能清晰感觉到,后面正一点点被撑开,再被严丝合缝地填满。
  周锡吓了一跳。
  “阿煁,我听说你去找他了,你真喜欢他?”沈西洋一上来就逮着人质问。
  “啊……”周锡的那里太粗太长了,等白于煁完全吃进去的时候,满头是汗,有些疼,不禁短而急地哼了一声。
  周锡连忙挂断电话,拖着他丰满的臀肉。
  “你故意的。”
  白于煁脑袋搁在他肩膀,得意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想接电话。”
  周锡:“……”
  穴里又热又紧,他不再忍耐,向两边掰开他的臀瓣,粗红的肉刃从下往上,不留情地退出来,狠狠一挺,直捣最深处。
  白于煁低吼了一声,仰朝脖子,白皙的胸口染成粉红,胸前的红粒突然被一只手捻住,随着身体晃动的节奏把玩刮弄。'/hide'
  后来又有电话打进来,两人沉浸在对方带给自己的欢愉之中,已经无人顾暇。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冲刺整个房间,持续到半夜。


第二十七章 
  白于煁跟着周锡在这里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大多时间他们都是在酒店尽情地做爱,拥抱彼此不着寸缕的身体,身心和灵魂都得到归属。
  白业明的来电正巧,彼时他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赶紧给我回来,公司的事情撂下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分寸?”
  闻言白于煁心中默算,从丢下手头的事,抽身过来亲自找人,统共加起来才短短一个星期。他枕在周锡的胳膊上,嗓音夹带着事后特有的慵懒与性感:“知道了。”
  “最好想清楚怎么解释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话落于此,白业明收起方才的疾言厉色,顿声又说:“你郑爷爷身子抱恙,老念叨你。”
  窗外倾泻一束晨光进来,尚未遮掩的肩头上印着的点点红痕隐约可见。
  白于煁挂掉电话,摸索到那只放在腰上有些粗粝却温暖的手,一指一指贴着缝隙嵌入,紧紧相扣,说:“我要回去了。”
  公司再多杂务缠身,暂且搁置,不影响什么,那边的郑老爷子就另当别论了,年迈多病,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怠慢。
  “嗯。”周锡侧头亲了亲他额角,“我很快就回来。”
  白于煁离开之前,首件不忘的事就是确定周锡的手机保持畅通。
  为了谨慎起见,他当面拿周锡的手机拨通自己的电话。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数字,才想到这人原来换了新号码,这就能解释以往他一直打不通的缘故。
  “今后再这样,我可能就要考虑在你身上安一个追踪器。”
  他没提过,不代表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僵硬的提示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等到了夜晚,无处安放的怒气全部无形转变为对周锡的思念,如洪水猛兽撕扯席卷,如此往复,让他窒息。
  白于煁凶狠地补充道:“不准拒绝,反驳无效!”
  周锡替他打包好为数不多的行李,轻笑出声,摆出一副严肃的脸:“我保证,请白少放心。”
  白于煁心火更旺了:“我不叫白少。”
  “好了,白于煁,”周锡脱口而出,对他小孩子的行径实在是不知怎么抗拒,于是一手提行李,一手拉着他出门去坐电梯:“再不走,飞机都跑飞了。”
  “只要机场还在,它就还会飞回来。”
  周锡的脚踝好得差不多,白于煁一走,他就退了酒店,住回自己租的单间小屋。
  兴许是尝过好滋味,心境大变,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待一整天,单调乏味,竟觉被一种强烈的孤独感牵制,迫切想见到才分别一日不到的人。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老院长的电话,提着礼物登门拜访,这片地方的最大意义就在于,它始终与他在孤儿院的那些年少时光有着深切联系,所以他愿意回来。
  意料之中老院长已经不记得他,听见他说是以前院里出去的人,戴着金丝框架眼镜仔细端详,脸上写满亲切笑意,眼角的皱纹浅浅上弯。
  是他熟悉的老样子。
  常规地问候了几句,院长告诉他,在此之前其他人也来过,有一位还和他同一年离开孤儿院,说他肯定认识,只是想不起名字,依然不记得是谁。
  周锡眉目微动。
  他感激这位院长,不管是谁都能一视同仁对待。在她眼中,大家都是苦孩子,更希望每一个人都成为好孩子,过上好日子,没有谁比谁更值得多分出一点疼爱和关注。
  因此他也没有说起余颜颜,徒增感慨。
  小坐一会儿,委婉客气地拒绝了院长留饭的好意。从院长家里出来,他代替余颜颜回到小时候常常偷跑出去的小教堂,那里现已造成繁华地段,建成写字楼,周围是大面积的商圈。
  街上路过一家婚纱店,玻璃橱窗里一套露肩雪白纱裙流光瞩目,胸前镶有几颗水晶钻。
  这是余颜颜的遗憾,他看过比她中意的更漂亮的婚纱,倘若真有托梦这一说法,他就能在梦里带她来这样的地方看一看。
  周锡走了太久,脚伤有些反复,伤口密密发疼,晚上泡了热水后,稍微缓解了些。睡之前和白于煁通话,对方又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清明之后,没几日了。”
  郑国礼自寿辰后,身体不似从前硬朗,偶尔有点小病小痛都是在家里让家庭医生诊一诊,平时喝点中药调理身体,这回关乎心脏,直接送进了医院。
  郑眉连夜从国外飞回来,见郑家一家人悉数站在病床前,白于煁才知道他爸说的那句“身子抱恙”,将事情的严重性模糊到何种程度。
  老年人的手术风险极高,庆幸的是郑国礼定力十足,在艰难之中挺了过来,只不过精神大不如前,很多事情无力再上心,随年轻一辈自己去闹。
  郑眉送白于煁到门口,这几天日夜操劳,小姑娘憔悴不少,眼周乌黑,脸色比郑老爷子好不到哪里去。
  “他没来过?”
  白于煁大概能猜出她这副模样的缘由,除开家里的事,沈西洋也有份。
  “我和他没有关系了。”郑眉勉强一笑,风轻云淡地嘀咕:“他凭什么来。”
  “你最好是这样想。”白于煁以前觉得沈西洋千般万般好,如今觉得他谁都配不上,偏偏郑眉也像他没眼光,栽了下去。
  他也是突然听到风声,传闻郑沈两家的联姻作废。他诧异先提出来的一方竟然是郑眉,还记得当年郑眉跑到他面前,仰着脸,信誓旦旦说要和他公平竞争的样子。
  突然的转变令他费解。
  前段时间他忙着找周锡,不曾细想,现在郑国礼的事情一过,垂眸思索,不难寻到一点头绪。
  旁边的假山流水,打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哗啦啦地作响,白于煁坦然问她:“你改变主意,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郑眉歪头,漂亮的凤眸深不见底:“听说什么?听说他来找你,亲你,挽回你?”
  她掰着修长纤细的手指,一个个数,数完之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语气不辨:“于煁哥,这些我都知道啊。”


第二十八章 
  白于煁猝然抬眸,眼色隐晦如墨,目不转睛盯着身前的女孩。
  郑眉姣好的面容笑得有些僵,不像前一秒那般骇人,用凄惨来形容更为贴切,微风轻轻吹散随意披在肩上的卷发,有一根沾在纤长的睫毛上,显得可怜。
  姑娘笑着笑着,眼眶就泛了红:“因为都是我让他做的呀。”
  白于煁眉尖微蹙,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心里被撩起的波澜浅不可察,轻描淡写问她:“你们在玩什么?”
  郑眉却无端想到另一茬,拿手背飞快抹掉眼泪,好奇道:“他告诉我,说你喜欢上一个刻有他半分模子的人。”
  虽说把周锡与沈西洋捆在一起这个标签源头是白于煁,听见别人把他俩放在一块,总觉得对周锡存在着巨大恶意,心里尤其不舒服。
  脸上不显山水,语气生硬不少:“他们不一样。”
  “果然是真的。”郑眉将他的反应记在眼里,低声呢喃,怔怔说:“于煁哥,我和他没可能,给你讲一个秘密,你不要拒绝。”
  头顶落下几滴水珠打在脸上,天空布满乌云,开始淅沥下雨,白于煁扫一眼四周:“去车里。”
  郑眉无所谓跟上去,封闭车厢阻隔了外面的凉气,她穿过玻璃窗,视线定在某个方向,能看见前方驶过来的车辆,说:“当初西洋愿意答应和我出国,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比你幸运,沈氏出现空缺,我知道,你不知道。我让爷爷帮助他们解决燃眉之急,这件事后西洋摇摆不定的心思被重重一敲,我因此也深得沈家父母喜欢,自然顺理成章走到一起了。”
  她平铺直叙,说得很平静,白于煁听来也很平静,曾经那些为沈西洋极度欢愉极度阴郁的时光已经过去,不爱就是不爱,真相是与否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他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车子缓缓停在不远处,车上有人开门,撑伞而下,绰约的身姿再熟悉不过,郑眉哽咽:“你能不能不要怪他,试着原谅他,国外两年,他其实很想你。”
  白于煁坐在副座,也看到了那人,不温不火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略微朝她侧头,证实猜测:“你是在……成全他,撮合我们两个?”
  回想一下,郑眉总是明里暗里在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从年前郑国礼八十大寿,到接风洗尘宴特意打来的以叙旧为名的电话,包括那次半途赴约,二话不说撇下沈西洋,以及莫名其妙地解除婚约,就连现在,恐怕也是她把人叫过来的。
  “我太喜欢他,他又喜欢你。”郑眉苦笑,盯着白于煁的后脑勺,难堪问他:“我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对谁?不管是对郑眉还是沈西洋,白于煁都会毫不迟疑地摇头。
  这一场戏,他从主角到配角,现在只是个置身事外的路人甲乙某。
  “你叫我一声哥,跟我又争又抢,他是你什么人,就能为他做到如此。你娇生惯养,性格却格外讨喜,为他这么卑微,值不值得,快不快活,都只有你知道。”
  雨势渐大,白于煁拿出一把备用伞递给她,淡道:“下车,你招来的人你自己应付。”
  白于煁从郑家出来,直接回老宅,几通来自一个人的电话,全部挂掉。
  立春之后雨水连绵,气候潮湿,柳条枯枝冒出新芽,老宅前庭后院的栅栏藤条由远及近,望去也是一片青翠。
  客厅里,白于煁描述了几句郑国礼的身体情况,又肆无忌惮地提到周锡,很好回应了他老父亲前段时间让他想好怎么解释的要求。
  品完半盅茶,白业明才渐渐消化他话中表达的意思:“孤儿院出身,居无定所,曾经还做过夜店牛郎?”
  “是。”白于煁答道。
  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就算遮遮掩掩淌过去,白业明还是会派人调查彻底,他干脆坦白明了,将关于周锡的经历都摆在明面说清楚,明晃晃让人诟病一番,此后不会再做分毫妥协。
  陆潘琴显然也被儿子的眼光吓到,惊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出息。”白业明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冷静命令道:“年纪不小,该收起玩心了。你眼里要是还有白家,还有我和你妈,就不许再和那个人有联系。过几日我让人安排一下,去见见你康伯伯的女儿。”
  陆潘琴忧心劝道:“听你爸的吧。”
  白于煁勾唇轻笑,替他添上滚烫的新茶,不为所动:“事实就是这样,白家和他,并不矛盾。”
  白业明以前便不赞同白于煁和男人过一辈子,现下更是瞧不起周锡的身世。
  他白家世辈光耀,不可能去承认一些不清不白的人,听闻此话当即盛怒,指着他鼻子,气得手发抖:“一派胡言。”
  “既然如此,等您消气后再说。”
  白于煁起身,一时很想回鼓钟山庄,算算日子,那人也该回来了。
  忽然眼前一晃,有东西朝他砸来,没看清是什么,额角就是一阵强烈刺痛,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接着是零零落落瓷器碰地的破碎声,夹杂着陆潘琴的惊呼。
  “你说就说,干什么动手?!”陆潘琴哭腔责怪丈夫。
  白业明推开她,漠然置之,转身上楼。


第二十九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周锡早晨去给余颜颜扫墓,下午约房东谈退房事宜,赶回鼓钟山庄的别墅已接近晚上九点。
  再次回来,只觉得熟悉又遥远。这个地方是他和白于煁真正交集的开始,离开之后没奢望过还能再见,能站在这里,比预想中的要好得多。
  房子里空无一人,门口边的九曲被照料得很好,枝繁叶茂,花朵清丽,桌上随意摆放着几本杂志和水杯,落地窗纱帘半阖,这些痕迹都一一表明有人在此居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一下飞机就打车回来,松懈之余才想起没来得及顾上晚饭,熟门熟路打开冰箱,里面出乎意料地塞满了新鲜蔬菜,想必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周锡笑了笑,拿出一袋紫薯汤圆,等水沸腾后倒下去,不多不少,将将盛上一碗。
  吃到一半听见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接着开门声响起,他咽下嘴里的小小汤圆,抬头看,来人悠哉换鞋,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方向,眯了眯眼,朝他过来:“十天。”
  白于煁远远就看到那幢别墅里亮起了黄澄澄的灯线,整天的疲倦瞬间烟消云散,分别十日的思念走到尽头,几十米的距离,他急切叮嘱司机开快点。
  走近后周锡才发现他额头上明显的红痕,香糯的汤圆一个也吃不下去,眼波暗沉疼惜:“这里,怎么回事?”
  同样察觉到他的视线,白于煁脚步一顿不再靠近,伸手捂住伤口,半开玩笑搪塞过去:“磕了,破相,你别看。”
  周锡似乎相信他的说辞,点点头,摁着他后颈按向自己,扒开他的手,借助灯光仔细检查。
  太阳穴往上几寸磕掉一层皮,周围红肿,看起来已经消过毒,做了处理,有淡淡药味飘过。
  指尖摸挲着脖颈的肌肤,问:“疼不疼?”
  “可疼得钻心。”白于煁放松身体,顺势贴上去,跨坐在他腿上,冰凉的手掌探进衬衫下摆,一点一点,从结实的腹肌穿游至胸口,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右边乳首,又痒又痛,引得周锡本能的一缩。
  白于煁放声大笑,戏道:“现在不疼了。”
  周锡的心疼全无,化为高昂火焰,气势凌人,一把横抱起白于煁放在桌上,脱下他的外套和裤子丢在一旁,覆身揽腰。
  隔着内里薄薄的衣料准确含住他胸前红豆,手也不闲着,在他的敏感点揉掐,白于煁十分配合,用双腿夹住精壮的腰腹,方便他的动作。
  两人在桌上尽兴,正面一次,后入一次,最后不满足地,周锡拖着白于煁的柔软屁股,下身相连,从楼下走到二楼,每一下顶得只深不浅。
  寥寥数层楼梯漫长而刺激,走到一半白于煁就忍不住缴械投降,喷释出来,软绵绵挂在他身上,后来被压在卧室里又滚了一次,性事结束时都满头大汗,有汗珠浸染伤口,白于煁疼得哼哼两声,无力呻吟。
  “你今天是不是回家了?”周锡将他圈进怀里,房间里只留壁灯,光晕昏暗温柔。
  “嗯。”白于煁声气微弱,他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闭着眼享受情事余温,没看见周锡异样的眼神。
  很久很久,周锡凝着那伤口,移不开眼:“白于煁,其实你不必……”
  他停顿几秒,好像在努力地组织语言,调整措辞,等他欲再开口,怀里人已经呼吸匀称,绯色的胸口平稳起伏,睡着了。
  周锡无奈,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含住那张鲜红暗泽的唇瓣细细勾舔,几分钟后抱着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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