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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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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锡无奈,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含住那张鲜红暗泽的唇瓣细细勾舔,几分钟后抱着人到浴室清洗。
  早上醒来腰酸腿疼,后面异物感强烈,额头一角也隐隐作痛,白于煁思绪混沌,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一幕幕连起串来,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被窝里冰冷无人,楼下却传来饭香。
  他穿上衣服,打开卧室门,能看见厨房里来回走动的身影。
  他变成一个偷窥者,靠在门上偷窥心上人,痴迷而鲁莽,细水且长流。
  不知何时,心上人发现了他,扬手招呼他下去,坐在流理台的高脚凳上,两份煎蛋三明治放在面前。
  周锡坐在对面,说:“今天我和你一起出门。”
  太久没吃过早餐,白于煁咬了一口三明治,是记忆中的味道:“你有事?”
  “正因为没事,想去找点事做,总不能一直闲着。”周锡把热好的牛奶端来,一人一杯。
  “只要你每天乖乖回这里,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实则白于煁随便一句话就能帮周锡走捷径,好工作,好职位垂手可得,但是他没有,他深知周锡。
  这个人一贯独立,枝后叶,叶后花,花后果,路一步一步走,才怀具高傲的踏实感。
  凭他喜欢,好像也不赖。
  周锡深深看人一眼:“这句话该由我说。”
  白于煁挑眉:“你不放心我?”
  “我不放心别人。”
  白于煁嘴里的咀嚼缓了两拍,半晌开口,很不是滋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沈西洋?”
  周锡握着牛奶杯,闻声一愣,失笑摇头:“我没有。”
  他也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能扯出千丝万缕,自怪多嘴,拿纸巾擦掉白于煁嘴角的残沫,示意他别多想,赶快吃饭上班才是正经。
  白于煁却不听,不放心再三嘱咐道:“最好没有,要是他来找你,直接不理他。”
  几天后,一语成箴。
  周锡应聘一家小公司做后勤,待遇不错,技术含量不高,他不挑,什么都可以做。
  他是在公司门口遇见沈西洋的,恰逢周五,原本打算去超市逛逛,他记得白于煁说想喝鸽子汤。
  全程对话不超过五分钟。
  沈西洋当着他的面回忆了校园里如何甜蜜的往事,最后总结重点:“别以为他有多喜欢你。”
  周锡沉默片刻,用一句话回答他:“我的确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但据我了解,他现在肯定不喜欢你。”
  他把沈西洋气急败坏的样子描绘给白于煁听,这人听得倒在他怀里抖肩狂笑。
  “你怎么这么坏。”
  “我实话实说。”
  按理来讲,周锡和沈西洋并无直接恩怨,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从内心深处排斥沈西洋,这种态度促使他无法真正做到百分百友善,只望避而远之。
  “好好好,我来回答你的疑问。”白于煁心情畅快,眉开眼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我爱你。”
  几个字宛如天籁,周锡身体一僵,而后用力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以热吻回应,如火如荼。


第三十章 
  梁覃在国外疯玩,一回来就听说他白叔一怒之下打伤了白于煁,立即撂下还在喋喋不休的钟月,冲去公司视探究竟。
  要不是白于煁刚处理好手上的文件,他飞得把聒噪如蚊虫的人一脚踹出办公室。
  伤口不深,已经在周锡管束下愈合得差不多,不细看并无大碍,梁覃提着的心落回原处,摸着下巴沉思:“你说白叔平时看着和善,怎么动起手丝毫不含糊呢,从小到大我那么皮,他会不会一直很讨厌我。”
  只有像梁覃这般没心没肺的人才会把“和善”一词安放在他爸身上,白于煁不想多谈,嗤笑:“你也知道你皮。”
  “阿煁,你别唬我。”这种杀伤力平平的嘲讽梁覃早就免疫,通过他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七八成,不由严肃,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周锡过一辈子?”
  白于煁冷冷横他一记:“你也要来当说客。”
  “我没有!”梁覃立马坐直身体,举双手否认,接着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兮兮地:“我就是为你担忧。你说说你喜欢谁不好,以前那个什么都还行,就是人不行,现在这个什么都好,就是家庭出身差了点。”
  白于煁提醒他:“差不差我说了算。”
  梁覃认命地长叹一声,说:“行行行,那这件事周锡怎么想?”
  “我没告诉他,以后再说。”
  梁覃操着太监的心,竟然就被他这么淡然一句话安抚下来,绕了大圈深感自己无用,郁闷一番,以太久不见甚是想念为理由,执意要跟着他回家蹭饭。
  一进门浓郁的香味扑鼻,梁覃跑到厨房热情问候,运用国外惯常的方式,招手,笑容灿烂:“嗨,周锡。”
  白于煁把今天在公司错过的一脚补上去,踹得梁覃一秒认怂。
  自打上高中白于煁就不曾和他动手,一边听话地跟在后面,坐在客厅老实看电视,一边不时琢磨白于煁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他以为的生气,相反嘴角轻扬,是开心愉悦的模样。
  他见过追求沈西洋的白于煁,也见过和周锡在一起的白于煁,此刻这人周身渗透出来的气息,他实在不愿意称之为温柔。
  是因为身后的人吗?
  电视里一闪而过的是一则拐卖儿童新闻,梁覃捧着周锡端来的温热橙汁,用只够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万分好奇:“咦,周锡有没有尝试找过他的父母?”
  冷不丁地白于煁也被问住,换回刚才的新闻,上面正在报道二十年后寻亲得以相见,拥抱着痛哭流涕的感人画面。
  他回头去看周锡,那人宽松的针织薄毛衣外边套了一件蓝色围裙,埋头专心地品尝味道咸淡是否合适。
  晚上梁覃一走,他就把这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询问出口。
  周锡正在刷牙,含了满嘴白色泡沫,对着镜子里的白于煁朗声笑道:“在我心里,他们比不上你,比不上颜颜,比不上孤儿院,甚至比不上陪我一起刷油漆的那些工人亲近,找到又能怎么样。”
  他从来不会去强求什么,只活在当下,乐在其中。白于煁动容,穿着浴袍站在一旁,心里打着鼓要一较高下,歪头勾唇:“单我比余颜颜呢?”
  “她是我的亲人,”周锡瞥过他,吐掉漱口水,一字一句清晰明了:“你是我的情人,没有可比性。”
  被“情人”二字挠得心尖发痒,白于煁摩观他洗脸,直勾勾道:“你情人现在想做,你应还是不应。”
  浴袍往两边散开,白皙的肩头和乳晕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上下滑动的喉结,只一眼周锡的身体便开始叫嚣,呐喊。
  他看着手里的乳液,摊开掌心,张开怀抱:“求之不得。”


第三十一章 
  白于煁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东西在嗡嗡震动。
  两眼惺忪,长臂一伸反手摸到手机,也不看是谁的来电就接通,放在耳边,夹带着清晨刚睡醒的鼻音:“说。”
  “还没起?”
  “妈?”白于煁往温暖的怀抱拱了拱,调整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问:“有事吗?”
  书房里,白业明一脸稳如泰山,陆潘琴有些犹豫:“今天你康伯伯和他女儿要来家里做客,你回来一趟。”
  白于煁睁眼,睡意清醒大半,凛声说道:“我爸还没死心?”
  “你听话,他也是为你好。”
  “我现在就挺好,妈,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我不会回去,康伯伯来家里,你们好生招待,我就不奉陪了。”
  不等那边还有话说,白于煁扣掉电话往床上一丢,背脊又朝身后挪动几寸,紧紧贴着宽厚的胸膛,后面还塞着一根滚烫的东西,正处于半勃状态,有蠢蠢欲动地征兆。
  他爸口中所谓的好,不过是单纯的要撑足白家脸面,而他理解的,恰恰就像现在这样,由衷满足。
  他知道周锡醒了,恶劣地挺动几下臀部,被一只手按在腰胯上,阻止动作。
  “你和家里吵架了?”周锡嗓音喑哑。
  “嗯。”外面才刚露出熹微晨光,嘀嘀嗒嗒地似乎在落雨,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白于煁说:“再睡会儿。”
  “是不是因为我?”周锡问。
  白于煁背对着他,想了想,才答:“你猜到了。”
  “你那天带着伤口回来,就隐隐觉得有可能,不然你不会瞒着我,闭口不谈。”
  “我爸是个老顽固,磨磨他就行了。”白于煁不甚在意,这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可以学着他爸做个小顽固,反正结果明摆着不会变。
  周锡没有立马接话,一双深邃瞳孔里情绪翻涌,强迫自己平静:“其实你不用……”
  这种话他第二次要说出口,还是如此艰难。
  半天没等到下文,白于煁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其实你不用向他们提起我。”
  白于煁几乎瞬间就听懂了他的话,脸色骤变,眉眼尽染愠色:“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
  “你玩意儿还在我里面放着呢,你他妈让我不要说!”
  明明这个人昨天还说他很重要,今天就告诉他什么大度的得过且过。
  一句话抽干所有力气,白于煁想笑,又像在极力控制自己,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累,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声音如同在冰渣里滚了一圈:“拔出去。”
  周锡怔愣,一语不发,将自己的东西从包裹他一整夜的紧致地方退出来,牵出尚未清理的液体,彻底抽离的须臾间,有尖刀在剜他的心头肉,一阵阵泛疼。
  白于煁下一秒便坐起身,忍着酸软不适,赤着脚,头也不回往浴室里走,全身上下布满爱欲痕迹,含了一晚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淌而下。
  这本该是一个暧昧而靡丽的周末早晨,却被搅得乱糟糟的,谁都没了那份心思。
  周锡做好早饭,等到盛在碗里的糖粥变得温凉,也迟迟不见人下来,他将粥倒回锅里,开火,煲热,又盛一碗,上楼。
  卧室没开灯,窗帘拉合得不留一丝缝隙,眼前一片漆黑,周锡摁开一盏壁灯,四处扫量,浴室没人,见白于煁蜷缩在床角,不清楚有没有睡着。
  走近后,把粥放在床头,周锡蹲下,盯着他发红的眼眶,指腹轻轻抚摸脸颊,连空气中暗流的尘土因子也保持着寂静,声音像一滩水:“我只是怕你为难,你不喜欢这些话,我以后就不说。”
  床上的人睫毛颤动,几下后睁开眼,启唇相讥:“所以你打着有一天是一天的算盘,和我数着日子过。”
  周锡沉声不答,在白于煁看来,就是默认。
  “怕我为难是吗,好。”
  白于煁怒极反笑,挣脱他的手,起床在衣柜里丢出几件衣服,白色衬衫,黑色西装,一件一件套在身上,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
  衣橱镜里的人穿搭正式,光鲜亮丽,整扮好后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周锡:“正好我爸给我物色了一个女人,刚才那通电话就是叫我去见她的,我拒绝后他肯定很生气。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去赴约,合适的话一拍即成,两家联姻,订婚,结婚,生小孩,流程总是要走够的。”
  白于煁扫过被忽视掉的一碗粥,抓了两把发梢,压下心中山雨飘摇,冷淡嘲笑:“你不用再担心我为难了。”
  说完绷着脸不再看他一眼,从身边掠过,走出卧室,下楼,步伐疾驰生风。
  周锡被一连串的变化弄得僵了僵,乱了节奏的呼吸惶然失措,白着脸顿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脑海里闪过余颜颜描绘他在教堂结婚的样子,闪过白于煁额头上刺眼的伤,最后定格在那个人牵着他妻子,抱着可爱小孩,一家三口朝他微笑走来的场景。
  这一切来得太快,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原来真正到来时,没有预备的淡然,他不能接受,连勉强也不行,一个字也不敢听。
  仿若如梦初醒,待他抬脚冲出去寻人,白于煁已经走到门口,正在换鞋,他脚下不停,急切唤了声:“白于煁。”
  那个人似乎气极,对他装聋作哑,一手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一边开门离开。
  重重的关门声绝情地敲响在周锡的心石上,他这一生无所畏惧,从没有遇见这么慌乱的时刻,只记得凭本能跟着追跑出去,碰到那双手之后便死死拉住,一把扯进怀里,任人如何挣扎捶打也不放开。
  白于煁逃脱不了束缚,放弃地靠在他身上,安静道:“有事快说,无事放手,我有事。”
  周锡桎梏着他:“对不起,我道歉。”
  白于煁冷笑:“现在不怕我为难了,这才闹了多久,半天时间而已。”
  周锡面带愧色,更多的则是痛苦:“一刻也无法忍受。”
  碎石小道两旁的大片草坪应了春天的召唤,青绿延绵,如麦浪翻滚,生机雀然。
  微风拂在脸上,白于煁恢复几分理智,冷静下来,稍稍退开身,说:“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不远处偶尔路过车辆里的人伸头看戏,接送白于煁的车也很快驶来,停在跟前,周锡不管不顾:“我太贫瘠了,唯一的底气就是能够大声告诉你的家人,我会对你很好,但这好像并不管用,只会让你陷入进退两难。”
  归根究底是周锡太有自知之明,两人除了感情平等,其余方方面面存在天壤之别,正因为他爱白于煁,这些原本他认为不值得在意的东西才会胀大,如刺在喉,不上不下,滋生出无尽的卑微。
  这种卑微,从他喜欢上白于煁开始,就日积月累了。
  “我怕自己变得贪婪,就像现在这样,可是你一生气,这些告诫和原则,好像就不管用了。”
  “所以呢,逗我好玩吗?”白于煁又气又累,最后不甘心,张嘴在周锡肩上狠狠撕咬一口,发泄释愤,松开时有两排牙印很深,若是再多一分力,就会沁出血。
  “我错了,我要和你一辈子。”周锡闷哼,仍然不松手,“我更害怕你刚才的话成了真。”
  风大了些,周锡声音很轻,不确定白于煁是否听见。
  等待回应,是漫长的煎熬。
  “下不为例。”
  白于煁听了几句解释就心软了,咬牙切齿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
  两个人亦步亦趋往回走,司机默默倒车离开。
  这件事周锡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努力讨好,白于煁才不那么耿耿于怀。
  白于煁也不再像从前更年轻的时候那样张扬,把周锡昭告天下,人尽皆知,而是不动声色把人藏得好好的,不给任何人觊觎的机会。
  而他所说的不会善罢甘休,无非就是在今后很多年的时日里,总会将这件事拿出来遛一遛,提醒周锡当年有多傻逼,多荒唐。
  他和他相爱,又有多甘之如饴。
  尾声一
  郑眉给白于煁带来一个好消息。
  她在大洋彼岸,电话线隔着千万公里:“于煁哥,今天过后,你可不能再拉黑我了,我以前没发现你怎么这么记仇。”
  “谁叫你这么典型。”白于煁不留情面。
  同一天下午,郑老爷子打电话,特意让他把周锡带回去看看。
  周锡表现得从容,谈吐举止间甚合老人家的意,摆摆手,说:“你父母那边我和他们谈过了,小煁,我老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谢谢爷爷。”
  一星期后,周锡和白于煁一起回老宅,一家人和和气气坐在一桌吃饭,不似想象中的糟糕。
  白业明抛开偏见,对周锡印象深刻。
  自此,结束了父子双方僵持的局面。
  尾声二
  周锡清扫房间拾到一件小东西,是一张他原来使用过的手机卡。
  心血来潮,插入手机。
  页面弹出几十条短信,“叮叮叮”响不停。
  有一半的发件人是白于煁,他坐在床上,每条一字不漏,全部是他离开那一个多月发来的。
  翻到最后意犹未尽,心绪难平。
  其中还有一条来自穆景。
  短信里说白于煁为了找他,手笔阔绰,暗中调查很久,连他去过的酒池肉林也没放过,言下之意让他考虑周全,放手一搏,或许能有相守的机会。
  他低低笑开,好在一切如愿。
  突然“叮”的一声,有新的消息进来。
  “说你爱我。”
  周锡余光捕捉到门缝里的身影,想起前几天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段话,借以回之。
  ———我想了又想,若不是你残忍地怀有某种意图,就不会用你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拦下我,像个盗贼那样,偷去我的心。
  庆幸自己熟记在心,能现学现用,耐性打完后,又添了三字。
  “我爱你。”
  外加一朵玫瑰,足够。
  两秒钟,门外人推门而入,笑若星辰,躬身,夺去手机扔在一旁。
  而后,十指紧扣,亲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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