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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之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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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让他作死也不至于真的死,给他把主卧的床换成水床也是出于这方面考量。
一分钟后,赵叔去而复返,从陆渊枕头下面搜走了一个造型古朴的木盒,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闯进这栋荒野别墅,一定能发现陆渊所有的秘密,一眼就能透过这个男人单薄的躯壳,看清他鲜血淋漓的真心,读懂他任性、放浪的伪装背后的种种脆弱与不安。
但从来都没有人来。
第67章 向火之渊(9)
没有哪个组织会在毫无保障的情况下,就任用一个连真名都不知道的人,要爬到陆渊这个位置,需要一步一步积攒信任。当然,组织的建立光凭上下级之间的信任是远远不够的,统治者通常还会使用更牢靠的保障措施,将虚无缥缈的信任转化为更容易掌控的东西。
犯罪组织对成员的控制古往今来有很多案例可以参考,傀儡师选用了比较保守的一种——毒品,只是这个毒品和市面上流通的普通毒品不太一样。毒品名为“Captive”,制造者在研究过程中代入了自己对人性的哲学思考,将“疼痛是人类最高级的感触”这一基本理念贯彻到制作过程中,最终制成了Captive这一功效奇特的毒品。
刚开始的过程必然是欢愉的,通过药物刺激,使神经系统的兴奋度瞬间飙到极值,臆想中最幸福的画面走马灯似的依次飘过,接下来会伴随一点疼痛,不多,让人在沉溺其中的同时又能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再然后,便只有疼痛了。而Captive的戒断反应也不像其他毒品那样,不是因为令人兴奋的阈值被拉大,难以再在其他事物上得到满足的空虚感,而是疼痛,削肉拆骨般的疼痛,不借用外物就会自残至死的疼痛,在戒断之后会间歇性地发作,疼痛一次比一次要命,且间隔周期一次比一次短。
这种功效非主流的毒品原本只在国外一些特殊癖好群里中流行,被傀儡师的一位高层偶然接触到了,“疼痛是人类最高级的感触”的理念和他一拍即合,就将Captive引进了组织。
对于Captive,陆渊原本没太在意,毕竟他没有担心自己的家人,这副躯壳折磨成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还活着,他那巴掌大的心里,真正在乎的只有一个没完成的任务和一个人而已。直到他发现,Captive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他的心智,让他的意志力在无意识间越来越弱。
最直接的证据是,那天陆渊在病床上醒来,夏炎就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熟睡,只是那么远远地望着夏炎,他的心跳就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又回到了山中别墅那个荒凉的阳台。他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情愫好好地锁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只有在那小小的阳台,凭着臆想画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把枷锁打开,让那些常年隐匿于黑暗中的情绪倾泻而出,在一页薄薄的画纸上肆意绽放。在这之后,就把那些情绪装瓶收好,重新放回那阴仄的角落,再仔细落上锁。
他凭着强到可怕的自制力,最大限度着掌控着自己的情绪,像操作精密仪器一样控制着自己的心,绝不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流露出不该有的感情,原本是这样的——Captive却在不知不觉间侵蚀着他的自制力,把他落上的锁咬开一道裂缝,就这样,名为“欲念”的兽顺着缝隙无声无息地爬了出来,让他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清晨产生了不该有的悸动,这份难以遏制的强烈悸动如果不是因为他腿上受伤了无法行动,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陆渊光是想象自己可能会用那种龌龊的方式让夏炎受伤,就快要喘不过气,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伤过他的人,即便是自己也不可原谅。
所以,他像困兽一样被囚禁在漆黑的牢笼,独自承受着一夜又一夜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停地挣扎咆哮,直到力气耗尽,声音嘶哑。
赵叔把二楼的大门上了锁,抱着木盒在壁炉旁坐下,他没心思管陆渊那些来路不合法的收藏品,直接打开了盒子底部的暗格,从中摸出了一把枪。
那是一把警用64式手枪,枪身因疏于保养而失去了光泽,从遍布各处的擦痕和磨损看来,应该被不爱惜物品的主人粗暴地使用了很长时间。
赵叔单手举起手枪,对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做了个瞄准的姿势,对着臆想中的敌人扣动扳机,放了一发空弹,“砰——老夏,快了,他们就快要按捺不住了,等事情了结了,我就来陪你喝酒。”
在陆渊自我放逐的这几天内,对傀儡师的调查有了跨越式的进展,三天的发现比前十年累加在一起都多。
首先是何朝旭,梁颂不负所望地把人给抓回来了,人大致没事儿,折了一条胳膊,只是心理阴影面积就无从得知了。这回梁颂连借口都懒得找,相当没有诚意地解释说:“他自己不小心摔的。”何朝旭在梁颂的目光下抖如筛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夏炎满怀同情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圆润的老头儿,基本能确定他是被梁颂当成了人形出气筒,就因为他破坏了梁颂和男友几天前的早餐之约。
Zero的目的如果单纯的只是救出Nine,也不至于那么大费周章地引人注目,费尽心机地设计这么多复杂的环节,按照夏炎的话说,会议室里旁听的狗都知道Zero是故意的,把何朝旭暴露出来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有了这层考量,再加上梁颂这个人形夜叉的威慑力,针对何朝旭的审讯进展得比较顺利。
何朝旭作为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短粗的脖子上顶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脑袋,长了一张智商明显欠费的脸,很明显是被人当枪使了,被抓之后才知道自己是惹上傀儡师了。据他交代,两个厂子的生意都是交给老婆打理的,他只负责当个空壳老板,偶尔出去撑撑场面。就连这次的逃跑路线也是老婆帮他规划好的,然后就在何朝旭吸引警方注意力的时候,他老婆带着剩下的资产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何朝旭在听闻老婆跑路了以后哭哭啼啼了小半天,两只眯缝眼肿得跟俩小笼包似的,夏炎一边给他递纸巾一边想,还好没告诉何朝旭他老婆是和他们销售经理一起跑的,不然这死胖子能哭到缩水三斤。
好在何朝旭也不只是个吨位很足的废物,他哭得痛快了,都不用人问,主动就把知道的全部交代了。
“着迷”原本只是一种普通的酒,售价只是现在是十分之一,直到有一天,他老婆带来了一个神秘的男人。那个男人说,他有一款产品,能和酒完美地契合,添加之后能把价格提高十倍,并且完全不用担心卖不出去。鲜有商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况且那个男人索取的分成十分合理,所以,尽管何朝旭心里清楚这么做不合法,内心的不安还是被一沓又一沓的钞票掩盖得寻不见踪迹了。
就这样,“着迷”在预售期取得了理想的成果之后,正式加入了生产线。何朝旭为了取得制造的原材料,还动用了自家制药公司的资源,至此,一条生产销售的毒品链条完全形成,披着合法的外皮,内里却早已糜烂,在光照不到的缝隙里悄然运行。
只是让任强自虐至死、把贺小年吓精神失常的注射用的“着迷”,何朝旭表示完全不知情。通过进一步的对比分析发现,两种“着迷”虽然成分大致相同,但依旧存在一定的差异,况且没能拿到注射的原液,也无法估计剂量上的差别,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着迷”既是毒品,便不存在所谓的“解药”。
至于那个关键的神秘男人,何朝旭对这位财神爷印象很深,画师根据他的描述把人画了出来,夏炎看了一眼,尽管戴了眼镜,发型和着装导致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很大,但那就是他曾经打过照面的、Five身边的人。
到这里,Zero这次行动的目的可以确定有三个方面:一是为了救出Nine,这是最直接最主要的目的;二是通过挑衅警方的方式来提高知名度,从他和张扬派的代表Nine关系匪浅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他应该也是个十成十的张扬派,毒杀一个女大学生不足以证明他的才能,正好借用这次的事件“扬名立万”;三就是挑明Five在背后推动的毒品链条,借助警方的手将其铲除——这也正好印证了陆渊此前所说的“分裂论”,很显然习惯在背后操盘的Five跟Zero和Nine选择了不同的立场,所以被率先拿出来开刀了。针对Five的制裁行为也能在组织里形成一种震慑,让其他成员慎重考虑究竟如何站队。
不得不说Zero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辍学大学生,能策划出如此“精妙绝伦”、一举三得的戏码,足以表明他的谋略和实力,也从侧面反映了他在傀儡师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在激进派中可以说弥足轻重。当然,在这灼眼的新生力量面前,老牌成员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关于Nine也有了一些新的进展——
在韩长晟发出“活人没查到,不知道去查死人吗?”的命令之后,结合警方对他“憎恶女性,可能被女性虐待过,平常为人低调,但内心有暴戾而张狂的一面,很可能有前科”的推论,既然是有前科的死人,那就最有可能是死囚犯了,区公安从案件受害人为女性的死囚犯开始筛查,很快查明了Nine的身份,他本名叫刘昌明,是一个九年前就被执行死刑的死囚犯,显然,这个死刑执行得并不彻底。
刘昌明的生平完全符合警方推论,他的自述中写到,他从小就表现出了高于同龄人的智力,奖学金从初中拿到大学,但那个女人仍旧不满意,经常对他拳打脚踢,拿酒瓶扔他,拿衣架抽他,他脖子上的伤疤就是她用衣架挂钩上的尖头割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生母,他在叙述过程中始终不愿意称呼她为母亲,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被丈夫抛弃,对他有一种病态的执着。
一个心智早熟、智力超群的孩子,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中成长,若成不了天才,就极有可能沦为罪犯。他在二十二岁那年,母亲再一次对他施暴时,终于反抗了,拿起厨房的水果刀刺向了生母,接连捅了十七刀,还毁了她的脸。刘昌明杀了人之后虽然马上潜逃了,但他一个没门没路、跑路经费都不足的大学生,很快就被抓捕归案了,关了几年之后就执行了死刑。
第68章 向火之渊(10)
诚州区南边一个小乡镇的看守所,一个老看守仔细看过照片上Nine脖子上那道疤痕之后,表示对他有印象。
老看守说,“高材生弑母”,在当年也是轰动一时的案件,刘昌明被捕后,各大报纸媒体纷纷前来采访,他在镜头面前毫无悔意,还能冷静地阐述作案过程,一直声称他杀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当时案件的细节并未向公众披露太多,经过一些媒体撰稿人含糊不清的表述,加上信息在传播过程中必然会存在的扭曲和夸大,刘昌明被渲染成了一个冷血暴虐的杀人狂,见谁不顺眼杀谁那种,导致看守所的其他犯人都有点怵他。要不是老看守在夜巡的时候好几次看到他夜半惊醒,抱着被子缩在墙角,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狂。
想来他在人前的各种冷静从容都带有表演的成分,午夜梦回忆起杀害生母的情节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会本能的畏惧鲜血和死亡,他因害怕见到母亲那张脸给她毁了容,这种行为却并没有减轻他的恐惧,反而让他的后半生都在对女性的敌意中度过,所以他对初次见面的黎雪恩口出恶言,明知换掉她的口红很快就会要了她的命,却还要把一个即将被他害死的姑娘污蔑为“婊子”。
也正是他这一句侮辱,引发了和黎雪恩之间的争执,让陈慕白加深了对他的印象,最终让警方顺藤摸瓜查明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既然想方设法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线索可查,有料可挖。
在区公安重查当年死刑记录的同时,抓捕Nine时收获的两样战利品都有了突破,他藏到垃圾袋里的U盘终于被破解了,里面有他这些年的心血——黑进各种机构网络的记录,除了让人看着就头大的代码之外,还有一个意外的礼物——当年他在公安数据库盗走的Eleven的DNA数据。
至于另一样战利品——Nine电脑上那个傀儡娃娃图案的小程序,在夏林的帮助下,那条全是数字的信息也被破译了。夏林能自己走路以后就非要来支队当免费劳动力,恰逢区里要人协助破译,夏炎就向上头打了个报告,把夏林扔过去和一群发量稀少的专家一起干活去了,起码比成天跟着他安全。Nine所用的数字密码算是比较寻常的,与某个密码本对应,一列数字就是页码、行和列的组合,只要找到那个密码本,把每列数字对应的字符找到,再串联起来就行了。找密码本的过程花了一点时间,谁也没想到“密码本”就是Nine垫在桌脚下的、一份三年前的旧报纸。如果不是他三年前还没住在那里,夏林根本注意不到。
密码破译出来是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经过筛查之后,确定是指北滨区一个码头的货仓编号,梁颂正带着一队人过去查。
另一边,夏炎领着大部队正热热闹闹地拔除傀儡师的爪牙,干架干得风生水起,一天能逮一车人回去。
早在张弛落网的时候夏炎就有一个初步的猜测,傀儡师的人,尤其是有代号的关键成员,能在屡屡犯案后从警方眼皮子底下溜走,并不是因为成员本身有多厉害,毕竟犯罪天才也不是像萝卜白菜那么常见,诚州区虽然一向号称“人杰地灵”,也无法量产这么多高智商罪犯。更像是犯罪的每个环节都经过精密的设计,出场、犯案、退场、警方介入调查,每一个环节都有一个团队负责协助,一次犯罪不是由一个人完成的,而是一群人共同完成的。有的人负责协助主犯撤离,有的人制造混乱扰乱警方视线,还有的人混在警方里找机会毁灭证据。
拿诚大毒杀案来说,虽然主犯是Zero,但是换掉口红的是Nine,威胁陈志峰定案替他善后的人是张弛,已知的参与者就有两个,更不用说那些协助他掌握魏子弈和黎雪恩的行动,又帮他躲过警方追捕的人。还有钟晴的绑架案,里面牵扯的关系人太多了,贺小年的乐队,替他做不在场证明的女人,捡到手机的流浪汉,神秘的K先生,任强,地下酒吧老板,酒厂销售经理,心里有鬼的库管,偷酒卖的刘易发……这些还都只是明面上的,暗处有多少参与者根本无从得知。Zero和警方玩的是时间游戏,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差错,都会对警方的行动时间产生难以估计的影响,Zero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同时掌握这么多人、这么多细小的环节。
因此,Zero更像是一个决策者、掌控者,他手上有很多齿轮,由他决定每个齿轮该嵌在哪里,什么时候转动,正是这些嵌套在一起的齿轮一起转动,使整个案件得以完美地运行。顺着这个思路,夏炎和夏林同时产生一个大胆的推测——当年Eleven的案件也是精心设计的连环杀人案。
虽然Eleven本人的确表现出了符合高智商罪犯的一些特质,沉着冷静、心思缜密、有反侦察意识,但他的前半生从未杀过人,打架斗殴都跑得不及时,虽然为了报仇会精心策划一番,但那些始终只是纸上谈兵,理论在实践的过程中往往会产生很多变数,他真的能做到在杀第一个人时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
连环杀人犯通常会随着作案次数的增多,通过经验的积累,慢慢改进作案的技巧,所以在遇到连环杀人犯的时候,通常会追溯犯人犯下的第一个案子,因为第一次作案往往破绽最多,最容易找到有用的线索。
但Eleven并不是这样,他在一年杀害十一人这么高的作案频率下,从第一个人开始,手法就相当完美。在杀害第十一个人的现场,警方十分巧合地找到了指向Eleven身份的证据,也弄清了他杀人的动机。Eleven在现场留下了那个关键的傀儡娃娃之后,就长久地销声匿迹了,之后就是各种代号的妖魔鬼怪出场的时代。
Eleven一个无门无路的刑满释放犯,是怎么找出当年陷害他的警察的?又是怎样找到那些警察家属的?那些做了亏心事的警察应该或多或少能在他不断杀人的过程中意识到什么,为什么第十一个人李建国写了忏悔信,又为什么只有李建国写了忏悔信?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忏悔过吗?如果有,为什么没有被发现?
揭露Eleven真面目的时机太完美了,完美得过了头,让人不禁怀疑是有人刻意这么设计,在他犯罪的过程中不断地替他善后,抹消一切不利的证据,在他完成杀戮之后才让他的身份和动机曝光,以此来将他“神化”,塑造一个仇视警方且业务能力卓越的连环杀人犯形象,制造足够的恐慌,然后通过一些地下渠道适时放出消息,吸纳一些臭味相投的人,进一步将组织建立壮大。而Eleven本人完成了复仇,也在犯罪一线干够了,就退居领导层,在幕后做起了路易十四。
区公安把所有关于傀儡师的案卷都调出来,放在一起横向比较,着眼于当初没太在意的人物,证人,利害关系人,经办人,基层警务人员,乃至于监控里出现的路人,都仔仔细细筛查了一遍,列出了一份在两个及以上案件中同时出现过的人物名单,各地警方就循着名单在外面抓人,又通过抓到的人顺藤摸瓜抓了一窝人,一时间,全区大部分警力一齐调动起来,相当高效地砍掉了大量爪牙。
但爪牙终归只是爪牙,没能触及到核心部分,很多被抓到人都只是拿钱办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金主是谁,看到警察就跑倒是比较统一。不过呢,傀儡师即便是一群百足之虫,只要把足一条条砍掉,总有走不动的一天,况且现在正处于分裂时期,虫子之间还会相互撕咬,警方这个时候出手,让他们腹背受敌,无疑给他们是雪上加霜。
各地警方在明面按照名单抓人的同时,区公安也列出了一份牵涉到内部人员的暗名单,毕竟毁灭证据这种事内部人员做起来要便利得多。张弛是傀儡师安插在警方中间的一根刺,却因杀害陈志峰轻易暴露,他作案的过程是他脱离组织一个人完成的,落网之后傀儡师没有任何动作,在营救Nine的时候也没有顺手把他救走,说明他就是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也说明傀儡师不只他一枚棋子。
夏炎这一天干了大大小小近十场架,总有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手里还有武器,警察叔叔肯定也不敢随意开枪,非要和警察叔叔正面刚,以后好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我曾经干翻过警察”。这让夏炎不得不费点工夫事儿,撸起袖子,用拳头让他们领会一下自己和警察叔叔的真实差距。
一天这么闹腾下来,夏炎的衬衫都湿透了,有个孩子还特别不讲道义,打之前嚣张得跟个雄鸡似的,打输了像个被拔光毛的小鸡崽,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还把拔他毛的冤大头衣袖当纸巾,眼泪鼻涕全往上蹭。
夏炎虽然没有洁癖,被这么一闹也觉得怪恶心的,索性把里面的衬衫脱了扔掉,把外套扣子扣好,保持“真空”状态下班了。
夏炎想着是时候见陆渊一面了,这混蛋好久没和他联系了,打电话也没有接听。夏林都能走利索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得怎样了,最近警方这么多动作,也不知道傀儡师内部有什么对策,得好好找他聊一聊。
夏炎坐在车里给陆渊打了两个电话无人接听后,平静地挂了电话,经过几次失联事件他已经有经验了,直接开车去了LUNA,在得到“老板已经不在二楼住了”的消息之后,直接把车开到了陆渊山里的别墅。
别墅里没有人在,这里的主人安全意识相当薄弱,坏掉的大铁门修也没修,就那么直直躺在地上。大门和后门虽然好好上了锁,但二楼的阳台的玻璃门没落锁,推开就能进去,夏炎站在玻璃门前犹豫了三秒钟,给主人发了通知消息:“在你家等你,早点回来”,然后在没有得到主人回复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非法入侵了。
别墅内部清洁保持得很好,像个随时准备迎接客人的高级酒店,夏炎四处看了一下,基本和自己上次来没什么两样,只是壁炉对面的茶几上多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木盒。
第69章 I beg your hate(1)
内忧外患之下,整个傀儡师内部可以称得上是鸡犬不宁了,而陆渊作为促成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自然免不了在其中周旋,好好煽风点火一番,在分裂事业上不断发光发热。
这天他忙活完已经过了零点,身体本来就没恢复完全,还得成天在外面周旋,一天下来就跟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浑身都疼得厉害。
他正准备在休息室将就一宿的时候,忽然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陆渊看了信息之后,猛灌了两大杯凉水,匆忙洗了把脸,快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拿上车钥匙就往停车场走去。徐晚清很少见到陆渊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老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陆渊脚步没停:“没事儿,我回家一趟。”
徐晚清知道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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