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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人是一朵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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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连忙下笔记录,这木讷的汉子眼看秦歌到了下一个床位那里去了,就退了出去,马上又有人走到琴歌旁边说起了现下这人的名字和年龄……
李君悦在窗外看了一会,又对刚才那位大娘说道:“大娘,我出去一趟,您且帮我照看一会。我去去就回。”
大娘连连点头。
☆、第四十章 妙人入谷
李君悦没想到才刚和那乞丐说完扫席以待,静候佳期这话,马上就真有事情要请他来谷内帮忙了。
这会谷外没有人堵着他,他就骑着小花原路去了那医馆,那地上的门已经被捡了起来,又原样靠着了,他这次依旧敲了敲门,里面有人不客气的说了句:“谁啊,这一晚上怎的没完没了?”
“在下不才,又来拜访,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这门下一刻就被掀翻在地,还好李君悦反应快,马上闪到一边,这才没有被那门板砸到,那乞丐跳出来后还拍了拍李君悦的肩膀,只听他中气十足地冲李君悦说道:“方才我竟是忘记问你名字了,我今年已经七十好几了,你叫我刘三爷就好,我们三个里头,我最大。”他伸手指了指身后两人。
李君悦有苦说不出,只觉自己肩膀该肿了,他无奈的笑了笑,也朝着三人介绍了自己:“在下李君悦,这次想请几位兄弟帮个忙,那流蝶谷外逗留的村民现在已被我带入谷内,病重之人二十有余,这药材怕是要从这医馆取了,三爷放心,这银钱我定会给足,只是希望你们三人能帮我把这些药材和必要用品尽数带回谷内,三爷看怎么样?”
这刘三爷也是个宅心仁厚的,一听他是要去救人,马上拉着他走到屋内,准备动手抓药,可把李君悦吓的,他马上连声说道:“别,别,三爷,你这手,你还是拿着抽屉倒到这方纸上吧……”刘三爷这会也看了看自己黑黑的手掌,摸了摸脑门,笑说道:“你看我这……嘿……我给忘了,我这手要是去抓药了,那人指不定就吃死了。”
李君悦闻言又想笑,又觉笑了似乎不妥,只得生生给憋住了,干起了正事,他把那包药材的方纸一字排开,刘三爷三人负责倒,他负责包好,不多时这些药材就被分门别类的装好了,足足装了四十多种药材。他又将一些干净布巾和煎药用的小砂罐收拾好,又看了看,确定没什么漏掉才出了这医馆的门,都走到门口了,那刘三爷又返回去,把那抽屉里的钱都卷到怀中……
出来的时候龇着一口大白牙,乐呵呵的笑着……
李君悦觉得他不像个乞丐,有时候像豪气干云的义士,有时候又像嗜钱如命的守财奴,有时候又像长不大的小孩……可这种种放在他身上也不显违和。
他看着这三人,给他们指了指路,就先带着药材骑马回去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冲刘三爷说道:“大哥,这人万一不可信怎么办?”
“不可信?我刘三爷活到这把年纪还没看走眼过,再说了,他图我们什么了,你看他拿药也给银子了,能图我们什么呢,小二子,世间繁复,不可深思,深思即是苦啊……”这刘三爷昂首阔步,无包袱一身轻的走在前头,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中像是隐约透露出些许禅意。
他身后的小个子摸着头,一脸迷糊,像是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李君悦带着药材回了谷,进到屋内,看了看那两人记录的东西,下面一排娟秀的字迹是琴歌写的药方,他马上就着手开始煎药了……
刘三爷三人不久后也入了谷,李君悦可不敢让他们三人动手煎药,转身给他们拿了几身干净衣裳,递给他们,又冲刘三爷说道:“后院有个荷花池,三位且先前梳洗一下,换身干净衣裳。”
交代完这话,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却被一双手拉住了衣角。
李君悦疑惑的扭过头看着这手的主人刘三爷,只见这人冲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些都是小事情,现在最需要洗澡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们……我看你现在步伐虚浮,步态凌乱,想来也有许久没有放松下来休息了。你还是把这手里的活都交给别人做的好。”
李君悦冲他感激的笑了笑:“三爷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一来这谷内再没人懂这医理,二来我也放心不下这里的这群人。”
刘三爷身在市井,识人无数,顿时变看出此人是心中有事,他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旁边二人,让他们先去洗澡,他随处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就坐下了,拍了拍身旁的空地,李君悦这会也不矫情,也把衣服下摆一撩,便坐在了这人旁边。
只听这刘三爷顿时慷慨地说道:“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想来能让你们年轻人寝食难安的,无非就是“情爱”二字,除了这件事怕是没有什么能让你没事找事,不肯让自己闲下半分了,借你一只耳朵,说吧,这是怎么了,你刘三爷不说别的,活到这把年纪了,开导你个小娃娃还是够用了的。”
李君悦不得不承认这老人的眼睛就是毒,他半晌没有说话,后来才慢吞吞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喜欢一个人,她……据说是要和别人成亲了……”
这刘三爷听完当下就不屑的“嘁”了一声,白眼一翻,李君悦总觉得这模样似曾相识……
只听这刘三爷当下便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还知道是据说呢!那不就等于没成亲吗?没成亲就是有机会,有机会的话你就去抢啊,这不是全看你怎么把握吗?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君悦无言以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那刘三爷也是个急脾气,马上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别一副窝囊样子,你再这么耽搁下去,她就真成别人媳妇了。”
李君悦被他一嗓子吼的晕头晕脑了,却还是心有顾忌,看着眼前的药罐说道:“可这药救没人看着了。”
谁知这刘三爷马上把眼睛一瞪,花白的胡子都被他吹起来了。只听他气呼呼的说道:“就你话多,当真以为你刘爷爷生来就是乞丐吗?哼!”
他马上朝着后院的池子小跑了过去,口子还喊着:“小子,且稍等我片刻,我换身衣裳就来帮你照看这些药!”
李君悦完全没料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瞪着眼,看着这刘三爷离开的方向,颇显无奈。
这时琴歌走了过来,手中拿起一个药罐,用手肘挤了挤李君悦,冲他说道:“你这是哪里找来的人,怎么跟明心一个德行?这冲动劲,啧啧……居然还懂医术。”
李君悦也是一言难尽,只是摇了摇头。
琴歌看他表情颓丧,又出声问道:“你方才说小晗要和别人成亲是什么意思?”
李君悦这会一向沉稳的表情显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沉声说道:“方才,我在路上碰上几个琼新派的手下,他们说,一月后,她就要与千霖山掌门的侄子肖文联姻了……”
琴歌听到这话却是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她当即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她来流蝶谷的日子不算很长,可是她对你的感情怎么样,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要说你移情别恋了,我信;说她要另嫁他人,我却是不信的。”
李君悦这下当真是被堵了个十成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一贯是性格内敛,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应她,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哑巴亏。他只觉心里憋屈更甚,这师妹怕是个假的!
师兄妹两说话的功法,这刘三爷三人也把身上一身泥给洗去了,别说,这三人把衣裳一换,各个都是人模人样的,哪里还有半分乞丐的样子。
那刘三爷这会也露出了全貌,他面色红润,方才听他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看上去倒是不像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李君悦乍看到这人样子,只觉秦晗和这人有几分相似,他随即拍了拍脑袋,怕是思念太甚,这会看谁都像秦晗……
这刘三爷身上干净了,倒是开始讲究了,从一边拖来一个小几坐着了,斜着眼看着李君悦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都说了我帮你看着这几罐子药……”
旁边的琴歌也是斜着眼,看着他。
李君悦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处境堪忧,心里莫名凄凉,这流蝶谷怕是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他默默的牵起了不远处的小花,独自出了谷。
眼看李君悦走了,这下刘三爷把目光就挪向了琴歌,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便又把眼光放到了这几罐正在煮的药上面,他拨了拨下面的火,悠哉悠哉地说道:“我看姑娘年纪轻轻的,为何要泡在那毒物之间呢……”
琴歌一听这话,顿时就鼓起腮帮子,不客气的朝着老头说道:“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使毒……”
那刘三爷闻言又是一个白眼:“你们谷里的人都喜欢这么口不对心吗?你那指甲都快变黑了,你还说你没使毒?”
琴歌听了他这话,却是连忙把手背到了身后,眼睛也东张西望起来,只是没有再说话了。
这刘三爷这会也不客气,活像这谷是自家的,也不看她,又拨了拨最边上的几个罐子下面的火,空出来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琴歌这会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君悦:我可能遇到了假师妹……
☆、第四十一章 新寨崛起
须臾,琴歌才看着自己的手说道:“老头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我什么也不会,明心他出去查线索去了,师兄起码也能查出是谁给师傅下的毒,我除了多制点毒好像也不会别的了,我们流蝶谷,虽然人少,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欺在我们头上的,下次再有人来害我师傅,我就把这些人都毒死……”说到最后,她的目光竟是便了,似乎带了些怨毒。
眼看她目光不善,盯着眼前的火光,连眼都不眨一下,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旁边的刘三爷便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下琴歌才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呆呆的看着身旁的人。
刘三爷这会目光凝重,直直的看着她,沉声说道:“小女娃这是有心魔啊,你怨恨的其实不是加害你师傅的人,你怨恨的其实是你自己。方才你说的那几个人可都是你至亲至爱之人吧,你是觉得自己没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是吗?”
琴歌愣愣的看着老者,没有说话,好在这刘三爷也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让她抬头看看那屋子里躺着的二十多号人。
“你看这里躺着的二十多口人,都是你凭一己之力救的,如果没有你,可能这些人就活不过今晚了,就算是这样,你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吗?”
琴歌抬眼看着屋子里头的陌生人,有的人是醒着的,面上的表情却不复早前绝望;有的还在说梦话;有的恰好翻了个身……
尽管生活诸多不易,但是幸好大家都还活着……
她看着眼前的老者,突然觉得他没有那么可恶了。
不知为何,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莫名有些心酸,老人这下却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最可贵的是有人陪你一起承担,你那师兄不正是因为信任你,这才能够放心出谷吗?”
她泪眼迷蒙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推己及人,她疑惑的冲老人问道:“老人家,你呢?难道是因为没有家人,这才当了乞丐的吗?”
听到这话,这刘三爷也没有怪她言语直白,倒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太遥远啦,我也不记得了。”
琴歌只是觉得老人望着火光的眼神她有些看不懂,像是在追忆,又带了些怀念。
眼看老人不想讲,她也没有再问,这一老一小,两人各怀心事,安静的看着面前十几口药罐……
天渐渐亮了,琴歌累了一整晚,这会也有些乏了,好歹这药是煎好了,她连忙起身唤起这些还在熟睡的人,把药按照名字分给每一位伤患,该敷药的敷药,又嘱托这些伤患的家人仔细将药给他们服了。
老者看她有条不紊的安排好这一切,便朝她说道:“小娃娃也去休息一下吧,我说我懂医术可不是胡诌的。”
琴歌感激的朝他笑了一下,便冲他说道:“我睡一会便起,有什么事情你唤我就成,我就住这里间。”
这刘三爷这会又恢复了先前的姿态,不耐烦的朝她摆了摆手。
眼看琴歌走了,他走进这些伤患所呆的屋子,这才过了三个时辰左右,这些伤患却像是好了许多,痛呼声都小了不少,有的甚至都能入睡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和先前碰到那个少年一样,都有英雄风骨,也不知是何人教导出的这般英才。
……
且说李君悦,骑着小花连夜疾驰,终于进到琼新派境内,可他心中却是纠结万分。
早前和祁明心在那客栈分别时约好,送青晗,不,现在该叫秦晗了……送她回流蝶谷后,自己就会去接应他,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一路走来,除了在琼新派境内看到了他留的记号外,就再也没有见过记号了,李君悦现在心急如焚,唯恐他遇上了什么不测。
眼看这琼新派近在咫尺,思念的人也不过一河之隔,李君悦却还是决定继续赶路,他摸了摸小花漂亮的皮毛,对它说道:“带我去找你主人吧……”
拉着缰绳,他最后又看了一眼琼新派的方向,最终一夹马腹,扭头走了。
“晗儿,你可千万要等着我回来……”
这小花带着李君悦又赶了几夜的路,眼看这马都瘦了不少,不曾想却是越走越偏,离开琼新派后一路向西,竟到了万法门的地方,这会也不知是到了哪个土坡子,小花却是蹶着蹄子,不肯再朝前走了。
李君悦知小花灵性,顿时就下了马,警觉地牵着它缓缓的走着,却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他摸了摸小花的头,将他牵至树林里头,自己独自前去查探情况,他蹲在坡子侧面看了看,这情况却有些特别,一眼看上去,也分不清谁是谁,约莫有□□个人缠斗在一起,都蒙着面,穿的衣服倒是五花八门。
旁边还有两人,像是一对夫妻,男的把女的搂在怀里,二人蹲在一旁瑟瑟发抖,面前还站着个叉着腰的蒙着面人,这人这会正语气不善地朝他们凶狠的说道:“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就砍了你们!”说完还挥了挥手里的大刀,眼看那对夫妻就抖的更厉害了。
他有些看不懂,那缠斗在一起人,难道是打劫碰到敌军了?
不管如何,先把那对夫妻救了再说。
于是他无视那边打的如火如荼的两拨人,冲到那落单的蒙面人面前,长剑乍一出鞘,就削断了那人的大刀,那蒙面人这会也傻眼了,李君悦又趁机踢了他一脚,蒙面人顿时就捂着肚子蹲下了,想来也不过是个草包。
李君悦也不管他了,走过去扶起那夫妻二人,朝他们说道:“两位别怕,你们且先随我离开这里。”
谁知那妇人起身后却扭过头,走的也是犹犹豫豫的,也不知是对谁在说:“恩公,恩公……”
那伙人现在打的是难舍难分,李君悦也分不清她是在叫谁,只能朝她说:“你们先走吧,你们在这,他反而束手束脚,放不开拳脚。”
那妇人听他如此说道,才恍然大悟,两人便快步走了。
几个蒙着面的人看到边上这番变故,料想这煮熟的鸭子是飞定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君悦,又和身边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是想撤。
李君悦怎能让这些害群之马如愿,顿时就站到这路的后方,封了几人退路,另外几人这会也是默契十足,马上就站在了路的前方,眼下几个劫匪就被这样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不曾想这饺子馅里居然出现了叛徒,一看这阵仗就知自己没有胜算,竟然有位好汉当即卖起了队友,猛的拉着身边的人,把那人朝李君悦的方向推了一把,这挡箭牌也没料到这番变故,反应过来后顿时手脚并用,想要逃开,李君悦干净利落的一个手刀劈晕了他,又把那想逃跑的仁兄给捉了回来,三两下把人给制服了。
这下中间五人也不闹腾了,远处那一波人见状,马上就过来把这几人捆成了粽子模样,李君悦现在看他们这样,倒有些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
眼下事情尘埃落定,李君悦就想继续赶路,转身就走,不曾想后面却有一人开口了:“兄台留步,我看兄台也是赤子心肠,不如加入我清河寨可好?”
李君悦心下一动,这琼新派还没有灭,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清河寨,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在下不才,空有一身热血,却无半分本事,这一身武艺也不过防身之用,想来难当大任,还是多谢兄台厚爱了。”
这位义士却是慷慨的说道:“我清河寨眼下缺的就是热血之士,我看阁下谈吐不俗,想来这话也是谦虚了的,眼下琼新派式微,这周边近来发生了多起拦路抢劫之事,作案的和那遭难的大都是从那琼新派境内逃来的流民。只是眼下我等势力尚且薄弱,也做不到对每一位遭劫之人施以援手。实在是惭愧……”
琼新派境内乱成什么样子,李君悦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是眼看着平山县成为一座空城的,估计其他临近的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只是疑惑,这里处于万法门境内,这万法门又干什么去了,竟然需要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来管这些事情了?
他疑惑的问了出来:“我看这里地处万法门之境,为何那万法门却是不管这些事情?”
“想来万法门也管不过来,最近这些小道上时常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们几个也是受害者之一,为了避免更多这类的事情,这才建立了这个小团体,连门派都算不上。”
李君悦听了这话,心有所感,于是拱手说道:“兄台高义,只是在下此次出门还有要事,待有机会,定去拜访。”
那几人也是利落之人,闻言也没有再多挽留,也是拱了拱手,算是拜别。
李君悦走到树林中,上了马,心里担忧更甚,这事情发展的速度远比他想的更快,眼看都波及到了万法门境内。他不由的想起了古时的“鸡父之战”,这个战争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吴国的姑娘弄伤了卑梁的姑娘吗?现在这个事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片荷叶引起的……
一石惊起千堆浪。
最下层的人们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接受,只能漫无目的的逃,甚至到了最后,他们都忘了自己为何要逃,他们没有依靠,新的寨子出现虽然为他们的生活带了了曙光,可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昙花一现?
他策马疾驰,只想尽快找到祁明心,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有人的地方,也有希望……
☆、第四十二章 万物有灵
这些日子祁明心也没闲着,独自一人尾随一波人来到一处像地下室的地方,他不知道卞昱清去了哪里,这人留下一道有字的丝娟后就走了。总之这万法门之行再次搁浅,实在是他有不得不跟着这波人的理由——这些人救了一群小孩,可是却把这些小孩聚集在一起,为什么没有送回家人身边?
更奇怪的是,他们一路走来,也没有听到有人在寻找这些小孩……
当日祁明心回到马车的时候,卞昱清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很是有些凝重,他顿时便将口中叼着的稻草给吐了,小跑到这人身边,才听这人讲了那妇人所说的平山县的事情。
祁明心听完后,安静了好一会,这才说道:“看来不仅这荷叶谣言有人散布,更是有人在处心积虑的把这些百姓往这个地方在引导。松阳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这里难道是幕后那伙人最终的目的地吗?如果是,那就真的太好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说完他捏了捏拳头。
卞昱清看了他一会,在原地走了两步,像是思考了一会,才说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别的,如果说,这些百姓是被人引到这处的,那这些救人的义士,会不会也是他们所安排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百姓的处境就危险了。不,不该是这样。”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沉吟道,“义士应该是真义士,毕竟这世道也不乏热血之士,怕只怕这些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可能也被有心人利用了。”
祁明心这会表情就变了,看上去有些轻蔑:“想来如果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些事情,那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必然还会再出现,哪怕是没有,这些人也会自编自演的来一出才是,我们且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卞昱清只觉这人现在愤怒的厉害,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人,只能轻轻的走到那人身边,同他站在一起,姑且把陪伴也当做一种安慰了。
祁明心也像是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没多久眉宇间也恢复到常态,不复先前乖戾。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不能这样,不能让这些事情摆布我的情绪,这样会让我失去判断力。”
卞昱清听了点了点头,只是平淡的看着前方说道:“没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拉回来的。”
祁明心只觉内心温暖妥帖,有这人在自己身边,他仿佛就能无往不利。
现在就是守株待兔了,世道纷乱,蝇营狗苟的事情层出不穷,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顺藤摸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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