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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人是一朵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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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昱清在短短一天之内听到两次这个东西的名字了,想来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或许真的有什么,陈伯却没有告诉他。
他看着眼前的老人,平静地说道:“我若说我不知道呢?”
“老朽知阁下身份尊贵,不到最后实在不愿对阁下出手,阁下最好还是识时务的好。”这老人也是不慌不忙,仿佛只是在讨论这枫叶林的景致。
卞昱清不再说话,看来此事是不能善了了,下一刻,拾月鞭便出现在手中。
那老者哼笑了一声,似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说道:“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莫非你忘了那返魂草的滋味了么?”
直到此时,卞昱清才真正正色起来,返魂草,这人怎会知晓?还有,这人似乎也清楚两百年前的事情……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两百年前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手中有清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是这清莲究竟是何物?他现在迫不及待想找陈伯问个明白。但是得先把这人解决了。
下一刻他便动了起来,手中鞭子气势如虹,直朝着老者的双腿卷去,这老人身法敏捷,后退几尺躲过鞭子,袖中长剑出窍,月光站在剑身,晃了一下卞昱清的眼睛。卞昱清眉头微皱,干脆闭上,只凭身体外部的感知攻击。
他躲的不疾不徐,总是在老者堪堪要攻击到他的那一刻才惊险的躲开,或下腰,或上跳,在这间隙还能出手攻击,老者眼中逐渐露出赞赏的神色,随即却像是有些遗憾,惋惜地说道:“可惜了。”
卞昱清出手也很快,钩,拉,劈,样样俱全,这老者的衣服不知在什么时候竟有部分破损,百来招的功夫,二人皆停手,卞昱清睁开眼,后退一步,执鞭而立。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眉宇间没有丝毫不快,反而像是有些愉快,他叹息道:“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
长剑回鞘,他恢复了先前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尽管我不忍伤你,可是也到此为止了。”说完他竟是又动了起来,轻功一跃就到了卞昱清身前。
卞昱清一直留心他的动作,先前打斗时也未让这人碰到自己半分,这会更是敏捷的逃脱到几丈之外,手中的长鞭卷向老者握剑的手腕,不曾想这老者手使了一个巧劲,这剑倒是被卞昱清卷到了身前,他只觉这下得手的有些容易,心下一动,用脚尖踢了这剑一把,这剑竟然在剑柄处断了开来,还洒出些许粉末……
卞昱清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顿时就想躲开,却不想这老者竟是步步紧逼,赤手空拳,朝着他胸口连出几掌,直直的将他逼退几步。
他连忙屏住呼吸,这才没有中那粉末的招,在心里他认定那粉末就是返魂草。
卞昱清轻功跃起,离开此处,老者也不急,一击不成,见他飞走马上也跟了上去。
二人随即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四周都是雾蒙蒙的,到处都是及膝的草,空气中传来不知是什么草木的香味,竟是有些好闻,卞昱清不自觉停下多吸了两口,老者也在他身后不远处落地了。
卞昱清抬眼看着不远处朝他走来的人,说了一句语意不明的话:“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老者端着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没有说话。
卞昱清没由来察觉到一丝危机,马上警觉起来,担心这人再次使用返魂草。
可谁知下一刻一股熟悉的疼痛顿时便席卷了他全身——返魂草。
究竟是什么时候……
卞昱清顿时疼的双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手中的鞭子也落在了地上,人跪倒在地,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又是一张胜券在握的脸,一如当年在雪山上的江天决……
东郊地底。
祁明心正在和李君悦查看运送过来的物资,试图从这些物品的来路推测送货人身份,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心悸,猛的弯下腰,手死死的捂住胸口的衣物,忍不住shen吟出了声,奇怪的是他摸着自己胸口时并不觉得有哪里疼,这感觉似曾相识,就像是……梦,对了梦中小荷花疼时他就是这种感受。
李君悦见他这样,连忙放下手中的物品,扶住他的肩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多久这痛感就消退了,仿佛就是祁明心的错觉一般,他起身对李君悦正色道:“师兄,我要出去找个人,他……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了,虽然我不是很确定,可是我非去不可,你留在此处,等我消息。”说完他就飞一样的朝着出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君悦虽然心有疑惑,想随他一起,可这地底实在也到了紧要关头,缺不得人,于是他只能埋头苦干。
祁明心走的是通往万法门的那条路,他直觉如果卞昱清出了什么事,也该跟这万分门脱不了干系。
从出口出去之后,他三两下就翻进了院墙里头,却发现这院子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而此刻,已经接近子时了。
这不对劲,他现在已经懒得乔装打扮了,直奔那人最多的一处,映入眼帘的就是凤流野那一张略显女气的面孔,只是这面孔的主人现在却是满面寒霜,浑身散发着戾气。
祁明心是个不怕事的,当下就跳了下去,长鞭一挥,凤流野身边围着的那群人便倒了一半,他冲到凤流野面前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句:“想必你就是万法门掌门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是不是有个长的很好看而且身着黑衣的人来找过你?”
凤流野看了眼地上的人,竟像是没看到似的,半点反应也无,把眼珠子一转,好歹是正眼看了祁明心一眼,当下便轻蔑的笑道:“你们二人当真是奇怪的很,不一起到访,偏生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那相好的我如何能知道在哪里,又不是我相好的。”
那就是见过了。祁明心觉得有些诧异,这人对自己和卞昱清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不少。
当下他便把鞭子便朝地上一挥,生生的在地上刷出一道鞭痕,冷着脸说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这会人又去了哪里?我不会问第三次的。”
原本他是不愿意打草惊蛇的,可现在牵扯到卞昱清,他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凤流野这会难得没有生气,依旧是那副不拿正脸瞧人的面孔说道:“我说了,你不要找我,他亥时那会就已经走了。我还想问是不是他把平珺带走了呢。”
“平珺?平珺是谁?”祁明心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
凤流野好歹把脸挪正了,直直的看着祁明心说道:“就准你有相好的,不准我有了吗?平珺是我的人,在卞昱清走后不久,他便趁我睡着后也走了。”说到这处凤流野也有了些火气。
他说这话时一点也没有注意周围环境,这身边还有这么侍卫,眼下这些侍卫便开始你看我,我看你起来。
想来这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念及此,祁明心便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他压着嗓子问道:“那你可知他出门后朝哪个方向去了?”
“你这话问的可是巧的很了,莫非你现在还不知道他能飞天遁地吧?他是直接从我面前消失的!我哪知道他去哪了……”凤流野这会看祈明心就像是在看傻子。
☆、第五十章 来龙去脉
虽然祁明心里早就有预感,卞昱清可能不是普通人,可是现在被别人一语道破,他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沉着脸没有说话,他脑袋里有很多问题,卞昱清……是他梦里的那朵荷花吗?他突然想起那次在永安县的酒楼吃饭时,卞昱清和他说那个故事时的表情,犹疑又决绝……想来这人是想告诉他真相的,可是被自己打断了。
还有,这人第一次在方雨家见到返魂草时,就说要往万法门查,他怎么知道万法门有返魂草?这凤流野看样子也对他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他们是有什么过节么,还是有什么渊源?对了,方雨……
“方雨的毒是你下的吧?人是你杀的吗?”祁明心冷着脸问道。
“嘁……我说你能不能换个问题?两口子问的都一样。都说了,毒是我下的,人却不是我杀的。你能让开了吗?我现在要去找人,你去不去,不去就滚一边。”凤流野这会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直接绕过他,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祁明心仍是有些气愤,却也分得清轻重,朝他说道:“虽然不知道卞昱清是回去了还是去哪了,但是一天之内这里消失了两个人,怕是还是有些关联的。”
“诶,诶,我说你说话注意点,谁消失了?你的那位是消失了,我的那个指不定是出去散步了。”凤流野走了两步,听了他这话又折返回来要和他理论。
“呵~大半夜散步,好雅兴啊,那他看你搞出这么大阵仗怎么就没回来呢?”祁明心反唇相讥。
“不跟你吵,你今天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没,你那位心上人出了什么事,你应该是可以感觉到的。”凤流野说完又转身走了。
“……你怎么知道?”这下祁明心真的有些震惊了。
凤流野又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神色边走边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那左手上的红色印记是胎记吧?你是不是脑袋有些问题,你见过不随人一起长大的胎记吗?”
祁明心伸出左手看了看,在他有印象以来,这印记就是这么大,一直没有变过,他抬起头,看着凤流野,眼神有些呆,似是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砸懵了。
风流野接着说道:“我看你那相好的也是可怜,搭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这样,我们休战一天,有什么过节我们明天在算,看你也有几分本事,你帮我找平珺,作为答谢,我告诉你关于你那心上人的一些事情,你看如何?”这下他倒是心平气和说了句人话。
祁明心看着凤流野的眼神有些狐疑,可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前几年,我在万法门历代掌门遗物中找到一本册子,应该是两百年前的,当时万法门的掌门叫江天决,我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他那本册子里写的。你要知道万法门几百年来势力都是很大的,管辖范围也很广,那时候万法门下的一家赌坊出了一件事,其实事情本身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赌徒输了个精光,恰好那天被他爹找来了,这赌徒都四十好几了,他爹那年纪也是很大了,应该还有病,说是来的时候还咳嗽的厉害。
那赌徒眼看他爹来了,马上就上前逼问他爹要银子,老头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他,可还是不够。于是赌坊的人便将老头押着了,让这赌徒回去筹钱……谁知这赌徒竟是个狼心狗肺的,出去后就没有再出现,反倒是这老头收养的义子过了三天找到这处来。
老头在赌坊的待遇肯定是好不到哪去的,更何况还是欠了赌债跑了的赌徒的爹,那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好脸色,残羹冷饭是有的,那能不能吃就不知道了。
他那义子来了之后把钱还清了,将那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的老头给背了回去。从这里就开始出问题了,所有的人都以为这老头会一命呜呼的,可没想到这老头居然活过来了,不但不过来了,而且像是那咳疾也痊愈了,还满面红光,竟是不像那个年纪的人。
总之这个事情被当时万法门的掌门江天决知道了,万法门当时在那个地方算的上是一手遮天了,要带走一个老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这老头没多久就被抓走了,被抓时他那个义子也不在。
老人被抓走后江天决是亲自审问的,原本是以为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恢复的如此之快,可谁知却偶然发现这老头新长出的头发竟是黑色的,这下江天决马上就将他带到万法门总部的地牢。
老头本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说是吃了一枚通体青碧的药丸病就全好了,紧接江天决再问,却是问不出什么了。老头后来知道这伙人是要找这救他命的人,也是半句话都不肯再说。
于是江天决就查到了这老头的义子身上,发现有不少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在明里暗里监视着老头一家,他按兵不动,偶然发现,这些人里头竟有几人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江天决震惊不已,当下便觉得事情不简单,慢慢的,他发现这屋子里头还有一人时常进出,此人容貌气度均异于常人,江天决注意到,外面这伙奇装异服的人正是来监视此人的。
敌人的敌人,可不就是朋友了么,江天决也是有野心的,当下便与外头这伙人勾结起来。便也知道了更多事情,这人是当界妖族的妖王,天生地养,生来不凡,本体乃是一株荷花……那这救人的神药,想必就是这精怪给老头吃的,江天决顺藤摸瓜,各方查探,得知这药名唤清莲,能起死回生,让人返老还童,于是便对这药丸心生觊觎……
出现这些事情,应该是这精怪化形没多久后的事情。
得知老头是被江天决抓走之后,这精怪便自己找上了江天决,江天决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他把沾了返魂草的钥匙给了这精怪,返魂草人与妖皆不能碰,对人过量是丧失神智,犹如痴儿,对妖却是如万箭穿心,并且会在一段时间内丧失修为,这精怪被暗算,后被江天决打下雪山……”
听完这些,祁明心的内心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好像自己听到的是一个话本,而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他想起卞昱清给他讲的那个故事的开头,唯一让他露出笑容的便是碰到那个小孩……
可是知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祁明心宁愿这人从来没有碰到过前世的自己,这样会不会,这人就不会碰到这些事情了。
原来他在地底沉睡已经那么久了么,两百年……那是多久,不过就是一个人的三辈子而已……
三辈子……一个人从无知小儿到垂髫老人,也才不过七十几年,无数个日日夜夜,而那人三个这么长的光阴,却只能在那黑暗的地底沉睡么?
那么深的地底,他会不会觉得冷,冷了怎么办?
会不会做梦,还会梦到自己吗?
会不会觉得饿?
地底那么安静,没有人同他说话,他会不会寂寞?
他还……会不会继续爱自己?
他抱着心里最后一丝侥幸问道:“卞昱清,是那枝荷花吗?那个义子,是我……的前世?”问完后他甚至不敢看凤流野那张脸。
凤流野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说道:“你看看你那左手的印记,最近有什么动静么?”
祁明心猛的把头扭了过去,说道:“这个印记又是怎么回事?”
凤流野说了这么久,口多说干了,不耐烦的说道:“你体内有他一抹魂魄,这是他当年用妖族禁术放在你体内的,在外就显示在你手上。老头被抓走后他担心你会出什么问题,一方面在查线索,一方面又怕这群人对你动手脚,才想出这个办法。
他的魂魄在你身体中,但凡你碰到剧烈疼痛,这魂魄便会成为媒介,将疼痛反噬到他身上,他便可以通过魂魄共鸣来感知你的大概位置,只是你这伤不好,他便也会这么一直疼下去。
其实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在你有难的时候找到你而已。
禁术之所以为禁术,不仅仅是因为传导的感觉有所残缺,只能反噬痛感,而是会折损施术者的寿元……
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他能感知到你,那你是不是也能偶尔感知到他?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可以当我没说。”
祁明心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脑中闪过无数片段,悬崖下卞昱清苍白的脸,对决周晋后这人昏睡的脸庞,坐椅子的时候挺直的背,自己当时为了试探他,竟然还翻身故意压到痛处……
想到此处,他只想杀了自己才好,他除了给这人带来痛苦之外,还给这人带来过什么!
“魂魄不全,折损寿元,还有什么吗?”祁明心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看不出表情了,本能的觉得自己给那人带来的坏处远不止于此。
“方才这些都是江天决从卞昱清的手下那里打听来的,三魂七魄本来是相辅相成,互相调节情绪,也就是人们说的自我开导。这下缺了一魄,难免情绪难以控制,这就不好说了。”
凤流野说完这些话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旁边的人怎么这么安静了,他扭头一看,祁明心这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怎么看都像是练功走火入魔的样子。
他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晕了这人。
☆、第五十一章 过眼云烟
凤流野把祈明心丢给身后的手下背着,嫌弃的看了一眼,原本他还想指望这人帮他找人,这下也指望不上了。
他现在毫无头绪,现在想起来,方才朦胧中听到的那句对不起,真的就是平珺说的了。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这人到底对不起自己什么。
他心情烦躁,根本平静不下来,别的事情他可以在门内等消息,唯独平珺,他只觉连这半夜的风都分外扰人。
他和平珺是十六年前碰到的,那时候他十一岁。
在他九岁的时候,家中突逢巨变,双亲皆被奸人所害……
自此他孑然一身流落街头,无依无靠,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报仇。现在的他已经记不清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唯一记得的就是平珺和婷姨。
初相遇时,平珺才十岁,婷姨也还在……
记得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阴着的,也没有风,他照例在大街上逡巡,物色下一个偷盗的目标——他没有别的办法,想要报仇,首先得活下去。
他看中了一个稍显瘦弱的女子,这女子身旁还有个小孩。故意急匆匆的朝她跑了过去,假意撞了她一下,手准确地抓住她的荷包,这些动作他早就在别人身上操练了百遍,早已是轻车熟路。就在他准备扯了荷包逃之夭夭时,却发现这荷包扯不动,那女子这下也反应过来,连忙护在自己的腰间。
计划失败,他撒手就想逃,谁知道这女子却反手拉住了他,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抬起头,他发现这女子的模样和他娘很像,他恍惚了一下,突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愣愣的看着这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滑下来的,像是两年里所有愤怒、委屈、无依无靠都找到了出口,瞬间就哭的歇斯底里,口中还不住的喊道:“娘,娘……”
这女子怕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小偷,听到他喊自己娘也愣住了,直到周围的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但是她没有辩解,也没有拉开他,反而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夜里,他从梦中醒来,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场景,而是陌生冰冷的破庙;白天看到的不再是爹娘慈爱的脸,而是一张张疏离又冷漠的面孔……
而这女子的怀抱,怕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了。
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哭了多久,最后放开女子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眼皮都肿了,当时他想的就是一走了之,可谁知跟在这女子身旁的小孩却开口了,自己比他高上不少,小孩只能扬起头,他看到小孩露出天真的表情朝他说道:“你是碰到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给你吃糖好不好?可甜了~”
说完朝他伸出手,露出手心的冰糖核桃。
他看着小孩手心的糖,半天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半晌才说道:“骗人,一点都不甜。”
后来,女子硬生生的把他拖到自己家,是真的是用拖的,他原本是不愿意去的,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将他带到一个干净洁净的院落,就是她们的家了。
后来他才得知,原来她们母子也是被人收留在此的。
这天晚上,女子贴心的为他准备了换洗衣物,洗澡水,他终于如愿睡在了床上,同那小孩一起,睡前还听到这女子温柔的嘱托:不要打架哦,要好好睡觉才能长高……
她让他叫她婷姨,她会在太阳都爬的老高后才叫他们起床,会准备可口的饭菜放在桌上,会为他缝补衣裳……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呆了五天,最终他还是走了,在一个下雨的清晨。
越温暖的东西拥有的时间越长,就越舍不得放手。而父母大仇未报,他还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之后他便投入万法门门下,短短十年,就坐上了掌门之位,如今再也没有人能鱼肉他了,他终于可以报仇,可还没等他找到凶手,却又碰到平珺了,再次重逢时,平珺见到自己有些诧异。
十年了,两人都变了不少,可在他眼中,这人还是当年那个给自己冰糖核桃的小孩。
他出现在平珺面前时,这人有些错愕,手中买的菜都掉了一地,于是他便伸手帮这人捡了起来,默默的跟在这人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跟着到了这人的住处,是一间小屋子,他看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婷姨呢,怎么没见他?”他在屋里头疑惑地问道。
“……她过世啦,已经五年了。”
说这话时平珺面容平静,他便知道,怕是从此以后,这人脸上再也不会露出当年的那抹天真的表情了。
“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问这句话时声音都在抖。
平珺摇了摇头,半天才说出三个字:“……病死的。”
“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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