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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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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亲,不过挺有缘分。”
纪书晴不知道她父母做了什么事,怀着糖水里泡大的孩子们廉价的同情心和被针扎了都能伤春悲秋的多愁善感,对纪青蝉抱着歉意、以及他无法融入他们这家人的感慨,包含着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的责怪。
纪青蝉看纪书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的架势,只能自己敷衍地开口:
“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安心出去。”
纪书晴眼角居然带上了泪,朝纪青蝉点了点头:
“嗯,我出去了青蝉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纪青蝉把第五个圣女果塞嘴里:
“你也是,有填一个学校的同学吗?”
纪书晴有些意外纪青蝉会主动问自己,立刻热情地回答他:
“有两个的,一个在我们班,一个在关。。。陆深他们班。”
纪青蝉皱了下眉,点头,纪书晴的话匣子开了就很难关上,她继续道:
“听说陆深填了耶鲁,到时候你会不会也填这所?”
纪书晴是知道纪青蝉和陆深关系好,才故意找纪青蝉感兴趣的话题说,却没想到坐在椅子上的纪青蝉一顿,表情愣愣的抬起头看向她:
“你说什么?”
第45章
纪青蝉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眼白上满满的红血丝,眼下一片疲色。陆深问他,他只道没什么,傍晚下班之时纪青蝉去找老板结了工资,拿了预料之中的五千块钱奖金,和老板说今年最后几天家里有事不来了,过完年再来。
老板让他把陆深的奖金也一起带了出去,陆深正在等纪青蝉一起下班,纪青蝉把他的那封红包递到陆深手里,便略过陆深走出茶馆。
再不敏感,陆深都察觉到了纪青蝉的反常。他追了上去,拉住纪青蝉的手:
“你怎么了?”
陆深看着纪青蝉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目视着自己平淡的目光,心里泛着微微的凉意。
纪青蝉锤眼看陆深拉着自己的手,缓缓把手缩回去,目光一片澄澈:
”你要出国是吗?“
陆深一顿,语气透着匪夷:
”没有啊。“
纪青蝉睫毛颤了颤:
”不要骗我。“
陆深皱起了眉,摇了摇头,神情认真:
”我。。。没有要出国,最起码。。。近几年不会。“
纪青蝉笑了,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昨天听到纪书晴说陆深填了耶鲁之后呆了好一会儿,几句话把纪书晴打发出去之后上网搜了耶鲁,把大学资料和官网看了个遍之后叹了口气。
纪青蝉恍惚着仿佛终于从一个梦中惊醒了,陆深要出国,要继承他爸的事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上等的那部分人中的一个。
而他纪青蝉永远不可能做这些事,他不会出国,未来渺茫,混迹于这个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并且他没有打算离开,去成为君子、成为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那一类人。
这个晚上纪青蝉睁着眼睛一直睡不着,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在想陆深,只是睡不着。
此刻听到陆深说近几年不会出国,纪青蝉心里的触动不大,他盯着他:
”几年后,是什么时候?“
陆深哽住了,他不太明白纪青蝉话里的意思,想重新拉过他的手,最起码两人回了茶馆慢慢说,现在在零下的室外,纪青蝉的鼻子已经冻得通红。
纪青蝉眨了下眼,往后退了一步:
”你的未来里有我吗?“
陆深坚定地盯着纪青蝉,点了点头,纪青蝉却不信,他抿嘴笑了下:
”你从美国回来,是陪你奶奶,几年后,那大概是,你陪够了她之后,可能是她病了出国治病、可能是她去世了。你的使命完成后,回美国读书,在美国工作,哪里有我?“
陆深想讲话,纪青蝉却没有给他机会,喘了口气继续说:
”你想说的是,你回美国,会带着我一起,对吗?“
陆深怔住,却怎么也点不下这个头。
他觉得自己足够爱纪青蝉了,可是自己的未来,还是一开始规划的那样,没有为他改变一丝一毫。
”我是附带的,对吗?“
纪青蝉轻声道出了陆深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对纪青蝉而言那么残忍的事实。
”陆深。“
纪青蝉正色起来,他的声音微微清亮:
”如果我说,我不会出国,一辈子都不会,那么你怎么办?“
陆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我会陪你“这四个字,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里透了些明了,他点头、转身、朝陆深的反方向走去。
陆深有父母、有光辉的未来、有一整个前程等着他去实现,纪青蝉想,是我糊涂了,陷入这样的情感里无法自拔,一时头脑都不清晰了起来。
陆深没办法追上去,他不知道追上去说什么,他盯着纪青蝉裹着厚重棉袄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呼吸都变得费劲。
纪青蝉感觉心口凉凉的刮着风,是冬日刺骨的寒风、也是海边咸涩的海风,吹得人想要落泪。
他孤身一人,遇到一个陆深,就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未来了,没有亲人的阻挠、没有道德的桎梏,但陆深不可以。
纪青蝉只是觉得有点不高兴,像在孤儿院看动画片时突然放广告的不高兴、像偷偷攒了几块钱却被清洁阿姨偷去的不高兴,像生活里所有细枝末节的不高兴,渗透进生活每一个角落。
纪青蝉走到陆深看不见的地方才蹲下,这个天冷且透着湿意,寒意刺进外套接触到皮肤,冷得纪青蝉忍不住牙齿打颤。
纪青蝉深深吸气,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块小石子,四肢想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站不起来,今天之前他还有些期待的。
他有过期待的。
纪青蝉无法控制的从嗓子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紧紧攥着拳放在自己胸口,浑身都在战栗。
那颗小石子一边圆润一边锋利,纪青蝉魔怔般地捏起圆润的那边,伸出自己另一只手,将手腕露了出来。
他想,会不会割破呢?如果手多疼一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了。
纪青蝉把锋利的那边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按了下去,下一秒,自己被一股力猛然拉起,什么都没看清手里的小石子就被打掉。
陆深死死攥着人,瞠目欲裂。
如果他没有来,如果他没有来。。。。。。
陆深瞪着纪青蝉:
”你答应过我什么?!“
纪青蝉抿着嘴不说话,看到自己被握在陆深手里的手腕,心想,其实再用力一点点就破了,陆深怎么偏偏这时候来。
陆深似乎没想要纪青蝉的回答,只是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把他的脸按到自己脖颈处取暖,低声在纪青蝉耳边道:
”我想清楚了纪青蝉,我会一直陪着你。“
纪青蝉突如其来的质疑也让陆深开始怀疑自己,他没有那么快想明白,刚刚他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像结了冰一样无法运转,直到听到后面不远处唐陌不知朝谁喊了声:欢迎光临。
所有关于纪青蝉的情感像瀑布一样不停注入陆深的脑中,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纪青蝉离开的方向跑。
那天纪青蝉对他说欢迎光临,眼睛里闪着光,明亮又凉薄。
陆深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未来里怎么会没有他。
那是纪青蝉的诡辩,他害怕自己离开,给了自己一个伪命题让自己来认证,逼着自己认定出国就代表分离,但明明不是,他未来的一切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发展,唯独爱情不行。
爱情在纪青蝉那里,纪青蝉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这才是真命题。
第46章
纪青蝉抬起头看着陆深,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陆深看着心疼,拉着他的手道:
“我们进茶馆说,不要在外面。”
纪青蝉却执拗地站着,目光透着些呆滞:
“陆深……你…真的不会走吗?”
陆深庄重地站定,坚定地盯着纪青蝉的眼睛,声音掷地有声:
“不会,不会走。”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
“可是大家都走了。”
纪青蝉是靠近七岁被收养的,在被收养的年纪里来说已经很大了,六岁生日的时候他觉得没有人要收养他了,看着一个一个小伙伴们都陆陆续续被收养,几乎每一个小伙伴都说会回来看他,可是除了葛南秧,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十四岁的时候他带着东东去买新年衣服,遇到一个被收养的玩伴和他的养母逛街,纪青蝉和东东热情的过去和他打招呼,他慌乱地装作不认识他们,养母很快把他拉走了,仿佛他们是病毒。
每个人都对纪青蝉说,我会回来。
纪青蝉早就不相信承诺这种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相信陆深。
纪青蝉重新和陆深对视,陆深低头吻了吻纪青蝉的额头:
“我们到暖和的地方讲好吗?”
纪青蝉像是陷入回忆,即使看着陆深却有些出神,半晌才点点头,低声说了句好。
回茶馆陆深担心大家会问,影响纪青蝉的情绪,于是找了一家不远的奶茶店进去了,纪青蝉坐在那里看陆深点单,过了一会儿手上握着两杯奶茶坐到纪青蝉对面,把其中一杯推到纪青蝉面前。
陆深把下巴抵在桌面上,从下往上看着纪青蝉,像一只无害温顺的小狗,眼里是亮晶晶的示好,声音透着暖意:
“给你点的玛奇朵,多加了一份奶,暖暖手。”
纪青蝉听话的把手伸上桌面,握住奶茶,浅淡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些生气,刚刚他整个人陷入绝望,即使陆深在自己面前他都觉得不真实,现在身体和大脑终于慢慢回温。
陆深的目光一直放在纪青蝉的手上,黑而大的眼珠子跟着纪青蝉的手动,等纪青蝉握好奶茶,陆深才伸出自己的手,搂住他的。
奶茶店不大,两个店员,三张小小的圆桌,收银的女孩从刚刚就一直盯着陆深,直到看到陆深握住纪青蝉的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连忙捂住嘴,但拉着另外一个店员朝这边看。
陆深不是没感觉到目光,只是他不怎么在乎,他紧紧盯着纪青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纪青蝉的睫毛颤了颤,看向陆深,声音透着飘渺:
“我相信你的。”
只是我不相信自己,我不知道我会把自己逼进怎样的绝路,我不知道我的大脑和我的心脏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么不正常,以往纪青蝉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那个目标往前,伤害了任何人都不重要,可是他现在很害怕,害怕自己伤害陆深。
两人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儿,陆深给纪青蝉叫了车,把他送上车,等出租拐了弯再也看不到,才缓缓朝家里走。
坐在出租车上的纪青蝉把脸上伪装的乖巧卸下,目光含着深深的悲恸,掏出手机,在搜索页面上输入了:心理疾病。
不止一次一个人和他说过:纪青蝉你有病。
可是他从来不当一回事,只要还能走还能动,他就还能报仇。可是直到今天,他几乎执拗地认为陆深要离自己而去,也差一点将那一片锋利的小石子切入自己的手腕。
清醒之后纪青蝉突然感觉到了灭顶的害怕,他怕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就钻进死胡同,然后结束了自己生命,更害怕他会做出更不可挽回的事。
纪青蝉专注地看着显示的搜索结果,指尖越来越凉、脸也越来越白。
大年三十那天,纪青蝉说要带陆深见一下上次没有见到的人,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以及他长大的环境。
两人约在幻想KTV门口,纪青蝉主动牵了陆深的手,拐进通往垃圾街的小巷子。
陆深上一次来,是深夜来接喝醉的纪青蝉,没有好好看这条不大的街,也没有好好认识那些纪青蝉小时候的玩伴。
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有人跟纪青蝉打招呼了,那是个很胖的男人,正把一桶污水往路上倒,看到纪青蝉之后笑得眼睛都没了,乐呵呵地喊了声蝉儿。
纪青蝉看向他,眼底也染着笑意,那个男人的小吃摊上人不少,纪青蝉揶揄:
“生意不错啊奇哥。”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过年了嘛。”
纪青蝉朝陆深偏了偏头:
“上次没有给你介绍,他叫陆深,是我的朋友。”
奇哥看到两人相牵的手,很快就明白过来,也自来熟地朝陆深打了个招呼,陆深也跟着纪青蝉喊了声奇哥。
这条街上很脏,左边是一顺溜的小吃摊大排档烧烤海鲜,右边是一排色彩暧昧的KTV和足浴店,陆深和纪青蝉走在路上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也不是全都是孤儿院的人,也有其他在这里摆摊的人,有些人盯着他们俩的目光就不是很友善,甚至有人脸上挑衅着看他们俩,目光含着恶心又阴暗的打量。
纪青蝉直直地和那群在吃烧烤的人对视,满脸散发着冷意,看到那群人缩缩脑袋,不再打他们俩的主意。
穿戴不菲的人走在这条街上就是羊入虎口,不被勒索或者抢点钱走是不可能的,显然刚刚那群人把纪青蝉和陆深看成了肥羊。
一场无声的对峙在陆深尚未察觉的时候就结束了,这时拉圾街已经走了一半,纪青蝉似乎很有目的性地朝边上一家足疗店走。
这时候刚下午,足疗店还没营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柜台边,开着电脑在做什么。
陆深皱了皱眉,这人的气质…和这里也不是太相配。
这人二十来岁的样子,戴了副眼镜,看着像大学生。那人看到纪青蝉的时候嘴角勉强地弯了弯:
“蝉儿来了。”
纪青蝉朝那人点头:
“小鹏呢?”
那人指了指上面:
“楼上。”
纪青蝉让陆深坐在楼下等一下他,他上去找一下那个叫小鹏的孩子,陆深和大学生对视了一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
这里隔音很差,不到几分钟陆深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争吵声,似乎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陆深下意识站起来,表情严肃进展,那位大学生却软软地笑了一下:
“没事,小鹏不会打他的。”
话音刚落,陆深就听到有人很快往楼下跑的声音,一听就不是纪青蝉。
楼梯间冲出一个少年,皮肤不白,个子挺高,满脸戾气地盯着陆深。
陆深沉着地和他对视,接下他眼里毫不掩饰地敌意,纪青蝉从楼上下来,朝少年翻了个白眼,那位少年明显不忿,指着陆深道:
“就是这个小白脸?!”
陆深拧了拧眉,纪青蝉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朝小鹏点了点头:
“是他,比你有钱、比你好看、比你进局子的次数少。”
小鹏目光里的愤怒几乎要爆出来,陆深的眉头更紧了,他能看到少年眼里对纪青蝉的迷恋和渴望,危机感突然冲出大脑皮层。
陆深朝纪青蝉走了一步,忽略愤怒地像立刻要吃人的野兽一样的少年,把纪青蝉揽了过来,手紧紧扣着纪青蝉的肩膀,纪青蝉配合地靠在陆深身边,眼神透着轻佻地看着小鹏:
“要我看得起你,就做出点实事来,你知道这次浮玉花了多大代价捞你吗?”
这时边上的大学生轻轻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劝慰:
“蝉儿。”
没等纪青蝉说话,小鹏像是被人戳中痛处一样瞪向浮玉:
“你他妈闭嘴!”
浮玉抿了抿嘴,眼角比刚刚红了点。
纪青蝉紧紧咬着牙,甩开陆深,上前伸手狠狠甩了小鹏一巴掌,小鹏被纪青蝉打得歪过了脸,紧紧攥着拳却没有回手,脸上红痕明显,他偏过头死死盯着纪青蝉,眼里似乎有液体氤氲而出:
“你打我。”
纪青蝉脸上透着愤怒的青,一字一句道:
“大过年的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没爹没妈?在这里陪着你当流氓?你问问他为什么跟家里断绝关系?!那捞你的几十万哪里来的?!我们这群人里面谁能拿出几十万!你他妈想过没有你这个混账!”
吼到最后纪青蝉的眼睛也红了,按他的心思他是想再抽几下的,陆深拉住情绪明显失控的纪青蝉,把人揽在怀里,表情阴沉地盯着小鹏。
纪青蝉倒吸了一口气:
“你要是再进去,我就是把浮玉杀了也不会让他疯了一样去捞你,你根本不配。”
小鹏眼睛红着,目光里透着震惊和不可置信,他看向边上低着头似乎在发抖的浮玉,声音低哑:
“你不是说钱是大家凑的吗?
你不是说你爸妈出国旅游所以才留下来过年的吗?”
浮玉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不敢抬,指尖微微颤着。小鹏沉默了两秒,转身安静地上了楼,浮玉才抬起头,满眼伤心地看着楼梯。
纪青蝉眼里裹着水光:
“他会想好的,你不要着急。”
浮玉六神无主地盯着纪青蝉,纪青蝉心里颤了颤,有些不忍,他继续开口:
“小鹏对我只是依赖,他不喜欢我。”
浮玉怔了怔,张了张嘴:
“啊?”
纪青蝉朝他点头:
“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只会打架惹事,等他…再大一点,就会懂了。”
浮玉目光里透着被识破的惊慌,纪青蝉朝他笑了笑:
“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就打我的电话。”
浮玉看着纪青蝉被那个高一点的男生拉着,走出足浴店。
两人走了一两分钟,纪青蝉只感觉到陆深牵着自己的力度越来越重,才没忍住开口:
“你要捏死我吗?”
陆深目光里是藏不住的酸:
“那个男生喜欢你。”
纪青蝉挑了下眉:
“他小时候很胖,经常被欺负,我一直保护他。他跟我一样大,其实也被领养了,但三番五次惹事,被养父母送了回来。
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跟我睡一个被窝,告诉我是因为想我才想回来的。”
纪青蝉唇边带上一抹笑:
“小鹏是孤儿院关闭之后才学坏的,也不知道是谁教的,我知道了肯定要弄死那个人。其实小鹏不坏,他很单纯。”
陆深听着纪青蝉絮絮叨叨说着关于那个对纪青蝉满眼迷恋的少年的事,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纪青蝉偏头看陆深,没忍住笑了笑:
“我不喜欢他,你不用担心。”
陆深狐疑地盯着纪青蝉,满眼的不信,又是青梅竹马又是为爱回归的,他们的渊源比陆深和纪青蝉之间的深了去了。
然后陆深就问了一个非常普遍也非常蠢的问题,语气幼稚:
“我和他掉进水里,你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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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站号的同学麻烦去新站给抗体失效投个凤凰蛋和海星好嘛?谢谢!
第47章
纪青蝉朝陆深翻了个白眼,径直朝前走,陆深跟在他后面,语气里是故作委屈的苦大仇深:
“我知道了。”
纪青蝉再次转头,眉头皱着,眼神莫名其妙地盯着陆深:
“你知道什么?”
陆深眼眸深邃地盯着纪青蝉:
“你会救他。”
纪青蝉目光一凉,朝陆深走了一小步,声音带着冷:
“你真这么觉得?”
陆深眼里亮了亮:
“你会救我?”
纪青蝉轻哼一声:
“我不会游泳。”
陆深上前一步捉住纪青蝉的手,低声亲昵道:
“那我救你。”
纪青蝉甩开陆深的手,陆深狗皮膏药一样黏在纪青蝉身边,重新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嘴角含着笑意,脑子飞速运转,刚刚纪青蝉话里的潜台词应该是:如果我会游泳,我就救你。
纪青蝉带着陆深认识了在拉圾街的每一个一起长大的孤儿,形形色色,有活泼热情的、有沉默寡言的、还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只是对纪青蝉都很友好,像家人像朋友。
两人在隆隆姐他们的大排档吃了晚饭,很多人都回家跟家人吃年夜饭了,晚上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
纪青蝉问陆深要不要回去和他父母奶奶一起,陆深只说不用,把纪青蝉面前的啤酒拿了过来,替他喝完,语气透着不悦问纪青蝉:
“你是酒鬼吗?”
纪青蝉撇嘴,除了最开始的一杯,陆深已经把每个人给纪青蝉倒的酒都喝了,纪青蝉自己给自己倒了两杯也被陆深喝了,他面前现在只有陆深给拿的果汁和椰奶。
陆深酒量很好,不太容易醉,一杯接着一杯喝纪青蝉的酒,纪青蝉咬了咬牙:
“你要喝自己不会倒?”
陆深点头,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纪青蝉又拿了一杯酒,还没拿到面前就被陆深截胡:
“谢谢。”
纪青蝉眼底已经有了愠色:
“不喝酒还能叫过年吗?我就喝几杯,不会醉的。”
陆深眼神清明地盯着纪青蝉:
“天气这么冷,喝酒对胃不好。”
往年跨年纪青蝉都是和朋友们喝得半醉一起迎接新年,今年都快十一点了自己还这么清醒,尽管远处隐隐能看到烟花,老旧电视机里放着春晚,纪青蝉还是觉得少了许多年味。
趁陆深不注意他站起身离开桌子,从边上的啤酒箱里拿了瓶啤酒,不知从哪里摸了两根筷子撬开啤酒瓶,大家还坐在桌边谈天说地,纪青蝉抱了一瓶啤酒坐在电视机前的矮凳子上抬头看春晚。
边看边对瓶吹啤酒,一瓶啤酒很快下去了半瓶。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是纪青蝉最轻松舒服的时候,他不需要谨言慎行,不需要担心谁会有坏心思,不需要装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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