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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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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边对瓶吹啤酒,一瓶啤酒很快下去了半瓶。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是纪青蝉最轻松舒服的时候,他不需要谨言慎行,不需要担心谁会有坏心思,不需要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陆深发现的时候纪青蝉已经喝光一瓶啤酒了,坐在矮凳上抱着空啤酒瓶,眼睛微微弯着盯着电视屏幕,聚精会神地看小品,不好笑的地方也傻兮兮地笑两声。
陆深无奈,从边上也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纪青蝉边上,纪青蝉发现了陆深,眼角划过狡黠地笑,幸好他喝得快,这瓶酒没被陆深没收。
陆深抽出纪青蝉手里的啤酒瓶,严肃道:
“不准再喝了。”
纪青蝉点点头,打了个嗝:
“不喝了。”
这时候小品恰好结束,纪青蝉站起身就朝大排档门里走,陆深眼睁睁看着他正对着一箱新的啤酒走去,立刻站起身把人拉住,表情认真:
“不是不喝了么?”
纪青蝉皱了下眉,伸手朝门里指:
“我上厕所。”
陆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里确实有个挂着洗手间标识的小木门,陆深信不过纪青蝉,今天他算见识到了平时清冷理智的纪青蝉对酒的渴望,说是酒鬼一点不夸张。
于是陆深就跟着纪青蝉去了洗手间。
大排档的洗手间不分男女,里面就一个男士尿槽和一个蹲坑,但约莫是隆隆姐爱干净,所以里面不像平时苍蝇馆子那么杂乱差,反而非常整洁透亮。
陆深跟着纪青蝉进去,反手关上门,靠在门上看纪青蝉背对着自己解开裤子尿尿,纪青蝉叹了口气,回过头看了眼陆深,表情复杂:
“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陆深目光不自然地闪了闪:
“那我转过身。”
于是他就像小学生被老师罚站立一样,面对木门站着。半晌,才听到纪青蝉尿尿的哗哗声,陆深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他怕纪青蝉又偷喝酒,没多想就跟了进来,两人在不大的环境里气氛诡异地背对背站着,一个满脸复杂地尿尿,一个神情紧张地罚站。
等纪青蝉尿完、洗好手,陆深才转过身来,意外地看到纪青蝉的脸颊透了一点粉,纪青蝉的睫毛被姜黄色的灯光镀上一层光,垂着眼不说话,甚至都不愿意抬眼和陆深对视。
纪青蝉走到陆深面前,抿了抿嘴:
“出去啊。”
陆深杆子一样站着,呼吸渐渐加重,目光所及都是纪青蝉,他声音低沉:
“怎么脸红了?”
纪青蝉没好气地眨了眨眼,小小倒吸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
“你不知。。。唔…”
陆深一手搂住纪青蝉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封住纪青蝉的嘴唇,迫不及待撬开他的唇瓣,去缠绕纪青蝉的舌尖。
纪青蝉被迫抬起头,鼻中哼哼两声,最终还是张开嘴,迎接陆深的侵略。
陆深搂着纪青蝉换了个方向,将纪青蝉抵在木门上,身体和他紧紧相贴,直到两人都面红耳赤,才缓缓放松了力道,轻轻啄吻纪青蝉的嘴角。
纪青蝉张开眼,目光里透着嗔怒,陆深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了满含欲念的哑:
“你先勾‘引我的。”
纪青蝉微微睁大眼睛,自己就特么尿个尿怎么就勾‘引他了?明明是他满脑子不正经,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纪青蝉不说话瞪着陆深,陆深的目光微妙暧昧:
“宝宝,我快忍不住了。”
纪青蝉眼神沉了下来,别过脸:
“忍不住别忍了,街对面五十块钱包你爽。”
陆深用了些力扣住纪青蝉的手腕,歪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纪青蝉的耳垂,纪青蝉浑身一个激灵,咬住自己的下唇,他听到陆深在自己耳边说:
“我也五十块钱包你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纪青蝉白了陆深一眼:
“考虑你个猪头。”
陆深的目光里含着笑意,松了些揽住纪青蝉的力道:
“好吧,那我再忍忍。”
纪青蝉看陆深松开自己,眼里却依旧满满的宠溺温和,心中升起一股烦躁,边打开门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话。
这句话陆深没听清,问纪青蝉,纪青蝉只笑了下,却不说话了。
走出去大家已经在倒数跨年,他快步追上纪青蝉,拉住他的手,两人并肩看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等倒计时到1的时候,陆深明显感觉到纪青蝉也握紧了自己。
下一秒,纪青蝉突然攥住陆深的衣领,两人几乎鼻尖相触,眼里只盛着对方,纪青蝉浅淡色的眸子里染上明艳的笑,声音不大但足够陆深听清,一字一句道:
“我刚刚说,等月亮变圆那一天。”
陆深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纪青蝉已经松开自己跑过去和其他人干杯,陆深倒吸一口气,盯着不远处的人,纪青蝉回眸,清清浅浅地对他一笑,陆深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滑动,下一秒,他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搂住纪青蝉,当着所有人的面重新吻住怀里的人。
第48章
顿时大家一阵起哄,陆深亲够了才把人搂进怀里,纪青蝉耳尖泛着红,微微抬起头看灯光下陆深眉眼中明朗纯粹的笑意,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仿佛看到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莫名被煽动般地一样开心。
年里那几天陆深要跟着父母出门拜年,纪青蝉也得跟着纪家人一起应酬,只是每晚陆深都会发一张照片给纪青蝉,照片上是那晚的月亮。
每张月亮前都有几缕婆娑的树影,那是在陆深房间的窗口拍的,纪青蝉认得。
陆深卧室的窗口外有一颗很大的银杏,冬天树叶枯黄衰败,只有茂盛生长的树枝挡住了陆深拍的月亮。
“今天圆了一点点。”
“今天阴天,找不到月亮。”
“为什么已经过了好多天,月亮还是不圆?”
……
陆深每次发照片的时候都会配一两句话,两人明明才不到一周没见,被他的信息渲染的仿佛隔了几个春秋。
正月初八外国语开学,陆深先迫不及待的去了学校,在寝室等到晚上纪青蝉才推着行李箱进来,纪青蝉一进门陆深就唰地站起来,对纪青蝉行注目礼。
目光里的炽热几乎要把纪青蝉点燃,纪青蝉脸色冷冷的,脱了书包往床上一扔,推着行李箱走向陆深:
“一起整理整理。”
于是满腔热忱的陆深,在两人年后第一次相见的夜晚,人没抱到也没亲到,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
行李箱收拾完了陆深看向纪青蝉放在床上鼓鼓囊囊的书包,过去拿了起来,准备打开书包帮他收拾,纪青蝉刚洗完澡出来,看到陆深正在开自己的书包瞳孔骤然一缩,以从未有过的不冷静语气急切地喊了声:
“别动!”
话音刚落纪青蝉已经走到陆深面前抢过自己的书包,表情带上些惊魂未定,护犊子一样保护好自己的书包,陆深怔了怔,抿了下嘴解释道:
“我就想帮你整理。”
纪青蝉垂着眼点了点头,抱着书包走向自己的衣柜,表情是对陆深的防备。陆深心里的热切凉了一大截,心塞地想我居然还没有你的书包重要。
纪青蝉放好书包才转过身,对上陆深透着些许幽怨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反应过激了,但是。。。。。。不过激不行。
纪青蝉走向陆深,伸手拉住他的手,抬头主动亲了下陆深的嘴角,眼神里透着和解的信号:
“我……”
话还没说出口陆深就反握住纪青蝉的手,打断纪青蝉:
“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凶。”
眼神早就带上暖意,一点看不出来生过气吃过醋,纪青蝉愣了下才点头,心说这气去得也太快了一点吧,自己还没开始哄呢。
纪青蝉靠在床头看书的时候陆深突然拉开窗帘,纪青蝉听到一声快门声,半晌,是陆深语气认真道:
“圆了一半了。”
纪青蝉皱了下眉,偏头去看窗边的陆深,看到他神情十分专注地盯着手机,几秒后又抬起头看窗外,似乎再对照哪一个月亮更圆一些,那架势仿佛在进行科学实验。
“你天天这么看吗?”
纪青蝉冷不丁地问,陆深这才发现纪青蝉正盯着自己,天天给人发信息不觉得不好意思,这时候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陆深把手机灌进口袋、重新拉好窗帘,爬上自己的床,佯装冷静地说了声:
“也没有,随便拍拍。”
纪青蝉撇嘴,重新看书,等书看了一半,自己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纪青蝉嘴角勾起了然地笑,从大年初一到昨天,每天十二点他都会准时收到信息。
纪青蝉拿起手机,信息界面是一张背景和前面几张都不同的月亮,月亮下是森严林立的教学楼,月亮比前些日子的圆了许多。
陆深想,前些天只是自己在家里用天文望远镜观察月亮,没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可是和纪青蝉一起住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天天能看一个多小时的月亮,岂不是很没面子,显得自己特别着急特别沉不住气特别期待那一天一样。
陆深在刚刚才醍醐灌顶,觉得自己前几天的信息太猴急了一点。
所以这次的照片他也写了几句话:我打算参加一个手机摄影比赛,这些天发给你的照片你觉得哪几张好看?我拿去参赛。
纪青蝉看着信息没忍住笑出声,关了手机合上书钻进被窝,看着寝室灯光下隔壁床上躺着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人因为自己的无情嘲笑而紧张装睡的磁场。
陆深已经是高三下学期,即使外国语大部分学生都会出国,但学习任务还是比往常种,开学第一天开始高三年级全部都要上晚自习第一节,其他年级晚自习时段自由安排。
因为陆深要上晚自习,所以两人也不浪费时间回宿舍吃晚饭,直接去食堂打了快餐,面对面坐着吃。
“你上几节晚自习?”
纪青蝉很快吃完,放下筷子问陆深,陆深吃饭很慢,盘子里还有一半的饭,听到纪青蝉问他便也放了筷子,拿过果汁喝了一口回答:
“规定的一节上完就回宿舍,你陪我上吗?”
纪青蝉盯着陆深的盘子摇了摇头,然后语气平淡地命令:
“吃完。”
陆深放下手里的果汁,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陆深回了教学楼之后纪青蝉就往宿舍楼走,进了寝室关好门径直走向自己的柜子,拿出昨天自己放进去的书包,表情透了些凝重和紧张。
纪青蝉就蹲在地上打开书包,专心致志地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是几个还没拆封的快递盒。
他没用剪刀,抿着嘴三两下直接把几个纸盒拆开,一个一个检查里面的东西。一个大一点的纸盒里放着一袋子软管,袋子里还有一个说明书,纪青蝉像做数学题一样低头认真的一行一行地看说明,一边对照说明书上的画一边找软管上所对应的结构,看着看着表情都为难了起来,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把软管放好,放进书包夹层。
接着他开始看第二个盒子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个包装非常精美的瓶子,里面是油状的透明液体,纪青蝉安静地把用法用量都认真看完,才把那瓶东西也塞进了书包。
然后是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有十几个方形小包装的东西,纪青蝉拆开一个,盯着透明薄膜状的东西看了十几秒,试了试弹性和牢固性,才把手上的扔掉,把剩下的装进书包,重新把书包放进柜子里,表情复杂地走进卫生间洗手。
陆深还是每天拍月亮,月亮越来越圆,到正月十三那天,已经快接近满月,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陆深看纪青蝉的目光也越来越黏腻露骨,毫不掩饰占有欲,纪青蝉买的礼物前两天刚到,他一直藏在床头柜里,打算等陆深正月十四回家提前过完生日之后来了给他。
陆深正月十四回家和家人一起过生日,喊纪青蝉一起去,纪青蝉没怎么想就拒绝了,他所有的惊喜都准备在正月十五那天,也不想打扰了陆深一家人的和睦团圆。
在往后的所有日子里,纪青蝉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没有陪陆深一起回家过生日。
未来的所有分离和悲苦,几乎全都来自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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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等一夜月圆
第49章
那天纪青蝉在寝室等到晚上十一点陆深还没有回来,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正月十五,纪青蝉收到陆深信息的时候是下午五点,说已经往学校赶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纪青蝉打电话给陆深,那边是忙音没有人接电话,纪青蝉一直清晰冷静的大脑恍惚觉得不对起来,但又也许是陆深家里什么事耽搁了,陆深说过他父母特地等到他生日之后才出国的,也许正在告别、又或者别的什么。
纪青蝉坐在自己床上直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划过一轮圆月,接着出现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圆,汤圆上弹出几个圆圆的字来:祝您元宵节快乐。
纪青蝉没拉窗帘,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明亮的圆月,清冷但明亮的月光点亮了深夜,窗外隐约的教学楼,路两边瑟瑟的香樟,纪青蝉都能看清。
只是陆深还没回来。
陆深失踪了,纪青蝉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当机立断给陆深家里打电话,是陆父接的电话,核实到陆深下午四点半就从家里出发来学校了。
陆家连夜报了警,没把这件事告诉陆奶奶,两位家长当晚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在海市能用到的各方面势力。
纪青蝉确认了这件事之后有约莫五分钟的时间不知道做什么,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月亮四周氤氲着银色的光,特别美。
他把睡衣换了下来,穿好衣服,没什么头绪地拿了些东西放进包里,从五楼下到二楼,这时候把宿管喊起来开门一定要解释很久,纪青蝉直接到了二楼的大露台,想都没想跨上露台朝一楼的草坪跳了下去。
脚踝扭了一下但没有大碍,纪青蝉活动了一下脚脖子就背紧书包朝操场跑,跑到每次东东翻墙进来的地方爬了上去,跳过围墙,翻出了学校。
正月十五正在隆冬里,纪青蝉没穿几件衣服,但他一点都不冷,陆棱和胡薇看到上次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子突然出现在了派出所里也愣了下,更别说他只穿了一件小棉袄,背上背了个挺大的书包,脸颊冻地通红。
纪青蝉目光沉静地看向陆棱,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声音透着喘问:
“有消息了吗?”
陆棱严肃的目光打量了纪青蝉两秒,朝他摇了摇头,纪青蝉继续问:
“监控都查过了吗?”
紧张和关心的程度完全不亚于陆深的父母,陆棱后退了一步,对边上刚刚赶来的海市公安局副局长道:
“他是陆深的朋友,能带他去看下监控吗?”
副局立刻点头,让手下带纪青蝉进监控室。
纪青蝉进去之后陆棱的表情依然僵硬着,妻子在边上眼睛含着泪,副局长语气透着安慰:
“如果是职业绑架,明天就能有信儿,您先坐吧。”
这位副局在上任之前就听说过陆棱这一号人,陆棱的父亲陆正川是海市有名的学者,是海市博物馆的名誉馆长,桃李满天下,教的是政法,陆正川早年教过的几名学生的名讳已经到了不能直言的地步。
陆棱不仅是陆正川的儿子,还是LM的创始人,国内大部分人都听说过LM这样一个名字,但没有人知道这个集团是一个还不到五十岁的华人创办的。
LM是开发人工智能技术那一系列公司里的领头羊,他们的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到了非常纯熟的地步,在欧美地区发展极为迅猛,国内许多一线品牌一直想引进,但陆棱似乎一直没有想往国内发展的心,所以知道陆棱名字的人比知道陆正川的少,但陆棱绝不比他的父亲差。
陆棱的资产很难估值,所以这次陆深的失踪很有可能是冲着钱来的。但陆棱疑惑的一点就是他们一家人保密都做的非常好,甚至国外都没有几个人知道陆深的相貌,更别说国内了,而陆深也几乎不提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在外非常低调,如果是绑架的话,绑匪是什么时候盯上陆深的?
在外国语读书的孩子都非富即贵,虽然也偶有绑架事件,但那都是非常高调的孩子。
这时纪青蝉看完监控出来了,看向陆棱,主动开口:
“陆深是在默街失踪的。”
陆棱点头,他没到派出所的时候就有警察告诉了自己,陆深坐的出租为了抄近路没有走大路,走了海市一条叫做“默街”的地方。
默街上没几个监控,都是些小摊小贩,很多开店的会来这里搞批发。
出租车拐进默街之后很快原路拐了出来,但车上已经没有了陆深,警方已经联系了出租车司机,司机在电话里说是因为默街里都是拉货的电动三轮,本来想抄近路结果发现更慢,于是那个乘车的男孩付了车钱,自己下了车朝里走,打算穿过默街之后再重新打车。
出租车自己没有说谎,也同意早上来派出所做笔录。
纪青蝉看着陆棱凝重的表情,问:
“你叫人找了吗?”
陆棱对这个自己儿子的男朋友愈发刮目相看,遇到这样的事不仅沉着冷静,而且对陆棱一点都不害怕,要知道大多数孩子看到长辈多少都会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是陆棱了。
陆棱嗯了一声:
“在找。”
纪青蝉看着陆棱,又看了看边上陆深偷偷抹眼泪的母亲,本来欲言又止的话还是说出口了:
“你喊的人对海市熟吗?有……灰色地带的吗?”
陆棱凝眉一秒,面前的孩子目光里有着比成年人还成熟的幽暗,他朝纪青蝉摇了摇头,纪青蝉眼神透着了然:
“我现在去喊人找,你给我一个号码,有消息随时互通。”
陆棱给了纪青蝉号码,看着这个男孩脸上冻出来的红还没消干净,又背着大包融入黑暗,干练迅速得像是受过训练一样。
脑中对纪青蝉的印象变了又变,不知自己儿子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个特殊的孩子。
纪青蝉凌晨三点敲响了垃圾街的好几扇门,告诉了大家来意,问清楚了默街现在是哪些人当道,三点半不到,能帮忙的人都开始帮纪青蝉找人。
纪青蝉孤身一人去了默街边上的一个老旧小区,爬上六楼的时候空中已经起雾,天开始慢慢亮了。
纪青蝉敲了十几分钟的门,里面才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似乎感觉不到温差穿着老头背心的中年男子开了门,门里一股子酒味儿。
那男的被吵醒满脸戾气,看了半天才认出门外的人,纪青蝉表情冷着站在那里,喊了声大蟒。
大蟒是海市出了名的流氓,和纪青蝉前两年因为垃圾街的一些争议认识的,大蟒看到纪青蝉哟呵了一声,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稀客啊!”
纪青蝉周身带着寒气走进大蟒家里,大蟒开了灯,满地的酒瓶子避孕套。纪青蝉倒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大蟒,语气凝重:
“我有个朋友在默街失踪了,听说最近你在默街很吃得开?”
大蟒笑了下点头:
“还成,收收保护费什么的,那边的商户都挺上道。你朋友什么情况?默街那地儿还有人敢玩绑架?”
纪青蝉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绑架,但人确实是在那里失踪的,那边每天来来往往都是货车,现在已经不知道人在哪里了,你能帮忙吗?”
大蟒打了个嗝,挥手道好:
“我当什么事呢,还亲自来找我,电话里说一声就成,我早上就给你问去,一家一家问,老弟别的不说,你这人就一个字,仗义!”
纪青蝉有求于大蟒,没对他那一个字仗义翻白眼,说了谢谢,又交代了一些细节才走,在凌晨不小的雾气里出了小区朝默街走。
整整一天,除了大蟒认识的几个商户说看见过陆深,就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了,那几个商户也只是看见,但生意繁忙,谁也没有注意这个男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纪青蝉拜托的其他人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陆棱花重金聘用的那群人同样一无所获,更诡异的是陆棱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勒索的信息和电话。
陆深就像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纪青蝉已经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没睡了,他没有回学校,坐在派出所里反复看默街的监控,看一会儿,出去找一会儿,一直到了晚上。
陆深的母亲早就回去休息了,陆棱也在车上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只有纪青蝉不知哪里来的能量,一直绷着那根弦,除了表情越来越凝重、脸色越来越青白,看不出任何变化。
陆棱看着这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走到纪青蝉边上坐下和他一起看监控,语气里终于带上些父辈的安慰:
“明天上午之前还找不到的话我就发寻人启事。”
纪青蝉点了点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陆棱看了眼纪青蝉瘦削的侧脸,这种体贴的话他一辈子没对陆深说过,但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去休息吧,不愿意回学校也没事,我安排了房车在外面,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纪青蝉冷静地摇了摇头,像刚刚点头一样敷衍。
时钟已经快指到十二,纪青蝉盯着缓缓移动的时针,他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盯着五个不同角度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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