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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_酆子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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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抬眼看她,有些愣愣地点头,眼神里几乎都有点受宠若惊的喜悦。
  左倩的心一下子就彻底软了。
  昨晚上她睡不着,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想儿子的事,翻个身跟睡在身旁的老阮说:“其实程立这个孩子,真挺招人疼的。”
  “他还读高中的时候来咱家,就最懂礼貌了,在兜兜那些同学里我也最喜欢他。老阮啊,我明天舍不得对这孩子摆脸色。”
  阮兴林搂着她说:“那就不摆。”
  “我就想咱们兜兜能找个知暖知热的人,会疼他照顾他。我也不想当恶婆婆,故意为难那孩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阮兴林拍拍她的背说,“睡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买菜。”
  左倩闭上眼睛在心里想,他们的关系在社会上都要藏藏掩掩不能被别人知道。过日子也扯不了结婚证,在一起不受他人祝福,甚至好些人把同性恋当成变态的异类。她想起来兜兜上个星期给她打电话,说程立的事情。跟她说他家里的情况,说他大学时去北京找他生了一场大病,说程立对他那个住在精神病院的母亲的照顾,也说这些年程立为了他做的那些事。
  阮昊最后几乎像是在撒娇一样求着她了:“妈,您还像以前一样喜欢程立好不好,他除了最喜欢我就是您了。”
  左倩那时候还在电话里骂他脸皮厚,但积在心底里往事的那层灰尘,已经被阮昊一遍又一遍哄着给吹拂干净了。
  她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今后要再多一个儿子了。她得一样地疼他们。
  一顿饭吃完,左倩脸上又带上笑容了。席间两个孩子都给她夹菜,现在又让她歇着,他们要收拾碗筷桌子。
  好不容易才回一次家,左倩不愿意让孩子劳累,去厨房切了点果盘端出来,让他们吃,自个儿进厨房忙活了。
  阮昊端着果盘直接带程立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这房间左倩隔个几天都有打扫,摆设还是跟他读书时候一样。
  程立打量这间屋子,里面东西都挺旧了。书柜侧面挂着一颗篮球,里面摆的书多数是漫画或篮球杂志,最上面一层摆了几个奖杯。有数学竞赛的,也有篮球比赛得来的。
  床是单人床。
  阮昊将果盘放在书桌上,走近程立说:“高中时你每次来这儿,到最后都要被我拖进来做坏事。”
  程立抿唇没说话。
  他在这间屋子里曾经被阮昊抵在门板上亲吻,也被他压在那张单人床上相互用手解决过。
  两人也面对面坐书桌上写作业,左倩在家时,总要给他们拿点水果或者小点心过来,笑着喊他立立,还很温柔地摸着他头说我们家兜兜要是跟你一样乖就好了。
  阮昊依靠书桌站着,往自己嘴里喂了一片苹果,把程立拽过来低头分他一半。
  “咱爸妈是不是特好?”
  程立咬着阮昊分给他的半片苹果点头。
  “我是不是也特好?”
  程立再点头。
  阮昊得寸进尺地搂他腰低声说:“那要怎么表扬我啊?”
  程立抬头将他刚喂进自己嘴里的水果又用亲吻喂回去了。
  两人在房间里腻歪着说了会儿话,左倩洗完碗就过来敲门。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把老阮一个人晾在客厅,都出来到客厅去坐着,难得回来一次,下午又要走,还不让你爸好好看看。”左倩隔着一道门训他们。
  她给每人都泡了杯茶,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这会儿想起了程立家的那只狗,问他们人都出来了,狗怎么办呀。
  “今天早上送到满子家去了。”阮昊回答。
  左倩这下就放宽心了。她总看儿子在朋友圈晒金毛狗的照片,有时候还特地拍兜兜作揖打滚儿的小视屏给她看,别提多好玩了。
  闲话家常的体验对程立来说也是第一次。
  这个男人给予了他太多第一次。
  下午两点多时,阮昊陪着他来到城郊的精神病院。
  “我在车上等你。”阮昊给他解了安全带。
  程立说:“一起去。”
  “她已经不记得我了。”程立这算是跟他解释,两个人一起去探望她也不会发生曾经那样的事。
  但他心说:即使她从小就不喜欢我,到现在也忘了我。但我始终是她儿子。就像你把我带回去那样,我也想…也想告诉她,我身边的人是你,我过得很好。
  现在过得很好。
  周立俞早就听赵衍说,程立的所谓解铃人回来了,还跟他形容了一下阮昊的长相身材,得到全诊所的小姑娘们一致认可,是所有去过他那儿的男人里第二帅的。
  周立俞哼哼笑着接他的话,问说,哦,那第一帅是谁啊。
  赵衍说:“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家那个神经病。妈的混血让他占了一半的优势。”
  周大主任真是心累,随便找赵医生扯淡也能将某人给溜出来。他淡淡地说是谁家都不是我家的,就跟赵衍又把话题转到了程立身上。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会儿周大主任在办公室正把腿搁在办公桌上打游戏。
  听见敲门声也没在意,就一句进来。见小护士领着程立跟一位陌生的男士站在门口。
  周立俞赶紧把腿搁下来站起身,笑着跟程立打招呼。
  这些年来能他算得上是程立唯一的朋友。见着了阮昊本人,多看了几眼,确实跟赵医生描述得差不多。
  周立俞领他们去了左莲蓉所在的单独病房前,站在窗户旁往里面看。
  她正在午睡,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平静。
  “她的状态越来越好,再观察三个月,要是再未出现发病情况,能申请出院了。你外婆他们上个星期过来看过她,问了她的情况,看样子是想把你母亲接回去。”
  程立透过窗户看她,并没有说话。阮昊握着他的手用食指指腹轻轻磨他掌心。
  周立俞在离开这儿之前最后跟程立说:“你父亲前几天,也来探望过她。”
  或许因为正是午休时间,这条走廊上很安静。外面是阴天,这边也光线暗淡,有几分医院特有的郁气。
  程立以前总是一个人过来,即使外面是艳阳天,他在这里也能感受到由内而外的寒意。他有时会碰见正在发作的病人,经过他身边时突然倒地抽搐,痛苦呻吟;有时也有人会对他露出怪异莫名的笑容。
  但现在,他全然不畏惧这些了。
  “我想等她醒过来,进去跟她说几句话。”程立对身旁的男人说。
  阮昊一直握着他手,说:“好。”
  
  
  
  

第35章
  
  五月中旬时,卓宁远在剧组终于杀青了。他在上海逗留的这几个月,单单只为了去程教授家蹭饭,就跟粉丝玩了好几次金蝉脱壳的游戏。
  “我决定了。”四月上旬时大伙儿聚在一起,饭桌上Ivan深沉地这么说了一句。
  等到他临近回北京时又把人喊上一起吃饭,还专门派了房车司机来接。
  原来这货上次那个决定是在上海置了一栋别墅,说是以后就定居在魔都了。他老爷似的带着阮昊跟唐满在院子里逛,被两人按在草坪了以“炫富”为由殴打了一顿。
  这个月的上旬,阮昊打电话跟宠物医院预约了金毛狗的绝育手术,先带兜兜去做了基本检查是否适合做手术,确定好后再次跟医生约定了时间。
  做完手术的金毛狗由身到心都受到了重创,不凑过来撒娇讨宠了,忧郁地窝在自己的狗窝里。
  程立有些担心,查资料时,时不时看向它的方向。
  阮昊端着一杯咖啡过来,坐在程立身后,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带着笑意说:“从小皇帝变成了小太监,它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程立继续敲放在膝盖上的电脑键盘,默不作声。
  阮昊紧挨着他身后坐下来,一只手松松地捁着他的腰,嘴唇凑近他耳边,带着轻微痒意的热气:“我们家小兜兜真可怜,跟着主人好几年,白长了两颗蛋,不给他绝育,还让他禁欲,委屈大发了。”
  程立稍微动了一下,想和身后的人保持一些距离。阮昊才洗完澡,仅仅穿着一件背心就凑过来,周围全是他的气息。
  他并不回答,不动声色地去扳阮昊在他腰间摩挲的手掌,将他低笑着凑过来的脸推开。
  就因为给兜兜绝育这件事,他已经被阮昊明着暗着揶揄过好几次。都说三岁看老,这男人的一些恶劣因素真是从骨子里浸出来的。
  两个人同居不过也才几个月而已,程立的生活习惯也受阮昊的影响渐进地改了很多。
  程教授上班很少晚上留校到晚自习下课了,他更喜欢回家。休息日时两人约会去看个电影,订个话剧或音乐会票,在家里阮昊领着他做队友打游戏,偶尔也本着学术精神争争几道数学题。
  他以前只穿系扣的睡衣,但他始终磨不过阮昊,就算睡觉前坚决地抵制了某人剥他的衣服,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还是被扒光了搂着睡。
  程教授也锲而不舍地学做饭了,现在倒不至于有火烧厨房的危险,也总算在阮昊熬夜工作时能给他弄点饱腹的。
  每一天的生活都反复着,跟昨天不同,也与明日相异。
  又过了小半年的光景,赵医生跟程立说,以后都不用预约了。
  “但还是欢迎程教授有空过来玩啊,不收费用,免费请你喝茶。”
  阮昊也跟赵衍见过不少次面,原开始还以为此人温润尔雅,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他插科打诨是真绝技,是个连自个儿诊所也能称为“gay窑”的奇医。
  总用一颗直男心发誓跟周大主任及程立聊八卦的赵医生也是不知道,他多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叫“赵宇直”。
  十一月初的周末,趁着山上叶子还没落光,唐满召齐小伙伴们组织了一场秋游,还带了露营设备,晚上要在山上过夜的。
  地点是他们老家X市的花岭山。
  在上海集合,开了三辆车一道过去。
  卓宁远载着绵羊一直在高速左道上朝阮昊按喇叭,车超了他,歇一会儿,等阮昊追上来了再超。阮昊开车窗给了他一根中指后又将窗户关严,继续把车开得四平八稳,偶尔分神看睡在副驾座上的程教授。
  他昨晚实在把人折腾得太狠了。
  就在上个星期,程清砚辞了外院的工作,去英国了。可直到昨天晚上,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了情绪,在阮昊坐在沙发上跟左倩打电话时,一声不吭地坐到他旁边,这么长时间也改不了口的阿姨,也乖乖地喊了“妈”。他抱着阮昊闷声不说话,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难过。
  因着近期的项目,阮昊已经睡过很多天公司了。最近回家也晚,他们半个多月都没真正地做过。阮昊开始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地抱着人小声说话逗他开心。说着说着就亲上了,程教授又格外听话,让伸舌头就伸,让脱衣服也脱。
  他抱着程立进卧室把他放在床沿边站着干了一次,换什么姿势他都配合,喘息呻吟着求他再进深一点,不要他戴套,让他射里面。
  阮昊彻底被撩疯了。
  今早上起床也轻手轻脚的,让程立多睡了一会儿,到不得不出门的点,才把人喊醒。
  这时车刚开上高速,他又困顿地睡着了。
  等终于到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们找地方将车停好,六个人带着背包朝山上出发。
  终于不再是两对基加一只单身狗的组合,V姐是从唐满车上下来的。
  阮昊第一次知道唐满所说的春天是许棉直大姐时,他几乎有种日式漫画里掉了下巴的错觉。
  在他从未格式化过的记忆里,满子喜欢的女人类型是娇小可爱那种类型,他自己都说对这类女人能激起保护欲,也享受那种老婆依赖他的感觉。许棉堇性格强势,对待Ivan跟许棉直更犹如一条喷火龙。她还大唐满三岁。
  唐满过去纵横情场的套路在这女人身上全都是鸡肋。听许绵羊说V姐最怕鬼了,唐满立马搞出来个秋游计划,迂折地把许棉堇约出来,等晚上露营来讲鬼故事。
  “这满子这套路能追到人吗?”卓宁远连带程立背着唐满又建了一个“美少年组合”群。
  “你大姐有可能会接受满子吗?”卓宁远问绵羊,阮昊也对这问题挺重视。
  许棉直说:“接受的可能性就跟Ivan的电影今年能拿奖的可能性一样。”
  看来可能是天赐良缘,上个周五,国内某颇有分量的电影颁奖已经确定Ivan主演的那部电影被提名了最佳男配。
  说是一起出来秋游,下了车各自打个招呼,阮昊跟卓宁远就带着自己的人溜了,极上道地给那孤男寡女留独处的时间。
  这边属于X市的管辖内,在本市还挺出名的。每年附近的小学中学都会组织学生来春游。但像他们这几个这么闲得过来秋游的,倒是很少见。
  阮昊带程立走了条看起来人迹罕至的小径。
  “还记得高二那次秋游吗?”
  程立笑着“嗯”了一声。他们班因数学质量检测抽考在全区第一。从老班那获得的一天集体秋游的机会。
  “那天下午我也是带着你从这边走的,后来去了那座蛤蟆山。现在那山下面又盖了一座小寺庙,带你去看看。”
  程立无异议。
  这次是难得的重温故地。
  少年时期的两人曾经来过这儿,阮昊带着他随便站一顿佛像下,开玩笑般地许过一个愿。之后他结束了部队的生活,二十八岁的青年以儿子的身份陪左倩来还另一个愿,山脚下的老和尚跟他说苦尽甘来。
  这座蛤蟆山,这里面供着的神佛,是看着阮昊长大的。
  如今,它依旧无多少变化,里面供着的神佛却破旧不堪了。
  阮昊跟程立站在山脚的寺庙大门前。
  里面身着青布僧衣的和尚依旧老神在在地打坐,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这次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人了。
  他们俩进了寺庙,也不多话。阮昊拿着签筒到和尚面前坐下来,自己摇下了一根签。
  庙里的木鱼声终于歇下来了。
  “芹香鹿鸣,不远不近。二五之内,自然有幸。天喜文昌照命。”抽出来一支上上签。
  老和尚慢悠悠读了上面的签文,抬眼打量了两人一眼,又缓缓说:“求得此签者,万事如意,五年之内当有成就。”
  阮昊笑着说:“我求的是姻缘。”
  老和尚哼了一声,手虚虚地绕圈一指,又说:“那自然近在眼前。”
  时隔一年再次过来,阮昊给足了香火钱,又乐着跟程立一道出去了。
  信神佛吗?依旧不信。但他极其愉悦,身旁的程立也带着笑容。
  只为他们还在一起,就值得高兴。
  时间永远是旁观者,幸好脚下的路,是归途。
  正文完。


第36章 番外1  


  卓宁远曾经跟阮昊吹嘘过,他们家小蝌蚪除了会找爸爸这项本事无人能及外,还有一个强项就是挖八卦。
  “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你隔壁邻居老王,没有我们家绵羊挖不出的料。”
  阮昊信了这话,趁着Ivan还在T大拍校园小清新时,让他帮忙打听肖磊的事情,网上能搜索到的东西实在太有限。
  又约好周五晚上的九点在酒吧碰面,地点是卓宁远选的。阮昊来晚了半个小时,在bar门口时,便觉得有些奇怪,等他走进去环视一遍周遭的人,心里只想把卓宁远拖出来揍一顿。
  他妈的,这货选了个gay吧。
  大厅很吵,舞池里全是奇装异服的男人们在各种展示肉体,阮昊一路往里走,不断有人过来搭讪,趁机捏他的手臂,甚至还有手想往他的臀部伸。
  这男人下午去开的会,身上一套西装从衬衫到领带都是程立给他搭配的。这会儿处于下班时间,一向不爱束缚的他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领带塞在西装口袋里,衬衫扣子也解了最上面两颗。
  就算被这一层文明的布料包裹着,宽肩窄背的倒三角身材,就他妈像行走的荷尔蒙。
  幸好块头在那,黑着脸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总算畅通地找到卓宁远在微信里发给他的包厢号,进去了。
  卓宁远窝在沙发里笑嘻嘻跟他打招呼。
  “老实交代,进来有没有被摸屁股?”
  阮昊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香蕉朝他砸过去。
  “能有点红牌的自觉吗,要是被你那些小粉丝发现你在这儿,肯定又是个头条。”
  卓宁远坐直身体把日天砸来的香蕉剥开来吃,笑着说:“大揭秘!当红炸子鸡Ivan,夜店gay吧幽会秘密前军官情人。”
  阮昊坐下来,也笑:“滚你妈的。”
  照例贫了会儿嘴,开始说正事了。
  作为一个小辈,阮昊原本并不想去揭程立父母的往事,但程立本人并没有放下,他不想当面去戳他的伤疤,只能通过这种迂回的方式先弄清楚事实,再做判断。
  卓宁远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车祸吧,就是程立他妈开车撞人,这是真事。其实当时是有新闻报道的,晚上出的事,一夜之间都被压下来,所有媒体全都噤声。肖家很有来头的,政商界都有大人物在撑着。肖磊是肖家家主的私生子。”他把手机里让绵羊弄到的资料都递给阮昊看。
  怪不得查不到呢,原来肖磊是曾用名,这号人物已经认祖归宗,改名为肖晋柏。
  卓宁远在娱乐圈那大染缸已经浸泡了好些年,也眼见耳闻过许多大新闻。这一次让绵羊查出来的事依旧让他开了眼界。
  这些有钱有权的人真是挺会玩的,看着资料上那些事,他只觉得左莲蓉撞坏肖磊那两条腿,完全是他该的报应。
  君子之交淡如水。
  二十多岁的程清砚,风华正茂。他寡言温润,是系里的第一大才子,在整个学校闻名。大二时被室友那群单身汉子推出去当跟外系联谊的橄榄枝。
  他在聚会上认识了肖磊。之后的人生,便彻底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我以前一直还以为,程立他爸是骗婚呢。”卓宁远说,“看到这些资料后,真是有点敬佩他了。原本以为君子之交的师弟,设各种圈套只为走他的后门。这种新闻的噱头要是写出来,是不是比我来gay吧更劲爆,毕竟是豪门秘闻呢。”
  “你不觉得,程立他爸,这些年的生活,太过于风平浪静了吗?老婆开车撞人,到后来跟他离婚的还成了神经病,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八卦爱好者最好的谈资,但你有听说过吗?要不是那次程立因为我而被人肉,他们学校的人是不是连这俩人是父子关系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些年来,程立他爸一直被保护着?你懂我意思吧,就是肖磊他,一直都没放弃。”
  “还有,程立他妈,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就算知道自己老公可能曾经搞过基,但是后面跟她好好生活,至于发疯了吗?”
  “闭嘴好吧。”阮昊抬头瞪了他一眼。
  卓宁远玩味地转手里的打火机,又说:“打个赌,你猜程立他爸跟肖磊,有没有过那么一段?”
  每次说正经事,卓宁远就这么个不正经样。
  阮昊果断说:“不赌。”
  “切,没意思。”卓宁远往沙发上躺,再也不吭声了。
  见面还没半小时,阮昊就要走。
  卓宁远像瘫在了沙发上一样,阮昊过去轻踢他小腿肚,这人也没动静。俩人毕竟是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好兄弟,阮昊心想可能是手机里这些资料,勾起了他曾经才进娱乐圈一些不好的回忆。被人摆布像是玩偶一样支配的那些经历他可能感同身受。
  阮昊出了包厢打电话给许棉直,跟他说了现在的位置,问他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四十分钟内。”绵羊在电话那头说。
  “好,等你过来我再走。”挂了电话,他又回到包厢,安静坐着想程清砚跟肖磊的事,等许棉直过来。他虽然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也只能做到这个了。
  更多的,只有那只披着羊皮的绵羊能给卓宁远。
  阮昊在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在理顺理卓宁远给他看的那些资料,他在程清砚的办公桌上看到过肖磊,在那张多人的照片上。
  回到家已是十点多,程立还坐在书桌旁工作。金毛狗从听到声响就摇着尾巴去接回来的阮昊,这会儿又跟着他到程立旁边。
  “我去洗个澡。”阮昊双手撑桌面,凑过去亲了程教授一口,因为心里装着事,态度稍微敷衍了点。
  阮昊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刷完牙,捧了几把水漱口,又定住了发呆。还在想今晚知道的事要不要跟程立坦白。
  “你身上有酒味。”程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边上。
  阮昊回过神来,回头看他,说:“今晚跟宁远去的是酒吧,没酒驾,就是沾了点酒味。”
  他笑着把程立拉过来,低头亲他嘴唇,低声说:“测出酒精了没?”
  程立抬手捏他嘴。
  阮昊抱着他就没撒手了,松松地圈着他腰靠在洗脸池沿上。
  “想跟你说个事儿。”
  程立说:“你洗完澡再说。”
  阮昊低头嗅他脸,闹着要亲他,都被程立躲开了,他捂着阮昊嘴巴,有点不高兴的表情说:“你身上有香水味。”
  他听了这话更乐了,老实地抱着家属,完整交代今天一天的行程。
  想哄程立跟他一起来个鸳鸯浴没能得逞,阮昊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后,用干毛巾稍微擦了擦头发,就出来了。
  往客厅一看,程教授果然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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