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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令人头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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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拿棉花把他眼睛和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查看了一番说:“还好没撞到眼珠上,但得缝两针,可能会留疤,伤口愈合后自然长眉比较困难。”
  “哦,”陆祈渊点点头,“刚撞一下的时候我有差不多十分钟看不见东西,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你的眼部并没有受损,可能是剧痛和血液流进眼睛引起的”他顿了下,“这个等你病例来了,我看过再说。”
  陆祈渊额头的伤口避过了眼睛,却在眉毛上落下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他眨眨眼睛道:“嗯,那先缝吧。”
  医生把他带到旁边屋子,他准备的时候发现陆祈渊定定坐着,一点表情都没有,于是问了句:“疼吧?”
  后者笑了下说:“没什么感觉。”
  医生看着自己手里的针管没再开口,他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但还能笑的就真没见过了。
  医生给他打好麻药,缝针缝到一半的时候容盛赶了回来,不能进去就坐在外面等。正巧这时候君少城打来了电话,他一回去见屋里七颠八倒一地都是玻璃碴,还以为地震了,走两步发现碎玻璃之间有星点血迹,心里突突一下,给陆祈渊打电话发现手机就在沙发上,所以才给容盛拨了过来。
  容盛简单跟他说了下,君少城道了谢表示自己很快过来。
  容盛拿着手机,不想再给谁打电话通知。他点起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却没吸几口就被护士赶去了阳台。
  他把飞快解决完这支烟,回去看见护士正推门出来,他就问:“伤的严重吗?”
  护士摇头:“对眼睛没什么影响,只是伤口在眉毛上,得缝几针。”
  “哦。”容盛点点头,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陆祈渊的样貌,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长相俊美却不至阴柔,浅色的头发和冷冷淡淡的目光还显出些圣洁的味道,像用极简的线条勾勒出来的人物,身上一点浓墨重彩都没有,似乎太阳晒一晒就要消散于天地间了。
  而现在,却突然添了个提醒他不愉快过往的印记,大喇喇刻在那儿还得伴随他一生。
  容盛又问:“会留疤吗?”
  护士摇头:“那倒不会,只要好好调养不至于留疤,只是伤口在眉骨上,那块应该不会长眉毛了。”
  等里面结束,容盛拿着病历进去,看见陆祈渊坐在一边脸上已经没有血迹了,这是眉毛上的一条细小伤口还泛着红。
  “嗨。”陆祈渊转脸冲他招手。
  容盛撇他一眼没回应,陆祈渊于是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
  医生看病历时居然边看边皱起眉,他抬头瞧着陆祈渊说:“还要不要眼睛了?墨镜戴上啊!”
  陆祈渊被说了一句直接愣住,容盛走上前把墨镜驾到他鼻子上,后者回神说了声谢谢。
  “过来。”医生指指自己旁边的椅子,“坐这儿来。”
  陆祈渊满头问号地走过去,医生再次检查了下他的眼睛,询问:“你的无虹彩(注1)是出生才有的还是孕检检查出来的。”
  “……不知道。”陆祈渊回答,看着医生表情的很迷茫。
  医生没有追究,又问:“那小时候有没有精神发育迟缓的现象?”
  陆祈渊顿了一瞬,抿抿唇没立即开口。
  容盛转身向外走,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陆祈渊这时突然说:“嗯,有点。一岁多还没开过口……爸爸妈妈也不会叫。”
  医生表示了解,又问了一些情况,在病历上写了一堆,然后他放下笔微笑地看着陆祈渊:“你的虹膜没有全部损失,这就是你眼睛带点蓝的原因。像你这种情况,现在是有办法治的,可以植入人造虹膜,临床上已经有不少成功的例子,手术成功率很高几乎没有后遗症和其他隐患。”
  “……啊?”听医生说完,陆祈渊呆呆看着他,没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
  容盛上前一步,问:“任何医院都可以做这个手术吗?”
  “大医院都可以,当然去好的医院比较保险,你们都懂的。”
  陆祈渊还在发呆,这会儿眉毛也耸起来了,容盛看他一眼,对医生说:“好的,我们再考虑一下。”
  医生点头,却说:“不要拖,年龄大了风险高。”随后又嘱咐了几句,就放他们离开。
  走出诊室时陆祈渊似乎清醒过来,他舒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平静。
  “你没伤到哪吧,容盛,”陆祈渊驻足,看他,“对不起。”
  容盛偏偏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跟我说对不起。”
  陆祈渊瞪了下眼睛,知道自己说的不太对,张张嘴可劲儿搜索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弥补。他想表达的是,容盛这一阵老往医院跑全是因为他,多次在危急的时候伸手救他,还有,在平时照顾他,就是家里人都没为他操过这么多心,两人非亲非故的他无以为报,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陆祈渊不会说长篇大论,任何时候张口都是言简意赅,所以即使脑子里写了一篇陈情表,他开口也只是七言绝句。
  现在,他觉得好像惹容盛不开心了,所以决定说点轻松的。他想到容盛,医院和他,脑子里同时莫名窜出一个熟悉的句子,于是他笑了下,说:“有我在,你和医院更配哦。”
  说完他顿了顿,纠正:“呃,不对,应该是有你在……”
  容盛回过头时,他沉默了,沐浴在对方智慧的目光中,他沉声道:“不好意思,当我没说。”
  好在对方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看着他道:“你那一下撞得不轻,现在还疼么?回去可好好养,别留疤了。”
  “没事,不疼,”陆祈渊笑笑,“有疤怎么了,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一点伤疤啊?”
  容盛转头:“我没有。”
  陆祈渊沉默几瞬,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容盛没避开他的目光,径直走过来:“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只是看你这样子很不爽。”
  陆祈渊想挑眉,却被一丝清晰的疼痛阻挠了,他冷着脸淡淡道:“就是想打……”
  然而容盛没让他说完,飞快地接过话,说:“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你要说多少遍?我都听烦了,”容盛蹙着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能说疼啊?你可以说,陆祈渊,连浩克都会受伤疼的嗷嗷叫,你难道以为自己比他还牛逼么?”他停了下,看着陆祈渊,“至少对我可以……说多少遍都行,我不是你什么人,不会觉得烦,不会可怜你,也不会有任何负担,只会听着。”
  陆祈渊明显被这番发言震到了,瞪着眼睛看了容盛好久,过了好一阵才开口:“你是个好人。”
  然而容盛并不喜欢这个评价,他说:“别乱发卡。”
  陆祈渊依然在拿眼睛钻研他:“你真是个好人,你怎么这么好啊?你……对谁都这么好么?”
  容盛想了想:“应该不是。”
  “这么温柔啊,”陆祈渊笑了,笑意深入眼睛让眼神都明媚许多,他上前抱住容盛,跟他说:“谢谢你容盛,谢谢。”
  陆祈渊突然有种没着没落随风飘零的感觉,第一次醒悟容盛居然是个活雷锋烂好人,老在他身边呆着,还挺害怕。
  他正想松手,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打扰了。撒手吧,别抱了。”
  陆祈渊慌忙跳开,扭头见君少城站在楼梯口,他莫名脸有些发烧,撇过头没跟君少城对视。
  “走吧。”容盛先一步往楼下走。
  后面,君少城走到陆祈渊跟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多没说什么。
  上车后君少城跟陆祈渊坐在后排,走了一大段路都没人说话,君少城在容盛和陆祈渊之间来回看,看了半天惹得容盛从后视镜瞄他。
  君少城对他笑笑,回头附在陆祈渊耳边低声说:“容盛挺不错的。”
  陆祈渊平静地点头:“嗯,我也觉得。”
  君少城问:“那你喜欢他吗?”
  陆祈渊:“并不。”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先天性无虹彩/虹膜 其实应该是无虹彩的地方和瞳孔一样黑,全部失去虹彩就是瞳孔和四周融为一体,好像瞳孔放大了一样,眼睛看起来大而无神。本文嘛不按照现实来,设定为无虹彩部分为灰白色。

  ☆、离家出走

  这间位于楼顶的空阔房间有一面全是玻璃,正午的阳光照进来,室内光辉敞亮,为作画的几人提供了良好的光线。
  在他们几步之外,光之痕抱着吉他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偶尔抬手扫一下弦,不知道在弹什么。
  而在房间的另一头,陆传靠在躺椅上轻轻地摇晃着,身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周易》,眼睛却盯着窗外,出神。
  梁肖从画板后偷瞄这两个痴呆,今天一大早画室门都还没开这两人就等在门口了,周懿海第一个到的,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就见左侧阴影里滚出两个瑟缩的黑团。虽说现在还是盛夏,但这两天刚好有些冷,这两人穿的少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不知是饿的还是冷的,成这傻样了。
  周懿海给两人到了杯热水,正巧梁肖拿着早餐走了进来,两人魂牵梦萦的眼神立马落在了他手上,但也没开口要,就眼巴巴看着,不时喝一口水假装自己也在吃。
  过了一分钟梁肖终于发现自己手的油条成了明星,便把剩下的两根施舍给了他们。周懿海在一边给许岸打电话,让他一会儿过来的时候多带两份早餐。
  尽量不涉及雷区地询问了一下,两人原来都是离家出走的难民,具体情况他们没细问,但不难想象。
  本来是陆传昨天先去投靠光知恒的,可谁知道对方也正要离家出走,接收不了他,于是两人只能一起跑路。
  这趟流亡很不一般,两人都没有抱怨和不甘,心情很平静,甚至还能相互鼓励,说你真的很棒,我特别欣赏你。
  梁肖回头冲许岸瘪了下嘴,说:“谁让你在这里放这种书?”他认为陆传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都是玄学害的。
  许岸当然不搭理他。
  坐在窗边发呆的两人没发现,他们俨然成了几位画手的素材,众人分别用不同手法和画风给两人画了像,然后相互传阅鉴赏,不亦乐乎。
  “光义哥要是知道我们收留你,会来捶我们吗?”许岸突然来了一句。
  光之痕皱了下眉头没有回答。
  “陆祈渊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会过来捶我们吗?”许岸又说。
  陆传神色十分镇定地摇了下头。
  梁肖看了看情况,建议道:“我们干脆办个收容所得了,一晚上十块钱。”
  周懿海侧目:“这么穷凶极恶吗?”
  梁肖脸色一横:“是啊,我是真的穷,而你是装穷。”说完他又瞧了两人几眼,感叹,“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活的这么惨啊。”
  周懿海哼笑了下,抬眼问两位痴呆:“你们今天晚上有地方去吗?不行我给找地方住,别大半夜在街上溜达。”
  光之恒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含糊道:“谢谢,但是也不一定,可能情况有变……”
  周懿海笑,扭头和旁边人调侃:“跟组织抗争的还挺激烈。”
  这边光知恒装了会儿佛像好像回了魂,搬着小凳子跑到陆传面前,向他打听:“你为什么不回家?”
  陆传转回眼珠看他,一会儿,说:“马上就回去。”
  光知恒琢磨一阵,语气很谨慎地问:“不会是陆叔叔说你什么了吧?”说完他又强调了一下,“你哥。”
  陆传觉得他态度有些奇妙,但不清楚什么情况,就主动问他:“你都知道什么?”
  光知恒闻言立马缩了回去,头摇的非常欢快。
  陆传还想说些什么,门突然开了,逆着光走进来两个模糊却挺拔的身影,走了几步在众人面前站定。
  “知恒在吗,低年级的朋友们。”来人操着一口性冷淡的声音问,仿佛开这个口让他多么提不起劲儿似的。
  梁肖许岸埋头画纸不说话,连周懿海一米九二的壮汉都低下了头。
  “你们画室连个姑娘都没有,也太惨了吧。”另一人欢快地开口。
  三人脸上阴霾尽散、春回大地,都抬起头看向他,梁肖招呼:“学长们好。”
  而这边,光知恒已经收拾好包袱打算从侧面溜了,却不想被叛徒陆传一把捉住,威胁道:“你跟我说你知道什么,我就掩护你走。”
  光知恒想骂人,但想想对方也跟他一样惨就忍了。他冷静了下,对来人说:“两位帅气的哥哥,你们这样帮光义是不对的。”
  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相互认识,因此知道他们两不会对光知恒怎么样,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光义拜托他们来找人。
  语气轻快的那人走过来:“谁说我们是帮光义来的?”
  “那、那是……陆叔叔?也是不对的。”光知恒一把拉过旁边的人,“你看,陆传跟我一路呢。”
  陆传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后面的男人跟过来,打量一番两人落魄的样子,轻笑了下:“你想多了。只是因为,今天乐队的鼓手和主唱都不在,我们想找你当一下临时主唱,”他看着光知恒,“你来吗?”
  他话没说完光知恒就呆愣住了,最后直接跳起来,摩拳擦掌兴奋地不得了,一连串地说:“行啊行啊,当然可以啊……”
  乐队的鼓手是光义,而主唱就是陆祈渊。光义被两人人道欺骗,乖乖在家等待光知恒被送回去,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的。
  陆传沉眸,有些疑惑陆祈渊既不来画室又没去乐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边有人发出了跟他一样的疑惑,周懿海灵光一闪,问:“陆祈渊怎么也没去乐队?他好久都没来过画室了。”
  “是嘛?!”学长之一也很惊讶,“他也好久没去排练,我以为彭老师多变态给你们这么重的任务呢,原来他也没来画室啊。”
  梁肖听见“彭老师变态”几个字身体一哆嗦,在画室里四处一扫,抬手在身前点了几下说了句阿门。
  两人来回一番发言,把这件事说往了诡异的方向,他们猛然发现,陆祈渊这一段时间就跟失踪了似的,最多就是跟他们发个消息,而这种事情不是本人也可以做到。
  梁肖默默低下头,又说了一次阿门。
  气氛凝滞之时,学长中的另一人,仇英,将房千凌后领一提,另一手拉起光之恒转身走了,干净利落,连门都给关的一丝不苟。
  他们刚一离开,陆传也跟着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就跑出了屋子。
  其余人一个知道内情静观其变,一个虽不清楚但觉得问题不大,一个一直都很玄学,所以很快又都埋头于手中的画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陆传出门拦了辆车,报了君少城家的地址,十几分钟后他跳下车,上到六楼“咣咣咣”一阵敲。
  很快门就开了,但令他惊诧的是,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君少城,而是陆祈渊。
  因为客厅到门口之间的东西被打的稀碎,都清走了,所以陆祈渊去门口的路上没什么阻碍,戴着养护眼罩也顺利摸了过去。
  这个点,他以为是钟点工,打开门叫了一声“阿姨”后,又转身摸回了沙发边。
  陆传还定在原地,君少城从厨房走出来,正要招呼却看到是他,也跟着愣了愣。
  陆祈渊察觉气氛有些奇怪,抬起眼罩看了看,发现门口是陆传,顿了一秒,问:“你怎么来了?”
  陆传走进来:“哥,你眼睛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姗姗来迟的钟点工阿姨提着菜出现在门口,看到屋里有三人,她向君少城投去一眼,转身离开:“我再去买点菜。”
  陆祈渊让他坐下,一把摘掉眼罩:“保护视力用的,我近视了。”
  君少城回到厨房,顺便关上了门。
  陆传没说话,看到他眉毛上的伤口,指了指问:“这呢,近视到眼眶崩裂?”
  陆祈渊斜他一眼,说:“这撞的,不小心。”
  “哦……”陆传将信将疑地点头,转眼又问他,“你怎么在君哥这里?”
  陆祈渊抬起杯子喝了口水:“放假了找他玩。”
  其实现在他还看不太清楚,但有近视作为理由,一系列摸瞎的动作也不奇怪。
  “那怎么不叫我?”陆传继续问。
  “……”陆祈渊沉默了,皱起眉横了陆传一眼,“你十万个为什么?”
  陆传被他横的向后趔了一下,听陆祈渊继续道:“你这几天不落家跑哪去了?要出去玩也得留个信吧?是不是长大了就觉得没人能管你了?”
  听着这熟悉的口吻,陆传舒展眉毛笑了没有开口辩驳,只很识时务地说:“我一会儿就回去。”
  陆祈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放下水杯,不等陆传提起别的又捉着他说:“我问你,你买小提琴的钱哪来的?”
  陆传:“……”他忽然有种自己送上门来的感觉。
  他想了下,实诚道:“我自己打工攒的钱。”又想了想,补充说,“你给的钱我都好好存着呢,没乱花。”
  “给你的钱就是让你花的,该用就用,只要别学你爸那样就行。”陆祈渊说完停了一阵,看着前面好像在斟酌什么,陆传没打扰他,过了会儿,他说,“陆传,我知道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陆传浑身一凛,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他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沉默着看了眼厨房里的君少城。
  陆祈渊:“是因为我吗?我影响了你?”
  “不是,”陆传立即否认,他低下头说,“我只是玩玩,好奇而已……周围的人都在说这个,所以……”陆传抿了下唇,“我已经和他分了,以后,也不会了。”
  陆祈渊摇头:“我不是想说这个,陆传。只是,从小我就带给你很多不好的影响,你想做什么我当然支持,但我不希望是因为我的缘故……”陆祈渊仔细想了下,补充道,“我是说,你要想好。对,就这一句话,你要想好,想清楚想明白,知道吗?”
  陆传沉默着没说话。
  陆祈渊摸摸手腕的绳圈,低下头:“过几天就要去看继宇哥了。”

  ☆、小阿渊

  八月末,《悬赏通缉》的选角已接近尾声,但男主角迟迟未定,导演对留到最后的选手并不十分满意,一般这种情况,选一个差不多的再磨合一下也就可以了,但杨青羽对此很不以为然,坚持让男主角位空缺,期待着最佳人选的出现。
  但公开选角已经办了杀青,除男主角外的所有角色都定了下来。卓瑞不负所望地拿下了男二号的角色,这将是他进入影视圈的第一部作品,因此经纪人尤为重视。而女一号则被名不见经传的“精灵女孩”希伯拿下了,说她不出名也只是在之前,现在不论是她的唱功还是外貌都惊艳了众人,受到了粉丝热切的追捧。一时之间,质疑她以外行人的身份挤掉了影后的言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她无疑是要和前经纪公司解约继而签约HM的,在容盛的支持下,HM将代付她所有解约费,HM的财大气粗又让网友们感叹了不小一阵。
  这天,容盛发现他的助理从早上开始就老盯着不知道哪里发呆,他一问,助理坦言道下午想请个假。他没多想就同意了,问了问时间地点,是城郊的一处墓园。
  贺兴磊说完地址又进入魂不守舍状态,容盛问他要不要送他都没回答,于是容盛想还是送一趟吧,也不远,过去二十分钟,回家十分钟。
  “不用,我自己过去吧,”临走前贺兴磊从柜子里拿出个大包背在身上,看着容盛迟疑道,“一般,墓地什么的不是很忌讳么……”
  容盛笑他想的真多:“你不忌讳我就不忌讳。”
  贺兴磊嘿嘿笑两声:“谢谢老板,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容盛听了直点头,觉得这个评价还不错。
  下午两点半,容盛开车到城郊天际山半山腰,在公墓门口停下。后座的人好一阵没动静,容盛透过后视镜看去,发现贺兴磊有些紧张。手抖着,把一束白花攥的死紧。
  容盛收回视线没开口催他。
  半晌,贺兴磊声音低低地开口,他说:“我第一次来这里……以前,我从没想过会到这里看他……我有点紧张,我、我现在搞不清楚到底该不该来了……”
  容盛看他低头盯着手里的花,表情纠结又茫然,于是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来了?”
  贺兴磊眨眨眼睛:“我觉得我应该来。”他顿了顿,“我知道我应该来。”
  “很好,”容盛说,“大多数人都能意识到该做的事情,但真正迈出第一步却也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而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
  贺兴磊眸光闪了闪,抿抿唇抬起头:“可是我害怕……今天,也许会见到一个人,别人都说他是害死我哥的凶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我更害怕,一走过去,发现我哥真的躺在那儿……”
  容盛沉吟一瞬,掐掉手里的烟推门下车,到后座拉开门,问他:“在哪里?”
  贺兴磊愣了愣,抱着花跳下来:“在、三区,第一排第九个。”
  容盛关上门:“走。”
  墓地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飒飒的绿茵,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鸟叫和两人踩在石板上“噔、噔、蹬”的声响。三区在最高处,两人走到一半时容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小的抽泣声,磕磕巴巴、断断续续,似乎想要忍住但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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