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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是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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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呢,你继续说。”言铮认真的看着他,顺便将他脸扳回前方,好好开车啊!看我干吗?
    又不是用眼睛说话!
    廉贞在后面看见,淡淡的不开心,也想被媳妇软软的小手摸脸。
    “重点就在这,”席航觉得刚刚被摸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就挠了一下脸,“医生抢救的时候,发现这名死者肚子里藏了两千克海2洛2因。”
    ……言铮惊讶的瞪大眼睛,两千克?那么沉?肚子不涨吗?他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刚刚吃饱饭,那里微微有些凸起,略撑。
    两千克就是四斤啊!
    折算成四斤红烧肉是多大一碗啊?
    米饭也要一大锅啊!
    言铮脑补的囧囧有神。
    席航被他逗得笑了一下,才说道正题上,“这都不是我来找你帮忙的原因,验尸之后我们得出结论,那个人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言铮被惊了一下。
    “那人三天前就死了,天知道他是怎么买票上的大巴车。”席航万分挫败,因为这个发现现在法医室已经爆炸了。
    那些个年轻法医闹得他头痛欲裂,一个个的战斗力正无穷,堪比五百只鸭子。
    再三确定检查结果没有问题之后,他才给言铮打了电话。
    僵尸?言铮脑子里刷的冒出了某些电影里的经典形象。
    “有把握吗?”席航看着他。
    “我得先看看情况再说。”光听他这样说,言铮也无法判断。
    说话间,席航已经开车到了警局。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警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席航将车停好,带着言铮和廉贞直奔一楼法医室。
    法医室里更是亮如白昼,透过通明的玻璃门能直接看到里面忙碌的景象。
    席航带着人走进去,进门就见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白大褂抱着一摞文件从他们面前急匆匆的走过,眼风扫到几人后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席队长?你可回来了!正好,我们正在连夜解刨。”这是刚刚入职才一年的新人,叫张子萱,说话带笑,走路带风,是个很开朗的女孩。
    “什么?”席航眉头皱起,“谁让你们动的?不是说等我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第一章 定魂针
    
    席航抬脚就往里面解刨室走,张子萱一边小跑跟着,一边手舞足蹈的解释,“大家都很好奇么?
    你又半天不回来!”转脸看见队长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又好奇的问道:“诶?你们是……”
    张子萱回头一眼看见了跟在后面的廉贞,他个子高,甚至比席航还要猛一些,长相英俊又穿着一身黑衣,表情严肃一看就霸气侧漏。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席航根本就顾不上解释,推门就走进解刨室。
    言铮紧跟在他身后,就看见房间正中并排摆着两张长方形的解刨台,里面那一张空着,外面那张上摆着一具俯卧着的男尸,边上围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看着三十不到样子,带着口罩低头凑在一起研究。
    其中一个人正拿着小镊子在那尸体的后脖颈上夹着什么,言铮眼尖,一眼就扫到那赤裸的男尸脖颈上有一个黑紫色的圆点,也就芝麻粒大小,在惨白的皮肤上异常醒目。
    言铮太熟悉那是什么痕迹了,立刻大惊失色的阻止道:“住手!”
    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拿着镊子的男人刚一抬头,原本趴在解刨台上的尸体忽然弹了起来掉到了地上,打了一个滚,那尸体直接爬了起来,一张脸青白泛紫,双目圆睁,浑身僵硬的的转了个身迈步就往门口走。
    啊?
    法医室里惊叫声一片,大伙好像鸭子似的被赶得四下逃窜。墙边桌子上摆着的玻璃量杯试管被带到地上稀里哗啦声不绝于耳。
    言铮手里早缠了一截乌黑的墨斗绳,两手缠了几道上前就勒住那男尸的脖颈,将他带倒然后顺势绕到他身后,只是那尸体力大无穷,几乎立刻就弹了起来。
    言铮力气不如他,生生的被带起来撞到那尸体后背上。
    廉贞见状立刻就怒了,上前大手一伸把媳妇拽到怀里,言铮猝不及防,鼻子撞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酸的要命,眼泪都要出来了。刚要反驳就眼睁睁的看着廉贞抬脚将那尸体轻飘飘的踩在脚下,那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的好像看电影。
    那尸体反复几次试图站起来都失败了,廉贞的脚好像重似千斤。
    “快把他翻过来!”言铮上前头也不回的叫道。
    廉贞自然是对媳妇言听计从,那扑腾不停的尸体在他手里好像一条大草鱼,怎么摆弄怎么是。
    言铮手里粘在一张符纸,抬手在那尸体脊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那尸体忽然挣扎的更加激烈了,明晃晃的日光灯下就见他脖颈上那芝麻粒大小的淤青里反射着一抹银光。
    言铮摸出一块手帕垫在手上将那一点银光罩住慢慢的往外抽……
    片刻之后,一根足有三寸长的银针被他抽出来,拿在手里。
    随着银针被抽出,那具尸体也彻底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恢复了尸体该有的状态。
    这边动静消停下来,门外那些受惊跑掉的人也慢慢的聚拢回来。
    刚刚那拿着镊子的男人扯下口罩,满脸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席航站在前面,回头看了他一眼,“谁让你们乱动的?怎么不等我回来。”
    男人嗫嚅半天,“……本来也没想解刨的,闲的没事拍了个片子,看见后背上好像有东西,所以就想拿出来看看……”看着满地狼藉,他声音越来越低,人也往后缩了去。
    大家都很好奇么!
    不过,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里面那场乱子刚刚平息,要不是队长恰好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言铮站起来对席航点了点头,这里面确实有文章,不过,他不方便在这里说。
    廉贞低头看着趴在地上不动的尸体,刚刚有一瞬间让他感觉很熟悉,可好像又没抓住似的,他若有所思的站在言铮身后。
    席航示意回他办公室去谈,身后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并伴着七嘴八舌的声音。
    等等啊!
    我们也想听!
    是啊是啊!真是太好奇了!
    ……
    席航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把这里收拾干净。”
    大伙一看队长生气了,纷纷噤声,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刚刚闯了祸,还是不要在火上浇油的好。
    好奇心害死猫真不假啊!
    要不,派个人去偷听吧!
    席航办公室里,言铮把那银针放在他办公桌上,道:“这叫定魂针,钉在人脖颈三寸处就可以控制人思维行动。”
    “只能是死人吗?”席航听到这忍不住插言。
    “不,厉害的高手连活人都能控制。”
    席航的脸色不好起来。
    言铮继续解释道:“定魂针有三种不同的长度,分别是一寸三,二寸三和三寸三。长度不同,控制的程度也就不一样。”比如中了一寸三的银针可能只能控制四肢,二寸三的可能控制全身,而三寸三的银针就会将人完全变成傀儡,连思维都会被控制。
    其中这三寸三的银针最难施针。
    “定魂针对施针者的手法和力度要求很高,必须一气呵成。”施针的时候讲究个一鼓作气,这银针长三寸三,一看就是最难的那种了,而且又细又长,银质本身就发软,还要全部插进人脖颈里,搞不好就会弯曲折断。
    看这尸体脖颈后的针孔不大不小,也没有二次施针的痕迹,可见这个施针者必定是个经验丰富手法老道的人。
    席航本来就脸色难看,听完更是黑云罩顶。用这种邪术运送毒品真是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大巴车出事故,谁能想到那车上坐了一个死人还装了满肚子的毒品?
    “刚刚那尸体忽然行动起来,估计是尸体里的定魂针位置在车祸的时候出现了偏差,然后经那法医一动,恰好拨对了位置。估计那幕后之人一直在暗自操纵。”言铮推测道。
    与此同时,渔舟市的一个别墅里,一个背后钉着银针缠着跟黑头发的草人忽然自燃起来,发出砰的一声响,从半空中跌落到桌上。
    那草人面前坐着一个老道,五旬上下年纪,灰白色的头发满脸酱紫色的皱纹,正盘腿打坐,嘴里念念有词,猝不及防被突然爆起的火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偏头,抬手挡在眼前。
    他神色怨毒的看着那落到供桌上烧成灰烬的草人,心里又惊又怒。
    竟然有人破了他的定魂针?
    他沉吟片刻,耳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只来得及抬手抓起桌上一块巴掌大小圆圆的东西塞进怀里。
    房门就被人粗鲁的踹开,一个嘴里叼着雪茄脸上架着墨镜的矮胖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脖子上的金链子足有手指粗细,身后还跟了一帮耀武扬威的小弟,各个手里都拎着长枪短棒。
    一看就壕气冲天,势不可挡。
    “我说,张真人,两千克啊!那他妈的可是两千克啊!竟然说没就没了?打水漂也没这么快啊!
    竟然他妈的落到条子手里!真他妈的呸!”那男人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找后账表情。
    虽然用死人运毒冒了些风险,但是死人嘴严啊!被条子抓住最多也就是损失几个钱,绝不会把自己供出来什么的。相比较之下,他觉得还是很划算的,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当面说出来,该做的威胁还要有。
    不然,这老头子以为他好说话。
    张真人勾了勾嘴角,敛眉垂目的毫不在意的答道:“凡事总有意外,赵老板只看见这次的损失,难道忘记了前几次的成功?”
    你!赵老板闻言刚要发怒,一想到自己后面还有求于他,又硬生生的压住了。
    “那好,就信你这一次!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咱们都是明码标价的买卖,别忘了您老可没少提成。”赵老板威吓一番之后,带着人呼啦啦的走掉了。
    张真人神色晦暗不明的勾起嘴角,轻蔑一笑。
    一群草包!
    事情败露,这人已经留不得了。
    这小鱼小虾不值得他放太多心思,现在他的心思已经从运送毒品转移到了那个远在灵舟市破了他定魂针的人身上。
    有意思。
    虽然解决了那具会动的尸体,也仅仅只是破除这一个而已,天知道那背后的人会放出多少个出来?
    言铮眉头紧紧蹙着,毒品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要是那人利用尸体运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会有不计其数的毒品流入灵舟市。
    他心里很挫败,都怪自己学艺不精,要是表舅在说不定就能顺着尸体找到有用的线索。
    刚刚就不应该手那么快的制服那尸体!
    席航看他沮丧,到反过来安慰他,“别急,当时的情况只能先制服他。”
    先不说对方接头地点是否有人,就是放着这一具裸尸出去游荡,也照样会打草惊蛇。反倒会让对方警惕起来。
    车开到仿古街的时候,席航停好车,转过头又对言铮道:“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你做的很对,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不会让一具尸体在外游荡。”
    嗯,言铮乖乖的点头,叫上廉贞一起下车。
    仿古街上本来就就是步行街,商铺多,住家很少,基本上都是铺子里的学徒伙计晚上留宿,所以这街上比别的地方更加清静。光溜溜的石板路上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雾气,仿古的建筑若隐若现再加上昏黄的灯光。
    远远看去,一条街都影影绰绰的,可以直接拿去拍鬼片不用做特效了。
    当然,这在言铮眼里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街上‘人’绝对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评论不幸福
    木有评论不开森
    靠墙角抱膝望天……
    
    第一章 曹先生
    
    三五个游魂晃晃荡荡的随风飘动,言铮只做看不见,闷头一气往家走。
    他天生阴阳眼,在见鬼这方面早就攒足了经验。
    不是他不帮忙,只是这些游魂在人间停留太久,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留在这里。
    这根本就让他无从下手啊!
    他又不会算命看卦,那里知道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曾经有一次,他好奇心起招惹了一个不知道那个朝代的酸秀才,然后足足被他缠了三个月,天天在他耳边哭,那段时间害的他倒霉透顶搞得他头都大了八圈。
    那时候他都十一二岁了,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表舅之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天赋,也没打算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
    在无意之中发现他被游魂纠缠,才知道了他是天生阴阳眼。
    可恶的表舅不仅不帮他反而还在一旁看热闹。
    言家人了不起啊?哼!
    阴阳眼了不起啊?哼!
    老子根本就没有很羡慕!哼!
    在发出了诸如此类的各种哼声之后,表舅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些。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己每次见鬼都要抹黏糊糊的牛眼泪要不就在眼皮上贴两片可笑的柚子叶。
    特别蠢!
    这言家的小鬼却得天独厚!唉!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呢!
    言铮打那之后才开始接触这方面。表舅教的很用心,但是因为他学的晚,错过了最佳年纪,勉勉强强算得上中等水平。
    表舅表示这已近很不错了,凡事随缘,不必强求。
    不过,切记要量力而为。
    打不过就跑,千万别觉得丢脸。
    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言铮想到这有些淡淡的沮丧,要是他能厉害一些,说不定今晚上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他叹息一声,有些怏怏不乐。
    廉贞低头看他,一走进仿古街,他就发现媳妇有些垂头丧气,眼神迷茫的陷入沉思的样子好呆好可爱。
    他光顾着站在一旁看呆了,听到那声叹息又有些心疼。
    “你很好,你最好。”廉贞笨拙的安慰着他。
    言铮惊讶的抬头看他,哪有人这样上来就夸人的?一看就很轻浮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言铮反问,“你根本都不了解我!咱们才认识一天呀!”
    廉贞心里着急,我从小就认识你,你是我选定的媳妇,怎么能不好呢?
    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可是这些话他还不能说!真是急死人!
    言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眼里只看到一片赤忱和紧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呆子。
    “谢谢你。咱们回去吧!”言铮说完朝着望京堂的大门走过去,二楼灯光温暖明亮,显然有人在等他回来。
    廉贞站在那里看着媳妇的背影,心里甜丝丝的,瞬间荡漾了一下,媳妇笑起来真好看。
    夜已深,言铮在楼下简单的冲了个澡就上楼睡觉去了。
    领主大人眼巴巴的看着楼上灯灭了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后院自己今天刚刚租来的房子里。
    房间已经被整理的焕然一新,虽然只有一间卧房可以睡,但是领主大人并不挑剔。
    小玉正坐在灯下等他,一张脸乌漆墨黑的很是难看,奈何领主大人心里美滋滋的根本就没注意他的表情,直接就自顾自的枕着后脑躺在床上。
    ……
    “我今天遇到一件事。”良久他才慢腾腾的开口。
    廉贞将晚上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想起在那尸体上感觉到的熟悉的力量,不禁要告诉小玉。
    呵呵,你是摊上大事了!
    逆徒!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胆子大了啊?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小玉将手里的三字经拍的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看着浑然未觉的领主,心说你爹不在,老师又只有我一个,你长歪了完全就是我的责任啊?
    这将来让我怎么有脸见历代的领主大人?
    “说!”小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还不确定。”廉贞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又不确定,说出来到让小玉担心。
    小玉:……
    纯爷们就应该干脆利落!这等反复无常真是要被气吐血了!
    为什么我就打不过他?小玉捶胸顿足满地打滚,战斗力…5伤不起啊!
    事情就这样过去,席航那边查了半个月也毫无结果。
    那具男尸的身份倒是查到了,据家属说,那人外出打工,头两年过年还会回家,后来干脆连个电话都没有了,好像断线的风筝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如果不是警察找上门来,根本就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
    他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儿子几年不回家,在外和什么人来往也是毫无头绪,关于运毒什么的就更是两眼一抹黑。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案子也只好暂时放下。
    言铮渐渐的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天气日渐炎热。
    楼下后来改装过的卫生间里淋浴设备出了问题,这闷热的夏天不能痛快的洗澡简直是一种煎熬。
    言铮拿着扳手窝在卫生间里拆拆卸卸大半天也毫无进展,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喝水。
    因为天气炎热,他身上穿了一件大T恤,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薄薄的白色布料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那视觉效果比没穿还诱人,下身一条天蓝色的麻布小短裤,细白的大腿笔直的小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到八仙桌前倒凉茶喝。
    领主大人本来就热的头昏脑涨,瘫在藤子凉床上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见此情景更是被刺激的口干舌燥,浑身热血横流,整个人都不好了。
    言铮手里攥着扳手急匆匆的倒了一杯凉茶,仰头灌起来,因为喝的太急,茶水顺着嘴角淌下,划过下巴在锁骨窝里打个转然后顺流直下消失在衣领里。
    他放下茶杯掬起额前碎发,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和挺秀的眉毛,转身又踏踏的跑回浴室里。
    领主大人盯着他咕咚咕咚的直咽口水,眼神瞄到桌子上的茶杯,有些心虚四下扫了一圈,然后迅速拿起那杯子对着媳妇刚刚喝过的位置将里面剩下的半盏凉茶喝干净。
    冰镇过的凉茶带着淡淡的甘草甜味,冰凉的水线顺着喉咙流进胃袋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诚布公啊?
    每次他提起这件事,小玉都说时机未到。
    廉贞越想越心焦,刚刚喝的凉茶也在胃里沸腾起来,他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不想动,眼睛盯着卫生间的门口出神。
    客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
    来望京堂的客人多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真的要买祭品的,另一类则是遇到了难解的事情来寻求帮忙的。第一类客人少之又少,而第二类几乎全都是经人介绍来的。也是望京堂的主要收入来源。
    今天这位客人一看就属于后一种,年纪四十左右,穿着打扮很有品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
    “请问,言老板在吗?”客人彬彬有礼的询问。
    可惜这大堂里唯一的活人也就是领主大人正瘫在凉床上魂游天外,完全没有反应。
    那客人又温声询问了一遍,就见领主大人耳朵忽然抖了抖蹭的窜起来向卫生间冲去,恰好与夺门而出的言铮撞了个满怀。
    门被打开,卫生间里水声稀里哗啦的传了出来,言铮浑身是水的狼狈跑出来,一个劲的抹脸上的水,刚刚他不知道拧到哪里了,水忽然从喷头里喷出来,他躲闪不及,被淋个正着。
    “你没事吧?”领主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关心道,手臂虚虚的将媳妇圈在怀,脸上一本满足。
    言铮觉得二人距离太近,伸手推他,指尖触到硬硬的胸肌被震了一下,廉贞身上贴身的黑T恤都被他沾湿了,轮廓明显的胸肌在触感和视觉效果上带来双重的震撼,让人特别眼热。
    “靠后!”言铮推他的时候后背又撞到他的手臂,这才发现竟然自己被他圈在怀里。
    大夏天的靠这么近,非常热。
    “请问,哪位是言老板?”客人耐心十足,说话依旧慢丝条理。
    “我是,您先坐,我换个衣服。”言铮打量了那位客人一眼,就大约知道他的来意。
    客人很好说话,顺势坐到八仙桌旁的小鼓登上。
    言铮上楼换衣服,这次下来的时候就穿的不那么随便了,白色的亚麻长裤,淡粉色的小T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粉嫩,十分养眼。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言铮忙倒了一杯凉茶给客人递过去,顺手又倒了一杯递给瘫在身后凉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廉贞。
    怎么热成那个样子?言铮心里暗暗考虑要不要装个空调什么的。
    因为领主大人趴在那里张着嘴努力喘气的样子看上去又蠢又可怜,特别像热傻了的大型犬。
    媳妇就是好!廉贞眼睛跟小灯泡似的蹭蹭发亮,一口喝光了凉茶,开始兴奋的骚扰媳妇,一点儿都不消停,跟刚才挺尸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言老板客气。”客人微微一个欠身,自我介绍道:“敝姓曹。”
    “曹先生。”言铮一边打招呼,一边扫了一眼身后的廉贞,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货不能搭理啊,给点阳光就灿烂,他现在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手贱的给他倒茶?
    这下可好,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在后面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他脊背!好想在打地鼠,兴致勃勃玩的乐此不疲!
    简直神烦!你几岁啊?无聊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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