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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顾盼若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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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敏不说了,不停出去店铺,看衣服,看包,看鞋,甚至还进金店。
  傍晚时,两人各有收获,满载而归。
  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陆越陵对杨敏说,你先回去,我要去青藤阁一趟。”
  青藤阁是吃饭的酒楼,杨敏上一次和陆越陵约会,就是到青藤阁吃鱼片粥。
  这么晚了让女朋友回宿舍自己去吃饭,杨敏看看手里十几个手提袋,看看脖子上刚买的金灿灿的项链,将冲到唇边的责问压下。
  放眼整个学校,找不到第二个跟陆越陵一样,集阔绰和帅气于一身的男生。
  漂亮的女生总是骄傲些,英俊的男生总是粗心些,何况是英俊又多金的男生,不知多少女生眼红着,想挤掉自己和陆越陵有一腿,自己好不容易脱颖而出得到和陆越陵交男女朋友的机会,知足吧。
  杨敏安慰自己。
  陆越陵乐滋滋端着生滚鱼片粥回宿舍,也没想想,已经晚上七点了,苏靖远会不会吃过饭了。
  听到踢门声,苏靖远过来开门,看到门外是陆越陵,愣住了,再看他的样子,差点笑岔气。
  陆越陵脖子上挂着两个袋子,左右手腕各挂四个袋子,两只手端着砂锅。
  “笑什么,快让开。”陆越陵抬腿踢他,又怕砂锅里的粥洒出来急忙收回,样子很别扭。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早?我都烦死了。”陆越陵搁下砂窝,烦躁地抓头发,很快又开心了,“路上看到的,这些衣服我觉得你穿一定好看,快,吃了饭一件一件试穿给我看。”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床上,三件T恤,二件衬衫,三条裤子,还有两双鞋,两条皮带。
  全是苏靖远的,他自己的一件没买。
  温雅丽每季都给苏靖远买好几套衣服,苏靖远不缺衣服,然而,这些是陆越陵给他买的,和女朋友约会时买的。
  自从到陆家后,渐渐的很少流泪了,升入高中后,他更是跟自己说,长大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苏靖远咬住嘴唇,很想嘶声恸哭。
  “不喜欢吗?”陆越陵看他,有些无措。
  “喜欢,我只是怕你买这么多东西给我,杨敏不高兴。”苏靖远强笑。
  “谁管她高兴不高兴。”陆越陵冷哼,把衣服暂且放下,拉苏靖远吃饭,“尝一尝,我觉得这家的鱼片粥超赞,上次那锅倒掉了你没吃到可惜了。”
  姜丝切得细如头发,鲩鱼肉片得很薄,匀润的米粥中撒着翠绿的葱花,看着清爽,闻着香味勾人,尝一口,滋味绝妙。
  “真好吃,来,你也吃。”
  “我就猜你会喜欢。”陆越陵得意地笑。
  当然喜欢,他端来的,哪怕是鸩毒,他也甘之如饴。
  吃过饭试衣服。
  陆越陵的眼光在温雅丽的熏陶下,极好,何况买的又都是名牌,每一件都不便宜。
  衣衬人,人也配衣。
  苏靖远越来越高了,一米七八,清峻高挑,标准的衣架子,柔黑的三七分头发清爽干净,白皙的皮肤,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清淡淡站在那里,就是一幅温润的山水画。
  陆越陵看呆了眼,半晌移不开视线。
  “我衣服很多了,这个夏天不要再买了。”陆越陵花钱从来没个打算,苏靖远只能提前叮嘱他。
  “行,听你的。”陆越陵笑,拉着苏靖远倒到床上,眼睛亮晶晶满是渴切,说:“王宁和姚信元都不在,咱们今晚一起睡,行不行?”
  快一年没一起睡了,周末回到家中,他也不再抱着自己睡觉,苏靖远不提防他突然这样问,呆了呆。
  两人静静对望,熄灯时间到了也没回神。
  啪一声,灯熄了,房间里一片暗黑。
  窗外校园路灯亮着,影影绰绰微弱的几点光芒,风吹过树梢,传来沙沙响声。
  苏靖远僵硬地张着嘴,喉间压了大石块,说不出话来。
  沉暗里看不清陆越陵的脸,只感觉他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点头。
  苏靖远身体颤了一下,往床里侧挪了挪,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
  不需要言语,陆越陵立即领会了,张开双臂,狠狠地用力抱住苏靖远。
  他比他们最后一次拥抱着睡觉那时更壮实了,胸肌紧致坚硬,充满活力,苏靖远咬紧嘴唇,很快尝到自己的牙齿咬破嘴唇后泛出的血腥味。
  疼痛并不难忍,难以忍受的是亲密的接触带来的海啸一般的悸动,只一会儿肌肤相贴,血液在体内奔涌,心头开了一道口子,迫切地希望有什么东西把它填满。
  “苏靖远,你怎么那么好看呢,所有的女生都比不上你。”陆越陵喃喃叹息。
  苏靖远脑子里乱成一团。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路灯照进来淡淡的光晕,朦朦胧胧里,苏靖元看到,陆越陵的眼睛里烧起一团火,那种名为欲…望的火焰。
  陆越陵的一只手搭上苏靖远腰部。
  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住灼热的手掌的温度,腰部那小块皮肤微微颤抖,苏靖远身体紧绷了一下,复又虚软。
  面前影影绰绰,那天一瞥之下,王宁抓着姚信元的……的情形像电影镜头,快进,倒退,持续不断播放。
  渐渐的那些影像里的面庞换了,变成了他和陆越陵。
  苏靖远呼吸急促,眉心蹙起,痛苦地,像被利箭钉住似,想挣扎,却无能为力。
  沉沦……永世不得超生。
  “陆越陵……”苏靖远喃喃喊,饱含着苦恼与渴望的声音,嘶哑沉暗,汗水大滴大滴从鬓角冒出来,顺着发根滑落,淌过下颌,流到脖颈上,被高热的体温蒸发。
  “你的声音真好听,再喊我几声。”陆越陵粗着嗓子说,把头埋到苏靖远颈窝。
  灼热的吐息喷在脖颈肌肤上,引起一阵阵颤栗,苏靖远喉结滚动,嘴唇张开,喊不出来,一双手拼命抓着床单,克制着,不让自己去勾陆越陵脖子。

  chapter24

  嚓当钥匙捅门锁的声音突然传来,苏靖远一僵,飞快地推开陆越陵。
  “小偷?”陆越陵跳下床,抓起一张凳子站到门边。
  “操,怎么打不开啊。”门外小偷嘀咕。
  “是姚信元,开门吧。”苏靖远听出来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陆越陵埋怨,把椅子重重扔到地上,不情不愿开门。
  苏靖远庆幸姚信元突然回寝室。
  “不是出去玩吗?干嘛又回来了。”陆越陵显然不喜欢,口气中火气很旺。
  “别提了,老子这回是栽太平洋去了,女人心海底针,钟芹那……那女人太狠了。”姚信元心情不好,有人可以听他诉苦,滔滔不绝喷口水。
  五班的小女生名钟芹,姚信元带着她出去玩,晚上两人住宾馆,开房时姚信元只开了一间,她也没反对,姚信元理所当然认为她默许自己耍流氓,谁知当他耍流氓时,钟芹赏了他一个大耳括子。
  女生指甲长,扇巴掌的同时,小指指甲划过姚信元鹳骨,在眼尾划出长长一道血口子。
  “差点就废了我一只眼睛。”姚信元回想起来还打颤害怕,“TMD,女生就是麻烦。”
  交叉成乘号的OK绷贴在眼尾有几分喜感,陆越陵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兄弟,出师未捷身先死,哥同情你,节哀顺变吧。”
  “你就得意吧。”姚信元骂骂咧咧,瞟了陆越陵一眼,说:“你跟我一样,也没搞定杨敏吧?”
  “什么搞定?”陆越陵问,语毕自己明白过来,嗤笑道:“就杨敏那个丑样,洗白白躺床上我都懒得碰。”
  “你丫的慢慢就YY吧,不犯法。”姚信元嗤笑,爬上上铺倒到床上,半晌,叹了口气,说:“王宁那小子怎么不是女人呢,要是女人,我就压他好了,利落爽快,想压就压。”
  苏靖远一呆,不自觉看向陆越陵,又急忙移开视线。
  跟家里说了假期不回家了,加上光荣受伤,假期后来六天姚信元也没回家,和苏靖远陆越陵两人一起住宿舍中。
  三人都没提外出游玩,每天大多数时候学习,累了就停下打一会儿嘴炮。
  钟芹来找过姚信元,眼眶红红道歉,姚信元没跟她出去,站在寝室门口,淡淡地提出分手。
  杨敏也来找过陆越陵,陆越陵低头做着习题,闷声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我要学习。”
  把杨敏噎得粉面一阵红一阵白,一点风度没有。
  杨敏讪讪说了几句话告辞,他屁股都没动,还是苏靖远不好意思,把她送出寝室。
  “哥们,我现在相信了,你确实牛。”姚信元五体投地。
  “这有什么牛的。”陆越陵不以为然。
  长假过去,该干嘛还得干嘛,期终考临近,恋爱风被打压到角落里,大家开始了出入捧着书,走在路上还皱着眉头背单词的日子。
  苏靖远学习比谁都刻苦,也比谁都忙。
  陆越陵玩心重,上课经常走神,苏靖远除自己学习,还得辅导陆越陵功课,在学校里督促他完成作业,周末回到家中,则是查漏补缺,出提升题给他做。
  “小远比越陵还小了两个月,反倒像当哥的。”温雅丽笑着摇头。
  陆达庚也笑,在苏靖远身上虽说花了不少钱,但是值。
  除了给陆越陵辅导功课,每周末回到家中,苏靖远就屋里屋外大扫除清洁,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小花园里的花草侍弄得长势更好了。
  期终考,苏靖远和陆越陵都考了好成绩,苏靖远仍是年级第二,陆越陵考了年级第三十名,进步虽不大,也很不错。
  放假第一天,温雅丽乐得带着苏靖远和陆越陵上街,又是一番狂刷卡购物,给两个孩子买了一大堆穿的吃的用的。
  苏靖远看着那些东西,一遍遍在心中发誓要孝敬温雅丽和陆达庚。
  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苏靖远很紧张。
  七月二十号是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的日子,十九号晚上,苏靖远假装给陆达庚送饮料进了书房。
  “叔,明天你带我去接高海洋行不行?”
  陆达庚最近要升职,在填审核表,握笔的手微顿了一下,转头温和地问:“小远,不去接高海洋,行吗?”
  苏靖远愣住。
  “你成绩优异,学习刻苦努力,循规蹈矩,你的人生路一片锦绣,而高海洋。”陆达庚顿住,背光的脸有些模糊,眼睛里的意味,苏靖远看不懂。
  “高海洋……因为我的原因才这样的,如果那天我没拉他去找程雯,他就不会……”坐牢两个字终是说不出,苏靖远挣扎着,艰难地坚持。
  “那件事不怪你,你这孩子啊,太重情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陆达庚叹息了一声,摸苏靖远的头,低声说:“叔不担心你,你懂事,自制力惊人,叔担心的是越陵,他太莽撞了,心里没成算,如果再跟高海洋一起鬼混,叔担心他会走歪路。”
  鬼混!
  这两个字太沉重,苏靖远被当胸打了一闷拳。
  少管所里高海洋略带痞气而又压抑的脸在眼前出现。
  以前的他不是那个样子,酷酷的,又狂又傲,呼朋结友,肆意张扬。
  高海洋和陆越陵本质是相似的,一样的正直热情,不然,他不会朝程雯的继父捅出玻璃。
  “就当为了越陵,别去接高海洋,怎么样?”陆达庚问,不等苏靖远回答,又说:“高海洋出来后,还会找越陵一起玩,叔希望你一旁看着,别给他们走得太近。”
  高海洋没错,可是社会定了他的罪,甚至陆达庚这样温和的长者,也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苏靖远除了低低“嗯”了一声,说不出其他话。
  为了陆越陵,他只能答应,哪怕心里不认同陆达庚的看法。
  陆越陵在他最苦最难的时候朝他伸出手,把他从地狱带进天堂,其他人跟他相比,微不足道。
  精神上的痛楚比肉体的疼痛更难忍,暑假余下的日子里,苏靖远沉浸在刺骨的冰寒中,他很想知道高海洋的近况,盼着高海洋来找陆越陵,又害怕高海洋来找陆越陵。
  一直到学校开学,高海洋都没有到陆家找过陆越陵。
  高一期末就做了文理分班调查,苏靖远各科成绩都很好,不存在偏科现象,选理科班和文科班取决于陆越陵的意向,陆越陵却不拿主意,完全交给苏靖远做决定,苏靖远征求了温雅丽和陆达庚的意见,最后挑了理科。
  杨敏选了文科跟他们不在一个班,王宁和姚信元都是选理科,意外地和他们分在一个班上。
  一中的一班,重点学校中的重点班,跟他们在一个班的,还有五班甩了姚信元一巴掌的钟芹。
  姚信元眼尾的指甲刮痕已不见了,脆弱的小心灵上的伤口却没消。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子第一次向女人求欢,落了那样的下场,这辈子没不举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女人这种生物,老子高中两年都不想碰了。”
  “咱们难兄难弟,哥勉为其难跟你凑一对吧。”王宁说,又去勾姚信元脖子。
  “你丫的就会卖骚,也不见你学习,怎么成绩那么好。”姚信元念叨,没有推开王宁的手臂。
  姚信元成绩不错,年级前二十名中转悠。
  王宁却更好,始终压在苏靖远头上的那个年级第一就是他。
  苏靖远学习很努力,王宁则吊儿朗当从没个正经样,寝室里从没见他摸过课本,惯有的姿势就是歪在床上看老师口中的不三不四的小说。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见过王宁在课堂上的样子后,陆越陵很郁闷。
  王宁上课也没多认真,作业更是一片乱涂鸦,因为成绩好,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管他。
  “没事,你在另一个领域完败他。”姚信元酸溜溜地安慰陆越陵。
  理科班女生少,一班五十名学生中只有十五个女生,这十五个女生中,长得好看的那几个,不约而同朝陆越陵抛过媚眼。
  “按理说,咱们三个也不差,姚信元威猛,苏靖远清雅,哥我书卷气浓浓,那些女生是瞎眼了吗?”王宁照镜子,耙着微卷的头发,一脸不服气。
  “其实咱们四个人,对女生最有吸引力的应该是苏靖远才对,脾气好,成绩好,看人时那小眼神。”姚信元顿了顿,想词儿,“温存柔软,对,就是温存柔软,每次被他含笑望着,我的心都怦咚怦咚跳喘不过气来。
  “温存柔软个屁,你是嫌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苏靖远怒,抬手赏给姚信元一个爆栗。
  虽然不打篮球,运动项目很弱,可是家务做得多,手劲不小,姚信元哀嚎了一声,捂着额头仆地不起。
  “苏靖远是陆越陵的,你小子YY看对象,别那么没节操。”王宁扑过去补上一脚。
  口没遮拦的,苏靖远吓了一跳,还好,陆越陵浑不在意,乐呵呵看着笑话。

  chapter25

  学习的空档,苏靖远有时会想,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后,不知继续上学还是干别的了。
  他想问陆达庚,又不敢问。
  陆越陵去过高海洋家很多回,陆家一直大门紧闭,从院门往里看,院子里野草蔓长,门前台阶厚重的一层灰尘,很久没人回家了。
  陆越陵许久不和杨敏出去玩了,虽然两人还挂着男女朋友的名号。
  日子平静而忙碌,元旦到来,五天小长假,埋头学习的一大班学生得到了解放的机会。
  陆越陵耿耿于怀五一节失之交臂的乌山野营,早早就跟家里说元旦要和苏靖远去爬乌山。
  怕杨敏临时又出妖蛾子,陆越陵事先把准备好的三个大背包放到校门口的传达室,托守门大爷帮忙看着,三十一号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刚响,他就拉起苏靖远冲出教室直奔校门。
  两人决定坐出租车去乌山,晚上在山脚下野营,第二天开始爬山。
  乌山离市区三十多公里,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在市内跟蜗牛爬行似慢腾腾蹭了好久才出市区,到达乌山脚下时,入夜了,茫茫夜色弥漫。
  陆越陵提议,睡觉早了些,山腰部分有盘山公路上去,走一段路在半山腰再野营。
  苏靖远赞同,他虑得又周到些。
  杂志上有乌山的旅游介绍,苏靖远看过,知道有不少登山爱好者到乌山爬山,而后在山中野营,第一次露宿,他想跟其他野营的人帐篷搭在一起。
  月色有些黯淡,有汽车经过,车灯闪烁,划破黑暗后又远去,林子里密匝匝的树影在夜风中摇摆,寂静里偶尔传来蛙鸣虫声,两人像走在探险挖掘宝藏的道路上一般,又紧张又快活。
  爬了两里多山路,半山腰上,公路旁不远的树林里,果然看到几顶驴友的帐篷。J
  帐篷一旁有一堆篝火,七八个男人围在火堆前烤着食物。
  听到声音,几个人一齐朝他们看来,苏靖远刚想出声打招呼,陆越陵松开他的手,大喊着朝火堆冲过去。
  “高海洋你处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有种你躲我一辈子不要给我碰到。”
  “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这不是重逢了么?”火堆前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满身落拓气息。
  是高海洋。
  苏靖远一双腿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苏靖远,不认识我了?”高海洋挑眉笑,和陆越陵拥抱在一起,斜睨苏靖远,眼角眉梢带着嘲弄的意味。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苏靖远强笑。
  “高海洋,这两位是你朋友?”烤着食物的男人中一人问道。
  高海洋低嗯了一声,并不作介绍。
  “你这两位朋友很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儿。”那男人笑道,揶揄的眼神看苏靖远和陆越陵。
  “为什么这样说?”陆越陵傻乎乎问。
  这还用问么?
  刚才两人远远走来,陆越陵肩膀上背了一个背包,右手手臂挂着一个背包,手里提着一个,左手搀着苏靖远胳膊,小心翼翼在前面引着路,而苏靖远,后背空空,一双手唯一拿着的东西是一个手电筒。
  男人呵护自己的女人才有的姿态。
  “我朋友还在上学。”高海洋淡淡说,截住其他人要说出来的话,拉陆越陵,“山里蚊虫多,走,我给你们搭帐篷,搭好帐篷到帐篷里面说话。”
  “搭什么帐篷,你小子先老实交待,这一年多跑哪里去了。”陆越陵嚷嚷,喊了一会儿,又停下,说:“山里蚊虫很多吗?你是哪一顶帐篷?给苏靖远先进帐篷里避着。”
  火堆旁几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目光跟篝火一般热烈,苏靖远一阵不自在。
  隐隐地,又有些奇怪。
  那几个男人似乎……有些异于常人。
  “我自己没帐篷,跟人家合用。”高海洋短促地说,扯下陆越陵手上肩膀上的背包,一把打开帐篷包。
  他的动作很熟练,不一会儿就搭好帐篷。
  陆越陵买的是双人帐篷,许是蒙古包帐顶低压的缘故,三个人坐进帐篷里有些拥挤,苏靖远觉得帐篷里面空气很差,不流畅,只坐了一会儿,就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躺下吧。”陆越陵和高海洋不停说话的同时,仍注意到他脸色有异,挪动了一下坐姿,把苏靖远按倒,扶着他的头枕到自己大腿上。
  当着高海洋的面,苏靖远脑子里嗡嗡响,想推开自己睡,又怕太明显,整个身体绷得无比僵硬。
  “你跟苏靖远还是同桌?”高海洋淡淡问。
  “是啊。”陆越陵点头,轻揉苏靖远额头,问高海洋:“你这一年多到底干嘛去了,我跑你家多少趟都没遇上,连个消息都不给我,太不够意思了。”
  苏靖远身体轻颤了一下,悄悄看高海洋。
  高海洋看他,眉眼再次浮起嘲弄的笑意。
  “我那成绩你也知道,上高中也白上,我也懒得去我爸公司上班,先到处玩乐,登雪山过草地,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他没提进过少教所的事,苏靖远微松了口气。
  “我和苏靖远要是五一时过来,兴许就遇不到你了,看来杨敏那女人还是做了一件好事。”陆越陵咧嘴笑。
  “杨敏是谁?”高海洋挑眉。
  “别提那女人了,扫兴……”说起杨敏,陆越陵一肚子火。
  久别重逢,陆越陵有很多的话要和高海洋说。
  苏靖远插不进去,也不想说,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太紧,不多时神智模糊,晕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微明,头顶天空黛青色的云层,周围弥漫着轻烟似的薄雾。
  身边一个大火炉,暖融融的分外惬意,苏靖远眯着眼,下意识蹭了蹭,忽而想起睡前情形,蹭擦的动作僵住,霎地睁开眼睛。
  高海洋的脸在他面庞上方十几公分处,阴沉沉盯着他,目光很复杂,玩世不恭、鄙夷、妒忌、憎恨、羡慕……种种不一而足。
  苏靖远张嘴,高海洋把食指举到唇边轻嘘了一下,指指陆越陵,摇了摇头。
  两人买的是双人睡袋,这当儿,陆越陵如八爪鱼一样,整个人挂在苏靖远身上。
  苏靖远脑门轰隆一声,脸庞涨得通红。
  从帐篷里出来,苏靖远脸颊还火辣辣温度惊人。
  山林清晨的气温很低,苏靖远拢了拢外套,默默地跟着高海洋来到远离帐篷的地方。
  北风吹过树梢,泛黄薄脆的黄叶从枝头坠下,落在两人脚下,高海洋似笑非笑看苏靖远,淡淡道:“看到我,想必你很后悔这趟旅行吧?”
  说不上,只是有些意外。
  苏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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