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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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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仪洁满是好奇地关注他,收了钱后,眉开眼笑地道谢,道:“别客气。唉,说起来,‘Cindy’这名字还是那个外国人起的。”
夏敬行本已打算离开,闻言又生迟疑。他想了想,问:“夏喜娣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正玩着手机的赵仪洁闻之讶然地眨巴眼,道:“下个月9号。”
夏琚这家伙,果然骗了他。夏敬行在心里无奈地笑,再次道谢后,结账离开了。

夏敬行被糊弄了,而且是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糊弄。他以为自己活到这个岁数,看过太多冰冷残酷、尔虞我诈,已经将这个世界的面目看透,却想不到竟这么不精明,被一个孩子糊弄了。
但是,他虽不够精明,也猜得到夏琚撒这个谎的原因。思及此,夏敬行想:这母子俩一样的疯,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事,真不知该不该称之为“恋爱至上主义者”。
这冲劲,遇到好人,能说是傻得可爱,遇到坏人,就是傻得可怜、傻得可悲了。如今,夏敬行不知夏琚究竟是可爱还是可怜,他只觉得夏琚傻。
不知道那个明明傻得要命却一天到晚冷着脸假装聪明的家伙这两天一个人在家,过得怎么样了。与赵仪洁分别后,夏敬行不愿在滨城多待片刻。他买了最近一趟班机的机票,星夜回到家里。

夏琚整整两天没有见到夏敬行,连一通消息也无。不知夏敬行是否仍会彻夜不归,夏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保存在电视里的花滑比赛视频录像,一边等。
等到夏琚的睡眼昏沉,挨在沙发的扶手上几乎睡着了,他忽然听见开门声,立即清醒过来。
他凝神地听那方空白、仔细地窥那方晦暗,最终确认进门的只有夏敬行一人,马上丢开抱在怀里的抱枕,往玄关跑。
夏敬行习惯了在换鞋时便见到夏琚或小心或匆忙地跑来,通过玄关,问:“干什么?”
夏琚一愣,摇摇头。虽不知道夏敬行这两天去哪里出差,但此时他一个人回来,夏琚已经在心里窃喜了。
“吃饭没?”夏敬行径直往厨房走,问。
夏琚不知他会不会回来,自己也应付着吃,闻言嗯了一声。
夏敬行打开冰箱,见到里面空空如也,不免饿得心烦。橱柜同样空了,连平常吃的泡面都不剩,夏敬行放弃,转身回房间。
“我以为你在外面吃,所以没做你的饭。”夏琚跟在他的身后解释。
“没事。”夏敬行回进房间里,转身要关门,发现他还在跟,问,“还有什么事?”
夏琚能有什么事?只是不知不觉地跟了。被问起,夏琚只好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

回到房间后,夏琚坐在床上看书,耳朵却始终倾听外面的动静,留意夏敬行是否还会出门。
夏琚等了又等,等得困了,依然没有听见动静。最终,他觉得自己这样挺可笑,毕竟即使夏敬行出门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正是夏敬行过的生活。
一面觉得自己可笑,一面还是为夏敬行最终没有出门而沾沾自喜,夏琚躺在他的沙发床上,想:这套房子有多大?一百五十平方米,有没有?如果有,那么他现在和夏敬行处在一百五十平方米的范围里,比一片冰场还狭窄。

夏琚如是想着,慢慢地睡着了。他把自己对夏敬行的在意归咎于自己的考试成绩还没出来,他对自己的下落仍然不明。
不料,半夜里,夏琚忽然听见门铃声。
他没有一丝犹豫和怀疑,马上睁开眼。盯着没有光的天花板,夏琚等了一会儿,又听见确凿无疑的门铃声。
夏琚想起那次夏敬行在半夜里叫来一个男妓,心头一沉。他掀开被子,急忙忙、怒冲冲地往外走。
打开门的一刹那,夏琚呆住了。门外不是什么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男妓,而是一个被他充满怒气的表情吓住的外卖员。
“呃,”外卖员战战兢兢地把外卖双手递上,“这是夏先生订的外卖。”
夏琚尴尬至极,客客气气地接过外卖盒,道:“谢谢。”
外卖员讪讪地笑,看着夏琚,欲言又止。
夏琚疑惑地问:“还是有什么事吗?”
“呃……”他的嘴角抽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问,“您是夏先生?”
夏琚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答道:“他是我的舅舅。”
“哦……”外卖员听罢,表情更犹豫了,半晌极力地挤出笑容,“请别给差评。”
原来他语塞半日,要说的是这件事,夏琚点头,答应说:“哦,好。”

关门后,夏琚把外卖盒拎进餐厅。
适逢夏敬行走出来,问:“谁?”
“送外卖的。”夏琚将外卖放在餐桌上。
夏敬行解开外卖的塑料袋,问:“要不要一起吃?”
听罢,夏琚错愕,再低头往外卖的袋子里瞧,这才发现原来夏敬行买了两份红油抄手。这突然的好心令夏琚措手不及,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不是夏敬行的一种顺便,心中已觉暖意。他点头,与夏敬行一同在餐桌旁坐下,吃这份宵夜。
吃了两个抄手,夏琚忽然想起夏敬行没有吃晚餐,不禁心生愧意。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正专心吃抄手的夏敬行说:“我吃不完,分几个给你吧?”
“嗯?”夏敬行瞥他一眼,拒绝道,“吃完它。正长身体的时候,这么瘦,让别人看了以为我虐待你。”
夏琚听罢面红,只好闷头继续吃。夏敬行或许因为饿了,吃得比他快,夏琚吃得还剩一半时,他已经放筷。
“刚才那个外卖员说,给他一个五星好评。”夏琚说着,夹起一个抄手。
夏敬行疑惑地看他,继而拿起手机,意兴阑珊地说:“好吧。还要评价,真麻烦。”
夏琚低头,把夹起的抄手送进嘴里,肉香甜美,吃着嚼劲十足。

在备考期间养成的晨跑习惯,即使中考结束后,夏琚也没有落下来。如夏敬行所言,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运动能够促进骨骼的生长,而且对健康和体魄都很重要。除非夏琚的心情格外差,或者遇到下雨天,否则他始终坚持一天不落地晨练。
夏敬行则不然,他早就放弃晨练了,以至于夏琚一直很奇怪,从来不锻炼身体的夏敬行为什么能有那么好的身材。
夏琚还盼着长高,和已经年过而立的夏敬行不能相提并论。清早,夏琚照旧出门晨练了。因他还念着前一晚吃的红油抄手,回来的途中路过馄饨店,夏琚买了两份馄饨,带回家中。

往常在夏琚回家时,夏敬行已经出门上班或者正要出门了,他买这份馄饨只预备着说不定能让夏敬行吃上。没想到,当他回到家里,发现夏敬行竟然才起床!而且夏敬行不慌不忙地洗漱,分明不急着出门上班。
夏敬行穿着家居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夏琚一脸惊讶,道:“跑步回来了?”
夏琚讷讷地点头,猛地想起早餐,道:“我买了馄饨。”
“昨晚抄手,今早馄饨,你吃不腻?”夏敬行嘲笑道,“还说吃不完。”
夏琚面红,可见到夏敬行坐到餐桌旁吃起馄饨来,心中惊喜,连忙也入座一起吃。他不上班?夏琚吃着馄饨,好奇地偷看。
夏敬行早已发现这道偷窥的目光,问:“今天打算干什么?”
夏琚连忙低头看碗里的馄饨,道:“没什么。”其实,他打算在夏敬行出门后,到商场里的真冰场玩一会儿。
“那跟我出门吧。”夏敬行吃完馄饨,将羹匙丢回碗里,转头看见夏琚满脸困惑,伸手扯了扯他的马尾辫,说,“男孩子留这么长的头发,怎么上学?”


chapter 5  … 7
夏敬行这意思,是要夏琚剪头发了。可夏敬行竟然会特意不上班,只为了带他出门剪头发?夏琚受宠若惊,同时百思不得其解。照夏敬行平时的个性,他完全可以把命令传达给夏琚,要求他自己去把头发剪了,而不必亲自带他出门。
对此,夏琚虽然想不明白,但难得可以和夏敬行一起出门,夏琚乐得高兴,哪怕预感其中有些隐情,他也按捺住自己的好奇,不多问、不多猜,省得破坏气氛。

夏日的阳光从车窗外往里晒,夏琚得打下遮光板,才不被烈日的光灼伤眼睛。他的蓝眼睛接受不了太多的光芒,始终眯起眼睛看泛着白光的街道。
夏敬行瞥眼看右侧的后视镜时,发现夏琚的眼睛始终睁不开,进而更加注意他与众不同的眼睛。这双眼应该完全遗传自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夏敬行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对夏敬行而言,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从来不打算为夏琚找亲生父亲,自觉武断地认定哪怕真的找到那个人,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作为。夏敬行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确定,可他如是确定着。

夏琚的皮肤也比一般人白皙许多,像深海里打捞的珍珠,光滑中泛着光泽。夏敬行在红绿灯前停车,想了想,掩饰住试探的意图,问:“你想过找你的爸爸吗?”
夏琚想不到夏敬行为何提起这件事,疑惑地扭头,在与夏敬行对视的一瞬间,突然想起自己谎称夏喜娣忌日的那天,他们曾提过他的父亲。思及此,夏琚的表情发僵。他避开夏敬行的目光,看向发光得刺痛自己双眼的路面,道:“没想过。”
“一次也没有想过吗?小时候呢?”夏敬行进一步问,“应该没有小孩儿在小时候不想要爸爸妈妈吧?何况,你是混血儿,一点儿也不好奇自己的爸爸是谁吗?”
夏琚不知道在少不更事时是否问过夏喜娣关于亲生父亲的事,但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的妈妈和别人不一样。他见过很多叔叔、伯伯甚至更老的男人和夏喜娣在一起,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夏琚觉得问出那样的问题很傻,所以他一次也不曾发问。为什么夏敬行最近这么关心他的爸爸?那个人从夏琚出生起便没有出现过,难不成,夏敬行想把他这个包袱丢出去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想过。”夏琚斩钉截铁地回答。
夏敬行听罢讶然,为了看清夏琚的表情,他一时没留意开车,险些把车开出双黄线外。从前夏敬行不理解为什么夏琚有这么大的少爷脾气,可是去一趟滨城,听赵仪洁说完夏喜娣的故事后,夏敬行明白一些了——夏琚虽然出生在一个贫困潦倒的单亲家庭里,可他恐怕一天的穷日子也没过过,净被夏喜娣当做珍宝一样捧在手里,难怪养出这副臭脾气。
但是,在赵仪洁的眼中,夏琚很乖、很懂事。夏敬行不知如何理解这种评论,单凭夏琚从小会做家务?
夏琚回答了问题,看夏敬行半天不再说话,心里头不禁紧张和困惑。过了一会儿,夏琚忍不住挑衅地问:“难道你想找到他,把我丢开吗?”
闻之,夏敬行差点儿又将车开歪了。他意外地看了夏琚一眼,心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自己是个物品,任由人处置似的。尽管夏敬行平日里总作出姿态,三番五次地表达自己可以处置夏琚,可听见夏琚自己这么说,他的心里感到十分不是滋味。这话要怎么答?夏敬行隐隐有些发恼,想到夏琚对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他担心此时说出承诺,会让夏琚得意忘形。犹豫过后,夏敬行冷冷地说:“对!谁乐意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夏琚听完咬住嘴唇,闷闷的,再也不说话了。

夏敬行要求夏琚一起出门时,夏琚好奇夏敬行会带自己去哪里理发,那会不会是平时夏敬行打理头发和造型的地方?不料,夏敬行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跨过城区,最后来到另外一座阳光广场。夏琚在心里称奇,默默地跟着夏敬行往商场走。
这座商场的客流量比他们家附近的那一座大一些,明明不是节假日,商场里也满是购物玩乐的人。电梯轿厢内挤满了人,夏琚跟在夏敬行的身后,由于拥挤,身体不由得靠近。他闻到夏敬行身上的香水味,身旁的小孩子往他的身边挤,一不留神,他的鼻尖擦过夏敬行的背,撞在肩胛骨上。
夏敬行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撞上自己的人是夏琚,又不在意地转回头去。
夏琚窘然地低头,余光里瞄见刚才的那个小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两人对视片刻,那小孩儿痴痴地叫道:“姐姐好。”
“哎。”他的妈妈尴尬地把他拉回怀中,对夏琚不好意思地笑,说,“是哥哥。”
那小孩子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夏琚,满脸的不敢相信。
夏敬行早留意身后的动静,回头看见夏琚的表情冷漠而困窘,忍住笑道:“走了。”
闻声,夏琚连忙跟着夏敬行走出轿厢。

甫一从轿厢里出来,夏琚便看见一片宽阔的真冰场,冰上正有很多青少年滑冰玩耍。他惊喜得睁大眼睛,不做多想立即朝真冰场走去,可他没走两步便被夏敬行自身后抓住了马尾辫,痛得停下脚步。
“到哪里去?”夏敬行冷冷地问。
夏琚窘然,继而发现位于真冰场附近的Kuroki珠宝旗舰店。原来,这才是夏敬行此行的目的。可是,夏敬行到这里来做什么?
此前,夏敬行让叶懿川代替自己出差,现在他得替叶懿川来“微服私访”。可没想到夏琚这家伙满脑子全是滑冰,看见冰,走都走不动了,只想着滑。夏敬行哭笑不得,转念一想,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夏琚不明所以,只见夏敬行话毕往真冰场的管理台去。
过了一会儿,夏敬行回到夏琚的面前,把一张年卡递给他,说:“这是全国通用的,去玩吧。”
夏琚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愣得忘了接这张会员卡。
这还是夏敬行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么惊愕的表情,这惊愕与以往不同,其中带着雀跃欣喜的意味。夏敬行几乎能从他的眼中看见喜悦在涌动,但是夏琚的嘴角依然没有笑容。这让夏敬行感到困惑,又有几分不悦和无奈,他用卡片戳了戳夏琚的脑门,道:“傻了?不要我退了。”
“要!”夏琚连忙抢过会员卡,面对夏敬行,犹豫片刻,问,“我现在去了?”
夏敬行点头,想了想,交代道:“别太出风头。”
闻言,夏琚微微错愕,继而点头道:“好。”

就这么的,夏琚拿着崭新的会员卡,往管理台登记和借冰鞋去了。期间,他频频地回头看向夏敬行,眼中带着愉悦和感激。夏敬行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见他这样高兴的样子。想起上一回与他约定只要考上重点线,便给他包场时他的反应,夏敬行想,夏琚确实爱滑冰爱得不行。
这是由于遗传吗?夏敬行不知道。他来不及想得太多,已看见穿上冰鞋的夏琚上冰以后,快速地朝自己滑来。
明明知道夏琚以前是专业的运动员,可是,他在冰上的熟练和轻盈依然让夏敬行惊讶不已。夏敬行上一回看见夏琚滑冰,还是那个在视频里的小小少年,但现在夏琚明显长高了,尽管身材依旧纤瘦,稚气却褪去许多许多。
夏琚滑到夏敬行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虽然他没有说话,可夏敬行知道他想些什么,笑着挥挥手,让他自己玩儿去。
像夏敬行这样对滑冰一窍不通的人也能够看得出,夏琚是在场的这些大人和孩子之中,滑得最好的那一个。他的脚步轻盈得像是飞舞,步伐流畅得如同翩跹。他在冰上忘我,平日的消沉和沉重皆随着滑行抖落,像一只优雅的天鹅、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夏敬行看了多时,不禁低头轻轻地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去工作了,便将夏琚留在冰场上,独自转身往珠宝店走。

原本,夏琚和夏敬行约定得考上重点线后才能滑冰,想不到成绩还没有公布,夏敬行已经给他办了会员卡!离开滨城后,夏琚曾有好几次滑冰的经历,可那都是背着夏敬行偷偷出门,但这次则是夏敬行的主动。思及此,夏琚感到脚下仿佛能生风,整颗心似乎敞开了一般,风呼呼地往里灌,格外的清爽。
虽然场上有不少人,可夏琚太开心了,滑着滑着,渐渐将夏敬行的交代抛之脑后。他滑至人少的区域,张开双臂,旋转跃起。
可是,在半空中,夏琚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没有跳出足够的高度。在短暂的两周后,他的双脚先后落在冰上。夏琚怔住了,身体随着惯性滑行,脑子却恍惚。
他没能完成阿克塞尔三周,这对从前的他而言根本不是难事。
紧接着,夏琚的瞳孔被场外的闪光灯刺痛。他眯起眼,发现场外有人正给他拍照。夏琚惊得面色发白,再次想起夏敬行的叮嘱。夏琚慌惶地望向场外,却找不到夏敬行的身影。

虽说是“微服私访”,但店长与市场部沟通得当,依然事先获得夏敬行会来访的消息。夏敬行才走进店内,便受到店长和店员们的欢迎。他对这样的结果见怪不怪,例行公事,向店长了解夏季新款的销售情况还有顾客的普遍反应。
“这款的销售情况怎么样?”夏敬行在柜台里找到这一季自己唯一设计的一款项链,问。
闻言,店长的笑容中掺入一丝困窘,继而得体地说:“这款项链很受高端人士的欢迎,有几位原本打算做高定的顾客,最后选择了这一款。”
夏敬行听出言外之意,问:“有几位?”见她终于怔住,他得逞地笑了笑,不介意地说,“卖不出就算了。我买一条,清清库存吧。”
店长意外地问:“您要购买吗?”
夏敬行确认地点头,道:“不用包装,直接给我就行。”

这款项链是夏敬行为石嘉龄设计婚礼珠宝的过程中,设计出来的,但是它的简单、内敛不入石嘉龄的法眼,所以夏敬行便将它加入了夏季新款当中。
他将项链放在口袋里,在全体店员的道别声中离开。
还未走到真冰场前,夏敬行便看见夏琚面带无措和惊惶,沿着场边滑行,分明正寻找着什么。夏琚很快发现他,脸上的惊慌全不见了,匆匆地绕过一个个挡在面前的人,滑到夏敬行的面前,隔着防护栏问:“你去哪里了?”
面对这双带着紧张和害怕的眼睛,夏敬行的心头一凛。他掩饰着尴尬,道:“谁都像你这么闲吗?——工作去了。”
夏琚呆住,嘴巴紧紧地抿起,耷拉下脑袋。忽然,夏敬行将一条项链的扣子打开,双手绕过他的颈子,把项链扣在他的颈后重新扣上。夏琚的心猛地一跳,呆呆地看着已经戴在项上的白金链子,上面是一朵朵精致、小巧的太阳花。
“卖不出去,送你了。”夏敬行说着,松开他的橡皮筋,将长发抖落。
夏琚的心跳总不能平静,怔怔地看夏敬行一会儿摆弄项链,一会儿梳理他的头发。不消片刻,夏琚的脸烫得像发烧似的。
他这天穿了再普通不过的白T恤,反而更能突出项链的简单和精巧,夏敬行欣赏了一会儿,目光不自觉地在夏琚修长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上停留。俄顷,他收回目光,对怔忡的夏琚淡淡一笑,恶作剧地抓乱这头长发,道:“好了,找家店自己把头发剪了吧。”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依依依依依然是阶段性感谢大家的海星和蛋蛋!
每条评论我都有看过。根据现在大家的反馈,我会对之后的内容进行部分的梳理。然后因为评论不是很多,感受不到大家的热情,所以为了更好地完成本文,不会因为冷场而在后期提不起兴致码字,从明天起停更几天留点余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30 20:00重新更新~
不在的日子里,记得把海星和蛋蛋留给霈宥哟!耶!
谢谢大家!?

chapter 6 重归

chapter 6 … 1
不过,这条项链没有带给夏琚多少告慰。
随着分数线公布的时间越来越近,夏琚每一天都过得神经紧绷。如果最后没有考上重点线,夏敬行是不是真让他出去打工了?换做他们刚认识时,如果要夏琚在外出打工和住在夏敬行的家里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是现在他没有答案了。
这个城市这么大,到处都是外来务工的人,别说他一个初中毕业生,连很多大学生也很难找到一份工作。他真的可以靠双手养活自己吗?而且,他真的能够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找一份工,靠这份工挣钱吗?
夏敬行对此仿佛并不放在心上,仍过着以前的生活。
叶懿川虽然结婚了,可他还有梁成轩,还有那些只需要钱就能招来的男妓。只有夏琚一个人关注中考的成绩,夏敬行根本不闻不问,但夏琚又怕当成绩公布时,他真的问了,那就完了。

如是紧张兮兮地过了许多天,终于到了公布成绩的日子。
夏琚起了大早,不等夏敬行便独自出门跑步。可当他出了门,立即拿出手机不住地刷新查询成绩的网页,等待查询通道的开启。他在外面耗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太阳全升起来,高高地挂在头顶上。
终于,他在输入准考证和密码以后,进入了查询系统。夏琚屏住呼吸,点击查询按钮时,指尖颤抖。他上一回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参加全国锦标赛的时候。往年市重点的分数线早已深谙于心,夏琚等着网页的刷新,最终,这些数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见到最终出现的成绩,夏琚懵了。好不容易,他回过神,连忙在网上重新查询这几年的分数线以及网上专家们对当年分数线的预测。他反反复复地读这些信息,末了立刻往家的方向飞奔。

这一路夏琚几乎没有停步,生怕夏敬行已经出门上班,哪怕没吃早餐饥肠辘辘,夏琚还是跑得比往常都快。
终于,他奔至小区的门口,正遇见夏敬行的车从里面开出来。他不及多想便冲上去,张开双臂拦住车。
夏敬行想不到路边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若不是车速本不快,几乎撞上。
看清外面的人,夏敬行登时发火,下车张嘴就要骂人。可他看见夏琚因奔跑而发红的脸,到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下去。他从没见过夏琚的脸上出现这么有朝气的神态,虽然夏琚还是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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