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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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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冰上的人渐渐地离开,管理员也招呼夏琚,把他请出来。
夏琚摘掉耳机,滑至门旁,说:“我舅舅帮我预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里关门以后。”
管理员讶然,问:“请问您的舅舅是?”
“夏敬行。”夏敬行不在,他难免紧张。
管理员听罢了然,微笑道:“好的,我们知道了。您继续滑吧。”
夏琚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再回到空无一人的冰上,夏琚滑到场地中央,抬头望着穹顶。
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滋味。
夏敬行是他的舅舅……
那么,他对夏敬行的感情算是怎么一回事?他吻过夏敬行,在夜里想过夏敬行——想得到他,这是对舅舅应有的感情吗?
随着灯盏渐渐地熄灭,整座商场里只留下冰场的灯光。
所有的光,全留给夏琚一个人。
他顿时慌了。

他早该慌的,因为他不是第一天喜欢夏敬行。为什么他会在这时意识到那样不对?
会不会因为,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这是无望的情感,所以才对它的产生毫不在乎,任期生长?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反正这不正确,反正这最终无果,所以,怎样都无所谓了。
风流过夏琚的耳畔,往后退亦是一种前进。
他在光的笼罩下,追逐这能看见尽头的自由。
对是什么?错又是什么?
这之于他而言,当真还有意义吗?他已经是携罪之人,他活着已是一件最大的错事。若是如此,他还企图在这重大的错误里拯救一些什么?谁会在乎他的善意?何况他没有悔过。
索性一错再错,索性万劫不复。
起码,在这里,他是自由的。他对自己坦诚,他无顾无忌地喜欢一个人,因为无望,所以更加肆意张狂。
冰刀落地,夏琚的心险些从喉咙飞出,他的双脚仿佛踏上空虚,又在滑行以后陷进泥潭里,唯有继续才能挣脱。
他成功了!

忽然间,夏琚发现夏敬行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场边,此刻正怔怔地望着自己。
这是为他所折服吗?抑或迷恋?
夏琚停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呆呆地面对夏敬行。
防护栏的门敞开着,夏敬行站在外面,俄顷,他远远地对夏琚笑了。
这是夏琚第一次看见夏敬行对自己笑。
夏琚欣喜地收下这份馈礼,朝夏敬行飞奔而去。
夏敬行惊讶得睁大眼睛,张开双臂,下一秒,夏琚便扑进他的怀里。

“刚才那个是什么?”夏敬行抱住他,问。
夏琚仍激动得喘不匀气,回到冰上,说:“阿克塞尔三周。”
夏敬行对这类术语一概不通,看夏琚的脸上光彩四溢,问:“开心吗?”
明明高兴得很,可真要他承认,他含糊道:“马马虎虎吧。”
夏敬行挑眉,道:“期中考试如果考不进年级前五十,以后不能来。”
闻言,夏琚脸上的兴奋荡然无存,转而凶恶地瞪眼。
“瞪什么?”夏敬行不为所动,“你知道这地方包一个小时多贵吗?”
夏琚想不到他竟然出尔反尔,答应过的事现在又改了条件。他连重点班也没考上,怎么可能考进前五十名?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夏琚愤愤然地套上刀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chapter 8 … 3
开学两周后,学校各个社团的招新活动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了。高二、高三的前辈们利用课间和晚自习的时间,走街串巷般光临每一间高一的教室,向大家宣传介绍自己的社团,又在食堂的门口、校道的两旁粘贴宣传画、分发宣传单。在课堂上沉闷的学生们对此跃跃欲试,到了社团正式招新的日子,校园内变得格外热闹。
夏琚不想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奈何课外活动的分数必须得参加社团活动才能获得,否则他就得到社区里找社会活动参加,那将更加麻烦。
眼看着各大社团报名的日子临近,班上也有同学主动地邀请夏琚一同参加某个社团,但均被夏琚拒绝了。他不希望社团活动耽误自己太多的时间,担心滑冰的练习受到影响。
眼看着国庆假期临近,若不在这之前作社团登记,收假后夏琚便得面临被老师谈心的局面。转眼间,已经是假前最后一周,在几经考虑后,夏琚在某日路过走廊的公告宣传栏,在芭蕾舞团的海报前停步。他看了一会儿,最终拿起笔在报名表上填写了自己的姓名和班级。

“咦?夏琚?!”徐妙彤突然出现在夏琚的身边,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受到他的冷眼后,徐妙彤放手,笑道:“你也参加芭蕾舞团吗?你会跳芭蕾?”
虽然他们在军训期间认识,可夏琚选择对她这样个性张扬的女生敬而远之。他不作答,绕开她离开。
徐妙彤忙跟上他,道:“下午招新面试,咱们一块儿去吧!太好了,我原先担心得一个人去,有点儿紧张,有人作伴真好!”
夏琚心道她这个性也会紧张?既没有答应她,也没拒绝。
两人没同行多远,便有徐妙彤的朋友在远处叫她。她赶着与朋友汇合,再次拉住夏琚的胳膊,兴奋地说:“约好了,下午去面试前我到你们班上找你。到时候见!”话毕,她粲然一笑,自顾自地走了。
夏琚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理所当然,心觉莫名其妙。

周三下午放学后,正是社团的集体活动时间。徐妙彤果真如她所说,找到夏琚,要和他一起去芭蕾舞团面试。
这些日子来,夏琚鲜少与其他人交流,连先前主动与他套近乎的乔入诤也因为他对人爱理不理的态度而知难而退。此前有找到夏琚面前告白,又被他当面拒绝的事情在班上广为流传,夏琚早已在同学们的心目中树立了冷漠又无礼的形象。但大家都没有想到,到这次第竟还有人迎难而上,而且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负责传话的同学充满好奇地观察夏琚的反应,夏琚嫌她的举动吸引旁人的目光,本能地排斥她。但他确实要去芭蕾舞教室,时间晚了会迟到,他只好收拾书包起身。
“原来是跳芭蕾舞的。”尹东川和他的朋友在走廊闲聊,见到夏琚出来,讥笑道,“娘娘腔。”
夏琚和他的座位虽只隔了一条走道,但夏琚从没有和他说过话,倒是尹东川和那些总围在他周围的朋友,三不五时拿夏琚取笑逗弄。这挑衅又与夏琚从前在滨城时不同,夏琚没有感受到太大的恶意,只觉得尹东川无聊。
面对莫名其妙的嘲笑,夏琚不作理会,徐妙彤反而道:“尹东川,你真是无聊。”
她的话音刚落,尹东川的一个跟班便挡住她的去路。徐妙彤左躲右避也没能往前走,急道:“让开!”
夏琚的余光里见到她被挡路,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自己离开。
不多时,徐妙彤重新追上夏琚,并不责怪他没帮忙,只顾着抱怨:“那几个富二代,整天游手好闲,没事找事!”

尹东川的确是一个富二代,夏琚和他尽管没有交流,却听说不少与他有关的传闻。
尹东川的爸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这位老板的现任妻子是尹东川的后妈,两年前和大老板结婚时才大学毕业。尹东川因这场婚事和家里结怨,平时我行我素,根本不把家人的叮嘱和安排放在眼里,所以他特别乐意在众人面前张扬自己同性恋的身份,与此同时又不忘说起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姑娘们。他像一个已经得到全世界的人。
尹东川和他的那个小团体在学校里很出名,他们之中的大多数没有参加中考,托家里的关系进了附中。虽然尹东川公开表示自己喜欢男人,身边依然不缺女伴。最近,他交了一个女朋友,按他的话来说,那是临时的,玩腻了会分手。
班上有不少人不待见他,对他的行径敢怒不敢言。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尹东川,夏琚偶尔会想起夏敬行。或许因为他们同样活得这么张扬和磊落,根本不顾旁人的眼光。
但是尹东川在军训期间遇到困难时,给家人打电话要求离开的身影还在夏琚的脑海里,想起那时他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偷偷地抽泣,最终还是得留在军营中训练,夏琚对他厌恶不起来,只单纯地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人。

“我看,他是嫉妒你,才老是找茬。”等着面试做自我介绍时,徐妙彤道,“以前在初中,他算学校里的校草吧。不过现在……哼!”
比起以前遇到的事,尹东川这点挑衅根本算不上什么,夏琚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徐妙彤为他抱不平。
“对了,你既然报名参加舞蹈队,怎么选修课没选芭蕾舞?”徐妙彤奇怪极了。
其实,夏琚选修了芭蕾舞课,但是普通的选修课没有门槛限制,整个教学班有近一半的学生没有基础。老师因材施教,教的都是一些十分基础的东西,令夏琚在课上提不起兴致。“我选修了。”夏琚如实说道。
徐妙彤眨巴了两下眼睛,奇道:“那我怎么没见着你?啊,你在(2)班?”
夏琚点头。
“真不凑巧,我在(1)班。你如果在就好了,起码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徐妙彤遗憾地耸肩,问,“你在(2)班有认识的人吗?”
夏琚想起同在芭蕾舞(2)班的佟弗念,可他不认为两人是“认识”的关系,摇摇头。
两人坐在一起,没少引人注意。很快,乔入诤出现了。他惊喜地来到夏琚他们的身后和他们打招呼,兴奋至极,道:“你们来了?!”
“哇。”徐妙彤立即往夏琚的身边挪了些,腾出空位,“你真的报名了?”
对方语塞,撇撇嘴,道:“那可不?”由于最近的疏远,乔入诤再看见夏琚,难免尴尬,“夏琚,你也报名了。”
夏琚淡漠地点头。
见状,乔入诤更为尴尬,冲徐妙彤窘促地笑,转而与她交谈闲聊了。

芭蕾舞团虽然是学校里的一个社团,可前来报名参加的人多数都有功底,而面试中,指导老师和社团骨干们免不了要求面试者做相应的才艺展示。
有些人没有学过芭蕾舞,仅仅因为对这种舞蹈的欣赏而报名,自我介绍时纷纷积极地表达对芭蕾舞的喜爱之情,想在社团里做一些后勤,给大家帮忙打杂,乔入诤就是其中之一。他如数家珍地说着自己欣赏的芭蕾舞演员、芭蕾舞剧目,连舞蹈的发展史险些也被他说了个透,引得众人笑声连连。像徐妙彤这样有功底的学生,上来就是一个劈叉、踢腿,基本功一步到位,再加上语言的表达,很快便获得了社团成员们的首肯。
因芭蕾舞不是大众化的活动,报名面试的人不多,很快,夏琚成为最后一个面试者,走到教室的中央。他能感觉到其他人关注自己的眼光,这令他芒刺在背。
没等夏琚介绍自己,指导老师亲切地问:“同学,你学过芭蕾舞吗?”
夏琚垂着眼帘,避免与任何人对视,道:“学过一点儿。”
“哇。”听罢,人群当中传出惊叹声。
夏琚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头。
舞团的副团长问:“方便向我们展示一下吗?”
夏琚不知要如何展示,下意识地抬头,碰见对方的目光后又迅速看向地板,问:“劈叉吗?”
几位面试官面面相觑,指导老师微笑说:“可以的,你试试看。”
校服的裤子很宽松,要劈叉很简单,只不过在这么多人的瞩目下做这个极其简单的动作,让夏琚尴尬而困窘。他秉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往下压开双腿,身子向前,完全压在腿上,双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了脚踝。完成动作后,夏琚立即起身,低头道:“做完了。”
“柔韧性真好。”指导老师称赞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级?”
夏琚抿了抿嘴唇,说:“我叫夏琚,高一(7)班。”

随着参加社团活动,夏琚的校园生活变得更加完整了。课程表上,社团活动的时间被规定在每周三下午,不过校舞蹈队因为有演出任务,平日里有着十分繁重的训练计划,每天下午放学,社团的成员们都得到舞蹈教室里练习。
舞蹈队这个学期计划排演一部《Romeo and Juliet》,为了完成一出戏剧,学生们间的沟通越发紧密。
夏琚虽不打算参与角色的竞争,却在排演的过程中认识了很多人。他们当中,有些人像徐妙彤那样开朗,有些人则因夏琚的冷漠对他敬而远之,可没有人直接地表达对他的反感,只当他的不近人情是个性使然。
包括指导老师在内,不少人看出夏琚有不错的芭蕾舞功底,希望他能参演汇报演出的剧目,可夏琚不希望招人注目,全拒绝了。

最早报名做剧目后勤工作的乔入诤见他屡次拒绝,忍不住好奇,问:“你跳得这么好,为什么不表演?说不定能演Romeo!”
夏琚不想参演,还有一个原因——陆济山曾编排过一支《Romeo and Juliet》,并以此获得世界第五的排名。想起陆济山叫他“Juliet”的嘴脸,夏琚的胃隐隐作痛。
“你为什么学芭蕾?”见夏琚不答,乔入诤更加好奇地问。
这些天来,夏琚和他们走得比较近,虽然他自己拿不定分寸,可在他人看来,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夏琚思忖片刻,说:“因为我在学花样滑冰。”
“哇。”乔入诤惊奇地眨眼,艳羡地说,“真厉害!”

chapter 8 … 4
厉害吗?夏琚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他曾经厉害与否,那都已经过去。如今的他,在盲目当中前行。
连这些学芭蕾的同学里,也有不少希望今后以此闻名,在这个世界上获得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对夏琚而言,现在学芭蕾也好、练花滑也好,仅仅成了一种兴趣,一种想要关乎功利也不能的消遣。
如果只是一种兴趣、消遣,再继续学有用吗?会不会学一点实在的东西更好些?
夏琚对此茫然。
但是,如果他现在放弃滑冰,不久前收到的冰鞋怎么办?夏琚想起夏敬行,便觉得现在做的这些盲目的事,又变成一种简单的追求了。
夏敬行应是乐意看见他滑冰的。那天,夏敬行到冰场旁看他滑冰,看得那么认真,似乎目光不能从他的身上离开了。夏敬行竟然会问他跳的是什么动作,夏琚光是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了充实和自信。要知道,那是从来不会把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的夏敬行,夏敬行有很多的情人,从来不会对他好奇。
哪怕只为了吸引夏敬行也好,夏琚决定继续滑冰。

可是,滑冰远远地不够,一则因为夏琚只有周四能包下真冰场,二则夏敬行很忙,他忙于工作、忙于交际,即使在周四的晚上也未必会到冰场去。
随着夏琚在学校的情况慢慢稳定,夏敬行的关注越来越少。并非夜不归宿的日子里,夏敬行偶尔留梁成轩过夜。夏琚发现一件让自己疑惑的事:夏敬行很长时间没把男妓找到家里来了,会在家里过夜的只有梁成轩。
这是为什么?难道,夏敬行现在对梁成轩情有独钟了吗?
自从那次在电梯间里听梁成轩说了半天风凉话后,夏琚对梁成轩愈发反感,他不希望梁成轩成为夏敬行固定的男友。可是,他难道该希望夏敬行还像以前那样滥交吗?夏琚不知这两者自己应该希望哪一个发生。或许,他应该希望都不要发生,然而夏敬行不会接受他,任何希望的实现都不会给他告慰。

转眼间,又到了秋末冬初。这里的冬天比滨城来得晚一些,叶子却黄得比滨城快许多。
望着簌簌落叶的银杏树在夜风中婆娑,沙沙作响,夏琚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个城市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和他的生活却再不是滨城时的模样。回家的公交车路过那座体育馆,让夏琚想起第一次乘夏敬行的车回他家的那天。那也是一个起风的夜,夏琚认出这座体育馆,这是这座城市里唯一吸引他的地方。
他继而想起第一次看见夏敬行的那天。
那天,夏敬行当做福利院领导和老师的面,毫不顾忌地说那个所有人都不敢提的话题。他说夏琚是杀人的恶魔,但他也说,要养他。
在夏敬行出现以前,福利院千方百计地想把夏琚送走,可是谁愿意领养他?彼时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无论从性格的塑造还是感情的培养方面考虑,都没有领养的价值,更毋庸提他的身份这样特殊。
福利院里,连死囚犯的孩子都不会被领养,何况夏琚本身是逃脱牢狱的死囚。
可夏敬行不一样,从法律的层面上,他有义务抚养夏琚,因为他是目前能够找到的夏琚唯一的亲人。夏琚想起那日夏敬行说,想找到他的亲生父亲,好把他丢掉,不禁不寒而栗。他懊恼地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不会的,夏敬行说过以后也会养他。想起那句话,夏琚稍微放心了。可是,放心归放心,他怎么甘心?

回家的路上,夏琚满脑子全在考虑如何编排新的节目。
当他回到家中,看见鞋柜旁摆放着两双皮鞋,心不禁咯噔了一声。他脱掉鞋子,顾不上穿鞋便往屋里走,喊道:“夏敬行!”
他急匆匆地往夏敬行的房间走,没想到却迎面见到走出来的梁成轩。夏琚不悦地皱眉,往后退开。
“回来了?”梁成轩的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刻意凑近夏琚,玩味地笑道,“有这么想念敬行吗?”
心事被夏敬行的情人之一说中,夏琚厌恶地撇开脸。
梁成轩却不知趣,仍近距离地观察夏琚的表情,道:“懿川告诉我了,你那点儿小心思。”
夏琚心惊,下意识地转头,险些与梁成轩撞上,吓得他连忙往后又退了半步。
“要不要干脆和我们一起?”梁成轩笑着回房,回头道,“人多热闹。”
夏琚难以置信地瞪眼,而他还神秘地笑。

那天夏敬行没把叶懿川留下来过夜,夏琚还以为他们那段婚外恋已经结束了,但看如今梁成轩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夏琚想:自己大概永远也没办法在回家的那一刻,判断夏敬行带回来的人是叶懿川还是梁成轩。如果这两个人不到家里来,他们会另外约会吗?这关系看似一点也不复杂,却屡屡能搅得夏琚心神不宁。梁成轩的话更让夏琚心惊胆战,这是什么意思?四个人吗?
这怎么可能……哪怕他再怎么想和夏敬行在一起,也不能接受那样的事。而另一方面,夏敬行根本不会接受他。
夏琚不禁怀疑,他们三人的这种关系会不会是因为对彼此的贪心,所以才这样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独占某一个,那么索性共享,而共享,变成分享,反而获得更多?这太荒谬了。
他到底想要夏敬行什么?倘若只是一片衣角……
夏琚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忽而看见夏敬行从房门前经过,急忙起身追出去。
听见脚步声,夏敬行回头,问:“什么事?”
他要不要尝试接受夏敬行这样的生活?这样,起码有一些时候,夏敬行属于他。夏琚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我想编排一个新的节目。”
夏敬行不解地看了他几秒钟,问:“滑冰吗?”
他点头。
“挺好的。”夏敬行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转身回屋。他经过夏琚的面前,奇怪地问:“还有什么事?”
还以为经过上次在夏敬行面前的表演,夏敬行再听见与滑冰有关的事,会展露一些兴趣。可是夏敬行对他的态度,与以往没有差别,还是这么冷淡和不在意。也许夏敬行更在乎那些和他上床的人,但夏琚不知道怎样才能爬到他的床上。
想到将要说出的话,夏琚的心跳得慌乱,他的呼吸发紧,好不容易才说:“梁成轩刚才说……晚上我们一起……”
他的声音很小,可是夏敬行通过口型,清清楚楚地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夏敬行瞪圆了双眼,继而眉头一皱,大步回房,不客气地吼道:“梁成轩你搞什么鬼?谁准你这么逗小孩儿?”

夏敬行的声音之大吓了夏琚一大跳,但很快,听着夏敬行骂骂咧咧的声音,夏琚竟不自觉地高兴起来。紧接着,夏琚又想到夏敬行和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争执,最后都会变成同一个结果,顿时心中黯然。
他失望透了,心底又有一份不甘心。在他们关门以前,夏琚急忙追进夏敬行的房间里。
看他们两人的动作和神态,分明已是打情骂俏的开端。夏琚一看果然如此,脸刷地发白。
梁成轩先发现他进屋,松开夏敬行的领带,笑道:“小魔头,你来了?”
“操……”夏敬行低声暗骂,扶住额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夏琚握紧拳头,道:“夏敬行……”
“你闭嘴!”夏敬行打断他。
夏琚惊得不敢吱声。
明明先前和夏琚说得那么清楚,为什么他还不死心?不但不死心,竟然能中了梁成轩的套,冒出这么可怕的想法,真弄得夏敬行又惊又怕。他头痛难当,兴致全无,不耐烦地说:“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他想起一事,拉住夏琚,对梁成轩说,“你回去。”
看着夏敬行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夏琚惊喜至极。
梁成轩低头一看,露出戏谑的笑,道:“好了,算我多余。”他看向夏琚,“小魔头,下次有机会……”
“赶紧走吧。”夏敬行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完。
梁成轩耸肩,将西装甩上肩头,挥手道别了。

待梁成轩离开,夏敬行立刻放开夏琚的手,疲惫地说:“早点儿休息。”
“夏敬行……”此时,夏琚才明白原来自己空欢喜一场,“我……”
夏敬行回头,郑重地看着他,说:“我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需要我再说一次?”
他不甘心地咬紧嘴唇。
“以后我不会留他们在家里过夜,至于你,赶紧把不切实际的想法忘掉。”夏敬行忍着气,动作却克制不住,往夏琚的脑门上戳,“大人有大人的世界,你管好你自己。”
“我管不住我自己!”夏琚被戳得疼了,委屈地喊道。
夏敬行一怔,随即道:“管不住也得管!否则——”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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