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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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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琚跨腿跪在他的身侧,终于在此时,清楚地将他困在沙发里。他不住地流连夏敬行脸上错愕的表情,低头吻下去。
像第一次莽撞地接吻那样,夏琚吻住夏敬行的同时,伸出舌头撩进夏敬行的牙关里。这回夏敬行没有排斥,更没有把他推开,但是,也没有迎合。
夏琚不会接吻,舌尖在夏敬行的口腔里勾勒、挑弄,换来的只有无动于衷。他努力过,双手抚摸夏敬行的颈项和肩头,都没有用。
他越是努力地抚摸,越是想要全身心地投入,越是清楚地感受冷漠。
无意间,夏琚看见夏敬行脸上木然的表情,心陡然凉了。
他的动作全停了,无助地跪着,喃喃道:“为什么……”
夏敬行撑起身体,想从沙发上起身,答道:“我说过……”
“当时他是不是也这么丧气呢?”夏琚忽然脱口而出。
闻言,夏敬行起身的动作一僵。半晌,他难以置信地转头,问:“你说什么?”
夏琚抬头,用红透的眼睛看他,声音沙哑:“我说他。陆……”这名字没说完,他蓦地睁大双眼,眼看着夏敬行扑过来,反将他压在沙发上。夏敬行的头发仍湿着,水滴在夏琚的眼睛里,疼得他闭上眼。
当他闭上眼睛,他立即进入了梦境。
夏敬行在梦里吻了他,吻得真切。
他感到夏敬行的手放在他的额上,睁开眼,夏敬行的手滑到他的脸颊。
“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夏敬行皱着眉。
夏琚摇头,执拗地说:“不明白。”
这答案全然在夏敬行的意料当中,他无奈地惨笑,说:“接吻没有用,做 爱没有用。就连喜欢……也没有用。你为什么不能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夏琚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的吻、你的拥抱,你的喜欢……如果你觉得没有用,都给我。”
夏敬行听得发怔,分辨不出到底是夏琚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如果继续,夏琚会变成像叶懿川或梁成轩那样的人吗?他们会演变成那样的关系吗?可是,倘若只是那样“纯粹”的关系倒也还好,问题在于,夏敬行知道自己与夏琚之间不可能“纯粹”。
怕是真的疯了,夏敬行明知任其发展,这段关系会变成一个天大的麻烦,可他还是托住夏琚的脑袋,俯身吻下去。
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究竟是出于斗气还是糊涂,但或许,和夏琚斗气已经是他的糊涂。他的舌尖很快触碰夏琚的舌,湿润的手揉进他的发丝。
若有似无的力道拉扯夏琚的头皮,像是刺痛又像是瘙痒,可更让夏琚不知所措的是夏敬行的唇舌。
夏敬行真的很会接吻。
夏琚从没有正常地和某一个人接吻,直到被夏敬行的舌尖撩过上颚,痒得他浑身发颤,直到夏敬行抚摸他后颈的手加以力气,像掬一捧水。
只是接吻而已,夏琚知道只是接吻而已,却是这么醉人。
阳光慵懒地照在他的眼睑,他闭着双眼,隐约可见鲜嫩的红。夏敬行的唇柔软得如同花瓣,吮吸和轻抚又像海浪浅浅地漫上沙滩。
突然,海浪便汹涌了。
夏琚盲目又冲动地抱紧夏敬行颈子,吮吸他的唇、他的舌,交换口涎时湿漉漉的水声刺激着夏琚的听觉。
他情切地让舌在夏敬行的口腔里搅弄、翻滚,热乎乎的气流呵进彼此的嘴里。当夏敬行几次用舌尖挑弄他舌底敏感的神经,夏琚禁不住轻声呻吟。
“嗯……哈……”夏琚感到自己的双手无所适从,胡乱地揉着夏敬行的头发,不敢睁开眼睛。
他总有些畏惧,怕一旦睁开眼,一切全部破灭。
夏敬行的呼吸深而浑浊,如同汹涌的波涛,随着亲吻涌进夏琚的耳膜里。
振聋发聩,夏琚近乎沉湎。
chapter 9 … 7
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唯有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换来力气,但夏敬行将他拽进水底。夏琚难以相信,这只是一次亲吻而已。夏敬行的身体遮住阳光,但紧贴在一起的肉体更为发烫,身上的潮湿不仅是未干的海水。
夏琚用无处安放的双手捧住夏敬行的脸,又在夏敬行收紧臂弯时,激动地叫了一声:“啊。”
随着这声惊呼,夏敬行的动作停了半拍。
夏琚被亲吻弄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得到一刻喘息,心却因停顿而凉了小半截。他忐忑不安地睁开眼,只见夏敬行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双唇因滚烫而发红微肿。夏琚看得心跳不已,抿起自己同样发烫的唇,怔得不知该怎样才好。
他眼中不可遁藏的畏惧让夏敬行稍微清醒,他回想起这一切发生的缘由,却不希望夏琚再次想起。他轻揉夏琚的耳垂,力道或许比轰隆隆的心跳更轻一些。半晌,他轻声问:“怎么了?”
当听见夏敬行如此温柔的声音,夏琚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忽然意识到,从前的想象和盼望全是虚构,而此刻才是真切的。他们真真切切地亲密着,用一个时而轻缓、时而澎湃的吻。
原来,真正的亲密是这样的感受,惧怕是由于激动,激动是由于恨不得更快一些。
夏琚摇头,讷讷地回答:“没。”他低头,抓住夏敬行湿透的衣角,布料被挤出水来。
夏敬行听见水声,坐起脱掉T恤。
看着他泛着水光的身体,夏琚不禁恍惚:他以为自己总想和夏敬行**,总迫不及待地要占有夏敬行,但是刚才,在夏敬行好不容易对他流露欲望的刚才,他竟想不起抚摸夏敬行的身体,进一步地将他勾引。
夏琚料想自己同样也有欲望,但为什么想不起?而夏敬行呢?他似乎同样只专注于一个亲吻而已。夏琚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两样情绪,露出茫然的神色。
夏敬行没有回头,而是出神地看着舱内的某一个角落。比起不确定自己的所想,夏琚更不愿见夏敬行的茫然,他抱住夏敬行的身体,嘴唇往夏敬行的肩头摩挲。
夏敬行回过神,摸摸他的脸颊。
“你在想什么?”夏琚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头,但表情仍显心事重重。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夏琚,说:“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
夏琚愕然,想不到原来夏敬行刚才想的是这个,顿时心里泛甜,嘴上却不饶人:“我要是不跳海,你也不会来追我。”他顿了顿,“更不会吻我了。”
夏敬行不觉得这值得高兴,说:“不是因为你跳海,我才吻你的。”
闻言,夏琚怔住,他想起自己无意间说的话,再看清夏敬行神情中的忧虑,忽然愧疚得不得了,忙道:“对不起……”
“算了。”夏敬行揉了揉他的脑袋。
夏琚想了想,试探地问:“你是生气吗?”
他毫不顾忌地点头,说:“夏琚,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复杂,也开放。但有时候很干脆,毋庸置疑。你得恨该恨的人,否则生活很难继续。”话毕,他忽然失笑,自嘲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夏琚听得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问:“你以后还会吻我吗?像刚才那样。”
他挑眉,反问:“如果不会呢?”
夏琚微微一怔,抱住他,说:“那我吻你。”
不料,夏琚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整,夏敬行却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听出他的认真,夏琚皱眉。半晌,他问:“我一个人,不够,对吗?”
夏敬行避开他的目光,抹了抹额头,擦掉不存在的汗,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谈过那种恋爱。”
夏琚从来没有见过夏敬行这么为难的样子,看得出来,夏敬行正认真地考虑着他们的关系,并且像要做一个决定了。但夏琚担心夏敬行考虑的结果会让他们回到原处,或者其他任何不清不楚的地方。他忍不住着急地说:“难道接受一段亲密的关系,对你而言很难吗?”
“难道对你来说不难吗?”夏敬行不答反问,见他语塞,说,“你看清楚,你想要的人是我。是我,你知道吗?”
游艇返航以前,嘟嘟的爸爸又钓上两条三文鱼,加之中午钓上的鱼,一行人可谓满载而归。
晒足了日光的叶懿川皮肤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小麦色,似乎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沉甸,让他看来更加健康和秀美。夏琚的T恤和短裤皆在午后的海风中风干,他穿上衣服,蜷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脑子里仍回味着与夏敬行的那个吻。
但此时夏敬行已然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倚在舱内的栏杆旁和吴歌聊天。掌舵的叶懿川时不时加入他们的话题,偶尔说出一两句小孩子听不懂的荤话,眼角泛起桃花色,全被夏敬行看进眼里。
夏琚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眉目传情,心中不忿。他看了一眼已在对面沙发上睡着的嘟嘟,悻悻地翻身,面对沙发靠背,闭上了眼睛。
夏敬行拿他当什么?现在又在表现什么,提醒着他什么?
在弄明白夏敬行想什么以前,夏琚因为这个专注得单纯的吻而疑惑了。他想,他应是想霸占夏敬行的,想做他的情人,却不是情人之一。可是在此以前,他还没有办法很好地为取得的这一点点进步而高兴。他太贪婪了,其实从来没有期盼过一点点,哪怕片刻的退让也满怀不甘。自始至终,他想要的都是全部,少一点儿也不行。
所以,他无法回答夏敬行的问题。他想要夏敬行,然而却是这样的夏敬行。
“晚餐让厨房给你们做三文鱼炒饭?”等酒店的人帮忙将他们此行的收获搬回去,叶懿川再一次向夏琚提起。
夏琚微怔,回头看向正穿上T恤的夏敬行,讷讷地点头。
叶懿川好奇地眨眼,关心道:“是太困了吗?怎么好像有点儿呆了?”
“本来就呆。”夏敬行跳下船,揉了一下夏琚的耳垂,用眼神招呼叶懿川,走在了前面。
夏琚的耳垂发烫,呆呆地看叶懿川跟上夏敬行,自己也连忙往前跟。
他们赶在太阳落入海平线前回来,原以为回来得早,想不到回到酒店,发现不少外出的人已在准备晚餐。听说夏敬行他们喜获七条分量不轻的鱼,众人纷纷对大厨晚上的手艺表示期待。
夏琚穿的衣服虽干了,但满是海水的气味。他匆忙地奔回房间,用淡水冲了一个冷水澡,将头发和身上的海味冲洗干净。洗发水被他揉出泡沫,他的指尖按摩着头皮,记起接吻时夏敬行的安抚,动作顿时便生硬了。
只是,一旦想起,风起云蒸。他追忆着那个慢慢温情的片段,爱 欲来得后知后觉,天知道当时他和夏敬行贴得有多近!然而,他竟一点儿也没有想起抚摸夏敬行的身体。
要是当时他们中的哪一个做了进一步的主动,或许已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
夏敬行彼时克制了吗?夏琚稀里糊涂,连自己在当时的感觉尚且弄不明白,又哪里有办法想清楚夏敬行?
夏琚握住微微勃 起的器官,顺着泡沫,清洗时刻意地摒弃对亲吻的追思,却抵不过难耐。
可他没有继续。
待泡沫洗净后,夏琚擦干身体,低头看了一眼还没平息的欲望,换好衣服,往楼下找一瓶冰水。
不料,夏琚来到酒店大堂,竟看见夏敬行站在冰柜前,似是思考要拿哪一样冷饮。明知道多半只是自己的臆测,但夏琚还是为这样的浮想而喜上心头。夏敬行明显没有留意有人下楼,夏琚看前台没有人,小心翼翼地自后方靠近。
当走近夏敬行的身后,夏琚发现冰柜的门上留有自己的身影,不禁气馁,心道自己真够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夏敬行的身后好一会儿,夏敬行也没有回头。
夏琚为此心跳加速,看着玻璃门上夏敬行的脸。很快,夏敬行游寻在冷饮瓶上的目光通过玻璃门的反射,落在夏琚的脸上。
“干什么?鬼鬼祟祟。”夏敬行没有回头,打开冰柜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他的话音未落,便见夏琚跃起,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夏敬行大吃一惊,一只手勾住他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却因拿着水没办法抱,正要回头训话,耳朵竟被他咬了。
夏敬行以为会疼,可夏琚居然嘴下留情,咬得不轻不重,分明是调情。
看见夏敬行的耳朵蓦地红了,夏琚贪婪地吮了吮他的耳垂,舌尖往耳廓上舔了一遭。
夏敬行的脑袋热得险些爆炸,恼羞成怒道:“下去。”
“不下。”夏琚夺过他手中的冰水,没被抱住的那条腿往他的腰上蹭了蹭。
他们站在冷气口下,夏敬行却热得发慌,沉声道:“下去。”
这一声比前一声要低沉和冷漠,夏琚纵然热情满怀,也被浇灭。他感到夏敬行原先抱住他的那只手松开,只好不情不愿地下地。
chapter 10 台风到来以前
chapter 10 … 1
夏敬行转身,看见他满脸的怨念,无奈地摇头,从冰柜里拿出另一瓶冰水,说:“真是一点儿耐心也没有。”
听出他的所指,夏琚说:“我担心你考虑到最后,还是拒绝我。”
夏敬行拧瓶盖的手顿了顿,问:“那又怎样?”
夏琚怔住,心陡然凉了半截。
见状,夏敬行的心也跟着凉了。在夏琚的呼吸开始急促前,夏敬行轻揉他的耳垂,进而将他拉进怀里抱了抱,安抚道:“好了,逗你玩儿。”
夏琚呆呆地站着,半晌,慢慢地回味过来。他蓦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抬头。
夏敬行放开他,说:“我……嗯……”
话未听至一半,夏琚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夏敬行推在冰柜门上,搂住他的腰,仰面将唇舌贴付在夏敬行的嘴。冰柜透着冷气,而夏琚的臂弯却火热,夏敬行被分割在冰火之间,躲闪不得,心道这小恶魔该是疯了。
“放……”夏敬行的舌尖被夏琚挑弄,难以吐字,而夏琚的胆子太大,竟然把手伸进他的T恤里。夏敬行索性丢掉手中的水瓶,攥住夏琚的胳膊,硬生生地将他扯开。
夏琚的眼睛里透着激动的光,在见到夏敬行冷峻的双眼时,光芒瞬间黯淡了。
“谁批准你这样?”夏敬行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水。
夏琚不甘心地跟上去,话到嘴边,又被夏敬行回头时凌冽的目光止住话头。
“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不准再像刚才那样。”夏敬行指着他的鼻子,严厉地说。
夏琚不悦地皱眉,问:“是不准亲你,还是不准强吻你?”
闻之,夏敬行微微错愕,继而愈发不爽快,道:“没经过对方的允许,就是强吻。”
夏琚急道:“难道我每次都要问吗?”
夏敬行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傻吗?!”
夏琚被骂得不明所以,懵了。
“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夏敬行喝了一口水,气急败坏地咕哝。
夏琚听罢更急更气,嚷道:“我不会,你也没教我!”
“还顶嘴?!”夏敬行回吼,只见夏琚气得两眼放光,就差没真的像得了失心疯的恶犬一样扑上来啃了。
很快,夏敬行发现又有人下楼,努力按捺住怒火,转眼间又为这莫名其妙的争执气得发笑。
夏琚看了一眼下楼的人,心中依然愤愤不平,见夏敬行笑了,只当他在笑话自己,气道:“你笑什么?明明你也有错!凭什么笑我?”
本已算平息的争执又被夏琚重新带起,夏敬行惊愕得瞪圆双眼,不禁往那两个下楼的同事那儿看了一眼。
见状,夏琚才意识到应该收敛,顿时脸上皆是懊悔。
夏敬行恶狠狠地瞪他,往他的脑门上戳,但不知怎么的,却没有任何训斥的话涌至嘴边。他作罢,索性上楼。
夏琚能够感觉,夏敬行的那两个同事对这场争执十分好奇和关注。他羞得满脸发烫,只好耷拉着脑袋,同样匆匆地往楼上走。
夏琚闷着头上楼,来到转角处,全然没留意,一下子撞进一副胸膛。他惊得抬头,还没看清夏敬行逆着光的脸,已被他拽进阳台里。
“总监!吃饭了!”路过的人似乎只发现夏敬行,远远地喊道。
夏敬行攥着夏琚的手,深深地看着他惊慌不已的眼睛,回头应道:“知道了!就来!”
“夏敬行……”夏琚呆呆地看他,不需低头,已知道自己被他的双臂困在栏杆旁。
晚风吹拂过椰林,椰树叶沙沙作响。
黄昏的月色分外暧昧,带着暗沉的红、透明的紫,连星辰和下弦月的光芒也隐匿在薄薄的晚霞里,如同点缀。
暮色太迷茫,夏琚几乎难以看清夏敬行的脸,这令他发慌,但被夏敬行看得久了,脑袋更昏沉。
“臭小子,”夏敬行捏住他的下巴,动作很轻,拇指压在他的下唇,轻微地按压后松开,看清夏琚整齐而雪白的牙齿,“我在船上问你的话,你有答案了吗?又是没想清楚就来烦我,还担心我拒绝你,嗯?”
夏琚被说得心虚,可他感到自己已经来到渡口,再不上船就来不及了。而夏敬行的问题,又让他免不了不服气,明明不清不楚,依然说:“我想清楚了,想得很清楚。”
闻言,夏敬行微微一怔,他挑衅地勾起嘴角,道:“真想清楚了?夏琚,我可是你的舅舅。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你非得和你的舅舅在一起吗?”
夏琚的喉咙发紧,吃力却倔强地说:“我知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外甥,你根本不会搭理我,还把我从滨城接过来。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的舅舅,”在夏敬行诧异的目光中,他继续说,“我妈妈从来没有告诉我,她有弟弟。我不是要和舅舅在一起,我是要和你在一起。夏敬行,你是不是不敢和我在一起?我很可怕,是吗?”他捧住夏敬行的脸,凝视他的眼睛,问:“你敢吗?”
夏敬行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呢喃问:“你在激我吗?是你可怕还是你的将来可怕,你以为我把你带回来以前,什么也没想吗?”
“听见”夏敬行的回答,他的呼吸一凝,情切地挺起腰,吻上这张嘴。
夏敬行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后背,随着夏琚吻得愈发浓烈,他开始抓揉背部的衣料。
晚风婆娑着椰树林,声音轻柔,远处仿若传来海浪的声音。
夏琚几次睁开眼睛,没有一次能够看清夏敬行在暮色中的脸,但他隐约可见夏敬行颤动的睫毛。他忽然想起自己有很多该做的事,趁夏敬行不注意,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抓着夏敬行的腰和背,没有章法、无理取闹。当夏敬行的吻落在他的耳畔,他轻微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更加贴近夏敬行的身体。
他尝试着向下摸索,隔着裤子,抓住夏敬行。
“哼……”夏敬行从他的颈窝抬头。
见状,夏琚连忙收回手。
“啊。”突然,夏敬行把他抱到栏杆上,夏琚的余光瞥见后下的树林和花坛,吓得轻声尖叫。
“哦,这倒怕了?”夏敬行不怀好意地笑。
夏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肯承认:“不怕。”
他眯起眼,道:“那我把你——”
“不行!”夏琚清清楚楚地感觉夏敬行把他往外推的力量,吓得不轻,慌乱地抱紧夏敬行。
才抱紧,夏琚马上听见夏敬行得逞的笑声,他以为自己会生气,可是没有,因为他发现这个拥抱的实在。夏敬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推开他,也不会无动于衷,他会笑,如同这个拥抱是他乐意又乐见的。思及此,夏琚收紧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哼声道:“夏敬行。”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抹星云的颜色。夏敬行错愕,俄顷,轻轻地拍拍他的脑袋,问:“满意了?”
夏琚微微一怔,摇头道:“没。”
夏敬行讶异地转头。
“谢谢你。”夏琚深吸了一口气,让浮动的心绪缓缓地沉甸。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他侵袭,他重复道:“谢谢。”
不知夏敬行是否有意,非要再换一身衣服才肯去吃饭。夏琚疑心他是有意要支走自己,只好自己先来到位于大露台的餐厅。露台宽敞,餐厅被包围在一片池水当中。池水倒映着路灯的光,晚风在水面吹起涟漪。
众人没有等夏敬行入席,已经开始享用晚餐。
叶懿川吃着刺身,与旁人言笑晏晏,瞥见夏琚到来,便吩咐服务生给他上主食。
“炒饭不错,嘟嘟吃得挺开心,你应该也会喜欢。”叶懿川抿了一口酒,问,“敬行呢?”
夏琚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椰子汁,道:“说要换衣服。”
叶懿川惊讶地眨眨眼,遂不再多问。
毕竟在外面呆了一天,心情起起伏伏几回,夏琚的身心疲惫。待三文鱼炒饭端上桌,夏琚立即拿起餐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不多时,夏敬行来了。
他刚换上的衣服和白天穿的款式没有多大区别,夏琚不明白他为什么特意要换,更确认他不久前是故意把自己支开,不愿意和他一起来就餐。夏琚低头扒饭,瞄见夏敬行往杯里倒酒,想了想,在他把酒瓶放下后,拿起酒杯和酒。
夏敬行顾着同旁人说话,留意时夏琚已经倒满一杯酒。他不满地瞪了夏琚一眼,把夏琚的酒杯拿走,将里面的酒分在他和叶懿川的酒杯里,然后让服务员把夏琚的酒杯撤走。
他自顾自地替夏琚做了决定,而后再不看夏琚一眼,转而与同事继续刚才的话题。
夏琚看着他被晚风拂过的发梢和额头,抿起唇,三文鱼的甜味留在他的唇上,他低头又吃了两口炒饭。
“发生什么高兴事了?”叶懿川问。
夏琚微怔,不知他何出此言。难道,他的高兴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思及此,夏琚竟有些胆怯,唯恐被人发现以后就要被抢走似的。他敛容,淡漠地回答:“没什么。”
叶懿川看了他一会儿,道:“你要变得和敬行一样吝啬了。”
夏琚讶然,反复地回味叶懿川这话的深意。可他恐怕太笨、太不通人情,竟想不透。叶懿川不等他想透,转身和旁人聊天去了。
作者有话说
前天忘记放存稿箱,昨天又整天在单位,所以没更新。?
chapter 10 … 2
若叶懿川没有说那样的话,或许夏琚的喜悦能够更踏实一些。但是被他那样说以后,夏琚总忍不住想:夏敬行究竟怎样吝啬呢?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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