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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_Chord-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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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过路偏厅,元熹一眼就见着沙发上休息的人,欣喜极了,“三少爷!”
  陈秉安闻声睁眼,“嗯。”冲他们微微颔首。
  元熹一点不客气,立马抛开一旁抱着花盆的元霄,向沙发上跳去,像只粘人的小猫,亲昵挤进陈秉安怀里,将头枕在他胸口。
  陈秉安懒懒看他一眼,玩笑语气,“怎么,指使人给累着了?”
  元熹咬着嘴唇,模样讨人,“是想三少爷想累的。”
  陈秉安被他逗笑,伸手刮了刮他鼻尖,语气温柔,“我有这么沉?光是想我都能想成一把软骨头?”
  元熹听后像怀春小姑娘一样笑了,“三少爷不就是喜欢我这个软骨头么。”
  元霄听得耳朵发烫,将走不走,彳亍两步,便将沉重的花盆搁在地上,乖顺地低着头,站在墙边。
  陈秉安倏地想起兜里还有两颗比利时的新鲜巧克力,是前一天下船时随手顺的。他掏出一颗剥开糖纸,捏着元熹的下巴让他张口,丝软的巧克力便顺势滑进他嘴里。
  “好吃么?”陈秉安问他。
  “好吃!”怀中少年一副满足的模样让他十分受用。
  他正欲抽回手时,元熹一把抓住他手心,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尝他的手指,声音甜腻,“这里还有,不要浪费了。”灵巧的舌头吃干净指间残留的巧克力屑,又勾在陈秉安的手指间来回翻卷舔舐。一双桃花眼中贮着满满的欲`望,直勾勾盯着身边的人。
  陈秉安撩开他的领口向里窥探,之前性`事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已经浅不可见,“恢复得真好,不愧是最好的年纪。”
  少年反而闷闷不乐,似在赌气,“我倒宁愿它们最好一辈子都消不了。”
  陈秉安被他逗乐了,收回那只被舔得十分舒畅的手来,思忖片刻,“想做我的人?”
  元熹点点头,毫不犹豫,“第一眼见着三少爷时就在想了。”少年见三少爷并不立马回答自己,有些心虚,“三少爷……今晚上……我想上去跟您一起睡,好不好?”说着,还不安分用手隔着西裤摩挲他的大腿。
  陈秉安捏着他调皮的手指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白里透红,连个小茧都没有,这手可真漂亮。”
  “好不好嘛三少爷……”少年正专心撒娇,陈秉安却抬眼对远处站着的元霄说,“你还站这里做什么?有事情?”
  元霄木然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说。”
  元霄抿着嘴唇不说话,挪开视线盯着元熹。
  陈秉安拍拍怀中少年的屁股,示意他坐起来。
  元熹不情愿,瞪了元霄一眼,又可怜巴巴望着他,“三少爷……”
  陈秉安无奈笑笑,又捏了一把少年的细腰,“乖,去我房里等我。”
  元熹一听这话,立刻鲜活起来,伏在陈秉安肩上咬着耳朵呢喃,“我在床上等你。”说完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便听话出去了
  元霄见元熹走了,才低头走到陈秉安身边,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打折叠的白纸递给他。
  陈秉安展开纸来,“……”像是忆起不愉快的东西,皱了皱眉,问元霄,“什么意思?”
  元霄见三少爷的脸拉下来,十分害怕,双手紧张拽着衣角,“我……我以为这些书……不是书,是文件……一定对您很重要。书房里不安全,我就私自藏起来了……”
  陈秉安明白少年意思了,他不说话,只似有深意地盯着他看。元霄被他盯得更紧张了,头也埋得更低一些。
  “你为什么觉得书房里不安全?”
  “我……”少年嘴唇都快咬破了,他皱紧眉头,“陈管家他们可以随便进出,万一……万一这些东西也不该是他们见着的呢……”
  陈秉安又低头看了看这几张纸页,是先前托刘成找人查到的和陈二有关的东西。若真是被陈二等人见着起了戒心确实也有点麻烦。那天他被元霄‘拒绝’后莫名窝火,一气之下离开,转头还真忘了这茬。
  不过幸好。
  元霄偷偷盯着陈秉安修长的手指发愣,他想起它们将将被元熹沉醉舔舐时的模样,心里就发痒难耐。
  陈秉安刚站起身来,元霄浑身一抖索又退后一步。
  “你这么怕我?”他问少年。说着,还伸手摩挲上他眉间,“别颦,不好看。”
  少年展眉,声音有些轻颤,“不……不怕。三少爷人很好……”
  “给你买的雪花膏你没用过?”陈秉安方才睁眼看他第一眼就发现他的手伤毫无好转的迹象。
  元霄摇摇头,“还没。”
  “为什么不用?”
  “用一点就少一点……”
  “药当然是用一点就少一点。”
  “可是这是三少爷给的……用一点就少一点……”少年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两字几乎轻不可闻。
  “……”陈秉安这回算听明白了,元霄这是舍不得。他张口还想说什么,被突然闯进来的陈万打断。
  陈万说,“三少爷,刘家的人来了。”
  陈秉安的手自然地,从少年眉间收回来,对陈万说,“知道了,带书房去。”
  “好的三少爷。”陈万出去前还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元霄。
  陈秉安又将白纸塞回少年手上,“你保管着,晚些时候来房里找我。”
  元霄乖巧地点头,又将之仔细叠好揣进怀里,转身去抱被冷落多时的那盆兰花。
  “你忘东西了。”他转身之前,陈秉安将手中的小物渡到少年手心,嘱咐他,“搬花小心一点。”
  “三少爷放心,我有力气,不会把盆摔了。”
  “我是说你的手,小心一点,别让伤口再开裂。”
  元霄望着三少爷朝书房过去的背影,原地愣了好半天。他张开红肿的手心,是一颗漂亮糖纸包裹着的巧克力,跟刚才元熹吃的那颗一模一样。


第八章 
  刘寅是专给刘成跑腿办事的心腹。在陈秉安看来,此人比刘成靠谱。
  只因刘成一句‘他妈的一帮饭桶,不如老子们自己查。’于是这时刘寅便把局子里不可外传的绝密调查细节都给带出来了,呈在桌上与三少爷看。刘成不把他陈秉安当外人,这个‘老子们’自然也就把他三少爷算上了。
  资料中是尸体的检验情况和发现地方的蛛丝马迹。
  两具尸体都是在马家花园的西园树林被发现,相距不到百米。马家花园并不为马姓家人所有,而是一个富商经营的一片度假村,时常被有钱人包下来办喜事。这几日正是被本城第一大户胡家人给包下来,给九十大寿的胡老太太庆生。当家人胡恕还特地邀来本城最大的九个戏班轮流唱曲儿,一天九轮,取九九归一之意。马家花园西面靠山,树多人少,多处尚未开发,所以那天傍晚若不是恰好有双小情人偷偷溜进树林野合,两具未寒尸骨怕是还要耽误上一天才能给人发现。
  尸体旁边有拖拽痕迹,却不见血,说明树林并不是第一现场,只是被凶手抛于此处。马家花园面积不小,凶手不会带着尸体四处游走,说明他极可能熟悉周遭情况,至少提前来踩过点,是有预谋杀人。可惜作案地点至今还没找着,再多情况便不清楚了。
  尸体发现时,乔小桥已经没有温度,角膜呈云雾状,半透明,中度混浊,再从僵硬和干燥程度来看,推断死亡时间已超过20小时。而乔小船还有温度,角膜出现白点还未浑浊,该是才死不久。
  可奇怪的是,双喜班里有不少人能证明乔小桥当天早上还活着,这跟尸体情况十分矛盾。
  再加上前几日事情一出来就被胡家人强行压下来几日,等老夫人办完寿宴,新闻才见报,深入调查才开始。这就耽误了太多时机,使得如今寸步艰难。
  还有两个情况从未被曝光出来。
  一是乔小桥头上有两处大伤口,额前脑后各一处,其中一处积压血块,另一处才是致命伤。凶手很可能袭击过她两次,第一次袭击后并未立马将她杀死,又隔了一段时间才送人上路。
  报告里写乔小桥是被先奸后杀,而乔小船是被先杀后奸。这种极大的矛盾反差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不禁怀疑凶手不为一人,可是鉴于受害者的关系和抛尸地点,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人所为。如若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二者必定有一个是为伪装,可是这种伪装行为意义何在?简直匪夷所思。
  刘寅见陈秉安看完资料,“三少爷可有吩咐或者还有话要捎与我家少爷?”
  “鹦哥还是被重点怀疑?”
  “是。”
  “她一个女人,还能杀了又奸?”
  “所以怀疑她只是帮凶。搬运尸体可不轻松,极大可能是个有力气的男人做的。”刘寅突然语气委婉,“当然,我家少爷非常坚信,这个有力气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三少爷您。所以……”
  “所以?”
  刘寅生硬地咽了口口水,“所以很可能……鹦哥除了三少爷您……身后还有别人……”
  陈秉安都快听笑了,“怪不得这两日那帮孙子见我就偷着笑,敢情都以为我戴帽子了。”
  刘寅立马否认,“三少爷您多虑了,本城谁有能耐让您戴帽子呀,不可能有这号人物。”
  陈秉安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调侃说,“你家少爷也没能耐么?”
  刘寅脸都快吓青了,“三少爷这时候您可别开我玩笑了……这都…都…”
  “行了行了,今儿不早了,你先回去罢。若是我有想法,自然会去找刘成。”
  刘寅道了谢,灰溜溜离开了。
  陈秉安现在估摸刘成这个‘自己查’是玩儿真的。那他肯定不仅插人进了局子,多半还找上了地下的人。局子若是正经白道,那地下那帮沟鼠就是见不得光的。他们就算能找到蛛丝马迹,那也未必能被当作有效证据。刘成那智商不能指望,陈秉安怎么想,都发现自己这是一只脚进坑,想中途再撒手都不容易了。
  果然,当晚就接到刘成来的电话。电话里他说,“三少爷,这事儿你务必得帮我一把。”
  陈秉安回房之前突然绕路去找陈万。这两日天阴有雨,陈万患有风湿,正在涂药。他见三少爷来找自己,刚一起身,膝盖疼得差点跪在地上。
  “你就躺着吧,我长话短说。”陈秉安也不愿多留,“人手不够就叫陈二再去买个人回来。”
  陈万小声问他,“代替元霄?”
  陈秉安平静瞥他一眼,“代替元熹。”说完就准备离开,离开前他又说,“老夫人要回来了,嘴巴都给我拧紧了。”
  “三少爷放心,陈万明白。”
  陈秉安的话简单明了,他就是直接宣布,从此往后,元熹不是来陈家做事的,是他三少爷放身边宠着的。
  元熹都快在床上睡着了,陈秉安才回房间。三少爷正在解领带,元熹像个软体动物般从身后环上他腰,脑袋在他背上轻轻磨蹭。
  元熹早已把自己脱光,仅剩一条贴身内裤,内裤边儿上还缀着点小花纹。陈秉安反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一根手指挑开内裤松紧,从腿根下面伸进去慢慢逡巡,“急什么,还怕一晚上不够我折腾你?”
  元熹脸色红润,眸中带水,声音慵懒缠绵,“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少爷晚回来一刻钟就是一掷千金。”
  陈秉安笑了,将人一把扯入怀中,捏着少年下巴就啃上一口,“小嘴儿真会说。”他已经解开衬衣纽扣,露出整片结实胸口。元熹伸出十指,贪婪地抚摸着陈秉安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下腹,“三少爷今天累了,让元熹来好好伺候您罢。”
  “哦?怎么个好好伺候?”陈秉安搂着少年腰杆,一步退到床边,突然仰倒,两人一同摔在软和的席梦思床上。
  陈秉安本想压他在身下,不料元熹一个翻身骑坐在他腰上,扭动下‘身挑`逗着陈秉安腹下那坨软肉,他舔了舔嘴唇,手指揉`捏着自己胸前两颗凸起的乳‘头。他动情地哼哼,嘴角津液都快溢出来了才娓娓开口,“三少爷您躺着,好好看我今晚如何用后边把您吃进肚子里去。”
  元霄仔细将纸上的皱褶抹平,又对角和缝折叠起来,藏在兰花盆里。今晚上他并不打算给三少爷送上楼去,他知道元熹还在房里。存着一点私心,他想把这几页文件当作和三少爷两人的秘密,如果有可能,最好别人永远也不要知道。这样仿佛就可以欺骗自己,三少爷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只有自己窥见过。
  元熹果然一晚上都没有回房,元霄盯着那根空床也几乎一夜未眠。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支崭新的雪花膏来,只是拧开盖子就能闻到好闻又让人上瘾的药膏味道。他狠狠地吸上几口,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那天中午误闯房中见着的赤裸身体,他想起被元熹灵活舌头熟稔舔舐过的修长手指以及记忆中大腿间透过衣料传来的三少爷的体温。
  元霄躺在床上难耐地扭动身体,像一条搁浅在岸边行将渴死的鱼。他突然发现下‘身鼓起的地方在粗糙的被角上摩擦时会十分舒服,不由得细细呻吟一声。这一出声,自己都被吓一大跳,他感觉脸上烫得发烧,喘着大气努力平复过激的心跳。
  快天亮时,他终于睡着了一刻钟。在梦里他又梦见床上那两条白花花的身体,不过梦中被三少爷压在身下的人不是元熹,而是他自己。
  元霄几乎是被吓醒的,醒来便感觉裤裆黏腻清凉。腹下的酸胀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梦中遗了一次不够,他身下那物还依旧可耻地精神着。


第九章 
  陈秉安为避嫌,并不打算立马去见鹦哥。如今她只是重点怀疑对象,又不定罪名,陈秉安便跟局子里的酒肉朋友打了招呼,安排鹦哥暂时住在警察局隔壁的一间宾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条子监视着。
  陈秉安的思路是顺着鹦哥揪出后面那个男人,若是真有的话。而刘成一根筋到底,死活认为乔小桥的师父问题最大。
  “我觉得还差一点东西。”陈秉安用茶杯盖撵了撵盏中茶叶,尝了口杯中的峨眉雪芽,对刘成说,“这新茶香味黏口得很,哪里来的?”
  刘成除了床上有一套穷将就,别的事情都得过且过。茶香水香更是从来饮不知味,“忘了谁送的,你要爱吃就拿走。你刚才说差了什么?”
  陈秉安翻出资料指着‘鹦哥最有嫌疑’的那几排字跟刘成说,“这份记录可能不全。”
  “不应该啊,我特么找的人靠谱,不可能藏着不给。”
  “不一定是别人藏着,有可能根本就没被写下来。”
  “你觉得少了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只是光凭鹦哥和乔小桥的私交和酒后一句话,她就坐稳了第一嫌疑人,这事儿本身就不对头。可以说现在这唯二的证据都是虚的,若没别的什么事情,鹦哥不会被看得这么严。她被关起来的时间正好是案发后两三天,我猜那时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可又因为某种原因当时并没有被记录下来。”陈秉安顿了顿,“你再托人去问问。若是问不出来,我就得亲自去趟警察局问鹦哥本人了。”
  刘成听不懂,也不纠结,让刘寅再去给打听打听。
  “我说三爷,你真不觉得小桥她那个师父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他不来人没事,他一来人就死了。这还没问题?”
  陈秉安听笑了,“要是每个警察都你这个逻辑,那满街跑的活人全都可以是杀人犯。”
  刘成疑惑地盯着他。
  陈秉安摇摇头,“你们不吵架人没事,你们一吵架人就死了。你的嫌疑岂不一样大?”
  “啧……”刘成龇了个嘴,“那两天他天天就跟着戏班在马家花园打转,熟悉地形,我觉得就是他杀的人。”
  “那为何他不是个嫌疑人?”
  “他这次回来就是被胡怒那龟儿叫来唱戏的。出事那天他唱了一整天几乎就没下台。全戏台下听戏的都特么能给他做证明。”
  “既然这么清白了你还硬要怀疑,是不是闲得没事。”
  刘成不服,“不是说了可能有同伙吗?谁他妈能保证同伙只有一个人了?”
  陈秉安觉得刘成说的话难得有两分道理,可全凭想象也无法推理,“那你继续,你怀疑你的,我怀疑我的,咱俩双管齐下。”他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老太太今儿个回来,我得走了。起初来的时候我坐的你车,你让你那司机再送送我。”
  “你司机呢?”
  “接老太太去了。陈万风湿犯了,这几天开不了车。”陈万原是陈家第一个司机,备受老太太老太爷赏识,后来就不再只开车,还做了陈家管事,如今也会时不时开车捎老太太出门一两趟。
  一觉醒来元熹才晓得自己身份不一样了。
  陈万和陈二再不敢使唤自己不说,厨房还专门为自己备好了雪梨甜汤。元熹乐坏了,他觉得这是给自己找着好靠山了。若是本城有皇帝,那他也得对陈家的三少爷留礼三分。
  元熹一双雪白的腿肚子随意搭上深色实木桌几,怀中抱着一盘葵瓜子正磕得开心,完全没有留心大厅里几个丫鬟在嚷嚷什么。吵杂的背景声突然没了,他懒懒睁开眼睛,见门口众人都盯着自己看。
  陈老夫人先说话了,“这个孩子是谁?”
  围着老夫人的一圈丫鬟都不敢开腔,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
  元熹倏地反应过来,立马将一双小腿从桌几上放下来。他懊悔极了,承三少爷宠爱将将恣意了不到一天的模样竟转眼就被老夫人全部瞧进眼里,秀气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煞是难看。
  丫鬟们舌头不巧,都惶惶不知如何解围,倒是老夫人先开口,她没有注意到元熹一身奴仆打扮,反而问他,“你是不是秉安叫来的青衣?”
  元熹愣愣地点头。
  老夫人眉开眼笑,“甚好。我近来爱听那出《拾玉镯》,你给唱两声看看。”
  丫鬟们搀扶着老夫人在沙发另一角坐下。
  近日红火的几出小曲儿元熹都听过可就是不会唱。沉默的时间太长,眼看老夫人都等得莫名其妙了。
  元霄从一旁站出来,低头做了个礼,“他嗓子不舒服,换我来唱一段罢。”他又瞧了瞧元熹,转头对老夫人说,“就是我唱得不如他好听。”
  老夫人见来家里唱曲儿的还不只一个人,有些惊讶,“那你唱罢。”
  元霄清了清嗓子,声音细得像姑娘,“二八女在房中心中自叹,思想起儿的父好不惨然……”
  “都只为遭不幸把命染,留下了母女们受尽熬煎……”
  陈秉安将将下车进屋,就听见有人在唱曲儿。音色单薄又单调,一听就不是科班正经练出来的。他正琢磨着是谁有这个好雅兴。
  “看桃红和柳绿春光无限,不觉得来至在孙家庄前。”
  少年站在老夫人边前,红着脸正入情唱着。陈秉安杵在门边静静打量他柔软的眉眼和反差分明的棱棱鼻尖,好看的喉结和单薄的身板随着每一个音每一个字都在微微颤动。他觉得嗓子燥热发干,不禁狠狠咽了口口水。
  老夫人注意到他回来,抬手打断元霄,“好了,就唱到这里。”
  陈秉安走过去坐在老夫人身边,将手递给她,“山上的桃花看够了?”
  老夫人溺爱地看着他,将陈秉安的一只手握在掌心来回摩挲,“花将开未开,我太想你就回来了。下回你可要同我一块儿去。”
  陈秉安点头答应。他得知老太太这也才将将落脚,便亲自将她扶回卧室,让几个丫头打热水来伺候洗脸洗脚。
  陈秉安逮着从他身边经过的荷丫头问她刚才元霄何为唱曲儿,荷丫头就从前到后老实交代了一遍。
  再回到偏厅时,元霄和元熹还在等他。元熹像只受惊的小兽,一脸无辜地钻进他怀里,娇声娇气,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三少爷……”
  陈秉安似是真迁就他,两根手指勾着他下巴掰过脸来,轻声说,“吓着了吧。”
  元熹点点头。
  他又一把将人从怀里提溜起来,眼中带笑,“反正你之后也不做事儿,就让老太太以为你是戏子正合适。”说完他又转头问元霄,“想要什么?”
  元霄还没听明白,元熹却不愿意了,“三少爷你可是要送他东西?”
  陈秉安笑了,“送。当然送。”说着又转眼宠溺地刮了刮元熹鼻梁骨,“他可是替我的人解了大围。”


第十章 
  元霄摸着兜里沉甸甸的两块银元,一路小跑,紧张得冷汗直冒。
  正要过马路时,被突然刹车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轿车吓一大跳,腿登子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对……对不起……”元霄不敢抬高视线,绕过车头这就想走。
  车里人却开口,“好好一双眼睛不看人,你这道歉是说给地面的,还是说给我车听?”
  元霄脚步一顿,是三少爷的声音。
  他这才冷静下来,回头愣愣盯着车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少爷今天没戴帽子,衬衣领口也慵懒散开,都看得见深邃凌厉的一小截锁骨。
  男人不耐烦皱了皱眉,“还愣着作什么?上车。”
  元霄回过神来,立马摇摇头,“不麻烦了三少爷,我去的地方就要到了。”
  “我是让你上车,没问你想不想上来。”语气平添两分躁意,不留他选择余地。
  这是元霄第一次坐陈秉安的车,手指紧张搓捻着粗棉布衣角,十分局促。
  “你这一路小跑是着急去哪里?”
  “荷丫头说今日该去结药铺上个月开的药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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