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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_Chord-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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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爷……”君生闭着眼睛,虚弱低语,抽抽泣泣,像是梦呓。
  “嗯?”
  “每一次跟三少爷……都像是最后一次啊……”
  所以……真是想不顾一切把自己揉进你的身体里。
  陈秉安这会儿才觉得君生这张漂亮脸蛋似有些眼熟,可久久,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毕竟漂亮的人啊,他见过几十几百个。
  这一夜,君生蜷在陈秉安怀中睡得踏实极了。这种踏实,像是尘埃落定。
  梦中他又见着女校旁边的那条小巷,还是十年前的旧模样。巷子深处快到尽头的地方朝南有一间肉铺。那时候君生就在肉铺打杂,好换一小口卖不出去的剔骨肉。
  君生那时候还不叫君生,太体面的名字,不好活。吃不饱饭,顶着一身皮包骨,身子架比同龄人明显小上一大圈。再加上他生得秀气,浓眉大眼,更是像极女娃。
  巷子里几个比他大的孩子都爱招惹他,他们闲了就蹲肉铺门口等他做完事,趁大人不注意狠狠欺负他。
  压他在身下舔鞋底、抵他在墙上吃树叶、撕破他衣服逼他换上隔壁寡妇的衬裙、抢夺他辛苦一天换来的剔骨肉……
  直到那一天。
  他恶狠狠瞪着眼前几个还不分善恶的熊小子,一抹破口嘴角,冲他们大吼,“我是男的!”
  “哈哈哈!”几人同时捧腹大笑,“你们听见了么?他居然说他不是女人?哈哈哈!”
  “你们看他油腻的脸和头发!真叫人恶心!”
  平日里空无一人的巷子拐角这时竟多了三两路人。男孩趁机撒腿就跑,朝着巷子外面的方向,拼了命地跑。
  熊小子们追在他身后,笑着,叫着,吹着口哨,活像在玩一场捕猎游戏。
  男孩将将窜出巷子,眼前闪过一抹人影,根本来不及躲避就硬生生跟面前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是女生的尖叫。
  被他撞倒的女学生擦破了小腿皮肤,疼得眼中盈盈带泪。
  男孩被撞得头晕眼花,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身后追来的几人团团围住。
  又是一顿好打。
  临走之前他们踩碎他拼命护在怀中的一两白五花——那是他最心爱的食物。
  雪白的肉皮跟黑土融在一起,破碎了,像一滩烂泥,流了一地。
  男孩咬着牙,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将肉末从土里扣出来,指甲磨破了他也没察觉。
  不知何时,一大片阴影从头顶投下来,像一张网。
  接着是一双雪白得刺眼的运动鞋落在他油腻肮脏的手边。这一脚还正好踩在未捡好的肉泥上。
  少年恶狠狠地抬头,与来人对视。
  像只怒极的小狗。
  眼前这个还是学生模样的高大男子,一双腿修长得可怕,被自己瞪着也丝毫不移开脚步,看来是故意的。
  那人突然开口,“丢了的东西就丢了,你捡回来也不是它了。”
  声音尽管冰冷却十分温柔。不知为何,当时的君生竟能分辨得出,这个人跟那几个熊小子,不一样。
  少年愣了一瞬间,那一瞬间里他完全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正骄傲踩着他的晚饭。
  陌生的男人语气仍旧冰冷,“不想被欺负就变强。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做最强的那一个。”男人突然蹲下来,伸手勾上男孩下巴,“啧,别可惜了这张脸。”
  少年的情绪无端被他撩起,即便之前无数次被揍得疼晕过去,他也从来没有这般躁动过。
  远处走来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停在两人跟前,“三少爷,吴小姐下学了,正在车里等着您。”
  男人‘哦’了一声,再不看他一眼,吹着流氓哨扭头就走。
  少年注视他离开的方向,久久。忘了身体疼痛,忘了胃里空荡。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


第十五章 
  审讯室里只有一扇窗,还背阳。一把瘸腿桌,一把木椅。正对木椅的墙面是一整块玻璃镜。
  陈六坐在木椅上不住抖腿,盯着镜子中间的自己,一口一口咬手指甲,左手咬完咬右手。直到咬到和指甲盖粘连的肉才惊觉得疼。
  他被扣在这里已经快二十个小时。
  审讯室的门开了。
  进来的人面色不悦,一屁股坐在陈六对面,把椅背靠得吱嘎作响,“愿意说了么?那天晚上你找那女人究竟是做什么?”
  陈六依然摇头,“忘……忘了。”
  “忘了是哪个女人还是忘了做了什么?”
  “都……都忘了……”
  问话的人一啧嘴,将手里揉皱的一页纸摔到他面前,使劲戳了戳,“认字么?”
  “不认……”
  “呵呵,不认?好啊,那老子来告诉你这几个字怎么念。欠条……”
  陈六一听‘欠条’二字,脸色立马变了。
  被吓住了。
  那人耐心早被他耗尽,“你特么分得清欠钱和杀人的区别么?说你杀人你还无动于衷,说你欠钱你特么倒是反应给足了。”
  陈六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鼻涕眼泪湖成一锅粥,“求求你,求求你,别告诉陈二!别告诉少爷!我就是去借个钱……”
  审讯者见他终于狼狈开口,噗嗤一声笑了,“我还念你沉得住气,原来是怕家规啊。那你说说,你借钱做什么?”
  “还债。”
  “还什么债?”
  “之前赌钱,输……输了。”
  “找那女人只是为了借钱?”
  陈六抽泣着点头。
  “那你借到了么?”
  “没……没有。”
  “可是我们去场子查过你,你不欠钱。所以你已经还清了。”
  “……”
  ‘啪’。审讯者一拍桌子站起来,“哪里来的钱?”
  六子闻及此处,只管嚎啕大哭,无论如何也不开口了。
  陈秉安将将进门就被元熹从身后拦腰抱住。
  “三少爷,您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可把元熹想死了。”
  陈秉安耐心掰开少年环着自己的手臂,一挑眉,“想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元熹咯咯笑两声,又顺手扒上陈秉安胳膊,一点不认生,撒娇道,“三少爷偷吃够了,是不是该疼疼我了。”
  陈秉安径直上楼,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也跟着上去。
  “你知道我昨晚睡在哪里?”
  元熹没点头,也没说不知,只贴他身上嗅了嗅,‘啊’了一声,“是晚香的味道。三少爷昨晚上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
  “的确不是。”
  元熹嗔怨,“是不是住在船上?三少爷您都不带上我……”
  陈秉安不等他说完,“不是船上,是雏搂。”
  元熹一愣,陈秉安反过来问他,“知道雏搂么?”
  元熹只卡壳不到半秒时间,依然被陈秉安抓在眼里。
  “那是什么地方,元熹怎么会知道呢?三少爷就爱欺负人……”
  陈秉安似乎心里有数,也不真为难他,就着他黏在自己身上的不安分的手摸了摸,开玩笑似的说,“里边的男孩可同你一样,都喜欢留指甲。难怪我们家元熹,一身雏楼性情。”
  “诶……?”一直黏在陈秉安身上的牛皮糖元熹像是突然失去粘性,从他身上滑下来,愣愣的,脸上笑容有些勉强,“三少爷别开玩笑了,就欺负人……”
  “哈哈哈。”陈秉安笑着走了,笑得云淡风轻,方才的话就像随口一说并不上心。
  元宵灯会,一年一度。
  虽然陈秉安十二岁以后就不再稀罕这类节日,不过这一天也不失为一个约会的好借口。
  自上一回窦小清跟自己赌气至今,大半个月过去,小姑娘似是真骨气,铁了心不主动求和。头一天陈秉安还打算去赔个便宜不是,不料偷听见荷丫头跟元霄在后院说话。
  荷丫头说今年的元宵灯会上或许会有烟火。
  元霄眼神放光,“我以为元宵只是有汤圆吃……”
  “你连烟火都没见过?”荷丫头惊呼。
  元霄摇摇头,有些难为情,“没见过呢……”
  陈秉安莫名留了个心眼,这回窦小清算是真正抛在脑后。元宵节当天刚吃过夜饭,陈秉安堵上在厨房忙活的元霄,“忙完了么?”
  元霄不知三少爷来意,摇摇头,“还没……”
  陈秉安皱着眉头将他手里的抹布拈起来,丢给旁边的人,“他们接着做,你跟我走。”
  还未出家门,却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陈二堵住。
  有陈秉安在,陈二自然不敢作妖。只叫下元霄,问他白日里让他归整的东西是不是都归好了类。
  元霄乖巧点头,“陈二管家,都归整好了,都在我屋里桌上。”
  陈二这才挥挥手,“走吧走吧。”说完又转向陈秉安,装模作样鞠了个躬。
  元宵灯会并不是一场真正的灯会,顶多上挂的鲜红大灯笼比平日里多上几个。富人有富人的玩法,穷人是穷人的过法。
  往年陈秉安该是约了刘成等人在戏楼子里听戏到深夜。戏楼最好的位置正好看得见几里路外的正街,街上每隔两三年会炸一次烟花。
  今年刘成没主动开口,陈秉安也懒得提,这天大的甜头正好就便宜落在元霄头上。
  不过当事人元霄并不晓得,这看似三少爷心情好随手一赏,可把留在屋里的元熹嫉妒坏了。
  元熹重重一脚,踢翻元霄平日里照看的那盆兰花,恨得牙痒痒,“小贱人!真是小看你了!”花盆应声翻倒,蓬松的泥土倾洒出来,露出白纸一角。
  元熹一脸嫌弃拈起纸尖,抖落纸面黏糊的泥土,将将打开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陈二拍拍他肩膀,笑得像只老狐狸,“哟,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元熹本意撒气并不敢对兰花无理,这花毕竟还是老夫人的东西,伤花无异于损人。他被突然出现的陈二吓得一哆嗦,青着脸,立马委身收拾被自己折磨过一番的花盆。
  “没看什么……我……我见盆儿歪了,想挪挪地儿,不留神给弄翻了。”元熹并不认为陈二会信他胡诌,不过他可是三少爷的人,也不至于被陈二诘难。
  “你手里藏着什么呢?”陈二虚着眼,眼里一撮狡黠的光。
  “什么都没有!”元熹并不识字,在陈二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只一心想逃开。路过客厅时,将随手揉成咸菜的纸页扔进垃圾桶,小声嘀咕,“晦气。”
  司机把车停在路口,“三少爷,前边夜市车就进不去了。”
  陈秉安掏出兜里的怀表一看时间,“原地等我们,别走远。”元霄见他下车,手忙脚乱开车门也跟着跳下来。
  宝月楼里杂戏班助兴,敲锣打鼓叫好声,一潮盖过一潮。陈秉安轻车熟路上了二楼包间,将桌上菜单一折扔到一边,冲身后跟着进来的店小二说,“元宵特供点心,各来一份。”
  酒酿糯米莲子羹,油炸香辣肉团子,五仁糖心酥花饼……元霄从未一口气吃过这么多好东西,其间还不争气把自己噎着两次。
  “喜欢吃么?”陈秉安自己不动筷子,盯着少年鼓囊囊的腮帮。
  元霄拼命点头,“很好吃!”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芝麻糖浆,让人很有食欲。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下来,声音带着喃喃鼻音,“三少爷不吃么?真的很好吃!”
  陈秉安笑了,伸手替他揩掉嘴角糖汁,动作温柔极了,“慢着吃,这里没人跟你抢。”
  元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看见三少爷竟然舔了舔手指上将将才替他擦掉的嘴角汁液。
  “还行。”陈秉安不急不慢擦干净手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点评一句,“芝麻不够去年的香。”
  正街的夜市跟白天市场差别不大,不过多了些卖小玩意儿的流动商人。元霄果真是见识太浅,看什么都稀奇,几步路距离,他几乎忘记自己身份,忘记身边还有个三少爷,一路东张西望,像个没断奶稚子。
  有老者挂着一身葫芦丝,边吹边叫卖。元霄盯着他出了神。
  陈秉安一勾少年肩膀,“喜欢这个曲子?”
  元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嘴角眠出浅浅梨涡,“三少爷,我会吹口哨,我吹给你听。”说着便模仿鸟叫来了两声。
  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老者跟二人擦肩时被陈秉安伸手拦下,“你卖不卖珍珠陶笛?”
  珍珠陶笛并不是珍珠做的,这是本城土话,玲珑小巧的意思。陈秉安十六岁那年曾收过一个,爱不释手。
  老者并不脸熟陈家的三少爷,与陈秉安对视好几秒才不慌不忙将手中的葫芦丝挂肩膀上,从随身布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玩意儿来,“巧了,还真有一个。”
  青墨色笛身不过一节手指长,袖珍精巧。
  老者将陶笛夹在指间转了转,“是块好玉雕成,价格不便宜。”
  陈秉安拿过陶笛瞧上两眼,递给一脸茫然的元霄,“喜欢么?”
  元霄双手接过,像捧着一块无价珍宝。他小心翼翼多看了几眼,眉间神采奕奕,“这东西真好看……”
  他想说看几眼就够了,不要破费。却见陈秉安不知何时掏出钱包,已经将一叠钱塞进老者布兜,“东西不错,不用找了。”
  这回元霄老实了,再不敢东张西望。他深怕自己再瞅什么,三少爷大笔一挥,就买什么。三少爷愿意讨好自己,这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心里惴惴,元霄何德何能,三少爷的恩情,他是无论如何都回报不了的啊。
  今晚的烟火像是中途岔了气,绽放不到两分钟就哑了音。
  陈秉安不满地皱眉,元霄却双目放光,“三少爷,烟火果然真漂亮!”
  “……”
  元霄并不晓得往年的烟火更美,独自欢喜。他突然扭头,深深,将陈秉安映进眸里,“烟火真耀眼,跟三少爷一样……”少年的眼睛亮极了,像贮着星子。
  “……”
  福至心灵。
  陈秉安竟不自觉低头去寻他柔软的唇。
  不料。
  元霄习惯性就往后一躲。
  “……”
  躲完立马又后悔了。他纠结一番,吞了口口水,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像小鸡啄米一样伸长脖子,凑上陈秉安嘴唇,吧唧,轻轻一啄。
  陈秉安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你还怕我?你躲什么?”
  元霄使劲摇头,一本正经,“我不怕三少爷……我喜欢三少爷……”
  少年目光澄澈得让人心惊,陈秉安无奈叹气,伸手牢牢扣上他后脖颈,直接将人按自己怀里,一低头,深深吻下去。
  “以后再躲,我就当场办了你。”


第十六章 
  上车时,陈秉安又瞥了眼怀表,随口报出个地址。
  司机一愣,“这么晚了,该是关门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再去?”
  三少爷将怀表收好,语气不紧不慢,“不会,我提前打过招呼。今晚有生意,他们不敢关门。”
  直到车停稳了,元霄才知道三少爷口中的‘不敢关门’竟是本城唯一那家专为有钱人家定制衣物的洋服店。
  陈秉安将元霄领入内间,缝纫师傅已经备好软尺等候多时,“是三少爷做衣服还是这位小少爷?”
  陈秉安一眼扫过墙上做好了还未来得及被领走的各色衣物,“给他量个尺寸,把他能穿的最新款衬衫西服挑几件出来。”
  元霄全程紧张得像个被人牵线的木偶,直到怀里抱着一叠崭新的衣服被缝纫师傅领进暖色白炽灯的试衣间。他替他拉好雪白的门帘,鞠了个礼,出去了。
  陈秉安坐在试衣间一角,见他木楞着不动作,抖了抖手中当日的报纸,换了个架腿姿势,“一件一件挨着换。”
  元霄并不晓得试衣间是什么地方,他还寻思着三少爷为何突然要送他衣服,他几乎快被今晚从天而降的一个个惊喜砸晕了。
  “连自己换衣服都不会了?”
  元霄立马收回险些飘走的神智,将名贵的衣服一件件仔细挂好,开始解自己衣扣。领口的扣子松开一颗,两颗,棱角分明的锁骨已然露出一小截,少年纤细的手指却突然停住动作。
  陈秉安这回彻底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盯着他,“又怎么了?”
  元霄脸上涨得通红,“三少爷……你……”
  此时的陈秉安像个老流氓,一勾嘴角,“三少爷我怎么了?我就是要看着你脱。”
  “……”
  一件接一件。元霄一次次把自己扒光,穿上,又扒光。
  小巧的乳‘头被浆洗过的衣料擦刮得抬起了头。松弛的内裤依然曼妙勾勒出少年腹下那一弧让人心口燥热的轮廓。
  陈秉安的视线始终都在他身上,不曾转开。
  元霄终于穿好最后一件,早已紧张出一身汗。潮湿感几乎要从白衬衫里溢出来,衬衫下面的每一寸肌肤,在慵懒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元霄身板单薄肩膀窄,每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都不太合适,不过衬衫特意收腰的弧线却凸显出少年本来韧性十足的小蛮腰。
  元霄喃喃开口,“三少爷……我穿好了。”
  “走近一点我看看。”
  元霄乖巧地走到他身边,还未站稳就被陈秉安一把拉到怀里。
  陈秉安硬了好一会儿了,膨胀的凸起正好紧贴少年敏感的臀`部。
  元霄羞红着脸,转身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摸上皮带扣,仰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三少爷……我……我替您打出来……”
  陈秉安像只卸下羊皮的狼,盯着眼前可口的猎物,露出本来面目,“会口么?”
  元霄摇摇头,“没……没做过……如果是三少爷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少年笨拙地卖力吞吐,或深或浅,或吮‘吸或亲吻,陈秉安还就着频率顶他两下似乎也并不尽兴。
  他单手捞起跪地的少年,眨眼功夫,将人扒光得一丝‘不挂,又翻了个面,压在一整面墙的玻璃上,另一只手掰过他下巴逼他平视玻璃镜中羞赧的自己。陈秉安隔着单层衣料紧贴在少年光滑后背上,咬着他耳朵温柔吞吐,“好好看着,你在我身下是什么表情。”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滚烫的肉`体。
  冰火两重,几乎让少年失神。
  陈秉安抬起他一条腿,换了个角度让自己进入更深一些。少年想自`慰却被死死反扣住双手,腹下的肿胀逐渐明显,赤裸的肉`体被身后的人一下一下结实地顶在玻璃上。
  “三少爷……我受不了了……”元霄羞愧极了,脸上清晰可见两道泪痕。这间屋子并不隔音,夜深人静,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这些使人脸红心悸的声音,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嗯……”三少爷的熟练技巧让少年沉沦,可最后一丝理智仍然牵着他使他不敢作声,死咬着嘴唇,被顶到情动时也不过一声沉沉闷哼。
  直到陈秉安毫无保留射到他身体里,直到他全部射到镜面上,这场临时如洪水猛兽的肉`体纠缠才草草收场。
  回程车上,元霄夹着腿,忍受股间黏腻的凉意,累得几近睡着。睡着之前他把脸埋在三少爷怀里蹭了蹭,像只粘人的小猫。
  陈秉安身上混杂淡淡汗液的香水气味让他十分安心。
  “三少爷……今天真的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过元宵节……这一天真好……”
  陈秉安抱着他闭目养神,手指一下一下揉捻他后颈上的嫩肉,漫不经心开口,“那你往年这一天在做什么?”
  “每年的春节元宵中秋节,园子里最忙了,事情做不完,根本没时间休息,不通宵都算好过的。”
  陈秉安手上动作顿了顿,在黑暗中无故睁开了眼。
  元霄?元霄最初可是陈六买回来的人?
  他终于知道自己险些漏掉什么。他差点忽略最关键的东西。
  元霄曾说他天天听戏,不是戏班的人却能像模像样唱上几句。什么地方天天有戏听?
  他揉`捏少年后颈的力道不觉重了几分,“你说你是园子里的人。哪个园子?”
  元霄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口气吓着了,一瞬间睡意全无,瞪大眼睛仰头看他,一脸无辜,“离陈家不远的那个,马家花园。”
  到家时已近凌晨,夜深露重。
  元霄蹑手蹑脚摸回房中,元熹不在,下午刚收拾好的首饰盒还在桌上,这时盒外却多了支没见过的银质发钗,钗尾的流线像江涛的波纹,一枚指甲盖大的蜻蜓从容落在波纹上。没多想,他将发钗小心塞进盒子,准备送还到老夫人房里。
  将将在门口就被陈二拦住,陈二似乎喝了酒,一把夺过首饰盒,语气里两分急躁,“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老夫人早歇息了。”


第十七章 
  书房里的留声机依然单曲循环那首熟悉的外文女声。
  陈秉安仰头靠在软皮椅背上小憩,反复琢磨昨晚车上元霄跟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少年还蒙在鼓里无知无觉,一点不晓得那场与他擦肩而过的马家花园命案。
  元霄来陈家的当天,正好是尸体被人发现的那天。
  陈秉安可不信这只是个巧合。
  那天陈二为何会出现在马家花园?他又为什么要把元霄带回家里?
  记忆回到头天晚上。
  陈秉安皱了皱眉,看着怀里一头雾水的元霄,“所以陈六是在马家花园买下你的?”
  元霄摇头,“不是陈六,是陈二。”
  “……”噢,对,是陈二。陈秉安一时半会儿竟寻思不透陈二为何多此一举。
  转念之间又觉得这并非多此一举,陈二推卸,一定有原因。若不是怕买坏了人被自己训责,还可能是……他并不想被人知道那时他曾去过马家花园?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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