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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_Chord-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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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霄突然转身敏捷地向陈二压去,不顾一切抢夺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利器。
  陈二握刀的手臂高举,似乎随时都会倾身压过来。元霄执着地垫着脚尖伸手去夺,两人相互推攘较劲,少年柔软的手心直接握在刀刃上,鲜血如柱。
  “元霄!”陈秉安使出全力吼他,“放开那个刀!元霄我特么让你放开听见没有!”一向无所畏惧的三少爷突然就软下来,巨大的恐惧将他笼罩在这间阴暗的书房内。刀刃几乎快刺穿少年掌心,血液顺着他纤细手腕染红了白衬衫,空气中弥漫的铁腥气味越发浓郁。原本雪白的袖口顿时渲开一片张狂的胭脂红。
  少年置若罔闻就是不肯松手。他知道陈二的目标不是他,若是他一松开,陈二一定会转身扑向身旁的三少爷。
  刀片一转,手心白肉翻卷。
  “秉安!”陈仲和破门进来,他冲身后穿制服的警察招手,“这边,快上来。”
  原来不过两分钟时间,不过陈仲和带着警察从一楼进门上个楼的时间,陈秉安却错觉这段时间漫长得让他不知所措。
  陈二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电击枪戳中腹部,人一瘫软,倒在地上。
  元霄见眼前的威胁突然没了,一放松,原地晃了晃,由于失血过多,也扑通倒在地上。
  “元霄!”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少年笑了,他终于听见自己悬着的心脏,安稳落地的声音。
  “你们特么不要管我,先救人!先救他!他在流血你们看不见吗!”陈秉安对着正在给自己解绑的两个警察大吼。若是他有力气,怕是还会伸腿踹他们两脚。
  陈仲和走过来,并不温柔的,先怼他一脚,“嚎什么嚎,来了这么多人,他们不给你解绳子难道站成一圈看着你这狼狈猴样幸灾乐祸吗?幸好这小子吹口哨告诉我们位置,不然还得一间一间屋子找。啧……我印象中这房子没有这么大啊……”
  陈秉安在医院里醒来,见简子涛和刘成正盯着自己。
  刘成还特地将新买的八哥送来,忍痛割爱,挂在他床头上,说祝三少爷大难不死,寿比南山。
  陈秉安忍着喉咙不适,起身靠着枕头,戏谑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除了吃喝嫖赌之外,还有探病这一层关系?”
  “我们也不知道你还能栽在自己人手里。”
  三人情投意合吵闹几句。
  陈秉安突然逮着简子涛问他,“老夫人不知道吧?我怕她担心。”
  “还不知道。你这次伤得又不重,明儿就能活蹦乱跳下床走路了。回去了就跟老夫人认个错,说自己在外边玩儿疯又忘记回家了哈哈哈。”
  陈秉安发现刘成心情极好,便试探问他,“小桥的事情就过去了?”
  “过去了。我遇到新的宙斯了!”
  简子涛原地翻了个白眼,纠正他,“是缪斯。”
  刘成不以为意,“她也是个唱戏的,等三少爷您出院了,我亲自让她给您唱上一出,保证听得您全身舒畅。”
  陈秉安这才想起元霄来,迟疑片刻,手扒在床边就要下床,“元霄他……”
  简子涛立马将人拦住,“哎哎不急不急……那孩子没事儿,福大命大,骨头都没断一根。”
  “……”经人一提醒,陈秉安才想起来,除了那一刀,原来还有一棍呢。真是幸好这两个多月里元霄多了二两肉,也幸好陈二不如他看起来那么像男人。
  简子涛见时候差不多了,突然开口,“三爷您猜,陈二被抓之后,案情如何反转了?”
  “还有反转?”
  简子涛眼底一抹坏笑,“三爷您可真会玩呐。出院了去烧个香吧,我看您今年定是触了大霉头。”
  “此话怎说?”
  “鹦哥清白是清白了。可是……”
  “嗯?”
  简子涛关子一卖,“你猜陈二的帮凶是谁?”
  “谁?”
  “窦小清。”


第二十三章 
  刘成简子涛一走,病房里立马安静下来,静得可闻针落。
  陈秉安瞥了眼门口方向,一挑眉,语气轻快,“进来吧。”
  元霄轻手轻脚开门进来,一进门就一溜烟蹭到陈秉安床边,目光关切,“三少爷好些了么?”
  少年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病号服,从宽敞的领口就可以看见缠满大半个身体的绷带。看来情况也并没有简子涛说的那般轻松。
  陈秉安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身边,“你当时怎知我在那间屋子?”刚一问完,他竟发现自己居然可耻幻想着少年会说什么,‘我跟三少爷心连心’诸如此类酸不拉几的屁话。
  可惜元霄并不能通感他此刻所意淫,老实交代,“二少爷给指的,他说那屋外边正好有棵树,好爬。”
  “……”
  元霄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一弯,脸红了,“那些警察都不会爬树,气得二少爷跺脚。不过幸好我擅长……”
  “他让你们爬树做什么?大门被炮堵着了吗?”
  “大家不知屋里情况,二少爷怕惊吓坏人,让我先进去探一探。若是情况危急,就吹口哨定个位。”
  陈仲和当时问元霄会吹哨还是会尖叫,不料元霄当场就来上一声,哨声婉转清脆,陈仲和相当满意。
  陈秉安抓起少年包成粽子的手左看右看,隔着纱布摩挲他手心,“还痛么?”
  元霄摇头,“不痛,有点痒。”
  陈秉安不信他鬼话,狠狠一捏,疼得少年冷汗都出来。
  “手不要了?”
  少年又摇头,委屈极了,“要。”
  “要还空手接白刃?我还以为你手跟我脸皮一样刀枪不入呢。”
  少年抬头认真看他,眼神直白又热切,酝酿好久,他才开口,“三少爷对我情深意重,元霄无以为报,别说是手,就是命,若是您要,我都给您。”
  陈秉安此时哪里受得住这双眼睛,澄澈得让人心疼得要命。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龇着他颈间嫩肉,咬牙切齿,“你是我的,我就要你完完整整是我的。”
  床头的八哥歪了歪脑袋,扑哧翅膀,模仿少年方才的语气,“我都给你。都给你。”
  “……”戏精鸟!
  不知是哭过还是没休息好,元霄的眼睛肿得像山核桃。陈秉安替他揉了揉,“我不来看你,你就不怕我丢下你了?”
  元霄几乎同时回答,“不可能,三少爷从不骗人。”
  陈仲和突然踹门进来,装模作样捏了把嗓子,“咳咳,他要是真以为你丢下他了,怎么会从城外千里迢迢跑回家找你。”
  陈仲和将两件干净衣物放在他床头,又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掏出两颗鲜红草莓扔进嘴里,“不孝弟!无事不见面,见面没好事!”吧唧吧唧嚼着草莓,转头人就又走了。
  陈秉安捧起少年包扎得肥如粽子的右手,放在唇下,深深一吻。
  三少爷的精神还未恢复,十分嗜睡。
  少年杵在床边扭捏不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一算,他跟三少爷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于是小心翼翼开口,“我能再留一会儿么?”
  陈秉安爽快挪出半个床位,拍拍床单,“上来,一起睡觉。”
  变魔术似的,不知陈秉安又从何处摸出一副小铃铛,套在元霄脚踝上。少年稍微一动作,铃铛就叮铃铃铃铃。
  元霄在他怀中仰起脑袋,轻轻唤他,“三少爷……”叮铃铃铃铃。
  “嗯?”
  “三少爷曾问我想要什么……”
  “嗯。想要什么?”
  “我想一直陪在您身边……做下人做什么都好……你有别人也好……我就想能天天见着您……我不贪心……这样可以么?”
  陈秉安觉得好笑,嘴角上扬,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怀中的男孩搂得更紧了些,“睡觉。”
  安静不到两分钟。
  元霄不安分动了动,叮铃铃铃铃。
  他分明感觉背后的三少爷下‘身硬了,那东西正调皮顶着自己。
  陈秉安把脑袋往他颈窝里蹭了蹭,解释说,“我想起你穿衬衫的模样了……那模样真好看。嘶……妈的当时没多看两眼,亏了。”
  陈二在牢中交代行凶过程——是窦小清主动找上的他。
  窦小清说,“你想要她身体,我想要她名誉。我们各取所需。”
  于是那日他以‘三少爷要见她’为由,将乔小桥骗到‘萱堂’,将人敲晕就给上了。
  不巧上完刚出来,裤子还没提规矩就给元霄撞个正着。陈二本来并不在意,窦小清却谨慎过头,坚持这个人不能多留。若是事后警察问起来,他就是一个证人。
  那时候陈二还没意识到,怕是窦小清私自已经把这个‘强`奸’升级成‘索命’了。
  经窦小清一提醒,陈二也反应过来,不如直接买下元霄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于是就有了二人合谋指认他是小偷那一出。
  自然。那个上台未上的小花旦并不是乔小桥本人,是化了同样妆容的窦小清。仔细一想,别说,窦小清跟乔家姐妹真有几分神似,若是浓妆艳抹还真个难分雌雄。
  陈二不曾料到,被他打晕的乔小乔晕了半天之后竟然真的就再没睁开过眼睛。
  他一下慌了。
  当天晚上,不知为何,乔小船突然主动找上他,她说她知道小桥人来过,逼着他交人出来。
  陈二这下更是慌不择路,故技重施,将乔小船敲晕后逃了。
  他并不是逃走,而是去找窦小清,问她这些个节外生枝如何处理。
  待两人来到乔小船被敲晕的地点,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人。
  窦小清以为他误杀了人,神智不清,才产生乔小船这个幻觉。
  待陈二稍一冷静,立马使唤陈六去买个人回来,千万叮嘱一定要买个临镇的。就当他陈二今日去了临镇,并不在这个马家花园。
  可惜。陈六那边也并不让他顺心。陈六一拿到钱就赶着去雏楼还钱。正纠结着钱没了,人怎么办时,正好见着被关在狗笼子里的少年……
  都是天意。
  陈二莫名狗急跳墙只因阴差阳错看见那几页刘家送来的文件,得知三少爷在暗查自己,再一扫文件日期,正好是出事不久。他以为自己早已暴露,与其坐着等死,不如赌一把就豁出去了。
  陈二至今都想不明白,他明明都把元霄搁自己眼皮底下了,究竟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三少爷究竟是什么时候背着自己跟元霄好上了?
  陈二和窦小清合谋,奸杀乔氏致其死亡。看似证据确凿,可是陈二咬死就不承认自己杀了桥小船。
  他敲晕乔小桥时究竟是敲了一下还是两下,他真记不清了。但是乔小船,陈二当时虽然惊慌过头,可正是由于惊慌手抖,敲人力道并不大,因为他记得,第一下敲出去,手中的棍棒就弹飞了。他便再没有碰过她第二下,更别说绞死。至于抛尸,他从始至终只掺和了乔小桥的,那个乔小船是什么个情况,他至今都摸不清楚。陈二哭叫着坚持凶手还有别人,请求上天有眼,还他个清白。
  陈秉安心里嘀咕,事已至此,他还有个屁的清白。陈二究竟明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不过陈秉安心中也存疑惑,尽管陈二色胆包天,也不至于馋得对着具尸体也能硬一把打个炮。这执念太深,让人心悸。
  再者就是窦小清。这么骄傲清高的姑娘,究竟是如何愿意放低身段跟陈二这类人渣暗通款曲?背景干净的女学生跟风俗圈里的伶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窦小清被抓的时候人已经傻了,像是被什么吓着,精神恍惚,眼神都散了。从她口中根本问不出东西。
  倒是刘成手里的老鼠,有两个能作证,说事发之前,陈二的确跟这位姑娘见过不少次面。
  案子结了,陈秉安正准备抽身收手。
  不料刘寅突然又至。反转之后又有反转。
  “三少爷别急。兴许那陈二讲的是真话。”说着,将一条最新线索拿与他看:名伶乔小船很早以前有个相好,他们刚查出来,那个人正是陈万。
  不合时宜的,陈秉安没想到别的,首先想起那双铜制耳环。一双送了鹦哥,另一双,在家里丢了。
  这回陈二一字不藏,统统老实交代。
  那双耳环是他偷的,偷了之后又给陈万算是还他一个人情。
  陈万那边也不否认,“那双耳环,当年我给了小船。”
  那日陈二在窦小清帮助下,将乔小桥藏在阁楼。那时乔小桥并没有死,被跟踪陈二过来的陈万发现,一石头砸脑袋上给砸死了。
  起因是当年乔小桥看不上陈万,不愿意自己姐姐跟他好,生生拆了两人。那时陈万就怀恨在心,终于有一天顺水推舟出了这口恶气。
  陈万本意偷窥陈窦二人接下来如何处理尸体,却意外等到突然出现的乔小船,那可是他日思夜寐的女人啊。
  陈二敲晕了人一慌张,夺门就去找窦小清。陈万待他跑后就将人抱走。乔小船醒来已是第二天,她第一眼竟看见多年不联系的旧情人。陈万哀求她和自己重好被拒绝,一怒之下将之掐死杀害,杀了人并不满足,索性奸尸。
  他爱她可以掏心肝,恨她也可以剥筋血。
  陈万等着二人傍晚将乔小桥抛尸后,也跟着抛尸,于是两具尸体同时被人发现。由于被害者关系,一眼看上去更像是同一人所为。
  事情到此,才真正水落石出?


第二十四章 (终)
  刘成这是头一次说话不当屁放。
  陈秉安出院一周后,他还真包了个场,邀请三少爷和几个狐朋狗友赏脸来听出新戏。这唱戏的主角儿自然是他要捧的佳人,他的缪斯。
  陈秉安带上了元霄,少年一身简洁合身的燕尾西服,裁剪新颖的同款马甲背心。当初营养不良的消瘦感已无迹可循,不仔细了看,倒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尽管右手的绷带有些乍眼。
  少年挽着陈秉安胳膊仰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陈秉安侧脸认真倾听,两人一路说笑,从进门开始,就成了目光的焦点。两个漂亮男人举止亲近却不狎昵,像是挚友又像兄弟。
  二楼的看台不坐外人,刘成和简子涛已恭候他俩多时。
  侍者刚在桌几上放下三个高脚红酒杯就被刘成提着领子好一顿教训,“都特么跟你说了有四个人,听不懂话啊。”
  侍者吓得脸色发白。这定制的酒杯向来只有这三只,哪里去找那第四个?
  陈秉安及时解围,“不麻烦了,他喝我的。”
  侍者如临大赦,将醒好的红酒入杯,行了个礼,就一溜烟跑了。
  陈秉安提起自己那只杯子,晃了晃杯中诱人色泽的液体,问身边的元霄,“喝过么?”
  少年摇头,“没喝过。”
  “那就尝一尝。”陈秉安伸进两根手指,在杯中搅了搅,又将沾着红酒的指尖伸到少年嘴边。
  元霄乖巧的伸舌头舔尝,指缝里指缝外,一滴都舍不得浪费。
  “好吃么?”
  “好吃!”
  刘成看不下去了,一肘戳上简子涛腰杆,“你不是说三少爷花丛中绕了一大圈,最终选了个呆板又不会来事儿的主吗?你看看人家,这叫不懂事儿吗?”
  简子涛也十二分费解,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三少爷为何不要君生要元霄?眼前这少年再秀气,那也好看得过于普通。
  对,太过普通。
  陈秉安反倒笑了,将少年往怀里拢了拢,“留人得留根性最好的,至于情趣……今后慢慢调教就好。”
  佳人终于上台。锣鼓敲得震天响。听了两嗓子,陈秉安觉得这花旦嗓音太嫰,曲子倒是合他胃口。
  事后刘成挽着美人过来,乐得眉开眼笑,“带给你们见识见识,说好了先,就给你们看一眼。”
  卸去浓妆的女人冲二位少爷做了个礼,莞尔时露出嘴角两朵梨涡。
  陈秉安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的眉眼五官跟窦小清可不是一点点相似。
  “本城,郭小璇。小女子有礼,见过二位少爷。”
  美人在前,陈秉安心思却飘走。
  他倏地想起窦小清曾提过一句,她说自己被父母领养之前,还有个孪生妹妹。陈秉安玩味猜想,估计那个妹妹就长着郭小璇这模样吧。
  台上助兴节目目不暇接,刘成豪爽拉着二人连干三杯,“祝贺三少爷觅得美人,祝我自己有了新欢,祝子涛……妈的老子还没想好……祝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陈秉安这才发现元霄嗜酒,不知者无畏,竟把高度数的红葡萄酒当作果汁喝。等到后劲儿上来,少年直接软趴下了。陈秉安觉得戏楼里太沉闷,本想出去透个风,可又放不下不省人事的元霄,只得原地坐着把少年圈在怀里。
  简子涛倒下了,刘成也醉了,嚎着叫着说要如厕,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一直安静的郭小璇突然凑到陈秉安跟前来,扒着椅扶手将脸贴近他,动作实在有些过分亲昵。
  她勾了勾嘴角,轻声叫他,“三少爷……”
  陈秉安只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嘴里噙着的淡淡酒香从口齿间溢出来,“三少爷可还记得小清姑娘?”若有似无的酒气吹了他一脸,有些发痒。
  “……”
  郭小璇留意到他脸上细微的惊讶,继续喃喃,“小清有跟你说过她的亲人么?”
  陈秉安盯着眼前的女人,思量着她究竟想做什么,可脑袋发木,他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出来。“一个孪生姐妹?”
  郭小璇笑了,笑容妩媚漂亮,像一朵危险的罂粟。
  “是啊。三少爷你说,命运多不公平啊。我们本是一根茎上的芽。凭什么她能遇到好人家被疼被爱还有书念。我就被转手卖到戏班子打杂呢?”
  陈秉安盯着她跟窦小清,跟乔小桥相似的娇好面容,脸色越来越不好。
  他犹豫良久,问她,“你才是凶手?你为什么要陷害她?”
  “陷害她?那不还得感谢三少爷您。若不是你对她三分真七分假,哪有这么好的机会让我钻了空子。若不是你主动去招惹她,恐怕她现在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学生吧。”
  陈秉安捏了捏生疼的晴明穴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你跟乔小桥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呀。硬是要说的话,她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嗓子佳人……而我嘛,是被她压在班里只能洗洗戏服的小丫鬟。不过别看我这样,当年我也是有男人捧的。”
  郭小璇眼底落下一抹阴影,“那个蠢货真是没眼光!乔小桥冲他一撅屁股,整个人魂儿都丢了!真个是废物……她能唱的曲子我都会,她的容貌我也有七八分。若不是乔小桥这个贱人处处压我一头,抢走我所有上台机会,她今日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陈秉安突觉眼皮重得恼人,不知酒精上头还是状态欠佳,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连陈万都是你算计好的?”
  郭小璇‘噗嗤’一声笑了,拖长上扬的尾音,“那谁知道呢——”
  陈秉安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最终盯着她褪色一半的红指甲出神。
  她循着他视线也低头看自己指甲,垂头时一缕耳发落下来,正好盖在手背上。她轻嗔一声,“死沉死沉的,尸体果真比我想象的可沉多了,一使劲儿翻了盖血流进缝里洗不干净,只得涂红了。”
  陈秉安不禁皱了皱眉,他突然发现完成皱眉这个动作都有些力不从心。
  郭小璇竟哼上小曲,扭头看了眼熟睡在陈秉安怀里的少年,倾过身子,伸手戳了戳少年红嘟嘟的脸蛋,“所有因果都是这世道的错。做善人和恶人有什么差别呢?命得靠自己挣,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般好幸运。”
  她像在自言自语,又像说给陈秉安听,“三少爷,我们都是践踏过别人感情和生命,都是该下地狱的人。要是我先死了,我可一定在桥上等着你。你知道么,我唯一的失误就是没偷到鹦哥那双耳环。若我要是得手了,你们哪里那么快查得到陈万头上。不过……我算是知道那丫头对你情意绵绵。听说那双耳环是三少爷你送她的,可惜连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珍视呐,敢情睡觉都揣在怀里罢,不然我早就得手了。她撞破头皮都想挤进这少爷圈子,无非是为了多看上你两眼,你却责怪她到处勾‘引。三少爷,你说,你这般错人好意,该不该下地狱呢?呵呵……”
  陈秉安耳朵能闻,视线却无法对焦,似曾相识的无力感压得他呼吸不顺。一翻眼皮,人便睡去了。
  郭小璇拾起三少爷的杯子,晃了晃石英高脚杯中残留的石榴色液体。嘴角上翘,“这药的剂量,看来刚刚好。”
  “睡吧三少爷。睡醒起来,今晚的话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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