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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ight cal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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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动手套。弄,自给自足跟由别人来做的感觉有天壤之别。最私。密的部位被谢明睿时轻时重地爱。抚,每一次抚弄都让张之悦觉得既羞耻又愉悦。他难耐地扭动身体,背部紧贴在谢明睿的胸口上。
略长的发梢在颈间磨蹭,谢明睿心里一动,凑上前舔咬对方发热的耳廓。
张之悦剧烈颤动了一下,开始挣扎。但由于姿势的限制,比起挣脱更像是在迎合。肌肤相触的热度、触感、气味,让他觉得自己被一步步逼上巅峰,再差一点就要坠落。
“不行、”他发出一声呜咽,“要射出来了……”
如果不及时停下的话就会弄脏床单,但谢明睿装作完全没想到这点似的,变本加厉地加重了动作,刻意用指腹刺激脆弱的前端。
张之悦抓住身下持续套弄的手,可是来不及阻止,温热的精。液就全数射了出来。他难以自控地颤抖,因为突来的高。潮而短暂失神。回过神后发现双腿内侧和小腹上都沾满了粘腻的体液,阴。茎还在微微抽搐。
谢明睿就着这些润滑,又握着他摩擦了两下。
“啊……”刚发泄过的分。身格外敏感,额外的刺激带来的痛楚和快感参半。张之悦的呻吟几乎是带着哭腔。“你不要太过分。”
空气里多了一缕淫。靡的腥味,两人身上都覆上薄薄的汗水。
张之悦喘息着享受高。潮的余韵,感觉胯。下那只手移到腰间紧了紧。
“现在可以安分睡觉了,嗯?”谢明睿懒洋洋地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睡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三章
隔天清晨谢明睿骑车把张之悦一起载到学校,两人还是穿着同一套制服。就像事先约定好一样,一进校门口两人就再没讲过半句话。昨晚他们同时发现了对方离开学校后的另一面,但在校内仍然各自心照不宣扮演好白天的角色。
唯一的差别是张之悦难得睡了个好觉,上课破天荒没打瞌睡专心做起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谢明睿会低声提醒。不知情的同学还以为是老师前一天耳提面命奏了效。
但效果也仅持续一天,隔天张之悦刚到学校就呵欠连连,上课钟声敲响没多久就睡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导师看了连连摇头,上课时指桑骂槐地批评了几句。
张之悦在睡梦中没有知觉,不痛不痒。反倒是谢明睿看着他双眼下两片淡青色阴影,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明天是星期二。”
隔了将近一周后,谢明睿突然对张之悦这么说。
张之悦反应过来星期二是他排休的日子,也是两人约好一起自习的日子。但上周上班的节数依然不尽理想,如果今晚不能顺利上满台的话,星期二就得继续加班了。
“我会尽量抽出时间。”他勉强回答。
谢明睿笑了笑:“我知道。”
到了晚上,张之悦才刚换好制服居然就不负所望坐上了台。
以往上班他虽然对店家干部非常顺从,却很少有主动积极的表现。感觉起来跟为了还债或存钱来工作的公关不同,张之悦似乎一直都没有非达成不可的坚定目标。
今天倒是一反往常。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小宝也说不上来。
一路顺利坐到客人离场为止,时间比较早,距离下班还有三个钟头左右,张之悦在休息室里揉着眼睛喝牛奶醒酒。
小宝从门后探出头,他劈头就问:“节数够不够?”
“还差个六、七节。”小宝为难地回答。一节是十分钟,店里规定五节之内可以弹性调整,否则就要加班。张之悦垂下眼,看得出很失望。
“不要露出这种脸嘛,”小宝却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刚才为难的表情八成是装出来的,“楼上有位客人指名点你的台,时间卡得刚刚好。”
从休息室到包厢的路上,张之悦抓着头发绞尽脑汁在想究竟是谁点了他的台。最近这几周都没培养出什么熟客,原本喊得出名字的那几个也不见好一段时间了,若是老顾客,小宝应该会直接告诉他才对。
一张张模糊的脸孔在脑海中闪现又消逝,酒精作用让身体发热,制服紧紧裹在身上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今晚的制服是西式长袖衬衫加上空背式束腰背心,黑色长裤,满满的禁欲感。有些客人就好这口,有些客人不喜欢。
但不管怎么样,都只是客人而已。
至少在推开包厢门之前,张之悦是这样想的。
门打开的那一下子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得太醉了。昏暗灯光下,谢明睿向后靠着长沙发,眯起眼懒洋洋地望着他。
“一周一次,你们高材生的压力都这么大啊。”他语调冷静地吐槽了一句,唇边却慢慢绽开笑意。笑起来脸颊上出现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特别帅气。
印象中从没见他这样笑过,谢明睿目不转睛,连回嘴都忘了,只记得伸手示意。张之悦乖乖来到他跟前,还没站定就被扯住领带弯下腰去。
他的双手撑在谢明睿身侧,两人气息相闻,犹豫了一下才吻到一起。
张之悦觉得这是他第一次符合严格定义的接吻,包含心动过速,指尖发麻,还有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方。谢明睿吻得很慢,但极具侵略性,仿佛打算一点一滴抽干他肺里的氧气。
他被动地配合着,任由谢明睿把他按倒在座位角落。虽然清楚对方并不会对自己做出出格的举动,他还是本能地绷紧肌肉。谢明睿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动作虽然强势,但极尽所能地温柔。
简直就像对待真正的恋人。
张之悦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紧接着是深深的不安。他觉得自己再也负担不起更多失望了。他向来无视每张一塌糊涂的成绩单,把每个前程远大的同学当作不存在,替未来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此刻他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因为对方简单的触碰感到躁动难耐,想要得到更多,不仅仅是亲吻和爱抚而已。他已经很久没有真心渴望得到什么。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就不会觉得受伤,反过来亦是如此。
“上课恍神也就算了,这种时候你在想什么呢?”谢明睿低头看着对方湿润的双眼。他单手拆开领带,接着是背心扣带和衬衫的扣子,像在拆一件礼物。“……不要想太多。”他犹豫地说。
张之悦楞了一下,就像走在路上冷不防踩到一片碎玻璃。
他皱起眉,闭上眼勾住谢明睿的脖子回吻。再睁眼时,眼里只剩纯粹的情欲。
***
星期二最后一堂课结束后,谢明睿被老师叫去帮忙印讲义。约好一起自习的张之悦早早就把书包收好,百无聊赖坐在座位上目送同学先后离去。
谢明睿一心想尽快把手头上的事做完,从教学楼跑到教师办公室再到行政处,这样一趟下来跑到都出汗了。回头拿书包时看见张之悦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面。
“你怎么不先去图书馆吹冷气?”
张之悦十分无辜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学校图书馆在哪啊……”
张之悦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比方说他带来的那本数学辅教其实是上学期的。
谢明睿望着摊开在面前空白一片的崭新课本,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要不是他明白张之悦成绩一落千丈的原因,他还以为这家伙当初是靠塞钱给校长才得以保送入学。
所幸张之悦依旧具备当初基本学力测验考进这所学校的实力。高中课程内容读得乱七八糟,国中基础倒是打得很扎实。谢明睿大致讲解完重点公式推导和一些简单题型,他就能够自己进行初步运算。
长此以往,虽然要把之前丢下的课业重新追回到中等以上程度是不太可能了,至少大考时拿个及格还有希望。谢明睿乐观地想,支着下巴观察张之悦难得提起笔认真思考的样子。自习室的风扇在头顶上嗡嗡作响。
简单的观念题做完,题型开始有些变化,张之悦在计算纸上涂涂画画,算出来发现答案不对后『啧』了一声,焦躁地拉了拉领口。
他胸前第一颗扣子没扣,衣领下露出的肌肤有一记吻痕若隐若现。谢明睿无意间瞥到,顿时觉得图书馆的冷气强度实在应该再调大一点。
眼前坐着规规矩矩穿着校服的张之悦,谢明睿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对方敞开衬衫前襟,领带歪歪斜斜挂在颈上的样子。
前一天晚上他原本什么都没打算要做,单纯开台凑个节数,两人聊聊天然后各自散场。谁知道到最后他差点在包厢里把人给吃干抹净,除了没插进去之外,对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被他触碰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张之悦经常被其它酒客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他就想用更过分的方式对待对方,想让张之悦在自己身下露出失控的神情。
张之悦的身体很敏感,即使曾经被很多人碰过也一样。谢明睿低头舔弄他的乳。尖时,他甚至发出啜泣声,阴茎高高勃。起,微微跳动着。即使是这样,谢明睿还是觉得不满足,他想要进入到没有任何人探索过的地方,用各种姿势侵。犯他。
唯一让谢明睿狠踩剎车的理由正是因为他喜欢张之悦。
同学之间的喜欢,朋友之间的喜欢,甚至是客人对酒店公关的那种喜欢。可是这些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以让谢明睿跟张之悦成为恋人。
谢明睿知道自己该追求的是什么。好好用功读书,将来攻进一个金饭碗科系,赚钱买车买房,找一个好女孩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这是社会刻板印象给他的期待,所谓的成功就是这么一回事。至于同性间的肉体关系,充其量是是一时刺激。
在这方面他理性得近乎残酷,但张之悦不一样。他不想伤害对方。
对他们两人而言,目前为止一切行为都可以解释为生理上简单的互相抚慰,一旦跨越那条界线,真枪实弹来一回,意味就全变了。
有时候做爱象征一种承诺,谢明睿负担不起这个承诺,所以绝不轻易许下。
这些事,张之悦看起来毫不知情。
他搁下笔,把好不容易算出的答案交到谢明睿手里。谢明睿一一检查,没有发现错误,习惯性拿起红笔打了个大勾。
张之悦取回练习卷,一脸淡定,眼角眉梢却流露出像小孩似的得意神气。
他已经快要忘记在同侪间名列前茅是什么感觉了,但不代表他不怀念当好学生的日子。
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没投身酒店业,情况会不会变得更好。当然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人有做选择的权利,无奈有时候每个选项看起来都残酷无情,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到酒店上班的理由,不外乎是筹措学费、补贴家用、替家里还债……张之悦的理由没特别到哪去。
他家是单亲家庭,升高一的暑假,母亲到大医院看感冒,结果检查出肺癌第二期。即使扣去健保给付,手术、化疗加上住院费用,算算一年要填掉几十万。跑了好几间信用贷款被拒,他觉得走投无路的同时,居然有一点点庆幸。
不管用哪种标准,母亲都算不上称职,经常交了男友就忘记自己还有个孩子。在张之悦的内心深处,并不愿意为这样的妈妈背上大笔债务。
但母亲说她不想死。跟她同居的叔叔告诉张之悦,除了银行跟地下钱庄之外,其实还有别的管道可以赚钱。这个突然多出来的选项让张之悦从听天由命变成手握主导权,换句话说,如果他拒绝,等于间接杀掉自己的母亲。
肺癌第二期透过积极治疗后五年存活率可以达到将近一半。高中三年过了还有重考班,母亲再怎么疏离,却只有一个。张之悦不能自欺欺人,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到头来每当他觉得不堪负荷时,最怨恨的不是生病的妈妈,而是提供他选择的叔叔。尽管如此,他还是相信自己做了对的决定。
也只能这样相信。
第四章
张之悦的成绩进步了。不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而是有规律地一点一点提升起来,连坐他后面负责改平时考卷的同学都有注意到。
导师上课时特地夸奖了一番,顺便勉励其它同学,只要有决心,天下无难事。
对张之悦来说被当众夸奖比当众责骂还让他尴尬,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让他真的很想挖个洞来钻。他求助般望向谢明睿,谢明睿勾着嘴角,像是在替他感到骄傲。
“你应得的。”当天晚上在包厢内,谢明睿这样对他说。“愿意付出心力读书的是你,而且你比其它人更努力。”
其它同学并不知道,为了跟上基本课业,张之悦一天只能睡五个小时,每周七天都是如此。可是没有谢明睿,他怎么能办得到?
张之悦是想道谢的,但他已经道谢过太多次了,在某些情境下,语言苍白得令人无所适从。他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在谢明睿唇上轻啄,然后吻住,舌尖探了进去。
想要表达的,不只是谢意而已。
谢明睿一手圈住他,另一手带着邪恶的意图向下滑。很快地,张之悦的喘息声就变得浊重,双颊晕红。
“这是在向我要奖品吗?”谢明睿咬着他的耳廓轻声问。
张之悦觉得这里好像产生了什么误会,他开始懊悔这种挖坑给自己跳的行为。但是『奖品』听起来却又让人莫名地期待……
有过几次接触之后,谢明睿对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知道触碰哪里可以让他呻吟,亲吻哪里可以让他沉溺,怎么做会让他产生哭泣的冲动。
张之悦觉得自己的身体也逐渐熟悉对方,以至于跟陌生的酒客接触时他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这绝不是一件好事,但他认为这是近期内发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他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可以持续多久,但对他来说今朝有酒就已经足够。
谢明睿像往常一样,解开他的衣扣,从颈侧吻到胸口,却没有就此停下来。湿热的唇舌继续向下滑动,下腹一连串微湿的水迹反射出幽润的光泽,一路延伸到腿根处。
修身皮裤被完全褪下,再来连内裤都一并脱掉。身上一点遮蔽也不剩,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出来,与谢明睿整整齐齐的穿著形成强烈对比。张之悦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姿态面对过对方,他开始感到紧张,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却被强行按住。
“喂,你等一下、……”
谢明睿没有理会他的抗议,捉弄般地在他大腿内侧咬了一下,然后将他腿间半勃起的性器纳入口中。
张之悦为突然而至的温暖触感闷哼了一声,感觉全身血液都分别涌向上下两处,脸热得发烫。他情不自禁摆动起腰胯,丝毫不管这个姿势看起来具有什么样的暗示意味。
谢明睿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伸手托住他的后腰,变换角度配合着他的动作吞吐,表情简直像在享用什么美味的东西。
“不要这么……嗯、慢一点……”
张之悦显然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摀住眼睛,声音变得低哑破碎,下身的索求却越来越急切。他觉得自己随时会射在谢明睿嘴里,却又没那个自制力及时喊停。
谢明睿改用手抚慰他的分身时,他松了一口气,主动抬起一条腿勾住对方的腰,大腿内侧摩擦着衬衫的衣料。谢明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复杂。
“你真的对我那么有信心,你真的觉得我不会突然精虫冲脑把你怎么样就对了?”
张之悦没回答,只是舒服地眯起眼。接着在谢明睿恶意加大了力道的套弄下,呻吟着射得对方满手都是。
***
谢明睿回家时已值凌晨。
他已经习惯摸黑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爬上楼梯。对于弄出声响他倒是不太在意,反正即使是深夜,也不用担心打扰到谁。
但上了二楼他却惊讶地发现父亲书房的灯亮着。
“阿睿,早点去洗澡、上床休息。”
父亲坐在桌前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却一点都不关心他这么晚回家究竟是去了哪里,只是制式化地吩咐着。
“知道了。”他机械式应道。
“你妈妈呢?”
“没看见。大概又出去打麻将了。”谢明睿对于母亲三天两头往外跑习以为常。至于父亲,身为医院科室主任,办公到深夜似乎无可厚非。谢明睿不懂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务可以让人彻夜不归,但他无权干涉也无心深究。
往好处想,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谁都不妨碍谁。父母对他的生活从不置喙,倒不失为一种难得的自由。
“阿睿。”
谢明睿正打算回房去淋浴,却又在走廊上被叫住。
“什么事啊爸?”他疑惑地踏进书房门口,父亲将椅背旋转过来面对他,用的是要谈正事的严肃口吻。
“最近的生活费够不够用?”
“够。怎么了?”
“你户头的钱最近用比较凶,交女朋友了?”父亲的语气温和,像是什么都不清楚,又像什么都明白了。
谢明睿楞了一下,坦然承认:“……不是。”
父亲却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淡淡说了句:“成绩要顾,分寸自己拿捏好。”
“……我知道了。”
“我跟阿坤谈过,你堂哥都告诉我了。”谢明睿正准备走出房间,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玩玩无所谓。但是玩过头了,你就要知道你的选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谢明睿在原处站立半晌,闷闷地应了一声,顺着阴暗的长廊径自回房。
他在淋浴间里把冷水开到最大,脑海里重复着父亲的话。
他怎么会不知道再这样下去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一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有些关系即使从未被提起,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得下。
***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张之悦可以感觉到,谢明睿越来越焦躁,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学校。
白天与晚上的界线也渐趋模糊。在这之前他们总是刻意避免在酒店里聊到学校的话题,或是在校园内做出过于亲密的举止。但现在谢明睿会在无人的走廊上搂住他的腰,在图书馆交谈时有意无意让嘴唇擦过他的耳廓。张之悦也默认了这些举动,眼神接触间毫不掩藏自己对对方的欲望。
也许是随时都会中止的不确定感,让他们急于测试这段关系的底线。
张之悦曾经花费很大的力气彻底切割自己的两种生活。但谢明睿就坐在他的手边。窗明几净的课室内,教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而他只要一出神,眼前就浮现出两人在昏暗灯光下交缠的画面。
与此同时,班上开始传出风闻。
不管两人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一起去图书馆的行径还是很容易就被其它同学观察到,从他们的互动间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何况两人越来越不加掩饰,但谢明睿似乎完全不受同侪的态度影响。
张之悦的座位在谢明睿隔壁,体育课、艺能课的分组也经常被分到一起。谢明睿的朋友在他面前提起张之悦时经常戏称『你老婆』,谢明睿总是暧昧地一笑置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甚至当着张之悦的面,也完全没有要澄清的意思。
对张之悦来说,有些谣言却造成了他的困扰。
例如有次轮到他做值日,跟另一个同学合力把回收箱抬到垃圾场时,那位同学突然冒出一句:“欸,会不会很痛啊?”
“什么跟什么?”张之悦完全没搞懂这天外飞来的一笔。
“就是那个,”对方比了一个手势,“跟谢明睿。做过之后,坐下来的时候会痛吧?”
张之悦竖起中指,对方哈哈笑着撒开腿落荒而逃。
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开始倾斜,如果及时逃跑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可是张之悦宁愿强迫自己装做什么都没察觉,一直等到最后一切都崩解的那一天。
那天体育课全班各自分组在篮球场上三对三,体育老师则站在树荫下纳凉。
谢明睿跟张之悦正好在敌队。斗牛时谢明睿一反平时的稳重,频频犯规罚球,张之悦跳投也老是失准。同学纷纷揶揄他们是不是根本在故意送分给对方,被谢明睿一瞪全部噤声。
之后的半场张之悦刻意回避谢明睿的目光,连肢体接触都有意闪躲,还因此丢了好几次球。队友的抱怨他完全充耳不闻,下课哨声一响,他就径自往体育馆的方向去冲凉。
为方便在有限空间内让更多学生同时使用,冲澡间的间数很多,隔间做得比较小。缺点就是衣服带进去很容易弄湿,所以大家习惯把干净衣服放在置物柜,洗好再出来换上。反正男校里面没什么忌讳,你有的别人身上也不缺。
但张之悦从冲澡间出来时,同学似乎在他身上发现了别人没有的东西。
“那是吻痕吗?”
张之悦心里暗骂了一声,迅速抓起制服衬衫套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浴室里回音大,随便喊一句全世界都听得到,霎时间几乎所有隔间外的人都聚集过来。
“谢明睿做的吗?”有人好奇地凑过来看。
“关你屁事。”张之悦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扣好扣子,忙中出错少扣一个又得拆掉重来。
“……看起来很激烈嘛。”
“为什么还有抓痕?”
“那是伤口吧。”
在某些场合,好奇本身就是一种恶意。
谢明睿在隔间里当然也把外头的喧哗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抓起浴巾随手围上,大步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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