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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ight cal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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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还有抓痕?”
    “那是伤口吧。”
    在某些场合,好奇本身就是一种恶意。
    谢明睿在隔间里当然也把外头的喧哗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抓起浴巾随手围上,大步跨出冲澡间。
    大家见到两位当事人都在现场,反而不好意思继续讨论下去。少数比较迟钝的,在看到谢明睿的表情之后,也逐一作鸟兽散,只剩下细碎的耳语在空气中回荡。
    张之悦低着头,默默穿上卡其长裤。尽管动作再快,仍然无法完全遮掩住腰侧和胸口的瘀痕,仔细看会发现肩上大腿上还有几道结了痂的创口。张之悦不知道被半个班级的同学围观跟被谢明睿一个人注视着,哪一样更让他难堪。
    因为这些痕迹不是谢明睿留下的。
    说真的谢明睿完全没理由生气。这些伤虽然比较显眼但都并不严重,都是工作时弄的,有些客人喝醉酒手脚没轻没重,自己在咬哪里摸哪里都不知道。但是张之悦就是感觉得到谢明睿在生气,尽管他看起来十分淡漠。
    张之悦不知道要该怎么做才好。对于谢明睿,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给,问题是他不晓得对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先走了,要去器材室一趟。”张之悦瞥了对方一眼,斟酌着开口:“今天轮到我把球拿去还。”
    “我陪你去吧。”谢明睿慢条斯理地扣好制服上衣,答得理所当然。
    整个班上课用的篮球装在塑胶篮里,一个人抬确实比较吃力。两个人抬虽然轻松,张之悦却感觉肩上担着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冲澡间到体育器材室一路上都空无一人,谢明睿也不发一语,只有脚步声在长廊里回响。
    到了器材室,张之悦在登记表上签完名后把塑胶篮往里面搬。篮球架在所有器材的最后一排,紧邻窗户。高高的铁制置物架让整个空间显得很阴暗,而且稍微碰撞就会发出金属刮擦的噪音。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有注意到谢明睿进来后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我好了。”张之悦好不容易把所有东西归位,站起来抹了下额头。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压到墙上。
    谢明睿抓着他的手臂,几乎要弄痛他,双唇强势地索吻,像是意图将他整个人啃食殆尽。张之悦很快就在嘴里尝到血腥味。
    “这里是学校!谢明睿……唔──”
    他的后腰抵着窗框,窗外是艳阳高照的操场,操场上有正在运动、做操,还有抱着书抓紧下课时间跑堂的学生。隔着窗玻璃甚至能听现他们的呼喊笑闹。他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充斥着模糊的不安和窒息感。
    他隐约意识到谢明睿想要做什么,出于本能他应该马上离开,但出于其它原因他闭起眼放弃了抵抗,选择向这个吻投降。
    
    第五章
    
    谢明睿解开张之悦刚换上的制服衬衫,向上卷起固定住他的手臂。张之悦的胸膛急促起伏,手掌紧握成拳却没有反抗。
    为什么不反抗?
    只要张之悦说出哪怕一个『不』字,谢明睿也许就会立刻停手。但他却默认了这种行为,选择逆来顺受,无论会迎来怎样的后果。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谢明睿粗暴地啃咬对方的颈项,让新的瘀痕覆盖住旧的,他的手压住张之悦的臀部,让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他已经完全勃起,同时可以感觉到张之悦的性器正在逐渐变硬。
    一旦越界就是终点,这就是他们所期望的吗?他潜意识厌恶着终于走到这一步的自己,也厌恶无意间引导他走到这一步的张之悦。
    张之悦微仰起头承受他的蹂躏,有些茫然却没有反驳。并且在被揪住头发按到对方胯间时温顺地张开嘴舔弄。双手不方便行动,所以他一点一点咬开拉链,谢明睿不耐烦地掏出蓄势待发的坚挺器官顶入他口中抽插起来。
    这一次没有任何怜惜,每一下都顶到喉咙深处,张之悦强行压下干呕的生理反射,尽最大努力配合谢明睿的动作。他的双眼受到刺激变得湿润,视线开始模糊。谢明睿的声音却异常冷静。
    “你那里要是硬了,就自己想办法弄出来。”
    这句羞辱让张之悦的眼角和耳尖跟着泛红。谢明睿原以为他会拒绝,但他迟疑过后,用被捆缚的双手拉下裤炼,握住自己的性器慢慢套弄起来。
    这个画面让谢明睿差点直接射在他嘴里,也因此感到更加恼火。他向后撤出,改将手指插入对方口中,玩弄柔软的舌尖。过不了多久嘴角就因为无法闭合流出唾液。
    谢明睿凑近低声问:“就算被这样对待也无所谓吗?”
    张之悦低垂着眼,细细舔弄他的指尖。
    “不管我怎么对你,都无所谓吗?”
    下半身的衣裤鞋袜全被扔到一边,空气滞闷粘腻,张之悦却打起寒颤。谢明睿架开他其中一条腿,手指毫不犹豫侵入后穴中。他的后背紧抵着墙根,下身几乎悬空,初次被异物侵犯的地方传来一阵阵胀痛感,他咬住牙忍住痛呼声,任对方在自己体内肆虐。
    谢明睿扩张的手法简单粗暴,却算得上十分有耐心。他渐渐适应了后方的侵入,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谢明睿见状抽出指头,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抵在穴口的是更炙热粗长的欲望。
    最初的疼痛还算可以忍受,可是越是深入,痛感就越加倍增长。在对方挺进到一半的时候,张之悦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生疼。谢明睿看起来也不好受,紧皱着眉沉声斥责:“放松……笨蛋、不要夹这么紧……”
    张之悦努力照着他的话做,疼痛感却始终无法忽视。他喘着气,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眨眼的时候便跟着眼眶蓄积的泪液一起沿着脸颊滑下。
    “拿你没办法。”谢明睿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下他的鼻尖,然后含住嘴唇轻柔地吸吮,满是安抚意味。张之悦楞了一下,正出神间,后穴就被彻底贯穿。
    “唔……嗯……”
    叫喊声被封在唇内,尽管张之悦痛得发颤,谢明睿还是无情地抽动起来。阴茎被温暖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覆着,最初几下抽插困难滞涩,再往后总算渐趋顺畅,甚至带出了润泽的水声。
    张之悦的身体终于不再本能地抗拒,但他的眼睛仍回避着谢明睿的目光。谢明睿握住他萎靡的分身,抬高他的大腿调整穿刺的角度。在谢明睿把他的腿架高到自己肩膀高度时,张之悦突然开始挣动。
    “不要……顶那里、啊──”
    “哪里,你说的是这里,嗯?”谢明睿明知故问,刻意在同一个点上狠狠顶弄了好几下。
    张之悦被插得说不出话来,俊秀的脸上满布红晕,因为陌生的快感而扭曲。
    谢明睿注视着对方的表情,一股快意油然而生。他单手圈住张之悦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极尽所能玩弄对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大腿内侧、腰侧、胸口,留下泛红的掐痕。他用拇指指腹碾压淡褐色的乳尖,用食指和中指大力夹住,张之悦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抽泣。他食髓知味地低下头啮咬幼嫩的肉粒,耳边的抽泣旋即变成压抑的呜咽。
    张之悦的分身在他手中颤巍巍挺立起来,顶端吐露出晶莹透明的体液,蹭在他的下腹上,一片湿滑。
    “谢明睿、嗯……谢明睿……慢、慢一点……”
    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增加,张之悦的呻吟声变得破碎,断断续续还带着鼻音。他在对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像是在求饶,又像是纯粹想要喊他的名字。他依言放慢动作,撤出到穴口,再猛然尽根没入,一连反复了几次。
    “不是、不行,太深了──”张之悦红着眼眶,不堪负荷地摇着头。眼泪开始无意识完全不受控制地流,仿佛这具身体很快就要被过于强烈的快感给吞没。
    谢明睿没想到对方可以敏感到种程度,如果说他希望看到张之悦彻底失控的样子,那他已经达到目的了。这副样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见过,他将自己埋入对方体内浅浅抽动,心中浮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张之悦花了一段时间平复下来,喘息声仍旧带着甜腻的味道,身体随着冲击的动作微微摇晃着。他的手抓住谢明睿制服下襬的衣料,力道不大,像孩子拉着大人的衣角。
    谢明睿心底一软,伏下身吻他汗湿的额头。
    张之悦眨了下眼,似乎是完全学不会教训,修长的双腿缠上他腰间,内壁紧绞住火烫的欲望不放。
    谢明睿楞了一下,皱起眉头舔吻他的脖子,惩罚似地使劲吸吮留下深色的红痕。腰胯重新大力顶送,让耳边压抑不住的闷哼声越来越难耐。
    张之悦扭动腰部迎合他的动作,阴茎高高挺立着,连声音都带着湿意:“谢明睿、”他的声线略为哽咽,仿佛忍耐着什么隐而未发,一直到后穴被狠狠撞击了好几下,才终于颤抖着说出来。
    “谢明睿、……我喜欢你。”
    谢明睿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封住他的嘴,把所有细碎的呻吟和未竟的言语封入口中。张之悦攀着他的肩任由摆布,双眼泛起不知是因为委屈或是激情而起的水光。
    谢明睿单手扶住他的腰,另一手滑到他下腹握住肿胀的性器,简单搓揉几下,感觉怀中的身躯颤动起来,缠在自己腰上的双腿也抽紧了。他无视对方求饶的眼神,继续刻不容缓地攻城略地,享受征服的快感。
    抽插间他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快被逼近顶峰,柔软的肠壁一阵阵痉挛着,承受他毫不留情的侵犯,手臂软绵绵地搭在他肩上,脸颊浮现艳丽的潮红。他结束亲吻,让张之悦张口呼吸,然后重新吻上,手上套弄的动作始终没停。
    他的力道时重时轻,让张之悦含在嘴里的字句变成模糊的单音,目光从炽烈变得迷离,腰部从高高抬起变得软弱无力。
    终于张之悦剧烈震了一下,温热的浊液一股股泄到谢明睿手里。
    后穴强烈的收缩让谢明睿咬住牙,近乎失控地将自己一次次深埋入对方体内。过度刺激之下张之悦失手在他后肩抓出几道血痕,他丝毫不觉得疼。肢体剧烈动作碰撞到铁架,刮擦声被狭小空间放大好几倍,任何人只要经过体育室外就能察觉,谢明睿此刻却也顾不上警戒。
    他圈住张之悦的身体,将他锁进自己怀里,吮吻的力度大得像在咬啮。
    将对方全然占有,是他达到高潮时脑海中唯一残存的念头。
    ***
    体育课结束后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段,想冲凉、用餐、打扫、上厕所、睡午觉都得把握这一个半小时,每个教室闹哄哄的塞满了各自奔忙的学生,只有器材室内的时间像是静止了。
    谢明睿半撑起身体低头看着张之悦,地板坚硬冰凉,抵着手肘膝盖一点也不舒服,但两人都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谢明睿有种错觉,仿佛这个空间跟墙外的世界完全隔绝,老师同学父母,以及他人的眼光,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必须专心感受触摸的,只有眼前的人而已。这种错觉让他渴望能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多待哪怕一分一秒也好。
    张之悦安静地望着他,又在他目光投来时飞快转开视线。张之悦手上的束缚还没解开,脸颊湿湿的,身上交错印满紫色和红色的瘀痕,胸腹间更是一片狼藉。
    明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状况,谢明睿看了却觉得心口堵得慌。他把捆缚在对方手腕上皱巴巴的制服衬衫松开,拍掉沾粘在衣裤上的灰尘,替张之悦把钮扣一颗颗扣好。
    如果没有两难的选项,如果可以不必在重重压力之下做选择,他绝对不愿意对张之悦造成任何伤害。然而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地步,一时间没人能够想清楚。
    天平两端摆荡拉锯着,一端是优等生的形象和正常安稳的生活,另一端是不顾一切放弃前者的冲动。
    张之悦碰了碰谢明睿的手,谢明睿想也不想反手回握,两人交换浅浅的亲吻,像羽毛一样轻柔。
    天平似乎倾斜了一点,两端悬坠着的重量带来拉扯般的钝痛。
    有一小片阳光从窗隙漏进室内,不为人察觉地随着时间缓慢移动角度。
    尽管事后谢明睿希望这个午后片刻能够定格,校园内的日程仍照常推移。午休时间过了将近一半,用完餐的学生陆陆续续开始准备迎接下午的课程。也包含接下来准备上体育课的学生。
    器材室的门被人推开时,张之悦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音。谢明睿条件反射立刻将他的嘴死死摀住。
    四、五个同学鱼贯进入,脚步声踏在地板上让人心惊肉跳。
    “不要拿放在外面的,那些拍子都旧了,里面这些是最近才买的,比较新。”几位同学看样子是要借网球课的球拍。拍架就放在篮球置物架的旁边,一群人不断往两人所在的位置推近,直到距离剩下一排铁架时才停止。
    接下来就是搬动重物和谈笑的声响,地面飞起薄薄一层浮尘,反射着日光。同学一挪动步伐,谢明睿紧绷的神经就颤动一下,心脏飞快跳动着压迫住胸腔。
    他可以轻松游曳在同侪无伤大雅的玩笑之间,可是一旦跟张之悦的关系面临被揭破,他发现自己根本还没准备好承受所有风险。光是眼前这些素不相识的学生他就难以应对,更别提熟识的同学、老师、朋友。
    反而是还没穿戴整齐的张之悦,到了这一刻,对于可能被发现这件事,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老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写登记表格,把球拍装进塑胶篮里合力搬走,也不过五分钟的事情,对谢明睿来说却像过一个世纪。
    脚步声逐渐远去时他长长吁出一口气。
    器材室的门板被大力关上。天平终于失衡,其中一端重重落地。
    他松开紧捂着的手,搂住张之悦的肩膀,将脸埋入颈窝,说出了对方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后面还要再虐一小下;鞭子狠一点糖才甜嘛。
    
    第六章
    
    从学校搭公车可以直达市立医院,医院周遭的生活机能发达,随处可见店家和摊贩。张之悦下车后径直走向医院门口,又中途折返,到摊位上买了一些当季的水果。
    病房位在后栋十几楼,张之悦对建筑位置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毕竟距离他上一次来探病有好一段时间了。以前排休的日子他都拿来跟谢明睿一起读书,但自从两周前的体育课以来,两人完全没说过半句话。
    他搭电梯上楼,向护理站人员确认了病房号码。
    进入病房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还在向男人大声抱怨医院的伙食,两个人听见他开门的响动,同时转过头来。
    “阿悦,你来了。”妈妈楞了一下,换上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口气。
    叔叔则是一脸尴尬,生硬地向他点头示意。
    “我到外面透个气。”像在逃避什么似的,没等他回应,男人就直接走出房门。
    张之悦瞥见他微微抖动的手,心想他想说的应该是『我出去抽根烟』。尽管母亲很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而患病,还是不足以让亲近的人下定决心戒掉烟瘾。
    病房里只剩张之悦和妈妈两个人,他提着水果坐到病床边削了起来。
    妈妈气色不大好,看起来有点烦躁,指着他手上那颗水梨指指点点说挑得不好,应该要挑皮色黄一点、肚脐眼再大一点的。张之悦削到一半停下动作抬头看她,她才停止碎碎念。
    过了一会,她小心翼翼地问:“最近……工作怎么样?”
    “跟之前差不多,不用担心。”张之悦头也没抬,不假思索地答道。在酒店工作就算生意再差,也比领基本工资的工读生强得多。
    “……学校呢?”
    手上的刀子滑了一下差点削到指头,张之悦不晓得他妈妈是什么时候关心起学校的事来了。
    近来他跟谢明睿的关系降到冰点,成绩也跟着落到谷底,上课完全无心听讲,原先的动力消失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冒着被退学的风险,他连学校都不想去。并不是因为成绩不理想,也不是想躲避同学异样的眼光。
    那天他从器材室回到教室,不管花再多时间打理,还是无法掩饰狼狈的模样。白色制服上的皱褶和灰尘,明明已经洗干净又再度汗湿的头发,还有领口间若隐若现的痕迹。他坐回位置没多久,教室就出现预料之中的窃窃私语,谢明睿用风纪的职权要求大家安静也没用。
    但是他不在乎,之后面对各式各样的玩笑和刺探,他也完全无所谓。因为最在乎的东西,已经就此消逝而且再也无法挽回了。
    而待在学校的每一分一秒,都在提醒他这个冷冰冰的事实。
    母亲虽然没有得到回应,却一直在旁观察儿子神色的变化。身体上的痕迹过了两周早就淡得看不见了,其它地方的蛛丝马迹却不会那么容易淡去。
    张之悦的声音很明显压抑着什么:“都还好,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跟同学相处还好吗?”
    也许妈妈的直觉总是能很准确地戳中死穴。
    张之悦深吸一口气:“同学一直都很照顾我。”
    “阿悦……”母亲注视着他,张开唇欲言又止。张之悦把手里的梨子递过去打断了她。
    “最近一切都还好,没什么特别的。”他说着径自起身,作势离开病房。“我去帮你问问医院有没有其它菜单可以换。”
    他不知道母亲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表情铁定很不好看。好不容易才催眠自己不要动不动就想起谢明睿的事,他不想要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他回忆。
    病房房门右转到底就是护理站,张之悦一踏出房门,正好有护理师迎面走来。小护士向他点头微笑,他也扯起了嘴角回应。
    “你好,请问我妈妈状况还好吗?她是1432床。”理论上经过手术,母亲的状况应该会稳定下来,再观察一两周就能出院。张之悦只是随口问问。
    没想到护理师脸色一变:“其它家属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其它会来探望的亲人了,所谓的家属指的大概是跟母亲同居的男人吧。
    “张小姐的病况恶化了。”
    ***
    上半年有不少连假,适合全家出游,每到连续假期各地旅游景点就人挤人,高速公路塞到不能动。但正因如此,连假期间对锁定中青年男性客群的酒店而言反而是淡季。
    店里生意不好,公关们也都窝在休息室抽烟聊天玩手机。恰好今天小宝轮休,没人陪张之悦聊天,他于是独自待在角落捧着一本英文单字一遍遍默背。
    他知道要考上一间还过得去的公立大学,自己根本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但是理想跟现实总是有段差距,背了快半小时还停留在同一页。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却总是力不从心。也许是因为理想跟现实的差距,在他看来实在太遥不可及。
    例如无论花再多时间工作,也没办法完全治好妈妈的病,连最新一笔化疗费用都不知道筹不筹得齐。例如他再怎么努力经营、试探,也没办法一直待在谢明睿身边。
    谢明睿的电话号码还存在手机里,他有几次想删掉,打开通讯录瞄了一眼又什么都没做就关起来。几次下来号码竟然不知不觉被他给记在脑中,这下子删了手机里的号码也没意义。
    该记的记不起来,不该记的印象总是特别深刻。张之悦懊恼得想把单字书给吃了。本以为一个晚上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过去,休息室的门突然敞开。
    进来的前台干部说有客人指名要找张之悦。
    “谁啊?”张之悦觉得莫名,又有点忐忑。这个干部他并不熟悉,连带地也多了几分警觉心。
    “反正都是客人,你自己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对方回答得流里流气,让他更加犹豫。客人点台,没有不上台的道理,但酒店毕竟是个小心为上的地方。
    “客人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他整整领带,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哦,客人好像有提到要带你出场。”干部轻描淡写地说。
    张之悦皱起眉头:“我没配S服务,不跟客人出场,班表上应该有注明吧。”
    遇到有进一步要求的客人,称职的干部应该对照班表,在前台就先替公关挡下。但这名干部非但没有回头替张之悦斡旋,反而大有把他拉下水的意思。
    “少在那边装蒜了,嘴上说没配S,之前不也跟客人出去过吗?”说的大概是被谢明睿带走的那次吧。“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次客人要求的是纯出,你紧张什么?”
    纯出指的是带出场吃饭、逛街、看电影,但不含性交易,台费照领,对公关而言是相当划算的模式,只有遇到阔气的酒客才有这种待遇。
    张之悦听了有些动摇。
    “……而且出了场,相当于你整个晚上的节数都由人家包下了。做这一行的,不要不识相。”
    干部半是威胁、半是劝诱之下,张之悦居然找不到理由推托。
    对方见他软化,不由分说地留下一句:“东西收一收,赶快到大厅来,不要让客人等太久。”
    有闲钱和逸致带公关出去牵小手纯聊天的客人,多半有一定财力。这种人可不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张之悦左思右想仍觉得不大对劲,到了大厅,他马上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大厅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干闲得发慌的干部之外只有一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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