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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回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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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一想,心里的丛丛怒火变成了熊熊欲火,大棒棒先生都跟着精神起来了。陆安这几年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一直低眉顺眼百般欢颜巧语示好,给薛荣造成了非常好脾气的假象,薛先生到现在都以为陆安是白开水的性子,怎么都行,怎么都能接受。薛荣对于陆安的身体很满意,但是对于白开水一样的性格,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只是看着陆安安分不找事,也就一直将就着留在身边了。
所以一听见陆安这爆炸性的言论,薛荣生气之余,反倒抓住了一点别的兴奋点,难道也就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薛荣觉得自己心口被陆安这不甚锋利的小爪牙挠的心里痒了一下,骚动得很!
虽然薛先生非常想立马将陆安逮到眼前干点动作片,不过他是真的联系不上陆安了。因为过去一直将陆安默认为固定摆设似的存在,薛荣没关心过陆安的亲朋好友圈子,眼下除了一个打不通的电话号码,薛荣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线索了。
就在薛先生有些不爽地想逮陆安的时候,陆安晃晃悠悠打完了最后一瓶点滴,叼着护士小妹送来的棒棒糖,一边舔一边略带猥琐地调戏护士小妹妹,说着:“是不是我太帅了,妹纸你看到我一张帅脸就紧张得手抖?”
护士妹纸笑容僵了僵,拔针的手又是一抖,陆安立马再次见血,他苦着脸捂着手郁闷道:“妹纸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护士妹纸:“……”
陆安穿着低领的宽松T恤,护士妹子早就看到了陆安同学锁骨附近那片草莓田,薛棒棒那天晚上喝酒之后啃咬得格外卖力,草莓播种得太好,几天过去愈发娇艳,护士妹子一直憋着内伤没吐槽,她好歹是某腐绿文学网站付费阅读的正版高级会员!这明明是弱受被欺负了痕迹嘛!还嘚瑟调戏妹子!作死啊!
护士妹子瞧着陆安发着高烧还孤零零自己来打点滴,心一软也就没吐槽他是个摊上“渣攻”的倒霉“弱受”,临走还又送给陆安一个棒棒糖,说着:“让你朋友小心点,别仗着年轻就太折腾你身体,回去弄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陆安莫名其妙,护士妹子非常鄙视地指了指陆安锁骨的位置,小白脸陆安一下子成了大红脸,结结巴巴道:“那什么……误会……妹纸,你听我解释……”
护士妹纸更加鄙视地一挥手,掉头走了,陆安告别慧眼如炬的护士,攥着棒棒糖一脸郁结地打车回了酒店,烧已经退了,可全身还是轻飘飘地,就想倒头大睡一觉,他这几天启动的自我屏蔽功能,不再多想薛荣的事情,反正江湖不再见,想个鸡巴!虽然薛先生的帅脸和鸡巴确实挺叫人怀念的……
一想到这里,陆安又有点垂头丧气,他走酒店旋转门的时候差点撞到玻璃上,耷拉着脑袋终于进了酒店大堂,却突然被一个尖尖细细的女高音吓得一哆嗦,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高个儿女人踩着高跟靴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喊道:“陆安!”
走近了陆安才看清楚这个中年女人是谁,薛荣他妈的妹妹,薛荣小姨,刀子嘴刀子心,长在豪门里的奇葩泼妇,婚姻史两位数,逮谁咬谁,陆安敌方阵营中常年打头阵的主力战将。陆安看着薛荣小姨的大红嘴唇有点脑仁疼,毕竟是长辈,陆安还是厚道地扯出笑容打招呼道:“阿姨您好。”
薛荣小姨鄙夷地打量着还是一身穷酸样的陆安,说着:“你在这里干嘛?”
陆安耐着性子道:“我住这儿。”
小姨一听,闻着腥似的立马来了精神,连番质问道:“你不是赖在薛荣房子里吗?怎么?终于被撵出来了?我就说嘛,薛荣都是订婚的人了,怎么可能再容得下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非得等到被狗似的叫人打出来,看看你一脸晦气穷酸样,真是叫人倒胃口,薛荣真是看走了脸,怎么把你这种货色放身边,真是掉价。”
陆安脑袋更疼,反正跟薛荣分开了,有些客套实在没法忍下去了,他以前被薛家七大姑八大姨冷嘲热讽的时候,因为顾念薛荣,能忍不能忍的,都忍了,可这会子还忍个屁,陆安说道:“小姨,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要说甩,也是我甩了薛荣,这都什么年代了,小辈谈个恋爱您一个非直系亲属这么操心干嘛?您前夫们留给你的钱不够花了吗,这么惦记薛家的?”
小姨一怔,她欺负陆安欺负惯了,哪里想得到陆安会反咬一口,瞪大眼睛一时无语,直到陆安要走,小姨突然又来了兴奋点,她抓住陆安喊道:“我看到底是谁惦记薛家的钱!这个酒店一天晚上最便宜的房间都不下一千块,像你这种人住的地方吗?你说,你从薛荣那里讹诈了多少钱!还要不要脸了!一个男青年,靠卖屁股讨饭!你说!骗了薛荣多少钱!”
王冠酒店确实是个国内首屈一指的高规格连锁五星酒店,尤其是首府地界里的这家,难怪薛荣小姨愤怒,这里一千块钱的房间都没有,平时空房间如果不提前预定,至少三千起。薛荣小姨还在那边撒泼质问陆安怎么住得起,陆安非常烦闷地冷着脸看这个中年女人,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宾客不时瞥过来目光看着热闹,陆安头也不回地都掉,薛荣小姨却又缠了上来,陆安忍不可忍大声喊道:“这我家酒店!”
小姨一愣,既然嗤笑道:“脑子坏了吧,神经病,奥巴马总统府还是我家房地产呢!”
陆安烦躁得很,他径直走到前台,借用了座机,给薛荣拨过去电话,一边拨,一边气得手抖心肝抖,麻痹相忘江湖都不成是不是,麻痹我为什么还犯贱记得薛荣电话号码,麻痹这女的要是再发疯我就动手打人了!
电话接通,陆安抖着声音骂道:“薛荣!你小姨碰见我,又是骂脏话又是动手!我说敲诈你的钱!你现在就告诉她,我他妈没拿你一分钱!”
陆安把电话摁了免提公放,那头薛荣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没拿?”
陆安真是一口老血要憋死,薛荣小姨冷笑着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哎呀呀,这脸得多大,薛荣啊,陆安这小子到底拿了你多少钱,现在在王冠酒店开房住着呢,几天就是上万的消费,这人真是由奢入俭难,小姨真是担心过些日子陆安把钱败光了再去缠着你可怎么办?”
陆安这下气得浑身都要抖成筛子了,他抓起电话小声音也跟着抖,说着:“薛荣,我这三年没拿过你一分钱,你等着,我马上跟你明明白白算帐,你拿着回去堵住杂碎人的嘴,别他妈给我添堵!”
陆安撂下电话,非常有男子气概地白了薛荣小姨一眼,然后刷卡进电梯走人。
正在开会地薛先生前一刻还板着脸找下属的茬,接了一通电话后露出了非常诡异的笑容,一旁的大秘一看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
王冠酒店是吧,薛荣一搜索座机电话,几秒钟就把陆安定位了。薛棒棒一直觉得陆安像是少根筋儿似的,你看,自己送上门来了吧。薛先生压缩会议日程,快速结束会议后立马自己开车去了那家王冠酒店,只是一番查询下来,薛先生碰了一鼻子灰,压根没有陆安的入住记录。薛荣不甘心地托了酒店的高官朋友,还是查不出来。
薛荣这下不得不多想想了,陆安三年没工作,压根没有经济收入,自己给他的卡貌似确实没花多少,那他哪里来的钱住了好几天酒店?
难道!别人开的房?陆安这么快就爬了别人的床?!
这个贱货!
自己圈养的宠物被别人觊觎的强烈不爽让薛荣差点失掉风度,他决定托公安部门的朋友好好查查陆安这货到底猫哪里去了。
陆安不知道薛荣兴冲冲提枪而来,又怒冲冲杀回去查他,他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待在酒店高层豪华套房里哼哧哼哧进行着复仇大业,他这几年没从薛荣那里要钱,反而倒贴了不少,好在大部分都是网购,电子账单和发票都留着,下载就成。陆安将电子发票全部下载整理,然后问酒店借了打印机,呼啦啦打印了一个通宵,分门别类都整理好。
好你个薛荣,既然不能相忘于江湖,那就只能相杀于血雨腥风了!
第4章 打脸之财产篇02
陆安干了整整一夜,背着满满一背包发票和账单,手机里还存了WORD版的电子档备份,清晨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酒店的大门。他没有直接去薛荣那边,而是打着车去了一家健身俱乐部的门口,载上了两位健硕的壮汉朋友。
身为肌肉块健身教练的朋友甲和朋友乙陆安其实都不认识,是托发小毛豆找的,至于毛豆,就是陆安刚从薛荣房子里滚出来的时候,头一个拨打过去电话哭诉的那位,只是因为毛豆同学身在国外有被人盯着,回不了国,所以只能气势上给陆安打气。陆安跟毛豆说要找壮汉撑场子,毛豆立马给了两个健身教练的私人号码,据说其中一位还是退役军人,身手靠谱。
陆安跟两位教练打招呼的时候,对方都客客气气地说豆豆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不客气不客气,不给钱白干都成。弄得陆安浑身不自在,有点想问问毛豆是不是跟这两位床上都有一腿,根据多年经验,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毛豆的节操。不过只要有现成人手就成,陆安也没工夫管毛豆的交际圈了。
陆安请两位上了计程车后,这才报出了薛荣家的住址,车子四平八稳朝着目的地奔去,陆安有点兴奋,有点紧张,像是要干一件犯上夺权的大事业!血液澎湃,激情四射!他实在是在薛荣面前逆来顺受惯了,如今要开撕,他惶恐之余竟然满怀期待!翻身农奴把歌唱咦哟咦哟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开撕不怕晚,就怕撕不开!
陆安胸有成竹一副统帅大将模样,很有风度地嘱咐那两位壮汉道:“我请你们就是怕他跟我动手动脚,到时候你们就往我身后一站,对了,把墨镜跟帽子都戴上,那人小心眼,别被他记住长啥样回头再报复,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动手就行,你们主要负责撑场子,到时候咱见机行事。”
那俩人估计没少接私活,非常有职业操守地没多问,满口爽快应下,又是一番表态,更让陆安吃了定心丸。他几番深呼吸,倒不是怕薛荣真的打他,薛荣不是会动手打人的主儿,他是怕薛荣把他又拖到床上去,唉,他怕到时候被薛先生一摸,自己先把持不住缠上去了!再说,即将干的事儿确实挺叫人抓狂,就算薛荣定力再好,陆安也吃不准他会不会发飙。
陆安掐好了薛荣上班的时间,赶到的时候薛先生正好站在玄关处准备出门,司机小赵跟大秘王路也都在门口车边等着,这两位瞪大眼睛看着陆安领着两位墨镜壮汉从出租车上下来,哎,那眼睛瞪得都要咕噜出来了。
司机小赵急急巴巴小声跟大秘嘀咕道:“窝草,陆安不会雇了打手来打老板吧!”
大秘两眼放光巍然不动,淡定道:“往后站站,准备看好戏,快,拿手机录一段。”
小赵嗖掏出手机,又嗖放回去,说着:“窝草你怎么不录!老板会削死我的!”
大秘往前挪了一步,说着:“傻缺啊!我给你挡着掩护,快,快,陆安过去了。”
陆安确实走过去了,他走到衣冠楚楚气场鼎盛的薛先生面前,都没胆子抬头看薛先生,哎,他不是胆子小怕薛先生,他就是还有点沉迷于薛先生的帅脸,怕一时把持不住,又挂到薛先生身上去了!陆安快速瞥了一眼薛荣,抱着双肩包跟托着炸碉堡的炮弹似的,硬挺着脊梁说道:“那什么,我之前买的东西都放你这里了,都是我自己的钱付的账单,账单发票很多就还留着,我今天想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你要是不放心就找个人盯着。”
薛荣对于巴巴送上门来的陆安很是满意,至于陆安小嘴巴一张一合叨逼了什么,他其实压根没在意,他光顾着盯着那唇红齿白的小样了,还有宽松T恤下露出的精致锁骨。薛先生看到陆安出现在家门口,就连早餐不可口造成的低气压都瞬间飘散了。薛先生甚至想,要是这货乖乖去厨房做出一顿可口早餐,就立刻原谅他离家出走的行径,让他重新搬回来,再送给他一套房子一套车,省得理直气壮说没拿他钱。
薛先生想得挺美好,但是片刻后才想起来为什么陆安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男人!薛荣脸色立马黑了,下巴高傲地微微一点,问道:“他们谁?”
陆安虚虚地咳嗽一声,道:“搬家公司的。”他可没胆子说那是雇佣的保镖,那不是找打嘛!陆安怕薛荣不让他进门,故意道:“您别耽误上班了,我拿走东西就走,拿的时候都给您拍照,保证不会多拿,不放心就派个人过来盯着,我先不搬,等您派人过来再搬,您这么大度的人,不会不让我拿自己东西吧!”
薛荣微微皱了眉,像是在评估什么,而后说道:“进来吧,我看着你拿。”
陆安:“……”
行!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正中下怀嘛!薛荣你别气得一下子高血压哈!
修真小说里都说一念佛,一念魔,这高大上的玄乎理论感动了一众文艺青年,陆安没少看这些闲书,只是换到现实里面,有些事虽然没那么高端,却也是异曲同工。比如陆安自己,确确实实将一念天使,一念恶魔演绎到了极致。
爱你的时候装天使,恨你的时候变恶魔,折腾死你。
陆安将沉甸甸的一大袋子账单掏了出来,分门别类地摊开放在桌面上,更夸张的是,他还带了一个崭新的胶带切割器!
陆安打量了眼客厅,说着:“那就先从客厅开始吧。”
说完也不理薛荣了,拿起一叠早就分好的账单,一手捧着胶带机,拿起最上面的一张账单,粘上胶带,挂到了沙发上的一个靠垫上,接着第二个靠垫,第三个……贴完靠垫,又去贴地毯、窗帘、桌布,门边的鞋凳、雨伞、大小盆栽绿植、马克杯、茶杯、咖啡杯、咖啡机……没一会陆安就累出了满头大汗,放眼四下都是白花花贴着的账单,除了大件的沙发、餐桌、酒柜、冰箱之类,其他软饰基本都被陆安贴过了。
陆安虽然自己的生活方式追求极简之道,但是对于像奢侈品一样的薛先生,陆安这三年绞尽脑汁讨好着,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陆安更新了一遍,凡是换过的,必然是比以前更好的。比如门口那盆不起眼的绿植,是陆安花了一天时间跑到城南花卉市场从一个老师傅那里买来的,花盆沉得要死,陆安搬回家后胳膊累得抖了好几天。
再比如那一堆成双成对的马克杯,有从咖啡店淘来的潮品,有从昂贵的商贸大厦里花大价钱买来的,不管是一百块的还是几千块的,必须都是一对一对的,陆安觉得能跟薛荣用成对的杯子,都是幸福,都能笑成花,好像真的要一辈子了似的。再比如彩虹的雨伞,薛先生的伞清一色的黑色,陆安有次散步,看到了有地儿卖彩虹伞,毫不犹豫买了下来,回来被薛先生鄙视一顿,陆安就没再用过,连包装纸都没拆,还带着标签呢。陆安没敢跟薛先生说,哪国哪国彩虹集会出名得很,特别热闹,有比赛接吻时长什么的,他想以后有机会能跟薛荣一起去旅游该多好。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是陆安亲手购置,锅具是昂贵的德国货,为了伺候好薛先生的胃,光榨汁机都有三套,高压锅两套,豆浆机、绞肉机、瓦罐、焖锅……也亏得薛荣厨房够大,被陆安塞得满满当当,对了,还有好几套瓷器餐具,造型古朴的中式餐具是他托熟人从南方老匠人那里高价订购的,西餐的是让朋友从国外定制的。
陆安在厨房里贴条的时间有点长,眼睛有点发酸,他把账单贴到小冰箱上的时候,随手打开看了眼,里面还有离开前他榨好的果汁,嘱咐薛荣隔天早晨喝的鲜牛奶,离开前洗好的水果也摆在里面,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草莓都不新鲜了,一副衰败溃烂的模样。
陆安刚认识薛荣的时候,基本上酱油跟醋都分不出来,后来倾尽所有想对薛先生好,把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成最好的日子来经营,他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家。
陆安手停了下来,刚开始的报复激情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就是觉得眼睛发酸,他走出厨房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脑处理公务的薛荣,迟疑一下,说道:“冰箱别忘了让人清理一下,有些菜要坏了。”
薛荣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对于陆安轰轰烈烈的贴条行动像是熟视无睹,紧接着又继续打电话打电脑办公去了。
陆安看着一脸平静的薛先生,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在他眼里大概都是跳梁小丑,滑稽可笑。心里便也死寂起来,他拿着剩下的账单上楼,上去之前吩咐那两个壮汉健身教练把贴条的都搬出去。陆安恨恨地想着,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那就把该带走的都带走,不碍你眼,到时候正好给新人留空间,你们新婚燕尔再置办新的吧。
陆安上楼的时候眼睛里模模糊糊,仿佛看到窗户玻璃上已经贴上了红艳艳的喜字,有龙凤呈祥的,有百子戏园的,红艳艳一大片。他费好大力气才把爬上二楼,费了好大力气推开曾经住过的卧室。
床单被褥都是他挑的,昂贵的几件能抵上工薪阶层一年的薪水,听人说现在流行天然棉花的被子最好,他就托人去棉花产地购买最好的棉花,每年都更换新的棉花被芯,卧室里的窗帘地毯也都是新更换的,陆安麻木地挑出账单贴上去。
走到衣帽间的时候,陆安简直有点情绪崩溃,这几年薛荣的着装都是他一手打理,他养成了给薛荣买衣服的爱好,里里外外,有些是薛荣习惯的昂贵牌子,有些是新锐设计师的最新作品,还有几块限量款的手表,当然还有那一打一打的各式内裤。
偌大的衣帽间里,陆安的东西只占了小小的两排格子,其他都是薛先生的,陆安站在中间有点犹豫,他把账单都贴好了,但是拿不住逐一要不要把薛荣的东西带走,他怕薛荣会觉得他小气。
陆安叹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带走,薛先生怎么会在意呢?断得干干净净更好,省得又被七大姑八大姨说是他占薛先生的便宜。
陆安最后来到了卫生间,看了看里面,不禁失笑,唉,连抽纸都是他买的呢!要是把抽纸都拿走,薛荣三急的时候估计有好戏看了!
陆安坏情绪一扫而光,果断把抽纸都拿走,对了还有牙刷、牙膏、剃须刀、洗面奶、爽肤水、沐浴液等等日用品,哟,还有不少套子跟润滑油,带走带走,不能便宜了别人!
陆安总算把账单贴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走到楼下,对正忙着搬东西的壮汉二人组说道:“辛苦啦,楼上的待会也一起搬走吧。”
壮汉二人组看陆安的眼神都变了,哪个变态能把账单留得这么齐全啊!这是要搬空的架势啊!他们刚才都打电话叫了个搬家公司派个大车过来拉!
薛荣看到陆安过来,终于合上电脑,抬眼问道:“弄完了?”
陆安点点头,说着:“我平时不怎么出门,大部分都是网购、海外购什么的,账目在网上都能查,所以基本都有单子,倒不是平时就故意留着。酒柜里的酒我就不拿了,送给你了。我平时用的账号也是固定的一两个,待会我把电子版账单传给你,你可以去核查,都是我自己的资产。”
薛荣心里其实非常诧异,他给过陆安几张卡,额度都不小,因为陆安算是个乖巧的,薛荣观察过一段时间,便没再管陆安的花销,他看陆安不时置办点东西,把家里打理得很条理,挺满意,就更不追究了,所以压根不知道陆安倒贴了自己的钱。
他哪儿来的钱?薛先生真是奇怪得很。
薛荣就是一个披着谦谦君子伪装的大尾巴狼,万年得道的老狐狸精,只能说陆安想跟他玩,还嫩了些。所以薛荣故意摆出淡定面瘫脸,这小东西估计故意来这么一出给下马威的,薛荣不想惯他毛病,便波澜不惊问道:“为什么大动干戈搬来搬去,直接把账单发给我,我赔给你十倍的钱。”
陆安冷冷横他一眼,气道:“我乐意!薛荣,你可看清楚了,你是被我白养了三年,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花我的钱,你要是堵不住别人的嘴,但凡有一个人敢跳到我跟前乱说,我就把照片群发,刚才我都拍照了,到时候丢脸可别怨我。”
薛荣站起来,走到陆安身前,问道:“你哪儿这么多钱?”
陆安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薛荣点了点头,突然软了语气,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陆安的头发,说着:“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陆安看他说得一脸正经,以为薛荣真有什么事要告诉他,便习惯性顺从地跟着薛荣,走到一层卫生间门口的时候,薛荣突然手上发力,将陆安往里面一拽,反手锁死了门,抱着陆安的腰把他放到宽大的台子上,抬着陆安下巴就亲上去了。
陆安浑身一僵,简直要崩溃,他知道自己该推开薛荣,但是亲吻的滋味实在再好,他实在不想推开,但是一定要推开的啊!陆安垂着薛荣的后背,猛一把推开了薛荣,看着薛荣一脸得逞似的微笑,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戏弄,陆安知道自己就算是把东西搬走了,就算是给薛荣难堪了,但是他的心终究是被冷落在了这里三年,再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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