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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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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脸红?”
    古大人这一笑,监狱里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都道:“是啊,是啊,阉贼都是不可相信的,连朝廷的基本制度都不了解,还来这里说大话。听他刚才所念的这段《大学》注解,他的老师孙淡到有些学问。不过,这个小太监要朝自己恩师脸上贴金,也不至于用他是内书堂学长的话来骗人吧?内书堂学长可都是翰林院学士,一个小小的举人,我看是想当学士想疯了。”
    这个时候,若换成陈洪,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恩师,只怕早就一跃而起,对着监狱里其他人破口大骂起来。
    可同陈洪不同,吕芳偏偏就是个沉静的性子,他依旧端正地坐在地上,也不做解释,只讽刺地笑了一声,说:“尔等是在这五尺见方的方寸之地关得久了,不知道外面的天究竟有多大。嘿嘿,你们看看啊,这里脚下是五尺青砖地,头上只有一片一尺见方的气窗,人若在井中啊!”他拖长声音,唱起了展布所谱的《浣纱记》中的段子:“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我家恩师虽然是举人出身,可学问文章都是当世一品。也因为如此,他才以举人功名得陛下钦点,如了内书堂教书。我看,同先生的学问相比,翰林院的那些学士简直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这句话打击面很广,监狱里的人静了一下,然后猛然发作:
    “好狂妄的阉贼,竟然这么同我等说话!”
    “什么玩意,在坐的谁不是进士、赐进士、同进士出身,谁不是做过地方官的,谁不是读了多年圣贤书的,竟然在我等面前拿大?”
    “我看他口中这个孙淡刚才注解的《大学》,中规中矩,也没甚出奇之处。”古大人大声说道:“换任何人,只要静下心,将这本书反复研读个十年八年,也能琢磨个通透。我看你口中恩师也就是一腐儒,至于为什么得了皇帝的钦点小哈,我明白了。他有你这么个阉贼的学生,平日里自然同阉贼们走得近。大概是走了你们太监的门路,才进了内书堂。此乃读书人之耻,古泰深鄙夷之。”
    古大人姓古名泰,也是个能说的人。继续叫道:“读几本圣贤书不算本事,读书是为什么,不就是为做官吗?若只懂读死书,不通经国治世之道,就算当了官,也是庸官昏官。”
    “昏官,庸官?”吕芳冷笑一声:“古泰古大人,当年…挂只河河道衙门的时候,国家每年下拨那么多河防银子,引…”凉的上司又做了什么,年年大水,年年溃堤,你不就是昏官庸官吗?。
    “你”你懂什么河防?。古大人被导芳说到短处,不觉语塞。
    “我不懂,可我家先生懂。他虽然是一个举人,可就河防上的见解而言,比你这个,河道衙门的官精通多了吕芳说完大声念道:“通漕于河,则治河即以治漕;合河于淮,则治淮即以治河;会河、淮而同入海,则治河、淮即以治海,”黄河最浊,以斗计之,沙居其六”筑提束水,以水攻沙,可一岁之中两河归正,沙刷水深,海口大辟,田庐尽复流移归业,国计无阻也”。他又开始背诵孙淡的著作。
    豁然是一篇治河方略。
    吕芳刚开始念的时候,古泰面上还含着讽刺的笑容,可越听越是心惊,到最后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内心之中如一道大雷炸响。
    他当了一辈子河道官,如何听不出吕芳在念什么。
    在以前的河道衙门当官的时候,黄淮两河年年决提。做为官员,他只能尽力修筑堤坝,并在提拔上种满大树。可堤坝年年修年年决,堵不胜堵,以至于把自己都填进天牢里来了。
    在监狱来关了这么几年。他也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在任上的所作所为。论到清廉,他在河道衙门这个银子如海的地安还算是不乱吃黑钱的人,论到干练,他是河道衙门一把手手下得力干员,论到勤政,每年桃花汛下来的时候,他都搬到堤坝上去,一住就是一个月。
    可即便如此,那水怎么就治理不好呢?
    在这篇文章中,孙淡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比如用水流冲刷河道,减缓黄河淤情一说,就让古泰眼前一亮,不觉喃喃道:“以前我只一味修坝,可堤坝越上去,用不了一年,泥沙就淤上来了,水也跟着上来。然后,又得继续修筑堤坝。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为什么就没完没了吧  ”
    再没有人说话,监狱里的人都是识货的,都侧耳聆听着这篇治河方策。
    这篇文章很长,有好几万字。吕芳也没可能全部念完,只朗诵了片刻,就停了下来。
    古泰急道:,小太监,你怎么不念了。这篇文章是谁写的,谁写的。如此大才邪?”
    昌芳:“大才,你终于承认写这篇文章的人是大才了?你想听啊,出监狱之后自己去买书看
    古泰也顾不得与吕芳抬扛,说:“能写住这种实用文章的人自然是才高八斗,古泰佩服。买书,买什么书,谁写的?”他继续问。
    昌芳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有泪珠滚落下来:“此文出自我家恩师孙淡所著的《日知录》,篇名《两河管见》。今天是先生的最后一课,可惜啊,可惜啊,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却只能在监狱里背诵他老人家的文字,不能一睹先生的音容笑貌。这是最后一课啊”。
    实际上,《两河管见》乃是明朝嘉靖末年的著名治河家潘季驯的著作,此书后来收录进了《四库全书》。当初孙淡在网上偶然看到这本书,觉得有点意思,通过这书可以直观地了解古人是如何调动国家力量抗击自然灾害的,就下载进了硬盘里。
    在抄《日知录》的时候,孙淡索性将这本《两河管见》加了进去。反正《日知录》本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式的著作,治河方略对国家和百姓都有益处,应该刊行发售,让更多的河道官员学习。
    古泰猛地站起来,深深地朝吕芳一拱手:“古泰方才失言,得罪孙先生,见识到孙静远先生的学问小古泰这才知道自己以前不过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夏虫!”
    昌芳坦然受了古大人一礼,点点头:“不是吕芳拿大,这一礼是我替先生受的。”
    古大人道:“以孙先生的学问,自然受到了古泰这一礼,只可惜我身在图固之中,不能一睹静远先生的风采,此真是人间最大的苦事啊!”
    监狱里的众人都是感叹:“想不到孙静远四书五经纯熟,对河道事务也如此精通,很乃大才也”。
    古泰又问:“孙先生书里说不能在堤坝上植树,可树根本有固沙束土的用处,他为什么又不赞同呢?”    吕芳道:“《两河管见》里说过,两河流域能够速生的树木大多是白杨、刺祝之类。这些树木生长期短,三年就能成材。可惜,因为长得快,也容易腐朽,一旦树根腐烂,一道堤坝也会跟着朽溃
    古泰这才恍然大悟性:“哎,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处
    吕芳一笑,正要继续念诵,一个牢子走了进来,大声道:“各位大人别闹了,中午了,留点力气吃饭吧!”
    “中午了,先生的课也上”完了”。吕芳脸色一变,突然吐出一口热血,失声痛哭:“恨不能在先生身边侍侯,就算死了也甘心。”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最后一课(三)
    孙淡沉默片刻,端详着陈洪小静静地说:“我要你们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真正的?”陈洪有些不解地看着敬爱的恩师。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人呢?”孙淡提起笔来,蘸满墨汁在墙壁上写下大大的一个人字,大声道:“所谓人字,就是左边一撇,右边一捺,顶天立地,心怀坦荡。我知道,你们都是太监,因为受了那一刀,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们说究竟有没有这么想过?”
    所有的小太监都沉默下来。
    孙淡:“可是,进宫受这一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都是贫寒人家出生,若不进宫只怕早就饿死了。但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这么伤损了小残缺了。实为大大的不孝。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了,难道谁心甘情愿到这种地方了?”
    孙淡这一席话触动了众人心中最隐秘之处小太监们自伤身世,都眼眶发红。    “虽然外面的人都瞧不起你们,可难道你们就可以瞧不起自己吗?”孙淡大声说:“回答我。”
    没有回幕
    孙淡指着一个小太监:“元富成,我是知道你的。你是保定府人,那一年你才十岁,你父亲在做工时伤了腿。家里也穷,一家人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如果不尽快弄到钱,不但你父亲的腿保不住,全家人都会饿死。也就是这样,你提起菜刀自宫进皇城做了太监。靠着卖身的钱,你一家人总算在那个荒年活下来了。别人进宫有不少是被家人或者人贩子卖进来的,可像你这样自己割了自己的人,还真不多,也因此,有不少人看不起来,甚至连宫中的太监们提起你,也是一脸的鄙夷。你说,是不是这样?”
    被点名的那个叫元富成的小太监点点头:“是的先生,不但宫里宫外的人看不起我,甚至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以前没读书的时候倒不觉得怎么,现在识了字,明白事理了,学生每每想到这事,心都在滴血。”
    他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否则当年也不可能自己下刀阉割自己。可正因为如此,他比普通人的自尊心要强许多。一想到自己当初一刀割下去的情形,一想到因为没有割干净,进宫后刷茬时的苦楚,元富成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不该这么想,人若连自己都不懂得尊重自己,又凭什么受到别人的尊重。你是我的学生,若你再这样,休要在他人面前提起我这个先生。”孙淡对着他就是一声怒喝,然后转头问所有人:“依我看来,元富成舍身救父,乃是天地下最大的孝顺,乃是纯良赤子。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是!”众人同时大叫一声。
    “究竟是不是?”
    “是!”学员们激动起来。
    孙淡走到元福成面前,突然深深刻一揖。
    元富成大惊,忙跪在地上。不住流泪:“先生,学生如何当得起啊!”
    孙淡一把将他扶起:“我不是拜你,我是在拜天地下有良心,有人味的好汉子。好一个元富成,你当得起我孙淡这一拜,你当得起一个大大的人字。”
    “先生啊!”元富成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孙淡放开元富成,又指着另外一个小太监说:“高昧,你进宫的时候才五岁,是被人贩子卖进来的。你当时什么都不懂,又有什么责任。外面的人不去谴责那些丧尽天良的贩子,又凭什么喊你“阉贼。?回答啊,你是不是人?”
    高昧大声回答:“先生。我不是阉贼。我是人。”说到这里,他已经泪流满面,“先生,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啊,可是,老天爷这么安排了,又什么办法。我高昧才多大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前几日出宫时遇到一个书生”他”他凭什么吐了我一脸唾沫,凭什么喊我小阉贼
    孙淡:“以前你们太监名声之所以不好,那是因为出了不少所谓的奸臣,比如钱宁。可是,外臣中的奸臣还少吗,江彬不就是外臣?而三宝太监郑和,他是坏人吗?五代时的张承义不也是一个千古名臣,他们可都是太监啊!因此,一个人的身份并不重要,关键是看他做过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千万不可自己轻贱自己,将来尽可大大方方做事,顶天立地做人。”
    “做人,我们也是正常人吗?”几乎所有小太监心中都闪过这一个。疑问。
    大概是看出学员们的心思,孙淡大声笑道:“你们都是正常人,在老师心目中,你们同外面的孩子没任何区别。挨了那一刀又什么了不起,外面还有不少断手断脚的残疾人呢?难道那些断腿断手的人会看不起自己?”
    孙淡:“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难道你们心胸里就没有半点浩然之气?”
    他又提起笔来在墙壁上写下四个大字:“自尊,自强。”
    然后将笔扔到地上,“放学了,再见。”
    春雨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小淅淅沥沥,整个西苑都笼罩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之中。
    过雨的花草树木绿油油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香味。
    孙淡在前面走着,一众学员默默地跟在后面。
    没有人说话,这是长久相处之后的沉默。
    这沉默并不是生疏,而是一种会心的默契。
    所有的学员面上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陈洪脱下宫装高高地举在孙淡头上,为恩师遮雨。
    “回去吧,回去吧。”孙淡转头看了众人一眼:“已经要出内书堂的地界了,这里是西苑,让别人看到了也不好。”
    “送先生。”陈半跪下来。
    三十多个学员也同时跪在泥地上。
    这个时候,内书堂开饭了,有学员们的喧嚣声隐约传来。
    然后是孙淡所谱写的那首校歌:
    “西山碧云气爽,
    京北芦沟晓月。
    看吾校栋起凌云,
    巍巍一堂坐其中。
    半城都是读书声,
    闹市之中尘嚣远。
    桃李无言,
    济济沐春风。
    愿少年,他年勿忘化雨功    ”
第三百五十章 纠缠(一)
    …西苑出来,孙淡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中的激   ※
    老实说,离开这群可爱的孩子,他心中还真有些难过。
    正如他刚才对一众学生所说过的那样,内心之中,孙淡只当那三十多个小太监都是残疾人。做为一个特殊班的老师,教书育人,乃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不管将来这些孩子长大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就目前而言,他们是如此的可爱。
    不可否认,孙淡在内书堂这段时间所教授的都是实用主义的学问,很多学科在古人看来都是离经叛道不能容忍的。
    可基础自然、人文科学总得要让他们知道,也许这些学问他们一辈子都用不上,可知识幕是好的。
    启蒙的种子已经种下去了,只需要等下去,总能发芽,长叶、开花、结果。也许是十年二十年,也许是一百年,可总得要有个开始。
    这些知识也只能在没有科举任务的太监们之中才能传播下去。希望他们能够给这暮气沉沉的封建社会带来一丝清新的空气吧。
    风透进来了,门总有一天会被越来越猛烈的文明之风吹开。
    想到这里,孙淡又欣慰起来了。
    估计皇帝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他孙淡在内书堂教一些在古人看来很是希奇古怪的学问,加上前一段时候孙淡又将皇帝得罪得狠了。于是,皇帝将免去了孙淡内书堂学长一职,也算是给孙淡一个教。
    对此,孙淡早有预料。
    自那天在御花园之后,孙淡就想了很多,也算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对皇帝的认识。
    在真实的历史上,嘉靖皇帝的性格有点类似清朝的雍正,刻薄寡恩,心机深沉。
    爱一个小爱,自然是爱都极处。可一但恨上一个人,却横竖看他不顺眼。
    这样的老板可不是一个好侍侯的主。
    当然,孙淡并不认为自己荣宠不在。实际上,嘉靖总的来说还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他能做大明公司的董事长,同孙淡这个得力智囊有莫大关系。加上又要借重孙淡在地方上试行税改,可以肯定,一旦孙淡考中进士,立即就可大用。
    可问题是,将个人的命运押在皇帝个人的喜恶上未免有些冒险,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君权需要制衡,国家的政治生活才能健康。
    或许,大礼议这件事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如果杨廷和那群大臣取得最终的胜利,嘉靖朝后期的萎靡不振或许不会出现吧。
    实际上,自从大礼议之后,朝中清流被一扫而空,嘉靖的皇权得到空前巩固。如此,在嘉靖末年,皇帝才干出不少荒唐事,连出昏招,以至国家财政恶化到崩溃的边沿,这才有“嘉靖嘉靖,家家皆尽”的说法。
    一想到这里。孙淡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震惊,在以往他可是一直想着靠这个政治事件浑水摸鱼捞好处的,如今怎么想着国家民族这些东西了?
    “哎,你们自己去议吧,我孙淡何必去横插这一扛子,孙淡啊孙小淡,你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别人的死活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孙淡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将这一点心思抛到九宵,云外。
    按照往常的惯例,孙淡在内书堂教完书后,都会在那里吃午饭,然后去内阁坐坐,同三个阁臣随意聊聊,然后读读搪报,看看国家的财政收支数字,以便在未来即将推广的税改做准备,这可是皇帝给他的特权。
    三大阁再中,杨廷和同孙淡本是旧识,加上孙淡又是杨慎的朋友。杨阁老对孙淡也颇为欣赏,同孙淡这个后辈道也谈得来。不过,阁老事务繁忙,又自重身份,平日见同孙淡交流的时候也不多。
    至于蒋冕,一天十二个时辰当中,倒有八个时辰混昏沉沉。如今天气还有些冷,老相爷的冬天还没有猫外。整日间都坐在火炉子前打瞌睡,孙淡去了,也就点点头,然后继续迷瞪。    而毛纪因为同孙淡当初为夺嫡之争闹得不愉快,二人都下意识地相互躲避。
    所以,算起来,孙淡去内阁小到同一众书办相处甚欢。
    可明天就是二月九号,正是大考之期。孙淡也没心思在西苑逗留,教完课之后就匆匆地出了宫,准备回家去。
    虽说对未来九天的考试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尤其八股文章,孙淡自认可自己怎么说也是嘉靖朝的前几名。可会试并不单考八股文章。
    这九天的考试一共有三场,三天一场。
    第一场的考题是五篇史论,也就是说,考官从历史书中抽一个典故出来让考生作文,考的是考生对历史的掌握程度“目!《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众个颍甘孔以及三个朝代,唐朝的武则天时期,战国时的秦和三国时的魏,以及各朝的国策。
    第二场是公文艺学策五道,也就是写五篇策论。比如,“周礼言农政最详诸子有农家之学近时各国研究农务多以人事转移气候其要曰土地曰资本曰劳力,而能善用此三者 实资智识方今修明学制列为专科,翼存要术之遗试陈教农之策。”;再比如,考官会让你写一道奏折或者谢表。
    这叫着理论联系实际。
    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的三天才考八股文,一般有三题。首题、次题和三题。
    这三场十三道题目只有三题是八股,因为,如会试这种中央级别的考试,只能写几篇八股文是过不了关的。比如二场的机关公文写作,没见识过真正的奏折、邸报、谢表之类的东西,你就算是抓破头皮也想象不出来。也因为这样,一般读书人中了举人之后,大多会到处游学,开阔眼界,为来年的会试做准备。    虽然根据自己脑中的历史资料,孙淡已经提前知道了今科会试的考试,这次考试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难度。但是,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会对历史产生什备样的影响。
    蝴蝶虽可翅膀却能扇动一场风暴。
    实际上孙淡的出现已经让这个时代的历史发生了有些细微的变化。比如房山的税改很快就要推行到全国,一条鞭法将提前五十年。再比如如今的两宫廷之争”在真实的历史上,这可是没有出现的。
    很难说,今科的考题不会发生行么大的变化。
    孙淡想了想,第三场考题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主考官和出题的人选也没变,因此,这三道考题也不用担心。
    第一场的史论同现实联系不大,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最大的问题应该出现在第二场,策论什么的都是理论联系实际。现实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考题也会相应作出调整。那五道题目中。奏折、谢表、因为有固定格式,孙淡倒不怕。
    怕就怕策论,这个题目若发生变化,就得靠真本事过关。
    当然,他也很有可能在这一倒题目中失分。
    一想到这里,孙淡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他急着回家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估摸一下皇帝会出一个什么样的题目,并作几篇范文热热身。
    如果孙淡猜得没错,策论一题最有可能的出题方向有两个:一,同大礼议有关;二,同朝廷的财政危机有关。
    那么,究竟会是哪一道呢?
    或者说,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同历史上所记载的题目一样?
    孙淡琢磨了半天,却不得要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出了西苑。
    在往常,官员们到西苑上班,官职高的,自己带有轿子和马车。官职低的,却没那个经济能力,需要自己雇佣马车和轿夫。
    也如此,西苑门外的那条大街上平日间都停满了轿子和马车等人雇佣。多的时候,轿子可以排出去一里地。即便是清闲的日子小广场边上还是有十来顶。
    可孙淡走出西苑之后却没看到一辆车,也没看到一顶轿子。
    原来,现在是中午,大家都吃饭去了。
    孙淡有些烦恼,心中暗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自己养轿夫养马是不太合适。只等考中了进士。到可以养他十几匹骏马。
    骏马就是这个时代的高级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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