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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侧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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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笙照着导航来到那个中心位置,发现是座维修中的教堂,外围挖了许多坑,应该是用来移植树木。门口放着牌子:整修中,行人勿进。周围也没有什么人。
庄笙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庄笙在门口顿了顿,适应里面昏暗的光线后才踏步而入。
里面没有灯,只有从窗户透入的光线,光线中能看到灰尘飞扬——相比外面的坑坑洼洼,里面虽然气味不怎么样,但看起来还很整洁。
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啪嗒”声,似乎还能听到回声。庄笙走到中间停下脚步,环顾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皱了皱,想着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抬手看了下时间:离他收到那条短信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那条短信上所说是真的,那么林湘湘就只还剩下二十分钟的生命。
难道是他推测的地点出现错误?正这样想着,空荡荡的教堂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那是一首儿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庄笙顿了顿,朝着声音传来方向找去,然后在一排坐椅中间发现只红色手机,手机旁还有一个化装盒。那是个款式很老的手机,有按键的那种,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按键没有太大磨损。但边缘磕碰比较严重,甚至连屏幕也裂得有如蜘蛛网。
铃声响了几下便停了,跳出一条短信。庄笙在蛛网般的屏幕上仔细辨认,短信只有四个字:
谁的手机。
庄笙看了眼号码,跟那个发信息到他手机上的是同一个号码。
他拿起椅子上的手机翻转着看了看,除了那条短信,这个手机的通讯记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打开旁边的化妆盒,里面放着口红粉底等,从颜色气味来看,应该已经放了很长时间。
庄笙垂眸思索片刻,然后用这个手机回复一条短信:
一名脾气暴躁从事特殊职业的母亲。
短信发出去几秒钟,很快又收到一条。
她就在这里,给你十分钟,找到她。
庄笙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条短信的意思,愣了下才明白,然后神色一点点变得冷凝起来。
无论是手机不起化妆品,都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说明这些东西的主人或许已经不在。现在发短信的那个人让他在教堂里寻找手机的主人,当然不会是让他找一个大活人。
而是一个,不知死了多久的人。
庄笙再次环顾整个教堂,他这次看得仔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这个教堂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环顾一圈,整个教堂尽收眼底。而在彻底适应里面的光线后,基本上里面所有的摆放也都能看清。
或许是温度低的缘故,自进来后庄笙便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的视线从天花板到墙壁,再到角落四周的摆放,眉头一点点蹙起,还是没看到任何可以用来藏东西的地方。
庄笙检查了最前面的礼台,里面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外没有其他东西。他又走到墙边,一边看一边敲,从墙上的壁画慢慢摸过去,看是否有夹层。
在四个角落,各摆着一盏油灯,灯罩上绘着跟墙上壁画统一风格的画,都是带有宗教气息的画。
时间过去一半,庄笙已经将整个教堂检查完毕,可是并没有找到想象中的骸骨。庄笙的目光无意识从墙上那些壁画扫过,忽而一顿,脑中闪过某些文字片刻,他的肢体变得僵硬起来。
从穹顶到四壁,大部分地方有色彩剥落,因而看起来很不完整。尤其是人物的面部,或许是颜料比较浅,剥落得更加严重,所有人物像几乎没有一张完整的脸——也因此,使得其中某一张脸尤其突出。
那是西斯廷圣母的脸,看起来不仅完整,而且逼真,跟人的脸几乎一模一样——不,不是几乎,那根本就是一张人脸贴上去的!
庄笙似想起什么,快步走到角落,拿起一盏油洒检查。灯罩非纸非玻璃,摸起来很滑,这是——人皮。
庄笙猛地后退一步,极力压住泛上胸口的恶心感,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没有缓太久,看了眼时间,只剩两分钟,拿起手机编辑短信:
灯罩和壁画。
短信发送出去,庄笙一动不动地站着,安静等待。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似乎只有几秒钟,又似乎过了几个小时,手机震动,对方再次传来一条短信:
最后一问,几个“我”?
第46章 选择
庄笙盯着那几个字; 半天没动一下。手机那头的人也没有催促,时间仿佛静止——然而实事上庄笙只沉默了不到半分钟,他目光落在手机的数字键上,缓缓按下数字“5”键,然后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的庄笙,身体有些发软,四肢感到寒凉。但他没有坐下休息; 再次抬手看了眼时间,只剩最后七分钟了。林湘湘明显不在这里,那么发信息的那个人让他在一小时内救人; 显然另有含义。
一片静谧中,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庄笙拿起来一看,是那个陌生号码。他顿了顿; 神情冷静到严肃,沉稳地接起电话。
“果然不愧孟衍看重的人; 解迷很有一手啊。小朋友,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听筒里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无法依据声音辨别年龄口音。庄笙在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时,握手机的手抓紧,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你是谁?”
那人粗着嗓门笑起来,完全一副公鸭嗓; 粗粝咯人,对方却毫无所觉。
“我就是我呀,小朋友,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哟,你确定要拿最后几分钟用来反问于我?”
庄笙沉默片刻,用力抿了抿嘴唇,然后声音镇定地说道:“手机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但在当时来说,能有这样一只手机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显然手机的主人并不珍惜,手机上满是划痕,还有几处摔开裂的痕迹,却一直没有拿去修理过。说明手机主人脾气暴躁,所以动不动摔手机。而本身经济情况不好,或许时好时坏,所以才在拥有一只价值不菲的手机后,摔坏也不拿去修理。”
庄笙的语速很快,说话却很清晰,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之感。
“化妆盒里的打火机,是九十年代织井街一家歌舞厅自制的。持有这种打火机的,除了是客人外,便只有在那里的工作人员。”
庄笙说完,电话里传来两声“啧啧”赞叹。
“说得可真委婉,那又为什么说是母亲?”话刚问完,对方自己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是因为那首儿歌?”
庄笙的声音依旧沉静,“是的,从几样私人物品来看,手机主人并不是那种有童心的人。那么她设置儿歌作手机铃声,很大概率是自己有孩子。”
“所以你就赌了一把?幸运的是你赌对了。”对方的语气听来有些调侃,庄笙闻言默然不语,表情没什么变化。
“嘀嗒——嘀嗒——嘀嗒嘀——还有最后三分钟,我给你两个选择:来找我,或者去救林湘湘。”
庄笙放在口袋里的手一点点握紧,他问:“怎么救?”
对方似乎笑了一下,“很简单,你们虽然知道凶手是谁,可一时半会儿还没查到具体地址吧,我可以直接将地址告诉你。”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补充了句,“如果去得及时,或许还能保住她的头皮。”
庄笙一听,瞳孔骤然缩了一下,目光快速闪动,在心里权衡。
他既想救人,也不想放过这个难得可以见到对方的机会。从那天传来的资料看,掌握这个人的行踪,比阻止他犯罪更难。
更何况,种种迹象显示,他所针对的,似乎一直是那个自己最在意的人。
仿佛听到他内心的挣扎,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像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这么多年来,我可是第一次主动邀请人,连孟衍都没有这个待遇哦。”
庄笙没有说话,面上表情紧绷,显然正在进行艰难抉择。对方虽然看不到庄笙脸上表情,但似乎能猜到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好整以暇地再次抛出诱饵:
“这样吧,我再退一步。门口的椅子下有一只注射器,你给自己打一针,我便同样把地址告诉你。”
留给庄笙的时间不多,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点头说了一个字。
“好。”
“注射好后,出门左转,看到一辆出租车开门坐上去。”庄笙拔出针头,头立刻感到有些晕眩,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是把地址告诉孟衍了吗?我想他应该正在来找你的路上,即便看到那个地址,也许他也不会改变方向——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警察了,不是吗?”
“不,他会的。”庄笙下意识反驳,他感到自己的思绪已经迟缓起来,可听到那样的话,不用思考话便自己说出了口,“我相信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下,片刻后带点感慨的声音叹息道:
“我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人,可惜藏得太深一直找不到。今日终于见到,才明白过来当年他要把你藏起来的心情。好了,小朋友,把手机扔掉吧,让他追踪到这里就好。我可不想他继续追过来这么快把你带走呢。”
随着车门关上,一只手机被扔出车窗外,砸在地上滑出好一段距离才停下。
手机质量不错,并没有被摔坏,屏幕闪了几下,慢慢归于黑暗。
——
孟衍看到地图上的那个红点已经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没移动过,不由再次加速,车子开得几乎飞起。
就算不去看地图,孟衍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他估算了下路程,以现在的速度,最少也还要五分钟。
笙笙,等着我。
男人面沉如水,眼里仿佛凝聚着万年寒冰。手机一直在响,他充耳不闻,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瞥了眼看清号码便只专心开车。
手机不知疲倦响了十来分钟,最后终于停歇。不过却没安静多久,又是一道提示音,这次是信息。孟衍用余光扫了眼,眼神骤然凝住,用力踩下刹车,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信息很简单,只有短短两句话:
衍哥哥,去救人。
下面是一行地址。
孟衍紧紧盯着第一行六个字,仿佛要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那一刻,他浑身的迫人气势尽数收敛,温柔深情凝聚在身化为实质,几乎要溢出来。男人双手握住方向盘,额头抵在上面,低低笑了起来,仿佛无奈,却又有种极致的温柔缱绻。
“真是拿你没办法。”
车子短暂停了片刻,之后再次发动,调转方向以同样的速度飞驰而去。
——
史柯现在是焦头烂额,急得仿佛要原地爆炸。他烦躁地再次拨拉已成鸡窝状的头,朝许解吼道:
“给我继续打,直到打通为止!”吼完一扭头,冲另外一方向继续吼。
“查,给我死命查!查出是谁泄的密,老子天天请他来这里喝茶!妈的,那些个媒体也是不长脑子,全是黑心肝的,什么都敢往外捅。”
在史柯暴躁的咒骂里,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
“史队,只有几家媒体同意撤下消息,其他的,说、说——”
“说什么!”史柯正火上心头,这时候看到手下吞吞吐吐的样子,火气升级,暴烈脾气根本控制不住。
那队员被吓一跳,说话顿时利索起来,一口气不带停顿的。
“他们说人民有知情权我们不能因为警方自己的无能和不作为就剥夺他们作为一名公民的基本权利。”
史柯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憋了半天,狠狠一砸桌子,暴出一句:
“老子去他妈屁的知情权!”
史柯一句暴粗口,周围顿时安静如鸡。就在这个人人屏息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谁他妈的电话!”此时的史柯简直一颗不点也会爆的人形炸弹,办公室里的人被他吼得大气不敢喘。
许解缩了缩肩膀,指了指桌上小声道:“史、史队,你的。”
史柯表情一滞,黑着脸拿起手机,等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喷火霸王龙变成受气小白兔。
“哎哟我的孟二哥,你可算打电话来了,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
电话里,孟衍的声音听来淡定而沉稳。
“发生了什么事?”
史柯一顿,声音猛地提高,“不是,孟二哥,你真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淡定的声音加了一丝冷锐,“说。”
虽然看不到孟衍表情,但史柯直觉感到孟衍此时心情并不美好,于是也不废话,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归结起来就一句话,有人将近段时间这些案子发给各媒体进而公之于众了。种种细节非内部人员不可能知道,并且里面还提到孟衍与庄笙,一个前行为分析组组长,一个留学归来的博士生。
在这位爆料人口中,因为警方的无能案件迟迟不能侦破,人民生命受到威胁。甚至因为警方的故意隐瞒,导致更多无辜者枉死。
在文章最末,矛头隐隐指向已隐退一年多的孟衍。说这位曾经的人民保护者,脱下警徽之后,是否也脱掉了曾经那股一往无前的锐气。
网上舆论有呈一边倒之势,指责警方各种办事不力,实事不干,掩盖事实粉饰太平一把好手。
同时还有许多人表示,自己住的城市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希望警察叔叔们这次给力点,早些抓到凶手,好让他们睡个安心觉。
孟衍静静听史柯说完,期间不曾插口打断一句。等史柯说完之后,他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淡淡说道:
“我知道了,这事先不要管,我另有事情要你去做。”
自己急得跳脚,当事人之一却是这样一副反应,史柯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这个时候,有什么比揪出泄密者,堵住悠悠众口更重要的事情吗?
显然在孟衍心里是有的。
他顿了顿,他淡淡地,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出要史柯去做的事情。
“你去织井街后巷71号,找到所有庄笙留下的痕迹。”
第47章 抓凶(二更)
开膛案; 杀人肢解案,相关细节被披露。甚至有一些是警方内部人员也未必清楚的内情,比如凶手除了喜欢开膛肢解外,还非常热爱剥下人皮做手工艺品,或者在人体上取材烹煮美食。
各种细节被披露后,还有各种配图。除了血淋淋的作案现场和尸体外,还有些画风非常不一致的小物品。
罩子上有手绘图的油灯; 一些骨头部件制成的风铃,手链等——看着比某宝上的类似工艺品精致好看得多。
钱陌对着电脑坐了半天,把取回的稿子输入电脑完毕; 开了网页打算浪一会儿休息休息,然后就看到了那些图片。
他开始时还抱着一种看稀奇的心态,等到越往下拉,看得越多; 表情渐渐变了——由开始的看热闹兴奋,慢慢变成惊恐。
最后; 他整个人“哐”地一下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钱陌坐在地上,脖子跟生了锈的机器一样,僵硬地一点一点往上抬起,直到视线对上桌面摆放着一串风铃——那是他不久前刚拿回来的礼物。
想起礼物; 不免便想起在那里尝过的一口食物,根本不敢往下深想,就“哇”得一口吐了出来。
好半天后,吐得半死不活的钱陌; 颤巍巍拿起了手机。
跟孟衍结束电话后,史柯带着人刚要离开,有人接了个电话,听不到两句,急忙抬头冲走到门口的史柯喊了一句:
“史队,有人报警,说知道凶手是谁。”
“什么!”
史柯猛然顿住脚步,回头一副被震惊到了的表情。
本来只带两个人的史柯,这下点齐半个队人马,全副武装了准备出发。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身冲被留下的许解喊道:
“许解,你带个人,去织井街后巷71号走一趟。对了,如果看到庄博士,让他也赶紧过来。”
丢下这句话史柯便急匆匆地走了,许解挠了挠头,表情迷惑,小声嘀咕了句:
“庄博士跑那去做什么?”
——
孟衍来到那栋居民楼时,用了二十分钟不到。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加上楼太老旧,实则整栋楼的居住率不是很高,加上最近这片区域在拆迁,这栋老楼似乎也在拆迁范围,搬走的人就更多了。
所以孟衍围着整栋楼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半个人。
二楼靠左的房子,加了防盗窗,窗户也关得死死,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形。正下方的房子也一样,甚至遮挡得更加严密,窗户里面似乎用木头钉死,一点光都不透。
孟衍放弃爬窗计划,登上二楼,他站在防盗门前沉默片刻——然后,掏出一根细长的东西三两下打开了门锁。
推门进去是客厅,里面没有人,孟衍很快将所有房间检查一遍,都没有人。孟衍的视线从沙发上那些风格各异的抱枕,以及鞋架上五双拖鞋掠过。
除了拖鞋外,还有些东西也是五份,比如睡衣,比如餐具。睡衣是叠好放在床上,餐具是洗干净摆放在餐桌,款式还非常不一样。衣柜里的衣服也有好几种风格,泾渭分明地各占一个角落。
看起来像是屋子里住了五个人似的,然而床只有一张。这套老式的三居式,面积有点小,也不像能住五个人的样子。
一个房间被装修成书房,里面摆着一架子书籍,全是些专业性很强的。比如医学解剖,人体构造,犯罪现场调查等等。除此之外,便是作者名为“伏草”的出版图书,整整齐齐地码在最中间的位置。
而在书房,除了这些书外,最显眼的便是一些装饰品,看起来像纯手工。
孟衍视线在那些手工艺品上一一扫过,眼神一点点沉下来。
当他打开厨房的冰箱,看清里面的情况时,身上的气势比冰箱散发的冷气更冷。
冰箱里,最上面摆着一颗人头,头盖骨被挖开,里面的脑髓被挖走一半。孟衍看到这颗人头,认出这是杀了一个人后便失踪的谢牧。
谢牧自那晚消失后,警方一面将他当杀人犯通缉,一面猜测他是否也遇害——而现在,他的人头在嫌犯的冰箱里被发现。
除了这颗人头,还有一些处理过的肉放保鲜盒里,有些能一眼看出来是人体的哪个部位,有些不能——但想来,应该全部取材于某个人或某几个人的身上。
孟衍搜索一遍,最后来到房间,隐约听到有音乐声传来。他转首四顾,慢慢将目光定在卧室的那张长方形地毯上。孟衍蹲下身将地毯掀开,果然看到这里的地板有暗格,小心掀开地板,露出通往下方的梯子。
一首悦耳的歌曲声从下面传来。
虽然是在一楼,却像地下室一样黑暗,只有墙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一楼的房间格局跟二楼一样,但主卧和客厅被打通。中间是一张床,旁边着一些器具,刀斧子之类的,墙上还挂着一条铁链子,还有一张看起来像人皮的东西。
油灯下方有张工作台,上面放着一些未完成的手工制品。原材料被随意丢在那里,有头发,牙齿,各种小骨头,几块皮子,以及一个头骨。
旁边的木架子上,摆放的是成品,骨头餐具,头发手指骨做成的吊坠等。
音乐从厨房那边传来,优美动听,而又有些伤感。厨房里有亮光,淡淡歌声中,略显低沉说话声不时响起。
“动作小心点,不要割破了,我要拿这张皮做褥子。滑滑嫩嫩的,睡在上面最舒服了。”
“不想我出错那就闭嘴,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纸错误?倒是你一直说话会影响我注意力,失手弄坏皮我可不管,毕竟我要的是脑袋里面的东西。”
“完事后尸体我来处理吧。虽然被弄得血淋淋的有些恶心,但总比没有的强,最近外头风声紧,想自己狩猎有点困难。”
“不行,我看中了几个部位,等我切割下来再给你玩吧。”
明明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好像是几个人在对话。孟衍悄无声息靠近,转过墙角,厨房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一名剃光头发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被固定住,头圈在一个奇怪的框框里,转动不了。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闭着,眼皮不时颤动,似乎在努力挣扎着醒来。
在她旁边,一名高个子男人身穿围裙,正拿刀子在头盖骨位置轻轻划开头皮,血一渗出立马拿湿毛巾擦掉,前额已经划出一条血线。
在男人身后的推车上,放着各种手术刀具和小凿子之类,还有一大瓶水银。
——男人要对少女做什么,不言而喻。
孟衍没有贸然现身,将厨房里的情形看清后,他又悄无声息退到墙边的阴影里,站在黑暗中捡起一个小锤子往梯子方向丢去。
锤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惊醒厨房“工作”的男人,他抓着手术刀出来查看,刚走到拐角,便被隐在黑暗中孟衍放倒。
男人倒地同时一声惨叫——他被孟衍卸了两条胳膊。
“你是谁?闯到我家里来想干什么?”
质问的话一出口,让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的孟衍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一边打120,一边走进厨房仔细查看那名少女的状况。
她被打了大量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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