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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1-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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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都疼出汗了。腿随着陆小北落针时不时条件反射地抽一下,很敏感的皮肤; 线一勾上边缘就会马上红起来。肤色那么白,红肿看着有点骇人。
  林程穿了条宽松的短裤,一边裤腿卷到腿根。他看着陆小北低头在他腿根处弄着; 一手拿机器割线,一手拿着棉片随时擦掉多余颜料。林程两条腿分开摆着,一条蜷起来,一条伸直着被陆小北按着做纹身。
  这动作对于纹身师来说很常见; 更隐私的部位更尴尬的姿势都有很多,不算什么。但对客户来说还是有点放不开,会觉得有些暧昧。
  扇子外圈边缘线勾完,林程抽了张纸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声说:“哥我想歇会儿。”
  陆小北正好在换打雾用的针头,微微侧了侧下巴,说:“去吧。”
  林程就是单纯地想歇会儿,没想干什么去。实在是太疼了,跟之前的手腕比这次疼痛上升了好几度。他姿势都没变,只是合上了腿,看着陆小北摆弄机器。过会儿他笑了下说:“我歇好了。”
  陆小北“嗯”了声,脚踩地使力让椅子往前挪了挪,戴上手套之前扯了下口罩,说:“疼得受不了了你就说。”
  “好的。”林程点头,样子看起来很乖。
  到底是打雾更疼还是割线更疼,每个人说法都不一样。其实都疼,只不过一个是尖锐一些,一个痛感没那么刺激,但是持续不断压榨人的神经,有些人会觉得特别闹心。
  林程可能为了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主动跟陆小北说话。他说话声音不大,因为忍疼所以声线听着不稳:“这个图好看,我这个是什么风格呢?”
  “没风格,”陆小北答他,“就小清新呗,你可以当成new school,但不完全是。”
  林程点点头,笑着说:“很好看。”
  陆小北干活的时候还是不喜欢说话,后面林程说话他的回答都很简短,有时候专注上色干脆就不回了。
  后来扇子主体做完,还差最后那些零星碎片,陆小北换针头调色料的时候,林程突然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陆小北的黑耳钉。
  陆小北动作一顿,挑起眉看他。
  林程喉结小幅度滑动一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手缩了回来,扯了扯唇角勾出个牵强的笑来:“哥你这个……好看的。”
  陆小北没动,一直盯着他看,口罩扣在脸上也看不出表情,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这眼神让人紧张,林程眼神躲闪,不敢跟他对视,紧紧抿着唇看着很不自在,脸上笑都挂不住了。他刚要开口说声“抱歉”,就听见陆小北开了口。
  他还是那副样子,侧着抬头盯着林程,稍微凑近了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对他说:“别瞎jb撩扯我。”
  这下林程的脸彻底红了,闹了个大红脸。
  萧刻下班过来的时候林程这图刚做完,陆小北拿了条毛巾,把他腿上的泡沫擦掉。问他:“满意吗?看看有没有哪里要修。”
  “满意,不修。”林程笑着摇头,“谢谢哥。”
  陆小北点点头,手套和口罩已经摘了,收了机器站起来,挪开工作台,往他纹身的地方贴了个膜,跟他说:“今天别洗澡,上次给你拿的药回去接着涂,过段时间来补个色,到时候再约时间。”
  对方点了头,陆小北把人送出去,路过萧刻的时候跟他撞了下肩膀,打了个招呼。
  萧刻顺手拍了下他胳膊,走到周罪那边,笑着说:“晚上好周老师。”
  周罪抬头对他笑了下:“我快完事儿了,你坐会儿。”
  “嗯,不急。”萧刻说,“我想想晚上吃什么。”
  周罪说“好”。
  萧刻本来今天是不想过来的,周罪忙他也忙,他一过来多少还是会打乱周罪的生活节奏。但是他明天又得出差了,一出去就是三四天,或许时间还要更长,就还是过来了。
  晚上萧刻说他要出差几天,周罪问:“去哪儿?”
  “去上海,”萧刻仰在沙发上,闭着眼说,“交流会。”
  周罪“嗯”了声,问他:“东西收拾完了?”
  “嗯,放车上了。”萧刻叹了口气,“接下来几天见不着,周老师记得打电话给我。”
  周罪揉了揉他的额角,说:“忘不了。”
  这肯定忘不了的,两人如果不在一起的话每天晚上睡前会打个电话,随便说点什么。有时候就连周罪做运动都不挂断,萧刻很喜欢听。
  这次的交流会规模不小,几家大学联合开的,萧刻他们学校一共去了七个人,院长也去了。原定三四天,结果没想到中途受邀又去了趟厦门,再回到上海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一通折腾下来让人很疲惫,萧刻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跟周罪说有点累了。
  周罪在电话里说:“早点休息,快回来了。”
  萧刻是趁同事洗澡的时候打的电话,他和同事住一间。于是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压着嗓音哼哼了两声,跟男友扮个可怜。
  周罪很吃这一套,顿时心里就很软。笑了下说:“等着你。”
  “好,”萧刻贴着电话又叹息一声,“明天去见我博导,估计又要骂我一通。”
  周罪不说什么,萧刻也不用他真的说什么,于是周罪只是听着。萧刻想到什么说什么,直到同事洗完澡出来,萧刻说:“那我洗澡去了,你早点睡。”
  “嗯,等你。”周罪说完也没有挂断的意思,隔了好几秒才低声说,“你挂吧。”
  萧刻知道这人其实就是舍不得挂,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想他了。
  于是萧刻洗澡出来之后还是给周罪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哄一哄他的周老师。
  陆小北也在上海,听说萧刻要回来他也不干了,展会还有两天也不管了,带着模特就回了,非要跟萧刻坐同一班飞机。反正前三天他都去过了,后面本来人也没有之前多,该看的都看过了。
  陆小北自己没带作品,他就是单纯替周罪出个场,弄把椅子坐周罪工作室的场子里玩手机。有人过来说话一般不出声不回应,不认识的就谁也不搭理。只有问到他是不是周罪的时候才会答一声:“我不是,我是他徒弟。”
  陶晓东的确能折腾,把周罪的东西都摆满了,请了好些个周罪给纹身过的模特,砸了不少钱进去。展会年年有,真厉害的那一批人其实大家都熟悉,都看过了,无非就是看看今年有没有新图。但周罪就不一样了,他正正经经第一次出展,还是场馆最中央的位置,紧挨着主办方旁边。
  但其实周罪根本没特意为这个做过准备,图都是平时纹过的那些,很随意地出展,本人也根本不露面。
  但这就足够了。
  周罪有个纹过的满背,是一只虎。周围铺色的背景就不提了,那只虎几乎全场的纹身师都过来看过。那是周罪去年做的最细的一个活儿,线条该粗砺洒脱的时候甩得张狂肆意,该细腻的时候连身上的皮毛一丝一丝都看得清楚。老虎霸气地趴伏着侧头,虎头虎牙凶态毕现,一对虎眼扣在人皮上像是真的活了。
  老传统的调子玩儿得太明白,不管是意境还是手法都是顶级,边缘简单色块打雾都透着霸气。
  这一个满背周罪当初做了二百多个小时,也是因为这客户大哥是真不差钱,直接谈的打包价一百万,不按时价计费才能这么细地去抠去磨。不然平时做大图很少做到这么细致,毕竟每小时都在跑钱,客户不需要你做那么精细,周罪也不会设计这种风格。
  参展特意准备的图和平常给客户做的图区别也就在这里,去掉风格和主题不谈,细致度要差很多。
  除了这个图之外还有半胛的狮子,机械腿机械臂,小腿象神,异族神兽图腾,还有个满背山水图,这些是风格独特放在里面一眼看得到的。还有些稍微常见的风格,比如欧美黑灰和日式老传统,这些都摆在里面了。
  今年展会周罪的图横空出世,是主办方给业内摆出的最大惊喜。其他展位多数都是团队参展,震撼的也有,不过那是整个团队的成果,每个人各有偏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能做到最好。
  只有周罪是一个人撑起一个馆,什么风格他都来的了,都擅长,都顶尖。
  国内还是有一些人知道周罪的,毕竟陆小北平时打理的微博也几万粉了,业内纹身师很多都关注了。但国际友人就真的完全不知道了,没听说过这人。国内纹身起步很晚,起来也都是一直在模仿其他国家的风格,没有自己独立的东西。在纹身这方面外国纹身师其实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国内纹身圈儿,觉得水平还是不够。
  周罪的东西摆在主办方旁边完全镇得住,很撑得住场,拿出来很长脸。牛逼的国际大师都来看过,毫不掩饰心里的赞赏。
  陆小北最初意思意思带了盒名片,没一会儿就发没了,也懒得再印。逼格很高,不屑于多交流多联系。我大哥就没想出名,一切沟通的橄榄枝都没用,我们不想发展,不想挣大钱,不想扬名立万。来这儿就是给陶晓东面子的,看他是真的上火了救个场。
  之前陆小北有时候在家替周罪着急,看他这么无欲无求的心里生气,不甘心。但真出来了觉得其实也就那样,看展会上那些大家大团体,领头的摆着一副大佬的姿态,其实也要到处逢迎处关系,领着百八十个徒弟,一年光学费都收个千八百万,也不见得都学到什么了。活得很虚,也累。周罪不适合那么活着,也真没必要。
  所以陆小北抬屁股就走了,要跟他萧哥一起回家。
  俩人机场一见面,感觉对方都瘦了。萧刻摸陆小北的光头摸得很顺手,问他:“感觉怎么样啊?”
  陆小北晃了晃脑袋,“嗤”了一声说:“能入眼的没几个,太垃圾。太他妈遭罪了,以后我不来了。”
  萧刻笑了声说:“辛苦了。”
  值机的时候俩人挑了个挨着的座位,登机后陆小北脸色很不好看,唇色都有点发白,坐萧刻旁边跟他说:“这种展会你永远也别来,萧哥。真的,我一搞纹身的第一天来就吐了三回,没夸张。这比化装舞会吓人多了,splay跟这一比可太温柔了。”
  纹身展自然遍地是纹身,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纹身满眼都是。这东西一个挨一个挤在眼里的时候是真的能引起人生理不适,陆小北和他领过来的模特轮着吐了好几圈,脸都吐黄了。
  有个纹身狂热爱好者从头顶到脚跟都纹满了,甚至整颗头都纹成了僵尸样,嘴一直纹到耳根。这人过来的时候陆小北没忍住直接背过身干呕了几下,生平第一次对纹身产生了恐惧,再多看一眼就要晕厥。
  萧刻听他说得很想笑,安慰了他几句,后来说:“也没办法,入了这行就得接受这些,好在你师父淡泊名利,能少经历一些。”
  “嗯,我估计这也就是最后一回。”陆小北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很虚弱,跟萧刻说,“这我倒是不担心,说实话吧萧哥,我大哥永远也不会参与这些。”
  萧刻刚要说“我知道,”陆小北就接着说了下去:“他不混圈,但是汤亚宁是混圈的,圈里的老人儿都知道他,也都认识。我这次听到好多人都提到了这名字,顺带着讲讲外面传的那些不着边儿的传言。一百年的事儿了现在都能翻出来说,对周罪这个人能力的膜拜和嫉妒让他们抓着一段历史不放,好像用嘴就能把别人的能力操得低一些了。”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萧刻顿了下,不知道自己想要说点什么。
  陆小北的不屑都摆在脸上,冷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说:“来了一回才真正希望我大哥永远当大仙儿,摆脱凡人当个神就挺好。不知道上辈子造什么孽了才沾了那么个人,他就是个垃圾。”
  萧刻也闭上眼在椅背上靠了会儿,后来才扯了扯嘴角,跟陆小北说:“就算没有他估计周罪的性格也就这样了。算了,死者为敬,不说太多了。”
  陆小北说:“我从来不怕对谁敬不敬的,每次提起来我都想说,他是真垃圾。人都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自己把自己活成个废物,为什么要别人负担这一生。从他死了到现在我大哥都活在他的阴云下面,我想想就恶心。”
  他睁眼看着萧刻,顿了下皱着眉问他:“萧哥,其实我一直没敢问你,也没找着机会。既然提起来了我就想问问……你跟我大哥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么?”


第44章 
  这个问题问得太刁钻了; 萧刻跟陆小北四目相对,最后无力地笑了下,哑口无言。
  “你别告诉我不是。”陆小北睁大了眼睛; 瞪着萧刻。
  俩人互相盯着对方; 接下来好半天都谁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最后是陆小北先吐了口气; 说了声“操”。
  萧刻眨了下眼睛,然后笑着揉了把他的头; 说:“放心; 交给我。”
  “……对不起萧哥。”陆小北紧紧皱着眉; 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接着说,“也不知道是替谁说的这声对不起; 说到底我大哥也是受害者,但你才是最无辜的这没得说,总之就是对不起。”
  萧刻手还在他头上没拿下来,陆小北说完于是直接按着又使劲晃了一把; 把陆小北舌头都快晃出来了,萧刻笑了下说:“狗屁对不起,跟谁说话呢; 我是谁啊你就对不起,再对不起一个舌头给你剪了。”
  陆小北说:“你是我萧哥,你是天堂使者,拯救人间; 拯救全世界。真诚感谢我萧哥,如果说我大哥遇上前任是上辈子造了孽,那遇上你就是他造孽之后又拯救银河系了,谢谢,谢谢!”
  “这嘴,闭上歇着吧,再谢一个你就换座吧。”萧刻又弹了他一下,才笑着闭上眼睛歇着去了,不再聊。
  萧刻身体很累,本来应该睡会儿的,但精神却处于一种疲惫的亢奋,很矛盾,萎靡却又无法陷入睡眠。陆小北这个问题正好戳上他痛点了,这事儿他一直放心里记着呢,不至于多大情绪,但总归是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堵。表面上他和周罪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萧刻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其实周罪每天晚上都不跟他一起睡觉。这事儿他知道很久了,从之前有一次半夜醒过来发现周罪没在,后来他刻意留了心,发现周罪每天都是在沙发睡的。睡前会一起,醒来也一起,好像他们始终睡在一张床上。
  可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萧刻熟睡之后周罪会默默出去,在沙发上睡几个小时,天亮之前再回来。
  无法在同张床上睡觉,这在恋人之间是挺悲哀的一件事儿。不过一个努力装作一切都好,一个就假装真的不知道。累不累?其实俩人都累。但感情在呢,为了在一起这些都得克服,都得将就。
  萧刻是真的在意周罪,以前忍不了的现在也忍了,既然当时决定了把周老师带回家好好爱护,那就给他足够多的耐心让他慢慢改变。放以前如果对方有这么个刻骨的前任萧刻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他要的从来都是最完整的情感,缺一分都不行。但现在不光接受了,连前任留的阴影也在跟着一起承受。
  萧刻闭着眼无声笑了笑,这么看来萧老师的确是天堂使者。爱情使人放弃底线,让人变得懦弱苟且,也宽容伟大。都是为了爱。
  萧刻跟陆小北一起走的,想直接去店里看看周老师,就没跟同事一起。萧刻有个行李箱,陆小北只背了个包,俩人看着都不怎么精神,疲惫都写在了脸上。
  陆小北说:“回去我必须歇三天,我现在看不了纹身,我看见纹身都还想吐。”
  “歇。”萧刻说,“歇它个十天半个月的。”
  “嗯,有的实在推不开我就做,能推的都往后推吧,北爷现在得纹身恐惧症了。”陆小北头上戴了个鸭舌帽,走路习惯性稍微低着头。
  萧刻一边走自己的一边还得盯着他不让别人撞着,走了会儿跟他说:“你多大了北爷,能不能看看路。”
  陆小北刚要说话,手机在兜里响了,他边摸兜边说:“我就是脖子太累了,感觉要扛不住头了,脑瓜子跟要掉了那么沉。”
  他接起电话:“大哥。”
  萧刻看过去,陆小北也向他看过来,讲着电话:“对啊我跟我萧哥在一起。”
  “刚出来正走着呢。”
  “啊?操!好的!”
  挂完电话他看着萧刻说:“我操恋爱果然改变人,我大哥说他在停车场等咱们。”
  萧刻挑眉:“他来了?”
  “啊,这肯定不是来接我的,人肯定来接对象儿的。”陆小北说。
  萧刻笑了笑,心说周老师还真的是想我了啊。
  周罪其实来了很久了,从上海飞回来也就两个多小时,萧刻他们刚上飞机他就出发了。很想进去站着等,但实在是不好意思,一把年纪玩不来抱着花等人那一套,真那样的话见到人估计老皮老脸的要挂不住。犹豫着下车了好几次最后都还是回到车上,含着清嗓含片默默地等。
  萧刻一进停车场一眼看到周罪的车,往那边走过去。
  周罪开了后备箱,从车上下来。萧刻看见他先给了个大笑脸,周罪看见他那双笑着的眼睛一颗老心瞬间化了,七零八落掉着渣。周罪伸手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去,萧刻在他旁边眨了眨眼,笑着说:“想你了周宝贝儿。”
  陆小北在后面还没走过来,周罪也冲着萧刻浅笑了下,问他:“手机呢?怎么不接电话。”
  萧刻往兜里摸了摸,说:“没揣着,小北包里呢。”
  陆小北走过来摘了包往后备箱一扔,自觉钻进后座。
  上了车萧刻问周罪:“嗓子怎么了?”
  周罪说:“有点感冒,没事儿。”
  “缺关怀了,”陆小北在后边接话,“你也走了我也走了,没人温暖他了。”
  周罪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问:“瘦了?”
  提起这个陆小北又缩成一团浑身难受:“遭老罪了我,以后我再也不去了,最好你作品再也别出门,要不我还得去。”
  萧刻笑着跟周罪说:“对纹身有恐惧了。”
  路上陆小北大致跟周罪说了点情况,杂七杂八也没啥主要的,后来说:“对了,一堆人见了我过来给我塞红包,都说是你老朋友。操,哪个老朋友我不认识,我都没要,就收了陶晓东的,他包了五万。”
  陆小北在后座上瘫着,哼哼唧唧絮叨着:“妈的还跟陶晓东撞发型了,他以前不长头发吗?操的,这次去竟然剃光了,也他妈不知道是不是中年开始秃顶了,不然好好的剃什么头。我站他旁边说话的时候有人开玩笑问我是不是他儿子,我去他大爷波棱盖儿吧。”
  陆小北吐槽了一路,前面两个不出声默默听。毕竟北爷这次是代表工作室名义出去的,这都算出公差了,把孩子折磨这样还不让人好好吐槽了。
  周罪已经把这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了,把陆小北送回去就直接把萧刻领回家。回去了什么不和谐的事儿都没做,抱着亲了两口还是收住了,给萧老师放了缸水,让他进去按摩,萧刻舒服得直接躺里面睡了会儿。
  泡个按摩澡的工夫周罪饭都弄好了,蹲在旁边看了萧刻半天,想叫醒又不太舍得,但是已经泡挺久了,手都泡皱了。犹豫的时候一直盯着萧刻的脸看,萧老师的生活说到底还是安稳又精致的,不禁折腾,只是出差一周多就有点瘦了。
  看来看去没太忍住,低下身在萧刻嘴上轻轻亲了一下。这事儿做得太纯情,老东西怕极了把萧老师真给亲醒了,那就太抹不开脸了,所以亲的时候是真的很轻,唇稍微碰上马上就要离开,结果被萧刻一胳膊拦下,圈住他脖子直接咬住他的嘴唇。
  周罪眼睛都闭上了,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脸都不知道往哪摆。
  一个湿漉漉又缠绵的吻结束,萧刻在他唇间低声笑着,含糊着问他:“想我啊?”
  周罪没有办法,无奈地笑了,声音低哑:“都让你抓现行了,任凭处置吧。”
  “行……好说。”萧刻泡了个澡缓过劲儿了,身上所有神经慢慢苏醒,这么好的时间不吃口肉那就太浪费了。萧老师浑身泡得温热柔软,做有些事儿的时候从来都大大方方放得开,俩男人做不就是图个爽,怎么舒服怎么来,既然当时都认命换了属性,还有什么扭捏矫情的,做就完了。
  萧刻红着眼睛问周罪:“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儿?”
  周罪摇头,这个真的不知道。
  萧刻勾起嘴角,湿漉漉的手指在周罪小腹划了条线,声音又低又哑:“……Tiger line”
  萧刻第一次看到周罪这条要命的线,那时候他跟周罪的关系才刚刚开始有些暧昧。萧刻坐在店里电脑前,周罪在他旁边放架子上的书,一抬胳膊衣服扯起来,萧刻侧头就看见了周罪腰上和腹部紧绷的肌肉线条,和露在腰带上面这条隐约的线。
  男人肚脐以下一直到耻毛,沿线少量浅毛画出的那条致命性感的线。萧刻爱极了周罪身上的这条线,所以他特别喜欢看周罪在家不穿上衣只穿裤子的样子。从肚脐以下开始,到裤腰边缘结束,给人无限遐想,是绝对雄性的气息向他发出的极致邀请。
  周罪闭了闭眼,萧老师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把他迷死。
  ……
  做这种事儿很耗费体力,萧刻吃了口东西就直接睡了。睡前他和周罪还是互相紧贴着的状态,胳膊腿都乱七八糟地搭在一起。
  黑夜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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