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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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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雷灼眨了眨眼,犹豫着说道:
  “你收下它,我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景心谈盯着他看了会儿,照他的性格,应该就是像以往一样,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人,但是这一次,景心谈莫名想要收下那个盒子。雷灼心里早就有谱景心谈绝对不会收,但卖石头的小姑娘忽悠他说这石头能让你喜欢的人对你温柔以待,雷灼就想都没想就买了,然后还决定无论如何都得让景心谈收下,哪怕只收一天。
  所以,景心谈伸手拿过那个盒子走人时,雷灼在台阶上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再转身时,景心谈已经走出去好几米了。
  从咖啡店出来,景心谈有些疲惫,他像以往一样用余光瞥了一眼雷灼以前站那等自己的地方,却没想到一眼就瞥到了人,自己不自然地在木梯上站定了几秒,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地继续走。
  雷灼见他出来,带着一脸笑意跑了过来,景心谈无视他走人,雷灼就跟在他旁边,自顾自地说他这几天去了哪儿哪儿哪儿,看到了啥啥啥。拐个弯就是公交站,景心谈却站住了脚,他侧过身看向雷灼,
  “你说的话,是不是没一句可信的。”
  雷灼愣了愣,
  “石头我收了,别再让我见到你。”
  景心谈转身走了两步,雷灼在身后喊道:
  “我喜欢你那句,一定是可信的。”
  景心谈站定,皱起了眉头,他烦躁地发觉自己又控制不了内心的感受了,些许愤恨涌上心头,他攥紧了拳头,回头走近雷灼,带着一股恨意看进雷灼的眼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成功的恶心到我了,还要怎么样!”
  说到后面,几乎要吼出来,雷灼看着他,脸上带了些温柔地笑意,他伸手抚上景心谈的肩,
  “别他妈碰我!”
  景心谈甩开他,眼睛瞪得浑圆。他越是这种恼怒,雷灼就越是知道,他变了。
  “我收回以前说过的混蛋话,我不要恶心你,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雷灼的眼里那么真诚和温柔,景心谈似乎是怕了他这种温柔地眼神,他转身闭眼呼了口气,快速往公交车站走去,雷灼笑了笑,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回到家,给母亲擦了一遍身子,景心谈坐到床边,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景静安静的脸,
  “妈妈,好想和你说说话。。。我心里好乱。。。”
  景心谈脸上多了些愁苦和疲惫,景静是他的一切,是他生活的动力,面对景静他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内心的感受,只是如今,床上的人不会再和他说话,不会安慰他,不会再给他任何反应。
  景心谈叹了口气,起身的时候,裤子口袋里的黑盒子掉了出来。景心谈捡起来打开它,白色的绒布里裹着一颗晶莹的心形月长石,蓝白相间的透明石头很是好看,景心谈皱眉拿近它,才看到石头的中心刻着一个闪电的形状,“啪”的一声合上盒子,景心谈闭了闭眼,打开卧室里的抽屉,把盒子放了进去。
  雷灼不会每时每刻在景心谈耳边絮叨或者煽情,他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只是像以前一样,不去逼他不去惹他,但是随处可见,一直默默地陪伴。景心谈对于这种时刻能见到雷灼的日子,早已成了习惯,愤恨和厌恶只有他在逼迫自己要这样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感情。往往大多时候,他选择无视,可是与以前不同的是,在他内心深处,多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
  雷灼知道景心谈在慢慢变化着,即使他依旧不理睬自己,说出的话也是冷酷至极,但是景心谈脸上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由心而发的愤恨和厌恶,自己说的话景心谈也能够听进去,只是不作反应。可只是这样,雷灼已然觉得满足了,他有了希望,他感受到了景心谈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会有一天被自己打动的。

  第24章 

  景心谈那未曾谋面的爷爷,到底没有见到盼望已久的孙子。谈公允那天接到电话赶回去,到了半夜,老爷子到底是走了。老爷子走后,秘书拿来了遗嘱,绝大部分的遗产和生前的权利都留给了谈公允和未曾谋面的孙子。谈公允拿着那份遗产转让书,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颤抖不已的双手,已然出卖了他悲痛的心情。
  站在老爷子的墓碑前,谈公允盯着那张照片。他曾经也真的恨过父亲,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多情,可如今只有一张照片的时候,谈公允才深刻体会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是什么滋味。江康慢慢走近他,看着谈公允悲伤的侧脸,他伸手,五指相交地扣住谈公允的手,谈公允才盯着墓碑慢慢张开嘴,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不孝。”
  “你说这老头,活着的时候那么讨厌,怎么死了反而让人越看越顺眼了呢。”
  谈公允的声音很是沙哑,脸上要笑不笑的样子,让江康觉得心疼。
  “到底,也没能让他见到孙子。”
  “你说那孩子是真的恨我吗?”
  “你说如果我将来死了,谈谈会不会站在墓前跟我说这些呢。”
  江康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并不是疑问的问题,两人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夕阳红透了半边天的时候,才手牵着手,离开了墓园。
  处理老爷子的丧事以及应酬生前的那些合作伙伴,着实让谈公允花了不少时日。等他真的喘过一口气,从悲伤中缓过来,想起来应该要去看看景心谈,看看景静,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了。
  自从景心谈上了大学,他和景静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打过去手机也是空号,以前见面也是为了孩子,现如今景心谈已经长大成人,谈公允便从来不去主动见景静,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驱车来到筒子楼,楼早就拆成了一片废墟,荒无人烟。带着疑惑便又寻去景静的小吃店,小吃店也早就换了主,换了牌子,老板也不清楚上一家的老板是谁,去了哪儿。谈公允无奈,只能再寻去儿子学校。
  拿着从学校老师那里要来的地址,寻到了景心谈租住的公寓。敲开门,是陈阿姨开的门,两人都疑惑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
  “你找谁?”
  陈阿姨率先张口打破了尴尬,
  “呃,哦。您好,请问这是景心谈的家吗?”
  陈阿姨打量了谈公允一番,点了点头,
  “哦,那个,我是景心谈的父亲,他在家吗?”
  陈阿姨摇了摇头,脸上还是带了些疑惑,这人确实眉宇间和景心谈有些相似。
  “这样啊,您是保姆阿姨吧,那个,他妈妈景静在家吗?”
  谈公允看着对面微胖的女人,带着围裙和套袖,猜着她应该是保姆。陈阿姨听到景静的名字,更是疑惑,景静成了植物人那么久,说是景心谈的父亲却是全然不知。
  “那个,你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他们。看样子是不在家,这样吧,”
  谈公允把手里买的东西递给陈阿姨,又从西服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景静要是回来了,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吧。”
  陈阿姨看了看名片,又抬头看了看谈公允,点了点头。谈公允礼貌地笑了笑,就转身下楼了。坐回车子里,谈公允并没有走,今天并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他想着等一会儿看看。  
  陈阿姨拿着名片看了一会儿,就回屋拿出手机给景心谈打了过去,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连打了两个都是如此,陈阿姨犹豫了一下,就打给了雷灼。
  “阿姨?怎么了吗?”
  雷灼一手夹着书,从教学楼里往外走,一手接起陈阿姨的电话,陈阿姨把刚刚来人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雷灼皱了皱眉。
  “心谈这会儿应该在打工。好的阿姨,我知道了,这事您先别跟心谈说,我跟他说就好。”
  陈阿姨应下了,挂了电话,对景心谈这家庭情况感到疑惑,摇了摇头又继续去照顾景静。雷灼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两三步跑下楼梯,推车骑去了景心谈家。
  谈公允正坐在车里看手机,听到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便抬头扫了一眼,雷灼戴着头盔,谈公允并没有认出他,但车子停到景心谈家楼栋门口,摘下头盔时,谈公允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就是那天站在儿子身后的那个。
  雷灼锁了车,提着头盔跑上了楼,陈阿姨开门见到他还愣了好一会儿。
  “阿姨,我不进去了,你把心谈爸爸的那张名片给我吧。”
  陈阿姨应下,转身回屋去把名片拿了过来,雷灼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行,阿姨,我走了。您千万先别给心谈打电话说他爸爸的事哈,我一会去找他和他说。”
  陈阿姨似是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雷灼一边看着名片上的内容一边往楼下走,谈公允,爱江科技有限公司董事。刚走出楼栋,雷灼抬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车旁的谈公允,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名片默默塞到裤子口袋里。
  “你好,你是景心谈的同学吧。”
  “您好,谈叔叔。”
  眼前的小伙虽然高壮,但是蛮有礼貌,让谈公允心里有了些好感,他看了眼身后的楼栋,说道:
  “看来你和谈谈关系不错啊。那个,叔叔想问点事。”
  雷灼看着他,没有说话。谈公允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我们家因着一些原因,我不怎么和谈谈生活在一起,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搬家了?”
  雷灼犹豫了一下,手里转着头盔说道: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叔叔,没有经过心谈的允许,我不能随便和您说,希望您能理解。”
  谈公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不再为难人家孩子。他转身预备走人,雷灼却又说道:
  “谈叔叔。”
  谈公允听到他叫,便又回头看向他。
  “心谈有时候虽然固执,但是他心里很脆弱,很多时候表面上表现的并不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如果您多用些心思在他身上,他不会毫无感觉的。”
  谈公允听到这些着实怔愣了一番,他微微皱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孩,雷灼脸上带着笑容,很真诚地看向他,谈公允微皱的眉头便加深了。
  “你。。。”
  谈公允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没再说,眼前这个男孩竟然让他有种同类的异样感。
  “好,谢谢你。”
  盯着雷灼看了会儿,叹了口气,谈公允便转身走了。雷灼看他走进车里,车子不一会儿便开了出去,自己也低头想了想什么,便开锁跨上车骑了出去。
  景心谈推门走出来,意外地看到雷灼不是在以往的路边等自己,今天是直接到木梯下靠着等着,景心谈犹豫了一下往下走去,雷灼听到声音便转头看上去,目视着他走下木梯,走到他旁边的时候,景心谈若有若无的似乎是停顿了一下,但不待人反应过来,又面无表情地走了。雷灼大步跨了两步,走过去拦住了他,
  “心谈,我有点事和你说。”
  景心谈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他。雷灼舒了口气,
  “你。。。你爸今天去你家了,陈阿姨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就打给我了。她不认识你爸爸,就没让他进去。”
  景心谈在听到“你爸今天去你家了”这几个字时,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他拽过书包从里面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两个陈阿姨的未接电话。雷灼看着他看手机,想了想又说道:
  “谈叔叔似乎还不知道家里着火的事,也不知道阿姨的病,我下楼时见到了他,他问我,我没说,让他来问你。”
  景心谈把手机放回书包里,表情很是冷淡地看着地面。
  “说完了?”
  雷灼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心情估计不好,自己正犹豫着要不要劝说,景心谈就已经迈步走了出去。雷灼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各怀心事。景心谈路过了公交站也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着,雷灼也没追过去,只是跟在后面。走到大路口,只能上天桥过马路,景心谈就低着头往上走,走到天桥中间,雷灼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景心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雷灼就走到他面前,
  “心谈,我想和你聊一聊关于你父亲的事,好不好?”
  景心谈抬头看他,满脸的犹豫不定,内心叫嚣着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脚步却是没有移动。雷灼当他是默认了,呼了口气看着他说道:
  “我确实没有体会过你的人生,但可以感觉得到我不知道的那段时间,你过得并不好,至少内心里很是杂乱的。可是过去了的,我们不能改变,但以后,我们可以让它过得好起来是不是?”
  景心谈看着他,没有出声,雷灼便自顾自地说着,
  “我能感觉得到你恨你父亲,但是你知不知道越是恨就说明你越是在乎他,你不愿意承认,却用这种恨来折磨自己惩罚自己,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能放开心,你可以不去理会他们,但是不需要这样恨之入骨的。”
  雷灼说了很多,景心谈只是看着他,什么表情话语都没有,雷灼知道他听进去了,却不知道听完心里是怎么想的。雷灼没再说话,也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他在等景心谈开口。景心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里有了些迷茫的神色,他怕自己失态,怕自己说出什么软弱的话,有些慌张地想要越过他离开,却被雷灼伸手掰住肩膀又推了回来,雷灼躬了躬身子,平视着景心谈,温柔又关心地神色,
  “和我说一说你心里的想法,好不好?”
  景心谈觉得完了,雷灼的眼神,已经让他阻止不了内心最直接的想法,想和他诉说苦衷,想和他分享人生,想问他自己要怎么办。景心谈不敢直视雷灼的眼,垂下眼隐忍着说了句:
  “与你无关。”
  “那你想想阿姨呢?”
  景心谈听到他说母亲,便抬起头疑惑地看他,
  “心谈,连我都能感觉得到阿姨很爱叔叔,你有没有想过阿姨的感受?她应该是希望你们能融洽相处,希望叔叔可以关心你们的。。。”
  “你懂什么!”
  景心谈突然气愤地伸手打掉放在肩头的手,
  “让我妈看着他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爱,是多么残忍,所以我不会理睬他,更不会让我妈再见他!”
  “你怎么知道阿姨是不是宁可忍着残忍的现实也想见他!你忘了那张她死都要拿回来的照片了吗?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
  雷灼见他激动起来,自己声音也随着大了些,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俩。景心谈被雷灼吼得无言以对,一脸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越过他跑着离开了,雷灼站直身子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景心谈快步地下台阶,快步地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景心谈让他越发想要靠近,想要走进他的心里,想要保护他的人生。

  第25章 

  陈阿姨看着情绪很是低落的景心谈回到家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关心一下,景心谈看向她僵硬地笑了笑,让她回家注意安全,陈阿姨点了点头,就把询问咽了下去。
  送走陈阿姨,景心谈慢慢走到卧室,坐在床边的马扎上看着母亲,盯着母亲安详的脸,泪水就毫无预兆地滑落了下来,他拿过母亲的手贴在脸上,
  “妈妈,你想见他吗?”
  景静固然是不会回应他的,他把母亲的手贴在额头,一个没忍住,放声哭了出来。景心谈沉浸在一种痛苦中,全然不知母亲的指尖轻微地抖了抖。
  第二天早上陈阿姨来的时候,景心谈依旧是恹恹的,只是临走时交代了一句:
  “阿姨,昨天那个说是我爸爸的男人,如果再来了,你就让他进去看看我妈吧。”
  陈阿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景心谈便出了门。
  谈公允知道了景心谈家里出了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事就挂到了心头上。他回到东台后就跟以前造纸厂里的同事联系了联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景静的近况,景静已经很多年不和大家联系了,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
  谈公允忙了一阵子工作,就又再一次来到了景心谈租住的房子里,这一次景心谈依旧不在家,还是陈阿姨开的门,再次见到他,陈阿姨也是心里纠结了一下,便让他进了屋。谈公允走了进去,环视了一下环境,房子不大但是干净,
  “景静也不在家是吗?”
  陈阿姨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她引着谈公允走到了卧室。起初谈公允还带着些许疑惑,在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景静时,谈公允着实被惊到了,他怔愣着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她,她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是植物人了。”
  “植物人?!”
  谈公允带着一脸震惊和不解,看了一眼陈阿姨,又看向床上安静的景静,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近景静,
  “我听说是原来家里失了火,她受了伤才成这样的。”
  陈阿姨在身后解释着,谈公允一脸不能相信的皱眉看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拿过景静放在身上的手,放在两手中。陈阿姨一看这场景,便识相地退了出去,慢慢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走到厨房拿出手机给景心谈打了过去。景心谈今天是上午的班下午的课,自从上次没接到陈阿姨电话以后,他就随时把手机调成振动,揣着裤子口袋里。感受到手机有电话,他抬眼看了眼表,也是快该下班的时间了,犹豫了一下,跟搭班的伙伴说了一声,从后门走出去接听了陈阿姨的电话,
  “喂,心谈啊。你爸爸又来了,这会儿坐在床边和你妈妈说话呢。”
  景心谈皱起了眉,说完“我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跑回店里,跟搭班的伙伴说家里有急事,想提前一会儿走,小伙伴看了眼表,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就让景心谈走了。他换好衣服出门,刚下木梯走了没几步,就见雷灼正骑着车往这边走,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避开他悄悄走?脑子里挣扎着,人却还是走了过去。
  雷灼不知道在想什么,景心谈走近了他才发现来人是谁,赶忙拿下头盔问道: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景心谈咬了咬牙,看着他说道:
  “方不方便带我回去?”
  雷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景心谈便皱了眉,打算转身走人,雷灼一脚撑住车子,伸过手去拽住他,从车把上拿下一直带着的备用头盔,他平时不会带着这么个累赘,但现在来接景心谈已经成了习惯,尽管人家从来不领情。
  景心谈看了眼头盔,拿过来戴了上去,迈腿坐到了雷灼身后。坐下后,看着雷灼的腰,他就后悔了,内心挣扎了好久,才伸出手去半虚空地环住它。雷灼见他这么爽快地戴头盔上车,心里起疑,他抓住腰上的手一拽,景心谈就毫无预警地趴到了他背上,雷灼暗笑了一下,一加油门奔了出去。
  雷灼跟着景心谈一前一后地进门后,才明白了他为什么急着回来。谈公允头抵在双手间,坐在沙发上看着脚边的地面,一动不动。景心谈一见了他,身上就莫名带了戾气,表情变得厌烦起来,他刚要走过去,雷灼伸手拽住了他的手,景心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就见雷灼认真地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景心谈撇过头去,闭上眼缓了缓,他挣开雷灼抓住自己的手,走了过去。
  雷灼微笑着意识陈阿姨避一避,陈阿姨就说正好自己去买点菜,就脱下围裙擦了擦手出了门。景心谈走到谈公允一旁,站在旁边低头看着他,谈公允才慢慢抬起头看向他。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爸爸说?”
  谈公允脸上带着些伤痛和无奈,景心谈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和你说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
  谈公允撇过头,手抚上额头,景心谈平静地说道:
  “现实就是这样,我妈已经是植物人了,你都看到了,可以走了。”
  谈公允站起来,面对面看向景心谈,
  “谈谈,我是你爸爸,她是你妈妈。尽管我和你妈妈之间没有夫妻感情,但是她对我来说也不是个毫无关系的人,你以为我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吗?你们都这样了,爸爸怎么能不管不顾?”
  景心谈看着谈公允有些无奈和气愤的脸,心里被压制的小火苗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他靠近一步走向谈公允,脸几乎要贴上了才说道:
  “你当然不是冷酷无情,只不过你的情给的不是我们,而是一个男人,不是吗?”
  景心谈把他完全拒之门外,谈公允心里本就不快,如此的话语听到耳朵里,更是心里乱七八糟一团糟。
  “谈谈,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想事情不要这么刻薄钻牛角尖。爸爸是个同性恋,但是这对我们父子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我的爱人是爱人,儿子是儿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事情不能释怀呢?”
  景心谈听到爱人两个字,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愤恨地盯着谈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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