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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放过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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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任羽喝水时打破了一个水杯。
玻璃还是太厚,相较与表带与皮肤的间隙来说。任羽使劲□□去,皮肤都擦破了一些。一滴硫酸滴上去,滋滋冒起了白泡……任羽冷静地看着。
卫生间的门打开,任羽走了出来,直接向店外走去。“任少出去啊?”看店的姑娘顺口问。任羽点了下头,脚步一丝不乱地走出。
没有钱没有证件,要怎么办呢?任羽走在大街上,心怦怦跳。他不给你一分钱,便是不想你逃,他是不许的……内心已经有些脆弱了,腿还在不停地走。
身无分文。满大街的交通工具,任羽只能靠走。离最近的车站还有半个多小时,任羽已经脸色发白,头冒虚汗。
在火车站内找到工作人员求助,坐上最快开车的火车离开……任羽闭上眼睛,一步步这么清晰冷静,回想起来,做梦一样。无论逃不逃得掉,都是要逃的,给人做玩物……不如杀了他。
在一个小县城下了车,下火车前偷了别人一百多块钱。
找一个小旅馆,先住两晚。再努力找工作,包吃住就行,工资少点没问题。任羽这么想着,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路都挺顺利,也许是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已经逃了这么远,再来找也是不大可能了……不过是宠物没了,再养一只就是。任羽疲惫得不行,很快就在小床上睡着了。
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天就亮了,任羽爬起来,去外面吃了点早餐,就开始各处奔走,打算找一份工作。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只能找清洁工、服务员之类的工作。他一副病惶惶的样子,又是陌生小城,难得找到几处,去了人家一看都不要。最后一家告诉他,一看他就知道不会是认真做事的人。
任羽恨死了这身衣服,却也没多的钱再买一套了,哪怕是地摊货。怎么办?去退房……把钱省下来,买一套,晚上找个网吧过一夜。这么想,任羽搅了搅碗里的方便面,大口吃了起来。
去楼梯间丢了面盒,任羽抹了抹嘴,拖着脚步慢慢往回走。打开门,任羽一瞬间僵了身子。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方禹宏不动如山,仿佛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任羽感觉到自己心脏骤然一缩,转而却放松了身体走了进去,柔顺地在男人脚边跪下了。
男人静静看着腿前这个驯服跪着低垂着头的人,什么也没说。房中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任羽身体全然放松着,垂了头,还呼吸自如。其实也没那么怕……好像已经不怕了。
方禹宏看他半晌,忽然伸手砍在他侧颈上。任羽身子一软,歪在了地上。
方禹宏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外面站了黑压压的人。“带走。”方禹宏从人群迅速让出来的一条路走了出去,眼都没斜。“是。”有人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这么快就让他逃了一次并且被抓住了……不擅长写长篇的人就是这样了…_…||
☆、清醒
任羽醒来时,是跪坐着的,全身□□。已经在别墅了。男人坐在沙发上,在看文件。任羽腿已经没有知觉了,但还是撑着跪了起来。男人放下文件,看地上的人。他还是垂着头,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静了半晌,方禹宏才道:“有什么要说的。”任羽垂着头,不说话。男人耐心等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任羽倒在地上,头嗡嗡响,缓了一下还是爬着跪了起来。
“你就真以为我会留你?”“……”
“还是不说话么?”
任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道:“说什么……说我为什么要逃?……我求过你的……我求你不要带我出去,不要让我有希望……我愿意死在这个房子里……你总说我不屈服……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做你的玩物,我受不了……只要一想,身体里面就痛得窒息……没有希望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我没有理由活下去……我却那样求你,你还要我怎样。”
“你控制不了自己?”方禹宏冷静地问,手指捏住他的下颌抬起来。任羽直直望着他,嘲讽一笑:“控制?我为什么要控制。我本来就是要逃的呀。”男人不理他,无机制的目光静静探进他眼里。
任羽眼里只是沉寂……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你脱出了我的控制?硫酸是我允许王蓼买的。”方禹宏静静说,“五个人,你以为只是李春贵是我的人?把你放在里面,我得保证你安安全全……他们每个人每天对你是什么态度,每天要制造出什么氛围给你看……那天让你淋雨是个意外,那个女人拿了我的钱却不听话……那以后,他们每个人我都挨个见过,亲自敲打过。他们中的谁要跟你关系好一些,都是我选的。我不介意给你自由的错觉,如果你能活得好一些。”任羽忍不住在他手下发抖。“怕什么?我不过是想要你安安全全的。”方禹宏道。“你怎么跟他们说的?用黑道手段逼迫四个人不可能,跟他们说我的精神有时会出点小问题?所以无论我什么样他们都不曾惊奇。”任羽低低道。
“你知道了?”男人目光一沉。任羽忽然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尖声叫了起来!“你惩罚啊你惩罚啊!我这不是跪着嘛你杀了我啊!!!老子不活了!”任羽双目圆睁,对着男人叫嚣:“你打啊你打啊你不是最喜欢打吗……当初我为什么要躲那一下,撞过去插死了就不会受这些罪了……你不放我你早说啊!为什么要让我熬成这样!!!”方禹宏冷冷道:“我会不会放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任羽猛然一滞。的确,三个月过去时他就感觉到了,半年后就确定了,只是骗自己活下去,因为还有不甘。“我错了,我受不了的。”任羽低声说,忽然站起来朝墙上冲去!
腿都不听使唤了也不知是怎么跑起来的,速度奇快。方禹宏垂眼,拿了一个苹果,手腕一抖,飞了过去……任羽摔在了墙前。
他没有力气了就用头撞地,也没有多大力,只是不肯停。方禹宏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脖子上。“想死?你以为由你?”任羽动不了头,就把手伸过来,想啃手腕。方禹宏目光一沉,脚下一使力,人就昏了过去。
男人静静看了这个瘦骨嶙峋的人半晌,弯腰捡起了他。
……
夜里任羽苏醒,身子在男人怀里。铤而走险骗到了他一次,却也没什么意义……惩罚不惩罚,都没有意义。他以为他不会关他时,他关了,他以为不会带他去外面时,他却把他放到了外面……再逃时,时机已不对。他的判断出现了偏差,竟以为每天在蛋糕店的那几个时辰,是有一些自由的……这脑子真是不行了。
“醒了?”男人胸腔微微震动。“你要怎么办。”任羽低声问。“先睡。”
早上,都醒了,却都没有起来。“你要这么躺到什么时候。”男人终于轻声说道。任羽从方禹宏怀里爬起来,下床,跪在了地上。
“不惩罚你。把这片药吃了。”男人伸来的手心躺了一颗药。“是什么。”任羽淡淡问。“算了吧……什么都别想,做我的宠物,我养着你。”方禹宏垂眼看着他道。任羽抬手打掉了他的药:“不可能!”同时站了起来,像外面跑去。
方禹宏烦躁地皱了皱眉,起身追了出来。任羽缩在楼梯口,不敢下去。方禹宏看了一眼下面打扫的女佣,弯腰过来牵他的手:“跟我回房间。”任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男人的手。关上了房门,方禹宏才松开他,坐回了床上。“不穿衣服瞎跑什么。”
任羽站着,不靠近,也不跪了。“如果我要逼你,怎么由得了你?过来。”男人低沉唤他。任羽不肯过去。方禹宏头疼地揉了揉眉头:“你先过来,这么站着冷不冷。”任羽不理他,自己走到衣柜找衣服。男人目光一冷,瞬间袭近一腿将任羽拐在地上,脚踩了上去。任羽痛得蜷缩,却被踩着身子,只能徒劳地动弹。“胆子真是不得了了……耍疯也要有个度。”
任羽冷静了一点,方禹宏才拿开脚。任羽蜷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眼珠也不大转了。方禹宏坐在床上抽烟。“理智一点,要死要活的有什么用?在我手上,有谁是生死由己的。我说过,不会送你去‘蓝魄’,但我要一只纯粹的宠物。你之前做的就不错……乖一点,也没有多痛苦,浑浑噩噩也就过去了……我会很好的养着你的,这个你知道。”任羽猛然看着他!而后又埋起了脸,全身都紧紧蜷缩起来。方禹宏只看见他脖筋全部爆出。“我怎么能给人做宠物、怎么能?!那样我要怎么活?你说错了,还剩下的不是骨头,是我的命!!!那是我至死也做不到的事……”任羽痛苦地低吼,像是困兽一样。“不要想,不要去想。”方禹宏熄了烟,蹲下来捧任羽的脸。任羽表情痛苦至极,但倔强地偏了脸。
☆、抑郁
男人没说什么,放开他,自己去洗漱了。
……
方禹宏穿好衣服出去时,任羽还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又被打开。男人端了早餐进来:“起来,穿衣服,去洗漱。”任羽蜷在地上不动。
方禹宏放好了碗,扭头任羽还在地上。“要我抱你么?不管怎样,饭是要吃的。起来。”任羽缩着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方禹宏有点无奈,还是好脾气地过去抱他。“自己逃了,我又没拿你怎样,还这幅样子了……不逼你,乖一点。”任羽垂着眼,不说也不闹腾。方禹宏找了衣服给他穿上,又搂着他去浴室。挤好了牙膏放进手里,任羽拿着牙刷,还回不过神来。“不惩罚,也不逼你,你好好吃饭就行。”方禹宏无奈道。任羽动了一下眼珠。
哄着洗漱好了,叫过来吃饭。小菜舀了放进粥里拌好了,这个人又不肯接勺子。“怎么又不肯吃饭了?”方禹宏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脾气了。任羽看着粥碗,不说话。“没放药。如果我想让你服下去,给你你也得自己吃下去。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吧,饿不饿?”方禹宏好声好气道。任羽迟疑了半天,终于拿起了勺子。
他的精神已经很脆弱了,男人也就由着他。
任羽吃过饭,打了个呵欠。“还困?过来睡一会儿。”方禹宏去摸他。任羽僵了一下,但没抗拒。被拖过去按进了被子里,任羽还是无法有动作反抗。他下意识就会很温顺,经历过太多次。“陪你睡一会儿。”被搂住,一只手进了衣服里。任羽神经一绷!“不是要你。”男人轻声说着,大手在背部规律地抚摸起来。任羽微闭着眼,道:“我不吃你这一套。”男人也没说什么,只一下一下地给他抚着背。
后颈被揉得很舒服,全身的肌肉慢慢完全松弛下来。任羽有些昏昏欲睡了,被男人抱进怀里也不抗拒,头枕在他胸膛上睡了起来。
方禹宏低头静静看着他。不急,先这样吧……
……
任羽闭着眼睛躺在凉亭的石条凳上,呼吸都有点微弱。那只人参已经吃了,也没好多少,每天还在吃抗抑郁的药。天空还是那么蓝,和多年前一样,不曾改变……一粒尘埃的出现或消失,没什么重要,可是与这天空比起来,又有什么是重要的……风云变幻,它都不变,那么广博,那么空……
“吃东西了么?”方禹宏低低问,树后的人转过身来:“劝着吃了一些。没什么异常,还是和昨天一样。”方禹宏点了下头,转过花木走了过去。“跟我进屋,念故事给你听。”男人的手微微用力按在他身上。任羽垂着头,让男人牵着手跟在身后缓缓穿过花树。
“放首音乐听好不好?”方禹宏轻声问。任羽被揽着坐在沙发上,靠着他,点了点头。舒缓的音乐在空旷的房间晕散开来,方禹宏摸了两下任羽的颈肩,他就睡着了。
白天睡太多,晚上反而醒了一段时间。被揽在男人怀里,压得很牢,任羽睁开眼,看着微亮的窗户。方禹宏使劲儿搂了搂,低低在他耳边问:“在看什么?”任羽不说话。男人将他翻了过来,额头抵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已经好几天了,要一直这样下去么?”任羽悚然一惊。“我会很宠你。只要过得舒服,是什么有什么重要。至于别人的眼光,不会有别人,只和我呆一块儿。”男人温声道。任羽心中冷笑,这番说辞用在你自己身上看你还能不能接受!男人周身顿时一寒,大手狠狠遏住了他的脖子:“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为我便拿你没辙?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很少这样对他,只有几次他“错了”却没有及时跪下表示接受惩罚。
任羽扶在床沿喘息,汗大滴的落下,表情痛苦至极。方禹宏俯在他身后轻声道:“到了我手里的人,我可以三天就让他变成狗。对你,却花了这好几年……不过是想你可以长长久久活下去,别不知好歹。”任羽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泪珠滚滚从眼里冒出,额头青筋爆起。
昏过去后,慢慢发了烧。方禹宏忙活了大半晚,天亮后终于退了下去。任羽醒来时,方禹宏手正放在他头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懒懒地望着男人。方禹宏表情缓了些,摸了摸他的脸。任羽瞬间瑟缩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乖顺一点。”方禹宏淡淡道,起身去换衣服。
门开了又关上了。任羽闭上眼睛,静静躺在被子里。方禹宏回来时,他就又睡着了。
喂了药,又喂了粥,任羽醒了一些,趴在方禹宏怀里,还要睡。男人犹豫了一下,搂着他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呢?
☆、嗜睡
这个样子了还挣扎有什么意义,就算逃出去,没有人养着,以后要怎么过?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还妄图回到正常的生活。
他记得他来了半年时还义正言辞地指出过自己的行为是犯罪、是会坐牢的,那时他已不知承过多少次欢。才出校园就被自己圈了,他总有那种学生的纯真在。
方禹宏想,等过了这段时期,他没精力再想这些事情了,一切就会好很多。
任羽身上疼,好几天都不大动,方禹宏就把他关在卧室里,下班回来时才抱他下楼走走。任羽柔顺了很多,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好些了么?”方禹宏扶起他,手进去摸他的腰。任羽轻轻应了一声,俯在他身上。
“外面下雨了,我们在客厅里坐坐吧。”方禹宏道,任羽当然不反对。落地窗外雨潇潇而下,任羽双腿叠放,跪坐在男人腿上。方禹宏双手环着他的腰,控制他不掉下去。“手扶住我,坐好。”男人低声道,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细链子来。下面的吊坠是一枚圆形透明饰物。“你的扣子我给拿了回来,做成了这个。好看么?”任羽看着,懵懂地点了点头。方禹宏给他戴好,拨了拨。任羽皮肤很白,锁骨凸显,配这种精致的饰物很好看。任羽低头看了看,又来看男人,表情还是有些懵懂。方禹宏揽住他,低头亲了亲,按在了怀里。“一直没想过送你什么,这枚水晶扣子你戴着倒是好看,那就戴着吧。”任羽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凉凉的,很细小。感觉很微妙……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方禹宏见他不讨厌,又亲了亲他。
男人还是宠着他。
……
任羽每天睡得越来越多,醒了就发呆。他像一只发条用尽的玩具,不再叫嚣不再歇斯底里。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人也越来越沉默。
方禹宏不去公司了,天天把任羽抱在怀里藏着。任羽脸偏在男人锁骨上,睡得很深。方禹宏手臂轻轻环在他脖子上,一睁眼就看到。“吃瓣橘子。”果肉就在唇边。任羽张嘴含了,慢慢咀嚼。他咽下去时,方禹宏的手臂还在他脖子上,可以感受到他喉结的滑动。男人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下:“还吃么?”任羽轻轻摇了摇头。方禹宏又亲了上去,一手掌住他的头。一只手在他后颈轻抚……被吻得太深时任羽会有些脆弱。“我给你时间……”
无论逃不逃避,都没有退路了……任羽有点茫然,但胸口像是压了石头,又闷又痛。“你以前很怕和我做……现在还有些,但有一种方式不会……只要你乖,我可以让你不痛也不怕。现在我还可以许你。”男人凑近了说,嗓音沉沉,带着诱惑。任羽迟钝地转了几下眼珠,没有表示。
他困了,方禹宏就让他继续睡。
任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似乎从有记忆以来都一直在等。等待只是让时间过去,这次终于看不到未来。他不想去想成为别人所谓的宠物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最终的结局不必关心,他不知道那样还算不算活着,忘记了尊严失去了思维遇事他要怎么办……那是一个恐怖而莫测的世界。
睡睡醒醒间人更加虚弱,方禹宏终于看不下去了,有时会叫醒他,抱着他在园子里转一转,或者给他念念书。方禹宏抱着任羽,指花丛里的一个鸟窝给他看:“这里原来有一窝小鸟,后来都飞走了,你总是从花园里过,有没有见到过?”任羽摆了摆头,打了个呵欠。方禹宏又说:“人越睡越困,你这么睡,一辈子都不够,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任羽配合地使劲儿睁了睁眼。“这片花园是我母亲生前打理的,她一直住在这里,最后也死在了这里。我把她的骨灰撒在了园子里,房子推倒了重建,建成我喜欢的样子。”任羽头搭在男人肩上,还点了点。方禹宏还说:“你这个样子……实在不行,我让人给你打营养针。”任羽勉强睁着眼,眼神都虚弥了。
第二天陈锦文来,看见任羽现在这样儿倒没再说什么了,冷静地给他扎针。任羽中间醒了,方禹宏给他把着胳膊在,营养液输了一小部分了。他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头一偏,又在男人怀里睡起来了。
他已经不再想不再说那些事,方禹宏也不再劝他。这个人若是个听话的,至于花这么久么。
其实嗜睡很早之前就有症状了,只不过他一直压制着在。他不断催眠自己,会有办法的,总有变好那一天的。想到浪费的这些个日日夜夜,任羽就觉得着急,出去后怎么还撵得上人家?别人都在努力挣钱,努力发展事业,而他在这里陪一个疯子玩疯狂的游戏。这么一想,就觉得时间不够,就算关在里面也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没有实践知识那就多补充点理论知识,看书,看书!他疯狂的支配着自己,一丝一毫不敢松懈。他其实一直怕过得没有别人好。可是实际情况是,他根本出不去,又有什么可比性?到了现在,这一生都毁了。
“方禹宏……我要怎么办。”醒时偶尔他也会这么问。方禹宏不说话,只是摸摸他的头。他已经走到绝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一点文,卡了好几天,真是服了自己了…………
☆、游乐园
又过了半个多月,任羽完全瘦成皮包骨了。方禹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在等他明白,而是在等他死去。
任羽短暂地醒来时,方禹宏问他:“你去过游乐园么?”任羽点头,“那玩过没?”任羽摇头。方禹宏说:“我带你玩。”其实他自己也没玩过。
到了游乐园,任羽已经睡着了,方禹宏把他叫醒,撑着他进了里面。有人拿了两长串票过来给男人。方禹宏把它拉直,一段一段地给任羽看。任羽目光停留时间长一点,方禹宏就指着票问:“这个……水上漂流玩不玩?”任羽摇了摇头。其实就算他说玩,男人也不得让他玩,他现在这个样子,那不是漂流,是漂魂。其实最安全最适合他的是摩天轮,不快,慢悠悠的转一圈,还是两个人一个小舱,他可以在里面护着他。但最后任羽选的是过山车。
方禹宏说,过山车坐完你就没力气玩别的了,再看看,还有别的想玩的没。任羽又选了一个恐怖屋。男人忍着没说出什么来,只重重点了下头。
方禹宏将任羽放在椅子上,去商店买了晕车药和水,回来喂任羽服下了,又拖着他去恐怖屋。估计吓一回出来药就该起效了,然后再去云霄飞车。
两人不惊不乍地一路从恐怖屋出来,坐着歇了一会儿,又上了过山车。方禹宏紧紧抓住任羽的手:“等会儿怕了就喊出来,没关系的。”任羽这时精神还挺好,还扭头看了他一眼。极速冲下时方禹宏去看任羽,他的表情有点空,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样子。这个念头一起,方禹宏瞬间感觉自己没加速的心跳怦怦了起来。索性下来时任羽还是正常的——所谓正常,就是像他没上云霄飞车之前一样。他撑着任羽慢慢往椅子走去:“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任羽摇摇头。有小孩儿在喊着妈妈要棉花糖,任羽刚坐下,听见了,下意识扭头去看。方禹宏见他眼睛盯着棉花糖,就拍拍他的肩:“我去买,在这儿等着。”周围小孩儿都要的粉红色,方禹宏便也要了一支粉红色的,反正都是糖,什么颜色不是吃?拿过来给了任羽,他就立即舔了一口。旁边有人狐疑地望了一眼,方禹宏瞬间冷冷回看了那人一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还事不关己,路人甲连忙看别处的热闹去了。“累不累?”任羽点了一下头。方禹宏又撑着他回车上。车门关了任羽才又吃了起来,可见他还是有一定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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