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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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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突然放下碗,双臂撑在茶几上,气场强大霸道□□,将程勤压迫到后仰,“你要是再说话,我现在就让你试试我的速度。”
程勤:“……你嘴角上有米饭。”
“是吗?”楚扬勾勾嘴角,“你帮我舔了。”
程勤眉峰抖动,挂着坏笑的楚扬简直了,他挑着楚扬的下巴,应对方要求,将那粒米饭舔下来,“行了吧,小祖宗?”
楚扬拉过程勤,让对方品尝了一个冗长的,带着照烧味道的吻。
唇分,楚扬一本正经大块朵颐,吃饭就是香,本来都要撂筷子的程勤实在不好意思浪费对方的劳动成果,于是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
“签售那天咱俩坐挺远的。”楚扬说:“你紧张吗?”
“没有吧,紧张什么,”程勤说:“我也是第一次签售,要不让李安森跟着你。”
“我没事,我就是兴奋,”楚扬抽张纸给程勤,“对了,武总今晚请我们签约影视的作者吃饭,我去吗?”
“去呗,你们老大请你吃饭你都不给面子啊,再说了,我也去。”
“哦,”楚扬说:“我以为让我自己去呢。”
“昨天就跟我说了,”程勤眨眨眼,“那么,当家的,我那晚能喝点酒吗?”
楚扬一直固执的认为程勤身体虚,上次感冒后,楚扬算是彻底不让他抽烟了,应酬的酒也是明令禁止带撒娇让他少喝。
程勤虽然对烟酒没多大瘾,但是突然戒了,还是跟少点什么似的,就像炒菜没放酱油,虽不至于食不下咽,总归是没了鲜儿。
楚扬笑笑,“我没说让你戒酒,应酬的时候少喝。”
程勤说:“那我以后能不晨练了吗?”
楚扬:“……不好吧。”
程勤重重叹气默默翻白眼,一脸生无可恋。
酒店定在三味豆品宴,环境很有格调,菜色精致,武峥很会做人,咸香辛酸辣甜,照顾众人的口味。
今天除了芦荟胶,基本FOFO网站签约影视的画手都来,大多数成神的作者跟情商成正比,心照不宣没提芦荟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武峥今天主要把者也工作室介绍给作者,全程表扬李安森主编工作能力,倒是把程勤这个总编给凉一边了。
不过武峥说的什么程勤几乎没有听见,他跟楚扬坐的有些远,隔着桌子正对脸。
楚扬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子,长相大方,跟他侃侃而谈,时不时凑过去耳语,楚扬挂着微笑,有问必答,程勤自斟自饮,可算是理解楚扬平常那点小心思了。
楚扬没喝酒,回去他开车,刚离开饭店,就发现程勤眼神不对劲了,深情注视,还带动手动脚的,得亏路上车少,不然都得开沟里去。
快到家了,程勤正经起来,“咱们养条狗吧。”
楚扬打个转向,将车子开进小区,“想一块去了,我前两天就想来着,萨摩耶怎么样?”
“对,就萨摩耶吧,”程勤斜楞楚扬,“家里已经有条疯的了,再养个温柔的。”
楚扬停好车子,捏过程勤的下巴亲吻,沾了一嘴的酒气,“下车。”
楚扬将人拥住,掏出钥匙开门,将人拉进去摁在门板上吻着。
“今晚就疯给你看!”
程勤咬着楚扬的嘴唇,缓缓睁开半眯的眼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楚扬似乎也发现了,“灯怎么亮……”
话还没说完,二人齐刷刷转头,正看见一脸吃惊的楚红站在不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 @^@坏菜了……
☆、真相
虽为初夏,温度犹如蒸桑拿,饶是深夜,依旧没有一丝凉爽,路边浓密的绿叶纹丝不动,小吃街大排档如火如荼,天空黑压压的看不见一颗星星,有可能是大气污染能见度低,也有可能憋着头一场大暴雨。
总院院内救护车一排一排休息着,住院大楼门口三三两两站着病友家属抽烟闲聊,病房走廊中央空调发动机工作的声音,某个房间窃窃私语声,衬得周围越发安静,值班护士打个哈欠,期望夜班顺利结束。
程勤静静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子看着值班医生给楚红听诊,随后跟楚宏远说着什么,摆摆手让人好好休息,就朝门口走来。
楚扬这才松口气,临坐下前透过医生白大褂的缝隙瞟门外,谁知道被出去的楚宏远挡住视线,于是老老实实坐到楚红床边,抿着嘴帮她掖被角。
楚红缓缓睁开眼,面色无华,嘴唇泛着青紫,安静的看着楚扬。
楚扬说:“要喝水吗?”
楚红微微摇摇头,只是看着他,眼神随后飘到门口,微不可寻的叹气,最后又闭上眼睛。
“对不起……”
楚红放在腹部的双手,轻轻抬了后三指,示意楚扬别说。
楚扬安安静静坐着,看着点滴发愣。
楚红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幼儿园运动会,学校老师让父母一起参加,做游戏的时候需要力气大的爸爸做亲子游戏让孩子抓着胳膊,父亲化身大力水手用臂力要将孩子勾起来。楚红生他的时候坚持顺产,产后照顾不周着了凉,身体一直很虚弱,可是为了不让楚扬失望,妈妈的娇小的身躯客串一回威猛的爸爸。
印象中,楚扬跟妈妈不怎么亲昵,他从小就单独睡,有段时间还羡慕隔壁王二小可以跟父母睡,上小学后,楚扬也从不过问他的功课,也不问他缺不缺钱买课本,楚扬不解,幼小的心里难掩失望,于是期末考试故意砸锅,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试探家长。
楚红没有苦口婆心教育,也没有大骂,隔壁王二小可是被他亲爹打成了瘪犊子,可是楚红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看试卷,就是简单的看试卷,奇怪的是之后家里的一日三餐更精致更用心了。
在一次群嘲中,他忍不住问道,爸爸呢?
楚红哭了。
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楚扬突然就懂事了。
四年级那年,楚扬人生第一次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想睡觉,楚红很害怕,他永远也忘不了她慌张的表情,明明可以让他在床上输液,却依旧固执的抱着他,时不时温柔叫叫他,喂他喝水,给他降温,好像怕他离开似的,整整两宿没合眼。
小学要毕业的时候,他偶尔发现楚红书桌里都是他用过的作业本,码放的整整齐齐,还用塑料袋子包裹的很好。
上初二的时候,家里装修,旧衣柜里面腾出许多幼儿的棉袄棉裤,楚建国要送人,但是楚红坚决不同意。后来楚扬才知道,那是他小时候的穿的,是楚红一红一线缝制的,他很惊讶,因为楚宏远说过,姥爷得势的时候,楚红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别说缝制衣服了,连线都穿不到针孔里。
再后来高考那年,楚扬复习完临睡前会去卫生间,每次出去都能看见楚红在客厅要么看书,要么看电视,那声音小的,苍蝇叮蛋都比其分贝高。
吃夜宵吗?
楚红总问他,吃的话,楚红会下厨,有时候是一碗粥,有时候一碗荞麦面,如果不吃的话,楚红就默默回屋睡觉。
楚扬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暑假,那段时间楚红笑的最开心……
生病做手术,想念儿子就去家里,撞见儿子跟一个男人热吻,开心也好,难过也好,生气也好,震惊也好,她从来不说,楚扬知道,楚红其实很爱他,只是一个单亲妈妈,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程勤在门外看着楚扬略微抖动的肩膀,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像被谁死啦硬扯似的。
楚宏远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俩人下楼聊聊,出了住院部大门,递给他一支烟。
程勤摆摆手,“戒了。”
楚宏远径自点上,“我今天出去办事了,我不知道她去楚扬那儿了,知道的话肯定通知你们。”
程勤问:“红姨没什么事情吧。”
“心率不太好,”楚扬弹弹烟灰,“你们打算怎么办?”
程勤也不知道此时怎么办,当时楚红手上全是从院子里收回的薄被跟衣服,他估计楚红就是简单的想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却看了个激吻直播,喊完楚扬后腿就软了。
程勤在乡下那段日子,楚红给她的印象就是温婉,说话和风细雨,不像其他农妇那么彪悍,虽然下地干活,可是皮肤干净白皙,也没见过她化妆,穿着普普通通,但是看上去让人很舒服。最大的爱好就是鼓捣吃,手艺不错,做多了会分享给其他邻居,有时候也很奇怪,就是天气不好的时候,会坐在屋檐下看着门口,有可能是单纯的发呆,跟多的像是等人。
楚宏远见程勤不回答,踩灭了烟头,“小红要是不乐意,你们就分开吧。”
程勤抬头看他,虽未吱声,但是从眼神里也能看出里面写满了“不行”。
楚宏远斟酌一番,才道:“这是她的坎儿,迈不过来。”
程勤皱眉,“什么意思?”
路对面是家超市,里面的灯一盏一盏灭了,最后值班的店员将卷门拉下上锁,做完一切,抖着t恤回家了。
楚宏远一副不能多说的样子,转身要走,“你先回去吧,最近先别见面了。”
程勤大步迈过去,拉住楚宏远的衣角,“请你讲清楚。”
楚宏远强势惯了,看着程勤都要急哭的样子,心里着实不落忍,这些秘密,他藏了半辈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有种欲/望要跟这个没见过几面谈不上深交的年轻人说说,有可能是想吐露自己早已经跳过去的悸动,或者是他们二人真挚的感情使他硬实的心柔软了,想说的话总归是有个借口,让他宣泄,拉拢个人跟他站在一起统一思想,共同定义楚红这么多年等一个人,不值。
都说那二人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似乎没人看见成双成对的背影后面总有一个孤寂的孩子默默追随着女孩的目光,无非就是一个我爱你,你爱他的求而不得。长大了,人心变了,故事面目全非,默默注视的依旧默默注视,而那两小无猜中的女孩,终究真心错付。
程勤盯着楚宏远犹豫的眼神,再次说道:“请你说清楚。”
楚宏远长长叹气,说:“楚扬的爸爸,是同性恋。”
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量很大的一章……
☆、暴雨
“谁?”
“你觉得呢?”楚宏远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很冷,里面充满杀意,“你猜不出来么?”
程勤沉默不语,不清楚事情真相,他又能说得了什么?
这是他人的家事,程勤只是跟楚扬在一起而稍微牵扯进去一点,往事恩怨情仇,以他没有被承认的身份,何以说三道四,或者有什么权利过问?
他只能等,等着楚宏远娓娓道来,可是他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听过去的人讲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是为了让他理解,让他放手吗?
程勤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被他定义成说客。
楚宏远再次点燃香烟,残忍撕开说客的序幕。
当年仇家太多了,风雨飘摇之际,本来能力挽狂澜,谁知结果令人意外且义愤填膺,那桃园结义的盟兄弟却成为劈开背叛深渊的第一刀。
一朝失势,未能急流勇退,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家人,得势时风光无限的代价就是妻离子散,女儿被绑架差点儿命丧黄泉,千钧一发之际,干儿子挺身相救,二人身陷囹圄,身体上的折磨全都男方挡了去。
穷途末路,人已然不清醒,丧心病狂,得不到想要的,猥琐下药,拍了“乱/伦”的视频作为威胁筹码,挑战楚宏远的底线……
成功将二人解救后,那所谓的兄弟脑浆迸裂,痛快而去,却给两个年轻人种下不可磨灭的恶果。
楚建国甘愿做一个乡野村夫,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跟宝贝女儿全身而退,却发现新家要迎来一个新的生命,可是那人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长跪三天,割袍断义。
楚建国终究没有痛下杀手,要么给新人积德,要么顾念父子之情,要么因为那断了三根肋骨,挡了两发子弹的情意,要么就是话不说死事不做绝,要么就是学会了不能强人所难。
“始作俑者已经死去,前尘往事一环扣一环,能怪的了谁?时过境迁唯有受害者留下一颗等待的心,一条路走到黑,踏不出的坎儿,迈不出的牢笼,生生困住自己一辈子,周围想进去的人,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顺着她。”
突兀的电话铃声划破此时的宁静,将程勤从方才复杂的情绪中拉出来。
电话锲而不舍再次响了一通,程勤没接,也没有挂断,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失控。
病房的灯一盏一盏灭下去,天气依然闷热,让人喘不上气来,生生要掐断整座城市的喉咙。
程勤看着对方,预感是一回事儿,从对方口中笃定又是一回事儿。
“为什么不告诉楚扬?”
楚宏远想了想,终究没有开口。
程勤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声微信提示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
楚宏远说:“你们暂时先别见面了,”说完,转身走了,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独自等电梯的时候,看上去很孤单。
程勤翻着微信,上面写着
——你回去了吗?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陪陪妈妈。
——不会有事情的。
——有我在,没事的。
程勤筋疲力尽坐到驾驶席上,眼神空洞洞的。
他想做点什么。
楚红病着,于情于理都要替她的身体着想,不能在对方住院的时候,去请求对方的原谅跟理解。
可是,对方痊愈后呢?
楚宏远说的那段往事,深藏已久的秘密被挖出来,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去请求对方成全,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程勤浑身不得劲,这种无能为力,无路可退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
……
楚扬时不时看手机,看着空白的屏幕,心里乱糟糟的。
楚红睡着安静沉稳,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她都没醒。
护士在瓶子上写了几个字,将圆珠笔放到口袋里,“最后一瓶了,输完叫我。”
“好的,谢谢。”
护士观察几秒,看见枕头边儿露出ipad一角,指着说道:“放别处,有辐射。”
楚扬抽出ipad再次道谢。
ipad用粉色屏保包围着,壳子是兔毛的,一角还挂着毛球球。
楚扬淡淡笑了,他妈妈是个有少女心的人,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的棉袄棉裤,都是淡色的,上面还有许多可爱的小动物。
屏幕上亮起一道推送消息,是某个视频软件提示《帝君》的片花已经上线。
楚扬单指划开,屏蔽背景是一张照片,楚红在中间,两边是温文泽跟楚宏远,跟上次在楚宏远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
视频软件里面的播放记录都是温文泽参演或者主演的影视。
楚扬愣怔地翻着,脑子里某条线慢慢连在一起,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门微微吱吱响起,楚扬见楚宏远一个人回来,看看楚红,小声问道:“程勤呢?”
“走了。”
楚扬“哦”了一声,将ipad放到另一张床上,心里划过一丝微恙,转瞬即逝。
这时,一阵脚步声突兀响起,夜深人静的走廊喧哗声起,几分钟后,绝望心碎的哭喊声撕破整个住院病房的宁静。
楚红突然坐起来,楚扬连忙握着她的手,“妈,没事吧。”
楚红抬手拍胸口,楚宏远上前一步压住他输液的手,“小心针头。”
“没事,”楚红慢慢躺回去,又突然坐起来,“外面怎么了?”
楚宏远说:“隔壁老张叔,没了。”
楚红悠悠叹气,“要不你过去看看,人挺好的,劝劝他们家人吧。”
楚宏远点点头,又出去了。
这个楼层的,基本都是重病号,能过一天赚一天,楚红算是幸运的,腹部长个瘤子,良性的。
周围的气氛悲伤起来,楚扬感叹世事无常的时候,突然害怕起来,过去抱住楚红,刚一张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妈,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楚红一愣,僵硬两秒,笑着拍拍楚扬的后背,“没事的,都好了。”
楚扬坐回凳子上,像个孩子似的拿手背擦眼泪,“对不起。”
楚红心里泛酸,红了眼眶。
楚扬抽抽鼻子,给楚红倒了一杯水,“妈,对不起,今天……对不起。”
“别道歉了,”楚红摆摆手,“楚扬,你跟妈妈说,你以后是要跟程勤……在一起吗?”
楚扬抿抿嘴,“妈,这件事情,要不明天聊?夜深了,该睡了。”
“这会儿没睡意了,前几天睡太多了,”楚红摇摇头叹气,“这醒了,心里就藏不住事情了,咱俩从来也没有聊过,没想到第一次聊天,竟然就是你的人生大事。”
楚扬垂着头,双手紧张地扭成诡异的麻花,“妈,我喜欢程勤。”
楚红说:“程勤是个好孩子,他哥哥是不是叫程天?”
“嗯,他们是双胞胎。”
楚红沉默不语,垂着眼脸,楚扬不由得抬头看她。
楚红勉强勾勾嘴角,“儿子,我明天想出院,暂时不回乡下,想跟你住一段时间,行不行?”
“行的,行的,”楚扬说:“妈,你别生气。”
“不说了,不说了,”楚红摆摆手,“我还是睡会吧。”
楚扬为她掖好被子,这时候发现楚红颤抖的肩膀,泪水顺着眼角的纹路潸然而下。
楚扬慌了,拉着楚红的手紧紧地握着。
楚红说:“你能跟程勤分开吗?”
楚扬不语,依旧紧紧握着楚红的手。
楚宏远在门口看着,最后坐到走廊里抽烟。
哭喊声渐渐平息,其他病友摇头叹气回自己屋子,很久过后,慢慢趋于平静。
第二天,第三天,程勤没有主动跟楚扬联系。
楚扬打过去的电弧没有接,微信倒是回了——好好照顾你妈妈,我回我家看我爷爷。
楚扬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楚红放下筷子,将电视声音调小一点,“你想程勤是吗?”
楚扬眨眨眼,点点头,“我的电话他不接了,他知道你病着,肯定不敢来,他现在肯定不太好。”
楚红说:“你这么确定?万一他退缩了呢?”
楚扬摇摇头,“不会的,即使真的会,也是有原因。”
“为什么?”
“妈,”楚扬放下筷子,“人的一生总要做成一件事情,我要做成的事情,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跟喜欢的人,恰好喜欢我的人,在一起。”
楚红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是楚扬喜欢的,对方食不下咽,她也跟着味同嚼蜡。
电影频道广告结束,继续播放影片,是温文泽早期获奖影片,他扶扶眼镜,眼神坚定,一字一句说道:“将军阁下,我不知道您会不会下地狱,但是我肯定会,我会拖着残破的联盟一起下地狱。”
楚红看的认真,好像也没再看,而屋外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楚红自言自语,“终于要下雨了啊。”
楚扬顺着她的话锋转向窗外,炎热的天气终于要因为一场狂风暴雨而短暂的过去。
楚红将电视关了,她说:“楚扬,你舅舅不是你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真的好方……
☆、交错
桌子上剩下大半碟子炸带鱼,程双夹了一块,外酥里嫩,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么,平常总给程妈打下手,练就她做饭的水平还是很可以的,但是“带鱼精”今天发挥失常,尚未“横扫千军”。
楚扬不打电话了,微信也没有了,倒是微博私信里面夹杂着几条炸带鱼的信息,问他在吗?能聊聊么?
程勤没有回复,没那个心情。
“吃啊?”程孟田将菜碟子往程勤那边推了推,说:“程双做的呢,赶快吃点儿,一会儿凉了。”
程勤“哦”了一声,懒洋洋戳着带鱼表面金黄的炸皮儿,根本没有要品尝的意思,这种表现态度,是有多嫌弃?
程孟田盛了一碗汤推到程勤跟前儿,看着失魂落魄略带纠结那样儿,摇头叹气去客厅看电视。
程双双指间的筷子刚要敲碟子,条件反射似的想起程妈说过的话——敲碗没饭吃。改成嘴上“嘿”一声,见对面的人掀起眼皮瞅她,才道:“你要是想楚扬了,你就去找他呗。”
程勤眼皮又耷拉下去,撑着下巴,不知道想什么。
程勤那天失魂落魄回来后,整个人坐在屋子像一个潜心修真的道士,锁在屋里闭关良久。程双很担心,瞬间让她想到程勤自闭的那段时间。
丫头有聚会也不去了,也不网购了,就跟着程勤屁股后面转悠。
程勤被“跟踪”的实在没招了,也知道对方是关心他,转而安慰程双,说着自己没事,就是在思考。程双软磨硬泡,威胁带恐吓,撒娇带急眼,强硬促膝长谈,终于从对方的嘴里翘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饶是心眼大的程双,也像生吞了个熟鸡蛋,半天噎的说不出话来。
程双气呼呼挖米饭填到嘴里,着急上火化为食欲,俩腮帮子鼓成仓鼠,含糊道:“人家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也不找人家去,咋有你这样的对象呢,上一辈子的事说到大天有你俩啥事呢,要我说啊,你们,尤其是你,就是想的多,楚扬搁那头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妈妈病着,自己男朋友没雪中送炭,共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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