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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成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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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幽暗深邃的眸望着他,俊挺的五官仍旧不冷不淡,连一丝情绪都不曾表达,喜悲都是那副样子,卢敬希咽下一口苦水,为什么,在他这么窘迫的时候,遇见展星迟。
被顶头上司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地洞里。
卢敬希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展总,这么巧啊。”
他脸上还有不少青紫的伤疤,甚至左眼都有点发肿,展星迟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挑了挑眉,主动给卢敬希让了道。
卢敬希清晰低微地道了声谢,一步步走远,天地间的白,手腕上的红,多望一眼都刺目得惊心。
展星迟手里的烟燃起一缕薄雾,宽阔平直的肩霎时沾染上了一层清白的雪,展星迟任由雪打在身上,望向卢敬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吐出最后一口烟,扔掉手指尖的烟,皮鞋碾碎了那点烟灰的末。
他气透得够久了。
还未转身,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脸色并不好看。
薛熠。
展星迟眼尾只是淡淡瞥过,立马推门进入酒店的大厅。
薛熠没有那么不知趣,他胸前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卢敬希的,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指缝间的血渐渐渗出。
雪下得越发大,浮在空中将头发染白,抬眼就看见飞舞的雪掩盖了暖黄路灯的大半光芒,挥洒飘扬着,携阵阵凛冽的风,愈发炙烈。薛熠的脸上生疼,好像刚才面前的人还没走,他直直地看着那半截熄灭的烟头,愣神。
他怎么会在这儿。
马路对面的翟猛和路一鸣又动起手来,路一鸣挡在明浩杨身前,翟猛一拳就打在了路一鸣身上,后又拽着明浩杨的衣领,往后狠狠一推。
薛熠满目雪白,远处的救护车裹挟刺耳鸣笛直直冲向Eros的门口——
“谁打的电话?”
薛熠招了招手,救护人员看他这副样子应该不用上救护车,皱起眉头:“人呢?”薛熠指了指Eros的门,医护人员抬着担架鱼贯而入,薛熠也不急掸去身上雪,颤着手点起一根烟,鼻息间尽是血与烟混合的气味,他吸了一口烟,全身的劲都松了下来,闭着左眼,朝街对面轻描淡写地喊道:
“你们,要不要上救护车啊。”
卢敬希实在走不动了,他身上的伤也不轻,薛熠打得他肋骨发疼,他倒在出租车后排,仰头轻轻地喘息,只是喘两下就咳嗽起来,连带肋骨发疼,于是恶性循环,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人担忧,司机好心问他:
“小伙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事的,师傅。”
他一手捂肋骨,一手去掏怀里的手机,震动,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
“喂,爸。”
“嗯,我马上就回来。”
卢敬希挂了电话,脸上勉强展露一丝笑容,家里还有爸妈等着他回家。
然而现实并没有这么温暖,他脸上的伤也没来得及处理,爸妈坐在他面前,什么都没说。
一场沉默的角力,卢敬希看见母亲唉声叹气,父亲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整个人重新跌入冰点,彻骨寒冷:“钱又不够用了?”
“儿子。”
父亲率先开口,那张熟悉的脸庞悄无声息地又平添了几根皱纹,卢敬希梗着颈脖,双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墙上,克制自己哽咽的鼻音:“爸,别出去赌了。”
“求求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妈,为了我。”
父亲从沙发上猛地站起,一听见“赌”字,他重重地拍响了桌子,母亲去拉父亲,却又被父亲推开:“反了你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没赌!”
母亲看向卢敬希:“儿子,你爸爸,他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
“我一分钱都没有!我不会给的!”
卢敬希抬眼与父亲对视,母亲拉不住父亲,就转而跑到卢敬希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儿子,你爸他不赌了,这回是为了还钱的!”
“还钱?又是还钱?当我三岁吗!”
“没有,我说过了,就是没有。”
卢敬希看了母亲一眼,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不知是动了气还是怎么的,这一咳又是无法停下来,耳边充斥着父亲的谩骂与母亲的哭泣:
“你妈问你要钱你就给,你爸问你要钱你就说没有!”
“真是我的好儿子!”
“把你养大!供你吃喝!让你上好大学!现在问你要点钱这么费劲!”
“我打不死你!”
母亲护在卢敬希面前,卢敬希倚着墙咳得抬不起腰,他从未咳得这么严重,这一晚上发生太多事,他只想好好休息,没想到刚跳出火海,又跌入了地狱。
“儿子,你就把剩下的钱先拿出来吧!”
“妈,你跟我爸,一起问我要钱?”
母亲陡转态度,让卢敬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他爸妈一起面朝他,伸手要钱,他轻咳一声,低下头,半明半暗的脸猜测不出情绪,极力克制的声音掩藏绝望与愤怒:
“要钱,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把我当提款机。”
“有没有,真心在乎过我!”
“有没有,把我当作你们的儿子!?”
“砰——”
卢敬希转身就跑,他终于是承受不住地落泪,他平日里从不轻易掉眼泪,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他在雪中奔跑,又哭又咳,漫天大雪打在脸上、飘在身上,剧烈的寒风灌入喉管,他弯着腰咳嗽,手指冻得发红,泪水滑过脸颊刺辣地疼,手机又响了。
路一鸣。
他不想接,又响。
爸爸。
妈妈。
卢敬希任由手机一直响,他就这么在路上走着,空荡荡的街道,双手插在口袋,原本受伤的肋骨随着咳嗽震动愈发撕裂地疼痛,卢敬希后来蹲在地上,半步都不能走,浑身发颤。
不知是肋骨疼,还是心受了重伤,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双手冰凉地倚靠在墙边,想打电话找一个人倾诉都没有。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面前:
“是你叫的车?”
卢敬希勉强抬起脸点了点头,扶着墙想要站起身,忽然眼前一片晕眩。
他终于倒了下去。
39
“小卢呢?”
“张经理你忘了?他请假了啊。”
“那你们把他的工作分一下,别废话,别抱怨,不许牢骚,今天下午的会议要用,赶紧的。”
几个人刚要说话反驳一下就被张经理的“两别一不许”堵住了,腹诽一声老狐狸就赶忙埋首做起手里的工作来。
顶楼办公室,展星迟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手机忽然响起,他滑开屏幕:
“喂。”
“大后天,你回家一趟,夏阿姨来吃饭。”
“知道了。”
“合同收到了吗?”
“收到了,多谢大伯。”
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展星迟也没挂在心上,他淡淡地开口:“大伯,我还有事忙,大后天见。”
“咚咚。”
电话刚挂,办公室的门就响起,许文斐拿着文件走了进来,展星迟回首接过文件一一确认,城西项目暂且不谈,鼎禾广场在下个月就要正式开业,展星迟脸上仍旧平淡,他望向许文斐:“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展总。”
“你跟翟猛有没有闹翻?”
路一鸥坐在路一鸣面前,看着面前惹是生非的弟弟叹了口气,路一鸣别过脸,继续拿手柄,对着电视屏幕上的游戏发泄,路一鸥见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加恼怒,冲到电视机旁边就把所有电源拔了。
“操。”
“你现在翅膀硬了?”路一鸥站在路一鸣面前,神色严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玩玩可以,不要耽误正事。”
“哥,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翟猛。”
“怎么了,我让你和他打好关系,你怎么就记不住!”
“你知不知道他和XX局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一个院子的,这次发行能不能过,全都得靠翟猛这层!”路一鸥给气得团团转,又走到路一鸣身边,手搭在自家弟弟的身上,“不论怎么样,你赔礼道歉也好,请他吃饭也罢,一定要……”
“我请他吃个屁!”
“我给他道歉?他他妈给我道歉还差不多!”
路一鸣把手柄往地毯上狠狠一扔,推开路一鸥的手,不管不顾地就朝楼梯的方向冲。
“路一鸣!”
路一鸣回头看向路一鸥,脸上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狠:
“你少逼我做不愿做的事情!你要是想求翟猛,你自己跟他说去!”
“我是不会去的!”
路一鸥听见路一鸣这样跟自己说话,握紧了拳,要不是看他脸上的伤还没好,路一鸥早就上手了:
“你现在敢跟我这样说话!?”
“你小子长本事了!”
路一鸣跑的老远,客厅里哪还有他的影子,他径直上二楼,路一鸥跟在后面也追不上,只是看着路一鸣的身影大喊:“妈就是惯着你!才把你惯成这副样子!”
“路一鸣,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明天,你就给我上翟猛那儿赔礼道歉去!”
隔着回音也听见路一鸣狂妄的回应:“我不去!要去你去!”
随之而来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路一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拳咯咯作响。
路一鸣躺在床上,举起手机,翻着相册,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站在一处,穿着统一的校服,卢敬希脸上的笑容很淡,但却不掩身上那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质,路一鸣看着自己当年傻气的笑容,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床上。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不会。”
“你别骗我。”
“因为我也是。”
“操,卢敬希,你他妈别胡说八道。”
“是不是为了安慰我随便编的?”
“你是不是暗恋我?”
如果卢敬希暗恋的是他,多好。
简直可以直接happy ending,圆满结束,可是人生的剧本,哪是他说改就改的。
要是他连卢敬希都……那岂不是和薛熠一路货色,这么几年他流连花丛,以为已经渐渐忘记了对卢敬希的感觉,他替卢敬希收情书,盲目地在学校里和女生谈恋爱,直到再也遮掩不了荷尔蒙的躁动,才发现自己比起迷你裙白大腿,更喜欢白衬衫。
年少的情感总是懵懂,路一鸣把那份情感归结于仰慕。
当年的卢敬希绝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具,他是需要别人仰望的资优生,为什么,在他看见卢敬希被薛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心会那么痛。
他忘不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呆在卢敬希身边。
他点开一约app,他悄悄改了设置,冲了会员,加卢敬希为好友。他自作聪明地告诉卢敬希,不能匹配不能加好友。
然而只是他把这个功能关了,让卢敬希只能和他成为好友。
他想营造一种莫名其妙的氛围,好就势表白——
可这个头像自此再也没亮过,还被薛熠捷足先登,路一鸣为他人做嫁衣,他思及此又想起薛熠的话,恨不得把这个人渣直接扔进垃圾回收站。
“操。”
路一鸣暗骂了一声,这剧情,怎么这么俗套。
他按下卢敬希的号码,响了,可依旧没有人接。
卢敬希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他咳得快要晕过去,不远处的手机屏幕亮着,他没有看见,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不料手还未触碰到,直接把水杯挥到了地上。卢敬希双眼一闭,叹了一口气,披上外套,走出房门找扫帚簸箕。
他路过镜子,抬眼看向自己的脸。
这还是他吗。
他昨晚又梦见了薛熠,梦中的拥抱真实清晰,薛熠看向他的眼神饱含深情,温柔地拂过他额前的发丝,轻柔的吻落下,卢敬希不知自己的泪水已经落下。
薛熠如果能一直像梦里那样,该多好。
怎么还是忘不了他,明明他对自己如此无情。
他给薛熠买的Silver Mountain Water安安静静地摆在桌上,还未送出,这段关系已经结束。他舍不得扔,只是稍微闻一闻这气味,他就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卢敬希伸出手按下泵头,香水的气息淡淡飘入鼻中,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握紧手中扫帚,决然转身走向房间。
他和薛熠就像破裂的玻璃水杯,碎了就是碎了,即便粘合回去,也不是从前的杯子。想到此处,卢敬希扯起嘴角,他说过的,实在不行,就算了,他是该放手了。
一段自我感动式的恋情,究竟还要陷入多久才能脱身。
他和薛熠在一起,就当做了一场梦,醒来以后,也不要再去寻。
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自此情恨两消,各自相安。
卢敬希低头却笑了起来,他看着床前碎裂的水杯,倒映出自己的脸,苍白颓废,他不再去想,把床边的玻璃碎片一一扫进簸箕当中。
明天,还要去上班。
40
过了两天,卢敬希的感冒还没彻底好,他忍着咳嗽,站在会议室后门旁,这是最后一次执行会议,鼎禾广场即将开业,除了展星迟,包括所有股东对这次的项目很在意,城西的任务也在同步进行,只是进展比较慢。
卢敬希这两天把亚泰投资的后续合作交接给了另一位刚从销售部调来的同事,毕竟他不想再去亚泰,也不想再和薛熠有任何瓜葛。
只要他每天按部就班地过日子,根本不可能碰到薛熠,他不用刻意躲避,他们两个人,本就是地球的两极,毫不费力就可以从彼此的生活里消失。
手机突然震动,卢敬希按下音量键,连手机都没从口袋里拿出。
散会,卢敬希刚要转身离开,就被许文斐喊住了:“小卢,你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华洛那儿吃饭。”
“华洛?展总不是已经和路总打好关系了吗?”
“嗳,我来了。”
许文斐根本没在意卢敬希说话,偏头应了张经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在停车场等着,别误了事。”
“斐哥,我要带什么吗?”
“不用,人到就行。”
卢敬希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掏出手机才发现刚才的未接来电是路一鸣,他叹了一口气,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和路一鸣说句道歉,他跟薛熠分了。
他跟路一鸣两个人想回到从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这么几天都没接路一鸣的电话,也没回他的信息,不是不想面对,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为了薛熠和路一鸣闹翻,现在想来实在不值得,卢敬希在心底里将这份友情的位置摆的不低。
他率先发了个信息给路一鸣,语气和从前别无二样,路一鸣没有回他,卢敬希径直按下电梯数字进入地下车库。
车已经发动,卢敬希坐进后座,坐在他身边的人是生面孔,副驾驶的许文斐把安全带扣下:“展总的车先走了,这是我们耀威集团旗下耀威传媒的吴总。”
“吴总好。”
卢敬希心下一惊,展星迟的动作原来这么快,这还没过年,就已经把传媒拿下,耀威集团的娱乐产业想必很快也会被展星迟收入囊中。
展星迟是一个触动感很低的人,平时的笑容少,商务场合更是该说什么话也绝不多半句,并没有像普通商家子弟一样花天酒地,一心扑在事业上,耀威集团这两年的风评以及营业额,在展星迟的手下都以惊人的涨速飞升,股价也全线暴涨满盘飘红,耀威集团的名声彻底被展星迟打响。
近期的商业杂志上的头条人物也是展星迟,不仅因他年轻有为,一跃成为商界奇才,更是他本人无与伦比的气质与长相有关,俘获了众多女性。
卢敬希没看过那期杂志,但在办公室里,每位女性人手一本,美其名曰,我们大老板上杂志了能不鼎力支持吗?
展星迟异常低调,除了上过杂志头条,任何商业性活动、网络节目、电视宣传他都一概推拒,以行程抽不出档期回绝,想想这种事,也的确是展星迟的风格。
卢敬希出神这段时间,已经抵达了酒店。
许文斐走在前面,推开了包间的门,路一鸣眼神直直投向卢敬希,卢敬希点头朝他微笑,展星迟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朝路一鸣介绍道:“这是我们耀威的吴总,主管市场方面的推广营销。”吴总看见路一鸣伸出手,友好地点了点头:“路总今日没来吗?”
路一鸣听见吴总提到了路一鸥,颇有歉意地说道:“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公司的事情都交由我来接管。”卢敬希听闻抬眼去看路一鸣,原来不止他变了,路一鸣都不太一样了。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交流,如此看来,这样的路一鸣倒有几分陌生,他穿西装,打领带,平头也稍微留长了一些,褪去平日里穿貂戴金的“暴发户”气质,看起来倒是清俊了几分,但不论如何,也遮掩不了他身上本来就有的几分痞气。路一鸣许是注意到了卢敬希的眼神,也回望向他,两人还未说话,展星迟的走过来横埂在两人之间:“那既然今天路总不在,我们今日就和路少谈。”
路一鸣看着挡在卢敬希面前的展星迟,一双深邃黑眸蕴含满天的星光,锐利逼人,他松了松领带:“只不过,路少答应的事,算数吧?”
“算数。”
卢敬希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他只是坐在那儿,偶尔吃菜抬头看路一鸣和展星迟聊天,卢敬希还没倒酒,刚准备倒酒,路一鸣就喝止:“你别喝了,感冒还没好。”
展星迟眸光一闪,他看向卢敬希,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酒瓶上挪开,卢敬希不由自主地抬首看向展星迟,展星迟仍旧往常的神色看向他,只不过那双黑眸藏匿于平日里不同的探究:
“路少让你别喝,你就别喝了。”
展星迟知道卢敬希与路一鸣的关系,只不过在卢敬希耳里听到这份特殊的“关心”,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路一鸣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身边的孙秘站起身来打圆场:“来,展总,敬你一杯。”
“多谢孙秘。”
“路少,上次送审的片子,有没有回话。”
“还请展总再等一段时间,我哥最近都在忙这件事。”
“如果这次票房不佳,可能我们耀威也要撤资了。”吴总敬了一杯路一鸣,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却丝毫不减威力,“劳烦路少还要把这件事转告给路总。早日给个回话,我们也好吃个定心丸。”
展星迟抿了半口酒,看向路一鸣:“关于投资的事,我们耀威和华洛的合作得的确不错,这次贺岁档能不能排上片,以及宣发,就全仰仗路少了。”
“这是自然,展总说的事,我们华洛一路都在跟进。”
展星迟观察着路一鸣的一举一动,他飘忽的视线时而会扫到卢敬希的身上,纵是再眼拙的人,也能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展星迟亲自给卢敬希倒了一杯茶水。
卢敬希被展星迟这么一下打得措手不及,他慌张地捧着茶杯,展星迟不看他,专注手上的茶:“卢敬希,你最近是不是得罪我们路少了,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向路少,好好道个歉。”
卢敬希端着茶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卢敬希看向路一鸣,他紧咬牙关,额上的青筋暴起,已处于隐隐发作的边缘,刚才一来二去的对话已是步步紧逼,卢敬希也没想到展星迟根本不看路一鸥的面子,处处给路一鸣难堪。
卢敬希未等路一鸣出声,直接把茶杯里的水喝光,他看向身旁坐着的展星迟,眼神坚定,神色故作轻松:
“展总,只是近来我生病,没和一鸣联系。”
“我们两个人,并没有矛盾。”
“是不是啊,一鸣。”
41
“一鸣,你没事吧。”
卢敬希冲上前去,一把撑住路一鸣,路一鸣被展星迟和吴总灌了不少酒,自路一鸣说不让他喝酒,展星迟一滴酒都让他没喝,卢敬希如坐针毡地吃完了饭。
“没事。”
路一鸣本想把卢敬希推开,可当手掌触上他的肩头,一下像是黏在了上面,怎么样都挪不开了。
他的手臂正好搭在卢敬希的肩上,这个角度看,像两个人搂在了一起。卢敬希心无杂念,路一鸣喝的东倒西歪,吐字都有些不清楚,孙秘跟在路一鸣身后,路一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孙秘:“孙哥,让老金把车开上来吧。”
“好,我去叫他。”
“一鸣,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两个人还没从包间走出去,展星迟去上洗手间,张经理去前台,许文斐找司机开车,路一鸣想抽手又舍不得,他很久没跟卢敬希靠的这样近:“上次的事,是我冲动了,对不起啊,一直是我多管闲事,本来你和薛熠能,好好的。”
听见“薛熠”两个字,路一鸣都感受到卢敬希微微颤了一下。
卢敬希一手握路一鸣的手腕,一手扶他的腰,几乎撑着他整个人往外走,迎面就看见展星迟走过来。
展星迟径直走过来,卢敬希低头就看见那双锃亮的皮鞋,只觉又回到那个晚上,他难堪至极的模样被展星迟尽收眼底。
不过展星迟也不会在乎他这个小员工的日常生活,毕竟那晚以后,展星迟只字未提,他卢敬希在展星迟眼里人微言轻。
展星迟手腕上的新表低调奢华地闪着光泽,指节分明的手搭在路一鸣的肩上拍了两下:“下星期鼎禾广场的剪彩仪式,路总和路少一定要来。”
“一定,展总。”
展星迟别有用心地看了卢敬希一眼,卢敬希不敢看他,微微侧首看向别处,掩藏尴尬。
展星迟并不放过,他叫了卢敬希一声。
卢敬希不得不看向他,展星迟收回搭在路一鸣肩上的手,幽深黑沉的双眸与卢敬希对视:“你好好照顾路少。”
卢敬希还没反应过来展星迟话里的深意,就转身离去,他个高腿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脸上神色仍旧不变,卢敬希目送同公司的人就这么把他抛下,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卢敬希。”
走到门口,阵阵冷风吹得卢敬希激灵了一下,路一鸣的声线低沉醇厚,他脸颊微微泛红,笑起来都有几分醉意,一只手突然抚上了他的脸颊,卢敬希还没来得及退后,路一鸣就压着他抵在酒店背阴处的墙上,湿热的酒气喷在他的额顶:
“我一直以来把你往别人的面前推。”
“总以为这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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