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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成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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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熠可以,展星迟可以,唯独我不可以?”
筷子收回去,连埋头扒饭的路景阳都静悄悄地观察两位大人的表情,圆碌碌的眼睛看看路一鸣,又瞧瞧卢敬希,小叔叔的语气挺重的,他们两个人不是朋友吗?
“你跟他们不一样。”
卢敬希放下筷子,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两人对视,激烈的火花在双眸之间交汇,自从上次路一鸣对自己表白以后,两个人说话都变了味,虽说路一鸣已经退步,说他们两个人继续做朋友,可谁心里都清楚,捅破了这层纸,朋友做不做的起来不是一人之言。
“怎么不一样?”
在路一鸣的步步追问之下,卢敬希咬紧下唇,两手交错放在桌上,鼓足勇气才开口,那双清澈的眼眸蕴含路一鸣读不懂的情绪,他变了,自己也变了,两个人就在短短岁月里,早被打磨得不复往日。
“薛熠已经过去了,展星迟,只是我的上司。”
事到如今,他在路一鸣面前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说出隐秘的情绪,他只想把这份情感深埋,埋到腐烂,直至消失殆尽为止。
“你跟他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不会的,展总他……”
“小叔叔,我的冰淇淋什么时候上啊?”
卢敬希看向发话的路景阳,对他微笑:“卢叔叔帮你问问?”
“你以为展星迟是什么好人?”
还没叫服务员,坐在对面的路一鸣又让卢敬希再次陷入沉默,薛熠不是好人,展星迟不是好人,他卢敬希身边任何人,除了路一鸣,都不是好人。
路一鸣刚想再说,谁知卢敬希假装无视他,叫来了服务员,问他冰淇淋为什么还没上,顺便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信用卡,路一鸣还没来得及阻拦,卢敬希转过来时,整张脸明显冷了下去:
“这顿饭算我请客,还有事,先走了。”
服务员刷完了卡,把卡送到卢敬希的手上,同时送上了路景阳点的双色冰淇淋。
“景阳,你跟你叔叔慢慢吃。”
“卢叔叔走了,下次再跟你玩。”
“好的,卢叔叔再见。”
他没有辩驳,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对路一鸣说不上是失望,是心如死灰的漠然。他身边出现任何人,路一鸣都要阻挠,他卢敬希的身边,难道只能有路一鸣一个人吗?
他快步往外走,毕竟路一鸣坐在里侧,要出来还得让路景阳让开,不太方便。
谁知路一鸣身高腿长,几步跑上来就拉住了卢敬希,那手碰到他,很快又松开,像是怕他嫌恶,又像是珍惜这样的触碰,舍不得玷污这份情感似的。
“我们俩一定要这样吗?”
“有话不能好好说?”
“还要怎么说,你当时说薛熠不好,我不信,现在证实的确是我鬼迷心窍。”
“但是你不能说展星迟不是好人。”
“就算他不是好人,我也不会跟他有什么,反正他这辈子不会喜欢男人。”
“即便这样,你也要阻拦?”
卢敬希不知道自己说出“反正他这辈子不会喜欢男人”几个字,心口会这么痛,他大概是得了一种病,专门喜欢上根本不会有可能的人。
“我是不该干涉你的生活,可是我忍不住,卢敬希,一遇到关于你的事,我大脑就不做主。”
“可是展星迟,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简单的人。”
“他就算不简单,也是我的恩人,我愿意被他利用!”卢敬希几乎是低吼着朝路一鸣说出了这句话,他心甘情愿被展星迟利用,就算被展星迟用完扔掉也无所谓,至少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
如果不是展星迟为他偿还了债务,他现在还不知道在Eros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活计,父母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家。
这份恩情,他卢敬希当牛做马也要还。
路一鸣痛苦地望向卢敬希,他从来没怂过,可是他遇上卢敬希一下就变成了哑巴,卢敬希的确说的有道理,200万是展星迟替他还的,人也是他救的,就算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也足够抵了这200万的情。
这段时间只要想到卢敬希他就难受,他开始后悔,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带卢敬希进圈子认识薛熠,可能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卢敬希也看着他,路一鸣剃短了头发,他长得本身就讨女人喜欢,更别说再用这样深情的眼眸望着人,只是这份深情他消受不起,卢敬希别扭得想转头,路一鸣却生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发力,强迫他不得不对视:
“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怎么了,卢敬希?”
“你松手。”
原本穿的衣服足够遮盖好伤口,路一鸣也根本没注意到他肩上有伤,这会儿看他脸色不对,连忙松开了手,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只有急切地问:“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事,小伤。”
“要不要我陪你去厕所看看?是不是被我用力按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看见自责到恨不得自杀的路一鸣,卢敬希笑了。
他一手附在肩上,缓了一会儿就恢复正常,路一鸣见他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但他依旧忍不住,动作先于大脑行动——
卢敬希一下被炙热的手臂拢入怀中,路一鸣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是像篮球场上兄弟告别般的拥抱,路一鸣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轻轻地嗅着卢敬希身上的气味:“别让我担心,好好照顾自己。”
“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
“我随时,待命。”
“好,谢谢你,一鸣。”
路一鸣听见卢敬希说“谢谢”两个字,心里更是像倒了苦水,他怎么这么贪心,他不想“谢谢”两个字,可是他不能再做任何越线的举动,如果朋友做不成,只会把卢敬希越推越远。
“小叔叔!你跟卢叔叔在干什么!”
路景阳冰淇淋都吃完了,见两人还没告别完,不耐寂寞的他就跑了过来,没想到卢叔叔居然被自家小叔叔单手搂在怀里,应该是告别?可是为什么小叔叔的手想用力又不敢用?抱得那么克制??
“要不你再跟我们吃会儿?”
“不用了,你跟景阳吃吧。”
“走了,一鸣。”
“嗯。”
69
“小叔叔,你送我回家吗?”
“不是。”
路一鸣开车叼着烟,天窗打开,路景阳吃得很满足,可是小叔叔的表情很凝重,他这会儿也不废话了,吃饱了肚子,他正好坐在后排打盹。
望了一眼后排睡着的侄子,路一鸣轻笑,臭小子,吃完就睡,跟猪有什么区别,他手机改成震动模式,这会儿响了个不停,他按下耳朵上的蓝牙装置接听电话。
“喂。”
“一鸣,你在哪儿?”
话筒里传来明浩杨的声音,这段时间两人保持固定床伴关系,路一鸣正好闲得空虚,也不想再找别人消磨时间,他也有心捧明浩杨,像是要把一腔热情都发泄在他身上。
他平常不回路家主宅,自己在城东有一套房,明浩杨这段时间也不去Eros上班,专心服侍路一鸣。
“快到了。”
每天晚上,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路一鸣喜欢看明浩杨在他身下被肏哭的表情,他长得偏冷淡,可在床上又是莫名的艳丽,一双猫儿眼似的眸子潋滟波光,稍微看人一眼,半边身子都酥了,路一鸣最喜欢听他在自己身下叫,又浪又骚。
跟那么多人上过床,除了明浩杨,还真没人能把他伺候得这么舒服。
揉了揉眼睛的路景阳被路一鸣从车上抱下来,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他本以为自己会回到家,结果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啊,小叔叔。”
“你小叔叔的家。”
“啊?怎么从来没来过?”
“回去不许跟你爸讲,听见没。”
“哦。”
“一鸣。”
路景阳被路一鸣抱在怀里,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打开门的又是一个漂亮哥哥。
“这是?”
这位漂亮哥哥长得很精致,跟卢叔叔不同的气质,他身上有股罕见的香气,类似一种花香,明艳芬芳。如果卢叔叔是白色,那这个漂亮哥哥就是玫瑰色。
他穿着一身浅藕的睡袍,腰带松松地系了一个结,露出白皙纤长的颈脖,整个人很纤瘦,锁骨上布满红点,路景轩看着这疑似蚊子包的红印,歪头想了半晌,这个天,没有蚊子啊。
“我侄子,叫明哥哥。”
“明哥哥好。”
“叫你叔叔,叫我哥,是不是不太好啊?”
漂亮哥哥笑了起来,蹲在地上给他们两人递上鞋子。
路景阳被路一鸣放在地上,自己换鞋子,他望着一身浅藕睡袍的漂亮哥哥走进厨房,端出来两小盘水果,刚要转身,就被自家小叔叔搂在怀里,这个搂跟刚才和卢叔叔的搂不一样,这是个几乎把漂亮的明哥哥生吞活剥的搂,漂亮的明哥哥没有卢叔叔个子高,下一秒好像就能被小叔叔拦腰抱起。
两个大人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亲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路一鸣的手在明浩杨的腰上来回摩挲,两额相抵几乎贴上嘴唇,路景阳小小年纪脑子里却突然划过两个字“接吻”。
小叔叔跟漂亮哥哥接吻??
“你侄子还在呢。”
“他不懂。”
“谁说的,现在小孩子可精了。”
“想没想我?”
“嗯。”
“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
“路景阳。”
“怎么写啊。”
明哥哥“挣脱”了小叔叔的野兽行为,端着水果蹲到路景阳的面前,用叉子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到路景阳的嘴边,路景阳张嘴就接过哈密瓜,边嚼哈密瓜边道:“马路的路,景色的景,阳光的阳。”
“你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明哥哥。”
路景阳被明浩杨一口一个水果喂得很开心,喂了小半盘,明浩杨就把水果放下,一把抱起路景阳,把他放在沙发上,坐在他的身边,打开了电视:“景阳想看什么啊?哥哥给你找。”
“你还挺有耐心。”
路一鸣脱了皮衣,站在沙发边上,看着明浩杨陪自己侄子玩,不屑一顾。
路景阳朝路一鸣做了个鬼脸,悄悄伏在明浩杨的耳边说出了他最近看的卡通片名字。
“好,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不告诉你小叔叔。”
“我,要不要换件衣服?”
“换什么,我看穿这个挺好。”
“不要乱来,你侄子还在外面看电视。”
“等会儿吃完饭我就把他送回去。”路一鸣站在明浩杨的身后,看他做饭时,手已经解开了他的睡袍带子,从他的腰腹抚上胸膛,揉捏浅粉的乳首,明浩杨被他揉得腰一软,差点把盐撒了出去:
“路少,饶了我吧。”
“你们俩说什么秘密,讲给我听听?嗯?”
“别,别碰……”
昨晚被吮得肿大的乳首这会儿被稍微一碰就敏感得发疼,路一鸣再这么跟他厮磨下去,恐怕在厨房里就得来一发。
“秘密,留着晚上在床上告诉你。”
害怕再被这么撩下去要出事的明浩杨瞬间把火关了,也不整理被路一鸣揉乱的睡袍,敞着怀就贴近路一鸣,一手抚上他英挺的面庞,吻上他紧抿的双唇:
“什么时候,带我去公司?”
路一鸣也不推拒,他搂紧明浩杨的腰,狠狠往怀里带,舌尖扫过他口腔每一处,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明浩杨快要喘不上气时才被路一鸣放开。
“不急,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他的手抚着这张灿若春花的脸,拇指拂去他红唇上的晶莹液体,轻轻掰开他微张的唇,深深地又吻了下去,再次沉溺于原始的欲望。
或许,只有用一个人去填补另一个人的空白才行,路一鸣绝望地搂紧怀里的明浩杨,吻得霸道野蛮。
70
路景阳一回到家就被爸爸问话,问他叔叔今天带他做什么了。
他说见了两个好看的哥哥,路一鸥狠狠瞪了路一鸣一眼,斥责他以后别带着自家侄子见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路一鸣咬牙切齿地捶了这小子两下,又解释两句:“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我就带着他跟以前同学吃了个饭,哪来什么好看哥哥,喊的都是叔叔。”
这会儿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来了条消息——
“考虑的怎么样了,路少。”
来自薛熠。
路一鸣现在不敢在路一鸥面前提卢敬希的名字,如果当时不是他脑子一热,也不会同意投资耀威的片子,而就是他为了博得卢敬希的好感,让自家公司损失了七百万,虽然以财大气粗的华洛来看七百万也不是什么大数字,但耀威影业凭借这次东风,在市面上已经能和华洛平分秋色,路一鸥气的直跺脚,指着他骂家贼难防。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虽然现在与耀威还有合作,但自家哥哥明显没有之前对展星迟那么热络,这不是一个可以利用拉拢的男人,而是需要时刻提防的危险分子。
至于他知道卢敬希和展星迟“同居”的事,还要从上个礼拜翟猛的婚宴说起。
如果他知道薛熠和何畅回来赴宴,他根本不会来,即便大家不坐在一桌,但眼神偶尔还是会交汇在一处,上次被自己打得血肉模糊的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坐在薛熠身边的何畅,两人时不时耳语,关系甚笃的模样。
路一鸣特地选了个背对俩人渣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来,翟猛父母与路家也有几分交情,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许久不出动的老爷子都被人从海南度假别墅接过来了,更别提路一鸥一家三口,他们路家的人就足够坐一桌,薛熠的爸爸、何畅的爸妈坐一桌,和路一鸣这桌隔着一个T台。
何畅知道今天路一鸣会来,特意安排了人,等会儿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他没跟薛熠说,估计薛熠也不会反对,这段时间倒是跟Eros的老板钮嘉瀚打好了关系,毕竟他们黑社会也需要资本,洗钱这种事要转移不同的公司,大金额至少要周转4…5次,才能算洗成功,宽悦地产的分公司不仅众多而且庞大,再说建材也要耗费大量资金,需求的金额只多不少,从这点上来看,也好蒙混过关,钮嘉瀚从他这里过手的钱,要分给他三成,这是何畅背着自家父亲做的外快,钮嘉瀚手上有不少产业,包括娱乐业,虽然还未见什么起色,但他的确是个有野心、头脑的人,何畅跟他合作,自己也能捞不少好处,何乐不为。
从钮嘉瀚手里弄了少说二十来号人,他今天不把路一鸣打到住院,他不姓何。
他路一鸣以为打过人就算了吗,何畅在医院住了少说半个月,脸也险些毁容,缝了不少针,要不是他找了从日本飞过来的顶级整容医生,他这张脸基本上就被路一鸣毁了。
“眼神这么凶狠,要弄死谁啊,我们畅总?”
薛熠举起酒杯碰上了何畅的高脚杯,酒红色液体在水晶灯的映照下闪着流金般的光泽,何畅仰头饮了半杯,朝薛熠眨眼:“你说能是谁?”
“真弄?”
“你当我开玩笑,今天带了,这么多人。”
何畅朝薛熠比了个“2”,薛熠心下一惊,何畅这回是玩真的,他坐起身点了根烟,状似不在意地回应:
“下手有点分寸啊畅总。”
“知道。”
薛熠弹了弹烟灰,那天去何畅的局,翟猛跟他前后脚到的,两个人一直喝酒没怎么玩,翟猛情绪很低落,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的,拉着他说了一堆,本来以为像翟猛这样城府深沉的人,不会说那么多自己的心事,但那天晚上,薛熠的确是推理出了不少让他咂舌的情报。
那天晚上,薛熠至少听了两百次“路一鸣”这三个字,还有一百来次的“卢敬希”。
翟猛不是个不负责的人,他既然答应了跟人家女孩结婚,就不会在外面胡乱玩,而且那姑娘家里做珠宝的,底子雄厚,往上追溯三代也有红色背景,而且在建筑这块相当有人脉,女方的叔叔在这个系统里混,混的相当好。
翟猛的父亲要不是看见这层关系,也不会让翟猛跟他结婚。
毕竟他现在还在X建X局里混,资本、关系缺一不可,薛熠估摸着翟猛的确是心灰意冷,也不知道他原来背地里为路一鸣做了那么多事。
本来他以为自己听到卢敬希会厌烦,但内心居然浮起诡异的探究来,他只知道路一鸣跟卢敬希是多年的朋友,但从翟猛凌乱的只言片语里,他听出了不寻常的情节。
“一鸣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喜欢谁,我一直努力,觉得他总能看见。”
“现在是知道了,玩玩最好,别碰感情,伤神又伤肾。”
“薛少,我也不瞒你说,我快结婚了,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明浩杨踩着他,卢敬希利用他,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他不听,还跟我吵。”
“就算是以朋友的角度来看,再怎么帮,也不能帮到把原项目撤资,转投到耀威去吧?”
“要不是路一鸣,他卢敬希在耀威能站得住脚?”
“我为他好,一切为他考虑,恶人我做了,坏人我当了,到头来落了个什么?”
“展星迟要不是看在路一鸣的份上,怎么可能去帮卢敬希,他卢敬希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展星迟这一步险棋走得好啊,知道华洛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路一鸣,而路一鸣不论如何,就算背叛全世界的人,都会帮卢敬希。”
薛熠拍了拍翟猛的肩,端起酒杯和他轻轻碰在一起,他捻开打火机,给翟猛点燃了嘴里的烟:
“有时候想想真没意思,你掏心掏肺对他,他把你当烂草堆。”
“把心献给他,他还嫌腥气。”
听到这句话,薛熠的指尖微微一颤,他勾起唇角,抿了一口烟,轻薄的烟雾从口中逸出,沉沉的笑从胸膛传出:“猛哥也是有故事的人。”
“薛少,我还是学不会你的洒脱,我羡慕的很。”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是厌倦了,正好要结婚,收收心也罢,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任何关于路一鸣的事,见了面还是朋友。”
“或许等我生了小孩,看见一鸣的时候,也不会难受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司仪的声音扰乱了薛熠的思绪,他也随同宾客鼓掌,眼光投在走向新娘的新郎身上,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免俗地说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话来,可能全场所有人里,只有薛熠看出了翟猛刻意不去找寻路一鸣的落寞,那种付出一切得不到回报,还被所爱之人厌恶的感受,薛熠能懂,他想起那个深邃黑眸,事事杀伐果断的男人,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71
同时看向翟猛的两人无意间眼神交汇,对于明浩杨的事,薛熠没放心上,卢敬希的事,薛熠更没放心上,唯一能让他挂牵的男人,只有展星迟。
他倒是能跟路一鸣不计前嫌,就不知道路一鸣会不会买这个账了,他要是想给展星迟使绊子,一个人显然是不行,他得找个帮手,而且是跟他“同仇敌忾”的帮手。
如果路一鸣对卢敬希……
“薛少。”
“啊,猛哥,新婚快乐。”
“嫂子,敬你。”
新人轮桌敬酒,看着换了一套衣服的两位,薛熠连忙端起酒杯,隔着他坐的父亲和秦阿姨也抱着他刚出生的弟弟,举起了橙汁。
何畅刚才还故意揶揄他,你弟都能当你儿子了。
薛熠无奈地摇头,朝何畅瞪了一眼,他反正自始至终都没跟自家父亲打过招呼,就跟何畅的爸妈寒暄了几句。
“畅畅,你不代妹妹敬下吗?”
“是,妈妈说得对。”
幸好这段时间英国学校开学,否则跟何畅妹妹坐一桌,薛熠免不了要被何畅爸妈乱点鸳鸯谱,何畅跟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让妹妹嫁给他,毕竟何畅是个妹控晚期,要是让二老知道他跟何畅玩过,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心思了。
酒席喝到一半,何畅不见踪影,刚才和他说是去洗手间,薛熠不放心,还是去找何畅,他该不会这个点就下手——
他望了一眼T台对面路家那一桌,路一鸣也不在座位上,他端起酒杯走向路一鸥一家。
“鸥哥,我敬你一杯。”
“今天路伯父路伯母也来了。”
路一鸥见是薛熠,他也端起酒杯,两家有些私交,自家父亲跟薛熠的父亲曾经是合作伙伴,只不过到这一代,薛熠跟一鸣的关系不怎么样,而且听说这个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花天酒地的程度比他家这个更甚。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表面上该装的还是得装,薛熠咽下一口酒,状似无意地问道:
“怎么没看见一鸣?”
“他说他去上厕所,这会儿半天也没见个人影。”
“路伯父,伯母,失陪了,鸥哥,嫂子,我再去林伯父那儿啊。”
“好,薛熠有空来我们家玩儿啊。”
薛熠笑着点了点头,端着酒杯往所谓的“林伯父”那儿走,其实他是往大厅门口跑,把酒杯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飞奔跑向厕所——
“我操。”
“何畅,你他妈不要命了?”
薛熠赶到的时候,乌泱泱十几个人围堵在那儿,手上都拎着铁质棍棒,一棍子下去,少说也得轻微脑震荡,何畅的胆子也真是大,路一鸣显然已经挨了不少拳脚,他虽然块头大力气大,但怎么也敌不过人海战术。路一鸣扶着厕所隔间的门,喘着粗气,粘稠的血水从他的胸前一直滴落在地上,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谁的。
“你不也看这小子不爽吗,今天我替你把气一起出了。”
何畅扬了扬下巴,十几个人又轮番冲上去,何畅被薛熠拉着走出厕所:“干嘛啊你,我记得你跟路一鸣这傻逼关系没这么好。”
薛熠一边说话一边往里瞟,生怕把人打出什么事来。
“人你不能动,我留着有用。”
“留他?薛熠,这是我跟路一鸣的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
何畅放下扬起的唇角,他以为薛熠要出什么点子,没想到是给路一鸣求情。
那头下手没轻重,真把人打出个好歹,薛熠还怎么实行计划,他朝里面十几个人吼道:“都给我住手!”
路一鸣看见是薛熠,往地上吐了一口,指着薛熠就骂起来:“你给老子滚远点儿,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现在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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