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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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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心烦道:“你别哭了行吗?我又没有对不起你。”
  雪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头,泪水还在不住顺着苍白着脸无声滑落,姜初亭摇摇头,嗓音几乎比落雪的声音还要轻:“是我对不起,打扰了。”
  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转身踏雪离去,清冷的身影很快在了一片白茫茫雪雾中消失了。


第33章 
  魏加发现自己的师父连着好几天都特别奇怪; 不练剑不看剑谱不烹茶; 连饭也不怎么吃; 人都瘦了一圈,每天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魏加努力逗他开心; 他也不笑,只是摸摸他的脑袋; 让他自己去玩。
  魏加之前还从未见他这样过的状态; 觉得非同小可,想了想转身就哒哒哒跑去重华那里; 一番惊天动地:“掌门; 师母不要师父了,师父他绝食啦!”
  重华一听,皱着眉头立时就随他来到了后山木屋; 姜初亭在书案边; 面前铺着信纸; 正握笔给江显写信; 抬眸见他匆匆而来,微微讶然; 搁下笔起身相迎,“师兄; 你怎么来了?”
  重华打量他; 穿着单薄; 脸色略显苍白; 但眸光润亮,不似小徒弟口中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样子。也是了,他这小师弟至情至善,也不是那种容易沉郁的性子,倒是他有些关心则乱了。
  魏加探着小脑袋在门口张望一会儿,被重华瞥一眼后,调头跑走了。
  姜初亭见状哪里还不明白是魏加前去打小报告了,不由一笑,请重华在茶案边坐下,为他烹茶,说道:“魏加小孩子心性,喜欢大惊小怪,师兄不用太当真。”
  重华却沉声道:“可依我看,十分恐怕有八分是真,你这小徒弟说你闹绝食。”
  魏加这孩子,也太过夸张,他什么时候绝食了?姜初亭失笑道:“怎么会?只是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吃得少些。”边说话边取茶叶时,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小杯盏,水溅了些到手串上,姜初亭忙取下,对重华说稍等,起身去取了干手帕将上面的点点水渍吸干,又吹了吹,确保干透了才停下。
  重华一直注视他的举动,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待他重新坐回来,才开口问:“初亭,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送你手串的这个人?”
  姜初亭将手串重新戴上,低眸半晌才出声:“是。”
  重华问:“究竟是什么人?对师兄还要隐瞒吗?”
  姜初亭没答,默了默只说出一句:“师兄,对不起。”
  重华额角跳动,登时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
  “……说。”
  姜初亭深吸了口气,抬眸望着他,缓声道:“送我手串的,是林知。”
  重华一听,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登时一拍桌案,怫然作色,瞪着他怒声道:“你简直荒唐!”明显是气得不轻。被老子害了不说,现在又送上去让他儿子祸害,怪不得之前对那姓林的小子诸多偏袒,重华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姜初亭他也觉得自己荒唐,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林知呢。
  开始就错了,现在也挽回不了了。
  重华到底不忍心苛责他过多,忍下怒意问道:“林知是不是跟云子阙长得像?”
  “是。”
  “你忘不掉云子阙,就在他儿子身上寻找依托?!”
  姜初亭闻言目光涩然,“不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确实忘不掉令他刻骨铭心过的子阙,之前也一直觉得自己会就这样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可是,他遇到了林知,这个孩子像一束美好的阳光,照进他平淡无波的生活里,让他无法割舍。
  林知和子阙的确长得像,但他除了第一回 见到林知时,恍惚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都没有把林知看成过子阙。他们两个是独立的不同的人。他之所以喜欢上林知,也不是把他当成依托。
  “不是?那我再问你,之前不是还被他捅了一剑?你喜欢又喜欢他了?难不成,是你单相思?”一想到这个可能,重华的火气就更大了。
  姜初亭把自己和林知的状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在他小时候以楚然的身份救他,被他记了这么多年,长大后街头重逢,为了查事情不时碰面,一来二去就这样不知不觉产生了情意。
  当然了,省略了林知对他本人的各种恶言相向。
  重华听得眼皮子直抖,道:“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喜欢的是易容过后的你?”
  “嗯。”
  重华神色凌厉,又问:“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是打算继续易容,就这样留在他身边?”
  姜初亭与他对视,唇动了动,回答说:“是。”
  原本的打算是,如果林知不接受他,就再也不和他相见。如预料之中,林知确实没可能接受他,还恶言以待。
  他怎可能不伤心?可是情念已动,又如何能做到潇洒脱身?
  回来的这些天,耳边回荡着的全是林知说要一直等他出现的话,心里饱受折磨。
  他终于认清,自己根本就放不下林知。
  没有任何逼他,他就已经一步步的退败了。
  既然林知把憎恶给了姜初亭,把爱意给了楚然,那么痛苦就由姜初亭来承受,情意就由楚然来回应。
  这就是他这些日子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后作出的决定。
  重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痛骂他一顿:“自轻自贱,没出息!我看你这辈子,是要栽在这父子俩身上了!”
  姜初亭无从反驳。师兄说的对,继子阙之后,他确实是又一次栽了。
  重华就把他关禁闭三天,让他静下心来再好好考虑清楚。
  三天后,他才被放出来,重华再问他,他道心意未改,重华怒意勃发,却没再阻拦他。
  雪停了,林知仍旧在相思小筑门口望眼欲穿,苦苦等着心尖上的那个人。
  “我早跟你说了,那个楚然不靠谱,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就你一头热,把自己赔进去了吧?”赵承阳拢着袖子在旁劝他:“趁早放弃吧,他根本就不值得。”
  林知一直等不到人,本来就够心慌意乱了,他还在旁边不时地念叨,沉着脸道:“你根本都没跟楚然接触过,不要随便评价他。”
  赵承阳呵的一笑:“这么会讲道理?那你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那个姓姜的,你怎么可以随便评价他讨厌他?”
  林知一听他提姜初亭,火气直冒。因为那天的事,他烦躁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将之抛到脑后,又被迫想起来了。他转头冷声道:“闭嘴,别给我说他!”
  “好好好,我不说。”
  林知眼神怀疑道:“我怎么觉得你对他很不一样?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赵承阳噗地笑了,连忙否认:“兄弟,搞清楚,我又不是断袖。只是人呐总是会有偏见,就像你对那个姜初亭,我对你的楚然,理解一下。”
  林知执拗道:“你对楚然是偏见,我对那个可不是,他就是个讨厌鬼。”
  又来又来!他也不明白,林知平常挺好的,只要事关于姜初亭和楚然,他就固执己见,一个极致的讨厌,几个极致的喜欢,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赵承阳服了他了,“行,我知道了,你的楚然天下一好,不会骗你,也不会抛下你。你就自己在这儿慢慢等吧,我冷死了,先走了。”
  林知不搭理他,赵承阳走了两步,俯下身去捧了一撮积雪,做成雪球回身砸林知,“看招!”
  林知伸手挡,还是被砸了一脸。
  赵承阳哈哈哈大笑,林知呸掉了唇上的雪,烦道:“快滚吧你!”
  “哎呀看你心情不好,逗你玩一玩。”
  林知突然脸色微变,看向他身后,赵承阳毫无所觉,道:“我马上滚。”转身,却发现一名身形长挑,手持长剑,眉目间充满威压的中年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面前。
  赵承阳不会武功,却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慑人凛然的气势,心头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这位侠士,有何贵干?”
  中年男子先是盯着他,继而又将视线落在起身大步走过来的林知身上,脸色不善,开口嗓音又沉又冷:“喧哗。”
  这也太没头没尾了,赵承阳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道:“我说,你们刚才的声音吵到我了。”
  “所以呢?”
  林知把还在傻傻接话的赵承阳拉到了身后,注视着眼前这人,道:“阁下前来意欲何为?”
  中年男子握剑的手一动,冷笑了声:“还用问?当然是给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一点教训。”
  林知明白了,点点头,这人根本就是来挑事的。
  虽然这个男人还没动手,但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只消看一眼就明白惹不得,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赵承阳从林知身后探出头来道:“你说我们吵到你,那我们给你道歉。”
  中年男子冷然道:“我不接受。”
  赵承阳瞪大眼睛:“为什么啊!这位大侠,难道你只是突然路过,看我们不顺眼所以想借题发挥?”
  中年男子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看向赵承阳时,语气里似乎夹杂了一丝赞赏,答道:“没错。”
  “……”赵承阳无语又担心地看了看林知,林知神情冰冷,头也不回,对他道:“让到旁边去。”
  两人每次来这边都不带下属,赵承阳也帮不上忙,自觉不拖后腿,赶忙让到一边,心急如焚地放了个信号弹。就是不知道等人赶过来还来不来得及。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这个中年男人果然惹不得!一出手亮真章,林知的武功在同龄人中算是很出众了,但到底年纪还小,根本招架不住这人强劲的招式。
  最后败下阵,心口还被捅了一剑。
  赵承阳惊叫:“林知!”冲过去扶住他。
  林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抬手捂着冒血的伤口。他知道,这男人很明显已经手下留情,前来寻衅不过就是为了让他难堪,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什么人?有什么仇怨不妨明言。”
  中年男子收剑入鞘,也不答言,盯着他,说出的话意有所指:“少年人,以后最好保持脑子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下次我若再来寻你,可不只是给你一剑这么简单。”说罢转身掠走,眨眼睛便去得无影无踪。
  “好厉害的轻功!”赵承阳心有余悸问林知道:“你真不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江湖中应该有名头。”
  林知说道:“不认识,没见过。”
  赵承阳用信号弹叫来的十多个人这时候才赶过来,挥挥手又让他们都散了。林知眸色阴沉的盯着那男人离去的方向,对赵承阳道:“你记性好,擅长作画,待会儿帮我把那人相貌画出来,四处打听打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承阳应了,扶他进去,问道:“林知,刚才那人为什么让你脑子保持清醒,难道你做了什么不清醒的事?”
  林知失了血,唇色泛白,伤口正疼着,闻言没好气道:“他说了你就信,你怎么不去跟他做朋友?你脑子才是该清醒点。”
  赵承阳汗颜:“行,我不该对聪明过人的林少爷产生怀疑,我闭嘴。”
  大夫来看伤,上药包扎,林知仍由大夫在那儿折腾,木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赵承阳叹气,劝道:“你这又是病又是伤的,就别再外头等了吧,在里边是一样的。”要来的再怎么都会来,不来的你在外面等到天荒地老也未必能等到。
  当然,他的劝解无用,林知只躺着歇了会儿,便又出去了。赵承阳对他真是无话可说,只得把大夫安排在相思小筑里住下,又吩咐下人多看着他点,以防万一。
  客栈客房内,已经易容成楚然模样的姜初亭沉默地坐在桌边,季淳端着一盏茶,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才宽慰他道:“不用急,你重华师兄心里有数,不会杀他,也不会去揭你老底,顶多为你不平,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姜初亭本来是禁闭完了下山来找林知,却没发现重华和季淳跟踪在他身后,到相思小筑附近正踌躇不前时,被他二人给拦截住。季淳将他带来客栈盯着他,重华不见了人影,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姜初亭知道重华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杀了林知,但林知当时捅他一剑,重华必定也会还一剑。
  这样的话,林知身上肯定新伤未好添旧伤,又还病着……姜初亭抑制不住心焦,但并没有擅自起身离去,只安静地等着。
  季淳又喝了两口茶后,打量他故作平静的面色,叹了声开始数落起他来了,“我说你啊真是死脑筋,转了一大圈,又转到林家人身上去了。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的?云子阙就不说了,林知那小子到是怎么又入了你的眼?真值得你为他这样?”
  姜初亭还没接话,季淳又道:“事情总有被发现的一天,怕就怕那小子翻脸不认人,我看你待如何收场。”
  姜初亭心间猛地抽了抽。他怎么可能没考虑过这些?可是事到如今,决定已下,想再多都是徒劳了。
  这时候,一穿石青色衣袍,手握长剑的高大男子推门而入,姜初亭站起身来,道:“师兄,你回来了。”
  重华嗯了一声,目光转向季淳道:“今天赶不回去了,在客栈歇一晚。”
  姜初亭黑眸一直眼巴巴望着重华,重华却不理他,坐下和季淳说起话来。
  过了会儿,重华才对他道:“明天一早,跟我们回九重天。”
  姜初亭眨了眨眼睛,“师兄,我……”
  重华见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怒视他不容置疑道:“你什么你,给我长点志气!什么话都不用说了,若是他能在那门口坚持等个一年半载,我再行放人。”
  季淳点头道:“小孩子根本不定性,我看起码得让他等上两三年才足显诚心。”
  重华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姜初亭轻呼了口气,敛下眸子不说话了。
  晚上,姜初亭跟季淳睡一个房间,翻来覆去地根本无法入睡,他悄然起身迅速穿衣套鞋下床了。
  季淳在另一张床榻上睡着,姜初亭走近低声道:“师兄,我想去找他。”
  季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姜初亭知道他听到了,又轻语道:“是我辜负了你们的好意,真的对不起。”说完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姜初亭走了没多久,重华就推门进来,季淳坐起身,见他板着一张脸,劝慰道:“行了行了由他去吧,儿大还不由娘呢,师弟有他自己的选择,咱们做师兄的以后盯着点就是了。”
  重华坐到桌边,仍旧绷着脸不搭腔,心情差到极点。
  季淳知道重华也是嘴硬心软,故意放水,否则,真要盯着小师弟,他就会亲自在这里坐镇了,催促他道:“好了,明早还得赶回九重天,快去睡觉吧。”
  离开客栈后,姜初亭迈步行在空荡的街头,夜空下又在飘雪纷纷了,很快又落了他一身的白。
  前些日子来找林知,也是这样的天气。
  他那字字句句刺人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不住回响,令人根本无法释怀,一生都难以忘记。
  可他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选择了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林知身边。
  即使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一条正确的路。
  ※※※※※※※※※※※※※※※※※※※※
  文案进行一半了!
  对了,一直都忘记说,此前有全定我其他完结文的,麻烦帮我评个分吧,评分的人太稀少了,在这里感谢感谢感谢!


第34章 
  姜初亭怎么都没想到; 在路上走着走着; 毫无防备一阵抵挡不住的困意突然袭来; 他步子越来越慢,眼睛一闭,就这样软软倒了下去。
  他做梦了; 梦境带他回到了子阙来见他最后一面的那个晚上。
  子阙靠在他怀里椎心泣血地哀求他,让他亲自动手; 结束他的生命。
  在他痛苦地流着泪; 用发颤的手接过匕首时,明明已经是虚弱到连说话都吃力的人; 却喘息着忽尔笑了起来; 笑得眼里满是神采和希冀,仿佛连面色都红润了些,“初亭; 我真的很爱你; 别忘了我; 好不好?如果; 如果我能有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来寻你; 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求求你; 要等我; 要记着我……”
  初亭; 我真的很爱你。
  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要等我……
  这个场景循环往复了不知多少遍后,子阙望着他,蓦然流出血泪,痛苦欲绝地说道:“初亭,你已经忘了我,不再等我了吗?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姜初亭猛然惊醒坐起身来,浑身都是汗。
  下意识里去摸头上的木簪,却摸了个空,他的头发是散开的。
  他急忙要找,却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说:“你要找的是这个吧?”
  姜初亭看向旁边穿着灰色棉服的少年,发现了他双手递过来的木簪。
  确实是子阙送他的那根木簪。
  只是现在,它断成了两截。
  姜初亭愣着没伸手去接,脸上霎时间如同蒙了一层霜色,苍白至极。
  少年见状忙解释道:“你刚睡着睡着,这簪子就突然这样断了,我只是很惊讶拿起来看了看,不是我弄的。”
  姜初亭现在不是躺在冰冷的街头,而是在一家药铺,少年是这里帮忙的伙计,平日就住在铺子里。这天晚上是碰巧了,他出门倒水,恰好看到了倒在门口的他,就好心将他给弄进来,让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他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给他把了会儿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是睡着了。
  正奇怪呢这人是有多困冰天雪地里竟然都能睡着,就发现这跟木簪它自己从这人的发间脱落,整整齐齐断成了两截,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你不相信啊?”确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少年见他仍旧不动,也不言语,怕被反过来追究,急了:“我不至于故意弄坏你的东西,你自己拿着吧,别找我。”说完忙不迭将木簪塞到了姜初亭手里。
  姜初亭的手好似被烫到了一般瑟缩了一下,才低眸看去,截面整齐,断得非常干脆。他将手缓缓握紧。
  片刻后回神,察觉自己占了人家睡觉的地方,姜初亭对他微微颔首,轻声说了句:“多谢收留,告辞。”
  随即在那少年不明就里的注视之下,下床离开了。
  白雪漫天,寒风凛冽,姜初亭站在街头,抬起手来,定定地望着手中的两截簪子。
  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睫毛上,凉意刺激得他闭上眼睛,眼尾泛气了一抹潮红。
  他将握簪子的手合拢抵在了心口处。
  子阙,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爱上了别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你的孩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无耻?
  子阙当年刚离世的时候,满腔哀痛积郁在了心间,他却不怎么哭,就是总在自己的屋里发呆。师兄们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每天都轮流地陪他,盯着他。
  消沉一段时间后,突然有一天,他记起子阙说过,想和他一起去琼海找寻传说中的蓬莱岛。
  子阙虽然比他大,但喜欢看一些奇志怪谈类的书,相信鬼魂之说,也相信蓬莱岛上的确是有仙人存在的。他还说,或许岛上还有月老呢,待找着了,让月老用红线将两人生生世世都绑在一起。
  于是他独自一人出发了,带着某种坚定的信念,花了将近三个多月的时间,到了琼海附近的一座小镇之上。
  几经打听,从来往的游商那儿听了许多关于蓬莱岛真真假假的故事,还见到了据说是来自仙岛上的宝石,可是逗留了许久,一直都没能亲眼看到那些岛民们出现过,更别提寻到具体的位置。
  一位大娘告诉他,蓬莱岛是神灵住的地方,凡人不要觊觎,否则会遭到报应的,那些有不轨之心沉船而死的人就是遭了天谴。如果有什么心愿,对着大致的方向拜拜就好了,神灵如果听到了,会保佑你的。
  于是,他来到海边,虔诚地对着遥远的方向拜了三拜。
  他希望神灵能够听见他的愿望,让子阙的灵魂来去自由如风,不再受到任何的桎梏,下辈子做一个可以幸福的人。
  虽然最后没能如愿找到蓬莱岛,但是,他觉得那段旅程是子阙陪着他一起的,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再后来,他想起子阙的时候,没有过多的恨与怨,悲与苦。
  有的是深深的怀念。
  子阙短暂地出现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离开了。然后,他把子阙安安静静珍藏在心里,到如今,已经十七年了。
  他用十六年遇到了子阙,又用十七年遇到了林知。
  林知的出现,就好像在他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注入了一抹明亮的色彩,当他习惯了,再回归原本的生活,并且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色彩,才发现日子原来是那样的难熬。
  原本觉得孤单一人也能度过下半生的他,突然就觉得每一天都困难起来。
  所以就算一开始下意识里因为林知的身份想要退避想要拒绝,可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就算他努力的逼自己远离林知,还是步步败退,将全部的顾虑抛诸脑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可在他去找林知之前,突然昏沉睡过去,做了这样一个梦。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子阙透过梦境告诉他,他难以接受,伤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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